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1）

　　艾彤彤把自己重重的丢到办公室的椅子上，身子像散架了一样，眼睛闭着，脸对着天花板。祁东端着茶杯走过来，轻轻地放在艾彤彤的办公桌上，他努力想掩饰心中的幸灾乐祸的笑，但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小声地道：「彤彤，你的明前绿。」

　　艾彤彤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声音无比坚硬：「倒了！重新泡！」

　　祁东道：「这是刚泡的。」

　　艾彤彤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吼道：「喝茶前不知道要洗茶吗？」

　　别的警察听到艾彤彤的吼声，都伸着脖子向他们这边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人吃惊的是，祁东乖乖地把水倒掉，重新冲上了开水，放在桌子上，还是小声地说：「彤彤，你的明前绿。」

　　艾彤彤道：「放那吧！」

　　秦培培是跟着艾彤彤走进办公室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艾彤彤如何的「欺负」

　　着祁东，她不理解，虎背熊腰的祁东为什么那么怕艾彤彤？怎么就让艾彤彤欺负成那样儿。

　　祁东回到了艾彤彤对面的自己的椅子，手托着下巴，看着又像散了架地坐在椅子上的艾彤彤，他想笑，真的想笑。艾彤彤是老局长的红人，是业务的尖子，所以，他到了刑警队就「螃蟹上岸——横行」！艾彤彤什么时候有耷拉个脑袋的时候啊，今天他看到了，艾彤彤也有「难」的时候。

　　艾彤彤虽然闭着眼，但是他感到有两种目光在注视着他，他知道是谁，对于「幸灾乐祸」的祁东，他伸手就能掐死这小子。但是另一种眼神呢？是什么样的眼神呢？他不想猜，也不能去猜，而这原因，仅仅是因为中国的传统的思想。

　　其实，是女人总是要被捅破了那层薄薄的膜的嘛！何况，他并没有强迫她什么，是她主动提出的，连衣服都是她自己主动脱的，所以，这件事情和自己其实没有多大责任，最起码不用为了这件事情自责。

　　艾彤彤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阿Q」的想法，但是这是让他可以摆脱恐惧的方式。为什么会恐惧？也许艾彤彤自己都说不清楚，作为刑警队为数不多的、开过枪杀过人而不需要心理辅导的警察，作为和不少于十个女人做过爱的男人，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他都不应该害怕，也不应该胆怯。

　　艾彤彤的电话响了，他没有睁开眼，抓起电话没有好气儿地问：「哪位？」

　　一个很温柔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怎么了？亲爱的弟弟，心情不大好啊！」这样的声音对于艾彤彤来说，好像是从天堂的天使发出的，艾彤彤的身子一震，只要那声音出现，艾萌萌那美艳的身影就会自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艾彤彤站了起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道：「没有没有，我心情好着呢！怎么了，想起给我打电话？」电话里艾萌萌笑了，道：「你的心情好啊，我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艾彤彤走到了楼梯的拐角，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亲爱的姐姐了？你告诉我，我一定让他死得很难看！」从艾萌萌的话里，艾彤彤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在春都市的痞子中，不知道艾萌萌是他姐姐的人不多，敢欺负艾萌萌的更是少之又少，艾萌萌的话里没有紧张，有的只有酸溜溜的暧昧。

　　艾萌萌的声音有些哀怨，不知道这样的哀怨是出于什么原因：「昨天晚上，有个姑娘在我们的酒店被强奸了，姑娘要报警，我好不容易压下了！」

　　这个事情倒是出乎艾彤彤的意料，没有想到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艾萌萌道：「就在昨天的1512号房间！我给你打电话有用吗？」

　　艾萌萌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如何的心情，连她自己都听出了她说出的话里的酸溜溜的味道，她怎么会酸溜溜的呢？她的思绪回到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