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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少言敲开黄鶯的门时,黄鶯刚洗完澡,还以为是送晚餐的裸体女佣人。开门却看到少言突然將好好的头髮染成五颜六色,还胡乱揪成好几团,眉骨,鼻子,嘴唇,耳朵上都是饰环。上身套了一个黑色的紧身短T 恤,下面一条低腰露臀裤。

  黄鶯看著这个二十三四岁的人,打扮的象十五六岁的叛逆少年觉得很无聊。

  黄鶯让少言进来,她跟在后面不期然地看到少言大半个雪白的屁股,很是担心。

  他会腰痛,肯定还尿频,黄鶯给出这样诊断。黄鶯听说要出去吃饭不由皱了皱眉,一群魔鬼又有什么花样。黄鶯根据少言的衣著猜测,这是一个年轻人的非正式的晚餐。说不定还有一排排光溜溜的女奴搭成的桌子。所以,黄鶯自以为是地穿了一条牛仔裤一个T恤衫。少言看了也没说什么,他终於发现了在某些部位还是能够用性感这个词来形容她的。那就是她的屁股,在牛仔裤的包裹下,俏皮地翘著,隨著步伐,左右右摆,仿佛在说,摸我呀,摸我呀。飆了二十分钟的车,他们来到了一栋漂亮的乡间別墅。由於天已然暗下来,黄鶯只看到小小的喷泉,和一丛丛的植物。「一会儿你不要乱说话。」少言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到。来到客厅,黄鶯不由讚叹,欧式宽敞的客厅,所有的墙壁和地板都是石头的,上面略有凸凹不平,让人觉得仿佛来到了中世纪的城堡。里面除了沙发,茶几和落地灯,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体现了主人简单务实的態度。现在,让黄鶯吃惊地是——佣人居然是穿著衣服的。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老人和佣人走下楼梯。本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看到黄鶯的时候,老人皱了皱眉头。转向少言的时候,就释然了。黄鶯的以为这是因为老头不喜欢他,喜欢少言。不过后来黄鶯明白是自己的衣著失礼了,而老人猜测是少言逼她穿成这样故意气他,所以又笑了。少言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蹺起二郎腿,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黄鶯不认识別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少言的身边,也坐下了。佣人想说什么,被老人拦住了。他在不远处坐下了,一时间气氛无比尷尬。少言冷冷地点了根烟站了起来,向外面花园走去。黄鶯傻了眼,大力地揉捏著双手,最后也跟了出去。老人家的喜好是很怪地,总之这里的人都是很怪地,万一把她┅┅,黄鶯想著。少言仿佛知她心意,翻了个白眼。继续往里走,黄鶯就亦步亦趋地跟著他。少言被她跟的无比舒服,也没有制止她,他能感到她对他的依赖。虽然知道是这两日的经歷使她如此胆怯,他还是愿意假想成她是自愿的。跟那些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向他乞怜的母狗不同,他很高兴她聪明地选择跟在他身边而不是留在那个老傢伙那里。当他们回到餐厅时,卓小姐跟一个圆胖的中年人,宋哲跟一个小巧的女孩正跟老人愉快地用英文聊著。

  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老人也已经坐在主位上,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就坐。

  黄鶯见到宋哲如蒙大赦般地快步过去,没看到背后少言的目光几乎要將她大卸八块。宋哲將她引到老人跟前,用英语介绍到,「这位是家父,宋自杰,这位就是我特地请回来的专家,皇后学院的研究生,黄鶯. 」「很高兴见到你」老人伸出枯枝般的手,字正腔圆地说。黄鶯听了大吃一惊,想到刚才自己无礼地跟著少言走开,脸一下子白了。哆嗦著:「我也很愉快。」同时不得不伸出自己的冰凉的小手。没有她想象的无礼和暴力,宋自杰用力握了她一下就將她的手放开。「黄小姐好象对我的小儿子很有兴趣。」「啊?没有。」嘴上答到,心里却想著「我以为这是个可怕的性虐待派对,跟著认识的他还保险点。」这时,她已经注意到所有的人都是盛装。「这位是我的长子宋少铱。」老人指著右手的圆胖男人。黄鶯赶紧趋前握手,发现宋少铱的身旁坐著卓小姐。难道他喜欢被卓小姐的鞭子打。

  黄鶯连忙从脑中挥去这些齷齪的想法。近墨者黑呀。宋哲坐在宋少铱的对面,身旁也坐了一个女孩,长著小小粉白的脸,灯光照下好象羊脂玉一样。其实她什么都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弯著,鼻子小小的翘著,嘴吧小小的嘟著,象个可爱的瓷娃娃。宋哲还是用英语愉快地介绍到,「我朋友毛毛。」黄鶯注意到毛毛闻言小嘴撅了撅。连黄鶯都觉得宋哲有点闷骚,女朋友就女朋友还不好意思说。坐在毛毛另一侧的少言冷笑了一下,用故意冗长的黑人英语飞快地讲了一堆,黄鶯支著耳朵也勉强听出是非常肉麻露骨的挑逗性讚美。毛毛的英语显然不怎么样,笑弯了眼不停的谢谢谢谢地。宋哲的脸都气绿了。一屋子中国人用英文交谈,是黄鶯最厌恶了的。不过她也知道,早期的移民在这片土地饱受歧视,他们鼓励孩子讲英语融入社会,很多父母还要跟孩子学英语,使得孩子没有中文环境,更没有压力去学中文。这一时期的二代移民很多都不会讲中文。现在,中国移民多了,很多中国后裔又开始学习中文。一会儿,气氛热络起来,卓小姐说到下午的事,「少言下午拔毛时,好象个孩子,」还模仿他大手一挥,「统统拔掉。」引得大家大笑。少言闻言大怒,他当时就是有点跟黄鶯赌气的意味,只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宋哲听了皱了皱眉。卓小姐见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偏偏毛毛听了,不解地问,「拔什么?拔什么?」宋哲叫她不要问了,她还撅著嘴说,「你不是说学英文不明白就要勤问,现在人家问你又不高兴。」一时气氛又紧张起来。黄鶯突然欠起身来,隔著桌子用手在毛毛的鼻尖轻点了一下,调皮地用中文说,「少儿不宜呀,傻瓜。」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著她。尤其是坐在对面的少言。「你会中文。」毛毛仿佛忘记了上一个话题。「当然了。」黄鶯又恢復了平静。「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毛毛高兴地说。黄鶯疑惑地看了宋哲一眼,后者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们不会,我会,我还会法文呢。」说罢,黄鶯压低嗓音,胡乱发了几个音节。「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恩,就是我是个大骗子的意思。」黄鶯一本正经地用中文说。「喔。」毛毛崇拜地望著她。一屋子的人都笑倒了。

  只有宋哲和少言没出声,不知道到想著什么心事。黄鶯忽然有些后悔,哎,手术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呢。晚宴结束后,宋哲和毛毛立刻离开。少言也想带黄鶯走,却被宋老先生给叫住了,黄鶯自然也不能走。卓小姐和宋少铱见状也躲上了楼,只留下黄鶯眼巴巴地看著这一老一少对峙,尷尬无比。过了好一会儿,宋老先生以悲哀的戏剧性的语气用地道地中文开始。黄鶯觉得一家子都病的不轻,一会中文一会英文,会的多讲的好也用不著这样现吧。刚才还故意骗毛毛他们不会中文,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许毛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个变態家族?「我辛苦创业了大半辈子,希望给你们优裕的环境,┅┅」少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老头一看,后面预备的例行演讲都忽略掉,一下跳到重点,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嚇了黄鶯一跳,「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屁股都露著。你哥的女朋友来,你不知道!成什么样子。」黄鶯听了不禁想笑,黑社会的家庭也有这么多的讲究吗!

  看到少言面无表情,老头的气更大了,竟然冲上去扯少言的裤子。饶是少言闪的快,阴毛也露出一大撮,看的黄鶯腾的红了脸,別过头去。「滚吧,滚吧,小兔崽子。」宋自杰转身上楼,强忍著开怀大笑,被这小子气了十几年,今天算小小地报了仇。少言这个孩子能被黄鶯收住最好,听宋哲说她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对家族而言也不错。收不住也没关係,只要別把她的手指头掰断,弄疯了就行。

  少言是个出了名的「折翼天使」,专门摧残別人的优点,他们从前搞到一个翻译,他把人弄哑。弄个跳舞的他挑了人家的脚筋。还有一次,连宋自杰都没见过那么美的胸,梨形,雪白的象梨花,翘著淡红的乳头。他这个可恶的儿子挑了撑托乳房的韧带,整个乳房象面袋一样在三个月內搭到腰上,那么强悍的女警硬是被逼疯了。照少言的意思,回去的路上就剥光黄鶯的衣服,看看她一本正经的皮下包著怎样淫荡的身体。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卓小姐,非要搭车。少言的欲望在脑子里不停地徘徊,最后压抑下来,集中在丹田的下方,他怒涨的男根上。开了一小段路,他就停下了车,说自己喝多了,让卓小姐来开。不过他並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在了后排中间,把黄鶯紧紧地挤在左面的车门上。黄鶯没处可躲,只好垂著头,心头乱跳。每次车子转弯的时候,他的身体借机就重重压在黄鶯柔软的身体上。等到他们回到別墅时,黄鶯的脖子都红透了,急急地躲回房间去了。没有看到少言红著眼掐著卓小姐的脖子,威胁她不要多管閒事。如果她看到了,也许她不会冒险作出后来的决定,她的人生也许就是另一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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