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整天韩锋都没有什么精神，下午他在办公室睡了一觉，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锁好房门，韩锋走到办公大厅就看到林丹玫正坐在位子上盯着电脑，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笔。
“不回家？”韩锋一边走一边问。
“韩律。”
林丹玫跟韩锋打了个招呼，“回去也没事干，在这里看看案例，顺便跟朋友聊聊天。”
“那我先走了。”
韩锋点了点头，“你也别太晚了。”
“嗯。”
林丹玫应了一声，“对了韩律，你上次说有朋友要注册公司，什么时间去办啊？”
“就这两天。”
韩锋停下脚步，“我把你电话给她们，回头让他们直接找你。”
“好的。”
林丹玫回答道，“明天我和魏律他们还要去打球，韩律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
韩锋摇着头，“你还真有精神头儿……”
出了单位，韩锋便径直回家睡觉，转过天来的上午，韩锋刚走进单位的大门跟同事打了招呼，于海涛忽然从主任办公室探出头来：“正好你来了，过来一趟……”
“好嘞。”
韩锋答了一声走到于海涛的办公室门前，靠在门上对站在办公桌后的于海涛道，“什么事儿？”
“没事儿。”
于海涛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韩锋，“给你的。”
“什么东西？”
韩锋接过来看时发现是一张提货券。只听于海涛继续道：“客户给的，挂毯，我昨天自己提了一幅，多出来的这个你拿去，想要什么图案自己去这家店里看……”
“我要这个干什么？”
韩锋望着于海涛，“最不喜欢在墙上挂东西了。”
“给你东西还不要？傻吧你？”
于海涛摇了摇头，“你要不喜欢就拿去送人，啰嗦个屁！”
“斯文。”
韩锋把提货券放进口袋，对于海涛打了个手势，“谢了，下次有好东西也别忘了给我啊……”
走出于海涛的办公室，韩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那张提货券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几遍，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把这东西送给谁，眼看快到中午才又收回口袋里，下午看了两份文件，临到下班的时候于海涛叫他过去谈一个案子，客户是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女人，韩锋很不耐烦地解答完对方所有的问题，离开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揣着提货券，韩锋开车来到顾晚晴家所在的小区，在他看来，这个东西除了给顾晚晴这个学美术的人实在没有别人可送，上楼来到顾晚晴家门口，韩锋的手搭在门铃上却没有按下去，笑着从兜里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
顾晚晴并没有在房间里，韩锋进门就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流水的声音，想来顾晚晴应该正在洗澡，韩锋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转动把手，然后忽然推开了卫生间的房门。
里面马上响起了女人害怕的叫喊声，这并不出乎韩锋的意料，不过当他发觉叫声来自两个女人的时候，不由得愣在了门口。
没错，确实有两个女人的叫声，韩锋站在卫生间门口，脸上的表情立时变得十分怪异，在他面前，顾晚晴和苏婷两个女人有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莲蓬头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由于吃惊而失色的神情，也许是过于紧张，这两个女人甚至都忘了遮挡住身体的私密部位，任由着喷头洒下来的水流从头上淌过他们高耸的乳房沿着小腹流向耻丘滴落在地上。
“那个……”
韩锋先是吐出两个字，然后结结巴巴对顾晚晴和苏婷道，“你们忙……我先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关上门走了出去，见韩锋这个样子，顾晚晴看了看苏婷，苏婷看了看顾晚晴，两个女人先各自长出了一口气，顾晚晴接着的是一声苦笑，苏婷则发出咯咯的笑声，身体起伏之间犹如花枝乱颤。
擦干身上的水，顾晚晴和苏婷回到房间的时候，韩锋已经不在，桌上放着那张挂毯的提货券，顾晚晴拿起来看了看，从旁边的手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韩锋的电话。
“喂？”
手机接通，韩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那个……晚晴……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那个的……别人给我的，我也不喜欢，你……要是你也不想要，随便给人就好。”
“你在哪里？”
顾晚晴没有回应韩锋说的话直接问道。
“往家走呢。”
韩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晚晴听到了他那边汽车喇叭的声音，“回头再说吧，郑建电话进来了……”
韩锋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
看顾晚晴放下手机，苏婷问了一句，“他说什么了？”
“说过来给我送这个。”
顾晚晴把韩锋说的话跟苏婷说了一遍，听她讲完，苏婷笑着坐到床边，对顾晚晴道：“那家伙有点儿紧张吧？”
“我看是。”
顾晚晴也笑了，“不紧张才怪，刚才多尴尬。”
“也是。”
苏婷点头，“现在后悔让我今天陪你了吧？”
“嗯？”
顾晚晴坐到床的另一边，“后悔什么？”
“我今天要是不来，你们不就能……”
苏婷说着侧过身在顾晚晴裹着浴巾的私处用手指点了一下。
“去！”
顾晚晴推开苏婷的手，“你满脑子就只想着这个？”
苏婷收回手，撅了撅嘴：“我才不信他来找你只是为了送点儿东西，这事儿可骗不了我。”
叹了口气继续道，“按说你是我的情敌才对，可为什么我偏偏就对你生不起气来？”
顾晚晴低下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婷的这个问题。
“你呀……”
苏婷摇了摇头，“总是那么老实，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嫁给杨波那个王八蛋！”
“别提他了。”
顾晚晴也轻叹了一声，“他原来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看，我就说吧，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帮着他说话。”
苏婷把身子靠在床头，“你这脾气……我怎么觉得跟我老公才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儿呢？”
“说什么呢？”
顾晚晴推了苏婷一把，“我是遇人不淑，你才是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婷婷，千万别像我一样把家过散了，要不然……”
“好啦好啦，怎么扯我头上来了？”
苏婷制止住顾晚晴的说话，“其实我也很纠结的，不说了，说多了该睡不着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脱下了顾晚晴借给她的睡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用头拱了拱枕头，“咱们很久没在一起睡了吧？”
“是很久了。”
顾晚晴解开浴巾，回身找睡衣，看了一眼苏婷道，“你能不能穿上点儿什么？在家里也是这样？”
“不是啊。”
苏婷嘻嘻笑着，“你的衣服胸部太紧，屁股又太大……”
“哪来那么多事儿？”
顾晚晴开始往头上套找出来的睡裙，“我的睡衣都是肥肥大大的，你事儿太多！”
“算是吧。”
苏婷忽然把手从顾晚晴身后探到胸前，在顾晚晴的乳房上抹了一把，“满有弹性的啊。”
“去你的！”
顾晚晴甩开苏婷，套好睡裙躺在床上，侧目看到苏婷两个圆润的乳房露在被子外面，脸色一红，“真受不了你！”
“这有什么？”
苏婷挺了挺胸，两颗乳头随之晃动了两下，“又不是没被你看过，当小姑娘的时候都不在乎，咱们都这么老了你还装什么纯情？”
“我哪有装？”
顾晚晴摇着头，“我本来就不像你那么放得开……”
“瞎说！”
苏婷侧躺着面对顾晚晴，“我的男人都跑来找你了，还说放不开？”
“那……”
顾晚晴有些吞吞吐吐。见她的脸又红了几分，苏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你看你，做了就是做了，男欢女爱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有怪你。”
“可是我……”
顾晚晴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些许歉意。
“算啦算啦。”
苏婷眨着眼睛，“不说这个了，要不然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把秀发在枕头上蹭了蹭，忽然又开口问道，“对了，刚才他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扑过来咋办？”
听苏婷忽然提出这个问题，顾晚晴微微摇了摇头：“我那时都吓呆了，哪有心思寻思这个？”
“也对，我也吓傻了，还以为有坏人……”
苏婷把手搭在被子上，“不过他要是真的进来呢？”
“他不会的。”
顾晚晴思索了片刻，很自信的回答道。
“你真是的，没意思啊。”
苏婷继续追问道，“我说的是万一啦，他万一要是过来你怎么办？”
“推开他吧……”
顾晚晴蹙着眉，“还能怎么样？你呢？别光问我。”
“我？”
苏婷撅嘴，“我不知道，八成会揍他，不过嘛……”
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想想也挺有意思的，我真想知道万一他那么做了会是什么样子……”
“好奇鬼！”
顾晚晴捏了捏苏婷的鼻子，“难道你想……那也太变态了，我可受不了。”
“我也就是说说。”
苏婷看着顾晚晴，“说起来感觉很刺激的样子，是不是？”
“是什么是？”
顾晚晴躺平身子，“别琢磨那些无聊的事情，赶紧睡觉！”
“无聊？”
苏婷说着忽然把手放进被子，快速伸到顾晚晴的睡裙里，在顾晚晴的阴部摸了一把，“还说无聊？你都流水了！”
“你！”
顾晚晴在苏婷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怎么这样啊！”
“哦……啊啊！”
苏婷夸张的叫了两声，故意用一种娇声娇气的腔调仿佛呻吟般道，“好舒服，再来！”
“有病！”
顾晚晴瞪了苏婷一眼，身子缩进被子里，手臂无意间又碰到苏婷赤裸的身子，咬着牙在苏婷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好，听你的！”
“哈哈！”
苏婷大声笑起来，把手伸到顾晚晴的腋下一顿乱抓，引得后者也是一阵发笑，两个女人就这样在床上“扭打”起来，似乎已经忘了她们早过了玩这种小把戏的年纪，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各自重新躺好，顾晚晴一边吐气一边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又对苏婷说道：“这两天就住在我这里吧！咱们很久都没有这么在一起说话了……”
“嗯。”
苏婷搂住顾晚晴的肩膀，“反正丁伟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你得管我饭啊！”
“饭桶啊你。”
顾晚晴揶揄了苏婷一句，“饿不着你的……”
“那我就赖在你这儿了。”
苏婷接续道，“你说……他今晚还能不能睡得着？”
“谁？韩锋？”
顾晚晴回答道，“我怎么知道？”
听她这么说，苏婷“嘿”了一声：“我要是个男人一定后悔刚才没有冲上来，看到两个裸女这种机会可不常见，他现在一定后悔到肠子都青了，能睡得着才怪……”
苏婷说得没错，韩锋确实睡不着，不过却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回家，从顾晚晴家里出来没多久，韩锋便接到了郑建的电话，约他到一家KTV去玩，他当然不会不去，今晚所见的一切对韩锋来说也很意外，他现在实在很需要赶紧转换一下情绪以尽快忘掉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两个女人雪白的裸体。
走进包厢的时候，韩锋没有见到郑建，房间里正在喝酒的两个男人是陈斌和曹扬，韩锋坐到曹扬旁边，给一个空杯子里倒了杯啤酒，喝了一口才对曹扬道：“回来了？”
“废话！”
曹扬跟韩锋碰了碰杯子，“下午回来的，你去哪了？”
“嘿……”
韩锋压低声音，把刚才无意撞见顾晚晴和苏婷洗澡的事儿跟曹扬和陈斌说了一遍，最后苦笑着道，“我就这么回来了……”
“猪！”
曹扬骂了韩锋一句，“多好的机会，居然不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肯定是了。”
韩锋摸了摸头，“不过说老实话，我才发现自己脸皮还是不够厚，要不然……唉。”
“你就别后悔了。”
陈斌举起酒杯对韩锋晃了晃，“你想上也要女人们同意不是？没准到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如就这么回来还能保持你的风度呢。”
“陈总英明！”
韩锋又喝了口酒，“其实也不是后悔，就是感觉应该多看一会儿的……”
“看什么？”
韩锋话音未落，包厢的门一开，郑建和方琳、依然已经端着一大堆食物走了进来，郑建开口就问，“韩大律师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操你！”
韩锋对郑建竖起中指，“你们不是明天要出去搞拓展，今晚还出来玩？”
“是曹哥请客。”
郑建坐到一边指着曹扬，“我就是个传话的……”
“刚回来就出来玩，出差憋疯了吧？”
韩锋看着曹扬。
“不是。”
曹扬呼了口气，“出差确实挺无聊的，不过也没什么，今晚本来打算找你们吃饭，可时间太晚了，所以就让郑建安排这里了，想跟你们说个事儿……”
“这么正经？”
陈斌皱了皱眉，“这里也不是说正事儿的地方吧？”
“在哪说不都一样？”
曹扬拿着酒瓶给大家的杯子倒满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韩锋等人，“我打算结婚了。”
“啥？”
郑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
曹扬把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干掉，“我要结婚了。”
见曹扬干了杯中的酒，陈斌也把自己的酒喝干，放下杯子道：“冯瑛怀孕了？”
曹扬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看他这个样子，一旁的依然和方琳对视了一眼，各自捂住嘴偷笑起来。
“中奖了吧？”
韩锋这边打了个哈哈，“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得快点儿了。”
曹扬回应道，“我计划下个月……”
“嗯。”
陈斌点了点头，“用你的旧房子办事？”
“是。”
曹扬看了一眼韩锋，压低声音，“冯瑛想让我把房子卖了买个新的，我没同意。”
“为啥？”
郑建问了一句，“怕装修浪费时间？”
听郑建这么问，曹扬摇了摇头：“我们下星期就去领证，到时候再买新的就变成两个人的房子了，现在的房子是老子自己的，干嘛要卖？”
对着韩锋又道，“你觉得有办个公证的必要吗？”
韩锋皱眉：“办公证多伤感情？”
曹扬撇嘴：“现在离婚的太多，不得不防……”
“没事。”
韩锋低声道，“不办也没关心，你只要不卖房子，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房子也不会被分割。”
“那就好。”
曹扬舒了口气，“我结婚后就得搬出去了，陪不了你们了。”
“这有什么？”
韩锋笑了起来，“你难道想跟我们过一辈子？”
“就是！”
陈斌点着头，“早晚的事儿，结婚是好事，有什么需要我们干的？”
“也没什么。”
曹扬想了想，“我会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抽不开空的时候你们给我照看照看，再有……买家具的时候帮我参谋参谋！”
“没问题！”
郑建举起酒杯，“为曹总摆脱单身干杯！”
他们这边喝酒的时候，依然和方琳点了几首歌开始唱了起来，也许是近来听了韩锋的CD的缘故，依然唱的歌总算新了一些，方琳唱了几首之后，点了一首对唱的情歌拉着郑建一起唱，郑建虽然唱得并不怎么样，不过方琳开心的样子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
那边郑建陪方琳和依然唱歌，这边韩锋、陈斌和曹扬继续喝酒聊天，很快茶几上就摆满了空的酒瓶，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韩锋再次点起香烟的时候，曹扬举着酒瓶对依然喊道：“小猫，给我点首歌！”
“啥歌？”
依然看着触摸板。
“兄弟！”
曹扬又干了一口酒，“啪”地一声把酒瓶放在桌面上。
“打算吼一下？”
韩锋看着曹扬，“难得你有要唱歌的时候。”
“操！”
曹扬骂了一声，看到电视屏幕上已经显示出预选的歌名，走到依然近前在触摸板上直接切到他点的歌，又从郑建手里抢过麦克风，音乐响起，曹扬盯着滚动的歌词，张开嘴大声唱道：“轻轻的风，像旧梦的声音……”
他唱得并不好听，可是依然却似乎听得十分兴奋，曲子快要到高潮的部分，韩锋对方琳招了招手，待后者把麦克风递给自己，韩锋和着曹扬一起唱了起来：“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一对基友！”
听他们两个的声音越来越高，陈斌笑着说了一句，抄起酒杯喝了下去。
“有今生，做兄弟！……”
唱完最后的几句，曹扬把麦克风放在桌面上，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指着屏幕上逐渐褪去的歌词，“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的，来！喝酒！”
这次举杯的不止有韩锋、陈斌和郑建，依然也拿起酒杯跟曹扬碰了碰……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依然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韩锋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依然裹着浴巾坐到韩锋的对面，韩锋看了看依然，目光从依然裸露的双肩移动到由于酒精作用变得发红的脸上：“还不睡觉？你这么个打扮简直是在勾引我……”
“不想睡，咱们聊聊？”
依然笑了笑，“我才不信你定力有这么差！”
“酒后容易乱性的。”
韩锋又往下看了看依然白嫩的双腿，“想聊什么？”
听他问起来，依然幽幽叹了口气：“我今天忽然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韩锋继续问道。
“羡慕你有那么好的朋友。”
依然回答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男人间的所谓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有过那么好的朋友。”
“朋友？”
韩锋点了根烟，“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他们是我的兄弟。”
“这有区别？”
依然皱着眉，“不过是换个说法吧？”
“对别人来说也许没有分别。”
韩锋看着依然，“不过对我来说有很大不同……”
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依然愣了一下。
韩锋继续笑着：“想起件以前的事儿，初中的时候我跟曹扬不在一个班，我们是在一次课后活动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是我的初中同学他的小学同学，结果当天我和曹扬就把那个家伙给揍了。”
“你们！”
依然听了也笑了起来，“好过分啊！”
“是啊。”
韩锋点着头，“其实做兄弟的跟找女朋友差不多，我觉得都是上天注定的……”
“我晕！”
依然晃着头，“现在说你们不是同性恋我都快不信了。”
叹了口气继续道，“真的很羡慕你们，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的朋友。”
“什么意思？”
韩锋显得有些意外。
“我也不知道。”
依然若有所思，“我也有过几个好朋友，可时间久了就开始生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缘分没到吧？”
韩锋抽着烟。
“你信缘份？”
依然盯着韩锋，“我看你不像是信这个的人呀。”
“不是信。”
韩锋摇头，“就是有些事儿没法解释的时候这么说说而已。”
听了韩锋这句话，依然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很期盼的眼光看着韩锋：“我们能不能做好朋友？”
“你半裸着跑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韩锋挠了挠脑袋，“如果你肯把衣服穿整齐点儿我想应该还可以……”
“别总想这些！”
依然瞪了韩锋一眼，“好不好？”
“好吧好吧。”
韩锋苦笑了一声，“你真是的，从来没有女人跟我提这个要求，很奇怪的感觉……”
“好啦。”
依然站起身，“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遇到麻烦事你可得帮我，记住了没？”
“只为了这个？”
韩锋也站起来，把烟头扔出阳台，来到依然旁边搂了搂依然的肩膀，“古怪的女人，你脑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死开！”
依然推开韩锋，“干嘛忽然动手动脚的？”
“不是说当朋友嘛？”
韩锋退了一步，“好兄弟就要食同桌寝同床，话说你打算哪天跟我睡？”
“滚吧你。”
依然做出发怒的样子，“别总这么色，我不喜欢。”
“哦。”
韩锋应了一声，看着自己的手，“你皮肤真好……”
“我剁了你的手！”
依然走向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口又道，“能不能借你的电脑用一下？”
“你又不是没有，用我的干什么？”
韩锋摇头。
“别这么小气！”
依然径直又走到韩锋的房间，把韩锋的笔记本连同电源一股脑拿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放到韩锋的面前，这才对一脸茫然的韩锋道，“我的系统崩溃了，你帮我重装一下，明天给我。”
“什么啊？”
韩锋看着面前的电脑，“凭什么？”
“咱们不是好朋友嘛。”
依然回房关窗拉上窗帘。
“日！”
韩锋低低骂了一声，卷起依然的笔记本回了自己的房间。
韩锋在那边鼓捣依然电脑的时候，依然这边已经打开了韩锋的笔记本，上了会儿网，觉得有些困了，依然把鼠标移动到关机按钮上，手指稍稍一动，忽然又撤了回来，一丝奇怪的笑容爬上依然的俏脸，她把鼠标的指针移动到之前看过的那个名为“学习文件”的文件夹上，低着头向窗外瞄了一眼，发现窗帘外黑乎乎一片，这才小心翼翼地点开了这个文件夹。
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韩锋收集的那些爱情动作片，依然调低音量，随手点开一个片子，屏幕上马上出现一个年轻女人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依然看了一会儿，发现女人并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干脆直接关闭了播放器，点开另一个文件。
这次她没有从头看，而是直接将进度条拽到了片子中间的位置，画面跳动之后，女人夸张的呻吟声马上从电脑里传来，屏幕上几个男人正将一个女人架在半空，女人的两条腿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张开的阴部上满是白色的粘液，一个男人凑近女人洞开的阴道口，将粗大的阴茎一下子插进女人的蜜穴，用力抽动起来。
看着屏幕上淫靡的画面，依然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换着，先是咬着嘴唇，接着眉毛开始无意识地挑动，然后便咧嘴嘬牙，脸上白皙的肌肤也随着她的反应慢慢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几分钟后，依然关掉了这部片子，盯着屏幕吐了口气，过了很久又坏笑着打开另一个文件，这次画面上出现的是独自一个女人正把自己的手指插入面向镜头的阴道里，当然呻吟声仍旧是那么夸张。
依然看了片刻，眼珠一转，把右手伸向自己的下身，浴巾下当然什么都没有，她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阴唇，身子抖了一下，收回手指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些粘粘的透明液体，不由得自己皱了皱眉。
眉头皱起的时候，下身忽然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痒痒的空空的滋味，依然咬了咬牙，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关掉电脑，起身将浴巾抛在一边，关了灯躺倒在床上。
明明已经很晚，而且之前也有些困意，可是依然翻过来转过去半天都没有睡着，眼前满是刚才看过的片子的画面，这让她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再次把手伸到下面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的阴唇周围还是如刚才一般的湿乎乎一片。
“王八蛋，电脑里放什么不好！”
依然在心里咒骂起来，似乎忘了韩锋原本就不想把笔记本借给自己，可骂归骂，一种希望被拥抱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依然分开双腿夹住被子，用力绞紧着身子，被子蹭在她阴部随着腿部的动作被压紧的时候，微微的快感从下阴传来，依然又使劲蹭了蹭，这才喘了口气平躺在床上。
不过她还是没有睡觉，仰面朝天面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依然用左手的手指在自己的私密部位轻轻摩擦起来，学着刚刚看过的片子里那个女人的样子，依然的手指在她阴唇两侧的腿上来回抚弄，偶尔不小心碰到阴唇上，依然发现自己的淫液越来越多，揪了揪湿淋淋的两片嫩肉，依然自顾自“嗤嗤”笑出声来。
“满好玩的……”
依然心里浮起这个念头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丰满的乳房，甚至还在乳头上夹了两下，被压迫的滋味很快转化成身体的微微快感，依然小声模仿着A片女人的呻吟叫了一声，然后笑得更加剧烈。
右手离开乳房，依然用左手慢慢分开自己的阴唇，右手落在湿润的阴道口上，她闭着眼睛呼了口气，手指尖在阴道口的边缘动了动，没敢深入自己的身体，最后将右手的手指落在了阴唇中间的那颗小小的肉粒上。
这次依然真的低低叫了一声，她并非像刚才一般在模仿着觉得好玩的声音——阴蒂被自己捏在手指间，一种强烈的快感忽然从身体里面冲出，这一刻，依然忽然觉得身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又用力在阴蒂上掐了掐，依然感到身子好像热了起来，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狠狠按在自己的阴部，透入骨髓的舒服的感觉不知不觉占据了依然的感觉，翻过身子趴在床上，依然修长的手指在桃源洞口反复勾划着，那手指的动作一如她平时弹琴时的姿态，和弹琴所带来的纯粹精神上的愉快不同，这一次那些灵巧的手指给依然带来的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满足。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停止在何时，只知道侧卧过来的时候双手和阴部都沾满了淫液，脑子也在某个时刻变得空白，然后便昏昏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依然醒得有些晚，洗漱的时候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依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出了门来到单位，依然先是找到方琳，两个人一同递交了早已准备好的辞职报告，收到报告的李云生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这些都已不在依然和方琳的考虑中，她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宿舍收拾东西，然后好尽快搬离这个地方。
依然并没有太多东西留在宿舍里，方琳的东西也很有限，两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打好了包袱，坐到床板上，依然忽然小声对方琳道：“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兮兮的？”
方琳看着依然古怪的样子反问道。
“没啥……”
依然呲牙笑了起来，“你自己动过手没？”
“动手干啥？”
方琳愣愣地盯着依然，“怎么今天说话没头没尾的？”
“就是那啥……”
依然还是吞吞吐吐。
“什么啊？”
方琳给了依然一拳，“吃错药了？”
“这个那个……那个这个……”
依然来来回回嘟囔了半天，“就是……自摸！”
她不好意思直接说诸如“手淫”“自慰”这种词，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韩锋他们打麻将的这个术语，失口便说了出来。
“我……”
方琳盯着依然的脸，“你憋了这么半天就想说这个？说，你是不是自己……”
“我问你呢。”
依然蹙起眉头回望方琳，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春心荡漾了小猫？”
方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可没试过那个，想想就觉得没意思，你觉得好玩？”
依然又点了点头。
方琳摇了摇头：“我说你要不还是找个男人吧，怎么都开始玩这个了？”
“好玩嘛。”
依然挤了挤眼睛，“本姑娘怎么可能随便找男人？”
“那你就自己玩自己吧！”
方琳没好气地说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找男人！”
“夸张！”
依然踢了一脚地上的包袱，“不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吗？”
“唉……”
方琳叹了口气，“也是，男朋友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就算现在跟郑建在一起，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依然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也许是我们在一些方面的差距还是有些大吧。”
方琳不知是在回答依然的问话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虽然他近来一直都有陪着我而且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心里还是不太安稳……”
“别想太多了！”
依然安慰着方琳，“我觉得苍鼠是个好人，你可别……”
“我不会啦。”
方琳连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他……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我不过是个普通老师……”
“普通老师怎么了？”
依然哼了一声，“你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说得轻巧。”
方琳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哪有你那么厚脸皮？”
“我脸皮怎么厚了？”
依然瞪着方琳，“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咬死你！”
说着做出一个要咬人的动作。
“好啦好啦，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方琳笑着求饶。
“算你识相。”
依然也笑了起来，“打电话给苍鼠吧，让他过来搬东西。”
“好！”
方琳拿出电话，忽然吐了吐舌头，“妈呀，我忘了他今天不回来了。”
“嗯？”
依然皱眉，“什么意思？”
“他们公司今天和明天去一个什么基地搞拓展训练，今天晚上都不回来，他昨天跟我说的，我给忘了！”
方琳看着地上的大包，“算了，明天再说吧。”
“只好这样了……”
依然站起身，“那我们这么早收拾东西干什么？连被子都打包了，你晚上……去我那里睡吧。”
“好吧。”
方琳无奈地点了点头，“先说好，你不能乱来！”
“我乱来什么？”
依然一头雾水。
方琳看着依然莫名其妙的神情，“咯咯”笑着道：“你想怎么抠自己都成，可不能对我下手！”
“我……”
依然忽然一把将方琳按在床板上，“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不说了……”
方琳笑着推开依然，“我们回家吧，逗你的啦。”
两个人离开宿舍，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后一起回到依然的住处，打开门后依然就是一愣，她和方琳原以为家里今天只有他们两个，可是她走进房间的时候便看到韩锋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的遥控器，电视上频道一个接一个转过，像走马灯般变换不停。
“你怎么在家？”
依然看见韩锋显得有些吃惊。
“我为什么不会在家？”
韩锋放下遥控器。
“不是说什么拓展训练？”依然再次问道。
“哦。”
韩锋缓缓躺在沙发上，一边用抱枕盖住自己一边回答道，“没兴趣，没意思，懒得去。”
“那你吃饭了没？”依然继续问道。
“没有。”
韩锋回了一声，“你们吃完了？”
“嗯。”
方琳点了点头，“我和依然在外面吃了。”
“那就简单了。”
韩锋拿过电话，“我订个披萨好了……”
“我要两对鸡翅！”
依然插话道，“还要鱿鱼圈！”
“你不是吃完了？”
韩锋瞪着依然，“还吃？猪猫？”
“别这么小气好吧？”
依然很期待地看着韩锋，“请我吃点儿东西怕什么？咱们是朋友对不？”
“滚蛋！”
韩锋骂了依然一句，跟着拨通了电话，“喂？你好，我要两对鸡翅，对，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