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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偷情

  傍晚的橙光泼在手机屏幕上,通话界面的「哥哥」两个字镀了层金边。昊帝后腰抵着掉漆的窗台,指节无意识刮擦窗框裂缝,「八百平复式?哥你这可把兄弟馋坏了……」

  昊明的笑声从听筒传来:「你嫂子也觉得好,说是离白金翰近。」

  厨房飘来瓷碗磕碰的脆响,昊帝叩指随着芹菜折断的节奏敲击。他舌尖抵住臼齿抬高音量:「栾雨去帮忙收拾了?」

  「还说呢,那丫头非要把衣帽间按色系排。」电话里钥匙串叮当响,昊明压低嗓音,「你俩赶紧领证,哥给你补套婚房首付。」

  昊帝拇指掐进窗框裂缝,木刺扎进指腹的疼激得他眯眼,「行啊,等你二胎满月酒上细聊。」想到这段时间的紧张关系,他无奈苦笑道,「这两天微信都不怎么回,好容易说不生气了,但这都多久了还不回家。」

  「大概有……一周了?」电话对面昊明哑然失笑,「要不这样,过两天有空你就来我新家转转。这丫头天天跟在她姐后面,都快影响我俩夫妻生活了,正好你给她领回去。」

  老式油烟机轰鸣骤歇,水流冲刷砧板的淅沥漫过门槛。昊明转身倚着墙壁,玄关镜映出厨房磨砂玻璃后晃动的轮廓——米白针织衫裹着的剪影正踮脚够吊柜,发梢轻轻扫过玻璃。

  「那成,后天下午我准到。」昊帝指腹摩挲着窗台裂缝里新结的蛛网,「正好跟栾雨见识下什么叫豪宅。」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记得穿正式点,你嫂子订了米其林主厨来家做……」

  「得嘞,到时候别嫌我把红酒当啤酒吹。」昊帝应着,然后挂断电话。

  卫生间白炽灯在积水上折出晃眼的光斑。他拎起泡涨的棉布拖把,绞干时青筋在腕骨凸起处绷成山脊。84消毒液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痒。随着最后一道水痕在地漏漩涡里消失,厨房再次飘来芹菜梗折断的脆响。

  磨砂玻璃映出个窈窕的剪影,昊帝在门槛蹭掉拖鞋底的水渍,

  「要帮忙吗?」

  迦纱正踮脚够吊柜里的密封罐,针织衫下摆随着动作提起半寸,「不用……」密封罐突然倾斜,罗勒叶洒在料理台边缘。

  「当心。」他抢上前接住滚落的玻璃罐,小拇指擦过她手背,沾到黏腻的蜂蜜。迦纱退后半步撞到沥水篮,不锈钢架晃出银光。

  「那……麻烦把西芹切段。」她垂眼拢了拢鬓角碎发,葱白指尖捏着芹菜往案板推了推,「三厘米左右。」

  昊帝旋开陶瓷刀收纳盒,刀刃出鞘的轻吟混着水龙头淅沥。他余光瞥见迦纱往砂锅里撒枸杞,热气蒸得她耳垂比枸杞还艳。案板规律震颤着,芹菜清香里渐渐混进她发梢的香水。

  陶瓷刀刃剖开西芹纤维,发出细密脆响。迦纱舀着枸杞的银勺在砂锅边缘轻磕。趁蒸汽掀开砂锅盖的间隙,她伸手去够橱柜顶层的八角,针织衫下摆再次随着动作卷到后腰。

  「要哪个?」昊帝抬手越过她头顶,藏青袖管垂落的阴影笼住她半边身子,肉桂与丁香的气味从他指缝漏下来。迦纱蜷起够不到柜门的脚尖,「左手边第三个玻璃瓶。」她后颈绒毛擦过他袖口牛津纺面料,砂锅里沸腾的汤汁突然漫过锅沿。

  昊帝旋开瓶盖递过去时,尾指沾到瓶口凝结的糖霜。迦纱接过的刹那,他指腹无意识蹭过她的虎口。盐罐被碰翻的瞬间,两人同时去扶——他抓稳罐身,她按住他手背。

  抽油烟机突然轰鸣,盖过陶瓷刀脱手的颤音。迦纱蹲身去捡,发梢扫过昊帝挽起的裤脚。他后退半步让出空间,后腰撞到冰箱门震落冷冻层的冰晶,雪花般落在她铺展的裙摆上。

  「当心滑。」

  迦纱把刀放回案板,接着舀了勺高汤吹散热气,睫毛在蒸汽里凝出水珠。

  「尝尝咸淡?」

  昊帝就着她举起的汤匙抿了一口,锁骨沾着西芹碎屑。

  「刚好。」

  他转身打开洗碗机,湿热气流裹着柠檬洗洁精的味道扑到两人小腿上。

  迦纱低头舀汤,黑发从肩头滑落,发梢堪堪扫过砂锅边缘冒起的油星。她左手挽发的动作让后腰针织衫绷出蝴蝶骨的形状。昊帝握刀的手顿了顿,芹菜汁渗进指甲缝里泛着凉意。

  「栾雨还在她姐姐那儿?」她忽然开口,银匙搅动时枸杞在汤面旋出涡流。

  昊帝将切好的西芹码进玻璃碗,刀背映出她锁骨渗出的薄汗,「说是要盯着装修队改衣帽间灯带。」案板随轻笑震了震,「就咱们那个卫生间,有次非说射灯显脸大。」

  迦纱噗嗤笑出声,鼻尖沾了点罗宋汤的橙红。她抬手擦拭时袖管滑到手肘,小臂内侧淡青血管在蒸汽里若隐若现。昊帝递纸巾时瞥见她耳后碎发粘着的西芹叶,抬起的手却在半空转去开冰箱门。

  「要不要冰镇柠檬水?」他攥着冷凝水直滴的壶柄,玻璃壁外沿凝着她的剪影——正咬着下唇撕冷冻层的保鲜膜,胸脯随用力在针织衫下荡出涟漪。

  楼梯间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迦纱直起身。黄昏最后的余晖爬过防盗门猫眼,在玄关地砖上投出个晃动的光斑。她解围裙的动作带翻了盐罐,晶粒撒在昊帝未及收回的鞋尖上。

  「沈渊应该回来了。」她踩着米色棉拖快步走过厨房瓷砖,蓬松的白袜口随着步伐滑到踝骨下方。脚跟处还沾着冰箱震落的冰晶,在棉质纤维上洇出小块深色水痕。

  昊帝关掉嗡嗡作响的洗碗机,指尖抹过案板边缘的西芹碎末。只见米色棉拖在转角处一闪,袜口蓬松的绒毛扫过门框积灰。冰箱门因惯性缓缓合拢,冷气拂过他后颈未干的汗。

  ***  ***  ***

  沈渊在楼梯拐角停了半步,斜挎包牛皮带勒进掌心。罗宋汤的香气正从门缝渗出,混着芹菜汁的清涩。他抬阶时数到第七声脚步,声控灯在头顶响起,数到第五级台阶时,钥匙圈突然硌疼大腿。上周迦纱把备用钥匙塞进他口袋的触感突然涌上来——她的指尖拂过胯部拉链,说是怕他加班晚归。

  钥匙插锁声混着芹菜梗折断的脆响穿透门板。沈渊旋钥匙时发现门没反锁,虎口被铜锈蹭出铁腥味。推门瞬间抽油烟机骤然轰鸣,他看见迦纱耳后碎发粘着片西芹叶,昊帝的袖口离她腰线还剩半掌距离。

  「回来啦,正好赶上饭点。」迦纱转身看向他,同时岩粒洒在了昊帝的拖鞋鞋尖,仿佛铺了一层碎钻。沈渊斜挎包滑落肘弯,鼻腔灌满罗宋汤的酸涩,心跳宛如擂鼓一般。

  「沈哥回来得正好。」昊帝拧开水龙头冲掉手腕上的盐粒,不锈钢台面倒映着他后退的轨迹,「厨房交给你了,砂锅该转小火了。」

  迦纱用筷子尖拨动燃气阀。沈渊解开袖扣,微微笑道:「买的鸭子够肥吗?」

  「还行。今天下班早,文火煨了两个钟头。」迦纱揭开砂锅盖,蒸汽扑散她鼻尖的薄汗。沈渊前来帮忙,接过木勺搅动汤底,手背蹭到她微颤的小指。橱柜镜映出昊帝放在中岛台边缘的水杯,杯壁还沾着半枚唇印。

  「啊,你的衣领,也沾上叶子了。」

  迦纱抬起手,针织衫腋下裂开道缝隙,雪肤在阴影里一闪。沈渊低头任她摘去碎叶,后颈感受着她呼气带起的绒毛轻颤。洗碗机结束工作的提示音响起,玄关传来昊帝刷短视频的笑声。

  「这两天来新活了。」沈渊舀起一勺高汤吹气,热气模糊了迦纱鼻尖细小的绒毛,「我们主编让我对接恒宝地产的推广,他们副总周慕雪亲自对接,这么大的官,挺稀奇的。」

  迦纱突然捏住耳垂嘶气,指节被蒸汽熏得发红,「名字听着像八点档女总裁。」她眯眼戳破汤面浮着的油花,「多大年纪?」

  「这我可不知道。」“沈渊失声笑道,但还是摸出手机划动起来,然后歪了歪脑袋,「天眼查显示这家公司是被控股的结构……母公司占股百分之百……好家伙,注册资金5000万……还只是家子公司……」

  烤箱弹出舱门,迦纱弯腰捡起滑落的隔热手套,黑色发梢扫过沈渊膝盖。她仰头笑出两颗梨涡:「出息了呀,沈记者现在张口就是企业架构呢。」后腰针织衫再次随着起身卷到后腰,露出雪白无暇的肌肤。

  玄关再次传来昊帝刷视频的魔性笑声,迦纱舀汤的手晃出涟漪。沈渊盯着她耳后摇摇欲坠的西芹叶,吞了吞唾液:「明早跟去他们新楼盘采风,回来给你带糖炒栗子。」

  迦纱舀汤的银匙在碗沿敲响,「那就买老街那家的。」她低头吹散汤面油花时,耳后那片西芹叶终于飘落,粘在昊帝遗落的中岛台水渍上。沈渊用筷子尖挑去她袖口的罗勒碎叶,「糖霜裹厚些?」橱柜镜映出玄关闪烁的手机屏光,昊帝的影子正随短视频音乐轻轻晃动。

  「嗯。」迦纱接着伸手去够调料架,指尖扫过沈渊未及收回的手背。她的目光越过他肩膀投向客厅,毛衣袖口随着动作滑到肘弯,小臂内侧被蒸汽熏出淡粉色。

  洗碗机二次启动的嗡鸣里,沈渊凝视她侧脸跳跃的睫影。迦纱迅速收回视线搅动汤勺,枸杞在漩涡中心沉浮,像极了昨夜她蜷在他怀里时,咬在唇间的珍珠纽扣。

  砂锅盖掀起的白雾漫过吊灯,在迦纱睫毛凝成细珠。她捧着汤碗绕过餐桌,针织衫的绵软布料蹭过昊帝挽起袖管的手臂。沈渊摆筷子的手顿了顿。三副碗碟间的距离仿佛经过精确丈量——迦纱的主位离两侧距离相等,似乎暗示着某种不偏不倚。

  电视晚间新闻的片头曲从客厅飘来,混着洗碗机预热的嗡鸣。窗外的霓虹灯牌恰好切换到恒宝双子塔的广告,红光透过纱帘在汤碗投下血色字样。白炽灯泡在迦纱的锁骨窝晕开暖黄油色的光斑。她倾身盛第三碗汤时,黑发扫过沈渊搁在桌沿的手背,随后针织衫被椅背顶出褶皱,勾勒着她的丰满胸型。

  「昊帝再添碗汤?」不一会儿,迦纱问道。

  「饱了。」昊帝擦着嘴,转动手机屏避开反光。

  「最近这两天,我们主编让我负责恒宝地产的宣传企划。」沈渊突然说道,「他们要在滨江朝阳建288米高的双子塔。」

  昊帝突然呛了口啤酒,泡沫顺着指缝流到印有超市logo的纸巾上。他盯着沈渊手机上周慕雪的名片——昨天刚在家族群见过这位美艳总裁的照片,手腕正戴着昊明送的百达翡丽。

  昊帝指节轻叩桌面。常人只道他是普通大学生,殊不知两三年前,他的家族还是全市顶尖的黑道富商。纵使家道中落,也不过昙花一现。哥嫂已然控制了殷墟的全部产业,重归亿万身家。虽然他这做弟弟的不清楚个中缘由,但等这份财富充分消化之后,昊家只会更上一层楼。

  不过这些事情,眼前这对情侣自然不会知晓。不过平时聊天,他们也都知道了自己有哥哥嫂子,甚至女友还是嫂子妹妹,当真属于亲上加亲。沈渊流露出诚挚的艳羡,迦纱倒是目光怪奇,流露出昊帝琢磨不懂的意味。

  酒足饭饱,迦纱收拾碗碟,腰肢弯出优美弧度。昊帝突然起身碰翻胡椒罐,推拉门关合的瞬间,夜风卷走他闷在喉咙里的嗤笑。玻璃映出沈渊正抚摸迦纱后腰的手,而昊帝的微信对话框里,昊明三小时前发的消息扔摆在那里——咱周副总真是大美人啊。

  昊帝盯着哥哥发来的照片。就在10分钟前,家族群更新了聊天记录——昊明在白金翰包厢搂着穿深V礼服的周慕雪,旁边坐着罗阳,配文「和恒宝战友探讨楼盘开发」。

  昊帝拇指摩挲着水杯,突然想起了父亲——当年父亲用消防斧劈开竞争对手头颅,母亲倚着滴血的吧台点烟,染红的指甲轻轻挠过程冬的喉结。血珠溅在她旗袍开衩处的金线牡丹上,女婿的呼吸随着她吐出的烟圈变得粗重。斧刃卡在颅骨里拔出的脆响里,她还能腾出手将程冬的领带绕在指间打旋——像摆弄绞刑架上垂落的绸绳。

  越是上流社会,往往越是下流,越是高端交易,往往越是原始。

  他们这个圈子自有套生存法则。

  洗碗机结束工作的嗡鸣惊醒了昊帝。他捻灭烟头,指腹搓着茶几上凝结的红酒渍,恰如母亲旗袍上晕开的血牡丹。电视正播着无脑甜宠剧,男女主在樱花树下接吻。

  「吃点葡萄?」

  迦纱端着果盘陷进沙发。沈渊接过盘子,拇指擦过她的膝盖窝,冰镇葡萄在膝头滚出水痕。昊帝盯着女主被按在树干的尴尬姿势,心想这编剧该去白金翰采风。他轻轻咬破葡萄,汁液顺腕骨流到遥控器按键。

  迦纱蜷起的脚尖无意识蹭过沈渊小腿肚,白棉袜口滑到踝骨下方,露出脚踝的淡青血管。她起身时针织衫下摆再次掀起半寸,居家长裤的腰线勒出紧致弧度,「该洗澡了,我去拿换洗衣服。」

  不一会儿,浴室门虚掩着飘出水汽。昊帝盯着电视屏里接吻的男女主,余光扫到迦纱搭在衣架上的黑色睡裙——真丝吊带缀着蛛网蕾丝,是上周签收的快递。广告切回时沈渊换了坐姿,昊帝则抛着遥控器哼笑:「最近烂剧扎堆,还没外卖小哥拍的段子有意思。」

  「烂剧养活着半个影视城呢。」沈渊用筷尖戳破汤面油花,「昨儿采访个群演,说在横店送外卖比演戏挣得多。」

  昊帝捏扁空啤酒罐,铝皮皱褶映出迦纱睡裙晃动的涟漪:「要我说就该搞个《外卖风云》纪录片,拍他们如何拯救编剧的脑血栓。」

  花洒声持续了七分半。沈渊第三次翻过同一页杂志,铜版纸边缘卷起毛边。迦纱贴在冰箱门的日程表被水汽洇湿,「生理期」三个字晕成暧昧的粉团。昊帝吐籽进烟灰缸,紫红汁液在玻璃壁拖出痕迹。

  沈渊摩挲着杂志上恒宝双子塔的效果图。广告切到婴幼儿奶粉,啼哭声刺得沈渊太阳穴突跳,他端起凉透的红茶静心。同时昊帝伸长腿蹬茶几,一颗果盘里的青提蹦到迦纱常坐的绒垫上,滚出湿润的圆痕。

  花洒声持续了十七分半——沈渊数着壁钟秒针。同时昊帝已经换了三圈频道,最终停在了财经新闻。女主播正分析恒宝集团收购案,背景图是周慕雪签约仪式的侧影。

  浴室门吱呀开缝,蒸腾水雾裹着迦纱半边身子漫进客厅。她湿漉漉的右肩胛抵着门框,水滴顺着脊椎沟滑进臀缝阴影里。探出的左臂带起丰腴涟漪,指尖勾住衣架时,乳尖在水雾中一闪即逝。

  昊帝倾身调高电视音量,财经主播的声线陡然拔尖。沈渊翻杂志的指节发白,铜版纸上的周慕雪被他指甲划出裂痕。迦纱收回手臂时带上门,唯有几绺湿发粘在门缝外摇晃。陈年橡木吞没了所有光影,只传来真丝布料摩擦肌肤的窸窣,像春蚕啃食桑叶。

  浴室门推开时带出缠满水雾的暖流。迦纱踩着棉拖的足音像猫爪轻叩,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窝积成小湖泊。黑色真丝吊带裙摆扫过淡粉色的膝盖,V领边缘的蛛网蕾丝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有活物在布料下蠢动。

  「空调是不是开低了?」她屈腿陷进沙发时布料紧贴大腿根部,真丝在臀部下压出扇面褶皱。沈渊递过葡萄的动作慢了半拍,指尖擦过她未穿内衣的侧乳轮廓。

  昊帝再次调整电视音量,综艺节目的罐头笑声炸满客厅。迦纱撕开葡萄皮时汁液溅到睡裙胸口,紫红渍痕顺着蕾丝纹路渗开。她蜷起左脚,足尖轻轻点地,脚踝在茶几边缘晃出莹白弧光。

  「这期嘉宾真吵。」沈渊倾身拿遥控器,手肘无意压住她垂落的发梢。迦纱吃痛轻哼的尾音被综艺主题曲淹没,她仰头时吊带滑落半寸,胸线阴影里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珠。

  昊帝起身开冰箱,冷气卷走迦纱颈间的沐浴香。他握着冰啤酒回来时,迦纱屈指去够滚进茶几底的青提,真丝吊带顺着重力垂落,右侧衣领豁开半掌宽的缝隙。她胸脯晃动的弧度在玻璃茶几面折出倒影,乳晕边缘的淡粉在水晶果盘折射下泛着光泽。

  沈渊的拇指在遥控器音量键来回摩挲,液晶屏里综艺嘉宾的笑声忽大忽小。他看见昊帝后颈肌肉骤然绷紧,同时迦纱直腰的速度也不算快。迦纱直腰的刹那,吊带从肩头滑落的轨迹更仿佛被刻意拉长。

  沈渊的余光捕捉到玻璃茶几上的倒影——她右侧乳房的弧度在果盘折射下破碎成十几枚颤动的光斑。昊帝握啤酒罐的手慢慢收紧,铝皮炸开的脆响惊飞窗外夜枭。

  「葡萄沾灰了。」迦纱将葡萄丢进垃圾桶,指尖在领口流连的时间比平常多两秒。真丝布料弹回原处时,她的耳尖已泛起珊瑚色,宛如白金翰包厢里那些初次登台的姑娘。

  沈渊用遥控器跳转到一部默片,卓别林的滑稽舞在静音中更显荒诞。昊帝突然起身拉开冰箱,「要酸奶吗?」他背对客厅发问,冷藏室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迦纱的睡裙豁口处。沈渊看着那团阴影正随呼吸起伏,突然调整坐姿,旧沙发弹簧发出压抑的吱呀声。

  「原味的就好。」

  迦纱接过酸奶,尾指扫过昊帝掌心。接着她屈膝陷回沙发中央,真丝裙摆随动作卷到大腿中段,空调风掠过腿弯未擦干的水渍。沈渊再次前倾拿遥控器,裆部在茶几边缘投下鼓胀的阴影。综艺节目切换到泳池闯关环节,女嘉宾落水时尖叫刺破寂静。迦纱舀酸奶的塑料勺突然折断,她俯身去捡的动作让V领豁口荡出波浪——昊帝手机屏保的家族群消息恰在此时亮起,周慕雪深V礼服下的乳沟与眼前春光重叠。

  昊帝将空啤酒罐捏成扭曲的金属块,铝皮褶皱映着迦纱睡裙晃动的残影。他忽然起身拍了拍沙发扶手:「明天还要早起,先回屋了。」

  迦纱蜷在沙发角落点点头,真丝吊带再次随着呼吸滑下左肩。沈渊盯着财经杂志上周慕雪的照片,膝盖上的铜版纸随着胯部动作微微起伏。

  ***  ***  ***

  房门关合的瞬间,客厅电视音量被调低两格。

  昊帝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1:47。

  微信置顶聊天框还停留在叶栾雨下午发的装修现场图。

  他拇指悬在视频通话键上迟疑三秒,最终按下语音呼叫。

  铃声响到第四遍就接通了,背景里有模糊的皮革摩擦声。

  「喂?」叶栾雨的声音裹着喘息,像刚爬完楼梯。

  昊帝仰面倒在床上,天花板的霉斑在夜色里晕成暧昧形状:「还在你姐家折腾衣帽间呢?」

  「嗯……刚收拾完……」布料窸窣声混着金属扣轻响,「灯带线路……哈……有问题……」

  昊帝的食指无意识抠着床单褶皱:「这两天降温,你注意要保暖啊。」

  突然响起的闷哼被急促的咳嗽盖过,叶栾雨清了清嗓子:「知道啦……你那边怎么有女人笑声?」

  电视综艺的罐头欢呼从门缝渗进来,昊帝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沈渊在看脑残恋爱剧。」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皮带扣碰撞的脆响,「都这么晚了,你姐那边装修队还没走?」

  「早走了……」衣料摩擦声突然加剧,「我在拆……拆窗帘……」

  床头插座亮着微弱的红光,昊帝的拇指擦过相册里女朋友的笑脸。电话里继续传来布料撕裂的刺啦声,他皱了皱眉:「拆个窗帘这么大动静?」

  「老式挂钩……卡住了……」叶栾雨的尾音陡然拔高,并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昊帝挑了挑眉毛,「怎么了?」

  「衣柜移门……滑轨脱了……」

  叶栾雨的呼吸带着颤音,「不说了……我找工具箱……」

  忙音在掌心跳动时,昊帝瞥见家族群的新消息提醒。昊明两分钟前发了段装修现场视频——镜头扫过叶筱葵弯腰调整灯带的背影,背景音里有叶栾雨模糊的惊叫。

  床头插座的红光在天花板晕出蛛网状阴影。昊帝盯着空调脱落的滤网,老房子隔音棉老化让客厅电视声格外清晰——沈渊换台时的电子音,迦纱棉拖蹭过地板的沙沙声,还有冰箱门开合的闷响,都像是贴着耳膜播放。

  他翻出叶筱葵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半小时前在衣帽间的自拍。照片里嫂子弯腰调整射灯角度,酒红真丝睡裙裹着蜜桃臀,后腰镂空设计露出两粒对称的腰窝。这张跟叶栾雨上周发来的试衣照几乎重叠,除了姐姐臀围更丰腴,妹妹腿型更纤直。

  家族群视频还在循环播放。昊帝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叶栾雨踮脚够衣柜的瞬间。她身上那件荷叶边睡袍是去年生日自己挑的,此刻正挂在姐姐家的衣帽间里。

  昊帝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屏幕里嫂子的腰窝。去年除夕家宴,叶筱葵弯腰取红酒时,后腰镂空的蕾丝就是这么紧贴着皮肤。当时他帮忙托住酒柜门,呼吸喷在她颈侧绒毛,哥在餐桌那边笑说「让你嫂子自己弄」。

  门外飘来迦纱的笑声,带着沙发弹簧受压的吱呀。昊帝用枕头蒙住头,老式弹簧床随着翻身发出呻吟。他想起从前撞见哥嫂在车库热吻,叶筱葵被抵在车门上的姿势,和叶栾雨被他抱上料理台的角度一模一样。

  迦纱的棉拖经过卧室门前。门缝透进的光带突然被阴影截断,她弯腰捡东西时真丝睡裙下摆扫过门槛,臀型在走廊壁灯下泛起柔光。沈渊的拖鞋声则从厨房逼近,光带里两双脚的影子交错成X形。

  昊帝解锁相册里的加密文件夹。去年团建拍的合照里,他和哥勾肩搭背站在一堵玻璃幕墙前,两张脸在倒影中重叠。底下藏着偷拍的叶筱葵健身视频——嫂子在跑步机上起伏的腰臀,与叶栾雨昨夜发来的瑜伽课录像,连运动内衣的汗渍位置都雷同。

  家族群视频自动跳转下一条。叶栾雨惊呼着扶住脱轨的衣柜门,镜头外突然伸出戴百达翡丽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先稳住移门,接着搭上她后颈,最后消失在画面边缘。昊帝的拇指悬在删除键上,最终却按下收藏。

  昊帝扯开睡裤松紧带,棉质布料摩擦着发硬的部位。天花板裂缝在手机冷光里扭曲成女人腰肢的弧度,他盯着相册加密区叶筱葵的健身视频——嫂子做平板支撑时晃动的胸脯,瑜伽裤勒出的臀缝在汗湿后泛着水光。

  拇指机械地上下滑动,掌心黏腻的触感幻化成叶栾雨昨天发来的语音:「姐夫说移门要换液压缓冲的……」他猛地攥紧,想象哥哥戴着婚戒的手正按在自己女友后腰。同时家族群弹出新消息,昊明发的家宴通知里,叶栾雨回复的粉色爱心表情正在嫂子的酒红睡裙照片下闪烁。

  隔壁传来迦纱拖鞋蹭过地板的轻响,他加快频率,幻想视频里叶筱葵后仰拉伸的脖颈正贴着自家浴室瓷砖。家族相册自动跳转到去年的圣诞合影——自己和昊明穿着同款高领毛衣,叶家姐妹并排站着,连歪头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昊帝的右手在睡裤里快速抽动,棉布摩擦着发红的龟头。他盯着天花板裂缝,想象叶筱葵正跨坐在自己腰间,酒红色睡裙卷到腰际。嫂子涂着玫红指甲油的手撑在他胸口,乳房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晃动,乳晕边缘的淡粉色和他从前在叶栾雨胸脯上啃咬的痕迹一模一样。

  接着左手划开手机相册,叶栾雨发来的试衣间自拍——妹妹穿着姐姐同款的黑色蕾丝内衣。昊帝拇指按在照片中女友的臀缝处来回摩擦,幻想此刻昊明正把她按在别墅衣帽间的中岛台上。哥哥戴着婚戒的手指捅进弟媳湿漉漉的阴道,同时自己的精液还沾在嫂子的大腿内侧。

  睡裤裆部渗出前列腺液的湿痕,昊帝用左手掐住自己阴囊。他想象着叶筱葵后入式趴在主卧大床上,自己从后面操进去的同时,还能看见昊明在隔壁房间掰开叶栾雨的双腿。年龄相差三岁,却仿佛双胞胎的姐妹俩呻吟声此起彼伏,他和哥哥抽插的节奏更通过楼板震颤达成一致。

  汗水顺着肋骨滑进肚脐,昊帝突然停住动作。手机播放着叶筱葵发在家族群的烹饪视频,嫂子俯身搅拌浓汤时乳沟清晰可见。他闭眼想象自己从后面撩起她的围裙,沾着番茄汁的手指直接插进她没穿内裤的屁股。同时段昊明正在地下室把叶栾雨顶在健身器材上,沾着举铁镁粉的手掌捂住小姨子的嘴。

  胯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地抽搐,昊帝咬紧牙关放慢速度。右手食指按住马眼渗出黏液,幻想叶筱葵高潮时收缩的阴道正挤压自己的阴茎,而地下室里昊明射在叶栾雨子宫里的精液正顺着她大腿往下流。

  「嫂子夹紧点……对……就这么吸……」昊帝的喉结上下滚动,右手拇指碾过渗着粘液的龟头。床单被脚趾绞成麻花,他盯着叶筱葵朋友圈的锁骨特写幻想:「哥在隔壁操栾雨呢……你看她屁股撅得多高……」

  左手指甲陷进大腿肉里,他模拟撞击的节奏突然加快:「叫啊!像你上次在车库叫哥那样叫!」唾液顺着嘴角滴在叶筱葵健身视频的暂停画面上,正好糊住她被瑜伽裤勒出的阴唇形状。

  门外突然响起三下敲门声,迦纱的声音穿透木门:「昊帝,我榨了西芹汁……能进来吗?」

  昊帝的膝盖撞翻床头柜,手机砸在地板弹出家族群照片——叶家姐妹穿着同款泳装站在沙滩上。他胡乱套上睡裤时沾了满手腥膻,喉咙里还卡着半句「哥你他妈插深点」。

  ***  ***  ***

  沈渊仰面躺在床垫上,空调出风口吹落的灰絮在手机屏光里飘浮。他盯着相册里偷拍的照片——迦纱切菜时肩带滑落的瞬间,昊帝恰好侧身取调料罐,目光斜斜掠过她雪白的肩胛骨。

  搬家那晚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枚曾藏在空调里的摄像头,总在沈渊整理衣柜时从角落滚出。自打搬进新居,他便时常对着浴室磨砂玻璃出神——那天昊帝手足无措退出去时带倒的沐浴露瓶,至今还摆在原位微微倾斜。迦纱当时裹着浴巾缩在角落颤抖的模样,像极了他硬盘里反复播放的偷拍视频。

  「就当是治疗,满足我吧。」那天晚上,他在黑暗里摩挲迦纱温热的腰窝,迦纱蜷在他的怀里,数了十七次心跳才点头,睫毛轻轻颤动,抖落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烫得像熔化的银。

  沈渊每每擦拭玄关镜时,三双拖鞋都会在镜中交错成扭曲的十字。他知道自己病态的兴奋正在啃噬迦纱的羞耻心,就像此刻洗衣机滚筒绞着三人混洗的内衣。上周发现昊帝皮夹里叶栾雨的照片后,他竟可耻地硬了——迦纱主动引诱的那个男人,那个明明有正牌女友却纵容欲念滋长的男人,让所有的羞耻与兴奋都交织成茧。

  时至今日,玄关镜面倒映着三双拖鞋,共用的洗衣机总转着不同尺寸的衣物。沈渊常在深夜听见洗衣机滚筒规律震动,混着隔壁门缝漏出的呜咽,或者浴室流露的喘息。还有餐桌上总多摆一副的碗筷,都在沈渊剪辑的日常里发酵成令人战栗的甜腥。

  空调水滴在窗台的节奏突然加快。沈渊抓起睡衣披上,赤脚踩过走廊冰凉的瓷砖。月光从昊帝门缝漏出一道锯齿状光痕,他弯腰时听见棉被翻动的窸窣,混着迦纱惯用的护手霜香气。

  「我刚才在客厅……是不是很难看?」

  迦纱的声音裹着夜色的粘稠,「你水杯都拿不稳。」

  沈渊的指甲陷进门框裂缝。他想起迦纱弯腰捡遥控器时,睡裙领口豁开的黑洞吞噬了半室灯光。「你故意的吧?」床单摩擦声突然剧烈,「穿成这样晃一晚上……」

  门缝溢出的暖光在沈渊脚边织成锯齿状金边。迦纱的棉拖与地板摩擦声突然停止,沈渊的耳膜随着门内响动突突跳动。床垫弹簧发出濒死的吱呀,混着昊帝压抑的抽气声:「纱姐……别……」

  「腿分开些。」迦纱的嗓音裹着布料摩擦声,「对,就这样贴着我的脚心。」

  沈渊听见黏腻水声从床单褶皱里渗出,像湿毛巾绞出的汁液。

  「嘶……凉……」昊帝的闷哼突然拔高,「你脚趾……在动……」

  迦纱的笑声卷着床架摇晃:「谁让你把睡裤卷这么高?」

  真丝滑过皮肤的窸窣声陡然加剧,「脚踝都蹭红了。」

  「别!」重物撞上墙壁的闷响里,昊帝的尾音发颤,「会磨破皮……」

  沈渊的指节陷进门框裂缝。他听见迦纱的呼吸扫过某人耳际:「用舌头润一润就不疼了。」

  唾液搅动的黏腻声突然炸响。昊帝的呜咽混着吞咽声:「咸的……」

  「让你舔脚背,没让你啃脚趾。」

  迦纱的嗔怪裹着情欲,「对……顺着血管慢慢舔……」

  沈渊的喘息加剧。他想象迦纱的脚掌正压着昊帝的嘴唇,莹白脚趾塞进对方口腔。唾液顺着脚踝滴落的声音像秒针走动。「腿再抬高点。」迦纱的指令让床垫弹簧发出惨叫,「脚弓要贴着最胀的地方……」

  「夹这么紧怎么舔?」

  迦纱的嗔怪裹着唾液搅动的黏腻声,「把腿再分开两寸。」

  床架摇晃节奏加快,昊帝的喘息支离破碎:「纱姐……我膝盖在抖……」

  「谁让你坐着?」真丝布料撕裂的刺啦声里,迦纱的足尖踢中金属床腿,「躺下去,我要跨上来。」

  沈渊的指甲在门板刮出木屑。他听见肉体撞击的闷响混着床单翻卷声,迦纱的棉拖啪嗒掉在地板:「对……手扶着我的脚踝……」

  「太重了……」昊帝的呜咽被唾液声淹没,「脚趾……脚趾抵着喉咙……」

  迦纱的轻笑裹着唾液搅动的黏腻:「用舌尖勾脚窝……对……就这么转着圈舔……」床架撞墙的节奏突然加快。昊帝的呜咽混着吞咽声:「纱姐……我膝盖在打颤……」

  「把睡裤褪到脚踝。」布料撕裂声里,迦纱的呼吸陡然急促,「自己握住下面……对……用我的脚背蹭你手掌……」

  沈渊的指甲在门板刮出木屑。他听见黏腻水声从指缝渗出,混着迦纱的命令,「报数……每撸动一次就说对不起栾雨……」

  「一……」昊帝的抽气声支离破碎,「对不起……」

  「二……」床单翻卷声骤然加剧,「栾雨……我该死……」

  「继续舔脚趾缝……别停……」

  唾液搅动声与手掌摩擦声交织。沈渊听见昊帝的报数变成哭腔:「十七……栾雨是不是也在姐夫床上……」

  「用嘴含住。」

  迦纱的指令截断呜咽,「我要你想着昊明操她的样子射出来……」

  床单翻卷声加剧,昊帝的呜咽变得断断续续:「纱姐……手指在刮冠沟……」

  「数到三十才能射。」

  真丝撕裂声混着足尖碾过地板的吱呀,「每数五下……说句对不起栾雨……」

  「五……」黏腻水声陡然密集,「对不起……」

  「十……」床架撞墙声震落窗台灰尘,「栾雨在哭……」

  迦纱突然掐着嗓子模仿女声:「姐夫轻点……腰要断了……」

  昊帝的抽气声骤然粗重:「十五……我该死……」

  「二十!”手掌拍打臀肉的脆响炸开,「你哥在扯她内衣……」

  唾液搅动声混着呜咽持续了九秒。当报数到二十五时,迦纱突然抬高声调:「现在用嘴含着……边舔边打飞机……」

  布料摩擦声陡然停滞。昊帝的哀求支离破碎:「会射到纱姐嘴里……」

  「就是要你射进来。」床架发出濒死的呻吟,「用精液灌满我的喉咙……」

  黏腻水声持续了十七秒后突然中断。迦纱的呛咳混着吞咽声。

  「对不起……」昊帝的啜泣砸在地板上,「我不配当栾雨男朋友……」

  「现在换我赎罪。」

  真丝裙摆扫过地板的沙沙声由近及远。沈渊听见膝盖砸向瓷砖的闷响,迦纱的嗓音再次变得粘稠:「把睡裤拉到膝盖……对……用龟头拍我的脸……」

  「纱姐别……」

  液体滴落的啪嗒声持续了五下。迦纱的哽咽裹着情欲:「我偷栾雨的男人,活该挨操……」

  床架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昊帝的喘息支离破碎:「要射出来了……」

  「按着我的后脑勺插。」

  迦纱的指令混着唾液搅动声,「像你哥顶栾雨那样……」

  黏腻的吞咽声持续了三十三秒。当撞击声突然加剧时,迦纱的呜咽穿透门板:「对……扯着头发深喉……」唾液顺着下巴滴落地板的声响清晰可闻。昊帝突然发出困兽般的低吼:「要射了……」

  「射在我嘴里……」迦纱的啜泣裹着情欲高涨的颤抖。

  液体喷射声混着干呕突然炸响,之后的挣扎持续了二十六秒。随着重物坠地的闷响惊飞窗外夜枭,迦纱的轻笑穿透门板:「你说……我男人现在该硬成什么样了?」

  迦纱的轻笑从门缝泄出,沈渊的龟头更已经渗出黏液。胯部在掌心压出的红印,并随着心跳突突胀痛。他恍惚听见自己前列腺液滴落地板的声响混着雨声——就像此刻叶栾雨在姐姐家,会不会真被姐夫按在尚未睡过的席梦思床垫上,正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客厅座钟突然敲响整点,沈渊盯着玄关镜里扭曲的倒影,突然意识到洗衣机不知何时停止了嗡鸣。

  ***  ***  ***

  月光漫过整面落地窗。

  智能玻璃调成雾面模式,江对岸的霓虹化作团团色晕。

  叶筱葵倚着驼色沙发,霜色真丝睡衣垂落腰间,水晶指甲划过平板电脑,蓝光在锁骨凹陷处凝成冰棱:「罗阳的入职手续齐了。」

  昊明踩过胡桃木地板,蚕丝睡裤掠过中岛台边缘。他来到叶筱葵面前,俯身时睡衣领口泄出乌木香,指尖悬在妻子耳垂上方两寸:「让他先查林清的真实身份。」

  叶筱葵将发簪转出半轮银弧,簪尖点在恒宝地产的财报上:「嗯……舞蹈教室的监控覆盖盲区还剩更衣室。」

  中央空调吐出26℃的白噪音。她足尖勾起茶几下的《芭蕾教学实录》,封面女孩的足尖鞋缀着熟悉的水钻。书页间滑出张课程表,周四19:00被钢笔画了双重圈。

  昊明沉吟道:「陈法官每周四亲自接女儿。」

  加湿器喷出的雾霭裹住水晶吊灯。叶筱葵用簪尾戳开智能茶几的投影功能,3D地图悬浮在果盘上方。草莓蒂落在教育局大楼建模顶端,汁液顺着虚拟街道流向少年宫。

  「该给父女俩准备个惊喜了。」

  叶筱葵的簪尖刺破草莓果肉,嫣红的汁液在茶几面蜿蜒开来,「三年前你父亲庭审时,陈法官收钱倒真痛快。」

  中央空调突然切换换气模式,掀起她垂落的发丝,扫过昊明正在标注的电子地图。「他女儿现在能转32圈挥鞭转。」叶筱葵的赤足踩上地毯,「我倒想看看,小天鹅能为他折多少圈。」

  水晶吊灯在投影关闭后微微颤动。昊明捻起一颗草莓,嘻嘻笑道,「这么急着给陈法官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年判的是你爹。」

  叶筱葵指尖划过沙发扶手,「我这不是替公公心疼那五箱金条嘛,全都被没收了……」真丝睡衣随着后仰动作滑下肩头,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瘀痕——三小时前白金翰包厢里,周慕雪的高跟鞋跟留下的杰作。

  窗外的江轮发出悠长汽笛。昊明想起傍晚时分,罗阳抱着纸箱杵在新居门口的样子。纸箱侧面印着「易碎」的胶带反复撕贴过,边角还沾着干涸的咖啡渍。当他帮忙抬起书柜时,发现最底层抽屉夹着张泛黄的合影——十五岁的自己和罗阳站在父亲面前比着剪刀手。

  智能茶几突然弹出消息提醒。周慕雪两分钟前更新了朋友圈——深V领口卡着半颗蓝莓,配文「夜宵甜度超标」。昊明无意识摩挲着手腕,那下面还留着女副总的指甲划痕——毫无疑问,他跟妻子都能轻松消除这些肉体伤痕,但这同样是充满情欲的印痕,免不得叫人心生留恋。

  「给你们热了参汤。」拖鞋摩擦地板的沙沙声打断思绪。罗丽单手托着汤盅倚在门框上,卡通恐龙睡裙下摆卷到大腿中段。她拇指抹掉嘴角的枸杞渣,赤脚踩过羊毛地毯。

  叶筱葵从平板电脑上抬起眼皮:「冰箱第三层有冰镇杨梅。」

  她屈膝时真丝睡裙滑向腿根,「坐。」

  罗丽大咧咧挨着沙发扶手坐下,短裤边缘勒出饱满弧度。她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下巴还沾着两粒黑芝麻。「莫妮卡都把健身房的沙袋锤烂了。」她突然咧嘴笑出虎牙,「罗阳正教她怎么用筋膜枪。」

  昊明把财报翻过一页:「窗帘的事……」

  「换过了。」罗丽打断他,指尖转着空汤碗在茶几边缘滚圈,「主卧那套留着,她嫌客房的看着像殡仪馆挽联。」

  叶筱葵忽然捏住她后颈。罗丽条件反射般绷紧身板,又在下一秒放松成绵软状态。婚戒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下爬,她歪头枕在对方肩窝,马尾辫搔得叶筱葵锁骨发痒。

  「冰杨梅。」叶筱葵含着半颗果实贴上来。

  罗丽张嘴时咬破了果肉,汁水顺着两人交叠的唇角往下淌。她温热的掌心按在对方大腿外侧,抚磨着真丝布料。中央空调突然切换送风模式,吹得茶几上的并购方案哗啦翻页。

  昊明揉了揉鼻梁。落地窗映出罗丽支在沙发背的小腿,肌肉线条随着接吻节奏收紧又放松。少女突然翻身跨坐在叶筱葵腰间,卡通睡裙卷到腰际,纯棉热裤深陷进臀肉,勒出两道饱满的半月形弧线。

  罗丽咬住叶筱葵的下唇,虎牙在唇珠压出白色凹痕。她手指插进对方散落的发丝,指尖还沾着厨房带来的油烟味。叶筱葵的婚戒刮过热裤边缘松紧带,金属凉意激得罗丽大腿内侧肌肉抽搐——这个动作熟练得仿佛每天早晨递咖啡。

  昊明端起凉透的参汤抿了一口。瓷勺与碗沿碰撞的脆响,恰好掩盖了热裤布料崩开的线头声。罗丽后腰贴着沙发皮质靠背,随着挺腰动作发出皮革摩擦的吱呀声。

  窗外梧桐树影突然镀上妖异紫光,落在罗丽汗湿的后颈。她浑然不觉地啃咬着叶筱葵的耳垂,舌尖卷着对方玫瑰香型的耳钉。参汤在瓷盅里凝出油膜,倒映着穹顶渐变成葡萄汁色的月亮。

  「洗碗机挺不错,效率挺高。」罗丽突然含糊说道,齿尖扯开叶筱葵左肩的蕾丝肩带。她的热裤边沿卡进臀缝,牛仔布料随着抬腰动作绷出两团桃心状的深色汗渍。

  叶筱葵的婚戒勾住热裤拉链头,金属碰撞声混着空调嗡鸣。她突然掐住罗丽后腰软肉,力道大得在少女麦色肌肤上泛起白印:「罗阳上周弄坏我那套骨瓷茶具……」

  「用他年终奖赔。」罗丽截断话头,拇指抹开对方唇缝溢出的唾液。她跪坐的膝盖陷进沙发坐垫,腿窝积着的汗水在真丝布料上洇出小片深灰。

  昊明松了睡裤皮筋,看着两周未同床的妻子正被发小的姐姐压在身下。

  紫色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三人影子。罗丽拽着叶筱葵的手按向自己胸口,棉质睡裙下心跳快得像偷油的老鼠。她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塞进颗沾着酒渍的樱桃,果核甚至磕到牙齿,发出尴尬的脆响。

  罗丽顺势将果肉嚼成糊状,粘稠的唾液裹着樱桃酒香渡进叶筱葵口中。银丝粘连着两人唇角,在紫色月光下拉出半掌长的晶亮弧线。

  「要化了……」叶筱葵仰头承接滴落的汁液,舌尖卷着罗丽的下唇反复吮吸。婚戒卡进对方的热裤边缘,金属凉意激得女孩大腿根肌肉轻轻抽搐。罗丽突然朝昊明掀起睡裙下摆,棉质布料在臀肉压出菱格纹——动作自然得如同展示新买的皮带。

  昊明喉结滚动着咽下参汤。大约两周前签协议的场景浮现——罗阳签着名字说「嫂子这个月归我」,中性笔字迹在保密条款旁晕开。此刻那人的亲姐姐正含住叶筱葵的耳垂,虎牙在玫瑰金耳钉上刮出细痕。

  「换你。」叶筱葵突然揪着罗丽衣领转向昊明。少女膝盖擦过他的睡裤裆部,带着炒菜油烟味的手掌按上他大腿。窗外紫月恰好被云层吞没,映得她眼瞳泛着诡异水光。

  黏腻的吻声在客厅炸响。罗丽叼着叶筱葵的舌尖转头,唾液在半空划出螺旋状银丝。她右腿跨上沙发扶手,热裤深陷的臀缝正对着昊明鼓胀的西裤。叶筱葵的婚戒沿着少女脊椎沟滑动,在尾椎骨压出硬币大小的红印。

  「参汤火候不错。」昊明哑着嗓子点评,食指在瓷碗边缘刮出刺耳鸣响。他清楚看见罗丽的热裤裆部泛起深色水渍——那位置正对着自己裤链隆起处。叶筱葵突然掐住少女后颈,迫使她张嘴承接新渡来的樱桃肉,果核撞牙的脆响与协议倒计时在脑海同步震颤。

  罗丽的手肘突然顶到昊明胯间。她叼着半颗樱桃转头,汁水顺着下巴流进领口。月光重新漫过窗台。昊明捏着湿黏的樱桃核,想起昨夜罗阳搂着叶筱葵腰肢的监控画面。协议还剩十三天,此刻妻子的舌尖正钻进发小姐姐的耳蜗,婚戒反光刺得他瞳孔微缩。

  罗丽突然咬破叶筱葵下唇,血腥味混着樱桃酒气在舌尖炸开。她揪住对方散落的发丝向后扯,露出叶筱葵颈侧未消的齿痕:「十一点了,该下楼喂我弟吃安眠药了。」

  叶筱葵轻笑出声,指尖抹过少女嘴角的血渍,真丝睡裙肩带滑到手肘,弯腰捡拖鞋的动作让臀线在紫光里泛着釉色。同时罗丽屈指弹飞黏在锁骨上的樱桃核,果核击中昊明的参汤瓷碗,「铛」的脆响惊飞阳台的夜鹭。她起身时牛仔热裤边缘卡进臀缝,布料摩擦声像砂纸刮过金属。

  叶筱葵轻笑出声,赤足踩过地面,朝向昊明笑道:「走了啊。」

  「把玄关灯调暗些。」昊明转动着参汤瓷碗,枸杞在碗底堆成小山。

  叶筱葵的指尖搭上罗丽后腰,两人赤足踩过旋转楼梯。拖鞋留在二楼转角,像两艘被遗弃的月亮船。昊明望着暗下去的楼道感应灯,缓缓咽下最后一口温热的参汤。

  ***  ***  ***

  紫月沉入云层,参汤的余温在瓷碗边缘凝成琥珀色水渍。

  昊明将空碗搁进二楼厨房水槽,瓷底碰撞不锈钢的声响惊醒了滴水龙头。两滴参汤顺着碗沿滑落,在排水口边缘拉出黏稠的丝线。

  主卧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次亮起。

  浴室磨砂玻璃透出橙黄光晕,水珠爆裂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蚕丝睡裤滑过胯骨落在地毯,勃起的阴茎在月光里投下狰狞剪影。浴室门缝溢出的水汽爬上紧绷的腹肌,在八块沟壑间积成细小溪流。

  「姐夫——」

  水声骤停,叶栾雨的嗓音混着瓷砖回响,「进来给弟媳搓个背呗?」

  昊明屈指叩响雾面玻璃,水珠在门面震颤出涟漪:「不怕我告诉昊帝?」

  笑声裹着沐浴露瓶倒地的闷响,「快点嘛,我够不到蝴蝶骨。」

  浴室门轴转动时带起潮湿的气流。昊明抬脚跨过门槛,尚未消散的水雾里,隐约可见莲蓬头仍在滴水的银亮弧度。


(37)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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