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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男儿入京

  花下舍。

  吴风倚在黄花梨木桌边,细碎的眉发微微倾斜,一身白色长袍,远远看去,竟是一个妖异俊美的文士。

  只见他一手背负身后,一手稳稳地握着毛笔,深邃的双眼看着桌上的宣纸。

  墨是好墨,产自安徽,磨墨的人,更是佳人。乖巧温婉的月容静静站在吴风身旁,为他红袖添香,素手磨墨。

  字是好字,吴风的笔锋秀丽文雅,却暗含一种肃杀的气息。纸上赫然是两个端正的楷体:「地藏」。

  搁笔,吴风揉了揉眉心,轻笑着问道:「小月,知道他是谁吗?」

  眼神打量着自己的手笔。

  月容浅笑道:「地藏菩萨,小月只知道他是大慈悲的菩萨。」

  「是啊,大慈悲。」

  吴风似赞似讽地道:「残忍的大慈悲。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反之,若地藏誓不成佛,则地狱长存。地藏,意在成佛,还是意在地狱?」

  月容痴痴地看着吴风英俊的面容问道:「风少爷,为什么要写这二字?」

  吴风的声音有些迷茫,如虚空中传来:「我,就是地藏啊……」

  时为深夜,一阵凉风吹过,宣纸被吹落在地上,折成怪异的姿势,乍看去,只能看见「藏」的一部分,是一个「臣」。

  ***    ***    ***    ***

  不知是否因为于谦的到来,吴家突然发生了一些转变。何若雪竟再一次把吴令闻留在「蓬莱居」。

  依旧赤裸着玉足,那身长裙似乎无法染上任何的灰尘。从雪白变成了鹅黄,何若雪永远是这样淡雅的穿着。绝美的容颜上是淡然,是宁静,纤纤玉手在沏茶,奇怪的是,紫砂壶下面并没有小火炉,倒进去的冷水却升起了腾腾的热气。

  吴令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本来应该极其细心的奸商在这一刻沉迷在何若雪的身上。

  何若雪穿着长裙,只穿着长裙。

  长裙里面一丝不挂,她却没有任何羞涩的意思。毕竟眼前这人是她的相公,是她无关紧要的相公,所以她也如毫无知觉一般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看来,杯中的大红袍比吴令闻重要多了。

  修长的身段恰到好处,最完美的玉乳被鹅黄的苏绣仔细地刻画出来,连顶端的小红豆也是若隐若现,似有还无。腰身下是纤细的长腿,大腿颇为圆润,小腿却极为苗条,奇怪的是,两腿之间明明只有一袭薄裙,却看不到乌黑的毛发。

  吴令闻觉得自己有些欲火上涌,多年不曾触碰何若雪,并非他所愿意的。

  一来,何若雪长期住在「蓬莱居」,吴令闻又忙于经营扇庄,所以甚少到这边来,二来,风骚入骨的沈嫣琳已经几乎把他榨干,怎么有余力去撩拨这位二夫人。

  「喝茶。」

  何若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吴令闻的遐思。

  「若雪,今日于谦要把风儿收为幕僚,你怎么看?」

  吴令闻捧着茶,眼睛从何若雪的乳峰上收回。

  「引狼入室。」

  何若雪惜字如金。

  吴令闻一窒,苦笑道:「风儿才十七岁,怎么是狼呢?」

  吴风当然不是狼,不是色狼,也不是豺狼。何若雪看了吴令闻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奇怪的是,她却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吴令闻无奈道:「也罢,你和嫣琳之间是无法和好了。」

  说着轻轻啄了一口热茶。

  何若雪一边为他添茶,一边无意地道:「若闲来无事,可以过来这边喝茶,旁人做的茶饭总是不让人放心。」

  「也好,难得你有兴致。」

  吴令闻开心地道。

  同一阵凉风,从「花下舍」吹来,带着墨香,把何若雪栽的君子兰吹得花叶摇曳,馨香满室。

  ***    ***    ***    ***便在吴令闻去了「蓬莱居」后,沈嫣琳却遣了一个面生的下人送了一方锦帕到吴贵的房间。

  吴贵把锦帕收进袖中,问了问眼前的小厮道:「大夫人让你来的?」

  那小厮有些脸红,瞧来是刚到吴家做工,甚是紧张,口吃地答道:「是……是大夫人让管家看……看完之后烧了……」

  吴贵挥了挥大手,让小厮下去,便躲进房中,把锦帕拿了出来。

  锦帕上带着一点余香,质地柔软,如同大夫人的肌肤,让吴贵心中一热,连忙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老狗,要我……」

  那秀气的笔迹如同大夫人在耳边软玉温香,让吴贵的大肉棒马上充血,急忙地把锦帕放到油灯上,看着它烧为灰烬,便向着大夫人的闺房跑去。

  「笃笃……」

  吴贵用手指头轻轻地敲着窗棂,纱窗打开,却见沈嫣琳早已罗衫半解,露出大半乳球。

  「死鬼,看什么,还不爬进来……」

  沈嫣琳娇嗔地对呆滞的吴贵道。

  吴贵低吼一声,便老夫聊发少年狂地攀上窗台,一把抱住沈嫣琳便狂吻起来。

  「慢点,窗……窗……」

  沈嫣琳双手推搡着吴贵,香舌却已经和他纠缠在一起,急切地交换着唾液。

  吴贵闻言向后一伸手,便把纱窗关上,抱着沈嫣琳的肥臀,便把她抬到肩上,向床上走去。

  轻轻地把沈嫣琳往床上一摔,吴贵便熟练地脱去身上的衣物。一边看着沈嫣琳娇媚地向他嗔道:「你好粗鲁,摔坏了你赔啊……」

  吴贵淫笑道:「让我看看摔坏没……」

  说着把沈嫣琳摆成趴卧的姿势,便把老脸埋在雪白的臀瓣上。

  丰满的股沟中绽放着小巧的屁眼,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菊花。围成一圈的褶皱有些紧缩,稍稍蠕动着,似乎等待着什么把它填满。

  吴贵连忙伸出舌头,舌尖用力地顶在菊眼上,惹得沈嫣琳全身颤抖,呻吟道:「哦……死鬼,又舔那处,你坏死了……」

  「唔……真甜,大夫人果然是妙物,连屁眼都是香的……」

  吴贵也不嫌脏,竟用力地嘬吸着。

  沈嫣琳只感觉小穴和后庭一紧,大片的淫水便流了出来,沾湿了身上薄薄的衣衫。一对巨乳压在床上,乳头摩擦着床单,越来越热,让她忍不住张开小嘴,舌头无意识地舔着香唇,唾液缓缓地流在嘴角。

  「死人,快点进来……」

  沈嫣琳觉得欲望渐渐要冲昏了脑袋,连忙回头向吴贵抛个媚眼道。

  吴贵也不敢戏弄沈嫣琳,起身用手扶着乌黑的肉棒,龟头比以往更加硕大,抵在沈嫣琳后臀,如同一只凶兽贪婪地野望着两个洞口。

  「进哪里?」

  吴贵把紫红的龟头来回在蜜穴和后庭滑动,一手抚摸着沈嫣琳的臀肉问道。

  沈嫣琳不顾羞耻,双手按在吴贵的大手上,引导着他把自己的翘臀扒开,嘴里吐出迷茫又妖媚的字眼:「后面……我要你进后面……」

  自从上次和吴贵一夕欢愉,沈嫣琳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这个低贱下作的管家苟且偷欢,让她有种堕落的快感。一直以来,沈嫣琳都自视极高,她骄傲于自身的美色,谋略和出身。然而一旦这种高贵被打破,便让沈嫣琳入魔一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今天她才会鬼使神差地送一方锦帕给吴贵。

  更因为,吴贵身份低下,却拥有异禀的本钱,与吴令闻相比,沈嫣琳更是自觉无法抗拒那日吴贵带给她的快感。

  此时,便在沈嫣琳意识朦胧之间,吴贵的肉棒已经破开她的后庭,狠狠地把整根巨物都刺进了沈嫣琳的屁眼深处。

  「喔……好人,你真粗,胀死了……」

  沈嫣琳的下身像被完全堵塞了,小腹的燥热只能通过小嘴发泄出来。

  「真紧……」

  吴贵哼了哼,艰难地抽动肉棒。

  「慢点,太粗了,要坏掉了……老狗,你最脏了,就喜欢干人家的屁眼……」

  沈嫣琳咬唇呻吟着。

  「那夫人喜欢被老奴干吗……」

  后庭中开始渗出一些液体,让吴贵抽动得更加欢快。

  「讨厌死了,这么粗也敢全部塞进来……」

  沈嫣琳嘴里说着讨厌,屁股却越翘越高,用力地向后迎合着,几乎要把吴贵顶翻。

  吴贵把身体压在沈嫣琳的后背上,双手开始把玩她的玉乳,沈嫣琳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起来。

  忽然,沈嫣琳娇躯向前爬了一下,挣脱了吴贵的抽插,在吴贵错愕之间,把他推倒在床上。

  「今晚要美死你个老鬼……」

  沈嫣琳娇声道。

  伸出洁白滑腻的玉足,轻轻在他的龟菇上一点,便夹起足弓套弄着大肉棒。

  「药呢,可取好了?」

  沈嫣琳轻轻娇喘着,抹了抹额头的汗滴问道。

  「昨天便取好了,在我房中……」

  吴贵最是喜欢沈嫣琳的玉足,所以大夫人的足交比之插入小穴更让他兴奋。

  「好,等风儿一走,你便把药煎给你家老爷……」

  沈嫣琳一脚逗着肉棒,另一只小脚却伸到吴贵嘴边,让他舔着脚趾。

  吴贵应了一声,便专心于眼前的美食。

  忽然,沈嫣琳收回双脚,扑在吴贵的胸膛上,用乳头搓着他厚实的胸肌,舌头在他的唇上舔着,轻声放浪地道:「今晚我要你干死我,把我当妓女用……快,到我身上来,奸我……」

  不知是否因为筹划多年的大计终于要走出第一步,沈嫣琳显得有些亢奋。

  吴贵大吼一声,满脸通红,把沈嫣琳掀翻在床上,便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中。

  「哦……用力,再狠点……顶死了……」

  「老鬼,下次在吴令闻面前弄我……」

  「夫人,你真是一个妖精……」

  「那你快亲我,玩我的奶子……」

  「奶子真大……」

  「你的也好大,又粗又烫……噢噢噢好深,射进来,给风儿生个便宜弟弟……」

  「啪啪啪……」

  ***    ***    ***    ***次日,天空刚刚破晓,微微有些凉快,在这盛夏中添了几分清爽。

  吴家一众主仆都站在大门,独独少了何若雪。

  吴令闻眼中有几分不舍,看着身旁的次子,心中却开始有些想念吴雨。膝下二子一女,女儿早在几年前便离家出走,跑去和那野男人经营什么商会。如今两个儿子却又先后要离他而去。

  远远地,一顶轿子稳稳地向着吴家而来,抬轿的依然是八个带有西域血统的壮汉。那是于谦的坐轿。

  轿帘打开,于谦换下了官服,只穿一袭华袍,隐约看到翡翠侧卧在轿中,一对修长的玉腿斜斜地搭着。

  「参见少保大人。」

  吴家众人跪拜道。

  「起来吧。」

  于谦挥了挥手,便看向吴风道:「今日我便要回京述职,昨日已经让江闵与你说过了,如何,随我入京?」

  「吴风谨候。」

  吴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嫣琳拾起吴风的双手,细声交代道:「风儿,京都居,大不易。谨行慎言,万事须请教于大人,莫要学那些个唐宋的酸腐诗人般宁折不屈,当懂得隐忍。」

  这袭话听来有些奇怪,吴风却明白母亲的意思。四大家族,秦、周、唐、宋,周家是母亲的娘家,自是不用说,而唐宋两家都与周家交好,若遇上这两家的人,可量自便宜行事。

  吴令闻此时也走过来道:「文人多事,可切莫在行文诗词中大意出错了。」

  明太祖朱元璋对于朱姓甚为敏感,多次兴起文字狱,吴令闻唯恐儿子无意间冒犯了皇姓,所以谆谆提醒。

  「孩儿省得。」

  吴风低声回答,向吴令闻和沈嫣琳一鞠,便转身跟在于谦身后。

  于谦轻吁一口气,回头问道:「善骑否?」

  「略懂。」

  吴风笑道。

  于谦闻言命一名轿夫牵来一匹白马,说道:「你骑马跟在我的轿后,日后跟着翡翠练些武艺吧,为官当有一技傍身。」

  「诺。」

  吴风翻身上马答道。

  白衣白马,如同浊世公子,吴风便这般随着于谦一路向北,去觐见……天。

  看着于谦一行人走远,吴令闻和沈嫣琳眼中都有些唏嘘的意味。沈嫣琳脸上却有些不自然的晕红,不知是享受还是忍受。从后面看去,却见身旁吴贵的大手挤进她的臀沟中,轻轻抽动着。

  吴家众人转身回到府中,吴贵连忙到吴令闻身旁道:「老爷近日操劳了,老奴着人炖了一盅汤膳,对脾胃甚有补益。」

  吴令闻微笑道:「难得贵叔有这番心思。」

  说罢随吴贵欣然而去,满脸含笑。


第20章 男儿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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