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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只是这次再不同上回。

  云知还抱着她又耸又刺,直弄了两刻钟,自己精关失控,尽数泄进她的玉穴里,她仍然没有到达高潮。

  云知还还以为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信邪地提枪再上,总算在又一次精关决堤之时,让她也痉挛地泄了身子。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交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己每泄两次,秦迟锦才泄一次。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回想起来,秦迟锦带给他的第一次也实在太多。

  他发挥出了自己全部的创造力,总是命令她摆出最淫靡最不可思议的姿势,在她的嘴里、小穴里、玉肛里,进出了无数次,可是仍然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她的面容是那么圣洁,充满了尘世之外的洁净气息,云知还让她摆出种种淫靡的姿势,两相映衬之下,倒是把自己弄得难以自持,常常坚持不到两刻钟,就泄得一塌煳涂。

  一天下来,云知还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在她身上也不知泄了多少次,直到在一次爆发后,他无意中抬头,看见中天挂着的一镰弯月,才忽然醒转过来,叹了口气,在草地上躺下,侧脸枕着她雪滑的大腿,搂着她的纤腰,有点纳闷地道:「秦仙子,我认输了。你能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秦迟锦竟然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笑着道:「云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云知还把她的一根手指叼在嘴里,哼哼道:「我现在是又幸福又苦恼。」

  秦迟锦笑了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云知还道:「那你快说。」

  秦迟锦道:「你当初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有达到视万物为虚空的境界,我只是能把情绪起抚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外界的变化很难影响到我的心境。」

  云知还道:「那你说过,如果你没有救回我,会让你心有挂碍,说明我的小命在你的心里很重要啰。」

  秦迟锦道:「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人命关天,何况又是答应过蓁蓁的事情。」

  「唔,」云知还道,「但是你不介意与我发生关系,说明这事在你心里确实没地位。」他感到有点郁闷。

  秦迟锦道:「原来我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

  「直到后来,我在你后面舔啊舔,钻啊钻,把你弄得欲仙欲死,想必一定是让你有所改观了。」提起这个,云知还不禁眉飞色舞。

  秦迟锦嗯了一声,道:「确实如此。」

  云知还没想到她会回得这么坦诚,一愣之后,阳物立即昂然挺立起来,他爬起身,转到秦迟锦背后,刺进她玉穴里耸了几十下,弄湿了,又插进她紧窄得多的后庭里,从后面抱着她,把下巴靠在她香肩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接着说。」

  秦迟锦道:「男女之事,也许真有了不起的道理存在其中。在做的时候,我心里涌起了很强烈的情绪,不但无法压制住它们,反而连带着想起了很多事情。」

  「让我猜一猜,」云知还道,「你肯定想起了父母,对不对?」

  秦迟锦道:「是的,但是远远不止这个。我回忆起了许多我以为早已被自己遗忘的事情:童年生活的温馨和乐,父母去世时的悲痛无助,故国难回的苦涩惆怅,刚到神山之上修道时,那种又孤寂又平静的感觉。还有师父,她一直让我保持着超脱尘世的姿态,认为那些都是虚幻的过眼云烟似的东西,但是在她去世后的第三天,我在清早醒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云知还一直觉得她是个介于有情与无情、出世与厌世之间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不知怎地心里忽然有点酸楚,只是抱紧了她,默默倾听着。

  秦迟锦感觉到了,却只是笑了笑,接着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无法把这一切都当成虚假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脑子里乱轰轰的,有好几次甚至道心动摇,到了功法崩溃的边缘。」

  云知还不由惊呼了一声,道:「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秦迟锦道:「心态一旦转变,就再也回不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益处。」

  云知还道:「那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秦迟锦道:「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顺其自然之类的话?」

  云知还道:「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说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秦迟锦道:「这是一条思路。具体的做法,跟你那面镜子有关。」

  云知还想起了什么,问道:「是不是跟你入定前念的那句话也有关系?」

  秦迟锦道:「是的。它是说,至人之心就好像一面镜子,面对外物,来者即照去者不留,应合而不隐藏,所以能胜物而不伤。」

  「嗯,这的确是一种很高明的境界。」云知还道,「但是也太难了,起码我是做不到。」

  秦迟锦笑着道:「更难的还在后面。你想一想,人的意识是由什么组成的?」

  云知还想了一想,老实回答道:「我不知道,人太复杂了。」

  秦迟锦道:「简单地说,人的意识由先天禀赋、过往回忆和此时此刻外界涌入的信息构成。」

  「有道理,」云知还沉思片刻,道,「照这么说,只把心当成一面镜子,似乎仍然不够,因为镜子能照出外界一切,却照不出镜子本身,人的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涌动,也在参与着对外界输入信息的构建。」

  秦迟锦道:「所以需要两面镜子。」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云知还大为震动,道:「这,这有可能吗?」

  秦迟锦道:「我做到了。」

  云知还沉默了好一会,不解道:「那这两面镜子相互映照、占据着对方,如何还能照得出外界呢?」

  秦迟锦道:「不需要映照外界。对于人来说,世界无非是一切现象的综合,我们的眼睛所看到的,鼻子所嗅到的,肌肤所接触的,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就是我们所认识的世界。而这一切最终汇集到哪里呢?自然是人的心灵。映照出了自己的心灵,也就映照出了天地和众生。」

  这实在不是云知还所能理解和想象的,所以他无从判断是对还是错,但是秦迟锦凭此成功了,却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的剑意如此奇特,如此千变万化,因为人的意识,本就在不停地流动,而且是断续的、随机的,对外人甚至对自己来说,不可捉摸的。只是,「秦仙子,你所说的我大概只明白了一半,但是我还有两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为何你后来的剑意,不像一开始那么瞬息万变了呢?为何你会变得那么平静,平静之后又那么地……普通?」

  「因为,我最终明白过来,假的心如止水不是终点,任凭意识自然流动不是终点,真的心如止水仍然不是终点,真正的终点是──想怎样就怎样的自由。」

  莫名的震撼,让云知还一时说不出话来。难怪自己刚才不是她的对手,面对掌握了自我的一切感觉的人,自己差得还是太远了。

  「这么说,你也可以回到在山上的那种状态啰?」好色的本性,让云知还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觉有些兴奋起来。

  秦迟锦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说的是哪一种状态?」

  云知还把她按倒在地,道:「当然是第一次进入秦仙子后庭时的状态了……」

  伴随着不曾停歇的喘息呻吟,银月慢慢西斜,大海之上风平浪静,在东海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之上,两条人影合到了一起,像跳舞一样,不断扭动着躯体,直到天明。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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