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两家聚会 可欣再遇张情郎
第二天，孟可欣到爸爸家的时候，就看到孟可柯黑着个脸。
「这是怎么了？谁得罪我们小祖宗了。」孟可欣笑说道。
「昨天晚上回来，就大发脾气，问她，也不说。」老孟苦笑着摇头。
「可可，过会可不能这样，今晚的事情，关系重大，你可不能给搞砸了。」可欣嘱咐到，她以为可可又跟爸爸使小性子。
老孟指指厨房里的煲，「可欣，这个是给你的，现在有了孩子了，要好好的补补。」
「爸，你！」
「你公公婆婆来的时候，跟我都说了，终于盼到了，听爸的，一定要补好身子。」
「爸，我！」孟可欣苦笑着摇头，这事情，怎么搞成这样。
客厅里，孟可柯非但没有恭喜孟可欣，反倒气呼呼的盯着孟可欣，「那个人呢？」
姐姐怀孕，这本来是开心的事情，谁成想变成这个样子。
「谁？」孟可欣知道孟可柯说的是谁，她只是不清楚，孟可柯怎么一下子恼怒起洪斌来，一直都哥长哥短的，连孟可欣有时候都觉得有些肉麻，那个时候，孟可柯常说，一个女婿半个儿，那洪斌就是她半个哥，从那之后，她就叫洪斌哥了。
「还能有谁？不要再说，要加班来不了，上次就没来！」
孟可欣还真想借口加班的，想想洪斌上次好像已经用过这个借口了，「不是，今天不是加班，是有个应酬，比较重要的，日本的几个客户，小日本你知道的，吃玩最在行，也最难伺候。」孟可欣以前接待过几个日本客户，她和老板当时一起去的，先是吃喝，接着唱歌，叫了小姐，在ｋｔｖ里就动手动脚了，老板一看小日本如此荒唐，赶忙招手示意孟可欣离开。从那天开始，孟可欣对小日本没了好感，外表仪表堂堂，骨子里的东西却无法改变，之后，遇到日本客户，她避之不及，能不应酬，绝对不应酬！那件事情，她跟孟可柯也提起过。
「卖国贼！」
「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夫！」
「他不是我姐夫！」孟可柯怒道。
「倒底怎么了？」老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过来插嘴道。
孟可柯看了看爸，欲言又止，今天是爸的好日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没事，没事，他们人快到了，我去楼下接一下。」说完，到门口换鞋，下楼。
看着孟可柯离去，老孟摇头笑道：「这丫头，一阵风一阵雨的。」
不一会儿，孟可柯带着刘老师一家人上来了，唐兆林没来，晚上有事，一下子来了三个人，这个家里，显得有些拥挤。
孟可欣看到张丰维的那一刻，一下就慌了，脸都没了血色。他……他怎么来了，孟可欣的脑子一下全乱了。这时候想躲都没处躲，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她刚想开口和刘老师打招呼，孟可柯抢先介绍道：「张姐，张丰维，这是我姐姐。」
张丰维却一点儿不感到意外，他若无其事的朝孟可欣微微一笑，点头问好，「你好！」
孟可欣勉强挤了个笑脸出来，尴尬的说道，「你好！」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先招呼其他人坐下，又忙着端茶倒水。忙了一阵心里不那么慌了，她得空把张丰维叫到了一边，「你来干什么？」
「我妈来相亲，我当然得来了。」
「你妈是刘老师！」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张丰维一脸的得意。
「怎么会这样？」孟可欣却是一脸无奈。这时可柯喊她们吃饭，他们两个从里面出来，孟可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孟可欣。
孟可欣察觉到，赶忙说道：「张总，我爸的书房还不错吧！书很多，我妹妹很好学，一多半的书都看过，是吧？可可！」
「哪里呀！我爸的藏书，都晦涩难懂，每本都是翻个开头就看不下去了。」
「我倒是挺喜欢古文的，孟叔，能借几本给我看吗？」
「书非借而不能读，随便挑，看喜欢哪几本，我送给你。」
「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上次我同学来，借看几本，你就催得要命，怎么这次他说要借几本，你不但借，还要送，偏心。」孟可柯笑着说道。
「这鬼丫头！」
「可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送给他有何妨。」孟可欣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张丰维一眼。
「对，对，一家人，一家人。」张岚插嘴道，「丰维，别愣着，坐下吃饭！」
张家人要走的时候，孟可欣说她也要回家，张丰维主动提出要送，孟可欣正好也有话要跟在张丰维说，就让刘佳慧坐了张岚的车子。
孟可柯看着孟可欣上了张丰维的车子，站在那里发呆，直到那车子没了踪影，她还在愣神。
「丫头，看什么呢？」
「爸，你不觉得，我姐跟张丰维他们之间。」
「你想说什么？」
孟可柯回过神来，赶忙住嘴！
「没什么！回去了！」孟可柯转身，朝家里走去。
老孟跟在后面，看看孟可欣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孟可柯的背影，不知道两个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密，不要让我家人知道」车子上，孟可欣先开口了。
「有什么好处吗？」张丰维英俊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邪邪的笑意。
「没有！你都害的我离婚了，你还想怎么样？」孟可欣的火气一下上来，他没有想到张丰维会拿这个要胁她。
「生这么大气干嘛？那晚上你不是挺享受的嘛！这么快就忘了？」张丰维继续用言语挑逗她。
「你闭嘴！」孟可欣根本不想和他聊这些！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要不我们再去喝一杯？」
「我不去！」
「那晚之后你就没有想我吗？我可是一直期待着和你再来一回！」
「你怎么这么无耻！停车，我要下车！」孟可欣气的脸都红了。
张丰维没有想到孟可欣的反应这么激烈，完全不像那晚上他睡过的那个女人。还真是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以前都是他甩别人，没想到今天他被人来了回抹完屁股不认账，好，你不是不认账吗！有办法让你认账，张丰维感觉吃定了孟可欣，就没理孟可欣的话茬，而是不咸不淡的扯了句「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孩子？」孟可欣装不知道！
「我都知道了，你怀了我的孩子！」张丰维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得意，根本没有顾忌可欣的感受。本身这件事情就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可在他嘴里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气的孟可欣根本没有理会他，看可欣没有回答，张丰维继续说，「我想要这个孩子！」
孟可欣抬头惊讶的看着张丰维，「你说什么？」
「我说想要这个孩子！」张丰维停下车子，那种玩世不恭的脸终于严肃起来，他很认真的对着孟可欣说，「我想要这个孩子！」
「这不可能！」
「我问过程晓月，她说你不想打掉这个孩子，而你现在离婚了是单身，你有这个自由！我也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行！」
「我说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那点配不上你，你给我个理由？」张丰维傲慢的看着孟可欣，他不信还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因为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孟可欣拉开车门下了车。
可是她还没有走几步就被飞速跑过来的张丰维一下子抱住靠在了身边的墙上，粗硬的混凝土硌得可欣后背一阵刺痛，可欣用力的推着张丰维搂着她的胳膊，很生气的对他说，「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在这样，我要喊人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张丰维睁大了眼睛瞪着孟可欣好像要吃人一般！孟可欣不想跟张丰维纠缠，她的内心很矛盾，她的心里还有洪斌，放不下他。再说他和张丰维只是一夜情，就算那晚上她被弄的很舒服，冲其量是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不讨厌而已。要说和他在一起，她做不到，因为她们之间没有感情。更何况她的爸爸现在跟刘老师要共携连理了，她跟张丰维就更不可能。
「我再说一遍，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孟可欣眼睛怒视张丰维，说完甩开他的纠缠就跑开了。
张丰维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动。
……
「你倒底想怎么样？」孟可欣回去把刚刚的事情跟程晓月一说，程晓月气得不行，「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现在他愿意负责了，你却跟他说这样的话。」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又没有感情，而且我也放不下洪斌。」
「那张丰维呢？」
孟可欣摇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程晓月这么极力的想让她接受张丰维。程晓月看她态度不明，更加生气了，「你不喜欢他，你不爱他，你跟他上的哪门子床！」
「我也不想的，那晚喝酒了。」孟可欣辩解。
「得了，喝酒不是理由，我也喝醉过，我知道怎么回事？」跟赵治栋的第一次，程晓月喝醉了，喝了两瓶红酒，晕乎乎的，但还是有意识，两个人进屋就抱在一起疯狂接吻，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有脱，赵治栋就迫不及待就让程晓月的身子反过来背对着他，撩起她黑色的套裙，把她黑色的裤袜和内裤拽下去。程晓月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她配合着双手扶着电视旁边的桌子，沉下了自己纤细的腰，翘起了圆滚滚的屁股。
赵治栋急不可耐的解开自己的腰带，内裤和长裤一褪到底，也不管程晓月下面有没有湿润，挺着那坚硬的家伙就想往里面插。程晓月那会让他那么轻易得逞，她稍微收一收臀部，赵治栋就插偏了，反复几次，急得赵治栋叫了三声姑奶奶，她才放他插进了进去。如果她不愿意赵治栋肯定成了不了事，所以孟可欣总说喝醉了，程晓月不信，「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免得伤了咱们姐妹的和气，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了。」程晓月说完进了卧室。
孟可欣兀自坐在灯前发呆，想着程晓月的话，想着她还有孩子的将来，或许程晓月是对的。
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到了程晓月的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程晓月开门，孟可欣可怜巴巴的看着程晓月，程晓月不忍心一把抱住了孟可欣，「傻瓜，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干脆听我的，什么也不要想，过一天是一天得了。」
「可是，孩子！」孟可欣用手摸摸肚子，「晓月，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其实洪斌想要这个孩子。」
「什么？」程晓月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洪斌怎么知道我跟张丰维的事情的吗？」
程晓月摇头，以前孟可欣没说，她也没问！
「我告诉你我怀孕那天，洪斌没上班而是去医院拿了份化验单，那是一张检测出他不能生育的单子，他的精子是死精。还有，这两年我们的性生活很少，有，也是靠他吃药才能完成。」孟可欣平静的说着。
程晓月好像听天方夜谭一样，听孟可欣说到这里，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姐妹原来一直生活的并不性福，「这，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
孟可欣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挺好的，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不过，现在想想，那事儿也不那么重要，我只想回到他的身边。」
「不那么重要你出去找野男人？」程晓月这人口直心快，她就看不得那种口是心非的人。
「……」
孟可欣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但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开口继续说，「那天我回去，洪斌说，只要我向他坦白，他就愿意和我复婚，而且也愿意要这个孩子！」
「那你就向他坦白啊！这不整合你的心意吗！孩子洪斌都保证了，你还犹豫什么？还和我在这里说什么废话！」程晓月越听越觉的觉得孟可欣可笑，口口声声说离不开洪斌，说自己错了，现在洪斌让你回去，你向对方坦白自己的错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不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吗？我了解洪斌，他脾气掘的很，我是怕他只是想套我的话，他知道是张丰维以后不和我复合。其实复合还在其次，我是怕他找张丰维报复，万一弄出个好歹来，我岂不是真害了他！」孟可欣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心。程晓月仔细一想还真是，看来还真是错怪她的好姐妹了。
「可欣，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杀父之仇，夺妻只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洪斌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就算他爱你，不忍心对你下手，但对破坏了你们婚姻的张丰维他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和洪斌合好！」
「唉！这样吧，我先去跟洪斌谈谈，帮你探探他的口风。」
「嗯。」孟可欣点点头
程晓月没来得及去找洪斌，她就出事了。晚上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生了交通事故，车冲进了路边的绿化带，撞在了树上。孟可欣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治栋已经在了，他正在打电话，朝孟可欣摆摆手，继续打着电话，「我不管，三天之内我要知道结果！就这样！」
「怎么回事？怎么会撞车？」孟可欣急切的问道。
「晓月没事，轻伤，正在病房里，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你帮我劝劝她。」
孟可欣点点头，进了病房。
「怎么了？宝贝！」孟可欣几步走到程晓月的跟前，程晓月看到孟可欣就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到孟可欣的怀中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想杀我！」
「哪个女人想杀，你是说赵治栋的老婆？」孟可欣惊道。
程晓月哭着点头，今天下班，程晓月觉得有些不舒服，车子就开得很慢，开到中途的时候，前面窜出一辆电瓶车，程晓月赶忙刹车，刹车失灵，她一打方向盘，撞向了一旁的大树上，好在速度不快，要不然真出大事了。
孟可欣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刚刚赵治栋在外边打电话这么着急。
「赵治栋说，前两天他跟她提出离婚的事了，这才几天就出这事情了。」说着程晓月又哭了起来。这时候，孟可欣忽然想到了昨天程晓月所说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看来夺夫之恨同样是不共戴天，这样可欣不由得身上一震颤栗，如果洪斌知道后，会不会比这个来的更凶猛，她不敢想象！
「这一天我早想到了，可欣，听我的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要做第三者，名声不好，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到最后还得落个小三的骂名，被人唾弃！」程晓月说道这里，又抱着可欣哭了起来。
赵治栋站在门口他有些心疼的看着程晓月，他知道这事情他没有处理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上午的时候，姗姗打来了电话，「大哥！晚上我去你家吧！」
洪斌一听是姗姗的电话，慌忙拿着手机到了外面楼道。
「不行，今晚我有应酬！」
「那我等你！」
「不用了，今天可能比较晚的，改天吧！」
「那好吧！」姗姗的语气有点儿失望。
洪斌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被姗姗缠上，那天姗姗在他家住了一晚上，说喜欢他的大房子住着舒服，说喜欢他的大床想怎么玩都行，还说什么洪斌忘了，临走的时候，洪斌给了她１０００块钱，让她买点衣服，姗姗高兴的和他来了一次深吻，亲完姗姗说，她又有点想了，问洪斌要不要再来一次，洪斌那时候下边的鸡巴还疼着呢，说什么也不敢了，心说这算什么事，自己怎么和一个妓女纠缠上了？
洪斌往里走的时候正好碰上唐馨儿，洪斌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不知道刚刚的话，有没有被唐馨儿听到，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于暧昧的话。
「洪总！」
洪斌朝唐馨儿点了点头就进办公室。
「洪总！」唐馨儿叫住了洪斌，洪斌转身，「什么事？」
「下午两点的会议取消了，项目部那边让我通知你一下。」
「恩，知道了。」
看着洪斌进了办公室，唐馨儿拿着要审阅的资料，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刚刚通电话的一定是个女的。」
有些人有些事情你一旦沾染上了就无法脱身，在洪斌看来姗姗就是这样的人。
洪斌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９点了，门口坐着一个女孩子，正在打瞌睡，旁边放着两个盒饭，还有几灌啤酒！
是姗姗，洪斌转身刚要走，姗姗就醒了，原来是装睡，她叫住了洪斌，「大哥！」
洪斌站住，尴尬的笑笑，「姗姗，你怎么来了？」
「买了些吃的，想一起跟你吃。」
进屋，摆好了吃的，洪斌先开口了，「姗姗，我今天有些累，所以！」
「我知道，今天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姗姗低下了头不敢看洪斌的眼睛。
「噢，什么事？」
「我，我，我想跟你借五千块钱！」
「借钱？」洪斌有些吃惊，「借钱干什么？」
「我爸病了，需要钱，您放心我一定尽快还你。」
洪斌笑了笑，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洪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她爸生病了，不是说她爸早就死了吗？骗子。
「五千够吗？」洪斌进了卧室，从衣柜的暗阁里掏出了一万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够，五千就行！」姗姗没想到洪斌这么痛快她很是高兴。
「这是一万你拿着，但是拿之前我想说句话，我和你之间，不，应该是嫖客和妓女之间，我们以后有的只能是金钱关系，你能明白吗？今天是第一次，我想也是最后一次，钱就这么多，拿上！走！」
姗姗惊讶的看着洪斌，「斌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叫我哥，你拿上钱快走吧！」洪斌一下变的无情起来，洪斌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他不想和一个小姐有太多的瓜葛。虽然在他心里，他并不讨厌姗姗，他甚至没有把她当成小姐来看，他想把她当成朋友，要不是她，那天他可能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解放之路。但他还是很感谢她，虽然她是小姐，但洪斌觉得这小姑娘挺真诚，至少心眼不坏。可是她一张口借钱，洪斌就感觉自己又啪啪被打脸，怎么又看走了眼。你一个小姐，一晚上怎么也得５００把，一个月下来出去７天不能上班，一个月也有１１５００的收入，比他这个副总的收入都高怎么还会向他借钱，分明就是在利用我对你好感在明目张胆的骗钱！婊子是婊子，没有什么不同，她们眼里没有什么尊严，友谊，情义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她们到头来只是为了钱。
「你！」姗姗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一下感到很屈辱，泪水也涌了出来，既然这样她也觉得没必有再说什么，抓起了包就跑了出去，钱，放在桌子上居然忘了拿！
难道她良心发现了？洪斌有点想不通，但他不愿多想，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酒菜，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重重的关门。
结果第二天姗姗就出事了！
洪斌接到电话后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怎么了？怎么了？姗姗怎么了？」
警察带着洪斌到了病房里，洪斌一看，姗姗头上包着纱布，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好像个木乃伊一样，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姗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姗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洪斌被警察叫了出来，「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好，你问，没问题！」
「昨天是否见过袁姗姗女士？」
「见过，她昨天来找我借钱？」
「几点到几点？」
「晚上九点多，不到九点半。」
「借了多少？」
「５０００，不过她没拿就走了！」
「之后你们又见过面吗？」
「没有，这不今天你们打电话说她出事了我才知道，警察同志我能问下是怎么回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１１点左右，我们接到的群众报警，说东山小区附近有人遭劫持，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袁姗姗遭抢劫强奸，身上多处淤青，左侧两个肋骨折断，头部遭受碰撞有轻微脑震荡。
根据她的同事提供的线索，她昨晚去一个朋友家借钱，没有上班。我们调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她昨天和你通过三次电话，又调取了你们小区的监控，她７点１０分进入你们小区，９点３２分离开。她离开不久，我们在红茶山路口的监控中发现，她在等车的时候被一个身穿运动服的高大男子盯上。他们在交谈几分钟后上了一辆绿色出租车。随后悲剧就在她租住的出租屋里发生了，报案的是她隔壁的邻居，他听到袁姗姗凄惨的叫声，发现异常后及时报警，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根据我们调查，这个身着运动服的男子，是一起变态杀人案的凶手。
洪斌听完警察的诉说，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切都清楚了，姗姗一定是为了赚钱才会领那个变态杀手出台的，如果当时不说那种话刺激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病人醒了。」
洪斌起身，刚要走进去，被警察叫住，交代了几句，洪斌点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斌……斌哥！」
「姗姗！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该说那样的话。」
「哥，我不怪你，是我撒谎在前，那天，我怕你想不开，就把从姐妹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你听了。其实，我爸爸很疼我的，在工地上做小工，搬砖推水泥给我们姐弟赚钱，供我们上学，那年他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断了腰，紧接着工程出了问题，包工头跑了，把我爹扔在了医院里，没钱医院不给我爸做手术，还要赶我爸出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我爸死，我才……」姗姗说到这里，洪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姗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次，我爸的腰伤复发，医院里又要一万五千块钱，我手里只要一万先垫上了，还差５０００我实在没办法才想向你张的口。我这些年赚的钱，都用来给我爸看病还有还债了，我没有办法，我才！」
「不要说了，姗姗，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那天看见你站在大桥上想寻死，我就知道了，因为我也想过死，可是我不敢，因为我还得照顾我爸爸！钱我没有拿，我是怕你把我当成那种人，我不是想讹你钱，我没有朋友，在这个城市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也知道，你是唯一把我当成朋友的人，我不想因为钱，失去你！」
「不会，不会，大哥永远是你的朋友！你睡会吧，不要说话了，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
从病房出来后，洪斌到银行取了钱，按照姗姗说的医院，去交了钱。他在病房外面，看到一对四五十岁中年人，男人黑瘦黑瘦的，躺在床上看上去有点沧桑。女人坐在床边，没有一点儿修饰，头上有了不少白头发，她的正在往一个塑料饭盒里一边添水一边搅合着米饭，米饭上，只有不多的一些剁碎了咸菜干！
这就是他们的午饭，洪斌转身，一阵心酸，看到了他们就好像看到了他的父亲一样。这一辈子，辛辛苦苦面朝黄土背朝天，为的就是能让他过上好日子。现在他是过上了好日子，可是他却连爹最后的一点心愿都办不到。
想到这些，他的心不由的又是一阵绞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