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二十八剑姬在营中有单独的两处营帐以供休息,来自涪陵的传令使到达之时,萧淑贞等二十八剑姬正围坐在营帐中打牌,便听到外面说有来自涪陵的传令使,众女顿时惊愕心头不禁浮起了不详的预感,涪陵的传令使不去见王雄却偏偏来找她们,果不其然萧淑贞结果信封,拆开一看,便看见了王家家族徽印的手令,接信之日起立即赶往眉山与成化怀一起合围峨眉派,众女面面相觑,纵使心中万千个不愿意,但身为牝奴终究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特来向王雄请辞。
王雄正对妙香军队后撤一筹莫展,见到萧淑贞来请辞,心道莫不如就乘这个时候去一趟眉山,若是能收拢峨眉派也不枉白来蜀地一趟,立即上前扶起拜在地上的萧淑贞,好言安抚道:「莫要难过,此次你们去眉山,我也与你们同去」,此话一出,魔伽蓝顿时飞扑过来,满眼竟是一汪春情紧紧搂着王雄的胳膊,死死不肯撒手,王雄转过头来笑着拍打着魔伽蓝的后背「我去去便从眉山回来,峨眉派可是蜀地第一大武林,哪怕放眼天下也是数得上好的门派,岂能如此轻易的让几个蟊贼攻下,我那堂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说完不顾魔伽蓝挽留的神情,领着萧淑贞往二十八剑姬营寨而去,带上众人一起前往眉山。
眉山之上,峨眉派的正殿并不气派反倒是庭院阁楼,奇山异石个个价格不菲,居于蜀地却一派江南水乡之意,平日里,峨眉派弟子便在这庭院中玩耍嬉戏,修习剑法,若有事就大家席地而坐听掌门吩咐,派内尊卑长幼秩序不严,无论入门先后亦或传道受业皆以姐妹相称,大家其乐融融。
不过今日的正殿却是一片肃杀气氛,一众弟子皆侍立于左右沉默不语,每一名弟子心里都清楚,峨眉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师傅昏迷不醒,门派新靠山长孙嵩已经是摇摇欲坠,峨眉派未来路在何方,每一个人心里都不知道,纪沉鱼大师姐不在,二师姐史幽探即为辈分最长,与师叔何雅仙一道主持峨眉派弟子议事。
见一众内围弟子除了纪沉鱼以外都已经来齐了,史幽探道:「成化怀等一众宵小之辈乘师傅昏迷之际,偷袭我眉山,此等鼠辈,岂不是堕了我峨眉派的威风。」
听到史幽探这样说,谢文锦道:「我峨眉派弟子上千名,内围弟子数十名皆是蜀地武林之中的好手,岂能容宵小放肆,师姐一声令下,我谢文锦这就冲出去将那帮蟊贼杀个干净。」
史幽探点点头道「虽然大师姐不在,但何雅仙何师叔在,何师叔你意下如何」,两人在召集弟子来议事之前就已经商议定了,何雅仙自然不会反对,众人纷纷要出出眉山将成华怀等人杀个干净,只不过眼下邀月昏迷不醒,成化怀武功在蜀地虽不是决定,但与峨眉派门内弟子尚可勉强一战,又有瑛剑和孟安夫人助阵,两边一时谁也拿不下谁。
三溪镇一战,薛调损兵折将收拢残兵败将不过数千人马逃回西川城,西川城精锐尽丧,蜀地震动,各地郡守无不是认为长孙嵩大势已去,秘密往涪陵送书信暗通曲款,王诏麟趁此机会大肆劝人在天马山一线招降蜀军,一连数日皆有小股士兵结队叛逃,纪沉鱼知道天马山西充守不住了,暗中商议撤回西充,哪知道消息败露,早密探暗中飞报王诏麟,王诏麟虽是懒于战事,但此等白捡的功劳又哪里会放过,命令萧汵汐和玲珑加紧攻城,一面在城中大肆散布谣言,称长孙嵩已经放弃了西充,不会有任何援兵支援,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
次日夜,萧汵汐和玲珑兵分两路,乘云梯率领精锐士卒攀援上城,守城的蜀军早已经没了斗志,根本无心恋战,四散溃逃,登上城门的南黎士兵放下吊桥,大军掩势杀入,听闻南黎军队已经杀进城了,纪沉鱼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带着自己随身一起的数十名峨眉派弟子自知已无法向长孙嵩交代,所幸干脆不回西川城,径直往眉山而去,蜀地军队大败溃不成军,王诏麟令全军全速开拔,直至目标西川城。
不过大军开进的速度比王诏麟想象的还要快,两日后资阳太守主动献城投降,附近诸县城也都放弃了抵抗开城投降,先头两万人马一路畅通无阻,直逼蜀地首府西川的门户城市-绵阳,王诏麟一面命令将绵阳城团团为围住,另一面加紧催促司徒峻的大军赶来支援,绵阳城被围,长孙嵩在西川城如坐针毡,四处抽调兵力以求支援绵阳,不过此时此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整个蜀地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愿意效忠他。
前线战事吃紧,西川城里也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有门路的都在私底下想办法暗通曲款,或是向北投靠夏王爷,或者干脆上降表于南黎朝廷,长孙嵩忙着在军营里调兵遣将没空理会这些,一时之间城里的谣言甚嚣尘上。
都督府后院一座孤僻的单间,房间里金香玉正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面前的墙壁上方挂着之前两代掌门先辈的画像,「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花蕊夫人走进来跪坐在金香玉身旁道:「姐姐,外面都在说朝廷的军队已经拿下绵阳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前线形势很不好,姐姐要早做打算」。
念诵声戛然而止,金香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花蕊夫人道:「听说你前几日去了一趟涪陵,和王诏麟谈的怎么样」,花蕊夫人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不用跟我隐瞒什么,我虽是身处深宅大院,但外界的消息还是知道一点的,我也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蜀地现在这个局势无论是谁都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花蕊夫人一听这话心下已经是了解了一二,压低声音道:「现在蜀地北面剑阁关和南面的江油关两处兵家要地都遭到重兵围攻根本抽不出兵力,绵阳看样子也守不了几日,西川城岌岌可危,长孙都督上任不足两月根基不稳,姐姐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如今朝廷的大军压境兵锋直至西川,早些选择良主方为上策,邀月侄女已经选错了一次,让峨眉派陷入险境,姐姐可不能一错再错,不然峨眉派恐怕是要真正万劫不复了」。
金香玉沉默着没有说话,门外突然响起侍女的声音「都督回来了,召夫人去伺候呢」,金香玉站起身理了理因跪着压皱了的裙摆,对花蕊夫人说道:「你且回去,我自己心里有数,峨眉派几代人的基业决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径直向卧房走去,隔着窗户就看见,长孙嵩在两名已经行过驯礼的峨眉派女弟子的服侍下已经脱去了外套,只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斜躺在床边,伸手一招,两名女弟子乖顺的一个跪在长孙嵩左手边解开睡衣上的系带,另一个伏在双腿之间小心翼翼的捧着阳具吮吸着。
金香玉敲了敲门道:「奴金香玉拜见老爷」,得到许可这才进了屋子,跪在老爷面前,长孙嵩来回打量着跪趴在地上的金香玉,翘起的圆润丰腴的臀部,双乳垂在支撑在地面的手掌,「趴到窗前去」长孙嵩也不想多言语,只想在这位峨眉派前美人掌门身上发泄着欲望。
金香玉立即站起身身子面向窗外,拱起腰一只手将裙摆卷起来在腰间打了个结,另一只手按在胯间的裘裤上来回抚摸着阴户,嘴里发出哼哼的呻吟声,长孙嵩顿时按耐不住了,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把扯下碍事的裘裤,双手掰住阴户向两边分开,也不管阴道有没有湿润,就这样硬挺着阳具塞了进去。
有些干涩的阴道突然一下被硬物塞了进来,金香玉强忍着疼痛迎合着长孙嵩的插入,双手扶着窗框,下身一阵阵传来的痛楚让她紧皱着眉头,偏偏长孙嵩还不想几下就完事,这几日以来为战事忧愁的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沉浸在操弄峨眉派美女掌门的爽感之中。
「奴婢叩见都督大人」花蕊夫人从门口溜了进来,长孙嵩没怎么在意,点点头「你也来吧」,花蕊夫人媚笑着凑到都督的身后,亲吻着都督大人的屁股,双手不住的抚摸着阳袋,紧贴着都督大人的后背身形宛如蛇一般扭动,从屁股一路亲吻道脖颈,双手一直摸到了咽喉部位,长孙嵩突然察觉到有一丝丝不对劲,正要说话,突然只觉得咽喉一紧,十根纤葱玉指紧紧掐住了长孙嵩的脖子,毫无防备的都督大人伸手去扒花蕊夫人的手,只听得花蕊夫人叫道「姐姐帮忙啊」,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金香玉收回手看着倒在地上的长孙嵩神色冰冷,盯着花蕊夫人道:「你确定要这样做,背上噬主的骂名」,花蕊夫人淡定的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面色自若的割开长孙嵩的喉咙,像切肉一般切断都督大人的脖子,「这有何妨,姐姐,峨眉派已经背过一次噬主的骂名,上一次邀月侄女选错了靠山,轻信了长孙嵩这个无能之辈,这一次姐姐可万万不能再错了,峨眉派决不能跟着这等欺世盗名之徒一起陪葬,如果还想继续在蜀地立足下去,这种虚名已经无足轻重」说着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递到金香玉的面前,「姐姐,你提着长孙嵩的脑袋去见王诏麟,有此等功绩在,定然不敢轻怠了姐姐」。
金香玉扯下一块红布将长孙嵩的首级包裹起来,叹了口气道:「妹妹你还是做事欠考虑了,上一次便是你窜唆长孙嵩篡位杀掉盛兴节,这一次还未与南黎朝廷达成合议,你就急匆匆的又谋害掉长孙嵩,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金香玉拿着长孙嵩的首级去见王诏麟,喜出望外的王诏麟命人反复几次验明正身立即向金香玉许诺向朝廷上表请求嘉奖,并在攻下西川城之后大力嘉奖峨眉派,将蜀地武林今后均划归峨眉派统管,另一面派人用竹竿捅着长孙嵩的首级到绵阳城下劝降,城内将士见到长孙嵩的首级无不是惊慌失措,有死忠于长孙嵩的将领命令将那些见到都督首级便面露惊慌之色的士兵抓起来,反倒是激起城内士兵不满,当夜有那胆大者潜入军营之中杀了将官打开城门投降,绵阳城破,王诏麟率领士兵进入绵阳城,长孙嵩的突然暴毙的在蜀地流传,虽未经确认,但西川城内再无战意,金香玉自认已经彻底投靠南黎,所幸将事情做绝,返回西川城内偷拿了都督印章,立即假传都督府命令下令开城向王诏麟投降,守将早已无心再战,接到都督府命令也不管命令是真是假立即打开城门迎接南黎军队入城,此时王诏麟的先头部队才刚刚离开绵阳,便已经接到了西川城派来投降的使者,军营上下欢声雷动,恭贺王诏麟,王诏麟立即带上人手全速向西川城赶去,命令西川城内准备入城仪式迎接大军的到来。
蜀地大定在即,王雄则与二十八剑姬等四十多个女人一起星夜兼程的赶到了眉山之下,此时眉山已经被团团围住,峨眉派众弟子几次三番试图突出包围,奈何山下人手众多,瑛剑和孟安夫人又能阻挡住哀翠芳和谢文锦,其余弟子又与成化怀等人打的难舍难分,两边僵持不下。
山路崎岖险阻,王雄一行人沿着无人问津的羊肠小道一路向山上前行,众女皆以为王雄是要出奇兵包抄峨眉派的后路,二十八剑姬更是高度戒备,仗剑前行,时刻准备着一旦遭遇峨眉派弟子便生死搏杀,只有伊什塔尔一人看穿了王雄的心思,悄悄的跟了上来凑在王雄的身边,亲昵的道:「雄郎,可是在为即将遇上峨眉派发愁,诏麟公子命二十八剑姬来强攻峨眉派便是借刀杀人之法,想来雄郎不愿这些大好女子命折在此」。
王雄转过头笑了一声,这些时日以来他发现自己当初留伊什塔尔一命想办法收服她实在是太英明不过了,这个女人着实聪明绝顶,更难得智计过人的同时武功又高,着实是难得的一助力,「哦,不知月之圣女可有何高见」,听到王雄对自己的称呼,伊什塔尔一双妙目瞪了王雄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而后婉转一笑道:「我有一计可劝服峨眉派,峨眉派掌门邀月仙子据说现在昏迷不醒,我有一秘法可唤醒她,眼下只要雄郎能让邀月仙子苏醒,想来有什么条件峨眉派上下都是可以答应的」。
「你还有这等本事」王雄吃了一惊,伊什塔尔连忙摇头道:「不是真正苏醒,而是回光返照,我圣教为使教中弟子能奋力死战,可以催动身体内精血强行燃烧生命,无论是多重的伤势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复原如初,不过此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王雄不由得笑道:「那当初被俘时怎么不见你用?」,伊什塔尔气的双手叉腰「登徒子,不搭理你了」,吓得王雄连忙抓住伊什塔尔的胳膊好言安抚这才作罢。
王雄与伊什塔尔商量定,觉得此法可以一试,抢在眉山被攻下之前先行笼络好峨眉派上下,二人商议好让众剑姬原地戒备好生休息,他俩先行一步,不过二人不过前行了数十步,只觉得身边似是有人跟随,正要四下查看,突然一女一跃而起站在了王雄和伊什塔尔面前道「你们俩的谋划我都听见了,合着我峨眉派都是你们用来争夺的棋子,可笑可笑」,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纪沉鱼,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眉山下,本想抄近路回门派却不想正碰上了走羊肠小道的王雄等人,便一路隐匿行踪跟随,却是听到了二人的打算。
王雄立即飞身而上扑向纪沉鱼,既然谋划已经败露,那再无圜转的余地,只能先拿下纪沉鱼再说,伊什塔尔从另一边跟上二人合力压制着纪沉鱼,哪料这位峨眉派大弟子见二人齐齐冲来立即不闪不避,反倒是张口说道「你们俩刚讨论的那个法子,真的能把我师父唤醒吗」。
王雄顿时停下身形转头看向伊什塔尔,伊什塔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纪沉鱼一拍手道「好,既然你有把握就成,只要你把师傅她唤醒,其余的事情都好说,你们就跟我来,我去和师妹们说你们可以唤醒师傅」说罢转头就向山上飞奔而去,还回头道「快点你们也跟上」。
王雄思虑一下,自己和伊什塔尔的武功虽不能将峨眉派如何,但若是想跑还是跑得掉,就是怕峨眉派会不会给自己设下什么圈套,转念一想,现在峨眉派面前生死大敌是山下的成化怀,断无道理再与自己大打出手,也不疑有他和伊什塔尔一起跟在纪沉鱼身后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