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挣扎吧 1

　　莫凡天和莫凡宇坐在车中，却都有一些担忧的看着他们身旁看向窗外的望忧。

　　刚才他们没有看错的话，她的确哭过。至於其中的原因，相信已经不言而喻。只是她不想再提起，他们也无法再去强迫她说出口。

　　“你们看，那就是东方明珠。台北有101的话，那么东方明珠就是上海的标志。不过，如今旁边的环球金融中心已经成为了最高。”

　　望忧指着车外的高楼，脸上是不可抑制的高兴。偏偏这一幕看在莫凡天和莫凡宇的眼中，却是觉得她强忍悲伤。

　　“忘儿……”莫凡宇将望忧一把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望忧一愣，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靠在他的怀中。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莫凡天摸着望忧的头，眼中满满的心疼。

　　可是，合着眼的望忧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听到自己心底鼓噪的嘶吼，那告诉她一切都如同计划一样的进行。

　　“不！我已经订好了观光船，我们现在就去码头。”

　　望忧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幽远的天空。隔着玻璃窗的天空，是一片黯淡的蓝色。

　　三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沈默的任由着司机一路开到了码头。随着望忧上了船，也开始游览之旅。

　　整艘船是望忧早已包下的，自然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其他的观光客。

　　站在顶层观光层的甲板上，望忧向两位叔叔介绍起来每一处经过的风景。每一日都会看到的高楼大厦，她早已可以倒背如流。萦绕着城市喧嚣的风景，让她微微有了压抑的感觉。

　　莫凡天依旧冷着一张脸，眼中只看得到面前那一张璀璨的笑颜。

　　她微微弯起的唇角，似乎没有半点儿不快。可是，眼角却总是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有时候说到一处时，会陷入片刻安静的沈思。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那一眼就知道。想必，这里是她和段若风来过的地方吧……

　　他一直知道，在她的心中，最爱的人或许只有一个。段彦奇不可能是她心爱之人，因为她看他的目光没有快乐。

　　那自己呢？他对她而言，或许和段彦奇是一样的吧？

　　今日她为何突然如此的热情，也许只是因为她曾经的承诺……也许，她早已在心中打定了什么主意……

　　对於後者，他不敢去想，更不愿意去揣测。

　　莫凡宇一直沈醉於望忧的介绍中，因为她柔柔的声音让他痴迷。余光却瞟到了莫凡天的沈默，他脸上可说是冷峻的沈思。

　　莫凡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望忧，却多了一抹思索。

　　莫凡宇同样看向了望忧，却见她再一次沈默。仰望着江畔的高楼，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走上前，揽住了望忧的肩头。

　　莫凡宇的温热感觉让望忧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再一次陷入思绪之中。

　　依旧愣愣的看着矗立的环球金融中心，那里曾经有她和段若风的足迹。大学时候的他们一起登上了最顶层，站在透明的玻璃走道上，俯瞰如同蝼蚁一般人与车，似乎可以将一切踩於脚底下。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主宰一起。可是到头来，原来都是被人主宰。”

　　望忧的话让莫凡宇一愣，连带着一旁的莫凡天也是一窒。

　　望忧只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又一次恢复神采，继续着刚才未完的介绍。

　　一个上午，三个人都呆在船上。最後是莫凡宇怕望忧累着，三人才驱车回到莫家。

　　一回到房间，望忧立刻打开手机。刚才在船上她不方便看进来的短信，一直忍到家中才敢看。

　　看着署名为小爱的号码，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告诉她，她还活着的消息已经被人知晓。虽然小爱说霍子劲不会告诉休斯，可是她却只是冷笑。

　　合上了手机，望忧走入了浴室。放了水，褪去了衣衫。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已经住下了一个生命。

　　镜子中的人嘴角带着一些残忍的笑意，眼中布满的是黑色的阴郁。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中，水面上鲜红的花瓣流露出妖艳的涟漪。

　　闭着眼，她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今日莫凡天和莫凡宇的表现历历在目，早晨出门时段彦奇的样子也近在眼前。

　　从水中走出，带着水珠的赤裸身子走入房内。从橱柜中选了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擦到半干。镜子中的她是一副清纯的模样，可偏偏眼角却不知道何时带上了一丝不输於她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