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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地球的中心,不管是谁离开了,地球依旧会转,太阳也每天依旧升起落下。

  公司也是一样,小凌的辞职离开,没有在公司掀起什么波澜,只是在她离开后的一、二天里,偶尔会听到在食堂吃饭的几个单身男同事,相互之间好奇的询问一下,怎么没见前台那个美女来吃饭而已,知道小凌去向的同事,也会提到她跳槽去做了主播,那几个单身汉除了惋惜感叹着公司少了一个美女外,还感叹着后悔没及时表白……

  我算是看透了这些男人了,小凌在公司的时候,又没见你们有什么行动,人家走了才在这里叹气,嚷嚷着后悔没表白,这种只会嘴炮的男人,注定单身一辈子。

  而陈泽铭在加了我的微信后,倒是每天都会找各种有趣的话题来聊天,他并没有像别人男人那样,对我死缠烂打,给我微信从早到晚发一大堆嘘寒问暖的无聊问候。

  其实我挺反感那些刚认识或不熟的男人,整天用那种关心的口气,给我发一大堆注意小心的问候的。

  比如天气预报说天气要转冷,然后我就收到诸如「天气要凉了,要加衣服哦」,「注意保暧,小心身体啊」。

  见我晚上十一、二点还在线,就发个「熬夜对身体不好」之类的……

  这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况且,我们又不熟,如果是我妈这么跟我说,还差不多。

  当然,人家给我发这些,我也不能骂人家,不喜归不喜,我还是会很客气的回他句谢谢关心,后再加个笑脸。

  然后对方就会以为我感动了,就跟妈妈附体一样,这种唠叨的关心发得更多了,全然一副我是在关心你的样子。

  对此,我都是默默的把对方拉进黑名单里。

  而陈泽铭却很少跟我说这种关心话语,不管是聊吃的,聊玩的,聊兴趣,聊爱好,发现他都有无数的有趣话题,我们聊音乐,聊宅舞,聊番剧,聊游戏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而且,我发现他在工作与生活时,完全是不同的二种状态。

  他微信空间里,多数都是一些他的工作状态的记录,认真、专业、严肃、看着他那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工作,有种霸道总裁的气质。

  但是如果进他的 B站空间去看他的生活状态记录,简直是颠覆性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视频里那个在广场上跳海草舞的男人,竟然是他……

  他空间里,有他有模仿着电影大片,恶搞翻拍片段的,有跟一群朋友用二胡、唢呐来演奏世界名曲的,还有一些有意思的自拍小视频。

  比如现在我看的这个,用二胡来拉卡农……呃,还挺好听的。

  反正就是在生活中,他欢乐得不行,就像只撒欢的二哈一样,有点二……

  而且这家伙,在Bu站里,竟然算是有点名气的小神……

  我无语了,这反萌差是不是有点大?

  我问他,你就不怕你公司同事或者上司下属看到你在Bu的视频??

  他倒是满不在乎的回「不怕啊,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下班不要跟我谈工作,我要享受生活,人为什么要工作?不就是为了能更快乐的生活吗?」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有理,其实我也差不多是这种状态,工作就努力工作,生活就享受生活。

  只是要维持这种「下班不谈工作,只享受生活」的状态,得有强劲的经济基础,稳定的收入来源才行。

  我算是有个好爸爸,就算我不工作,我爸也不会让我饿着冻着。

  再说,我是个女人,迟早也要嫁人吧,到时还有老公给碗饭吃呢。

  反正我对事业也没什么追求,又不想做格力董阿姨那种女强人,小时候我最向往的理想,就是在家当个米虫,相夫教子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这个想法我不敢跟任何人说……省得被人说教我没上进心。

  虽然我也没问过陈泽铭,他做什么的,不过我好奇在百度上用他名字查了下,结果还真查到些东西。

  陈泽铭,清华大学毕业,只比我大二岁的他,却是现任着三家公司董事。

  看着他那一串能闪吓人眼的各种商业头衔,怪不得能说出「要享受生活」的话,原来已经是财务自由的人了。

  我挺佩服他的,看他微信中的视频,他工作时,能站在主持台上,对着下面很多的与会者,庄严肃穆的开会与演讲。

  而在生活中,他也能站在街边广场上,来段帅到爆街舞,虽然动作不是很规范,但是却让人看了很欢乐。

  我甚至翻到以前他教人家炒菜的视频……

  人长得帅,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庄严又风趣,能赚钱还会享受生活,这妥妥的男神啊。

  跟他聊天,给人一种很靠得住,啥都懂的感觉……

  我打趣他道:「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啊?」

  陈泽铭的那个胖橘猫头像,闪动着弹出他的回复「你说错了,生孩子,我就不会」

  我:「……嗯,这个你还真不会」

  而且跟他聊天,还得提防他。

  聊着聊天,他突然来句,「遇到到你后我发现我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啊?什么缺点」这男神竟然有缺点?好奇让我多嘴问了一句。

  「缺你」

  得,又被他套路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跟他认识不过一个月,如果换别的男人这么说,我会觉得不真诚,口花花的男人,不靠谱,会反感。

  但是他这么说,我竟然不讨厌,反而让我有种心悸被撩拨了的感觉。

  本来想给他回句「你讨厌」,想了想,还是删掉了,我觉得我跟他说「你讨厌」三个字,更本就不是拒绝,而是在跟他调情。

  快速用个猪头的表情,加句「八戒,你又调皮了」怂他。

  虽然他时不时的用语言占我便宜,做为女人的矜持,我并不想让他这样得寸进尺,但是内心深处那不能为人知的另一个羞羞想法……希望他继续撩拨我,但是我却又不愿意这么快跟他发展成恋人的关系,毕竟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然后我又会想,他会不会对别的女人也这样,想到这里,我即心杂乱又矛盾……

  我也不笨,他的目的无非就是在追我。况且,就连好姨都亲自打电话来,先把她侄子陈泽铭夸到天上有,地下无,然后又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大堆那家伙的事情。

  如果把好姨的话整理提炼一下,意思就是「我好姨保证,我这侄子为人踏实,感情认真、专一,有责任感,没女朋友」

  还好,好姨没直接让我表态,也没直接追问我对陈泽铭的印象如何,只是建议我们年轻人嘛,多接触接触,有时间多出来聚聚而已。

  人呢,都要去寻找一个能陪伴自己一辈子的人。既然不讨厌陈泽铭,觉得他有趣,那我也愿意跟他先接触了解,并不是信不过好姨,只是我想用自己眼睛去看,亲自去了解,毕竟别人嘴里的好,有时候并不合适自己。

  上次去拜访好姨、陈叔时,陈叔给我介绍想让我去他们电视台做兼职主持人的事情,在考虑了几天后,我很抱歉的拒绝了他。

  其实这件事,我也试着跟陈泽铭提起过,他并没有给我什么建议,只是在他帮我分析,把这事全摊开来以后,让我更了解这个做兼职主持人的情况后,让我自己做选择。

  他说他并不看好京都电视台的这个招网红来做兼职主持人的方案。

  因为京都电视台的观众流失,收视率上不去,并不是能靠去招几个网红来做主持人就能解决的,而是电视台运营的战略出现了问题,比如没有精确定位,节目安排与大部份省台基本雷同,节目乏味,没有自己的特色……而且,流量网红这种数据,并不靠谱,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了流量,这些没有经过专业学习播音主持的兼职主持人还能做什么?要么离开,要么转到幕后工作。当然,这个兼职主持人,在刚开始的短时间内,还是能增加人气的,新的东西,大家会过来先尝个鲜……

  在陈泽铭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后,我仔细考虑与结合我的情况后,我才决定拒绝陈叔的好意。

  虽然女生都有个名星梦,但是相比起来,我觉得我更想做个米虫……好吧,说白了就是没什么上进心。

  不过我向陈叔推荐了一个人,就是已经开始了主播生涯的小凌,凌诗雅。

  其实小凌也算是半个网红了,我跟她在漫展上的琴萧合奏的那曲古风音乐,在被人传到Bu站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起码播放量超过了百万,如果她能进入到京都电视台这个兼职主持人的计划中,那对她的人气会有很大帮助的,毕竟做主播,靠的就是观注量及观众量。况且,只是兼职,也不会影响她的直播。

  不过陈叔说,换小凌来的话,他就不能做直接担保了,不过可以给她提供面试机会,如果她能通过面试,就没问题。

  我在联系小凌后,小凌对这个很有兴趣,她说她会把握这个机会,努力通过面试,而就在上个星期,小凌也通过了面试。

  我与小凌都不是帝都本地人,都是外省的,大家都是孤身不远千里,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工作,身边却是没有一个相熟的人,人害怕孤独,因为需要他人的理解、关心和认同,人也需要沟通、交流的,而我跟小凌的相处关系,在那天以后,我跟她反倒是在她离开公司做主播的这段时间里,因一些事情常联系,变得相熟起来。

  我虽然没有像小凌那样做一个专职主播,但是我也开通视频直播,我的那个舞蹈视频与漫展的视频,给我带了很多粉丝关注的流量,做为Bu站一个新人Up主,我算是王炸开局。

  而比较懒的我,基本上一个星期才开一次直播,我也不怕掉粉,反正我也不靠粉丝养,所以我跟小凌互粉互助。

  倒是陈泽铭,仗着他在 B站内的名头,在我视频评论区中搅风搅雨,我粉丝不但没掉,反而上涨了……

  做一行爱一行,既然我选择在继续在公司上班,那就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一边洗漱,脑子估算着今天开车去公司需要多少时间,在帝都开车上班所花时间,我发现会随着天气与时间的不同而不同,如果下雨,或碰到周一早上,我要提前10分钟出门,因为车多容易堵……而更让我崩溃的是,开车去上班,花的时间,跟我走路差不多……

  开车走最近的路线去公司,中间因为有些道路受到交通管制,要绕个圈子才能到公司,而我平时走路,可以抄近路走。

  不过开车也有好处,起码不用担心刮风下雨。

  车,最终还是没买成,我还是小瞧了外地人在帝都上牌的难度,现在我开这车,是陈泽铭的,就是他原来那部白色保时捷Panamera。

  在我签了购车协议几天后,汽车销售店打电话过来,说因为帝都汽车入户条件有改变,新车想直接上牌的话,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为了表示歉意,销售商给我先行提供一辆车先用着……

  结果备用车是给我送过来了,不过看着这辆比我要买的车,还贵的保时捷,我无语,送车人员说这是他们陈董安排的。

  本来我不想占陈泽铭的便宜,毕竟我还只是订了车,连定金都没交……不过在他一番劝说沟通下,我还是接受了他这分好意。

  毕竟只是借,还打着公司的名义,又不是送我,他真要送我,我也不敢要……

  虽然这车也算是辆豪车,但是在帝都这种各种神豪巨富聚集的地方,这车也并不什么起眼。

  我开玩笑的跟陈泽铭说,「你借这么贵的车给我,我这万一要磕到碰到或者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那车的保险上得很足的,你放心开」他回复道。

  「实在赔不起,你可以考虑下以身相许,如何?」

  「不如何!」我拒绝道。

  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占我便宜,这跟以前那些追求我的男生们有点不一样。

  在大学的时候,追我的男生,比陈泽铭更帅的我也见过,多数都是先接近我,再刷好感,然后表白……而胆大的,连我都不认识,就敢栏着我表白的也有,更有些所谓的「社会精英」以为有钱就能追到我的暴发户。

  就像有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像陈泽铭这样有趣的,我还真的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男人。

  别的男人,在我面前,都是维持着成熟稳重的样子,而陈泽铭却丝毫不介意让我知道他犯二的模样……

  也许是他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如此是想。

  今天晴空万里,也不是周一,所以没怎么堵车,我很顺利的来到了公司。

  看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 9点半的时候,有一场领导会议需要我去参加与主持,还好,现在还有时间让我看一下资料,准备准备。

  上午10点钟,还在公司开会中,一个同事脸色有些难看的闯了进来,打断了会议。

  「王总,外面出了点事情,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王总在外面做了什么违法事情败露了,警察找上门了?听到这句,一群人唰唰的望向王总。

  「有人男扮女装,混进公司女厕所,被人发现了,人被保安堵在厕所里,有人报了警,我们还在便池里面发现了偷拍设备」看着王总那唰的一下变得有些苍白的脸,那同事连忙解释道。

  警察局就是公司大楼旁边,就算是走路过来,也用不到五分钟,让我心惊的是那句「在女厕里面发现了偷拍设备」要知道,公司有很多女职员的,厕所却是天天要用的,我每天也要去二三次。

  出了这种事情,领导们也没心情开会了,赶忙中止会议赶了过去。

  厕所那边的走廊上,围了好多人,女厕所中,传来了警察的喊话与撞门的声音。

  「大家先散开,不要围观,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以免误伤」一个警察从厕所中出来说道。

  「听到了吧,大家先回到自己岗位上」

  见到大家无动于衷,还是一副要做吃瓜群众看戏的样子,王总严厉的配合驱散吃瓜群众。

  保安配合着警察,在走廊上拉起了警戒线,我也没能留在那里了解事情经过,只有王总与一个主管做为公司领导留在现场那里。

  虽然大家被赶回了办公室里,但是大家还是聚在一堆,议论纷纷,而女职员们,更是脸色难看无比。

  这时我才从同事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一个男子,身穿格子衬衣、短裙、假发、高跟鞋,提着女式包包,戴着口罩,不知怎么的,混进了公司办公区里,最后还跟着一个女同事后面,进到了女厕所里,由于他的女装衣着跟我们公司女职员制服不同,还戴着口罩,而且行动可疑,被那个细心的女同事识破后,女同事大声喊叫。

  这男子本想夺门而出,结果刚好碰到旁边男厕所出来的二个刚上完厕所的公司保安,他又被堵回了女厕所里,见逃跑无望,这男子狗急跳墙掏出把小刀一边乱划,一边退进女厕所的一个隔间中并且反锁了门。

  男子手里有刀,保安也不敢强闯,只好拿着警棍与凳子叫了几个大胆的男同事一起堵着门,还打了110等警察来处理。

  在等警察的时候,保安透过隔间下面的门缝,发现男子在里面用手去便池里拆东西,还把拆下的东西丢进便池里用水不停的冲,然后他们检查了别的便池,结果在其它便池下方发现了偷拍设备。

  在公司的女厕所便池竟然有偷拍设备!!!这一下女职员们都炸开锅了,有谁没在公司上过厕所的?没有人。

  从安装时间来看,不可能是今天早上才装的,因为经过检查,安装的位置非常隐蔽,安装的地方,还有人为打磨打孔的痕迹,这些都不是临时能做到的。

  现在基本上公司里所有的女同事们,都人心惶惶的,因为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是被偷拍的了受害者,一旦这些偷拍视频流传了出去,对女性来说,伤害是巨大的。

  大家的意见也有了分歧,女职员们认为,要当场完完全全毁掉这些偷拍设备,而另一些人却不同意,因为这样正中了那个变态男子下怀,反倒在帮他毁灭罪证……

  最后还是警察来得快,在警察的劝说下,这些偷拍设备最终还都是上交给了警察,而警察同志也让大家安心,里面的内容,他们会安排由女警来取证,毕竟这是罪证,不会让里面的东西流传出来的。

  听到这里,虽说有了警察的保证,但是我心底还是心慌不是滋味,虽然不愿意去承认,但是厕所我是真有去过,也就是说,我也可能被偷拍了。

  「公司的管理也太混乱了吧,这都有变态混进来进女厕所偷拍了,那些保安,那门禁怎么搞的」一个女同事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这阵子还时不时的有人进来发传单呢,那些保安也不管……」有人应和着道。

  就在大家批判着公司管理的时候,躲在厕所里的变态男人,也被警察抓到了,正把他给抬了出来……

  对,就是抬出来,二个警察,二个保安,每人分别抓着变态男人的一只手或脚,那变态男人假发被扯掉了,理着一个寸头,穿着粉红衬衣与短裙,脸朝下,像只死猪一样,被四个人抬着走。

  「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总经办已下通告,请大家不要乱在外面或网络上传,先让公司处理」公司一个主管走进我们办公区说道。

  我打开公司内部网络,果然就看到了来自直接来自总经理办公室的文件。

  「公司也太过份了吧,明明是自己管理不善导致有不三不四的变态进到公司里来,自己不反省,这还反过来还威胁我们受害女职员,不能说出去,什么叫发布不实消息?还乱造谣!!还追究法律责任?解除劳动合同?,这好大的官威啊!!」

  一女同事看到公司发布在内网的通告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公司的做法有点不通人情,至少写这文案的人,就该拉去打板子,用词也不会柔和些吗?也不懂安抚一下受害的女职员们,用这么严厉的措辞,明明我们女职员是受害者,却严厉警告我们不能说。

  但是如果站在公司的立场来说,自己公司出了这么档子龌龊的事情,当然不希望有人乱传,毕竟我们也算是有名望的大公司,如果任由公司人员向外面发部消息,说不地得谣传成什么样子,而公司有公关部,由公关部来处理,统一发布官方消息,也有利于减少谣言。

  出了这档子事,加上公司的做法让人愤怒,反正今天这一整天,办公室里的气氛都怪怪的,大家都是沉默至极,做事也没有活力,感觉连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更加别说女职员们,走路都像行尸走肉一样,感觉不到生气。

  我也是,在浑浑噩噩间,终于挨完了这一天。

  食堂中,我打了饭菜,坐在张桌子边,虽然美味,但是也没什么味口,脑子里都还想着被偷拍的事情,虽然是在饭桌上,但是脑子里却想着厕所……

  因为这事情,我们这一层的女厕所后勤部门来封上了,不封也没有女职员敢去上,全公司排查了全部的女厕所,看看别的楼层有没有被安装偷拍设备的事情。

  检查结果还好,别的地方都没有,就只有我们这层的女厕所而已,害得我今天跑去别的楼层上厕所都要先检查一下四周,才敢脱裤子蹲下上厕所。

  食堂里的氛围,就比办公室好多了,来这么里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大多数人的话题,还是今天我们公司发生的偷拍事件。

  毕竟来这用餐的人,除了我们本公司的人,其它楼层有公司愿意交钱的话,也是可以在这里吃饭的。

  「喂,听说了吗?今天楼下公司抓到了个变态,这家伙竟然男装女装混进女厕里偷拍」

  「哦?楼下哪家公司?那家做乐器的?」

  「对啊,就是那家美女很多的那家」

  「我了个去啊,这家伙眼光很毒啊,一下就挑中我们这楼美女最多的公司下手」

  「那家伙胆子够肥啊,不但偷拍,听说还在便池里装了针孔,今天那家公司好像把厕所全封了,全检查了一遍」

  「我了个去,那不是早有预谋的了?」

  「你看,坐那边的……嘿,她不就是那家公司的吗?」

  「嘘,小点声……」

  虽然我低着头在吃饭,但是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斜前方那几个男人围坐成一桌在小声议论着,明明我坐的这个方向还有不少一起来吃饭的同事,但是那几个人的眼光却是不时的向我盯过来。

  偷拍设备已将交到警察局了,里面有什么内容,除了警察,谁也没看过,但就是这该死的偷拍,打翻了一船的人,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公司里的所有女职员全被偷拍了,我极度的讨厌他们那种好奇、怀疑、幸灾乐祸,如同看猴一样的眼光。但嘴长在人家嘴上,我又不能把他们的嘴封上……

  匆忙的随便吃了点饭菜,我就回家了。

  翻开公司聊天群里,本来也是乱成一团的,有诉苦的,有指责公司的,有质问的……结果管理员直接全员禁言了,然后代表公司发了一个公告,「公司已报警了,等警察处理」就没有了……

  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语,只有冷冰冰的公式化发言,公司的做法,真是让人心寒。

  第二天上班,发现好多女同事无精打采的样子,其实我也一样,一夜无眠,担心害怕……

  今天公司倒是特意针着昨天偷拍的事件,开了一次女职员的会议,会议的大概意思就是安抚了一下大家,给大家整体做了心理辅导,也从隔壁请了一个女警过来,通报了一下大家关心的一些问题。

  「经过我们初步调查取证,偷拍男子吴某目前已被我们公安机关行拘,经过讯问,我们收缴到了他安装在你们公司里的所有偷拍设备。」女警说道。

  「那里面那些内容……我们都被偷拍了?」一个女同事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询问。

  「那些偷拍设备,在我们缴获后都还在正常工作,为了保护大家隐私,我们警方不会对外公布里面的任何影音资料,请大家放心」

  女警察没有直接回答谁被偷拍了,虽然话说得有点模糊,但是我也听了出来。

  偷拍设备能正常工作,就就是的确拍到了大家上厕所的隐私,但是警方不会具体告诉你谁谁谁被偷拍了,换句话说,因为女厕所里所有的便池都被安装上了偷拍设备,只要在公司上过厕所的,全被偷拍了……

  「那这些偷拍设备那个变态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另一个女同事咬牙切齿的问道。

  「经过的我们初步讯问,吴某承认是在一个半月之前安装的」

  「一个半月之前?,这么长时间?!那为什么公司、保安、清洁人员都没发现?」马姐也愤怒道,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在知道了这偷拍设备,竟然在一个半月之前就装上了,还没人发觉,马姐这一吼,大家一下子就群情激愤起来,场面一下就混乱了起来。

  我的心也咯噔一下,想起在这一个半月中,我每天都要去公司厕所几次,凉意如同冷水从头淋到脚……

  虽说人抓到了,但是现在疑点也还有,比如就像马姐说的,一个半月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人发现???偷拍设备是内存卡储存还是能无线传输?如果是内存卡储存,也存不了一个半月的视频容量的,那会不会前期存有偷拍视频的内存卡,早已被那个变态拿走?而无线传输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偷拍我们隐私的视频,恐怕早就流出去了,而这些视频,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这才是最让我惊心与担忧的。

  「大家冷静,冷静!!!,安静,安静一下!!!,听警察同志说,听警察同志说!!!」

  见到场面乱哄哄的,经理不得不高声制止。

  「张警官,你还是把这个问题给她们解释一下吧,我们公司这边会承担起相关的责任的。」

  控制住场面后,经理最终还是出了声。

  「好吧,既然你们公司同意了,我就把我们警方讯问到的一些可以公开的东西告之你们」

  「经过吴某供述,他在你们公司有同伙,就是你们公司的清洁工黄某,黄某是你们公司的清洁员,包括清理厕所卫生的工作,都是她负责的,黄某也在昨天晚上被我们抓了」

  「经过初步讯问黄某,她因赌博欠了吴某的钱没办法偿还,被吴某胁迫,不过她没有直接帮吴某安装偷拍设备,而吴某进出你们公司,是黄某提在提供便利,且要求黄某帮看管好那些偷拍设备,所以这一个半月以来,在黄某的掩护下,这些偷拍设备都没被人发现。」

  「至于这个案件别的详细进展,我们警方还在继续深挖,比如偷拍设备的来源之类的,这些都与你们无关,所以我也不多说了」

  「目前我们警方能对你们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我们会进一步深入调查,更具体,更完整的情况,要等这个案子调查结束后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偷拍的事情,竟然还扯出了公司内鬼,而且这个内鬼也是女人。

  大家都同为女性,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而更让我想不到的,在接下来几天的日子里,这个发生在公司里的偷拍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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