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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李姐是我所在的那个公司的老板娘,平时她是从来不过来的,只有发工资的那两天会过来一下,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我所在的这家公司只是一个小公司,夫妻店的那种。

  第一次看到李姐,同事说,这就是老板娘。我恭敬地叫了一声:李姐。

  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刚从大学毕业,还是体育生,我的最好成绩就是百米跑十一秒三。当然我的身材可能给李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后来我上了她的床也是最初的好印象所至吧。

  李姐抬起头来看我时,她正坐在办公桌前,我站在一旁,因为她的衣服是那种低胸的,所以我可以看见她的乳房,当然那只是一种若隐若现的一种风景。这还是给了我一种无法言说的诱惑。我可以感受到我下面的勃起了,我的脸红了。

  李姐看我脸红了,笑了,她仿佛什么都明白似的。她说:小范,还没女朋友吧。

  我说:还没呢。

  李姐笑了,是那种宽容的笑。我第一次发现李姐的身材十分好,特别是两个乳房特别丰满,简直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性冲动。我们老板是一个肥胖高大的中年人,让人一看就是一个北方人,事实上她的确是一些个北方人,在这里我就不透露他是哪里人了。在广州这个城市如果没有一点关系想要发点小财几乎是不可能的,老板就是靠着他老婆的关系才能开公司赚到钱。

  我根本没有想到在两个星期以后李姐会打电话给我,那天晚上我刚刚回到自己的宿舍,我是一个人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来住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了,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小,还有点好听,可是我的确没听出来是谁。

  那个女人的声音说:小范吗?

  是啊。我说,同时我还有些奇怪,是谁啊,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啊。知道我叫范磊。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小范,我是你李姐啊。

  我楞了两秒钟,马上明白了是谁,原来是老板娘,我立刻想到那丰满乳房,那深深的乳沟,想到我雄起状态的阴茎。我说:李姐啊,你好,你好。

  说实话我有点吃惊,我没想到老板娘会打电话给我,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算是帅一点,可那也只是对小女孩有吸引力,而老板娘最少也有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了。

  老板娘说:小范,现在吃饭了吗?

  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了,我肯定是已经吃过饭了,不过是六点的时候吃的饭现在已经有点饿了,广州人还有吃宵夜的习惯。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吃宵夜的时间,老板娘可能会请我吃宵夜吧。

  果然老板娘下一句话就是:现在出来吃饭吧。

  我说:我现在已经回到宿舍了,要不下次吧。

  李姐说: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我说了地址,李姐二十分钟后开着车过来了,我等在路口,李姐打开车门我进去。其实我当时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我在想不知道今晚出去会发生什么事。

  当我坐在李姐的车上时我还在想坐车就是爽啊,什么时候有钱了也要自己开着车上班就爽了。最好不要象现在这样每天坐公交车去上班,人多的要命。

  我很奇怪广州上班时间为什么公交车上那么多人啊,天涯有没有广州上班坐公交车的朋友?有没有我这种体验,上班坐公交真是难受啊。

  我细细看李姐,我没想到李姐穿了一件超短裙,李姐年龄也三十到三十五之间了,如果我要说一句实在话,李姐这个年龄真的不适合穿超短裙了,可是人家李姐有这个自信,我也不能打击人家啊。

  李姐一边开着车一边跟着说着话,我心思却没在这儿,我想到我们老总,曾总,想到曾总每天晚上就是同李姐在一起做爱时会是一种生活情形。曾总是一个高高胖胖的北方人,身高也有一米八几,一付高大威猛的样子。李姐却是那种广东女人,个子不高,身材保持的很好,该胖的地方真是胖啊,乳房啊,屁股啊,看到都有一种想要的性冲动。腰却细细的,让人一把就可以握住。

  李姐说:小范,在想什么呢?

  我说:没有,没想什么。我说时脸一红,说句实话对着李姐我还真有些紧张。

  一是她是老板娘,我的饭碗可在人家手里握着呢。现在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啊,现在报纸都说了又有多少毕业生没找到工作,三个月找不到工作还可以有什么最低生活保障。我又怕老板,老板如果知道我现在,在深夜里九点多还跟他老婆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把我吃了。

  哎,不管那么多了。

  李姐停好车,我跟着她进去。当我跟李姐走在一排时,我发现其实我跟李姐的高度还是蛮配的,其实我不高,我是跑百米的,身高一米七三。李姐大约也有一米六左右的样子,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皮肤还蛮好的,不是很白,是那种有点黑却很干净的样子。我喜欢干净的女人。

  这个时间吃饭的人蛮多,这就是广东人所谓的夜生活吧。我们进来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大家都顾着吃自己的东西和自己的朋友说话,谁有那个闲心来管别人的事,又不认识。

  李姐叫来的东西是那些粥啊,汤啊之类的,还叫了一些虾之类。李姐说:多说点,这东西很补的。那些汤之类的都有一种药材的味道,中药。我从小身体不好常生病,老爸是个乡村医生每次都是搞一些中药煮了给我吃,我实在吃够了。

  也许正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后来老爸让我练体育吧,没想到我从小跑得快,竟然凭着体育成绩也上了大学。

  李姐一边喝着汤,一边看我吃的只皱眉头。她只是笑。我还是恭敬地叫着李姐,李姐问我一些问题,多大啦,有没女朋友啊,家是哪里的啊。我一一作答。

  吃饭吃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一个大男人还真不习惯这种慢慢吞吞的吃法。平时我吃饭都是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光了。可是现在却坐在这里喝着些汤吃着些稀粥简直是受罪。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了,我心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你以为那一次肯定是晚上李姐同我上了床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这只是一个开始,李姐跟我交往的开始。那天晚上吃完饭之后李姐开着车把我送回去,送到我住的地方她就开着车走了,她根本没有说要上去坐一下,我也不好意思邀请她上去坐一下,因为一个人在广州,收入也不高,租的房子也很简陋,实在让我有些自卑啊。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还在想:今天到底怎么啦?李姐为什么会请我去吃饭,吃了饭还什么事也没做。真是让我莫名其妙。

  二十二岁,我还是一个处男,在大学时我们宿舍那些同学最喜欢在网上下一些A片来看,看完之后就想着去找女朋友发泄。大学里的女友谈起来花钱那个象流水一样,虽然我长得比较帅,可是在钱面前一比,我的帅也只能是屈居次位。

  没有钱光帅有个屁用啊。我家是农村的,供我上大学已经是很吃力了,我可没闲钱来谈恋爱。

  可是看过N部A片以后我成了一位真正的性爱理论大师,自以为掌握了男女之间全部的秘密。可是我同宿舍有个家伙却说我:到现在连女人的结构还不了解。

  这完全是对我的污蔑,女人的结构我还是知道的。不过真正的女人我却一次也没接触过。

  晚上我睡在床上想,如果李姐要同我发生一点什么我也不反对的,毕竟我是男人,在这件事上男人不吃亏的。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我还在想,不知道老板会不会知道。当我看到老板时心里还是虚虚的,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虽然我只是跟李姐吃了一餐饭什么事也没做,可是这些事谁又能说得清呢?就算我说什么也没做别人信吗?

  我看着老板,老板跟平常一样,笑的声音很响亮,给人一种很豪放的感觉。

  他那种一如既往的笑让我心里多少能平静一点。老板拍着我的肩膀说:不错,小范,昨天编的版不错,报纸这一段时间卖的不错。

  在写字楼的十二楼的办公室里老板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做的不错,我还是透露了我所做的工作,老板经常也会上网啊,不知道会不会对号入座。把这件事写出来实在是一件很冒险的事儿啊。正如你所知我是一个小报编辑,我们公司是一家广告公司,所做的业务就是制造一些文字垃圾然后卖出去。你如果生活在广州你就会看到每一个报摊上那些多如牛毛的小报,其中就有一份是我们的。

  我想肯定老板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李姐也不肯告诉他啊,生活中哪一个人都有故事的,就象老板和老板娘一样,别人都以为他们的婚姻是幸福的,可事实也许不是那个样子,据我所知道我们老板曾总就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他象每一个有钱的男人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不会放弃追逐女人。公司里至少有三个女人同老板发生过这种关系,最可笑的是三个女人也是互相嫉妒,好象都想争做老板的正房一样,事实上老板是有正房的,最多给她们一个二奶的地位。就为这个二奶的地位她们也争得头破血流。

  三个女人俨然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公司里什么事儿就算老板不知道她们也会向老板告状。公司里的同事不但要防着老板还要防着三个女主人,那个累啊,真不是人干的。时刻把弦绷紧,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卖了。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接到李姐的电话,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也差不多忘了,毕竟这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就在我差不多认为不会再有续集的时候李姐又一次打电话过来。当时我正在电脑前工作,那个时候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在中午的这段时间其实可以不工作,我在QQ里面同人聊着天。

  电话响了,声音很大。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他们,屋子里信号不好,我走到靠窗的那间小房间里去接电话。

  「小范啊,在干吗呢?」

  我一听就听出来是李姐,我说:「李姐啊,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能。」

  「小范你会游泳吗?」李姐问。

  「会啊。」我是河边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小时候可是天天在河里泡着,为了游泳挨了我爸多少次打啊。老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那条小河每天夏天都会带走一两个孩子的小生命,村里的大人们都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孩子去河里游泳。可是我们这些男孩子都会偷偷去的。

  李姐说:「下班我来接你,我们晚上去游泳吧。」

  我说:「哦,可是我没有带泳衣啊。」

  李姐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

  那天下午我上班的时候老是再想晚上跟李姐去游泳的事,不知道李姐穿着泳衣会是什么样子,李姐的身材看起来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两个巨乳让我看到就有性冲动,不知道穿着泳衣的她会不会让我流鼻血。

  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了,电话准时响起,李姐说:「小范你到五羊新城那个站牌下等我吧。我马上就过来了。」

  五羊新城站离我上班的地点不远,走路只要五分钟就可以到。我刚在那个站牌下站好,李姐来了。我坐车里,坐在她身边。李姐又换了一套衣服,不过还是超短裙,我发现李姐很爱穿超短裙。我听人家说李姐的儿子已经三岁了,三岁的孩子母亲李姐却这样热衷穿超短裙这说明了什么?

  李姐的上身穿的是一个小背心,她的乳房鼓鼓的,象要把衣服撑破一样,我可以豪不费力地看到她的乳沟。我发现我的身体又有了反应,阴茎已经处于勃起状态,我动也不敢动一下。怕李姐发现。

  李姐象什么都知道似的,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的身体我都有性冲动。真是奇怪,可能也是李姐太诱人了吧。

  泳衣是李姐为我买的新的,有钱就是好啊,每天过得多么逍遥啊,每天购购物玩一玩,还有时间去游泳。在水里我拉着李姐的手,李姐的手软软的好温柔,穿着泳衣的我下面也鼓起来了。在岸边李姐看着我鼓起的下体,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在水里我发现李姐的泳技还是蛮好的,我就是那种野路子出来的。虽然我体育方面的确有特长,可那也只是在陆地上跑,而在水里游泳我却是在小河里玩玩的那种。

  在水里李姐游到我身边,借着水的掩护她一边摸着我的身体,她摸到我的下面,轻轻的按了一下,我习惯性有些脸红,毕竟我还是一个处男,哪里经过这种招式。后来我也放开了,把手可以放在她的乳房上,这个地方我想了好久的,一直想感受一下她的柔软的身体。

  水在这里成了两个调情人的掩饰,在水里身体都露出来,所以人也会变得开放起来,当我们赤裸着身体相对时才发现两个人的心灵也可以这样互相开放着的。

  我甚至潜到水下去抚摸李姐的大腿。看得出来李姐一点也不反对,相反她是很愉悦的,这让我大受鼓舞。

  我想我今晚大概可以睡到李姐了。

  夜色已经悄悄的来临,我们已经在水里玩了两个小时了,好象也有些累了,最重要的是有些饿了。李姐问我:小范,一起上去吃东西吧。

  出了游泳室我们去吃东西,因为玩得有些累了,吃得还有些多。吃东西的时候我的胃口也特别好,李姐好象也胃口蛮好的。餐厅里的气氛不错,我看着李姐,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我,我可以看出来她有些意乱情迷。

  在红酒的作用下,她的脸也变得红红的。这样看起来也比较漂亮有女人味。

  餐厅里还放着舒缓的萨克斯的音乐,有钱人真是好啊,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音乐。

  我油然而生的一种对金钱的渴望。将来有一天我也一定会有钱的,我要过有钱人的生活啊。金钱金钱,我爱你。

  我和李姐都喝了一点红酒,我喝酒是越喝脸越白,惨白,别人还以为我能喝,其实不是。当我的脸色变得惨白,李姐的脸红红的时候,我们就去前台开房间,我想李姐的应该是相当清醒的,她拿出钱包递给我,并且说还有一张优惠卡要我去付账。

  我有些愕然,李姐说:本来这种事就是应该男人付账的,女人也要面子的,小范你就假装是你去付账吧。

  我想李姐一定是相当清醒的,我看她脸红红的还以为她喝醉酒了,差一点被女人的假象骗到。我开好房间付好账之后把卡和钱包还给李姐,两人进了四楼的房间。此刻我的大脑清醒异常,我根本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是如此的清晰,只是我的情感仿佛已经是不再受我的控制了。

  李姐说:我进去冲个凉。

  广东人喜欢把洗澡说成冲凉,当李姐进去的时候我坐在床上还在想,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吗?我有些不太确定,二十二岁,我的处男岁月就这样结束吗?那个时候我也想到了老板,想到了曾总,那个高大肥胖的老板,发起火来地动山摇。

  说句实话我还是有点怕。

  我的心里砰砰的跳,仿佛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李姐已经出来了。

  我说:这么快。

  我的语气听起来还相当平静,我知道我都是装的,还有酒精的作用。我摸了一下我的身体,身体好象处于睡眠状态,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处于雄起状态。我心里有点慌,如果现在李姐想要我可怎么办?要知道我在这件事上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啊。我除了电视上看过女人的身体,还真的不清楚女人的结构。以前我还不承认,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性上还是相当无知的。

  没办法,实践出真知,我也是少实践啊。

  李姐说:进去洗一下吧。

  她说的时候一边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我进了洗澡间,关上房门。当热水冲过我的身体,那种舒适的感觉让我从酒精状态慢慢醒过来,身体好象也有恢复的迹象。当我把淋浴露涂在身上时,我发现我的东西已经处于勃起状态了。这让我有了一点信心。还好。

  我穿着一个三角内裤从洗澡间里走出来时,李姐的脸从电视上调过来,她看着我裸露的身体,刚才我们在游泳场还是这样相对,所以虽然我有些紧张,但是还好也不是太慌乱。我竭力使自己看上去象个老手一样,我走上前去轻轻一拉,李姐的睡袍打开了。

  我吃了一惊,里面什么也没穿。本来我设想是的是还有乳罩内裤什么的,可以让我费一些周折才可以完全脱光她,可是我只是轻轻一拉她的睡袍就完全裸露着她的身体,李姐虽然已经三十几了,可身材看起来一点也没走形,相反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味道。这可能和她长期练瑜伽游泳有关吧。

  我把李姐捕倒在床上,她好象也在等待着这一刻。李姐打开她的身体,我的YJ已经是处于勃起状态,我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我狠狠地揉捏着她的RF,她开始发出一种欢快的叫声,我虽然还是一个处男,对于女人一点经验也没有,可是四年大学也不是白上的,看过上百部的A片,这可不是看着玩的,我完全是一种科学的态度,研究的心态来看。

  甚至我还问过同学,为什么说AV女郎,什么意思?同学说,这是ADULTVEDIO这两个英文单词的缩写啊,成人影碟。我晃然大悟,真是长学问啊。

  当我进入李姐的身体之后,那种温暖的感觉一下子铺天盖地而来,这和平时手淫完全是不同的体验,很新奇很刺激。我简直有一点受不了。

  李姐说:对,用力。

  我按李姐说的去做,可是感觉有点使不上劲儿的感觉。好象她的那个BB口生得也太下了,我进去之后身体也没法活动。

  李姐的下面也已经完全处于潮湿状态,多年以前的一个疑问在这一刻我才完全弄明白。我记得以前我在中篇小说选刊上看到一部小说,里面有一段描写女性下面完全湿了,当时我还非常奇怪,为什么会湿了呢?这在多年以前是少年时代我的一个问题,困扰我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全明白了。原来女人会有这样的反映。

  其实李姐的感觉可能才刚刚升起来,我已经结束了,我抽出自己的东西,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李姐说:这么快就完啦?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没想到我的初次就这样给交出来了,想了好多年的第一次的性生活竟是这样的,我有一些沮丧,我没想到在这之后那种沮丧会这么快到来,铺天盖地,很沮丧。但我听出来李姐话里好象有一点失望。

  我说:是啊,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太刺激了。

  李姐说:小范,我现在相信你是练百米的了,还十一秒三的成绩,真是太快了。

  我听了楞了一下,这跟我练百米有什么关系,后来才明白李姐是嘲笑我太快了,她还没感觉我就结束了。十一秒三,我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只十一秒三,现在至少做了有五分钟吧。其实我也知道我是有点快,说得严重一点就是早泄。一直以来我还以为自己能力有多么强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叫李姐这样一说我更加觉得没面子,男人在这件事上都有一点虚荣心,现在我却这样的表现的确让人没面子说了。

  我说:是不是太快了点?

  李姐说:呵呵,有点快,我刚有点感觉你就完了。

  她说的时候一边说一边笑着,我说:可能是初次没经验,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还以为我多么厉害呢。

  李姐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她看着我,摸了我身体一下说:歇一会吧,看看电视。

  我为了表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差,总得给自己找个借口吧,我说:主要是你太性感了,太刺激人了,一看到你我就想跟你做爱,一做就射了,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有魅力了。

  李姐笑笑,我们一起坐在床头我抱着她,她全身赤裸着,她把电视的遥控器拿在手里换来换去,我不知道她在换什么节目,本来我对电视的兴趣也不大,况且广东的电视节目老是粤语我也听不懂,所以兴趣不大。

  李姐换来换去的换台,我还在想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啊,电视上突然出现两个人做爱的镜头,我吃了一惊,电视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在一起动作着。还是两个外国人。

  我说:哎,怎么还有这样的电视节目?

  李姐笑我无知,她说:宾馆里吗,这是境外的电视节目,成人节目,都是卫星电视。

  哦,原来是这样,广东真是经济发达的地方啊,思想也前卫,没想到宾馆里还有这东西,长见识了,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汗颜。

  李姐看着电视上的节目看得当中津津有味十分投入,我也不再说话,抱着李姐看电视。这样的电视节目我看过不知多少,大学校园里在网上不知道下过多少这些所谓的A片。可是现在却同一个异性一起看倒是第一次。以前看过之后只好靠手来解决,今天终于有发泄的地方啦,我一边看一边这样想。

  我把手放在李姐的乳房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乳房,可能李姐也看出一点感觉了,她发出哼哼的声音,她把我的手拿着放到她的下面那个部位。我一摸,啊,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

  我有些奇怪就问她:李姐,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她说:你好坏啊,都是你啦。

  我说:啊,我怎么啦?

  话刚说出口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是我摸的,哇,李姐身体发应这么灵敏,敏感,根本不象是一个少妇,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儿子了,倒真是一个处女一样。她脸上忽然现出娇羞的神色,我觉得十分心醉忍不住去吻她。

  没想到这一吻李姐就死死地抱住我的身体,抱住我的脖子,我想逃也逃不掉啦。一边吻着她,我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上面软软的,象棉花?不太象,倒有点象平时早餐吃的小笼包,温暖柔软热呼呼的,下面已经是洪水泛滥的样子。

  再看一下我自己的身体,啊,已经有反应了,好快,刚才做过一次也才不到十分钟时间啊。连我的百米成绩十一秒三也被李姐拿来嘲笑,真是巨没面子。现在好啦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姐摸了一下我的身体,可能她也知道我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她一把把那玩意捉住,她说:我要。

  我放倒她的身体,她分开双腿等待着我的进入,我怀着一种报复心理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哇的叫了一声,可能刚才刺入时来的太快一下子全部进入,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的身体已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电视上的节目还在继续,简直就是科教录像啊,我看了一眼电视上的两个人的招式,现学现用,模仿他们的动作。还好,电视上还是最传统的男上女下位,那女人在男的身下发出快乐的呻吟,那个表情一看就是那么的愉悦。女主角把手指放进嘴里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指。

  李姐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电视上,她全部注意力在我的身体上,她看我心不在焉地样子她把我拉了一下,让我动作起来。我开始撞击着她的身体,她把身体抬高一些迎合着我的冲撞。

  好歹我有了一点经验,况且刚才做过所以也不是很刺激,这样持续的时间稍久了一些。做完之后我一看时间,啊,半个小时。李姐早已经在身下哼哼哈哈的,一付受不了的样子,我也可以看到她脸上露出的那种满意的神情,这种神情我在A片里看到过太多次。

  李姐坐起来说:真是年轻啊,身体就是好。

  我说:李姐,还好吧?

  李姐说:真的不错,我已经好久没有同老公做了,都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小范谢谢你。

  我无话可说,没想到李姐看起来和老板是一对恩爱夫妻,可事实上却是同床异梦的夫妻,每次李姐来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有多么的恩爱呢?原来事情早已经不是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我说:李姐,其实曾总还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又会挣钱,你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我这样是不是太虚伪了,把别人的老婆干了,现在却在这儿假惺惺的说叫人家合好,好好谈一谈这样的话。装的象一个正人君子一样,其实是一个无耻的小人。这太象我本身的为人了,在学校里我就是靠这一套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我一个了解我的同学说:你最适合发展的职业就是当官,因为你够无耻。当时我还为了这句话跟他差一点打起来,有这么说人的吗?就算我虚伪一点也够不上无耻啊。

  李姐把身体靠在我的身上,她饱满的身体让我有一种沉醉的感觉,女人真是让人难忘,二十二年真是白活了,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和李姐在一起我就会忍不住要摸她。李姐也是抓住我的小东西,一边跟我说话一边轻轻地抚弄着我。

  李姐说:人啊,没钱的时候盼着有钱,有钱了才知道钱算个什么,钱是王八蛋。

  我说:那是你们有钱人的想法,我们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生活都成问题,老爸老妈还在农村刨地挣些辛苦钱,把我供到大学,现在想报答他们却没有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别人说起自己的苦恼事时,我都忍不住说这些话,以前总觉得有钱人谈情啊爱啊是矫情,还有多少人在贫困线下挣扎,为了一天三顿饭而着急,这些人发了财就开始谈感情,谈爱啊不爱的,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啊。

  可是我看着李姐那种落寞的神色又知道她绝不是装的,那是一种真正的寂寞,一个女人也许一辈子只想要有一个男人去爱去痛。想到李姐现在的确可以衣食无忧,每天开着车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挣一份可怜的工资,不用每天很早起来坐公交车去上班,不用每天加班加到八九点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这分明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我以为拥有这种生活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可是为什么李姐现在却一点也不快乐,她还是那么寂寞,甚至她的丈夫也不再爱她,为了一点点的性的满足她必须去找丈夫以外的男人。她想这样做吗?难道她生来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吗?

  深夜的时候我看着李姐睡去,看着她寂寞的表情,她的脸,那个少妇落寞的脸。我忍不住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已经是夜里一点钟了,可是还有好多的人没有睡去,你说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他们都是为了什么啊?也许只有一个字:钱。

  我点燃了一支烟,在黑暗中火光一闪一闪的,我吸了一口,深深的吸入肺中然后吐出来,在黑暗中我看不到烟圈,但我可以体会到那种烟草的味道。一夜之间仿佛我突然长成了一个大人,一下子有了心事,整个人变得沉重起来,以前我对于生活有着一种美好的想法,觉得将来自己一定可以做出伟大的事业,就算成不了一个对历史有巨大影响的人物也一定会发财,赚到很多很多的钱,可是突然之间觉得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幼稚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最实际的想法就是我每个月必须保证这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能够拿到手否则连吃住都会成问题。

  吸完烟之后我也睡去了,睡在李姐身边,我睡前还在想,明天不知道如何面对李姐,如何面对曾总。如果曾总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哎,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去想他,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的设想到最后都是不能实现的,还不如不去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等到时候再去说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李姐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我,原来她已经早就醒了,我看着她的眼神,那种充满欲望的表情,我就知道早上看到又免不了再来一次大战,不过好在我还年轻,又是练体育的,身体底子在这儿。

  我没有拒绝,我把李姐放在怀里,她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也许不需要再穿什么衣服了,我开始深深地吻她,从脖子到胸口,那一双巨乳真的跟我想象的一样,那么大,温暖,柔软,性感。那种美好的感觉让我沉醉,无法自拔。后来我就进入了她的身体,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还不相信,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年龄就是李姐现在这个年龄段,的确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啊。

  我还记得她说我十一秒三的嘲笑,怀着一种报复的心理,有意做长时间一点,看着李姐在我身下一付欲生欲死的样子,我得意地笑了。哼,敢看不起我,现在让你瞧好了。

  李姐说:不要啦。

  我还是没有停下来,我说:投降了吧,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李姐象一摊泥一样摊在床上,李姐说:真的受不了,太刺激了,好久没有这么高质量的性爱了,年青就是好。

  其实我也有点累,毕竟昨天晚上也有些过,休息了一晚上,一大早又这么来一下我也觉得有点累,好在李姐感觉甚好,这给我极大的鼓励,男人就是这么虚荣和脆弱,我也不例外。一个男人可以在别的事情上不成功,但是如果在这件事上不成功那可真是太没面子啦。

  我说:有点累,我还要再躺一会儿。

  李姐就不同啦,完事之后她竟然精神抖擞,啊呀,也许这就是男女有别吧,李姐精神好极了她就出去洗漱,然后亲自出去给我买早餐。

  她说:小范,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姐买给你。

  我开玩笑地说:我想吃你。

  李姐摸了一下我的玩意,那玩意处于疲软状态,她笑了笑说:还想要啊,还是歇着吧。

  我头倒在枕头上睡着,眼睛却睁得很大,根本睡不着,只是有点累,不是困,我看着李姐出去,她轻轻地关上门。我心里突然问自己,我到底是怎么啦?这就是我的为人吗?我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暗恋过一个女孩,可一直没跟她表白过,她现在在哪儿呢?

  她还会想得起我吗?那个在路上只是偶尔同她讲一两句话,象一个陌生的同学一样的男生。那个曾经是校运动会上的百米冠军的男生。

  哎,思绪好乱,一夜之间好象发生了很多事。

  李姐回来了,我跳起来给她开门,开门的时候我还是裸着身体,什么也没穿。

  李姐拎回来一大堆东西,还怕广东的食物我吃不惯特意买了一些北方的油条豆浆之类。

  关上门,我们一边吃一边看电视。这一天刚好是星期六,星期六星期天我们是不用上班的,这一点公司倒还是不错,比起大多数星期六还要上半天班的广州人来说我也算幸福的啦。

  李姐说:吃完饭想干什么?

  我轻轻在她耳边说:干你。

  李姐笑着打了我一下,我发现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撒起娇来都很要命,我以为三十岁的李姐不会这样小女儿作态,没想到还是那种小女儿的情态出来了。她说:还是省点吧,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今天总要有个节目吧。

  我说:你安排吧。

  我心里想的是早点回去睡觉,昨天晚上到现在跟李姐呆在一起也有十几个小时了吧,还有我怕跟女人去购物,总觉得太罗嗦。

  我说:我还是回去吧,想多睡一会儿,太累了。

  李姐说:那你就在这儿睡吧。顶多陪你。

  我说:不要吧,我只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才有安全感,在别处我也睡不着。

  我说的是实话,老实说我有点择床,在别处的确有点睡不好,昨天晚上和李姐在一起也是做爱时间胜过睡觉,再说做过之后的确很累,所以会睡着。

  李姐用车送我回到自己的宿舍,我也没有邀请她上来坐一下,李姐问我:不要我上去坐一下吗?

  我笑了笑:下次吧,屋子里太乱,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去坐。

  我站在路边看着李姐倒车,开着车渐渐远去,然后我上去打开自己的房间,睡在床上我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好象梦一样,就这样发生了,唉,我的处男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形。我开着灯,桌子上还放着我的那些书,凌乱。我的思绪还有点转不过来,虽然想过无数次的,可是真正发生了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看得开的人。

  星期一上班之后我发现公司又新来了一个同事,女的,长得也很漂亮,好象正是对我口味的那种女孩,样子纯纯的。身体却有一种北方女人的高大健壮,丰满的乳房,臀部高高翘起,哇,看着她我就有性冲动。

  我压抑着自己的那种情感,这个时候就看到老板神色阴沉地从外面走进来,我心里一惊。不会这么快老板就知道我的事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沉沉的,这正是一个危险的游戏,我玩不起啊。还好,不知道老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跟我无关,我看着他阴沉着脸色进了他的办公室。

  新来的美女同事叫宁玲,几天下来我已经打听到她的QQ号,因为都是同事,平时也有工作需要在QQ上交流。

  每天我们在QQ上交流,渐渐我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我想大概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得手了。只是李姐还是会同我联系,有时候她打电话过来叫我过去。如果老板出差的话也就是我们在一起偷情的日子,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李姐的家里。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空虚,那些曾经经过的事啊是如此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原来我都做过什么啊?而且现在我还把那些事写下来,真的有此必要吗?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可是现在我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堕落成这个样子,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无往而不胜,一定可以实现的理想,现在却变得遥不可及。那个晚上同李姐在一起的情形我时常会想起,还有她丰满肥硕的身体,我是迷恋还是厌恶?

  我明白了,我是爱上了宁玲了,是因为爱情才会让我产生这些惭愧的内心啊。

  在我的意识最深处我也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真实,如此坦诚。我真的很坦诚吗?我还记得在中学的课堂上我的语文老师说:你要想写出好的作品你就必须坦诚,把你的心完全打开。少年时期的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做到真正地把心完全打开,可是经过的事情越多我才发现真正要把一个人的心完全的敞开是需要勇气的。

  李姐渐渐也知道我是爱上宁玲了,她没有反对,毕竟我也有我的生活,有些东西是她不能带给我的,我和宁玲毕竟年龄相仿,可以一起面向未来的生活。只是我不知道啊,生活正在以它独特的方式向我打开它出人意表的一面。

  有一天晚上我和宁玲一起出去吃饭,是我请她的,因为我在QQ里告诉她我很喜欢她,希望她给我一个机会。我甚至可以爱她一辈子,甚至还有一些更加肉麻的话,毕竟,如果是对着一个人来说些话我会不好意思,可是面对着电脑屏幕我如此从容把爱情表白了。宁玲答应晚上出来和我一起吃饭。

  宁玲以她那种善解人意的方式选择了一家真功夫餐厅。好在这里的东西也不贵而且也比较干净。我们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窗外是人来人往的人群,傍晚正在来临,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灯光正在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我看着宁玲漂亮干净的脸,我想,如果能和宁玲在一起应该我就会体验到那种所谓的爱情吧。宁玲问我:范磊,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开始喜欢你了。

  可是宁玲脸上并没有一点喜悦的颜色,我们简直不象是谈恋爱一样,宁玲那种冷静的面色让我的心沉了一下,我以为约了她出来就意味着她已经接受我了。

  后来我才知道宁玲那一刻的心情,那个时候她刚刚和男朋友分手,那个男人一开始说爱她,而那个时候的宁玲还在广州的某一个大学里上学,还是一名大四的学生,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认识了半年之后宁玲把自己交给了她。甚至那个湖北男人还向她求婚。宁玲是广东人,家里还反对宁玲嫁给一个广东以外的男人。而且那个时候宁玲还小,完全没必要这么急着就把自己嫁出去。

  很快那个男人又打到一个女人,那个女的是男人的姐姐介绍的。有一天宁玲去找他还撞见了他们在一起,敲了好久的门才开,宁玲知道她们在一起干什么,她的泪啊忍不住落下来,可是男人却没有安慰她转身回去哄着他的新女朋友。一年多的恋情就这样,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本来以为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宁玲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在电话里宁玲对他说:我可以同你结婚,我现在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那个男人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间已经完了,你不要再搞什么花样了好不好。

  宁玲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们正躺在她的床上,就在那一个夜晚她把自己交给了我,是那么的草率,甚至还有一点赌气。做完之后宁玲告诉我这一切。我一下子懵在那里,就象有人朝我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现实难道就真的这么残忍么?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如此沉重不为外人道的故事。有一瞬间我甚至想把自己和李姐的事告诉她,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是男人,我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连守口如瓶也做不到。

  我光着身体坐在宁玲的床头,宁玲也是裸露着身体。她说:范磊,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太过于封建保守的男人,可是我还是喜欢那一类清纯的女孩,虽然我自己可以不那么清纯,可是让我真的如此去接受她我还是有点受不了。我确信我是爱着她的啊,现在我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宁玲总是一付郁郁寡欢的表情,难道真的有如此不快乐的女人吗?

  宁玲分明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女生啊。我明白了宁玲为什么总是一付冰冷的表情,她不是装啊,不是耍酷,那分明受过爱情的伤啊。爱情真的是伤人的,可是把一个人伤到这一步。

  我说:宁玲,你男朋友是湖北的吗?

  宁玲说:是的,你也是湖北的吧?

  我说:是的,可是湖北人怎么会出他这种败类。

  我真的很有些气愤,宁玲说:其实在我眼中他一直挺好的,没想到我们分手也是那么快,他那么快就同别人好了,我以前说不会嫁给她的也只是开玩笑的,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又找到别的女孩。

  我把宁玲抱在怀里,虽然我的心是痛的,可是那分明是因为我对宁玲爱得太深一时还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无言,这个时候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爱情,这对于我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又一次把宁玲放倒在床上,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操她。想到我刚才还以为她是一个处女,那种怜惜的感情一下子没有了,我想到这个人的身体曾经被另一个男人象我这样睡过,也许宁玲还享受着高潮带来的体验呢?一想到我所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做爱的情形,我的内心就有一种刺痛。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太爱她了。为什么一个人对于自己不爱的人却可以放得开,而对于一个自己真正爱的人却无法那般洒脱,我以为我是一个看得开的人,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一样看不开。

  宁玲在床上展开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是美的,的确有一种让人沉醉的迷恋。

  我吻着她的乳房,抚摸着她的下部,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开始发出一种欢快的呻吟,我怀着一种恶毒的想法:你在那个男人身下是不是也象这样在叫呢?想到这些我的内心更加反感,恶心了,我承认我不是一个高尚的男人,我没法高尚。

  宁玲问我能不能陪她去医院做手术把孩子做掉,我的内心又是如此的痛,又不是我搞出来的事,我为什么要陪你去流?可是我没有说出来,我说好吧,如果需要你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经过了一夜,宁玲显然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人了,而事实上我是不值得信赖的。第二天我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我一想到宁玲,我唯一爱上的人,却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真他妈的见鬼了。我甚至怀疑老天是不是在跟我开一个玩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勾到手却没想到是种货色。

  我给李姐打了一个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李姐,我说:李姐啊,我是范磊。

  李姐显然也有些意外,以前都是她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她在电话那头说:小范啊,什么事啊?

  我说:李姐,我想你了。

  我说的时候心里酸酸的,我怎么会想她呢?可是我在这一刻却是如此的思念李姐,想着她的身体,要的是她那种身体带给我的快乐。

  李姐说:你在哪儿啊,我过来看你。

  我正呆在自己的宿舍,这一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寂寞冷清。半个小时后李姐来了,我打开门,一下子把李姐抱在怀里,那一刻我差一点哭出来,可是却象什么事也没有。我把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李姐,虽然是白天却还开着灯,因为屋子里光线较暗。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把李姐一把推向床边。李姐说:干什么呢?我上来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呢?

  这是李姐第一次到我所住的地方,我不管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把李姐的衣服剥得精光,李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我把自己也脱光了,什么前戏也没有,一下子进入她的身体。李姐可能感觉到了我跟平常有一些不一样,李姐问我:怎么啦,小范,受了什么刺激啦?

  我说:没有,李姐,你什么也别问。

  我内心深处的那种委曲的确是没法跟人说的,我只有在和李姐的肉体博斗中才能解脱,李姐果然不在说话专心和我做爱,她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我用力揉着她的乳房,她的屁股,这个丰满肥硕的女人,我需要你啊,我只有从你身上才能体验到那种快乐啊。

  我想到前一天晚上还同宁玲在一起的那些细节,细节是如此的真实,现在我比起宁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为什么我却用一种恶毒的念头来看宁玲呢?如果说宁玲真的错的,她只是错在遇人不淑,算是瞎了眼了把她自己交给了一个对她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我呢,我明明知道却还要错下去,我有什么资格去瞧不起宁玲呢?

  李姐也不再问我,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喜欢李姐这样成熟的女人,我叫她别问她就不再打听,不象小女孩一样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因为她知道如果我想说的话一定会告诉她,我不想说就算她问了,说不定我也会撒谎。是因为李姐对男人太了解了还是什么。我想李姐同曾总在一起时会不会问起曾总的那些事呢?

  我们公司里还有三个女人是曾总的秘密情人呢?这一些李姐知道吗?我想她可能不知道吧。可是李姐也从来没有打听过,哪怕同我在一起如此亲密的状态她也没有向我问过。如果李姐真的问我这些事我会说吗?也许吧,也许只会让我为难,因为她知道我不会说的。

  看来一个女人只有经过了婚姻经过了男人才能真正的成长,成熟,这些又是小女孩如何能了解的呢?

  激烈的运动过后,我把李姐抱在怀里,我强颜欢笑,装出一幅开心的样子,好象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时刻。我不停的说话,她也回应着我,象一个小女孩一样话很多。其实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宁玲,宁玲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她能够想得到我现在的情形吗?她能够想到她再一次遇上的一个男人,一个她以为是好男人的我其实也是这样一个货色吗?

  在我内心深处我对宁玲是恨的,是的,的确是恨,如果说没有爱也许就不会有恨,可是正是我太爱她了,我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如此恨她。你这个小贱人,还在大学里就开始把自己交给别人,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你就那么忍不住吗?那么早就去享受性爱,到现在却又被人抛弃,你当初决定把自己交出去的时候也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啊?真是叫我无言。就算你真的有这些事你也不要跟我说啊,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你的,你却把真相揭开,让我看到现实残酷的一面,让我看到你清纯的外表下那些丑陋的事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知道这些。

  我只想你象我当初第一眼看到的,一样,那样的清纯性感,我只要你是一个单纯的小女生啊,我只要你是我心目中那个清纯的女神啊,我要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可是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太残酷了吗?

  也许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宁玲给我所上的生动的一课啊,她以这种方式告诉我女人的真相。一个人当你陷入爱情的时候也许就注定了这份痛。

  下午的时候李姐说要走了,我什么也没有说,走就走吧。我说:李姐要不我请你出去吃个饭吧?

  李姐心情还不错,她说:好吧,那你也别睡在那里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好象你在广州也没什么朋友?

  我说:哪里来的朋友,都是打工的,为了生活在拼命,哪里有闲心去交际。

  想到这些我的心痛痛的,也许我的这一生就这样注定了,为了一点可怜的薪水每日的劳碌着,却永远只能生活社会的最底层,生活以她独特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理想啊,梦啊,那些都是空的,不可能实现的东西。那些书生意气啊,只能当成是狗屁一样的东西丢弃吧。

  我请李姐到一家快餐店吃的是五块钱一份的快餐,李姐一点也没嫌弃。李姐的车停在外面,却坐在这里吃五块的快餐,因为是我请她,所以可以这样节省。

  我说:李姐谢谢你。

  李姐说:谢什么,你请我吃饭,应该我请你才是啊。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对于李姐一切的言语在此刻好象是多余的,李姐什么都懂的,无需言语。

  现在我想到我们在快餐厅吃饭时的情形,老实说我对那时的情形印象如此深刻,我承认我是有一些自卑的,一个男人没有钱的确是很伤自尊的一件事,连请人吃饭也只能吃五块的快餐,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汗颜的事吗?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宁玲还是每天在公司里上着班,平常的日子里也根本看不出来我们俩的关系有什么异常,我们就象两个很平常的同事一样,说着平平常常的话,甚至我有时候还跟别人开一些玩笑,可是和宁玲我话都说的很少。

  当然这是在办公室里,而在生活的另一面,晚上我们却睡在同一张床上,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倒是经常去她那里,有时候她也会来我的宿舍。也是很奇怪,李姐也很少发来短信,打电话,所以宁玲也一直不知道我和李姐还有这种事,当然老板就更不知道了,在这件事上我和李姐都表现的象两个成年人一样老练成熟。

  晚上抱着宁玲睡去,那种刺痛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淡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忘记,也许爱一个人就不要计较她的过去,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认识宁玲啊,如果说原谅我也应该原谅宁玲啊。我想到如果宁玲知道我和李姐这档事会作何感想,也许我真该和李姐分手了,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啊。可是事实上事情想的是一出,真正去实施却又那么多的借口理由,难道我对李姐的身体没有一点迷恋吗?

  星期天宁玲要我陪她一起去做手术,也就是早就约好的人流手术,我也不好拒绝,这事怪我,我本来就一个相当软的人,别人有什么事真求到我头上,虽然我是相当不情愿,可是却不好拒绝。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发现,宁玲真的很可怜,她对爱情那么真,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真不知道如何一个人面对这件事。

  所以我还是陪她去。

  我们去的是广州陆军总医院,本来这一天可以说是很平淡的,可是我没想到到最好还会发生一点事。还记得宁财神说过一句话:生活就是小说啊。写小说的时候真的不用再虚构了,生活以它意外的方式一再告诉我们生活就是小说。那天宁玲从里面出来,她脸色苍白,一付病恹恹的样子。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一点这样的手术。一般来说吃药针是弄不干净的,只有刮宫,刮宫是什么?就是医生把冰冷的钳子从阴道里伸进去,在子宫里左一下右一下把胚胎刮干净。这件事想到就足于让人起鸡皮疙瘩,更不要说亲自体验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宁玲脸色变了一下,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到一个瘦瘦的的男人,个子不高,一张脸是那样的委琐。那个男人走近了,我看清他手里拿着什么感冒药。我问宁玲怎么啦。

  宁玲说:刘明军。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这就是刘明军,宁玲的男友,那个让宁玲现在受这样的痛的男人,现在却把宁玲抛在一边不去管了的男人。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象刘明军这样的委琐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宁玲如此的爱他,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男人说:宁玲,够快啊,这么快又找到新人了。

  我一看到他的嘴脸就想揍他,没想到这贼既然敢上来,还语含讥讽,这不是找死吗?我上去问他:你说谁啦?

  那男人笑了说:小弟,宁玲是我用我的二手货,谢谢你替我回收。

  我感到我所受的那些委曲一下子完全爆发了,我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如果别人讲给我听我也许还不会相信,现在亲自体验到才知道世上还真有如此无耻的人。我飞起一脚踢过去,一下子踢中他的胸脯,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我冲上去又是一顿爆打,我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她的鼻子血也出来了。宁玲上来拉住我,宁玲喊着:别再打了。

  我转过身来看着宁玲的眼睛,我冷冷地说:怎么?你心痛了吗?

  那男人趁我不备冲上来给了我脸上一拳,然后拔腿就跑,这不是找死吗?你还能跑得过我,我百米十一秒三可不是玩玩的,我很快冲上去,又是一脚踹在他背上,他一下子又倒在地上,我没有再客气用脚踏他。周围马上来了好多围观的人,我大声说一声:这个人是个抢包的,刚才抢了我的包。人群中早有些人冲上去爆打。广州的情形有些不同于别处,到处都有抢包的,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你稍不注意手机或包已经被人抢了。在广州生活过的人三个人必有一个人被抢过。

  所以人们对于那些抢包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一听说抓到一个抢包的人都把怨气发在他身上。

  我抽身离去,一把拉着宁玲离开人群。宁玲说:人们还在打他呢。

  我说:打死他都活该。

  宁玲还转身看了两眼被打的刘明军,我招了一下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我拉着宁玲上了车迅速离开。

  宁玲已经请了假,她的身体需要恢复,流产对于女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天回去以后宁玲还问了好几次这样会不会把刘明军打坏,好象她对刘明军还是蛮关心的,我有些奇怪,以前我一直以为刘明军最起码也是一个长得较帅的男人,或者比较有钱,可是宁玲否定了我关于他有钱的猜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一个月也才一千多块钱,而且学历也不高。关于他帅不帅似乎已经不需要宁玲来向我说明了,我已经看过他的真人了,实在是有些烂。

  可是宁玲对于他的关心我都能看出来,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那些看起来很烂的人确能得到女孩子最初的爱。看宁玲,一个还在大学里读书的女生就把初夜交给他了。(宁玲那个时候还在学校里,现在当然已经出来工作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很让人费猜的。

  刘明军又打来电话给宁玲,让宁玲转告我小心一点,不要让他碰到,否则我就死定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还没怕过什么事,当然这次也没怕,只是觉得刘明军有点好笑,说这些狠话有什么意思,打又不能打。

  我听到宁玲转告这些话时笑了,我看着宁玲,我说:宁玲,你怕不怕我把他再揍一顿,真打坏了你不会心痛吧?

  宁玲假装生气不理我,我看得出来她那种假装的生气,事实上当她听到刘明军在电话里说话理直气壮时,她的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刘明军没事,好几天的担心一下子放松了,她以为我没看出来,对于我来说,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不过长时间以来我发现我可以平常心地对待这件事了,更平常了。

  曾经苍海难为水,看来我也是有过经历的男人啦。

  那一段时间我有空就去宁玲那里陪她,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事实上就算我睡在她那里也什么都做不成,对于她这种情况,医生是这样说的,这至少要休息一个月不能有性生活。

  有时候睡在宁玲这里,她的身体又对我相当的诱惑,我们俩人几乎都裸着身体睡在一起,我说几乎裸露体是因为宁玲还穿着一条小小的三角内裤,我抚摸着她的乳房,她看到我的身体也呈雄起状态,她用手抚弄着我的阴茎,我已经憋的相当难受,似乎身体就象火山一样要爆炸,这真是太摧残人了。

  宁玲也看出我的那种压抑的痛苦,我一边吻着她,她的激情也上来了,可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再做出更出位的行动,我也不敢过于冒险。我想我还算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吧,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宁玲受到的伤害也是太多了。

  我就是一个饥饿的人,可是现在却放着一桌丰盛的晚餐,却告诉你看看可以啊,不能吃。是不是太摧残人啊。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会打电话给李姐,然后在她的身上把火山一样的激情爆发出来。李姐也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我问过李姐,曾总现在还行吗?我指的当然是在这方面,李姐说一个月都没有一次。

  我想不会吧,曾总看起来高高大大的样子一定在这方面很强的,后来我在一本医学书上看到,男人的身材高大倒跟这件事关系不大,况且曾总跟李姐结婚也好多年了,多少也有些审美疲劳。也就是我,精力太多无处发泄。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就象小河的流水一样,静悄悄地流过,好象千年万看地老天荒的样子。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去宁玲那里,时不时的跟李姐约会一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宁玲不知道,曾总也不知道。曾总也还每次对着我笑,很真诚。有时候看着他我不禁心生惭愧,内疚,我知道我在这件事上做的的确有些不地道,可是每次李姐打电话过来时我又忍不住想念着她的身体,更重要的是想念那种她的身体带给我的那种快乐体验。

  可事实上生活永远不可以一潭死水,在表面看起来平静的生活之下已经有了不少的变化。先是我们的每周三期的报纸现在改成一周只出一次了,销售上不去,几个管销售发行的部门负责人已经被老板炒了。

  接下来是一次又一次的开会,不断有新的意见提出来,老板要把报纸办成周刊,后来又说要办成杂志,专做高端市场的DM杂志。过了几周老板又提出要做图书市场,专门出版书,老板新近又在洽谈一家服装厂,想把一种服装品牌。他的各种想法都挺好,可是到最关键的实施阶段却迟迟不见动静。

  公司里已经是人心思动,不断地有人请假,其实谁都知道这些请假的人都是去面试找工作。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看来这个公司要倒了,自己也赶紧找工作吧。在网上发了几个求职信出去,也有几家通知我去面试的,有两次我也请了假去面试,可是叫我去的公司都是一些不象样子的小公司,也看不到前途在哪里。我想就算要跳也要有点进步才行啊,跳个收入高点的公司吧。

  一个月的假结束了,宁玲也回到公司去上班,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谈起公司的现状。已经好久没有跟李姐再联系了,最近一段时间李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想大概她也在和曾总一起忙着想公司的出路吧,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不可能看着曾总就这样倒下去啊。

  公司里那个原来以老板娘自居的曾总的情人也一个一个的离开公司了,这一点可能曾总没有想到,曾总想的是她们可以同他共患难的,最起码要走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可是当一个个曾经躺在曾总床上哼哼叽叽的情人一个个向他提出辞职申请时,我们都看得出来曾总那种说不出的失落。是啊,人总是走到最后一步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曾总有没有想过,他三四十年算是白混了,连这一点最基本的世态人情也没能参透,还做什么公司老总,不亏简直不可能的。

  我在宁玲的屋子里一边吃饭一边同宁玲说这些话的时候,宁玲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谁心里都不好受,本来在这个城市工作都不好找,现在又要加入到求职的大军中去,好在我和宁玲都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对这也早又准备。我的想法是与其这样半死不活的呆下去不如再找一个好点的公司,以前没有勇气辞职,现在逼着走到这一步了。

  没事的时候呆在宁玲的屋子里,打开电脑在网上一个一个的网站上,主要是上求职网站,几乎每个求职招聘网站我们都注册了。可是时间越久我们最初的信心也一点一点的被侵蚀,到最后剩下可怜的一星半点,我们互相安慰。

  就业市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这一点我们其实早就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样看来最初两家叫我去上班的公司还是挺不错的,可是既然已经错过就算了吧。

  有时候我和宁玲躺在床上,宁玲的身体早已经恢复了,我也基本上认可了和她在一起,最初的那种抗拒愤恨的心都收起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生活所迫啊。我们甚至很少在一起做爱了,互相看着对方的脸,仰望着天花板,想着那些少年时候的理想,那都是多么久远以前的往事了。

  本来十五号也该发上月的工资了,以前每到这个时候时老板娘都会准时来公司的。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天了,李姐都没有在公司出现,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谈到工资的问题,那些离职的人员也被先知十五号来拿工资,可是当他们来的时候却又先知还要再过几天。这种人心惶惶的状态一直维持着。没有人的心思还在工作上,事实上也的确没有什么工作要做了,每天来到公司也是上网聊天,到各个论坛里闲逛,到那些求职网站发求职信。

  那一天早我人们还象往常一样去上班,当我们坐在十二楼的办公室里,无聊地打开电脑,不知道干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个时候小付过来了,她从里面她的办公室出来,她是曾总的助理,因为不漂亮也还没有被曾总染指。

  她说:曾总刚才打来电话,公司放假一个月,现在就放,大家可以出办公室了,我要锁门了。

  办公室里议论纷纷,长久以来的传言终于得到证实,公司放长假,呵呵,是不是倒掉了啊。然后小付叫我们把自己的帐号告诉她,工资将会如数到帐的。虽然有些突然,可是大家还是毫无办法地离开,我想过打电话给李姐,可是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老板的手机也关掉了,同事们互相打听着消息,各种说法都传出来,有的说是老板在别处另外搞黄色书出版,被查出了,要抓他,他正在四处躲。还有说我们出的小报有六合彩内容,国家严打这个,老板已经被抓了。

  一下子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李姐不见了,我回想起和李姐在一起的那些时候,我们在外过了无数次夜,可是却没有一次是在李姐家的,准确地说我不知道李姐到底住在哪儿。我和李姐的故事好象一场春梦一样,一下子飘散在风里,好象从来没有发生过,有时候我也会想一想,我甚至怀疑是否真实地发生过了。

  找工作的日子是让人灰心丧气的,每天出去面试约见,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薪水高的工作似乎跟我无缘,薪水低的实在不甘心。宁玲也没有好脾气,她似乎从上一场恋爱中恢复过来了,有时候我还会拿她和刘明军的事开开玩笑,她也不生气。可是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难言的疙瘩,心结。我想也许我太爱宁玲了所以想到宁玲那件曾经为别人打掉一个孩子心里就难受。

  宁玲说我谁都不爱,最爱的人是自己。有时候想想也许宁玲说的是对的,我最爱的人是自己。渐渐地我们开始吵架,互相赌气不理对方,我们都以为对方会妥协。渐渐的我也有了累的感觉,好象不是在爱了,而是在受罪,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再爱宁玲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可是我发现真正当我离开她的时候我又是如此深刻地思念着她,不但是怀念着她的身体,而完完全是她整个人,我不明白这是不是爱情,可是当时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不是爱情,我只被仇恨嫉妒所包围着,我以为离开了宁玲我会更好的生活,不会那么累了倦了。

  我不明白宁玲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她也跟我一样的倦了,很多时候我们俩人在一起却一句话也没有,而那一段时间我们却常常的在一起,因为没有工作,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我们一起做爱,一起吵架,经常的情况是先吵架再做爱,有时候吵的要哭了,或者她已经哭出来了,我们又抱在一起做爱。

  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我发现一个人成长可以这么快的,好象毕来也没多久,来到广州这个城市也才半年时间我却发现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好象已经老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李姐现在在干什么,她在哪里呢?她会不会想起我,想起那些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再想起她了。

  有一次我和宁玲又为了一件小事闹起来了,事实上事情小的不能再小。我有好几天没有去宁玲那里去,忙着求职,四处奔走,当我想起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天了,大概有五六天我们没有在一起了,本来我可以去她那里的,可是很多天以来四处奔波我也懒得动一动,我想叫宁玲过我这儿来。这一段时间她偶尔也会过来的,我发过信息给她,让她过来。

  宁玲其实明白过来就是做爱,没别的,有时候她会说:我们在一起好象除了做爱还是做爱,没有别的。

  我笑了:你享受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呵呵。

  然后宁玲就假装生气,要过来揪我,宁玲总是这样喜欢把我的胳膊揪的青一块紫一块。有时候我也生气把胳膊拿出来给她看:你看你搞的好事,把你的男人揪成什么样子了。

  宁玲没想到我胳膊上真的一块一块的乌青,她又会心痛的抚摸我,我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广州这个城市更多的时间都是穿着短袖的衣服,别人看到我胳膊上的乌青总归不好看吧。

  我叫宁玲过来,宁玲回短信说不想过来,好累。

  宁玲可能也象我一样每天四处奔波去求职,她的累按说我也可以体验得到了,只是那天傍晚时分我的身体充满了欲望,真的很想拥着宁玲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在手机短信里说:宁玲,过来吧,我真的很想你。

  宁玲说:想我的身体了吧,你根本没有想过我这个人,只不过把我当成你泄欲的工具。

  我很生气,简直没办法跟这个女人沟通,想你的身体也是你这个人啊,什么叫着想你的身体却从来没有想过你这个人,无法理喻。如果李姐在就好了,我可以不用找宁玲也可以,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李姐肯定会开着车过来,然后一起出去吃饭,开房。李姐三十岁的女人身体,一个三岁儿子的母亲的身体却是性感迷人的。只是可惜啊,现在却没办法联系上李姐了,现在叫宁玲过来她竟然跟我摆起了架子,好象她是圣女贞德一样。你就跟我装吧,每一次做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大呼小叫。

  我说:就算我求你了,过来吧,过来再说。

  可是宁玲这回倒真的很固执,其实宁玲本来就是这么固执,我以前一直觉得她有这种固执的脾气有些怪,我也没想过要改变她,只是没想到这次真的很少让我很生气。

  宁玲那天晚上还是没有过来,第二天我再一次发短信给她时,她说要和朋友一起有什么事,我没有多说什么。好吧既然如此无情无义就算了,我也什么也不想说了,也没有想过宁玲到底是和什么朋友一起出去,有什么事。也许宁玲就是这样,好了伤口忘了痛。

  一个星期我没有给宁玲发一条信息,其实第三天的时候宁玲发过一条信息,那一天刚好也是晚上,我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场电影,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灯火辉煌,已经是夜晚了,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宁玲的信息,她说:还没睡吧?

  我当时正在回去的车上,车上人很少,我坐在位上,很有些寂寞,我想起宁玲此刻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想也许真到结束的时候了,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我想如果宁玲再发一条信息过来我就回信息给她,我们就算和好了。

  我看着手机,我以为手机会再响起,可是手机始终没有再响起,我的希望落空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注定我们会这样结束吗?我心生失落。拿起手机反复把玩,其实我一直爱着你啊宁玲。

  我看到手机上存的电话号码,还有李姐的号码,我拔了一下,不知道李姐会不会再联系上我,可是电话里只有一个声音:你所拔打的号码已过期。

  我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行人很少,经过一家发廊的时候还看到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一个个身体肥硕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肉敦敦的,如果摸上去感觉一定还不错。我知道我不会进去的,最多在心里想一想,想一想和李姐在一起的那些情形,想一想和宁玲在一起的那些情形,一切好象昨天一样,也许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李姐,宁玲她们都不是我的,就这样完了吗?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真的很漫长,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放手,至少对宁玲放手,本来我以为我也不再爱她啊,算了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思念啊,每天晚上都会想起她,想起跟宁玲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去找宁玲,我不能再这样等了,我不能没有宁玲啊。如果再这样等下去也许真的失去宁玲的。每天晚上我都想明天就去找她吧,可是到了白天的时候我又有一种可怜的自尊让我没法迈出那一步,我想我不要再找她了,我们已经完了。

  就这样在白天与黑夜之间,我的思想斗争一天比一天激烈,我的多愁善感的个性让我无法真正面对她,我只能在没有她的时候去想她,可是真正面对她时我却做出伤害她的事,说出那些无情的话来伤害她。

  过了好久,我还是决定去找宁玲,我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啊。那一天傍晚一大早我就去找宁玲,先是给她打电话说我过来找她,她在电话里也没个好声气对我说:来就来呗。

  我没有计较她的冷言冷语,我想我还是一个没志气的男人啊,也许我爱她就可以忍受她如此地对我吗?当我敲了宁玲的房门时,我还在犹豫,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也许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用身体来表达,只需要做爱就可以,一个多星期没有过性生活的,我也的确憋坏了。

  找开门,宁玲熟悉的身体在我的面前,我抱住她,宁玲的反应好象也并不热烈。我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想我吗?

  宁玲说:不想。

  这个时候我正在脱她的上衣,她说:每次来就只有这一件事,还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然后进入了她的身体,一边动作一边问她:为什么不想我?

  现在想到这一幕我还是汗如雨下,我是多么的无耻啊,也许这真的不是爱情,只是年轻的身体冲动,可是我不能分辨出爱情和性到底区别在哪里,经常我会把性欲当成爱情,而当我寻找爱情的时候却遭遇到性欲。

  也许这仅仅是男人和女人对于爱情的不同理解吧,我不能明白女人的内心就象女人不能明白男人为什么一来就要上床,有时候我开玩笑对宁玲说,难怪旧社会要找三房四妾,这个不能用时还可以用那个啊。

  宁玲说:我就不喜欢你一天到晚想这些事。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到底宁玲是跟我装清纯呢,还是真的她就是这样的想法,如果她真的象她所表白的那样清纯也不会弄得自己去做人流手术,当然这些话也只在我的心里想想而已,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太伤人了。

  我为什么会那么去爱宁玲呢?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爱她本人呢还是爱着她的身体,没法说得清楚,也许性和爱本来就是没法分得清楚的。

  从宁玲那里回来,我自我感觉和宁玲之间的感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的出人意外,本来以为李姐就这样跟我完了,她再也不会再联系上我了,可是就在我刚刚找到一个新工作才去上班的第一天,那天晚上我刚回来完全宿舍,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我一听是李姐的声音。

  「小范啊,还好吧?」

  「李姐,是你啊,怎么这么久没跟我联系啊?」

  「最近出一点事,你有空吗?」

  我想了一想,我晚上也没什么事,最近跟宁玲关系也搞得不冷不热的,现在李姐又出现了,我也还可以问一下有没可能拿到我的工资,现在没钱根本没法生活了。

  「有空啊。」

  「你在赤岗那个地铁口等我吧,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就是以前我们见面的那个地方吗?」

  「对,我大概要三十分钟。」

  好在那个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走路就可以到了,我先洗了脸,站在屋子里有一些不知所措,哎,不知道今天见到李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想到李姐的身体,我的身体就有反应了,我跟李姐大概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吧。

  想到最近所到的这家新公司,公司是一家化妆品公司,我的工作就是方案策划,说起来好象很动听,其实也就是写一些广告稿之类的,有时候也和媒体打一点交道,好在写东西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老板要的就是这一类的八股文,我写东西也算比较快,老板对上了几天班的我还算满意。

  我开始向约定的地点走去,如果去晚了,怕李姐会等。

  走在路上,看到那些忙碌的人群,人,都是为了一口饭吃啊,算了,也没什么,就算和李姐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站在那里,路上车来车往,好多人,好多车,我看着过往的车,我想,李姐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没多久,李姐来了,她把车停住,然后我拉开车门,进去坐在位置上。

  我说:「李姐,曾总怎么搞的,出了什么事?」

  李姐说:「其实你可能也听说了,曾总现在不在广州,去了别的地方,出了一点事要暂时离开一下。」

  李姐既然不愿明说,我也不方便再问下去,不过我心里还在想着我的工资,果然李姐说:「小范,你的工资我一会给你,你也别问那么多。」

  我说:「不急。」

  我想我和李姐都到这一步了,就算曾总不给我发工资也罢,权当自己是嫖了,曾总如果知道肯定宁愿给我钱也不要我去嫖她的老婆,想到这一层,我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让老板戴上绿帽,呵,也就除了我,谁还能做到这件事,想起来就特解气。曾总在公司的时候也是经常发火,这家伙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也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好象全世界就他是最聪明的,可是出了错却把所有的责任全推给下面的人,有时候把职员们骂的狗血淋头。

  打工吗,大家都是打工仔,为了一点可怜的薪水养活自己,谁都认了,什么也不说,大家宁愿少做而不愿出错,只要曾总不骂就可以了。

  现在我上了曾总的老婆也算为同事们报了仇,出了一口恶气,想到这些,如果同事们知道这事恐怕我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了。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小范,你笑什么?」

  可能是我脸上露出了笑意,李姐看见便问了一句,我把思绪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收回来。

  「哦,没笑什么,就是这么久没见到李姐了,想到一会儿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一边说这话,一边把手放在李姐的大腿上,李姐平常最喜欢穿的是超短裙,今天也不例外,这样我就可以很方便地摸到李姐的大腿根部。李姐的腿有一种丰满性感的感觉,看到就有冲动,更别说现在我在抚摸啦。

  李姐没在拒绝我,她还是在专心专意地开车,我一边抚摸着她,抚摸了一会儿,李姐可能有些受不了啦。

  「小范,等一会儿吧,现在还要开车。」

  说着她把我的手拿开,我说:「我们去哪儿?」

  「去我家。」

  「你家没别人吗?」

  「没别人就我一个人,孩子送到他奶奶家去了,老曾最近几个月也不会回来的。」

  「那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去过你家呢。」

  曾总啊,曾总,我现在就在去你家的路上啊,一会儿还要在你的床上干你的老婆啊,想起来那怎是一个爽字了得啊。

  李姐的房子的确漂亮,现在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只住李姐一个人,小孩也不在家,难怪李姐想着打电话找我。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有能力买到这样的房子也算不虚此生了,想到以前那些所谓的理想,现在不过只想一套房子了,什么叫人生啊,人生就是这样现实的一个过程吗?

  我说:「李姐,你房子真的挺不错的。」

  「小范,你以后也会有的,不用羡慕我。」

  「有这样的房子,这辈子还有什么求的。」

  「还不是没有人爱,所谓穷的只剩下钱了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啊。」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情那是有钱人吃饱了撑的,现在在我面前的李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啊,可是李姐所谓的爱情真的是爱情吗?也许是身体的需要吧,饮食男女,吃饱了饭就会想到男女之事,李姐也是一个欲望女人啊。在床上的李姐表现那可是强啊。

  李姐说:「小范,你等一下,我做饭我们一起吃,今天让你亲自吃我煮的饭。」

  「李姐,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没想到我还有这福气,不但能吃到你的人,还能吃到你煮的饭。」

  「人都让你吃了,还不能煮饭给你吃吗?」

  我也有点兴奋,因为屋子里只有李姐一个,反正曾总不在家,我们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吃饭,吃完饭当然还有节目。李姐说了,曾总可能还不在广州这个城市,有些事出去躲一躲。曾总可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我会和他老婆在一起,还在他的家里……

  李姐在厨房里忙着,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总是想着一会儿的性事,又想到宁玲,因为我已经决定好好和宁玲过,可是我现在却又在李姐这里,这分明象个无耻之徒的行径,虽然我自认为自己并不高尚,可是做这些事时总还是有点心理负担,包括我现在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的内心还在犹豫,我有必要如此真实地记录这些过去已经很久的事吗?

  我写的这些东西也许不叫文学,不叫小说,那只是我罪恶的生活的记录,那些我不愿想起却时常会想起,想起的时候不得安生。艾,人总是这样矛盾,我想也许象我这样无耻的人并不少见,可是他们也许会鄙视我,可能他们比我无耻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也不想任何的文学技法,我只要真实,让你读过之后就知道这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地发生过,在你的身上,在我的身上,甚至在我某一个朋友身上,总是我是不愿虚构。因为当我试图写作的时候我发现我是缺乏虚构之才的,这对于一个写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伤,就好象一个音乐家却是一个聋子,一个试图当画家的人却是一个色盲一样。还好,我只写我知道的事,不去虚构。

  李姐很快把饭做好了,然后拿到客厅里来,我试图过去帮忙端菜可是李姐却让我坐在那里。我看着李姐忙碌的身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和李姐相处久了还真的有些喜欢她,这就成熟女人的好处,贤慧懂事,不象宁玲一样动不动就跟我闹情绪,不懂体贴。

  李姐给我盛好汤,广东人的习惯是喝汤大过天,也很喜欢煲汤喝,我在广东虽然时间不久可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吃法。当我喝着汤和李姐聊着一些平平常常的话时,我真的就把李姐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我其实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却没有姐姐。我也从来没有一个姐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我现在想起这些情形内心还充满了温暖,我和李姐之间也许早就超越了性爱,或者爱情,而是直达一种被称为亲情的东西。

  喝着李姐煲的汤,我的内心也暖暖的。

  李姐说:「小范,找到新工作了吗?」

  「找到了,在一家公司做文案。」

  「还适应吧?」

  「还行,慢慢适应呗。」

  「和宁玲还在处吗?」

  「我也不太清楚,宁玲有时候还蛮好的,有时候也很古怪,猜不透。」

  「小女孩都是这样,我年轻时也是这样,做男人的就要大度一点,多哄哄就好了。」

  「哎,如果宁玲有李姐一半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就好了。」

  「呵呵,李姐我年轻时可没现在这么好脾气。」

  「曾总现在对你还好吗?」

  「现在他落难了,他在公司搞的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没一个人理他,他多少也醒悟了一点,现在我们还经常聊天,是通过网络的。」

  「做夫妻做到你们也份也不错,这么恩爱,还通过网络聊天,每天都聊吗?」

  「基本上每天都聊,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也挺难的。」

  一边喝着汤,李姐一边打开一瓶红酒,我们互相碰杯一饮而尽。我平时对酒有些过敏,很少喝酒,不管是白酒啤酒还是红酒。现在李姐拿出的是红酒,我喝了一点感觉还好,过后我才知道这种尝起来蛮可口的红酒其实后劲还是蛮大的。

  不过那一天我并没有多喝,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呢。

  还没来得及收拾好饭菜,李姐已经有些意醉神迷,我知道李姐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我走到李姐身边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酥软,我刚刚把她抱着她就开始倒向我的怀里,客厅里的电视还放着。

  李姐说:「抱我回房间。」

  我没有说话,顺着李姐的眼神,把李姐抱上床去。我还说了一句:「要不要先洗个澡啊。」

  「不,我现在就想要。」

  我算看出来了,李姐现在处于饥渴状态,现在不给她灭灭火看来过不去了。

  没有人管了,那些放在客厅里的饭菜也不必去收拾了,先收拾了李姐再说,由于我们都喝了少量的红酒,处于那种半醉半醒的状态,情欲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我也是激情澎湃,几乎是三下五除二我脱去李姐的衣服,李姐也在忙着脱我的衣服,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足有一个月没有和李姐在一起了吧,当我打开李姐熟悉的身体,我头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完全是被性控制着。(以下内容略,免得被删贴)

  结束之后,李姐只穿了一件内衣出去收拾桌子,我还躺在床上有些困,好象快要睡着了,可是又不能真正睡着。李姐很快收拾完了,之后她又回到房间,她看到我还睡在那里叫我起来去洗澡,我有些不想动,刚才的运动太过激烈现在好象虚脱了一样。

  我说:「李姐,要不你先洗吧,我一会儿再说。」

  李姐看我有些无聊的样子,说:「要不你就先上网吧。」

  房子里还摆着李姐的电脑,还是带视频的那种,其实我也很少上网聊天,我上网就是在网上各个论坛里去逛,觉得聊天好象比较幼稚比较无聊。

  我说:「好吧,反正没什么事儿,上网玩玩也可以,胜过这样无聊地躺在床上。」

  我在上网,李姐去洗澡间去冲凉,广东人都习惯把洗澡叫着冲凉,我听着外面水声哗哗地响,我打开李姐的电脑,我没想到李姐还在电脑里存着那么多的A片,我在想,以前知道男人好这个,譬如说我,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是经常看A片,大学同宿舍的同学的电脑几乎就是用来放A片的,我没想到女人也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打开电话的时候李姐的QQ也设置的是自动登陆,我也没多想。一会儿那个QQ里的小企鹅开始一闪一闪的,我也没管是什么就充李姐跟人聊起来了了。

  跟我聊的这个人网名叫浪子,当我后来想到当初这个动作时我在想如果我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我还会聊吗?也许我早就把电脑关上了。李姐的网名是伤心天使,呵呵,李姐会有什么伤心事呢?

  有钱有车,有房有一个能挣钱的老公还生了个儿子,该有了全有了,还什么伤心天使,如果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还伤心,那些还在工厂里打工的哥哥妹妹还不伤心死。

  李姐从洗澡间里出来,我说:「你QQ上的这个浪子是谁?」

  李姐说:「呵,是我老公啊。」

  「啊,是我们曾总啊,没想到曾总还有个这么个性的网名啊浪子,李姐,你老公都说了自己是个浪子,你看来是注定了的。」

  我还试图跟李姐开开玩笑,李姐凑上前来:「他在那边说什么?」

  我把我们的聊天记录打开让李姐看,这个时候那边的浪子,也就是我们的曾总请求视频,当然这个时候李姐没有接。我还在这里吗。李姐推我去洗澡,李姐坐在位子上开始同他聊起来。

  我进了洗澡间,慢慢地洗着我的身体,水哗哗流过,那些温暖的液体冲在我的身体上,我细细地洗着我的头发,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细细地洗着自己的家伙,李姐可最喜欢的是这个玩意了,一会儿还要为李姐服务呢,要把她干爽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爽。

  我想宁玲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睡了吗?也许跟我一样,再同另外一个陌生人上床,就象我和宁玲在一起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和李姐这样在一起。想到李姐,李姐吃饭时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就象一个饥饿的人看见食物一样,李姐的欲望的确也是比较强的,跟她在一起没有一点功夫还真的很难摆平。

  好在我也是练体育出身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当年每一次学校里开运动会我总是轻而易举地得到第一名的成绩,我的别名就是十一秒三。想到第一次和李姐在一起时李姐对我的十一秒三的讽刺,呵,现在好啦,每次差不多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让李姐大感意外了,每次和宁玲一起的时候她大喊吃不消。

  看来这件事上还是大有发展潜力的,也说明我的资质还是不错,如果没有天赋再练也是白搭,这一点我是有体会的,就象我喝酒一样,虽然也有很多机会去练,可是总是没有提高。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家伙,这澡洗的时间也够长的啦,我的身体已经有些恢复了,我想李姐会不会等不及了,打开门,我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然后向屋子里走去。我站在门口没向里面走了,因为我看到李姐正开着视频,在视频里和曾总聊天呢,我确信站在那个位置应该不会被视频摄进去,我叫了一声李姐,李姐唉了一声。

  李姐关上视频。叫我进来。

  我说:「干吗呢?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跟曾总好象在聊天啊。」

  「是啊,裸聊。」

  「不是吧,你们还有这个爱好?」

  「我们夫妻经常不在一起,他经常要求我在视频里表演手淫给他看,说这样才够刺激。」

  「我晕死了,你们可真够开放了,才知道你们有钱人是这样生活的。」

  我对李姐的生活也有了兴趣,我上去看李姐跟曾总的聊天记录,总的来说,那些聊天的语言已经让我大为吃惊了,这比我看过的任何色情小说描写的还要精彩,这可是活生生的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啊,还是两个人的裸聊。

  我回转过头来,李姐还是一身赤裸地站在我身后。一丝不挂。

  我摸了一下李姐的身体,李姐把乳房向上挺了一下,让我含在嘴里,我咬了一口,李姐笑了。QQ的头像又开始一闪一闪,我点开了看。

  浪子(曾总):为什么突然关了视频?我还没有达到高潮呢?

  我转过身去问李姐:「怎么回答?」

  「我说你写,就说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不聊了。」李姐说。

  我按照李姐的意思把她说的那些话都打上去。我打字的速度比起李姐还要快,李姐平时用的都是拼音打法,我用的是五笔。字打过去之后,我发现曾总那边打字的速度并不快,曾总大概也是用拼音的那种,我知道很多人上网打字都是用拼音,用熟了其实打起来也蛮快。只是曾总可能平常有机会打字也很少,所以还没练得一手快手打字。

  浪子:你是不是身边还有别人?你这个骚B是不是背着我在偷人?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曾总已经知道了?我转过身来看着李姐,说句实话还有点害怕,我问自己我到底怕什么,曾总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老板了,他现在人都可能不在广州了,而且以我无耻的为人,这对我来说算什么啊,我和李姐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没有强迫,不存在强奸的问题,如果要说吃亏还是我吃了大亏啊,我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把自己的初夜给了李姐,李姐有时候虽然也会带我出去吃吃饭,买点小东西,衣服之类,可是我还从来没有接受过李姐的钱。

  所以如果说什么鸭啊之类的话,我肯定是不乐意接受的,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李姐把键盘拿过来自己去回:不要这么说,我是很累了,要休息。

  浪子:我不信,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刚才回答一个人的话,嘴还动了一下,你不要骗老子,你敢偷人小心老子回来杀了你。

  伤心天使(李姐):我就是偷人了怎么啦?

  浪子:你有本事把视频给我接了,我要看看你这对奸妇淫妇的嘴脸,老子回来要杀了你们。

  伤心天使:你真要看吗?好吧,我要让你看看你老婆在你的床上跟别人干,如何达到性高潮的,让你看爽了。

  李姐回了这句话以后,就把视频接上去,我可以从镜头那里看到曾总生气的脸,我的身影可以从视频里看到,我把脸调过去,这样那边的曾总可能只看到一个人影,他没法看清楚我到底是谁,其实就算他以后问起李姐可能李姐也不会跟他说吧。我只是有些奇怪,我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武断地做事,李姐完全可以更加委婉的方式来拒绝接视频啊。

  如此真实知道屋子里的确有一个男人时,那边曾总气的象要发疯一样,我明白曾总的心情,他也是在外面混的人,也搞过不知道多少女人,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睡在他的床上一个男人,曾总生气的脸变了形。

  浪子: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这样对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伤心天使:那我等着,我看你怎么收拾我。

  然后李姐视频关了,一会儿李姐的电话也响了,李姐想把手机关了,把家里的电话线也给拔了。后来我说还是别关,保持正常状态吧。我有些不放心,我说:「李姐,曾总知道了,会不会有麻烦啊?」

  「放心,没事,现在他不在广州,就算要回来,也是明天下午才能回来,况且他还不敢回来,他现在出去在躲事儿。」

  「那他回来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我不忍心啊。」

  「没事,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在这个家里还是我说了算,当初要不是我爸爸,他也没机会开公司,他算个狗屁,一个外省的穷小子,还能把我怎么样?」

  以前也知道李姐和曾总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李姐强势,现在真正体验到了才知道传说原来是真实的。可是我这样去搞别人老婆是不是太不地道啊?就算别人不说,我难道心里好受吗?吾不独亏于心乎,这句话好象项羽说过。可是李姐还是一付颇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没办法,女人疯狂起来那是会要命的。

  电话再一次响起,果然曾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受刺激,电话是打给李姐的手机的,李姐一看是曾总的号码,不想接,可是电话响的不依不饶。李姐只好接了电话。

  李姐:「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我就是偷人,你刚才也看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曾总:「你个臭婆娘,算你狠,你有本事把视频打开,我要看清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嘴脸,我要把你们碎死万段。」

  李姐:「我也不是被吓唬大的,你真要开视频吗?好,我让你看看别人怎么在你的床上干你的老婆的,让你刺激死,你也不是没在外面搞别的女人,你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李姐挂了电话就去开电脑的视频,我一下子有些慌,我出了房间门。我还在想怎么才能让曾总不看到我的脸才行啊。我眼睛忽然一亮,因为我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张孙悟空的面具,想必是李姐三岁的儿子玩的面具,我把面具挂在自己脸上,然后到浴室里的镜子上看。

  我看着镜子里的孙悟空的脸几乎笑出声了,太适合了。有这个面具一戴,现在曾总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我是谁啦。我放心地走进李姐的房间,李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刚才在电话里还气得要死的李姐现在一下子雨过天晴,哈哈大笑。我知道戴上这个面具的确很好笑的,因为孙悟空刚好是一个笑着的笑脸,现在被我戴在脸上。

  李姐当时还处于全身赤裸状态,一笑起来两个乳房一跳一跳的,颤颤的,我有些性冲动了,我的阴茎已经处于勃起状态,我想刚才才做过没多久啊,身体就又有反应了,看来李姐的身体的确太过性感了,看了难免会有冲动,尤其是我这么年轻的身体。

  我当时正穿着一条三角内裤,所以阴茎一勃起就看得非常明显,李姐跳着走过来,她在我的下体狠狠地抓了一把。

  我说:「哎呀,你想搞死我啊。」

  我一边说一边向李姐的乳房上摸了两把,当时视频还开着,曾总正通过视频看到我俩在屋子里玩的情形,我因为有面具戴在脸上所以也不怕,我甚至凑近了视频去看曾总生气的脸,呵呵,曾总已经气得脸变色了。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啊,曾总就算平时对我有点差,也不过是为了工作中的事偶尔说我两次,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的了,在广州这个城市,给人家打工就是当奴隶的,奴隶主对奴隶还有什么客气可讲吗?没有。

  我把李姐抱起来放在床上,李姐很开放地打开她的身体,她把两腿分得很开,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下面的部分,那里黑乎乎的一大片,哇,真的好诱人啊。李姐才三十多岁,也正是熟女的年龄,那是一种成熟的有点过了的女性。就象一颗水蜜桃一样,成熟的快要烂掉了,那种诱惑是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的,况且此时她的老公还在视频那边看着呢?

  哇,想到跟李姐做爱,还有人在视频那边观看,这正是难得啊,想必曾总也一定是第一次经过这样的事,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女人啊,狠起来真是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己一边身处其中感受到这种疯狂一边心里还在恨恨地想着关于女人的一些问题。

  难怪孔圣人早在几千年前就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真他妈的说的太好了。如果曾总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他的夫人终会给他弄一顶绿帽戴他还会那么爱他吗?还会跟他结婚吗?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也说过,历史没有假设,我的这些想法,只能在我的心里。

  我想反正曾总也看不到我的脸孔,他未必还能猜出我是谁不成?心里那些顾忌也抛开了,我的那条小小的三角内裤已经被李姐剥下来扔在一边。我一边抚摸着李姐的身体,从上到下,无所不至,李姐的身体已经完全湿润了,简直就是瘫在床上一样,她大口大口地出着粗气,我看得出李姐也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兴奋,也许正是因为她的老公还在视频里看着她同别的男人玩这样的性游戏。女人骨子里都有一种风骚浪漫地想法。

  这种体验不是谁都有过的,也许是因为我戴着一个孙悟空的面具,这更增加了性爱游戏的刺激,李姐感觉好象跟另一个陌生人在做爱一样,好象是被人强暴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兴奋,刺激。

  我说:「李姐,要不要把视频关掉吧,做人要厚道,我们这样做对于曾总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

  李姐说:「不关,就要气急他的王八蛋,老是不把我当回事,总是觉得我人老珠黄没人爱,我就是要再找一个男人来气气他。也是他要我开的。」

  我想到我说得那些话真是汗啊,我干了什么事啊,这么荒唐,干人家老婆不谈厚道,说句实话我这个人有点迷信,干了坏事还有点心虚怕报应,所谓天道轮回,有时候还是要给人家留点余地。说不定真的弄成将来以后我结婚我也弄顶绿帽戴呢?我对这事有点怕,就象现在一样,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宁玲,一见钟情的那种,终于在一起了,我也准备把她当成一辈子的爱人,好好爱她,可是出了什么事啊,她已经跟别人睡了,还怀了一个小孩,还要我去陪她去做人流手术。

  哎,这叫什么事啊。

  李姐过去看看曾总生气的脸,那边曾总已经把视频关了,这事放在谁头上都不好受,况且人家是做老总的人,也一直是高傲惯了,何曾受过这种难堪,我想大概李姐是真的不想跟曾总过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一切不管不顾。

  看到曾总把视频给关了,李姐也把电脑给关了,这样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做爱,也不用刺激曾总了,这事对谁都不好,我也不想把事做过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进入李姐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动起来,李姐分开双腿把她那个部位展示出来,我看到黑色的一片森林一样的草地,还有那小溪的水在缓缓流过。真是小桥流水人爱,哇,此情此景怎能叫人不动情。

  我的身体撞击着李姐的下面,好在她下面那块地方也比较肥沃,丰厚,撞击起来还不是很痛,可是时间久了也受不了。我可以感受到自己那个地方撞得有一点痛了。我说:「换一个体位吧。」

  李姐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她骑在我的身上,坐在上面动起来,一起一落,在起落的过程中我可以看到她的RF一晃一晃的,她的RF又晃又在,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我都有些头晕了,哎,真是太难受了。

  我抬起身体让她可以更加深入一些。

  李姐说:「把你那个面具拿下来。」

  我才想到我还戴着那个孙悟空的面具,现在也不用再被曾总看到了,还戴面具干什么,我就把面具拿下来,随手扔在床下面。

  我说:「李姐,感觉还好吗?」

  李姐说:「这样好象我没什么感觉,我是那种阴蒂高潮型的,没有刺激到那个地方没有感觉。」

  我心想,李姐还真不亏是一个少妇啊,对这事还有一种专业的态度和精神,而且在性生活过程中一点也不扭捏造做,还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还是一点疲倦也看不出来,李姐说:「你不累吗?我都有点疲劳了,还是不做了吧。」

  我说:「那可不行,我还没射呢,这样憋在这里对身体不好。」

  李姐说:「我实在受不了,都半个多小时了,还真能做。」

  李姐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倒没有在意有多长时间,说实话,本来可以早点完事的,可是我还记得李姐第一次说我太快了的事,每次做的时候我总是故意尽可能的延长时间,让她说我,要知道我这个人是有些记仇的。呵呵,要做就要让李姐做到爽死算了,李姐也是的,好久不跟老公做爱,而且我们曾总年龄比李姐大,男人在这件事上如果过了四十岁,做起来的确有些疲劳,那个年龄在性能力上是走下坡路的,而不象女的,女性遂渐被开发,刚好处于走上坡路的年龄,不平衡就出来了。

  过了好久终于完了,我长出一口气,那些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我把那玩意对着李姐的RF喷射出去,那些东西都落在她的RF上面,看得我心里也有一种受刺激的感觉。

  李姐用手指头沾着那些液体在那里把玩,一下一下地划着。我感到自己一下子累了,倒在床上,头靠在李姐的的胸上,李姐还在把玩那些液体,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啊,看到李姐玩这些东西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我想看一看时间,因为在感觉里好象已经是深夜了,隔壁那些放电视的声音也没有了,夜的确已经很深了,一般情况下我十一点就会睡去,现在大概也有十一点了吧,我拿起手机看时间,啊,没想到已经是快一点了,这么晚了,我还是快点睡去吧。

  当我睡的时候我还在想明天还要上班呢,刚找到的工作,不会又迟到吧?这样给新老板的印象会多不好啊,我也不想这么差的印象。

  李姐说:「明天我用车送你去上班,不会迟到的,放心睡吧。」

  现在我坐在电脑前写着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冲动,想要把那些细节清晰真实地回忆起来,我不知道是爱情还是性欲,也许爱情都是饱含着欲望的,我不能否认,我是一个无法抵挡这些欲望来临的。每一个深夜想到那些我曾经经过的女人时,我的内心总是充满的燥动,我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啊,一个女人眼中的饿狼啊。

  可是白天的我,却是一个正人君子,原谅我,我只能用我粗糙的笔来记录那些已经逝去的生活,也许更多的人象我一样这样生活过,可是他们会默默地烂在心里,有时候我也问自己有必要如此清晰地写出来吗?

  那天早上李姐送我到公司上的班,下车的时候她递给我一张卡,中国人民建设银行的卡,她说:「小范,这是你的一个半月的工资,用你的名字存的,密码是8。」

  我也没有多想就拿了过来,既然是工资吗也是我该得的,说句实话我内心深处还是有点骄傲的,我和李姐的交往是纯粹的,没有任何金钱上的东西,最多也只是李姐请我吃吃饭而已。没有金钱交往的男女关系应该是比较纯粹的吧,我不认同任何对我漫骂,什么鸭之类的说法。

  后来我才发现我想错了,因为当天晚上刚我去自动提款机上去看一下到底给了我发了多少钱的时候,我发现数目竟然是一万元,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元,没必要搞一万块吧。

  当我打电话跟李姐说这件事的时候,李姐说:「小范,你就用吧,你来这个城市也没什么朋友可以帮你,多一点钱自己心里也不慌。」

  我只能是感动,我一向以为自己是一个不会感动的人,可是我还是如此深深地感动了,也许钱真的可以给人带来很多的好处,我没有钱,这种生活我过够了,我想要更多我的钱,也许只有钱才能给我带来成功,带来成功的体验,钱钱,有钱多好啊,有钱我就不用上班去挤公交车,有钱我可以自己去做一点生意,为了钱。也许将来我也会成为有钱人。难啊。

  三天,三天的时间也算够长的了,李姐也没有和我联系,我可以想象得到曾总肯定第二天兴冲冲地回家,他一定气坏了,我真的为李姐担心,曾总会不会真的一气之下把李姐给杀了啊,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也的确是让人无法忍受的。

  我这么一个没钱的小人物,一个打工仔况且还为了宁玲怀上别人的孩子而放不下,一直在心里想啊,气啊,可以想见曾总这种有钱人,一贯自高自大惯了的。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跟李姐联系,我也没有再去宁玲那里去,甚至我们也很少用短信联系。白天每天七点钟就要起床然后忙一会儿到七点半就该出门了,走上一段路就可以到坐车的地点了。

  广州的早晨坐公交车上班的人还特别多,每一个早上都是人特别地多,挤在公交车上,从住的地方到上班的地点也要坐车坐上半个小时。

  新的公司,新的工作,做事总是想做好一点,每天晚上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那些日子都是这样忙忙碌碌的,我很少会想起宁玲想起李姐。打工的日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有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以前曾经有过的对于爱情的幻想,对于美好前景的幻想,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在公司的电脑上偶尔也会同宁玲聊一下,好象我们俩现在也象陌生人一样,我不愿想象我们的未来,也许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未来。

  有一天我在QQ上对宁玲说:「有钱多好啊,如果有钱了我一定把你包起来。」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抱着一种开玩笑的心理,生活已经够沉闷了,如果还那么认真地生活那还不把人累死。

  宁玲说:「可惜啊。」

  我其实也不能明白宁玲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我问宁玲这么久没有见我,想我吗?宁玲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表达了对我的看法,有时我也想也许宁玲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之所以愿意跟我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刚好被她的前任男友抛弃,伤心之余才会跟我在一起吧。

  也许我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我和宁玲的关系了。

  如果没有爱了,还在一起又有什么必要呢?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问自己,我的脑海里还是会经常想到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情形,和宁玲在一起曾经是那样的甜蜜,也温暖着我的心。当我晚上的时候睡在床上,看着空空的天花板就会想起那些关于爱情,关于性爱的一些细节,是如此温暖,如此地打动我。

  时间久了,我发现我变得如此忧郁,好象我现在已经不在是从前的我了,从前那个没有心机,开朗天真的我哪儿去了?日子就这样象流水一样,平平常常的,从来都没有故事发生,有时候我想到那些小说,那此故事,生活好象并不象小说写的那样,没有离奇奇特的情节,没有故事一样。

  所有的也只有内心深处最微小的波澜,在无数个夜晚我也会想起李姐,不知道到底那一天或者第二天她的丈夫有没有回来,如果回来的话她又如何面对他呢?

  难道真的象李姐说的一样没事吗?

  因为我明白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头戴一顶绿帽子,在乡下这种人被人称为王八,被人看不起的。

  一个星期我却感觉过了好久一样,好象一个世纪的感觉,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李姐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跟宁玲联系,只想着李姐,也许对于宁玲那种过于冷淡的态度我也有些烦了,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别人开我的玩笑我也开得起,其实我知道自己并不象表面那样的人啊。

  我是一个心事很重的人。

  当我打电话给李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点对于宁玲的报复心理呢?宁玲你不理我,跟我装斗气,他妈的,我希罕你啊,不要以为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我照样会过得很好。

  电话里李姐的声音听起来跟往日有一些不同,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我的第一印象想到会不会是曾总打了李姐啊。生活正在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告诉我啊。

  那天当我和李姐坐在平常最常来的那家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李姐神色忧

  郁,她甚至还戴了一个墨镜,我平常所经常看到的那个穿超短裙低胸衣服的李姐哪儿去了。我看着她穿的衣服,感到自己内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到底是怎么啦,哪儿出问题了。

  李姐喝了一口红酒,是那种狠狠地一饮而尽,然后她说:「老曾死了。」

  我吓了一跳,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曾总会把李姐打一顿,最多两个会打一架,闹离婚也是最高的境界了,现在曾总死了,难道是李姐把曾总杀了,啊这个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李姐会杀人为什么现在还在这儿……

  我的脑子一下子乱的,好象不够用了,我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才一个星期的时间,难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我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李姐电话联系。

  我说:「李姐,你是说曾总死了?」

  「是的。」

  我说:「怎么死的?」

  「那天以后他第二天开车回来,在路上遇到车祸,一辆大货车冲过来把他撞了,他人在车里已经被撞得完全变形了,血肉模糊……」

  李姐的话还没说话已经落下了眼泪,我心里有些痛痛,我不明白一个人就可以这样没了,曾总也最多才四十岁的样子,曾总比李姐大一些,看上去也是正当壮年啊。我想到曾总那肥胖的身材,高大的样子,还有他那爽朗的笑声,一下子全都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么健壮的一个生命就这样一下子说没就没啦?

  「李姐,你要节哀,人都有意外的,谁也想不到,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子。」

  「小范,我虽然有时候也会恨他,可他毕竟是我丈夫,我儿子的父亲,他现在这样走了,我心里有愧啊。」

  我看着李姐的眼神,她已经把墨镜放在桌子上,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红红的,她的确是为曾总哭过,还是那种动了真情的哭。

  我的内心也充满了惶恐,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我想到曾总这个时候也许他的亡灵在这个屋子的天花板上看着我呢,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我想到我看过的纳博科夫的小说《洛丽塔》,当洛丽塔的母亲夏洛特、黑兹发现亨伯特、亨伯特在日记里记录着他对洛丽塔的绮思对洛丽塔的性幻想,以及对夏洛特的辱骂,夏洛特开着车出去寄信,不幸降临了,车祸发生了,夏洛特死去了……

  生活真他妈的就象小说一样。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曾总会死去,他的高大健壮的身材使人不容易想到他会生病,还有他如日中天的事业,每年也能赚上几十万几百万的,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能赚多少钱,可是他家的房子,两部车子,这一切都是他做生意赚回来的,这的确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顶多也有点其它男人会有的小缺点,好色,搞几个女人,是个男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啊,这算什么大不了的。

  李姐说:「我从没有想过他会死的,我们的孩子才三岁,他却死了,如果不是我那样对他他也不会急着赶回来也不会死的。」

  我看着李姐落泪的脸,我的心也变得沉重起来,我想到那一个荒唐的夜晚,那个夜晚我和李姐在那张床上,而曾总在视频那边看到这一切的发生,想到我戴着孙悟空面具的那张脸,一切都如此清晰地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还是一个刚刚毕来的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可是我所做的事情却让人如此的汗颜啊。这是我范磊要做的人吗?难道说曾总的死我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还是有点痛痛的。一个人堕落下去是如此的容易,广州啊广州这真是一个欲望的城市,在这里没有爱情,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迷茫,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才毕来半年的我却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愧疚,我想曾总那在天之灵也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原来我是如此的无耻,想到这一点我汗如雨下,人怎么可以如此到我这种地步。

  我和李姐通常的情况下都会吃完饭之后做爱,可是那一天晚上我匆匆走了,简直就是落慌而逃,我简直没办法面对自己的灵魂。在我打的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到身后好象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毛骨耸然,可是当我转过头去看身后却什么也没有,我仿佛可以听见暗夜里的笑声。

  我知道我的灵魂已经背上了巨大的债务,我无法逃脱,只会让我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回来自己的房间,一室一厅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发现房间从来没有过的恐怖,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外面风呼呼地刮着,好象有人走过的声音,可是细细的听却什么也听不到。我尝试着要睡去,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入睡,而且也不敢关灯。

  黑夜中仿佛可以感受到天花板上曾总那双眼睛在高处看着我,向我冷笑。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鬼神都不怕,可是那个时候我的确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可是现在倒真的有点怕了。

  我也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半夜里睡着了忽然感到好象有人在拉我的腿一样,吓出一身冷汗,我承认在李姐这件事上我的确做得有点过份了。

  我想,我还是跟李姐真正地断掉吧,可能李姐也是这样想的,我把手机号换了,在换手机号之前我准备打一个电话跟李姐说一声,可是我发现李姐也把手机号换了,也许李姐的想法正和我一样。

  我问自己会不会再去找李姐,不会吧。就算我知道她住在哪里我也不打算再去找她,也许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真正的结束了,我想宁玲,我还是要回到你面前吧。

  我换了一张新的手机卡,换好之后我打电话给宁玲,想告诉宁玲这件事,可是我发现宁玲的电话我竟然打不通。我想可能宁玲的手机弄丢了,现在又换新的号码了吧。

  其实我心里也许早就预感到了宁玲早晚会离我而去了,也许宁玲和我一样早就把号码换了,再去寻找新的生活。也许她会回到以前的男友身边,她知道我是不可信赖的人。

  我想我还是可以去找宁玲啊。

  当我敲开宁玲那个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是个女孩子的脸,但是不是宁玲。我一下子慌了,我确信我真的会失去宁玲了。

  我话也说不出来,我呆在那里,那个女孩子也长着一张清纯的脸,她说:「你没事吧?」

  我说:「我找宁玲。」

  「谁是宁玲,我不认识,我是昨天刚搬过来的。」

  原来宁玲真的走了,我这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跟她在一起的。可是没想到现实却是这么残忍。想起来心里还是痛痛的。我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脸,好象跟李姐长得十分的像,我在想如果李姐再看轻十岁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说:「小姐你贵姓?」

  「不要叫我小姐,叫人家小姐都是骂人的。」

  我说:「没想到这一点。」

  我说话的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看着我尴尬的样子笑了,我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甜美,小小的酒窝特别让人着迷,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倒还平常,可是一笑起来我就深深得入迷了。

  我们好象前生都已经认识的一样,她说:「要不要进来坐一下。」我知道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我已经把李姐完全忘在身后了,而宁玲也可以如此真切地遗忘,原来以为一生一世的爱情,其实不过是我们夸大了我们自己的那点感受,爱情无处不在,也许命中注定属于你的那个人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只等待着你去敲开那扇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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