第四十章 商丘疑惑

　　哀莫大於心死，对於沈莹我在无任何的幻想。

　　沈莹、赖俊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现在全身心投入河南的工作，我已经失去婚姻了，不能再失去事业。

　　大概看到我光拼命工作，胃口反而不好，小董倒是很关心。

　　「赵哥，这几天看你吃饭没什麽胃口啊？」

　　「工作忙嘛，没胃口正常。」我搪塞着。

　　「过2 天，小馨休息过来看她同学，顺便来看我，让小馨顺道给你带点南京口味的食品？」

　　「不用了，谢谢了！镇警官是借看同学名义来看你吧。好了，小馨来了，我这当哥的请你俩一顿……」

　　「好嘞，我和小馨就等赵哥你请客了！」

　　没外人时，小董和我一点也不见外，这点我很喜欢他。

　　「赵哥，说真的，我推荐你去好好按摩下脚，人的脚对应着人的五脏六腑，人身上有什麽病，在脚底板上都能反应出来。足疗保健就是靠按摩人的足底穴位达到治病强身的效果……」

　　「你小子什麽时候都按摩脚有研究了？」

　　「嘿嘿，这可不是我的研究，这是个洗脚师傅告诉我的道理，这段时间我经常去他那按摩，身体舒服极了。赵哥，就是上次咱们去过一次的那家，那个叫张峰的，黑瘦黑瘦的，看着挺憨厚的……」

　　张峰？黑瘦黑瘦的，我似乎有点印象。

　　晚上，没事，小董非热情的拉我去那家玉洁足浴中心做足底按摩去。

　　小董口中的那个张峰正在为其他客户做按摩，小董执意要等张峰，让他给我按摩。看着墙上挂的员工照片，我想起了这个张峰，上次来这的经理就推荐张峰，但我看他总有看到赖俊的感觉，上次没有让他按摩，这次也一样。

　　我找了个其他技师服务，但小董执意等张峰给他按摩。

　　那个叫张峰的黑瘦技师就在我旁边给其他客人服务，是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儿，长的很水灵，像江南女子，有点眼熟。

　　这个张峰不象别的技师那样坐在小凳子上，他直接跪在地毯上，把年轻女孩儿的脚拉近他的胸口，麻利脱下她的高跟鞋，轻轻放进木桶里，细致入微的洗按，他的动作非常象日本人的跪式服务。

　　别说，这个叫张峰的服务水准倒是不低。

　　女孩儿不但脸蛋漂亮，脚也生的美，两条骄人的小腿就象两柄光滑洁白的象牙一样泡在木桶里，她的玉足异常白晰，就象初降的雪花堆砌，脚丫上还抹着蓝色的护甲油，雪足蓝指甲，两只小脚丫就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足疗按摩的确很舒服，我躺在躺椅上，闭着眼享受着，疲劳消减很多。我无意中朝张峰那边瞥了眼，很是令我惊讶。

　　那个叫张峰的黑瘦技师把女孩儿白嫩秀气的玉足从木桶里捞出来，轻轻抬起，歪着头鉴赏，就象古玩大家在鉴赏一件稀世珍玉，然後像情人戏弄般挠了下女孩儿的足心。女孩儿脚痒的一哆嗦，竟然没做什麽表示。

　　真是奇怪！如果女客人被男技师这样挠脚心，早应该抗议了！奇怪。

　　那个叫张峰的黑瘦技师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神态。

　　这神态一下刺激了我。那晚，在丽水家园的花园中，那个差点被我打扰好事的男人就是这个张峰！难怪当时我感觉似曾相识。那个女人是谁？他的女友？一个洗脚工的女友能住丽水家园那高档社区？奇怪！

　　但我没这多的好奇心，按摩完。那个张峰正在给小董按摩，我决定先去门口外等一下，顺便抽颗烟。

　　一个年轻女人下了车向玉洁足浴走过来。

　　「您好，徐科长！」我认出了是那个银监局的徐虹。

　　对方一愣，随机爽朗的一笑，像个豪爽的东北女孩。

　　「这位先生，我可不是徐科长，呵呵……徐虹是我姐！您好，我叫殷蔓蔓！」

　　这个年轻女子甜甜笑着，走到我面前，伸出洁白的小手，她如玉的手腕上纹着一条张牙吐信盘曲状的黑色小蛇。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我礼貌性的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的小手又柔又滑。

　　「哈，你不是第一个把我当做我姐的人……」这个叫殷蔓蔓笑意更浓，松开右手，左右两个小手自然握在一起，垂在细细的腰线之下，她的左手手腕上纹着一只火红的蝴蝶。口音有点东北味。

　　这个叫殷蔓蔓身材纤细苗条，净高与徐虹相当，实际她的身高将在一米七二三左右，她的腰很细，给人的感觉甚至两紮就能握住，漂亮的翘臀，异常饱满的胸部。

　　她长着鹅蛋形脸蛋，只是下巴尖尖，让她多了狐媚的感觉，她的五官就象哈尔滨的冰雕少女，极富立体感，两只大眼象山泉一样清澈见底，而漆黑如夜的瞳仁则让她的眼睛象宝石一样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两排睫毛又长又弯，随着眼帘的卷动就象两排毛刷一样可爱，她点着猩红的唇膏，沫着淡紫色的眼影，而她嫩葱似的十指都贴着长长精美美甲，她的肤色粉嫩粉嫩的，象露露的皮肤一样细嫩。

　　她穿着裘皮大衣，束着深紫色的宽腰带，令她本来就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加的纤细，而高高的束腰让她修长的美腿更加的挺拔，染成的棕色长发，发稍打着大波浪，就象欧美的女孩子的秀发，又洋气又可爱。她雪白脖颈里挂着一串精美的铂金项链，项链上没有吊坠钻石和宝石，而是坠着一枚异常精致的黑色小十字架。

　　我发现这个叫殷蔓蔓与徐虹的容貌很有几分相似。难怪我会认错。

　　这个殷蔓蔓和我礼貌打几句招呼後，脆声说，「我来找我姐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我这时才发现，这个殷蔓蔓的车竟然是辆劳斯莱斯！

　　那个徐虹，徐科长有妹妹？为何姓殷啊？真够有钱的啊！奇怪！

　　回住处路上，我和小董边走边聊天，聊到按摩种种好处，小董说起张峰的手艺如何高超。

　　提到张峰，我又想去那个像江南女孩儿的女子。

　　「张峰给你按摩下那个女孩儿似乎有点眼熟啊？」我随口说了出来啊。

　　「哦，那女的啊，谢雅琳，第一次来泡脚时，赵哥咱们不是还和她打过招呼嘛。银监局的，五朵淫花，不，银花之一。嘿嘿……」

　　「什麽淫花？说说……」路上无事，也正好听听打发下时间。

　　「就是和咱们合作的郑卫华，他的银监局五朵银花，商丘本地人基本都知道。」

　　「五朵银花」说法，在郑州谈判时就听郑卫华提起过，但里面的人物故事倒是不清楚。

　　「银监局五朵银花，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还都有气质，据说她们都是郑卫华千挑万选弄进银监局的大美女，个个都是绝色，要不怎麽能说她们是银监局的五朵银花。要说年龄大小，她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少妇，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熟得象咬一口能流汁的水蜜桃，象这样的美熟女，年龄大一点小一点没什麽区别。」

　　没想到这个小董对这种资讯更了解，以前还真的没有注意他这点。

　　「这银监局五朵银花分别是：徐虹，综合科；谢雅琳，信息科；许娜，监管科；赵莺，办公室主任；周小燕，财务科。」

　　说道这里，小董忽然停下来，有点淫邪的笑道，「赵哥，你猜猜这个郑卫华老家伙摘了几朵花？」

　　摘了几朵？根据我这几次打交道，赵莺肯定是，徐虹和那个周小燕也是。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不知道，几朵？谁啊？」我明知故问。

　　「嘿嘿，4 朵！赵莺、许娜、周小燕和谢雅琳！」

　　小董说出的结果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徐虹不是？郑州之夜我听到的难道真的不是徐虹？

　　「那徐虹呢？不是吗？」我一时忍不住问出来。

　　「徐虹？那个郑卫华倒是想啊，徐虹是五朵银花中最漂亮的，官二代天生有贵人的优雅气质，不仅气质好，还是天生丽质，皮肤雪白，身材高挑，还是大律师，玩法律的人都很理性，所以她还有点冷艳，可以说她就是银监局的白天鹅，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郑卫华肯定想啊！但是他敢吗？徐虹老爸是市法院院长，是个爆脾气，连市委书记都不放眼里，郑卫华动徐虹，除非活够了。再说，徐虹老公是市公安局的科长，也不是吃素的……」

　　「你小子什麽时候这八婆了啊？这些小道消息你都关心知道啊？」

　　「赵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知道的这些，连银监局的保安都知道，我这哪里算八婆啊？」小董在那叫委屈。

　　「还知道什麽啊？」我忍不住又问了下。

　　「在郑卫华摘的四朵银花中，郑卫华最信认，最器重是赵莺，赵莺年龄最大，最会办事，是郑卫华一手从青岛弄过来的，跟他上床的时间最长，所谓' 日' 久见真情。」

　　小董说起他了解的银监局银花的故事来滔滔不绝。

　　「最新摘的银花，是谢雅琳，就是咱们刚才在玉洁足浴中心见到的那个，杭州美女，人长得特别水灵，再说她还没生过孩子，打扮举止都跟刚毕业的学生妹没什麽区别。听说是今年才刚刚搞到手的。虽然她已经结婚，但是她并没有怀孕生子，并且江南美女特有的水灵和软糯特别讨郑卫华的欢心，郑卫华对谢雅琳又宠又爱。」

　　「哦，这样啊。」看来这个谢雅琳是为了权或钱才委身这个郑卫华的。现在的年轻漂亮女孩儿啊。

　　「……听说这个谢雅琳是被郑卫华通过手段弄到手上的。」

　　小董的一句话让我更好奇想知道这个谢雅琳是怎麽被通过手段弄到手的。

　　「许多人都知道，这个谢雅琳06年大学毕业时，就被这个郑卫华看上了，把这谢雅琳和男友一块给哄到商丘来了。听说郑卫华故意找人以公司名义借款一百万给谢雅琳的男友炒股，结果谢雅琳男友炒股失败，最後这个郑卫华就给这谢雅琳和男友按上了挪用公款的罪名，今年五一谢雅琳和男友结婚，五月二号就被抓。嘿嘿，听说谢雅琳小俩口是光着身子从被窝里抓出来的……」

　　说到谢雅琳结婚第二天早上，被光着身子从被窝里抓出来，小董一脸的淫笑，好像当时他在场一样。

　　「後来，那个郑卫华把谢雅琳保释出来了，後来应该是谢雅琳和郑卫华达成协议了吧，谢雅琳老公被判了10年，谢雅琳成了郑卫华的情人，就在原来的新房经常和郑卫华苟且……许多人都知道！」

　　没想到，这个谢雅琳背後也有这多故事。

　　「对了，有个殷蔓蔓你知道吗？长的像徐虹科长那个。」

　　「哦，知道点，商丘许多人都知道。美国人，很有钱。和徐虹一点血缘关系没有，但和徐虹关系很好，一直叫她姐。不过许多人分析，这个殷蔓蔓可能是当年徐虹爸爸在东北当兵时的私生女，後来继承财产，移民去了美国，加入了美国国籍……要不这个殷蔓蔓怎麽和这徐虹关系这亲啊。」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个殷蔓蔓和徐虹不论身材和容貌都真的很像，

　　这个商丘银监局的故事可不少啊。

　　第二天，商丘下起了大雪，雪花轻飘飘的。

　　下午忙完工作，回到丽水家园，许多家庭都出动在花园里赏雪、玩雪。

　　我发现在人群中，有一处格外吸引男人的眼光。我也望过去。

　　花园的草坪上，徐虹抱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抓天上落下的雪花，小女孩眉眼间很像徐虹，应该是徐虹的女儿。徐虹抱着女儿冲着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微笑，冻红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男人是那个曾经在玉洁足浴中介绍给我的常雨泽，徐虹的丈夫，公安局控申科科长，正捧着一架相机笑眯眯地给徐虹和女儿拍照。

　　「羽毛，像白色的羽毛……」

　　徐虹欢快的带着女儿喊着，呵出的白气从她口唇间冉冉飘动，她将雪花扔向空中，一双妙目追踪着，笑靥可人。

　　常雨泽按下快门，拍下这个迷人的镜头。

　　「露露，看爸爸这里……」常雨泽兴奋的手舞足蹈。

　　徐虹笑靥飞动，墨蓝色的滑雪衫肥厚轻柔，披肩长发丝丝飘香，流泻如波浪，於臃肿中愈见飘逸。雪白的围巾松松的围在颈上，垂落胸前，软软摆动。两条美丽修长丰满的玉腿紧绷在藏青的牛仔裤中，脸上的皮肤光洁白皙，炫耀着天然的美丽，浑圆而秀丽的臀部在牛仔裤中绷着，结实而富有弹性，软皮红色的长筒女鞋守护着佻脱而娇嫩的脚板，寸许的高根托举起一个绝妙的身体。

　　徐虹这样美丽的人妻，出现在社区花园，定然成为明星。

　　附近的男人们开始偷偷向徐虹扫视。这些男人往往也是中年人，他们结过婚，有过夫妻生活，此刻也带着妻儿在花园玩雪，见到徐虹这样绰约多姿的美丽人妻，回头暗暗对比自己已经变成黄脸婆的老婆，会感到心里醋酸的，所以就会错开妻子的视线偷偷观看徐虹这个美丽女人几眼。

　　难怪徐虹那里成为中心。

　　「你好，赵经理。」徐虹看到了我，礼貌的和我打招呼，「露露，叫叔叔好！」

　　「叔叔好！」露露遗传了她妈妈的优点，肤色好气质好。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如果我和沈莹有个女儿，也会一定这样漂亮。现在只能是梦了。

　　说到梦，以前那个小孩子的梦已逐渐退出、淡漠在我的记忆里，不像在刚离婚後那样频繁地出现在我梦里，看来我真的忘记沈莹了。

　　「你好，徐科长！常科长！」我礼貌的回应，和常雨泽握手打招呼。从小董那得知，徐虹不是郑卫华的情妇，让我对徐虹好印象大增。

　　「赵经理，有时间来我家坐坐喝杯茶，那栋房子就是我家……」常雨泽很热情，主动邀请我。我才发现原来徐虹家是栋联排别墅，紧挨着花园，正对着我们租住的公寓楼。

　　「哦，徐科长家离单位不近啊。」

　　「我们平时不住这里的，平时住市中心……」徐虹解释到。

　　「哦，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我挥手告辞。

　　徐虹一家三口又欢快的玩起来。

　　幸福的一家三口，羡慕！

　　这天忙完工作，我打车赶去另一地点。市内车很多，有点拥堵。

　　计程车前面一辆劳斯莱斯，是那个殷蔓蔓的车。计程车超过劳斯莱斯时，因为殷蔓蔓的缘故，我朝劳斯莱斯看了一眼。

　　车内有2 个人，一个女人和男人，两人正在激烈的说着什麽。

　　男的竟然是那个玉洁足浴中心的洗脚工张峰！女的正是那个殷蔓蔓！

　　奇怪，张峰怎麽会在殷蔓蔓的劳斯莱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