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眉黛不须张敞画
来开门的小馨薄施粉黛、淡扫蛾眉，头发在脑后盘起，一根簪子斜斜插在发髻上。紫色的吊带晚装衬得她雪白高贵，圆润如珠的脚趾踩在高跟凉鞋里，俏皮的从裙底探出来。身后的房间影叠层幔、烛火摇红，放眼所及之处是一片花海，却没有一个人影。
“来，快进来！”小馨见了我十分高兴，拉起我的手把我领进门里：“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快来尝尝。”
“其他人呢？不是说是个聚会吗？”我一边坐到餐桌前一边纳闷的问：“这么多花谁送的啊？要好多钱啊！是不是哪个喜欢你的男生？嘻嘻，快说！”
“呵呵，男生有什么好？我临时改了主意，其他人都推了，只约了你一个。先尝尝这沙拉，我亲手做的。”小馨答的话文不对题，微微一笑坐在了我身边，给我的碗里拨了一些沙拉：“看看味道如何？吃饱了我们再聊。”
“哦！”我感觉怪怪的，却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一边和小馨说笑一边大快朵颐，很快就吃的肚子滚圆。小馨坐在一旁陪我，时不时笑一笑，然后端起酒杯，轻酌一口红酒。见我吃完，又倒上一杯，送到我的面前：“来，尝尝，爸爸从法国带回来的。”
“我没喝过酒啊！还是不要了，让燕姐知道要骂的……”
“呵呵，你傻啦？今晚要住在我这里的，明天什么酒还不都是没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来，尝一尝，很好喝的，还能美容养颜哦！”小馨端起杯子送到我嘴边，看着我接过，便收回手去，微笑着看我。
我送了一小口在嘴里，一股酸涩一下子冲上脑门，抿着嘴，闭着眼消化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舔舔唇边嘴角，舌尖和喉头却又换成了淡淡的甜辣，久久不能散去。抬眼看了看小馨，见她举起杯子向我示意，于是又鼓起勇气抿了一口，又一个同样的轮回经过唇舌身体，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又举起杯子，直到酒干杯净。
小馨又给我倒了一些，陪我喝光。我再次放下杯子，她却收了酒瓶：“别喝了，这酒醇厚，后劲很大，再喝你就醉了。”
“哦，好啊。”我感觉胸腹之间像是含着一团火，烧的整个人燥热起来，怎么呆着都不舒服：“吃得好饱，呵呵，又好热哦！”
“去洗个澡吧，回来换上睡衣呆着，也会舒服很多。”小馨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笑笑的站起，拉起我的手往卧室走去。
出乎我意料的，卧室里竟也是锦做幔、花如海，间中还杂放着我和小馨的几张合照……看到这景象，我的头真的有点大了：“呃……学姐学姐，这……这怎么还有咱们的照片啊？这……这……”
“傻子……”小馨嗔怪的说了一句，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先洗澡吧，换好衣服我再和你说。”小馨说完就去衣柜里找衣服给我换，我三下五除二的除去衣物，钻进了门开在卧室里的浴室。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突然想起了那天一丝不挂的燕姐，接着是和燕姐缠绵的文，接着是和我一起撞见的小馨，接着是偷看小馨跑走的高，接着是每天的早餐，接着是外面屋子里的花和相片。凉水打在身上让我蓦地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打开水站在了玻璃浴房里。
我晃晃头把刚才的联想甩开，自己对自己说了数遍：“不会的。”调了调水温，站在喷头下冲洗身上的汗水，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微微泛红。我好奇的低头去抚摸、去观察，却感觉自己的鼻息热热的喷在胸上，痒痒的难受。我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掠过，接着划过锁骨，最后停在胸上。
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感觉自己的触感和神经像是被酒放大了好多倍，胸脯上每一个点都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张大了嘴等着双手的温柔哺育。双手一触上双峰，就再也挪不开。一点点酥麻、一点点滚烫，连呼吸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却感觉后背被一个同样滚烫的身体贴住，胸上除了自己的手，又有两只柔软的手在不停抚触。我心里没有了主意，身体又万分享受，想回头去看小馨一眼，却被她的头挡住了去路。
“学姐，不要这样……”我的声音里带了颤抖。
“不要再叫我学姐了，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昨天那些话就是你给我的感受。今天把所有的人推掉，只是想亲口告诉你。花和酒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喜欢么？”小馨的手柔软而细腻，像是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抚摸我的每一下都让我舒服无比。
“学姐，唔……”我侧头去和小馨说话，却被她突然扳过身体变成面对面。
不等我开口，两瓣湿润温热的唇就封了上来，把我的声音堵在嘴里。
唇上的柔软还没有褪尽，就有一条灵活的香舌钻进嘴里，不断的舔舐轻触，打开了我本是因紧张而咬紧的牙关。舌头触动舌头，我便忍不住随着小馨舌尖的挑逗一点点把舌头探了出去。到了两人双唇之间，她不再退却，我也不再前进。
舌头交触、缠绕，舌尖轻轻颤动，唾液在口舌之间交换，满是妩媚的味道。
我有些意乱情迷，本是有些抗拒的身体此刻却主动的贴了上去。两个身体之间没有了一丝缝隙，我的手环住她的背，她的手抚摸我的臀，胸部相互摩擦，四朵蓓蕾开始慢慢的绽放。此生第一次被另一个人抚摸身体，我的感觉虽然很不自然，却难以抗拒身体的快感。被她抚摸的地方酥酥麻麻，就像在被人抓痒，可这痒却强烈的多。
小馨忽然放开我的舌尖，俯下身去一下子含住了我的乳豆。唇舌间突然空虚的我忍不住娇声呻吟，呼吸也粗重起来。小馨的一只手慢慢游移到了我的下体，轻抚过那片芳草地，触在桃源洞口的仙桃上。
“唔……”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我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小馨的手一触即收，恢复了对我亲吻的姿势，推着我慢慢走出了浴室。
我迷乱在小馨的舌吻里，身不由己的倒退着踉跄。小馨就像是附着在我的身体上，任由我速度不均、路线变换，始终紧紧的贴着我，热吻从未停止。我的手在身侧乱摆，碰翻了花束、碰倒了照片、碰掉了电话，也把自己碰躺在床上。
小馨俯卧在我的身上，用嘴含着我的耳珠轻轻地说：“小琪，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一切！”我从未碰到过如此情色的表白，更没有想到过会从一个女生嘴里听到。可不等我反应，小馨的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从长发到脸颊、从酥胸到小腹、从芳草到脚丫，毫不停歇、极尽温柔。我感觉到她那双柔荑的火热和温柔，一下子迷失在身体的舒适和心中的欲望里。
小馨的双唇和舌尖沿着她双手走过的路再一次走过去，柔柔的亲吻我身体上每一寸肌肤，在舌尖、耳珠、胸脯和下体肆意的挑逗。我的情欲渐渐高涨，感觉全身的血液渐渐逆流着沸腾，下身的甘泉汩汩涌现，汇成了小河淙淙流淌。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只知道紧紧地抓着小馨的胳膊和床单。小馨在亲吻我的脚丫后又反过头来，继续对我抚摸、湿吻。她的手在我的下体一沾，在我来不及喊叫的时候便已把汁液涂到了我的胸上，她用手揉捏我的乳头，加了润滑和粘稠的感觉让我更加畅爽。
我在她的身下像是快要爆炸，一股一股的快感冲击我的五官七窍。我一个挺身反把小馨放倒在床上，用刚才她的方法对她如法炮制一番。
小馨的身体似乎比我还要敏感，从我开始吻她，她就开始轻轻的颤抖。一个个娇痴的音符从她的嗓子里流淌而出，听在耳朵里就像一段动听的音乐。我抚摸着她，亲吻着她，却像是在爱抚着自己。
我光滑的地方她一样光滑，我鼓胀的地方她一样鼓胀，我动情的地方她一样动情。我陶醉在她锦缎一般的雪白皮肤上，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她，随着她身体起伏，我随着小馨一起，体温升高，小腹发烫。
我的手触到小馨的下体，她嘤咛一声整个身子都挺了起来，旋即落下。我待继续，她已经爬起身来，把我推倒，背对着我的脸跨在我的身上，俯下身用舌尖舔舐起我的桃源。
随着她的舌尖颤动，我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已集中到两腿之间。我细语娇吟，两手紧紧地把住小馨的臀。正在云端漂浮之际，下巴上感到一阵清凉，睁眼看，一条细亮的银线在小馨的私处挂落下来，直滴在我的脸上。
我像一只见到花蕊的蜜蜂，毫不犹豫的把舌尖凑了上去。在身体的另一端，很快就传来小馨的声音，和我的娇吟如出一辙。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扭动，身上的曲线起起伏伏，我感觉身下的舒爽换了一种方式，舌尖的温柔变成手指的摩擦，如同温水变成了火炭，炙烤的下体发起烧来。
我也对小馨还施彼身，转瞬间就大汗淋漓。小馨呻吟着离开了我的身体，换了个姿势，把我俩的私处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小馨用胳膊撑着身体，不断地用私处在我的私处摩擦，我学着她的样子，一样那么做起来。本就湿滑无比的下体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再加上偶尔会擦过仙桃的芳草，更是弄得麻痒难耐。数十下之后，下体开始发烫，越烫越舒爽、越舒爽就越烫。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筋疲力尽，软绵绵的摊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再动。
小馨也是如此，摊在床的另一边，胸脯剧烈的起伏。
半响，小馨爬了过来，在我身边依偎着躺下。我无力动作，可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空虚和一种负罪感，难过的想要哭出来。这时，小馨像想起什么似的噗嗤一笑，挺身把嘴凑到我的胸口，在我的左乳上用力的吮吸起来。
“恩……你做什么？”我身体的敏感还未消退，乳头随着她的吮吸竟不由自主的硬起来。小馨用的力道让我有些疼痛，却也有些说不出的快意。
“好了，我要做一个爱的印记，来纪念今晚的事情。”小馨俏皮的把脸凑到我的眼前，满脸都是幸福。
可这话让我听来却好像说不出的讽刺，再看看雪白乳房上红红的印记，心头涌上莫名的委屈，眼泪静悄悄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么？”小馨见我哭泣，赶忙坐起来给我擦泪。
“不是，我……呜呜……”我一张嘴，更是觉得说不清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小馨开始还不停地询问，但是见我不回答，就渐渐停了追问，自己也好似若有所思，慢慢的沉默下来。
“小琪，你昨天对我说的那个人是谁？你是怕他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不喜欢你么？”小馨的语气落寞萧索。
“我才不要那个坏蛋喜欢我，他……”我带着泪把这两天心里的事都对小馨说了一遍，说完顿时感觉心里轻快了很多。
“唉！世间情为何物呢！”小馨叹了叹气，下定决心般对我说：“我帮你追他吧！你还是处女，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由不得他了。”
“那怎么行？他是燕姐的，我不能这么做！”
“也就是说，他如果不是你燕姐的男朋友，你就真的爱上他喽？”
“我……我……”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小馨这么一说，我更是一团浆糊。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毫无声息，全无预兆。”小馨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文了，就像我当时莫名其妙的喜欢了你。”
“你……你……”
“你刚才快乐吗？”小馨见我支支吾吾，打断我问道。
“我……恩……”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我的脸色绯红，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几年了，一直不敢和你说，更不敢有所表示。”小馨的脸也红了起来，但说话的语气却充满了骄傲：“从小父母就只知道给我钱，从来没有认真的陪过我，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能陪我在一起。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在世俗里毕竟是禁忌，说出来怕被你拒绝、瞧不起，那样我连希望都没有了。”
“昨天我听你的话语，竟是有了喜欢的人，这才决定破釜沉舟的对你挑明。即使你骂我、轻贱我，至少我也没有留下遗憾。让我来帮你追求文吧，让我来帮你实现你的幸福。”
“我真的是喜欢他吗？”我觉得一切都如梦幻般不真实，大脑似乎失去了考虑的能力：“可是……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说喜欢我，那你又……你又……”
“你喜欢我吗？”小馨突然坚定地看向我。
“我，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脸红心跳，一阵恐慌之后，自己定了定心神：“我只知道，喜欢和你在一起玩，刚才的事，我也……也喜欢……”
“这对我来说就够了！”小馨的眼里也泛起泪花，不知是悲是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希望做你的爱人，却又不是要做你的爱人，你明白我说的吗？”
“我知道你很难明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小馨手足无措的咬唇搓手：“我只是想对你好，关怀你，让你幸福。我想做你的……燕条寺……”
“什么四？”我彻底不知所以了。
“你做我的思信小姐……”小馨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我完全不懂，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琪，这床湿透了，我们到另一个房间去睡吧！”小馨见我没了动静，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好啊！”我答应了一声，和小馨手拉手一起光溜溜的走出去。我下意识的想伸手挡挡自己的胸部，却被小馨一下子挽住，动弹不得。只好就那么任由两只小兔在胸前一摇一晃的慢慢走过去。
小馨掀起被角，我哧溜一下钻了进去。小馨看着我笑了笑，故意从我的身上紧压着我跨到床上，然后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翻好页码递给我：“说好今天陪你一起看的。”我接过书，侧躺过去翻看起来。小馨在我身后贴着我躺过来，上面的那只胳膊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怕失去一件很珍贵的宝物。我感觉有些别扭，但又不敢对小馨说，只好硬挺挺的躺着，一动不敢动。小馨的双乳给我的背带来柔软温润的感觉，让我有些喜欢又有些恐惧，只好把精力全放在眼前的漫画上来分散注意。
故事讲的是在一个女子学校里，一个叫燕条寺的女孩子趁着思信在班级里睡觉的时候偷偷亲吻了她一下，谁知道却被思信发现了，于是思信把燕条寺带到自己的活动室对燕条寺训斥。
我看的津津有味，却感觉身后的小馨呼吸变得急促，压在我背上的胸脯也越来越烫。
我又翻了一页，只看见漫画的内容越来越露骨，燕条寺只剩了上围和内裤。
我也有点动起情来，咬着唇又翻了一页，只看见漫画的对白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一句话：“思信小姐，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狗狗，请主人调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