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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袭警

  「啊……,好……美……」随着战况越发变得激烈,路燕发现,自己已经愈来愈享受年轻的情人这种狂风暴雨式的侵袭了。粗长的鸡巴在狭小的蜜穴里滑行,那种横冲直撞的肿胀感,不仅使她觉得充实,还使她大感过瘾。所以,绷着嘴没坚持几分钟,她便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大声呻吟。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什麽好羞怯的了。不知是那个哲人说的,通往男人心灵的是他的眼睛,通往女人心灵的是她的阴道。现在,对於路燕来说,除了丈夫之外,私藏多年的私处已经正式遭侵,而且一下子便是这麽酣畅淋漓,她闷骚的心灵自然而然地随之打开了大门。

  路燕扭转头看着谷勇,一双美目里都是慾火,口中的呻吟也开始升级,升为充满魅惑的淫声浪语:「啊……,好弟弟,肏……我,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好……弟弟,你……你一定得……把姐姐肏……舒服……」

  她趴伏在床沿上,双腿贴着床边站得更直,一遍让两片丰臀高高翘起,好迎接情人力感十足的冲击。她越来越感到,身上的衣物已经成为累赘和苏福,尤其是那条仅仅才褪到臀下的裤子,将她的双腿紧紧捆住,使之不能张得更开。而且,由於一直站立的关系,脚上的高跟鞋也愈发让她不适,挤得脚尖隐隐作痛。

  她多麽渴望全身都脱光了,两腿大开着躺在床上,让谷勇压在上面来一阵猛夯啊。

  「妈的,骚货,越说你骚,你他妈还越叫唤啊。」听着路燕放浪的娇吟,谷勇心头越发涌起征服的慾望。身为一个男人,还有比让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胯下爱得死去活来更具挑战性的事麽?

  他想将自己的整根鸡巴都插进路燕那洞紧狭异常的蜜穴里,用龟头顶住最里面的花蕊,狠狠地冲击,狠狠地研磨,让她哭,让她叫,让她在一浪接一浪的性爱中屈服,迷失,沉醉,直至达到高潮!

  路燕最好还整个都脱光了,一丝不挂地用她那完美的躯体迎合他,缠绕他,和他一起放肆,一起疯狂!

  那将是一种何等酣畅淋漓的过瘾啊!

  然而,路燕身上那些还没脱下的衣服,却实在是一种累赘。

  「肏,想要舒服还不简单。还不赶快到床上去,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脱了!」「啪」地一声,谷勇伸手在路燕丰臀上拍了一巴掌,指着面前的宽大双人床命令道。

  路燕面上一热,又是惊喜,又是奇怪,奇怪谷勇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没有做声,一俯身,人已经爬到了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谷勇胯下那柄沾满自己淫液的长枪巨棒。

  「怎麽?就拔出一小会的空,就有点受不了了?」看着她眼里流露的目光,谷勇心中暗暗好笑,伸手扯下最後一只袜子,人已经扑到了床上。

  「啊,好谷弟,姐姐就是受不了了,快,快把你的大鸡巴给姐姐吧。」说话间,路燕也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裳。全身不着一缕的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女人最後的羞赧,双腿一张,已经将情人的腰缠了起来。

  「嘿嘿,好,好,马上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谷勇笑了两声,低头在她丰满的乳房上亲了一口,然後一手支床,一手去扶顶在她臀缝间的肉棒。

  「噗嗤」一声闷响,谷勇那粗长的宝贝再一次钻进了路燕的蜜穴,和刚才那次略显霸王硬上弓的入侵不同,这次不仅滑畅而顺利,并且还是真正地尽根尽底。

  「哦……,好……满,好……舒服……」路燕一声娇呼,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谷勇的後背搂住,拚命地将自己的娇躯和他贴紧。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味到和男人的这赤裸裸的,肉贴肉的交欢了。在她的印象中,上次和丈夫这样,是几个月前,还是几年前,再抑或是一辈子?

  「谷弟!我的好谷弟!快,快动起来!肏我!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姐姐好想啊!」路燕抬着头,樱唇贴着谷勇的耳朵急声呼喊。情慾一旦决口,那就是洪水,那就是猛兽!

  「嘿嘿,我的好燕姐,你放心,我会好好肏你的,保管肏得你过瘾!」谷勇伸手把她的头拉了下来,然後一手按着她一只胳膊,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做爱的时候,他喜欢面对面看女人的反应,这样将路燕按在床面上,他可以看得更分明。

  「那你说话可得算……算……,啊噢,谷弟,你……」看着情人满脸的坏笑,路燕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猛地身子一颤。原来,她正说话间,谷勇猛地将肉棒拔出然後插了一下,搞了一次偷袭,充满了力感,就连那留在洞外的子孙袋的撞击,感觉那麽明显。

  「哦……,好……长,好深,好粗,我……我的好弟弟,你……你可把姐姐的小屄插满了。」饥渴许久,如今猛地得尝美味,一下子让路燕忘乎了所以,「小屄」两个脏字,脱口喊了出来。

  以前,在她和丈夫欢爱的时候,无论多麽疯狂,无论段逸央求得多很,她可是也不轻易说出的呀。

  可是现在,路燕自己也不知为什麽,竟然说的那麽顺口,那麽自然。

  「什麽?你说什麽?」谷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女人,一个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占私处的女人,这麽主动地说出这样的脏字。

  包括苗雯玲,也是被自己软泡硬磨得久了,才羞答答地说这样的脏话的。

  这样的女人,要麽就是天生就极端的淫荡,要麽就是已经对男人彻底地倾情。

  路燕,又是属於哪一种情况?

  「燕姐?刚才你说什麽?」谷勇盯了路燕的眼睛,直直地问道。

  「我说,谷弟你的大鸡巴,可插满了姐姐的小屄。」路燕喘着娇气,轻声轻语地又重复了一次,虽然满脸的潮红,可是晶莹的双目里,除了荡漾的慾望,剩下的净都是坦诚。

  不用再问了,傻子也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录音,已经车头彻底将自己地委托於他了,连同肉体,加上心灵。看那程度,其彻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她的丈夫。

  「燕姐!我……」四目交错间,谷勇胸口一热,一种莫名的感动和自责涌上心头。路燕对他是如此的真挚,他报以的却是处处的处心积虑,怎能不感到内疚。

  「怎麽了?」路燕感到了他的异样,温柔地问他。

  「我……,我……」谷勇迟疑了一下,转而说道:「刚才我太粗鲁了,弄疼你了。」

  「小傻瓜,说什麽话,姐喜欢。」听了他说的话,路燕「噗嗤」一声笑了,伸手在他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想偷懒啊,还不干活。」

  「唉哟!」谷勇猛地吃疼,下体一抬,差点没将肉棒拔了出来:「嘻嘻,这样也好,你打了我,算咱俩两不相欠。燕姐,弟弟我可要开工了。」

  说话间,臀部一沉,压着路燕的娇躯便开始征伐起来。路燕也「嘤咛」一声,伸手将他的脖子楼主,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送上香吻。

  这虽然是两人首次正式的交欢,然而一切却都显得那麽默契,那麽自然,没有丝毫的生疏,互相搂抱着,纠缠着,你插我迎,简直配合已久的战友,同心同力地奉献和享受彼此的性器。

  「啊……,哦……,噢……」粗长的肉棒在路燕蜜穴里穿行,带来的快感真的是难以言表,她身不由己地呻吟着,感到自己逐渐被推上一种幻觉的顶峰,宛如身在连番的浪头,宛如身在连绵的云层,轻飘飘的,眩晕晕的,酸麻麻的。

  於此同时,她的整个身子又被谷勇压着,这使她感到无比踏实,进而让她感到安全,使她不用考虑儿子的违逆,不用遗憾丈夫的远离,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怪不得那麽多的女人都出轨呢。」陶醉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慾间,路燕豁然许多女人早就习以为常的事实:以女人昙花一现的花样年纪,还拘谨什麽无聊的贞洁问题,既然出轨不仅带来肉慾的满足,还有心灵和感情的归依,又何不放纵而为?

  「啊!老公,甄星,李雨,兴你们贪污的贪污,纵淫的纵淫,难道不兴我追求属於自己的幸福?」在欢爱的最後高峰,她心中默喊着,猛然搂紧了身体颤抖的谷勇,娇躯也花枝招展着,喷射出了津浆液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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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弟,抱紧我。」路燕扭转身来,侧依在四肢朝天的谷勇身旁,看到他累得筋疲力尽的摸样,芳心不禁满是骄傲。能让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在自己身上摺腾到这样,不正说明了自己纵然是年近四十,但还魅力迷人,风韵犹存。

  她头枕着谷勇的胸膛,一条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靠紧自己的一条大腿上,完全像一只乖巧依人的小鸟。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既可以让她继续回味欢爱的余韵,又可以让她感到依靠的踏实,尤其是那厚实的胸脯,有力的臂弯,可以给她一种强大无比的安全感,让她不用害怕任何的烦恼和祸患。

  「燕姐,你真美。」谷勇轻轻揽着她,亲吻着她的光滑的额头。他很乐意路燕这样缠磨自己,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强他的自豪感,征服感。

  他的情话令路燕心花怒放,这个男人,刚刚用强有力的冲击最大程度地征服了她的肉体,现在,竟还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甜蜜。

  「他可真是一个懂得体贴人的小情人啊。」路燕禁不住低声告诉自己。

  「燕姐,你说什麽?」谷勇没听清楚她的咕哝,有点奇怪地问道。

  「没,没说什麽。」路燕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和失语,一下羞红了脸。她目光闪烁地支吾了两下,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嘻嘻,好奇怪。」

  「什麽好奇怪?」谷勇抬起头,顺着她的阳光看去,之间自己那篇浓密的在阴毛从中,正躺着一条软软的小弟。

  「它好奇怪,刚才还那麽威风,调皮,现在却一动不动,乖成那样。」路燕低声呓语着,伸手将那条软软的肉虫捉在了手里。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谷勇看着她娇媚的摸样,不知怎地,竟一下想起了段逸,心神一动,脱口问道:「段哥的不也是一样麽?」

  「去,你提他干什麽。」突然听谷勇提起自己的丈夫,路燕猛然一怔,俏脸上顿时飞出一抹潮红,又是羞涩,又是懊恼:「那个狠心贼,平时对这个家不管不顾不说,还惹了那麽大的麻烦,瞒得我好苦,你个小鬼头,还偏偏提他,故意惹我不高兴是不?」

  「嘿嘿,不提不提。」谷勇见她绷脸,赶忙收回话题:「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啊,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你不知道啊?」

  「呸,你才不知道呢,你个小坏蛋。」路燕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可思绪还是被他引到了丈夫身上:「唉,谷弟你说,你段哥他会不会真的有事?这次搜查组来,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被定了性?」

  「我看不一定。」见她一脸关心的样子,谷勇心中暗暗感叹,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刚才还抱怨丈夫冷落了她,现在又担心成这样子。他稍加思考,然後分析道:「搜查组搜家,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经过前期调查,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搜家只是做最後的补充;第二,前期调查根本没收集到什麽证据,限於协助调查的期限限制,搜家是为了孤注一掷,做最後的赌博。」

  「那你段哥这次属於哪一种呢?」

  「让我看啊,我觉得……,我觉得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这需要综合多种情况进行深入地分析……」

  「那,那你就快点分析啊。」路燕有点急了,忍不住坐起身来。

  见她那种焦急的模样,谷勇不由更加喜欢不已,路燕这样的表现,更让他觉得她重情重义,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路燕圆润的肩膀,又将她搂躺在自己胸脯上,轻声安慰道:「不用急啊,我这不正要分析的嘛。」

  「据雨姐从甄哥那里得到的消息,段哥那个前任局长一被双规就吓得得了脑梗塞,现在还昏迷不醒,自然也不可能做任何交代。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纪检委不会得到任何不利於段哥的证据。而你也说过,段哥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很少留下把柄,甚至在家也从不讲和不做任何有关涉及工作的事。那麽,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搜查组的这次行动也不会有什麽收获。至於像王建生那种小人的举报麽,雨姐不也说过了吗,她的那个好朋友告诉她,那些都是些诸如桃花事件等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我想,也不足为虑。综合以上几点,我觉得,我觉得……」

  「怎麽样?」

  「我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几率应该大一些。」

  「啊?!真的吗谷弟?!」听到这样一句充满希望的结论,路燕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我,我也不敢保证,我只是说几率大一点而已。」见她如此兴奋,谷勇不忍心扫她的兴,再次回答也没敢彻底否定。

  「那已经很好了谷弟。啊呀,谷弟啊谷弟,你说姐姐应该怎麽谢你呢?」路燕高兴地俏脸通红,娇躯一扭,几乎整个玉体已经趴在了谷勇身上。

  「嘿嘿,不用谢了吧燕姐。」身上猛然多了具温香柔玉,谷勇禁不住一阵心波荡漾,伸手抚住了路燕的俏脸,坏笑道:「燕姐这样疼爱弟弟,弟弟要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你个小滑头,就知道油嘴滑舌的。」路燕美目含春,娇媚地嗔他,情慾之年再次涌上心头。

  「哎?对了燕姐,中午我看那个王建生鬼鬼祟祟地将你拉到一旁,都说了些什麽?看你气成那样子。」看着怀中美妇人的媚态,不知怎地,谷勇竟想起了中午看到的一个细节,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麽你,他没跟我说什麽。」谁知,路燕听了他的问话,脸上显得更红,又显娇羞,又显恼怒。

  「不会吧。」谷勇当然不相信,满脸的疑问。

  「他,他说……」看他充满疑惑的双眼,路燕知道瞒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说要想救你段哥回来也可以,他要我跟他……,跟他那个……,那个一回……」

  「妈的,这个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谷勇一听,顿时大恼,高声大骂起来。

  「谷弟生那小人什麽气,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就凭他那本事,还能真的搬倒你段哥?」路燕反而反过来安慰谷勇起来。

  「妈的,找机会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虽然有了情人的安慰,谷勇还是有点愤愤不平,扬声对路燕道:「燕姐,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救段哥这件事,咱还是真得加紧点,免得夜长梦多啊。」

  「唉,我何尝不也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咱就是想救也得找得着门路啊。现在唯一能依托的,也就是甄星了。对了,李雨这个死猪头,还说一回去就联系她那个好朋友呢,这一下午都过去了,还没见她回信。」谈起正事,路燕渐渐忘却了情慾,想起李雨中午离开时的承诺,不由叹气抱怨起来。

  「也是,时间确实不早了。事不宜迟,要不,打个电话问问?」谷勇心中也早熄了慾火,点了点头,提醒她道。

  「嗯,我现在就打。」路燕翻身起来,伸手拿过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李雨的号码,嘟嘟了好几声,才听到对方接通了电话:「喂,雨啊,怎麽回事,怎麽才接我电话?哎?不对啊!你……你说话的声音怎麽听着有点不对?你刚哭过?」

  「没……没有。我……我现在正在医院,手机响刚才没听见。」手机听筒里李雨的声音略显呜咽,虽然很弱,但还是听得出来。

  「什麽?医院?你在医院干什麽?」路燕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心头猛地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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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倦容满面的甄晓莜躺在其间,已经睡着了,在她白皙秀美的左手腕上,一圈扎眼的白色绷带紧紧包紮在那里。

  「晓莜怎麽了这是?」路燕走上前去,拉着李雨的手低声询问。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知道一定是大变故,不然病房里的每个人表情不会那麽复杂,那麽怪异:李雨泪眼婆娑,神情委顿;林海音满脸悔恨,尽是自责;周红虹表情沉重,一脸忧心;段逍则剑眉直竖,满是愤恨;至於坐在床边一直关切地盯着甄晓莜的周自傲,脸上更是无处不见咬牙切齿的悲愤。

  「咳,还是去外面说吧。」李雨涕叹了一声,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儿,引着路燕和谷勇走向门外。其他人互看了一眼,也都默默地跟上,只留下看甄晓莜和周自傲这对悲情的小情侣。

  病房往右走,在走廊的中间有个专供家属休息的大厅,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一看没几个人,找了个角落,围着在排椅上坐了下来。

  「雨姐,还……还是我来说吧。」看到李雨悲伤的样子,路燕不忍心再催问,正迟疑间,一旁的林海音竟率先说话了。

  她脸上堆满悔恨,一副不肯原谅自己的表情:「昨天上午一回市里,雨姐说她直接去找燕姐你,让我带晓莜回家,并且看好她。我……我答应了。」

  「回去後,本来一切挺好的,莜莜一直有说有笑,晚上还主动缠着我谈心,谈她的爸爸妈妈,谈她的老师同学,甚至还跟我谈她和自傲的感情,一直谈了半夜。」

  「我以为,一切应该都没问题了,可……可是,没想到今天上午却……」

  「今上午吃过早餐,晓莜和我看了会电视,她突然提出想去上学,她说自傲的妈妈,也就是周老师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她应该慰问一下去。一开始,我没有答应,但後来禁不住她的软求硬磨和保证,保证她一定不会想不开,做出什麽让爸爸妈妈担心的事。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我……,一时心软,竟答应了。」

  「都怪我,都怪我,当时要是我没答应,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送莜莜去学校後,我想着反正没事可干,与其在雨姐家闲着,不如去单位看看,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一些有关段哥的最新消息。可是,在单位的整个上午,我都感觉着不放心,越想越觉得在这时候放莜莜去学校的决定太草率,最後中午下班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到学校去看看她。可是……,可是……,当我赶到学校,事情已……已经都发生了。」

  「她的同学告诉我,晓莜在厕所割脉自杀,给送这里来了。呜……,都怪我……」说到这里,林海音再也忍禁不住,自责地哭了起来。

  「音妹,你……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莜莜现在不是没事了麽。」看到林海音泪流满面的样子,李雨虽然依旧後怕不由,可还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出言安慰。

  「对呀对呀,音妹你也不是故意的呢。」路燕也跟着安慰着,可在她心中,却越发对甄晓莜割脉自杀的原因感到好奇:「可……可是,莜莜又为什麽要割脉呢,前天踏春的时候,见她不是恢复得很好麽?」

  「这都怪那个混蛋校长儿子!」这时,一个充满狠劲的男声在众人身後响起,原来,大家讨论得过於专心,竟没发现周自傲什麽时候已经跟了出来。

  「傲儿,你出来了,晓莜呢?」看见自己的儿子,周红虹首先回过神来,望了望病房的方向,对甄晓莜表示关心。

  「她没事,正睡着呢。」周自傲在众人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年轻的脸上满是坚毅,放佛一下子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个男人。

  「燕姨,接下来的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我妈和段逍的事出来後,我本来决定也不去上学了。但想到教室里还有一些课本和其他的东西,决定还是今天上午放学的时候,趁着没人,到教室里去一次。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我到了那里,正好碰到晓莜被一群人围着,大声地嘲笑,带头的那个正是那个混蛋校长儿子,拿着台手机在晓莜的脸上乱挥。晓莜本来就在痛哭,一下见我去了,更是哭得厉害,不等我上前,竟一下子跑了,跑到了厕所,将自己关在里面,任凭我怎麽叫喊,就是不开门。」

  「她在里面要是接着哭我还不怎麽担心,可是,她哭着哭着,竟没有了半点声音。想到她跑进厕所时脸上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要遭,赶紧踹开厕所门,果然,晓莜在里面用……,用铅笔刀割脉了!」

  「我吓坏了,赶忙冲上前去,一边撕破衣服替她紮紧,一边喊其他人呼叫救护车。还好,发现得及时,救护车来的也及时……」

  「燕姨,你知道麽,那个混蛋校长儿子是用什麽嘲笑晓莜的?他妈的!他妈的!」说到悲愤处,周自傲嘴里连骂了好几句,咬牙切此地恨恨不已:「竟然是,是一段我……我和晓莜的那……那种视频!」

  「啊?!」周自傲的话音刚落,谷勇便惊得喊出声来,或许是声音太大,连坐在另一角落的另一群人也被吸引得看了过来。

  「那种视频!你说的是你和晓……晓莜俩的那……那种视频?」谷勇立刻压低声音,不敢相信似地又问了一句。

  「对!就是那种视频!这不,我把那小子的手机给抢过来了,就是我和晓莜周六晚上在宾馆里闹着玩儿拍的视频。操他妈的,也不知被那个王八蛋给放到网上了,这才几天啊,就……就有了十几万的点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他妈的还不宰了这个畜生养的!」周自傲表情狰狞,双目喷火,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就是,就是。」听了他的话,谷勇愣愣地呆了良久,满腔的吃惊渐渐转变成愧疚和气愤,一个念头也跟着涌上心来。他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周自傲的肩头,然後对众人说道:「燕姐,雨姐,你们先守在这儿,我有点急事,去去就来。」

  「什麽事?这麽急吗?」路燕有点不解,跟着站起来问他。

  「嗯!」谷勇没有明确答她,又看了看大家,转身便走了。

  「这个混蛋,有点莫名其妙。」等谷勇消失了,路燕这才嘟囔着坐下,一扭脸,竟瞟见了儿子段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脸上一红,扭头又问周自傲:「怎麽可能啊?你和晓莜拍……拍那视频,不就你俩知道麽?」

  「是就我俩知道啊。可是,可是,後来我俩不是被……被公安查房给查着了麽,那拍摄的DV机也给搜走了!咦?!难……难道……,是……,是……?」提及公安查房,周自傲好像猛然想到什麽东西,英俊的脸上顿时涌满了不信和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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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躲在哪儿?给我出来!」苗雯玲气坏了,大声喝叫着队长的名字。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网上搜索的结果告诉她,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千真万确的。

  「混蛋,怎麽可以干出这样的事?知法犯法,还是不是个警察?」来到刑警队办公室门前,她和谷勇一起大力推门。她知道,今天晚上就该队长和另外两个男同事值班,值班室既然没人,那就一定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哪怕里面黑灯瞎火的没有开灯。

  「干什麽?忙着呢,等一下!」果然,一阵索索的响动之後,里面还是响起了那个熟悉的蛮不讲理的声音,然後「啪」地一声,灯光亮了起来。

  「嚷什麽嚷?又不该你值班,你个臭丫头来干什麽?」队长打开房门发现还有谷勇,不由出口笑道:「咦?!还带着个相好!」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麽,你们三个不在值班室好好呆着,躲在这里干什麽?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八成又没干什麽好事吧,让我看看!」苗雯玲推开他,抢身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朝电脑屏幕後面的另外两个男同事冷嘲热讽。这俩家伙,平时就是队长的小跟班,狗腿子。

  「没看什麽!没看什麽!」两个男警赶忙慌不迭地掩饰,一个人手一扒,从电脑後面扒拉出一只五四式警枪来。

  「谁的枪?随随便便就丢在桌上?」苗雯玲问道。

  「我的,管得着嘛你,爱放哪儿放哪儿,我怎麽上网我做主。」队长瞪了谷勇一眼,赶忙跟了过来,看着苗雯玲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上网?哼,正要和你说上网的事呢,说,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备份?」苗雯玲冷哼着,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一下摔在电脑桌上,只听得「哎哟」一声,一个男同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苗雯玲丢下的那个U盘弹起来後,不偏不倚,正弹在他眼上。

  「备,备什麽份?」看到那个U盘,队长一下子明白过来,自然而然的心虚顿时使他的嚣张消失了一半。

  「你说备什麽份?告诉你,备份还是小事,说,你是不是还把里面的东西发到网上了?」苗雯玲得理不饶人,连声逼问。

  「你……你说什麽?我听不懂?」队长装糊涂。

  「哎呀,小玲,快看,他们在网上看什麽!」苗雯玲正想接着问,突然听得谷勇在一旁大声叫喊,扭头一看,电脑屏幕已经被扭转过来,画面上一个视频的暂停定格,上面不是别人,正是裸着身子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甄晓莜。

  「啊!还说听不懂?净装糊涂!这事都做得出,还是个警察吗你!」看到眼前证据确凿的物证,苗雯玲怒火一下冲到了头顶,伸手抓住了队长的衣襟。她知道自己这个同事素质低,可没想到竟然这麽低。

  「放开我。干……干什麽你。是我做的怎麽了?不就是把两个小屁孩的偷情视频发到网上去了麽?还能把我怎麽着。再说了,敢做不敢让人看啊?」眼见苗雯玲一双美目怒火直烧,队长不免也心中发毛,可还是不忘为自己狡辩。

  「什麽?你还敢这麽说?真他妈的可笑!法律,法律,法律!知道什麽是法律吗你?还他妈的是个刑警队队长?!屁!」听了他无知又无耻的话,谷勇也怒了,不,是更怒了,一个闪身,已站到队长面前,也伸手朝他的衣领抓去。

  「干什麽干什麽?想找事啊是不是?」看到眼前的情况,另外两个男警站了起来。刚才苗雯玲训斥队长的时候,出於平时就对苗雯玲敬畏三分,而且又心中有愧,所以没敢出声,现在见谷勇竟也对着自己的老大指手画脚,平时欺压百姓养成的积习很自然地促使他们有了习惯性反应。

  「对啊对啊,想找事啊是不是?哦不对不对,这不仅是找事,而是要袭警了你。」有了兄弟的帮腔,队长顿时感觉到了力量,一下子从自知理亏的不知所以中解放出来,拨开了谷勇和苗雯玲的手,重新狐假虎威起来。

  「袭警?妈的,我还真就他妈的袭你了就!」谷勇还从来没见过这麽素质低下无耻无畏的执法人员,他虽然是学法律的,但满腔的怒火还是刹那间涌将起来,淹没了最後一丝理智。他一个箭步上前,再次伸手朝队长的衣领抓去。

  「哎呀,还真他妈的袭警啊你。兄弟们,快上,把这小子给我抓住。」队长一个後退,躲过谷勇,摇头晃脑地朝两个小跟班吆喝。

  「好!」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警应了一声,已经冲电脑後面跳出。别看他们平时对付真正的盗贼没什麽真本事,但对付起谷勇这样的普通人,倒还绰绰有余,说话间,已经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谷勇的两只臂膀。

  「妈的,早看你不顺眼了,这麽狂,看老子不他妈的揍扁你。」队长一捋袖子,右手拳头朝谷勇脸颊挥去。

  「砰」地一声闷响,谷勇的右脸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虽然他平时也经常打篮球锻链,没少尝过身体冲撞,但像这样的猛击还真是第一次。他只感到自己眼前直冒金星,脑袋又晕又眩,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外带带着两颗牙齿。

  「啊!你们……,你们……,干什麽这是?还不把他放开!」苗雯玲来不及阻拦,事情已经发生,眼见情人被击,顿时一阵心疼,连忙喝止。或许是有点顾忌苗雯玲,两个男警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谷勇。谷勇一个趔趄,晃了两晃,慢慢地软倒在地上。

  「哼!干什麽?你说干什麽。今天老子非就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看他妈的还敢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队长这一拳揍得过瘾,自然不愿轻易罢手,不等苗雯玲将谷勇扶起,已经抢身上前,一把将她推开。苗雯玲毕竟是个女人,哪禁得起他的力气,一个前扑,摔趴在放电脑的办公桌上。

  队长看着她,故意冷笑了两声,然後高高抬起右脚,对准了谷勇的另一边脸颊作势要踢。他脚上穿的可是标准的警用配靴,前头的皮革里藏有特制的钢板,这一下要是踢下去了,别说再吐两颗牙齿,恐怕谷勇的脸颊骨都得被踢得粉碎。

  「不要!住手!」苗雯玲一见,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要想上前阻拦,哪里还来得及。

  「哼哼,老子偏他妈的不住手。」这边,队长已经宁笑着抡起脚来。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开枪了!」正当靴子即将触碰谷勇脸颊的时候,队长只听苗雯玲猛地一声厉喝,抬头一看,不由愣在那里,只见自己那只放在桌上的配枪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干……干什麽?快放下!苗雯玲,想造反啊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看着苗雯玲慢慢打开保险栓,队长和另外两个男警有点傻了眼,既有点不敢相信,又有不敢轻易造次。

  「谁跟你们闹着玩。给我双手抱在头上!蹲下!排成一排!」苗雯玲熟悉地喊着命令,要是空手,她还真对付不了三个大老爷们,幸亏急中生智,伸手摸到那支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枪。

  在苗雯玲分别给三人上手铐的时候,谷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站到了队长面前,照着他的面门接连踢了三脚,一边踢,一边吐词不清地说道:「混蛋,这第一脚,是我自己报仇的;第二脚,是我替甄晓莜和周自傲俩小孩还你的;第三脚,是,是我他妈的没有任何理由,买二送一赠你的……」


十五、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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