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禁果的代价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刘家颖坐在咖啡厅的包厢中。她的好朋友乐静婵很着急地要跟她见面。
作为一名善於观颜察色的律师,她很明显地听出电话里的乐静婵正在生气,而且是十分地生气。她这个好友脾气一向不小,女律师已经领教过不少次了,这一次又是谁招惹了她呢?
刘家颖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乐静婵还没到。
刘家颖於是只好一个人发着呆。
自从重新见到李冠雄之後,她已十分习惯了独自发呆。比如说,昨晚她就关了手机,一个人坐在江边长堤上发了一夜呆。
「我要不要就从这里跳下去?」面对滔滔江水,她有时会这麽想。
「小彬彬会有他外公外婆照顾的……可爸妈怎麽办?她们却只有我一个女儿……」刘家颖始终下不了决心。此时此刻,她是如此格外地想念远在异国的丈夫。
「要是他在我身边多好!」她想。
「还是不要!要是他知道他最心爱的妻子,已经变成千人骑万人踩的破鞋,他怎麽办?他会怎麽办?」她又想,「他一定会发了疯地去找他们算账,他们会杀了他的……不行!」
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李冠雄将她踩在脚下狂笑着的镜头,不停地好像感觉到一根又一根肮脏的肉棒粗暴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刘家颖时不时紧夹得双腿,在江边吹了一夜风,喝光了四瓶百事可乐。
「咚!」重重坐到椅子上的声音。刘家颖擡起眼来,乐静婵已经气呼呼地坐在对面,胸前那对F 杯的巨乳一跳一跳的。
「怎麽啦?」刘家颖赶快从自己的幻想中逃出来,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好友的胸前,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我要告那个王八蛋!告到他坐牢!」乐静婵鼓着嘴道。
「出了什麽事了?喝点水慢慢再说。」刘家颖递过一杯水,转身招招手,「夥计!」
「吃什麽?」她问乐静婵。
「牛排,七分熟!」乐静婵对走过来的夥计说,说完仰头把一杯水喝个精光。
「这位小姐呢?」夥计问刘家颖。
「一样。」
乐静婵拿块纸巾抹抹嘴,喘气道:「那个张奉奇!他想强奸我!岂有此理,怎麽会有这种人渣败类!」说得太大声了,那端了餐牌还没走远的夥计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奉奇?不是你拍《黑白女侠》的那个导演吗?」刘家颖道。
「就是他!」乐静婵道,「昨晚他请我去为他的一部新片试镜,我上午一去,这老色狼说了半天不着边际的话,对我毛手毛脚的。弄了半天,结果原来是要我陪他上床,他才让我试镜!这老色鬼!当我是什麽人!都七老八十了,干瘪瘪的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居然……」
「呵呵,原来如此!」刘家颖笑道,「那你有没有让他占了便宜了呢?」
「没有的话我就不这麽气了!」乐静婵气鼓鼓道,「一开始他装模作样地要给我讲剧本,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了,那手老往我胸上摸……我当他是老前辈,以为没什麽……」
刘家颖哈哈大笑,指着乐静婵胸前道:「你不能穿像样点吗?瞧你穿成什麽模样,不是诱人犯罪吗?」
乐静婵手里纸团朝刘家颖头上扔了过去,骂道:「去你的!我一向都这麽穿的嘛!运动服穿起来舒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两团丰满的乳肉在运动背心下傲人地鼓起,一抹深深的乳沟确是令人心生遐想。
「那你胸前那黑黑的是什麽?是不是经受了老色狼的禄山之爪後留下的?」刘家颖笑道。
胸前光滑的皮肤上果然留下一划灰黑的指印。乐静婵低头一看,气道:「我自己刚才怎麽没发现?那老色狼的手差点伸起我衣服里面去啦!一不留神就给他抓了这麽一下。」拿纸巾用力地拭着。
「真的让他揩了油啊?结果呢?」
「结果?我一拳揍过去,打掉他两颗门牙。」乐静婵说起来还是忿忿不已。
「七老八十的,给你打掉两颗门牙,够他受的了。」刘家颖笑道。
「够?这种人渣不给他点教训,以後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糟蹋在他手里呢!不行,一定要告他!告到他身败名裂!」
「我说静婵……」刘家颖正色道,「在无凭无据的,告什麽告。听我说,对你真的没什麽好处,而且还很可能更影响你的前途。我是说真的,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乐静婵急道:「怎麽会没有证据……这个……」手指自己乳上的指印,「这个……」
「难道你真想让人在你胸前摸来摸去取指模吗?」
「这……」乐静婵顿时语塞。
「就算真拿了指模,也不一定有用。老色狼可以说是你同意让他摸的,法庭上这种事一向都是没法说得清楚的。」刘家颖叹道,「算了吧!脾气收一收,有些东西能忍就忍吧……去年你揍了一个导演,今年又揍了一个……」她骤然觉得乐静婵现在想在圈内立足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可是……」乐静婵一听气往上涌,「他……他还侮辱我妈!他说我妈当年的片子就是他拍的,他还说……还说我妈跟他……他说我妈就是这样跟他换片约的……」
这下刘家颖说不出话了。
半晌,刘家颖叹道:「阿姨……阿姨当年的事……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你不是你妈,就行了。」经过李冠雄他们一轮接一轮的奸淫淩辱之後,刘家颖曾经锋芒毕露的锐气,早已经磨灭了大半。
「我妈之所以那样,就是这帮衣冠禽兽害的!」乐静婵怒气当头,口无遮拦 ,从包厢边走过的服务生投过来奇异的眼光,她也没发觉,「再说……再说我妈不在这麽多年了,他……他竟然还这麽……这麽……他当我是什麽人!」说到怒处,眼眶有点红。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大家现在都知道你不是了。」刘家颖劝道,「小时候的委屈你已经受够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我妈是!」乐静婵郁结难解,「我是淫贱艳星的女儿,大家都觉得我身上应该流着淫贱的血液!连我姑妈都……」自小寄居在姑妈家里的乐静婵,受到了太多不屑的白眼。
「算了吧……」深知她底细的好友继续劝解道,「你只遗传了她漂亮的脸蛋和美妙的身材,没有其他的了。你学武艺,不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噩梦吗?你已经成功了,不要再想了。像张奉奇这种人渣,总有一天老天会收拾他的。」
「真的没法告他吗?」乐静婵心有不甘。
「不是没法,但是很难。」刘家颖说,「再说,到了法庭一定会把什麽往事都抖出来,我怕你受不了。我是说真的!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的人格,不要再让些靡言靡语来打扰你了,好吗?」
乐静婵闷着气坐着不出声。她的母亲当年以惹火的身材和天使的面孔,从清纯美少女变成性感天後,再到演三级片,被八卦杂志爆出她滥交过度、染上梅毒的新闻後,竟演起了真刀真枪、淫秽至极的活春宫片,不久之後还失踪了,二十年来声息全无。警方认定她已经死了——在法律上,她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了。
在旁人的闲言冷语中长大的乐静婵只知道,每当她看到黑恶势力为非作歹的报道时,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恨得牙齿崩崩响、情不自禁地想冲上去把那些恶人乱棍打死。於是她去学武,她想替天行道。只没想到阴差阳错,有朝一天会一不小心踏入影坛。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麽多了,把这事忘了吧!」刘家颖道,「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乐大小姐的片约滚滚来!」她十分了解好友的处境,但她现在确实没有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去帮上什麽忙了。
「我发现你今天好像有点什麽不对!你是不是有心事?」乐静婵那女人敏锐的感应能力今天来得太迟钝了。
「我没事,累而已。」这种心事如何向人启齿?即使对面坐的是自己从小到大最要好的至交好友。
「那你也早点回去歇会吧!最繁忙的大律师!」乐静婵猛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
「知道啦!」刘家颖也猛呼出一口气,笑道,「以後啊,知道自己胸大,就把它藏好一点,不要像这样露出来到处晃晃,会引人犯罪的!」拿着纸巾伸手在乐静婵露在外面的乳肉上抹了一抹。
「哇!你非礼我?」乐静婵跳了起来,「你的胸也不小,拿出来让我也非礼非礼!」伸手便往刘家颖胸前抓去。
「不要……」刘家颖一声尖叫,连忙逃避。
「两位小姐,牛排来了。」两名服务生端着两盘东西来到她们的台前,脸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
刘家颖和乐静婵慌忙整整衣服坐定,两个漂亮的女人脸红耳赤,互相瞪了瞪眼,如坐针垫地享用完这座城市最出名的美味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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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澜还没有回来?」当李冠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澜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丁尚方低着头应道。
「不会出什麽事了吧?」李冠雄脸色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她的女人去了一个老色鬼家里,然後一夜未归?
「澜姐那麽精明能干,我想不会吧?多半是太累了回去休息,现在还没醒呢 !」丁尚方说,「我打电话给她。」
「好!」李冠雄心下相当不安,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澜办事一向不是这麽没交没代的,何况象昨晚去办那麽重要的事,无论如何也该来说一声吧。
「不过……」丁尚方却没去打电话,说,「老大,今天我们的股票……」
「怎麽样?」李冠雄勉强提一下精神。
「一开盘就跌停了。」
「他奶奶的!」李冠雄怒吼一声。
「还有……」丁尚方小心说道,「据可靠消息,欧老大买了很多的期货的传闻,是真的。他……他……他买了四十亿……」
「什麽?!!」李冠雄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光芒,「他这是差不多把能动用的资金全都搭上来了!」
「所以,这次的事,肯定是他搞的鬼!」丁尚方道,「我猜他建电影城的资金不太够,所以来抢我们的钱。」
「有可能。」李冠雄咬呀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这麽干。我们内部肯定有人被收买了……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些什麽资料?」
「哪个兔崽子干的?给我发现,非把这二五仔劈个十七八块!」丁尚方牙痒痒道。
「开个新闻发布会,尽力再澄清一下吧。股票再跌下去,我们就赔惨了。小澜呢?」
「哦!我打给她!」
安澜虚弱地提起手机,她现在正在回来的车上。
昨晚的事,她正烦着不知道怎麽向雄哥启齿。
「澜姐?老大找你呢?怎麽一晚上没见?」电话中对方问。
「我没事,累晕了,那刘处长很难说话。我正在睡觉呢!跟老大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就这样了。」她不想跟丁尚方多扯,说完要挂电话。
「澜姐!老大要开新闻发布会……股票……」
「知道了,我现在去医院。」安澜无奈地挂上电话。她侧了侧身子,但肛门处一直不停地抽疼着,安澜发现自己现在连个良好的坐姿都摆不出来。
还有这青白的脸色、遍身的瘀痕、越理越乱的头发……看来怕是瞒不过去了。安澜心下一阵发慌。
「李老大心里未必有你……」昨晚刘韩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要是雄哥知道我的身子已经不是他独有的……」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
车子慢慢驶向医院,安澜绞尽脑汁想着一会儿的说辞。
「怎麽会有这麽变态的人?不把人当人看!」一想到刘韩,她恨得牙痒痒的。为了集团,她的忍耐竟换来这麽大的屈辱!
「昨晚……昨晚……女律师竟敢不开机!」安澜一想就来气。
可令她更气的是,淩云婷怎麽会一直找不着!
「淩云婷昨晚哪儿去了?」不仅安澜正在为这儿窝火,袁显也为此正在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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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之後,淩云婷平静地地坐在房间里,准备着为此将受到的惩罚。
小年悄悄地站在门外,伸长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昨晚真是太……太……那个什麽了。小年想不出适当的形容词。
美若天仙的淩小姐,竟然一上车就很自己身上靠,将她娇若红杏的樱唇,毫无保留地吻在他的嘴上。
小年不由舔了舔嘴唇。
「昨晚是我这一年来最忘我、最痛快淋漓的一个夜晚……」淩云婷拿出纸巾,轻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昨晚的经历仍在回味。
「若是情到浓时,那管天崩在眼前、地裂在眼前?」她突然想到自己《情浓时分》里面的歌词。这首歌在《田园孤女》之後刚刚推出。
不是不管,而是顾不上管,顾不了管。
当一个强忍了一个小时酥骨散的女人,跟一个强壮的男人单独共处时,熊熊燃烧的欲火足够吞噬掉一切的思想了,虽然当时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清醒的。
想到当自己的手刚摸上男人的裤裆时,男人那活儿立刻就高举致敬,淩云婷嘴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她跟前,袁显正忙着打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淩云婷知道公司的股票大跌,袁显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等会儿要怎麽炮制她她不知道,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她心中虽然不踏实,但似乎也不觉得如何害怕。
「这一年来,还有什麽我没受过的呢?」她想。
「袁哥会怎麽样对付淩小姐呢?」小年在门外紧张地想。他比淩云婷紧张多了,他已经汗流浃背。
「他会不会当场强奸她?」他为自己突然有了这麽一个奇怪的想法而脸红。
昨晚的那种感觉,他硬梆梆的肉棒进入淩小姐那湿糊糊但却温暖而柔软的肉洞,那种极端兴奋——简直可以说是亢奋——的感觉,如在眼前。
「婷儿!」门内传来袁显的声音,他看来已经打完电话了,「你干的好事!」
没有回音,里面没有传来淩云婷的回答。
「我的酥骨散很爽,是吗?」袁显笑得阴阴的。
「是。」淩云婷竟这样回答。
很快的,里面「啪」的传来一声巴掌声,紧接着是连人带椅翻滚落地的声音。
「这记耳光好狠!」小年心中一跳。
「臭娘们!到处发春是吧?老子叫你你不来,还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你妈的!」又是「啪」的一声。
又挨了一记耳光的淩云婷还是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她也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好。
小年却在门外听得提心吊胆,现在从里面传来的是撕破衣服的声音。
「呼!」他裤裆里的家夥突然竖了起来,脑子里涌现出的满是淩云婷雪白的肌肤。不愧是年轻人,昨晚运动了起码五六次吧,现在似乎精力还蛮好的。
「你奶奶的!粘糊糊的这麽多!浪婊子!」听得袁显在里面破口骂道。
小年突然胸中涌起一股不可言传的自豪感。那些粘糊糊的东西,是我的!
「咦?」小年忽想,「他……他看到粘糊糊……他……他已经把她的内裤给脱下来了!」肉棒又是一阵冲动。
「你妈的,里面怎麽这麽多?」袁显骂骂咧咧,里面还传来淩云婷呻吟的声音,看样子似乎袁显把手指都挖到她的阴户里去了。
小年轻轻摸着自己的裤裆。
「你这烂婊子,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行!」袁显说道。
接着屋子里似乎就没什麽声息了,除了几声轻微的唏唆声和女孩的呻吟声之外。小年颇感奇怪,不知道袁显正在对淩云婷干什麽,淩云婷竟也没出声。
「好了,该是让你享受享受的时候了!」突然听得袁显冷笑道。
接着,「啪」的一声响,似乎是皮鞭着肉的声音。
「嗯!」女孩一声闷哼,门外的小年心中一跳。
「嘀嘀嘀……」突然电话响了。
「小年……」半晌,是呼唤他的声音。小年忙急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知道袁显要怎麽对付他,战战兢兢推门进去。
「备车,去医院。」袁显赤膊提着一条皮鞭,面无表情地道。
「呜呜……」淩云婷的裤子被剥了下来,衣服被拉到乳房以上,双手被扭到身後捆起吊在绳子上,她的脚尖刚刚着地,屁股上有条鲜红的鞭痕,显然是刚刚挨了一鞭後留下来的。她嘴里绑着布条,狼狈地晃得脑袋。见小年进来,转过头来,明亮的双眼看了这边一眼,慢慢地转了过去。
「看什麽看!昨晚没看够吗?」袁显见小年正盯着淩云婷的身体发呆,喝道。
「是,袁哥。」小年不敢多看,忙关了门出去。
「便宜了你这臭娘们,一会从医院回来再收拾你!」袁显不情愿地替淩云婷解着绳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呯!」李冠雄又摔坏了一只手机。
「啪!」紧接着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挨了一记耳光的女人身体晃了一圈,立足不稳摔在地上。
「啊!」叫了一声的却不是挨打的女人,而是打人的李冠雄。过猛的动作扯动了他的伤口。
「雄哥你没事吧?」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飞快地扑向床边。
「这是唯一一个真正属於我的女人,整个身心都属於我的女人。」李冠雄重重的一巴掌,打的是女人的脸,疼的是自己的心。看着安澜哭泣的脸,他竟然发现自己明明怒火中烧,却再也发作不出来。
他突然间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一个词的含义。
心软。
他看过太多戴着绿帽子的男人的愤怒,他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个中滋味。
愤怒、疯狂,并不代表一切,更难受的是那种酸酸的味道,把心里闷得发慌的感觉。他突然发现,昨天他其实已经有预感了。
安澜跪在他的病床边哭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你他妈的,那混蛋叫你让他玩你就给他玩。那我是什麽东西?」李冠雄回头一想,还是十分火大。
「雄哥……」安澜哭道,「你知道我当你是什麽的……自从十年前你救了我的那一晚,你知道我……我当你是什麽的……公司碰到这麽大的麻烦,你又动不了……我……我都豁出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哭得我烦死了。」李冠雄看到她哭,真的心软了,口气轻了很多,「那家夥是怎麽看上你的?你不会打电话叫我跟他说?」
「我打了……」安澜委屈地说道,「老打不通你的手机……」
「哦。」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摔坏了手机,没想到就这麽几个小时没有电话,就弄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会放过姓刘的!」李冠雄喃喃道。
「可我们现在还要靠他……」安澜抽泣道。
「我没说现在。慢慢等着瞧!」李冠雄强压着怒气,道,「起来让我看看,这混蛋把你搞成什麽样了。」
安澜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清病房的门已经闩上,慢慢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对向李冠雄。
「这王八蛋!」李冠雄一看之下,火气直冲三丈高,几欲发狂。
原本雪白的屁股上现在布满了爪痕和鞭痕,青一条红一条,交错盘织,密密麻麻的;而会阴处还在流出丝丝血水,原本长在这儿的几根嫩毛已经被拨了个精光;最要命的是那中间的菊穴,已经敞开成一个直径近三厘米的小洞,根本合也合不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壁外沿还有几小片擦破掉了皮肤,肛门外围也是伤痕累累,还沾满了未乾的精液。
「他妈的这肛虐狂!」李冠雄怒极,吼道,「这混蛋是纯粹在整你!我就不信人的鸡巴能够把你玩成这样!」
「他……他……把我绑起来……」安澜露出手腕上的勒痕,泣道,「他根本不理我死活,一上来脱掉裤子就上,一点润滑也没有,就知道拼命搞……完了又拿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搞我後面……一边打我一边搞……」
李冠雄恨得牙痒痒的。
「小那个时候我已经给他搞得筋疲力尽了,晕过去几次……然後他又脱光我衣服把我吊起来搞……後来好像还用了木棍插进去……」安澜说起昨晚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
「搞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过?」李冠雄怒道。
「没有停过。」安澜低头道。
「他奶奶的!」李冠雄骂道,伸出手指,在安澜肛门处轻轻一碰。
「啊!」安澜大叫一声。
「很痛?」
「很痛!」
「他一晚上就不停地搞你这地方?」
「嗯……他……他自己在里面射了三四次了,还用很多东西又戳又捣,我痛晕过去几次了。」
「哦……」李冠雄若有所思,「难道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搞过你前面?」手指挖了挖安澜的阴唇,除了汗渍和几点前後面沾过来的血迹之外,确是干干净净。
「这变态佬!」李冠雄闷着好大一股气,道,「你的屁股里面好像伤了,还是叫医生看一看吧。」
「不要吧……」安澜擡起头来,「皮外伤而已,不用了吧?」
「不行,我看不止是皮外伤。」李冠雄皱眉道,「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安澜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一边穿着裤子一边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还不能办吗?」
穿好裤子,安澜回头对李冠雄道:「雄哥你休息吧,我去了。要不要叫阿丁进来?」
「不要!你去吧。」李冠雄闭上眼睛。
「对了,昨晚我一直找那个女律师不在,雄哥你看……」安澜忽然好像想起什麽。
「你怕这娘们溜了?那叫阿丁进来吧。」
「是。还有淩云婷,昨晚也一直找不到。」
「喔?」李冠雄睁开眼,「叫阿丁进来!」
(注:安澜的黑暗一夜,详见番外篇《安澜的自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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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冠雄安然躺在床上听音乐,淩云婷来了好一阵子了,他理也没理。
袁显和丁尚方叉着手站在两旁,淩云婷低着头站在床边。
本来已经豁出去了,但见了这付架势,难免还是心中打鼓。李老大他们的厉害她淩云婷可是见识过的,火了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不就是跟阿根偷一下情嘛,至於这麽严重吗?
病房里正在放的,正是自己刚刚录好的新歌。
「小心肝,为何不肯欣赏这剔透玲珑?为何不肯抚慰她的寂寞虚空?……」是自己的声音吗?淩云婷听得脸上有些发烧,昨晚,和小年在车里疯狂的一幕,又在脑子里重演。
那个不知疲倦的男人,第一次将他的家夥紧张地插入时,只坚持了半分钟。第二次是三分钟,到最後一次,好像已经能坚持好久了,久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淩云婷只记得,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自己从未感受过的高潮,到第二天他们才发现,汽车里的沙发和坐垫,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淩云婷不是没见过这样迷恋自己身体的男人,现在身旁的丁尚方疯狂的劲儿她心有余悸。但整整一个晚上,小年那样无休止地亲吻着自己的全身,从头发的末梢直到脚趾的尖端。那种爱抚的感觉,她以前从未体会过,她也从未那麽快活过。当小年宽厚的舌头亲到她的脚趾头时,她突然从心中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在经受了那麽多次的摧残之後,淩云婷第一次在性爱的快感中享受到一些以前从未享受过的欢愉,她从未象昨晚那样,完全释放出自己的身心。
她的身体内,现在仍然填充着昨晚留下来的余韵。尤其是那粘糊糊的两脚之间,是昨晚他跟她一起留下的纪念品。
突然下身好像又痒痒的,淩云婷的脸在不察觉间已经双颊飞红。
「这是什麽鸟歌?」李冠雄突然开口道,「象猫儿叫春似的?就是婷儿唱的?」
「是。」袁显道,「既然决定要大改风格,就干脆改得性感些……再说婷儿的身材也不错,走性感路线有足够的本钱。」
「我呸!」李冠雄睁开眼,「连我听了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推出去还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也是这麽觉得的。」淩云婷插嘴道。
「你插什麽嘴!」李冠雄哼了一声,「昨晚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澜姐找了你一晚上了,说,去哪里了?」
淩云婷紧咬下唇,不敢答话。
「她呀!」袁显道,「跟小年卯上了!浪得很呢!」绘声绘色且添油加醋地大谈昨晚淩云婷是如何的浪法。
「你妈的!」李冠雄怒道,「我说婷儿怎麽唱得出这种东东,原来是你捣的鬼!」
「这不,酥骨散一上,这歌的味儿全都出来啦!」袁显还在得意洋洋。
「味味味!拍三级片更有味!」李冠雄把一叠报纸丢到袁显面前,「本周所有的排行榜冠军,都是林昭娴这臭娘们的《红粉女郎》!我们的歌哪去了?上周的冠军《田园孤女》哪去了?你们拍着胸脯打的保票,本周刚刚推出的两首新歌都在哪儿?你妈的,数到第二十位,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个……」这事袁显早就知道了,可就是弄不明白和酥骨散有什麽关系?
「电台那边……」李冠雄道。
袁显支支吾吾:「几个主要的DJ都疏通了啊……」
「给了多少?」李冠雄闭上眼。
袁显看了丁尚方一眼,道:「每人两……两千块……」
「你妈的!」李冠雄又睁开眼,「这笔钱是省得的吗?你妈的!老子在医院躺了几天,你们都不会办事了?」
「我……我以为现在推出的又不是最主打的歌。等新唱片的主打歌再……」袁显道。
「笨蛋!」李冠雄怒道,「你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林昭娴这娘们拼命地搏出彩,我们稍稍松一松她就飞到几丈外了!你妈的,老欧这混蛋一定趁我受伤,挖我墙角!你妈的!」
「是了,一定是老欧趁机会,把电台和电视台都收买了!」丁尚方忙打圆场。
「废话!」李冠雄道,「我自己出不了面,你们这帮饭桶就一点儿也帮不上忙!有什麽事还得小澜一个娘们出马,你妈妈的!」今天也不知道叼念的是谁的妈妈,已经问候了很多次了。一提起安澜,就想起她开了花的屁股;一想起那个色彩斑斓的屁股,怒火根本就无法压得下去。
「还有这歌!」李冠雄越说越怒,「他妈的唱的什麽鸟!通通给我他妈的换了!我们现在不能有任何闪失了知道吗?知道吗?」
「可……可是再过两周就要出碟了……」袁显道。
「知道就好,马上去搞定它!婷儿还是乖乖地做回她的乖乖女吧,像猫叫春的这种歌,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哦,那……本来我们是有两手准备的,不过老大您要变风格,我们就……」丁尚方道。
「用回原来的方案,弄好了先给我听一下。」李冠雄吼道,「就知道玩玩玩!你他妈的,出唱片这种事也能玩!」
「是的,老大。」袁显道,转头又看了一下淩云婷,道,「这娘们昨晚……」
李冠雄没好气,转头对淩云婷,「婷儿!你胆子不小啊……」
淩云婷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胡乱跟人鬼混这事,我慢慢再跟你算。你妈的,老子要你给人操的时候你就扭扭捏捏的,老子没开口的时候就浪上了!阿丁,给我教教训训小年。你妈的,没我的话居然敢乱动我的女人。」李冠雄怒吼着。乱搞淩云婷这骚货也就算了,原本小事一桩,他妈的连累安澜的屁股,这火气真不知道如何发泄。
「知道了。小惩大戒嘛,老大说的,哈!那我重新给婷儿派个司机。」丁尚方笑道,「喂,你打算怎麽教训小年?那可是你的人。」看到袁显的手下犯错,他乐得看看热闹。
「笑什麽!」袁显也是一肚火,他手下惹火了老大,他老袁也脸上无光,咬牙道,「要不这样,老大不是说那堆录像带乱糟糟需要整理吗?这种头大的去就叫那小王八蛋去!」他做事一向大大咧咧,那些淩辱女人的录像带本来归他管,可最近李冠雄要找录像带老是半天找不到,太多了堆得乱七八糟,李冠雄要他好好整理整理,他正头大呢!
「派他去看那些录像带?」丁尚方哈哈大笑,「全都场面劲爆的好戏,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嘿嘿!」袁显怪笑一声,「就让他看,每天看得他欲火焚身,但不准他碰女人!他妈的,玩女人玩出事来,就在玩女人上罚他!」
「我操!那会憋死人的!」丁尚方笑喷,「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主意!」
「也好!」李冠雄也忍不住笑,「叫他按日期按人物分门别类,贴好标签,给我整理得整整齐齐!他妈的,有几十万录像带吧?没三两个月,我看是整理不好,嘿嘿。」
「要不要再让他统计统计?」袁显眨着眼,「算算我们玩过多少女人了?他妈的,我自己真数不过来了。」
「那就这麽定了。」李冠雄被袁显的坏主意逗得心情放松不少,转头对淩云婷道,「婷儿,听说你浪得很哪!现在我不跟你计较那个,上来让我爽爽!你们两个出去!」
「是。」淩云婷看到丁尚方和袁显临走前对她淫笑,低下头去。爬到床上,伸手摸向李冠雄的裤裆。
「嘴好好弄,弄好了骑上来。你干过的。」李冠雄干脆闭上眼睛,欣赏着从音箱中放出的淩云婷其它录好的新歌。
淩云婷轻轻掏出他的家夥,大概是多日未洗澡了,一股恶臭直扑入鼻,怀疑是小便未干的痕迹。淩云婷轻皱一下眉,跪在床上,闭上眼睛,舌头舔向那散发着臭气的阳具。
「不妨碍你们吧?」正当淩云婷在忍受着口腔里的臭气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他妈的,不锁门的!」李冠雄吓了一跳,但一看进来的是安澜,复又躺了下去,「医生怎麽说?你继续。」既然是安澜,也无须尴尬,於是喝令淩云婷继续她痛苦的工作。
「不好。」安澜脸上肌肉仿似地微微抖动着,将诊断报告递给李冠雄,瞄了狼狈的淩云婷一眼,冷笑道,「以後玩女人下手轻一点,很容易给玩坏的!」
「真坏了?」李冠雄接过报告。淩云婷闻声擡头看了一下,李冠雄顺手在她後脑一拍,淩云婷忙又低下头去,小心地舔了起来。
「今天股票跌停了。」安澜恨恨道,「姓刘的要是不能帮我们搞定。新仇旧恨,我不会放过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但马上倏地一下弹了起来,脸上痛得直抽搐。
「你妈的!」李冠雄将报告往桌上一丢,「以後怎麽玩你後面?」
淩云婷的眼不由自主又望上来。什麽後面?听着怪怪的。
「看什麽看。」李冠雄大怒,连快活也没心情了,「滚!回去自己慢慢浪!把歌给我唱好了!」
淩云婷如奉圣旨一般,提着裙子应了一声,连滚带爬下了床,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安澜看了一看淩云婷的背影,又看了一看李冠雄,叹道:「要是雄哥还疼我的话,後面不要再用了。」
「再用会怎麽样?」李冠雄心有不甘。
「可能肛……肛……」安澜突然间害羞起来,结结巴巴道,「可能肛……肛门再也合不拢……现在我大便都得请示医生了。」想到伤心处,轻抹一下眼角泪水。
「他妈的!刘韩这王八蛋,我绝不会饶了他!」李冠雄突然间感觉火气好象冒上了头壳,烧焦了他的头发,吼道。
「起码也得等他帮完我们这个忙……」安澜恨恨地说,「股票还在跌呀……」
但刘韩那边却一直没有好消息,股票一路下跌。在刘韩肛虐安澜之後的两周里,中都集团的股票连续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