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雨夜(上)
下午,我拿着张单子走进财务,递给正在埋头看着文件的庄茹,道:“这单子没对上,你看一下。”
庄茹头也没抬,冷着脸接过单子随手放到一旁,我有些纳闷,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注意到周敏在一旁努力憋笑,我向她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她朝庄茹努努嘴,阴阳怪气道:“刚才咱们庄大美人还跟我抱怨,人家都回来好几天了,你都不来找她。”
庄茹狠狠瞪了周敏一眼,周敏愈发上脸,得意洋洋的说:“我说错了吗?”
庄茹哼了一声没理她,对着电脑核对资料。我沉吟一会,决定直接A上去,对庄茹说:“晚上有空吗?去吃个饭。”
庄茹懊恼的瞪向我,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冷哼。
这又咋了?求助的目光朝周敏望去,只见她一脸快憋不住笑的表情,再看看庄茹的神色,心下了然。也许我来之前,两人可能在聊一些很荤的话题,庄茹气恼我没主动找她也许是事实。这时候我当着庄茹的面提出邀请,摆明是去打炮,接受了,显得多没骨气,但又不是真心想拒绝,所以懊恼我太直接,想约她微信偷偷约就好了嘛。
我吐了口气,事先压下要起的鸡皮疙瘩,用十分暧昧腻歪,完全不符合我形象的语气柔声说道:“来嘛,我想你了。”
……
天色逐渐暗下,我骂骂咧咧的拍死一只在我胳膊上吸血的蚊子,逐渐开始不耐烦。
摸出根烟刚刚点燃,一个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到近,一个倩影出现在视线里,是庄茹。
她刚要打招呼,看到我手里的烟,柳眉一蹙,嫌弃道:“你不是戒烟了么?”
我很没素质的把烟扔到地上踩灭,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许多多的烟头,她问:“等很久了?”
“不算久,利用这个时间我还回去洗了个澡……”我啪的一声徒然拍了脖子一下,实在受不了了,拉开车门催促道:“先上车再说吧,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钻进车里,庄茹在副驾驶上坐好,把包包往后座一扔,歉意道:“临时有点事,加了会班。”
“没关系,想吃什么?”
“嗯……”她歪着头想了一会,但显然很快就不愿意为吃什么这种问题劳心,随口说一声:“随便。”
事实上,如果要问我去哪吃,我的确也会伤脑筋,但如果只是吃什么,我倒是能游刃有余。稍微想了下可能性,我试探的问道:“要不我给你做吧。”
她讶异的看向我,理解了我话中的含义,她狐疑道:“你做?去你家?”
“嗯。”
“你老婆呢?”
“她妈给接走了。”
“咋了?吵架了?”
我在心里嘀咕,岂止是吵架。只是跟老婆闹离婚这种事没必要对外宣扬,道:“没有。你怀孕的时候就没有一次回娘家,叫你老妈照顾你吗?”
庄茹偏过头:“娘家?我前夫可以说是上门女婿,我一直都跟爸妈住啊。”
“噢,我都忘了这一茬。”
庄茹家我去过一次,脑子里只记得上床这件事了,完全忘了那次是她爸妈带儿子去旅游了,家里才没人,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看来以后很难去她家喽,我挺想念她家那个大浴池的。
我发动车子,脑子里快速翻动食谱,说道:“先去买菜。”
在超市里挑挑拣拣,许多东西拿起又放下,购物车里始终没有放进去多少货。庄茹倒是兴致盎然跟在我身后,逛了一会,她叫住我:“哎,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起买菜的夫妻呀?”
脑子里回想起跟方依依一起来超市采购的情景,上一次跟老婆一起买菜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我苦笑的摇摇头,看向还穿着工装的庄茹,说道:“我们站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人认为我们是夫妻。”
庄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倒是,我这么漂亮,怎会插在你这牛粪上。”
她这话说的,其实我挺认同,并没有反驳。见我一脸木然的把注意力重新转到货架上,庄茹啐道:“没趣。”
路过一个牛肉专柜,看到一个无比敦实厚重的大肉块,心中决定好要做什么了,然后拿起那块M9。
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一进家门,庄茹从我身后探出脑袋,扫了一眼客厅的布置,点评道:“你家装修真简约。”
给她拿了双拖鞋,我也懒得招待她,拧着食材直奔厨房,庄茹跟了过来,好奇的四处打量,道:“厨房倒是很漂亮,我也挺喜欢这种开放式厨房的户型。”
我摆弄着厨具,说:“这也是我买这房子的原因。”
“本来我还很怀疑你能做出什么东西,但看了这个厨房,多少有些期待了。”
说着话的功夫,我准备已经齐全,开始在庄茹面前秀操作。
往牛肉上撒盐,一边腌制牛肉一边侃侃而谈:“其实西餐的这种牛排,做起来也没多难,重要的是选料。像这种肉眼就不错,取自牛背无骨的部分,这里很少运动,所以吃起来很嫩。这块牛肉就很好,你看,脂肪这里很白,说明牛的年龄不大,脂肪雪白结实,代表牛肉还算新鲜。煎之前的腌制很重要,盐的用量还有腌制的时间,对的话就加分,不对就减分,这牛肉就静置20分钟吧。”
在牛肉表面用盐抹匀后,我抬起头,看到庄茹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那种盈盈笑意,方依依还有方慧敏在看我做菜时都有过。只不过显然我在说什么她也没在听,我摇摇头,闭上嘴巴不再卖弄。
当牛排做好时,庄茹早已坐在餐桌上翘首以盼,把牛排摆到她面前,她叫道:“哇,你还会摆盘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厨。”
牛排切成均匀的块状沿着盘沿呈扇形摆开,盘子中间摆上三片柠檬,另一边用煎好的一朵西蓝花与一根迷迭香装饰一点绿色,粘稠的红酒酱汁除了淋在牛排上,还在盘子上挥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线条,增添了些许逼格。
“大厨谈不上,兴趣罢了。”我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尝尝吧。”
庄茹拿起刀叉,将叉子叉在想吃的部位,然后用刀切下,把牛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动作相当高贵优雅。
“怎么样?”
“很好吃,天呐,你很会做西餐吗?”
“那倒没有,我擅长的还是些家常菜,西餐什么的只会做做牛排,煮些法式浓汤,对着食谱照葫芦画瓢罢了,谈不上做得有多好。”
“我喜欢这酱汁,怎么做的?”
“首先用黄油炒洋葱……算了,三言两语哪说得清楚,你真的有兴趣的话有机会的话再教你吧。澳洲的牛肉肉味比较淡,这酱汁我挺下功夫的。”
“我开始羡慕你老婆了,你在家经常做牛排给她吃吗?”
那怎么可能。
老实说,我对西餐完全不感冒,牛排什么的我觉得还不如家常菜的小炒牛肉来得香,跟老婆过日子当然得吃家常菜,只不过今天约的是庄茹,我才打算花心思做一餐看起来格调很高的牛排,才符合她的气质。
我摇摇头:“很少做。”
庄茹奇道:“那怎么做得这么好?”
“老婆怀孕的时候有一次吵着要吃牛排,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研究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也是我失败很多很多次后才学会的东西。”
“想吃牛排,出去吃不就结了?”
“我不放心外面的东西,就拿我们上次去的那家西餐厅来说,那家餐厅也是打着澳洲牛排的名头,但我怎么看都是从农贸菜市场进的货,那种牛肉就是七成熟我都觉得不卫生,真正的澳洲牛排,比如我们现在吃的这个M9,三成熟就可以了,再往上就会很腻。”
我在国内所接触过的西餐,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对着照葫画瓢的我做出来的牛排当然也一样,并不是适合平日过日子吃的东西。就像庄茹一样,华丽、优雅,却不是适合娶过来过日子的那种女人。
庄茹尝了一口汤,汤汁流进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接着很快又再喝了一口,才放下汤匙,道:“汤的味道很……怎么说呢,很深厚、很香浓,我很喜欢。你今天给我的意外真大。”
我摸摸下巴:“我自认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也是个靠手艺吃饭的人,会做饭也不奇怪吧。”
她摇摇头,目含秋水闪烁着高光,柔声说:“我本来以为你叫我来你家只是想……没想到你厨艺好倒是其次,你真的很用心给我做了顿晚饭。来之前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我都准备好点外卖了。”
我收走桌上的餐盘,白了她一眼:“最后那句就不能憋心里吗?害我白白心动。”
她嘴角上扬浅浅一笑,看向我的目光温柔到让我避开,不敢与那样的目光对视,否则会深陷其中。
窗外响起沥沥雨声,漫漫长夜,伴着落雨微风,总要做一些寂寞的事。
洗完澡的庄茹带着一身暖香钻进被窝,缠到我身上。
我合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搂住她那香香软软的,略带冰凉的身子。
在我怀中挤了挤,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问:“换了种香精?”
“嗯,怎么样?”
“比你之前那个淡很多,挺好,以后就用这个吧。”
“以前是中午跟你睡,毕竟早上在车间会出汗,为了抑汗臭,用的是阿迪达斯的滚珠液,味道当然会浓些,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
她靠了上来,在随时可以亲吻的近距离凝视我的双眼,吐气若兰:“这么久没见我,想我了没?”
我拉着她的手放到我的裆部,让她自己感受那里的温度与硬度,坏笑道:“你摸一摸不就知道,我究竟有多想你了?”
“色胚!”她呸了一声,随即吻了上来。
她轻吮我的唇瓣,主动撬开我的牙关,递出香舌吻了一会,她说:“薄荷味。”
“你也是。”
我们说的是彼此用的口腔清新喷雾,显然她欣喜于我为她做的这些小准备,没有从我嘴里尝到一丝烟味。
她重新吻了上来,吻得很贪恋。我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腰身,与她滚到一起。
一只手趁乱摸到了我的胯下,我体会到了她的焦急。
“想要了?”我问。
“嗯,一个多月没做了。”
“忘记买套。”
“不用,反正你以前也不带。”
当我入侵她的水帘洞后,她的身子因为发自内心的欢愉而颤抖,两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身子不愿松开。
我提臀,再沉腰,因为前戏不够充足,我插得很慢。感受到我的体贴,她的媚意一点一滴荡开,一边呻吟,一边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书全……”
这种小女人的姿态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到,我吻住她的唇,感受到她传递过来那带着绵绵情意的温柔,胯下的动作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在相互碰撞,我们紧紧抱住对方,彻底融为一体。
温热的水帘洞越来越湿润,过了一开始的调情阶段,她不再那般主动,把自己交给了我,我察觉到她那种渴望被征服的心意,托起她瘦了一圈的腰身,畅快的往她最深处猛插。
可能她真的很久没做了,被我插得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发出欢愉的信号,幽幽的嗓音大声的呼喊:“好棒!……啊!!……”
抱起她的身子,咬住她的奶头,她冰凉的娇躯开始变热,两手紧紧搂住我的头,呻吟变得急促。
“顶得好深……嗯~!……”
看到她那尽情释放自己的模样,我在她丰臀上拍了一记,调笑道:“好骚啊,真的很久没做了?”
她喘息着,用小到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嗯,每一晚都好想你。”
谎言是美丽的,虽然我不至于相信她的谎话,但难免变得动情。庄茹这样的女人,把她当撸菜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能听到她说一句“每晚都想你”,就连已经得到她的我都差点向她宣誓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了。
“你呢?”她两手挂在我脖子上,轻柔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
听到这么不识趣的问题,我握住她上下甩动的乳房,在她柔嫩的乳头上狠狠掐了一下,她娇哼了一声,眼神无比幽怨。
攥住她的手腕摁到床上,对着她的柔唇吻了下去,这段时间所积累的情绪倾泻而出,为了隐藏几乎流露出来的软弱,我只能用无比投入的吻来代替那无奈的叹息。
她两腿缠住我的腰,两手扣住我的双肩,回以无限的柔情,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来吧……”
放空了一切,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我在她早已渴望很久的身体里尽情释放。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不断起伏的喘息声,在夜色中慢慢溶解飞散。
激情褪去,温存许久,她几番欲言又止,看来果然还是很在意我心事重重的模样吧。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怎么又变回光头了?”
“……”
操,搞半天她是想问这个。我还以为……算了,真他娘的浪费表情。
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光头咋啦?”
“以前你肥头大耳的,光头倒也没什么,现在瘦这么多了,光头不好看,还是之前那个短发帅。”
之前酝酿的那种意境被破坏殆尽,也罢,我也无意找个倾诉烦恼的对象,我跟庄茹只是肉体上各取所需,这就足够了。
拨弄着她刚洗过的香喷喷的发丝,我说:“你不也把头发剪短了一些?还换了个颜色。”
“哟,这你也能看出来?以前我为你特意打扮你从来都不知道夸的,就只会在意我穿什么丝袜。”
“……”
“好看么?”
“嗯,齐刘海也意外的很适合你。”
其实换来换去,庄茹的造型始终都走知性温雅的路线,只不过以前最常见到的是她的盘发,头发放下来后也是分开的侧刘海,没想到厚重的齐刘海也驾驭得住。
就这么气氛轻松的聊了一会,她打了个呵欠,枕在我胸膛上不再说话。我以为她累了,于是也闭上嘴巴,静静的陪着她。
没想到过了一会,她徒然问了一句:“你跟你老婆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
绕了半天,果然还是绕到了这上面。我拍拍她的背,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结婚后才开始留的头发,开始戒的烟,现在全打回原形了,刚才抱我的时候好像你比我还孤单似的。”
我辩解道:“我这不是跟你一样,一个月没做爱了么,你走了多久,我就孤枕难眠了多久。”
“哼,少来,不愿意说就算啦。”
有时候真觉得女人的心思玲珑到可怕。以前我单身的时候,跟我不熟的女性,甚至有些第一次接触的女性都能一眼看出我是单身,好像单身狗都有什么很明显的特征似的。
“话说回来……”她用粉拳锤了我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拔出来呀?”
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我这不是堵着不让精液流出来么,不然床单多难洗,这可是我跟我老婆的床,被发现了咋办?”
“哼,我看你就是想要我怀孕!”说罢庄茹屁股一抬,鸡巴差点就要从她体内滑出。我赶紧按住她的屁股,不让她轻举妄动,说道:“别,我们去洗下吧,你别动,我抱你去。”
没费多少劲就把她抱起,毕竟也不是白撸了那么久的铁。把她抱下床,她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我身上,我就这么保持插入的姿势把她抱进浴室。
“嗯?怎么好像又硬了?”她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笑,感觉到我老二在她体内的动静,湿漉漉的骚屄夹了我一下。
轻轻抛了抛她的身子,我贱兮兮的笑道:“要不就这样再来一炮?”
“哼,来就来,怕你呀?”
我放下她的身子,鸡巴从她骚屄里啵的一下滑出,粘稠的精液顺着她大腿根流下,淫荡无比。
“不够硬,先帮我吹吹。”
她拿过花洒帮我冲洗掉上面残留的精液,鸡巴在她玉手的摆弄下已经开始逐渐竖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重唤雄风的老二,流露出欣喜的笑意,就像是在看自己非常喜欢的东西。
她不疾不徐的在我跟前蹲下,轻轻含住我的龟头。庄茹的口交没有方姓母女那样高超的技巧,但这不妨碍我的鸡巴在她口中变粗变硬。口交是她表达温柔最高等级的方式,每次她帮我吹我都会很感动。相比方依依那样能轻而易举的用嘴让我射出来,还有更胜一筹的方慧敏,也许我更喜欢庄茹这样一直用舌头慢慢舔的口交方式。
就在我享受着庄茹的温柔之时,一道门锁活动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玄关的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显然有人进了家门。
我与庄茹对望一眼,她吐出我的鸡巴,眼神里尽是不安。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一个头。从浴室往外看去没看到人,我回头吩咐庄茹别动也别出声,然后走出浴室。
客房里,方慧敏一边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一边翻箱倒柜。察觉到我站在门外,扫了我一眼,然后抱怨道:“你在家呀,灯也不开。哎呀烦死了,丫丫那丫头非要……咦?”
她一边说一边走出房间,我原本只是往里面探出个头,没想到她就这么走出来,我总不能落荒而逃,否则容易被她发现躲在浴室里的庄茹,被逼无奈只能让她发现我光着大腚。
她的目光,锁定在刚被庄茹吹硬的鸡巴上。
“在打飞机?”
“没……嗯,对。”
被误会在自己家撸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然怎么解释鸡巴高高举着。
方慧敏玩味一笑,靠了上来,手在我鸡巴上摸了一把,笑道:“什么嘛,想要不会给我打电话?”
我拿开她的手,一脸正气的道:“别闹。”
方慧敏不依不饶的靠上来,我又不敢发出太大动静让庄茹听到,拼命压低着声音低吼道:“别闹了,我澡洗到一半呢!依依叫你来拿什么你就赶紧的,拿完就回去。”
“行,等我,丫丫睡了我就过来。”
“别……”
她潇洒的一甩头,留下一阵香风,走了,压根没搭理我在说什么。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确认方慧敏走掉后,我溜回浴室,庄茹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我进来连忙问:“走了?”
“嗯。”
庄茹大松一口气,赶紧打开热水冲洗身子。现在已是入秋,虽然南方的白天气温依然可以到30°,但晚上终究会变凉,更别说今晚还下着雨,对怕冷的女性来说,想必刚才庄茹冻得够呛吧。
热水洒在身上,庄茹舒服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漫不经心的问:“刚才是谁呀?”
“呃……”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实话实说是丈母娘跑来拿东西,那怎么解释我光着身子去见人?而且刚才方慧敏说了些非常暧昧的话,也不知道在浴室里的庄茹有没有听到。如果说是我老婆,刚才呆在浴室里我都能听到来者进门时那风风火火的动静,如果说是个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的孕妇,怎么都说不过去。
“是……我老婆的一个闺蜜,我老婆把钥匙给她托她过来拿东西。”两害取其轻,与其让庄茹知道我跟丈母娘有奸情,不如编个老婆的闺蜜出来让她误会我婚内出轨。
庄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一边擦拭着身子一边说:“你还真是不会撒谎……你要洗吗?”
“嗯。”
唉,好好的气氛被方慧敏破坏得消失殆尽。方依依已经被她妈接回去有一段时间了,原本说好让她在那边待产,双方都分开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再做打算。这段时间她们母女也从没来打扰我,我一个人乐得自在,虽然没明说,但这个婚姻十有八九就这么凉了。
没想到好死不死的,方慧敏偏偏在我带庄茹回家的时候跑过来一趟,说是拿东西,我就日了,早干嘛去了?
心不在焉的冲洗了一番,回到卧房,庄茹居然缩在被窝里。我跟着钻进被窝,想着该怎么把她哄回去,她却缠了上来,柔软的奶子贴住我的胸膛。
“还做吗?”
被人一打岔,她竟然还有兴致,真是佩服。但看她表情,显然她是认真的,我一脸为难,道:“可能今天……”
她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眼神透着一股冷意,道:“不行,今晚你不把我肏到腿软,我会睡不着。”
这话说得像是在撒娇,但语气却颇为咄咄逼人,大有“今晚我走了以后你就别碰我了”的架势。
我苦着脸,提出个折中的方案:“要不,出去开房吧?”
“为什么?”
“万一那谁又来了,被捉奸在床咋办?”
“你自己家你怕什么?”
她开始耍性子,我有些窝火,道:“万一我老婆知道了,跟我离了,你嫁我啊?”
我凝视她的双眼,虽然我们抱在一起,气氛却突然有些针锋相对。
似乎过了很久,也许也只是过了几秒,我保持着面沉似水的表情,心里却在嘀咕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要不要好好哄哄她,她却展颜一笑,仿佛刚才的咄咄逼人是我的错觉一般,轻声笑道:“想得美。好啦,逗你玩呢。”
她离开我的怀里,从床上坐起,幽幽道:“如果我是那种会拆散别人家庭的女人,他当初早就跟他老婆离婚了。”
她背对着我,我无法看到她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一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爬下床,开始穿衣服,我叹了口气,翻身下床,道:“我送你吧。”
汽车沿着外环一路行驶,庄茹看着一路倒退的路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苦思冥想该找些什么话题打破这和沉闷的气氛,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方慧敏。直接挂掉这个电话不太妥当,又不想开免提让庄茹听到具体的通话内容,只能冒着被扣两分的风险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都还没放到耳朵旁边就听到了方慧敏的叫声:“喂!你搞什么呀?微信也不回,门也不给我开?”
我:“你不是有钥匙吗?”
方慧敏:“废话,我带你家的钥匙过来,不是摆明了告诉丫丫我来你这了?”
靠,还好走得早,不然就被方慧敏给堵住了,我揉揉发胀的眉心,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行了知道了”,然后挂掉电话。
见我挂掉电话,庄茹嘴角挂着讥笑:“没看出来,你女人挺多的呀。”
“胡说什么呢,是我老婆杀回来了,还好我们走得早。”
庄茹显然不信我的辩解,一手托着香腮,道:“切,敢做不敢当,你们男人就这点最恶心了。我又不在乎你会跟谁谁谁上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遮遮掩掩怎么了,总得有点隐私吧,你也不希望我把跟你上床的事到处去炫耀吧?”
“炫耀?你好意思么?都没把人喂饱。”
“你刚才不是高潮了嘛。”
“一次不够。”
“……”
“好了,前面那个路口停车。”
我有些纳闷,这离她家还有段距离啊,更何况外面还下着雨呢。车停好后我问:“去哪?”
“要你管?”
说罢她拿起包包打开车门就要下车,我突然想起曾经听过周敏说她还有炮友这件事,猛然拉住她的胳膊。
“干嘛?”被我粗鲁的拉住,她不高兴的质问道。
早脑子思考之前身体本能的就先行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住她,理智上来说,就算她去找别的男人也是她的自由,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
见我半天闷不出一个屁,又死活不撒手,庄茹露无奈道:“你这醋吃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脸红脖子粗,反驳道:“谁吃醋了?”
“行啦行啦,我跟你也有段时间了,就算你摆着个扑克脸我多少还是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破事啦。我只是去给儿子买点东西,你激动个啥?”
见我还是不松手,庄茹露出拿我没辙的表情,关上车门,在我嘴唇上轻轻么了一下,就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哄道:“好啦,在这里停这么久,你想被扣分么?听话,我走了,伞明天还你。”
我松开她的胳膊,看着她走下车,直到她顶着细雨快步走进大润发,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驱车回家,当开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发现方慧敏的车竟然把我的车位给占了。见到我回来,方慧敏从车上跳下来,跑过来对我一个劲的埋怨。
“怎么这么久?我在你家门口都要被蚊子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