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李萼华道:「杀姜逸舟那会,你的聪明机变也给我留下了好印象,但是我不确定那时候算不算喜欢,可能只是一点对异性的欣赏吧。」
云知还道:「不是吧,这情节不对啊,我救了你,跟你有肌肤之亲,人又聪明,还长得好看,这样你竟然都没喜欢上我?」
李萼华哼了一声,道:「那时候我又不了解你,跟你也没什麽交流,这就喜欢上了才奇怪吧。」
云知还道:「好吧,师姐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你继续说。」
李萼华道:「回师门之後,每天带你练功,慢慢了解了你,见你特别听话,人又温柔体贴,努力上进,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云知还道:「这也太平淡了些,就没有刺激点的吗?」
李萼华咬了咬嘴唇,道:「你想要什麽刺激点的?」
云知还舔了一下她的耳垂,道:「比如说,有没有什麽时候,特别想我,甚至想跟我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李萼华的脸颊慢慢红了,迟疑了好一会,才道:「有是有……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云知还道:「好师姐,亲亲师姐,告诉我嘛。我可什麽都不瞒你,有问必答的。」
李萼华回眸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反正刚才多丢脸的话都说过了,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有时候晚上做梦,梦见你那天在我身上胡闹的事,早上醒来发现把小衣弄湿了。」话一说完,感觉体内的阳物好像胀大了一圈,粉脸微晕,继续道:「还有,有时候看你又乖巧又听话,不知怎麽地,特别希望你会突然粗暴地对我,把我按在山顶上……呜!」
却是云知还实在忍不住了,把她按在床上大力挞伐。这一下想暂停可就难了,颠鸾倒凤,覆雨翻云,直弄到天将亮,两人才稍稍分开。云知还在这亲爱的师姐体内射了六七次,想着等下还要上山修炼,便偷偷溜回自己屋里小睡了一会。
这回绦云仙子很快又发现了,但没再说什麽,只是把云知还的修行计划调整了一下。此时阳燧心法对云知还已经没啥大用,绦云仙子便让他每天日出前後练一个时辰即可。下午继续修习大衍剑经,上午多出来的时间,却弄了一个轻微漏水的竹筒,吊在树上,让他死盯着,劈足了三千颗不定时落下的水滴,才算完成一次修练。这可是门苦差事,不仅考验眼力、准头、专注度,还十分考验耐性,乃是绦云仙子为了平衡他走双修的捷径特意设计出来的。
从前的七天一个循环里加入了与李萼华的双修,其他则一切照旧。
时间飞逝,很快四个月过去了,若耶峰上迎来了一件喜事,却是申小卿突破了,成功晋级到了地元境中阶。
大家自然都很高兴,特意放下所有事情,在申小卿屋里欢闹了一个晚上。
待热闹散去,李萼华敲响了绦云仙子的房门。
绦云仙子的声音:「进来。」
李萼华缓缓走进去,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绦云仙子如何不明白自己这位大弟子的心事,便对她笑了笑,道:「萼华,我知道你来是想问我,为何小卿都成功突破到了新的境界,而你这麽多年了,却仍然停滞不前,是吧?」
李萼华道:「是的,师父。弟子不明白,为什麽我已经那麽刻苦了,七年来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是用尽了各种方法,修为还是毫无进展。」
绦云仙子道:「此时你嫉妒你的师妹吗?」
李萼华微怔,犹豫片刻,道:「有一点。」
绦云仙子道:「这就是你的症结所在。你太在乎修为进境了,心弦绷得太紧,反而限制住了自己。小卿天性单纯,虽然也在刻苦修炼,但是并不一味追求进阶,如果暂时没有进步,更不会把自己弄得闷闷不乐,这就是为什麽今天是她而不是你破境的原因。天道最青睐真纯,其次是洒脱,真纯是天性,洒脱是修养,你现在两者都缺,自然难以突破。」
李萼华听完之後,默默思忖了好一会,才躬身拜道:「谢谢师父教诲。」
绦云仙子道:「以前之所以不跟你说,是想让你再困一困,等到你明白过来,从前积累的势能也不会白费,下一个境界要突破就容易得多了。」
「师父的苦心,弟子已明白。」李萼华道,「下一步该怎麽做,弟子也有了思路。往後三个月,如若有刑部命令传来,恐怕只得麻烦师父代为操劳一二了。」
绦云仙子已猜到了她的决定,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去玩吧,这里有我。」
李萼华告别师父,又去敲了敲云知还的房门。
云知还开门把她请进来。
李萼华直接道:「师弟,你可愿意陪我出去游玩三个月?」
云知还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求之不得。」
此时云知还已学完了大衍剑经的基本招式,差的只是各种剑招之间的组合、推演,这些却不是闭门造车能行的,所以他倒是不急。
两人又去跟申小卿、罗节说了。申小卿自是颇为不舍,罗节则看着云知还不断摇头,嘴里念叨着「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一脸的遗憾、懊悔之情。
云知还牵着李萼华温软的玉手,心里正得意万分,自然不会跟她计较。
两人当晚便乘着飞舟走了,此後三个月,游览了宁州、益州、广州、江州许多名山大川,山城草县。
李萼华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心里记挂着师父师妹、修炼报仇、刑部命令,但是在绝美的自然风光和各处迥异的风俗人情感染之下,渐渐也把那些都抛诸脑後了。
何况还有云知还这麽一个爱玩、会玩的人陪伴,这三个月简直过成了新婚蜜月,有时幸福到了极处,李萼华只觉如在梦中,几乎要怔怔地掉下泪来。
即使没有修为,一个人也能美满地过完一生。这是她新获得的认知,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相信。多多少少的,她也被一种类似於弱肉强食的思维影响到了。自从父母惨死,她每天便拼命地修炼,亡命地奔波,陷於各种算计反算计之中,已经把俗世的快乐遗忘了太久。云知还当初深感修真世界之广阔,如今李萼华感受到的却截然不同:修真者不过是冰山露出水面的那一个尖尖,凡人世界才是冰山水下的部分,甚至,它就是大海本身。
她从习惯的高空一头紮了进去,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