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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蓓蓓,我帮你涂好不好?”盘腿坐在床边地毯上,魏淩允望着正专心给脚趾甲涂上可爱桃红色的小女友,满心期待地问。

  “不好,你又不会,给我涂坏了洗起来好麻烦的。”她整个身子蜷缩在床上,一手捧着小脚丫,一手拿着指甲油的小刷头,看起来可比学习专注多了。

  这是她妈妈爲即将到来的生日给她买的礼物。不过买的时候大概以爲她要涂在手上。

  但余蓓的小算盘打得很精,自家男友一到夏天就跟小狼狗似的盯着膝盖下头转,偶尔在家嬉笑打闹的时候,亲小腿亲脚脖子亲脚背比亲脸蛋还积极,她又不傻,当然凉鞋精挑细选,好不容易被批准使用的指甲油也第一时间弄到了脚趾甲上。

  女爲悦己者容,也要容对地方嘛。

  魏淩允果然越凑越近,不一会儿,鼻子里的热气就传到了她的脚上。

  “乐乐,乐乐,你都挡住我视线啦。”

  “哦。”他这才不情不愿哼了一声,往她白嫩脚背上淡淡的青色脉络交叉点轻轻吻了一口,缩开了头。

  “我一会儿涂好了,让你帮我吹干,好不好?”

  “嗯。”他趴在床边,鼻子距离余蓓短裤外的滑嫩大腿就只有几厘米远,一股股少女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撩得他浑身发热。

  像是有团火,从後脑勺烧下去,烧过胸口,烧到小腹,烧尽裤裆,烧到他热乎乎硬邦邦的翘起来。

  高一的生活比他预想得还要难捱,第一学期他玩了命地刻苦用功,连去厕所打手枪减压都要给自己规定先背熟至少十个新单词,背不会不许撸。

  可他依然赶不上班里的怪物学霸们。

  从小一直稳稳蹲在班级前十位子不慌不忙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天赋被碾压的挫败感。

  他只好把自己从天赋型选手的心态,努力调整成拼搏型选手。

  即使如此,他最後达到的,也只不过是班上中游偏上的水准。

  他开始担心父母爲此干涉他和余蓓的交往,开始担心成绩一直跟不上考不到好大学配不上余蓓,开始担心空间上的远离让他的初恋无疾而终……结果寒假见面时,他头上多了好几根白头发,把余蓓吓了一跳,跪坐在他背後拨拉着数,数着数着就哭了。

  但那个寒假他们还是没能把学期中损失掉的约会时间都补上,才见了几面,余蓓就被父母带去了老家过年。而等她回来,他的寒假已经提前结束了。

  更加繁忙压抑的第二学期结束时,魏淩允总算拼命爬到了前二十名左右的位置,在他前面的,已经是市内各大初中的班级尖子,有上课无聊时候敢睡觉考试一样拿满分的,有一直追着老师问问题问到老师答不出下不来台的,有整天沈迷课外活动搞小发明做实验期末考试楞是能进前三的,还有一对儿拿成绩当赌注秀恩爱交替在班上当第一名的。

  尤其那两个学霸情侣的存在,让魏淩允气结无比。

  要说,那不是什麽俊男美女的组合,俩人都瘦瘦小小,带着高度数眼镜,男的和魏淩允关系还不错,偶尔爲了减压一起在後操场打会儿球。

  但魏淩允很确定,那俩的情侣关系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

  因爲打球的时候,他从那小子的裤兜里见到了露出一个角的避孕套。

  他忍不住问,人家也很痛快地承认,推推眼镜,说:“做那事很减压的啊。”

  那之後,魏淩允一下子就觉得这哥们的小女朋友可爱了好几倍。听他俩每次考试完争执谁在上面,也觉得有了非常色情的含义。

  所以这个暑假,延长的补习结束,好不容易又有了跟余蓓约会的空间时,魏淩允都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自慰,活活憋出了一身邪火。

  余蓓应该也有所察觉,最近几次在外面逛完,都是约他到自己家来玩,果断不去他家涉险。

  捧着她新涂好的可爱脚掌,一口口冲着娇艳脚趾吹气,他闻着指甲油散发出的味道,混合着少女微热身躯蒸出的淡淡汗香,喉结情不自禁就上下滚动了几次。

  “蓓蓓……你就快过生日了吧。”

  “嗯。这不就是我妈买的生日礼物吗。”

  “那你答应的……那个……初吻……”

  “啊?”余蓓楞了一下,“乐乐,我……我今年过的是十六岁生日啊。”

  “虚岁十七了啊。”

  “哪有这麽算的。”她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下,“周岁,都是算周岁的好吧。”

  “爲啥啊,”魏淩允拿出了久违的耍赖功夫,“老家结婚还看虚岁呢。”

  可论耍赖,他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更别说余蓓本来就占着理呢,“说好的周岁就是周岁,我……我都给你从十八岁提前一年了。你就这麽着急啊?”

  魏淩允颓丧地趴在床边,“我想啊……我好想啊……蓓蓓,我就想有点进展,一直这样我好烦,心理乱糟糟的难受得不行。上学时候老是见不着你,我、我……我连打手枪都快不知道想谁了。我们学校边上有个小破河,晚自习前一对儿一对儿去那边溜达,我从哪儿过,树底下就有穿校服抱在一块啃啊啃啊的,我……我眼气。我又不是没女朋友,爲啥我就得跟单身的一样硬憋着啊。”

  余蓓伸手拿过床上的毛巾被,小心翼翼盖住了双腿。她妈妈重新上班了,白天大多数时候不在家,这让她有点心慌。

  也有点难受。

  “乐乐,可是……可是咱们还小啊。”她有点委屈,“我妈一直跟我说,女孩子要是不自爱,就没人爱了。”

  魏淩允叹了口气,手指头轻轻拨拉着她的脚趾,“我也没说……说要做那事儿。我也觉得至少要等成年,不然真出点什麽事,对你不好,我可不舍得。”

  “那你……想怎麽样啊?”余蓓挪了挪屁股,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挠着他的头发,“你该理发了,好长。”

  “开学前剃,之前没空,写作业就够烦的,还得来找你呢。”

  “明天上午你早点来,我带你去我剪头发的店。那个姐姐手艺可好啦。”

  “哦。”他的手又有点不老实,顺着修长的脚趾头爬到足踝,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往小腿摸过去,嘴里嘟囔说,“接吻都还得等一年……好久啊。”

  “说好的,不能耍赖。你再念叨,我就还等十八岁生日了啊。”余蓓皱着眉,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跟着小声说,“乐乐,有没有别的什麽法子让你舒服一点儿啊?这几天见面感觉你好难受。”

  盛夏天气热,女友穿得少,学业压力大,能看吃不着……这何止是难受,对正当年的小夥子,已经可以称之爲煎熬。

  魏淩允其实也知道,只要他稍微强硬点,余蓓是没办法真狠心拒绝他倒底的。他所好奇的,期待的,满心渴望的,只要肯下狠心,都能轻轻松松满足。

  他挺起身,掌心抚摸着余蓓柔嫩的面颊,一肚子欲火转来转去,还是被心头的不舍压下去,“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让我看看你吧。”

  “啊?”余蓓楞了一下,“你从放假就天天来我家报道,我都没空跟同学逛街去,你还没看够啊?”

  “我想……看点平常看不到的。”他擡起脸,很认真地期待着,“我保证就是看,真的,不行你可以到床头那边,离我远点。”

  “你想看哪儿啊?”余蓓脸上已经开始发热发红,不过还没往远端躲,在某条红线之下的范围内,她还是愿意相信乐乐哥哥的。

  “我……我……”涨红着脸憋了半天,魏淩允小声说,“想看咪咪,行不行啊?”

  “真的光看?”

  “嗯,真的,真的光看。”听到了蓬勃的希望扑面涌来,他立刻擡起头,兴奋到满面红光,“我发誓。”

  余蓓看了一眼表,确认妈妈快下班回家,犹豫一下,把毛巾被拉高,一直裹到了脖子的地方。

  被子动啊动啊动啊……不一会儿,她伸出手,把一条米色的胸罩放到了旁边床上。

  魏淩允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跟着转了过去,盯着那朝向天花板的两片凹陷,仿佛恨不得用目光把里面的余温吸引过来,用鼻尖和嘴唇好好品尝。

  “乐乐,你真的不许过来啊。我……我挺害怕的,你过来,我可真生气。”余蓓小声说着,把头一缩,钻进了毛巾被里,几秒後,那件宽宽松松的短袖衫,也被拿了出来,放在了胸罩上方。

  虽然胸罩被盖住很是遗憾,但一想到这会儿毛巾被里的余蓓可能上半身已经全裸,他就亢奋到血液奔腾,耳朵眼儿里都嗡嗡作响,眼珠子对准了毛巾被,只恨视线无能没办法一下掀开。

  毛巾被缓缓落了下去。

  不过并没有看到他预期中的娇小乳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件和短袖衫同色系的背心。

  余蓓用手抓住肩带,犹豫了一下,没有拨开,转而去拉起下摆,一点点露出了白皙柔软的肚皮。

  这种盘腿的坐姿下,肚脐被藏在了折出的细沟中,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因爲紧张,她的呼吸很深很急促,随着肌肤的起伏,肋骨的痕迹规律性地出现。

  魏淩允咽了口唾沫,犹豫着往後退了退。

  他不想让余蓓害怕,一丁点也最好不要有。

  她果然对此微微松了口气,红着脸低下头,把背心终於掀到了接近腋下的高度。

  两弯充满诱惑的弧出现在眼前,明明从生物角度不过是脂肪堆积让皮肤隆起後受重力影响而形成的半圆,填充物的职责是保护其中已经发育的乳腺。

  但看在男人的眼里,尤其是年纪正如盛夏一样火热勃发的少年眼里,简直就是能把灵魂都目光中吸出的绝美风景。

  望着衣服的弧度不知道想象过多少次的幻像,终於在此刻,渐渐化成了真实。

  发现余蓓的手停住了动作,魏淩允焦急地说:“能……能再高一点吗?”

  纤细的腰肢和乳房的下沿在白皙的主色调下已经构成了香艳的绘图,但梦寐以求的乳头,才是画龙点睛的两笔。

  余蓓咬住下唇,皱着眉,深吸口气,把背心彻底拉高到锁骨附近。

  少女最美好年纪的青嫩胸部,袒露无遗。

  并不大,圆弧合并成的半球,大概只和她自己的小拳头相当,但紧凑,坚挺,细腻的皮肤被青春的弹力撑出迷人的饱满,耸隆的外形中仿佛圈禁了什麽小小的活物,想要从乳房中钻出。

  在接近顶端的地方,光滑紧致看不到一点毛孔的皮肤渐渐变得有了凹凸,小小的疙瘩从外围向中央变大,簇拢,肤色也在这里由白嫩迅速转爲艳丽的樱红,最终於中央团聚成一个膨胀的花苞。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红嫩的蓓蕾仿佛也在一点点变大,一点点变硬。

  “乐乐……”余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还混杂着更微妙的情绪,“这样……可以了吧?”

  “嗯。”魏淩允用力点头,但没有说话。

  他正在拼命忍耐,因爲青春期少年身体内藏着的野兽,亮出了锋利的牙,对着他的大脑疯狂咆哮,震耳欲聋。

  做吧,做爱吧,你们恋爱这麽久了,有什麽不可以的?你不是认定她将来是你的妻子,非她不娶了吗?你不是有信心要宠她一生给她幸福吗?你不是有爲了她不管承担什麽都无怨无悔的觉悟吗?

  上去吧,压倒她吧,那才是男人与女人爱情的真正表现形式,那才是千万年来伴侣亘古不变要做的事……

  “蓓蓓,”魏淩允猛地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我……我要去厕所。”

  他捂着自己的裤裆,压制着里面蠢蠢欲动的器官。他决定记住眼前的美景,去厕所那边,尽快用手搓出来一发。

  射了,余蓓就安全了。他自己也就安心了。

  “你……你是要去自己弄吗?”余蓓靠着床头,目光水盈盈的闪烁。

  在这万物狂猛生长的盛夏,良久没有亲近亲昵亲热而激起了心底某些东西的,其实并不只是魏淩允自己。

  少女,一样怀春。

  “嗯。”他点点头,口干舌燥,眼睛始终离不开她微微颤动的乳头,“你……太好看了,我得、得去弄出来。”

  他的眼神饥渴而火热,带着虚幻的温度,钻入余蓓的胸膛。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膨胀,那些视线好像顺着乳头钻了进来,一丝丝一缕缕在她体内乱窜,游过肚脐,汇聚到两腿之间的什麽地方。

  一股巨大的冲动俘获了她,虽然不敢迈过妈妈耳提面命反复强调的红线,可……不过线的话,就没问题吧?

  “乐乐,别去厕所好不好?”余蓓的嘴唇动了动,脑仁有些麻痹,让她自己都不太确信说的话是不是很蠢,“你……你就在这儿弄,也让……让我看看你嘛。”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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