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临去秋波
就算兵刃当真克制那人,真打起来吴羽的胜算也不高。她一边想,一边在心下演练起来。就算知道自己帮不了多少忙,但能出一分力就是一分力,无论如何比冷眼旁观要好上太多。
虽说一边心中演练,一边也猜得出,以吴羽向来的作风绝不会让自己迎面遇上这等强敌。但这次状况不同,她非得出手不可。
直到现在姬梦盈才真正知道,当日吴羽劝少林寺众僧那句「置身事外的代价,不是见死不救的污名,而是永远的阻绝于外。」的真正意思。她有种感觉,这次若自己置身事外,事后无论如何都等于逼自己从吴羽身边离开,她万万不能容许。
树丛里两女各自思索之时,场中又生异变。金贤宇也不是笨蛋,手上钢鞭虽是绝式尽出,毫无保留的他却始终无法伤到吴羽一根毫毛;就算他原先杀得兴起时没有发觉,现在也看得出来吴羽根本耍着自己玩,若他真想反击,只怕数招间自己已落败。
心下恨火高燃,金贤宇断喝一声,拚着硬挨吴羽两链,钢鞭强攻吴羽胸前;鞭未至,劲气已笼罩吴羽头脸。吴羽自然识得厉害,原本一步不动的身体终于飘飞开去,躲开金贤宇玉石俱焚的一击。
知道两边实力差得太多,即使吴羽立在当地任自己强攻猛打,自己也得用上玉石俱焚的打法硬干才能逼他退开,更不用说吴羽双链招式奇诡,若配合灵动身法,自己便连拚命的机会也没有了。
金贤宇咬牙索性站定了脚:「你给我记住,师父之仇,金贤宇此生必报。」
「怎么……又算到我头上来了?」
不只场中发问的吴羽,树上二女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此事的韩彩蝶还只怀疑,难不成全极中之死跟吴羽有关?姬梦盈却是心下不爽。
当日全极中误会母亲,捉奸只捉到二女同床,放在武林何处都算不罪过,恐怕连道学人家都不当一回事,结果被石渐趁机以清理门户之名杀害,这……究竟跟吴羽又扯上哪门子关系?
「你少在那儿作戏!」
见吴羽还在装傻,金贤宇心下愈怒。若非知道两边武功差距太远,就算自己狂攻猛打、拚上性命也伤不得吴羽,心下只想:自己趁吴羽与姬平意有所分歧时孤身前来寻衅也太过托大。下次带远雄堡大队人马往攻,看你吴羽还装不装傻子?嘴上却不肯轻饶。
「石渐阴谋暗算,害死先师,表面上你撇得倒清!但你早在见到杨梃屍首时就已知道石渐之奸,却装着不知不觉,让石渐暗算恩师!这阴谋石渐乃是主使,你吴羽却算得一份!」
听金贤宇把往事兜出,姬梦盈心下一震。这么说来倒也不差,早在初来时,藉观察被假冒为刘濠的杨梃屍体时,吴羽便已看出不对,从而怀疑石渐,之后却任石渐为所欲为,找到机会弄死全极中;要说阴谋暗算,确实脱不了责任。但她自己也知道,以全极中的人缘,就算众人皆知他是被冤枉的,知道石渐藉题发挥,也没几个人想帮他洗刷清白。
见旁边的韩彩蝶一脸狐疑,姬梦盈一边轻声为她解释,一边在心下暗自盘算。若换了先前吴羽和姬平意合作无间时,就算远雄堡藉此事大做文章,她也丝毫不怕;两边实力差距摆在这儿,纵然远雄堡真有贼心也没贼胆搞事。
但现在吴羽和姬平意已有分歧,若远雄堡趁吴羽离开归离原的机会大举袭击栖兰山庄旧地,光靠吴羽、娘亲和自己,未必能挡得住远雄堡的人多势众。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远雄堡虽说声威已衰,光靠人数仍非寻常派门可轻言对抗。
更糟的是,吴羽之所以前往栖兰山庄,名目上是重建山庄,实则是布置战场,针对的乃是躲在云深阁的阴谋家。那人武功高绝,就算她不动用云深阁人马,只单人前来,以吴羽这边的实力要对付她已需竭尽全力,若有实力雄厚的远雄堡插上一脚,要怎么办才好?
如果说这回要面对的是黑道联盟的凶徒,或许可以向大哥或少林派请援;偏偏这次的对手却是云深阁中人,云深阁怎么也算不上黑道,少林派首先就没理由帮忙。大哥因大嫂的关系,就算能证明那人真是残害同门的阴谋家,大哥也不一定会出手帮忙,能让他守个中立已经算不错了,更不用说两边已有分歧,知道这边战况,他说不定还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打算来个坐山观虎斗哩!想要归离原出马相助,只怕一点机会也没有。
想到「借刀杀人」四字,姬梦盈陡地身子一震。若非她武功已然不弱,又跟身旁的韩彩蝶相依相扶,只怕这一下会掉下树去哩!
对着旁边一脸关心、扶紧自己的韩彩蝶摇头,将还未全盘叙述的先前之事说完,姬梦盈只觉后心一阵冷汗。原先她还没有想到,现在被金贤宇一点明,姬梦盈登时发觉,原来吴羽打的就是「借刀杀人」的主意!
栖兰山庄与杨梃一灭一死算是意外,但全极中之事却摆明是吴羽藉机铲除异己。虽说全极中极其不受欢迎,他的死算是咎由自取,但想到这父执辈死得冤枉,就算姬梦盈不会怨怪吴羽,也无法怪金贤宇对吴羽落井下石、趁机出手。
心思及此,姬梦盈不由得一凛。从杨梃屍首上看出问题的除了吴羽之外,还有姬平意。当日大哥既也看出石渐的不对劲,之后石渐藉机为难全极中时大哥也不说话,难不成他打的也是借刀杀人的主意?若说翦除异己,大哥比吴羽还多几分理由,毕竟身为威天盟盟主,被全极中威胁最多的是大哥而不是吴羽!想到当中的阴谋计算,姬梦盈只觉身上阵阵冒寒。
虽说事先全没想到,若论为首者的心机,姬平意竟如此深沉,但他好歹也是哥哥,更何况对方是远雄堡,无论如何姬梦盈都会站在自己大哥一方。眼见金贤宇气愤塡膺,想来已猜到其中关键,姬梦盈不由得心惊。
虽说远雄堡的妄自尊大向来惹人厌,但能在威天盟里站上位子,身为远雄堡之主的金贤宇绝非泛泛。既已发觉当日之事,更不可能全没想到姬平意与此事的关系。今儿个金贤宇能找上吴羽,拿不准明儿个会向姬平意发难。姬梦盈眼神一狠,冷盯向金贤宇。
心下盘算,姬梦盈不得不无奈地压抑下杀人灭口的念头。光只吴羽对上金贤宇已是赢面居多,加上自己和韩彩蝶联手,要在此时此刻杀金贤宇绝非难事;但金贤宇不是笨蛋,吴羽的高明又众所周知,若说金贤宇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前来寻衅,打死姬梦盈都不相信。
何况远雄堡在威天盟里向来压抑其余盟友一头,其中除了姬园等人重视兄弟情谊、不愿发生冲突外,远雄堡里也非无一、二聪明人物,否则光只靠着人多势众、战力雄厚,在诡谲多诈的武林里只会变成旁人手中之刀。
她一无把握金贤宇是否还有后手,二不确定此事是否只有金贤宇知情。就算她能不管同盟情谊出手暗算,也不知是否有办法收拾残局。她不希望自己随意动手,搞出一大堆问题让吴羽帮忙收拾;她是来帮吴羽的忙,不是来找麻烦啊!
想来吴羽多半也还没决定要怎么对付眼前咄咄逼人的金贤宇,否则以吴羽向来极力抑制远雄堡气焰的作风,对方都找上门来骂了,岂有不给对手难看之理?至少在她看来,吴羽不是胸襟宽弘的人,更不用说对手是远雄堡,与吴羽的关系恶劣在威天盟里人尽皆知。只要没出人命,给主动寻衅的金贤宇一点难堪,此类事在武林里天天发生,哪算得上什么异事?
但想到金贤宇才刚输一阵竟还敢嚣狂叫骂,虽说这做法正合了远雄堡向来自以为是的作风,换了远雄堡的任何一人会有这种作派都不奇怪,但金贤宇颇富心机,否则也无法在全极中、朴锺瑞死后掌控远雄堡。除非他虚张声势,否则必然留了后手。
「我确实早知石渐之奸,只不知在当时的威天盟内,石渐还有多少党羽?」冷冷地应对怒目睁眉的金贤宇,吴羽冷静得一如以往;但考量到他方才与金贤宇动手,明眼人皆知胜负如何,也不用怕对方有什么异动。
「当日之事,表面上是令师寻邵夫人的晦气,石渐仗义出手,实际上敌我之分随时可变。有杨梃殷监在前,我不得不小心一些……何况当时谁也不晓得令师竟非石渐之敌,分胜负分得那般快……」
「你!」
愤怒犹如海潮拍岸却始终打不垮岸边巨岩,金贤宇本已被吴羽冷淡模样激的怒火高燃,听他言语里辱及全极中更是暴跳如雷,几乎想举鞭打下去!
若换了有自己人在场,金贤宇恐怕就不忍耐了,毕竟身为堡主的威望总要做出来;被吴羽这般挑衅,若还没有反应,堡主也不用做了。
但现在只有自己孤身在此,金贤宇不由得暗怒。自己好不容易见到姬平意与吴羽反目,脑子一热便杀过来,心想自己不再有所保留地全力以赴,要拿下吴羽该非难事,哪里想得到他还有这般绝艺?反而陷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
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若换旁人在此,打不赢也就逃了,最多比谁的轻功高明,偏生自己身为一堡之主,敌前逃亡,这面子可丢不得!何况金贤宇也知道,即使不论远雄堡的武功讲究气势、一往无前,这一逃在自己心下留了阴影,尔后对武功进境必有不良影响,光看吴羽这厮功走轻灵,自己的钢鞭却是有进无退的路子,比别的自己或许还有几分胜算,论轻功只怕穷远雄堡一堡之力也没几个人比得过吴羽。
虽说自己并非真的莽夫,还带了两个师弟伏在后头为自己断后,但那两个师弟的武功比自己还差,眼前吴羽的实力又超过想像,即便三人联手要胜吴羽或有可能,但要杀他却是难了。何况他虽不知今晚该守在此处的岳敏宸何以到现在还不见现身,却清楚这人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想解决吴羽却靠不得旁人,否则只会打草惊蛇,让旁的帮凶有所准备。
「若金堡主真想拿此事质询吴某,吴某便在栖兰山庄扫榻以待。无论金堡主是单身前来又或带了千军万马,吴某都会准备好待客之道。」
嘴上冷冷一笑,言语虽带三分礼貌,神情却高傲睥睨,丝毫不把金贤宇放在眼里。
「又或金堡主打算以此上告盟主,由盟主裁决此事,吴某也等着……但下次遇上,吴某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金堡主最好有心理准备,请吧!」听吴羽言语间高傲气势表露无遗,金贤宇原有几分气沮,毕竟是自己败阵才令此人如此意兴昂扬,骄傲得连屁股都翘起来了;但听他愈说愈是无礼,竟把自己当成姬平意下属,要自己求姬平意来主持公道,愈听金贤宇愈火!
纵然不说无论如何远雄堡都不会把姬平意这小辈当主子,光是当时全极中之事,吴羽既然有份,姬平意也不会置身事外,找这小辈负责也是迟早之事,自己岂能向他低头!
「你等着!此事本座……早晚必报!」
见金贤宇拂袖而去,松了一口气的韩彩蝶偕姬梦盈落地,却见姬梦盈一落地,立时冲到吴羽面前,伸手揪住了他衣领,「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虽不知姬梦盈为何生气,但一边是让自己心旌动摇的男人,另一边是才刚刚对自己动手,也不知震伤没有的女人,韩彩蝶就算想劝架,一时间也插不进两人当中,只能在旁乾着急,一边细想刚才发生之事,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对方既如此来势汹汹,吴羽言语间虽是守礼却丝毫不减锋芒,实是理所当然,气得金贤宇只能转身就逃也是好事;姬梦盈明明跟金贤宇不同道,怎会气成这个样子?
见吴羽连答都不答一句,姬梦盈不由得气往上撞。方才他把金贤宇气走也还罢了,怎么拿大哥出来说事?金贤宇不是笨蛋,拿全极中之事对吴羽发作,其中虽然难免有迁怒的成分,却不能说他所言无理;偏偏吴羽却拿姬平意出来说话!
金贤宇气怒之中未曾细想还好,一旦静下心来,怎会想不到姬平意与此事的关系?这不是拿姬平意来转移金贤宇的视线吗?虽说倾心吴羽,但姬梦盈好歹是姬平意的妹子,一想及内中关键不由得气得脸都红透,揪紧了他不放手。
「小梦盈,你真认为……若我不说出盟主的名字,金堡主就不会想到盟主身上去吗?」
轻轻地叹口气,吴羽摇了摇头,仿佛不把被揪紧的胸口放在心上。
「你……」
虽知吴羽所言有理,姬梦盈自己也不相信全极中之死令金贤宇迁怒到吴羽身上,岂有可能放过姬平意?说不定他连娘亲也恨上了呢!毕竟若不因「捉」邵雪芊的「奸」,石渐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对全极中动手,但眼见吴羽一点都不打算排解此事,姬梦盈自然窝火。
「那你……怎么也不想想办法?难道任他为所欲为?」
「小梦盈希望我怎么想办法?」
吴羽伸手轻轻按上姬梦盈揪在胸前的手。
「难不成……你认为我此时回去找盟主说话,他还会放下架子安抚我或金堡主吗?可能性未免太低了些。」
「就算如此,总有其他办法……」
虽知吴羽所言有理,击破黑道联盟入侵又新得翔风堡加盟,声望气势正自如日中天,即便金贤宇掌握真凭实据,姬平意也不可能低头,更遑论金贤宇不过推论而已。要在此时叫他低头,恐怕连邵雪芊都没办法,更不用说自己或吴羽。
但兹事体大,吴羽竟似一点都不愿想办法,以他才智只要肯用心想,总有办法能解燃眉之急,偏偏他却是……姬梦盈愈想愈火,纤手都不由得发颤。
「你……如果你要……连点办法也不肯想吗?」
「要我想办法,也要有人肯听才行。」
吴羽微微叹了口气,按在姬梦盈纤手上的手轻轻滑动,抚平姬梦盈的怒火。后者受他安抚,纤手虽仍揪着不放却已平静了些,只是纤纤玉手还不肯放开,听着吴羽的话却已没了方才气势,耳边言语一字一句地钻了进来。
「现在的他……还肯听我的话吗?若他根本不听,教我如何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还是有谁愿意帮忙?」
「这……」
听吴羽一说,姬梦盈原本的火气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换了今日之前,吴羽这等说法虽然合理却未免薄情,毕竟论公,他是威天盟的智囊,论私,他与自己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对姬平意有所威胁之事就这么放之任之,未免过分。
但今日姬平意削他权柄、逐他回栖兰山庄在前,吴羽顺水推舟,一点点小小的反击,换了是谁都挑不出错处。姬梦盈夹在两人之间虽头痛得紧,却不好只逼吴羽退让。
「那怎么办?他不会善罢干休的……」「如今之计只能由小梦盈你出面,劝盟主多加小心。正好小梦盈你也得去找祝夫人,刚好把此事告诉祝夫人,由她向盟主说话,比之你我效果要好些;此事是金贤宇主动挑衅,岳敏宸想必也要据实以报,以盟主之智该当分得清孰轻孰重,你说是不是?」
听吴羽在后面把声音放大了些,二女原还不知为何,但吴羽声音才发,不远处树丛里一阵异声响起,登时一条身影远远奔逃出去,姬梦盈不由得咋舌。她还在想岳敏宸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怎会让金贤宇这般侵门踏户找吴羽麻烦?如今看来岳敏宸却非全然不知此事,只不知他是无法挡住金贤宇,还是刻意放人进来?
吴羽这一放声如当时在云深阁一般,为了打草惊蛇。这下看岳敏宸还敢不敢不立时向姬平意禀报?吴羽这人的心机……也真是厉害。
「既是如此,那……我便去了。」
回眸望了吴羽一眼,姬梦盈咬了咬牙。吴羽把岳敏宸吓走既是为了让他去向姬平意禀报,也把讨厌的苍蝇赶开;不过在此同时也是要自己马上找祝语涵。毕竟岳敏宸今夜行径颇出人意料,不晓得他究竟在想什么,自己可不能丝毫没有动作……不过姬梦盈没有那么笨。吴羽把自己和岳敏宸都赶开,只留个美若天仙的韩彩蝶在旁,他到底想做什么几可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不是方才被韩彩蝶那一震,弄得气血有些翻腾,也将姬梦盈的心思震掉些许,她真不想这么走人,偏偏现在却不走不行。
她瞪了吴羽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开脚步,不忘丢下一句:「明儿个就要去栖兰山庄,别把人弄得下不了床!到时候她没法偷偷跟来,看你怎么收场?」
见姬梦盈走远了,被她方才那句话羞得躲进吴羽怀里,到现在还不肯出来的韩彩蝶,只觉鼻里满满全是吴羽身上的男人味道。心知吴羽方才激战金贤宇看似轻松简单,实际上却不容易,毕竟在一般门派里靠排行身份或许可以压制异心,但远雄堡人个个眼高于顶,金贤宇若没有真实艺业,光靠身份可坐不了堡主之位,方才一战吴羽也耗了不少气力。
只是知道归知道、羞赧便羞赧,娇声嘤咛的韩彩蝶却是偎紧了他,再也离开不得。一来她体内淫蛊融合已深,格外禁不得男人气息的侵凌;二来在吴羽房里,韩彩蝶早被姬梦盈诱出了火,即便夏夜清凉也冷却不得,又见吴羽大发神威,那模样着实令人心荡神摇。
不由自主痴狂于男女之事的她一心只想着偎紧爱郎,等着被他抱回房去大快朵颐,即使有姬梦盈临行前丢下那句话的羞人结果也不管了。淫蛊便是这样令人又恨又怕,她甚至不知自己该不该解决这个问题。
偏偏吴羽也非柳下惠、鲁男子,偎在他怀抱之中,韩彩蝶只觉吴羽的手扶在自己腰臀间,手心带来的都是火,灼得她娇躯火热。如她这般的怀春美妇岂经得起如此爱抚?转瞬间韩彩蝶已觉自己被撩拨得慾火满身,就算知道明儿个吴羽便要远行,今晚多半只能浅尝即止,却不想也不愿离开他,娇声轻吟着:「哎……好……好郎君……嗯……抱……抱蝶儿回房……回房去吧……」
「这么想啊?」
「嗯……坏……」
没想到吴羽抱着体热如火的自己还问得出这种问题,韩彩蝶心下娇羞,可蠢蠢欲动的情思却被吴羽的挑逗言语逼得愈发高烧。她娇羞地在他怀里扭着,好让身子能更深切地接触到他。
摩擦间只觉吴羽下体竟也挺立起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床笫之事,害韩彩蝶不由得口乾舌燥,只觉自己现在所需要的除了他的甘霖浇灌之下再无其他。
「郎君你……刚刚打得那么英气逼人……让蝶儿心里小鹿乱撞……嗯……突然的……好想好想你……是真的……」
开玩笑!她虽知道这般轻语甚是羞人,但若要韩彩蝶明言自己方才在吴羽房里险些被姬梦盈送到床上去,那脸她还拉不下来。自己禁不住男人挑逗也就罢了,连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诱惑自己春心荡漾,传出去她哪能见人?尤其韩彩蝶都感觉得出,姬梦盈的手段比之吴羽,连初学者都算高估她,自己却仍禁受不住挑逗,说来可羞到了家。
「哦?」
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句,吴羽搂得怀里美女更紧了些,只觉韩彩蝶傲人峰峦挤在自己身上,满盈的触感着实诱人,即便隔着衣裳都无法忽视。
但他不是初嚐此味的孩子,方才姬梦盈与韩彩蝶隐在树丛里时他已发觉些许不对,两女一现身,神情虽已恢复正常,隐隐约约却有丝粉红色留恋未去,加上姬梦盈身上似有暗伤,稍稍一想吴羽便猜得出问题所在,双手不由得抚在韩彩蝶粉嫩诱人、丝毫不觉岁月痕迹的身上,抚得她愈发哼哼唧唧地娇吟难止。
「蝶儿可知道……这时候还来挑逗我是很危险的事喔!」
知道此时此刻韩彩蝶绝对离不开自己,吴羽嘴上轻笑,手上时重时轻、若有似无,向韩彩蝶的敏感地带进攻,将这怀春美人爱抚得娇吟不止、浑身香汗。
「刚刚打了一架,力气耗了不少,想要补回体力只有拿蝶儿的身子来采补了……蝶儿小心被我吃到虚脱,舒服到真的下不了床喔!」
虽知所谓淫贼的采补之术损人利己,夺女子元气以为己用,但韩彩蝶不是不知吴羽的武功看似奇诡,实是道门玄功。采补之术虽脱胎于道门双修,高下却不可以道里计。加上她感觉得出吴羽嘴上爱占便宜,对女人却温柔得紧,说是这么说,实则不会怎么伤害自己,最多真的被他玩得身心尽泄,虚脱得下不了床而已。
对身怀淫蛊的她而言,被男人玩得神魂顚倒,连床都下不了看似难受,但比之孤枕寂寞、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已是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结果了。
何况韩彩蝶很清楚,既然决定要去栖兰山庄,表面上是重建,实则是准备战场,吴羽与武裳盈这一战已是迫在眉睫。他若要拿铁链对付云深阁的剑法,自己便是最重要的试招者之一,至少在劝服卫纤如到自己一方之前,这试招者的位置除了自己外没有旁人能当。无论如何吴羽在床上对付自己都得留上半手。
「蝶儿……是你的人……你想怎样……嗯……便怎样吧……」
见韩彩蝶如此婉变柔顺,在自己怀抱中的胴体又是情热如火,美得只令人想到温暖的床笫间事,吴羽嘿嘿一笑,伸手支起韩彩蝶俏脸,狠狠地吻上那微呶的红唇。
柔顺以对的韩彩蝶只觉除了唇瓣吮住自己不放外,他的舌头更灵活到了极点,转眼间便突破皓齿并不坚持的防线。扫吸舐吮之间,勾得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情不自禁地只往他身上凑。身体里更是热到极点,双手搂住他脖颈,再不肯放掉这火热的入侵者,体内澎湃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
「好郎君……抱……抱蝶儿回房吧……蝶儿……要你……啊……」
好不容易被他松开了唇,韩彩蝶媚目如丝,身上心里满溢的都是慾火。
「尽情的……采撷蝶儿……蝶儿要……要被你吃得虚脱、吃得死去活来,最好是……最好是被郎君的淫贼功夫……吃得活活浪死在床上……彻彻底底的……都给郎君你了……」
虽说先前在翔风堡时已被吴羽彻底征服,此刻又有心理准备,这淫贼不知会把自己整成什么羞人模样,但这段话从口里说出来仍不由得羞得韩彩蝶脸红耳赤。偏生风助火势,这等羞人话一出,她体内熊熊燃烧的慾火更是灼烫得无以复加,只觉幽谷里阵阵火热,竟有种不知名的感觉不住外溢,迫得她夹紧玉腿才不至于当场出丑,偎紧他的身子却愈发难舍难分。
这也难怪韩彩蝶。她年纪虽也不小,但从当日被段翎破身后,除了落到霓裳子手上时那段假凤虚凰外,几乎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只在午夜梦回之际想到当日被他占有时的难言快感,夜复一夜地在梦境里想像。
前凸后翘的完美肉体早被淫蛊催成一片乾柴,没被刺激时已是难忍,一旦被淫慾之火感染,爆发的淫慾哪能忍耐?身不由得己地只想任他为所欲为。这般淫言浪语虽说羞人却正合她芳心所想,自是有了突破口便脱口而出,再也难以压抑。
这般挑逗言语正是最让男人心动的催情春药,何况韩彩蝶是令人心荡神摇的绝品尤物,羞人话才出口便缩进他怀里,那淫荡又羞涩的神态正是怀春女子最难假装的诱惑。吴羽不由得食指大动,大手有力地在韩彩蝶身子搓揉起来,只觉女体的热力不住从她单薄衣裳上蒸散,薰得他情慾也不由得被激起,把她搂得更紧了些。那魔手便如蜂蝶,只往她最敏感的部位动作。
「好蝶儿……你真做好准备了?好郎君今晚可不饶你……不让你泄身泄得死去活来,浪得什么水都流掉,就算郎君对不起这淫贼之名……」
一边挑弄怀里美女的春情,吴羽还不忘支起她发烫的脸蛋,重重地封住柔软甜美的红唇,吻得韩彩蝶香舌不由自主地逢迎反应,只觉他的话虽是羞人,却正合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嘤咛之间,娇躯不由得贴他更紧,一心只想减少与他之间的空隙,最好是整个人都融到他身体里去。只有最彻底地合而为一才能令她身心尽情销魂。
「嗯……蝶儿……整个人都……都准备好了……只等郎君抱蝶儿进房上床……让蝶儿……泄得彻彻底底……一滴也不剩……全献给郎君……被郎君采得……采得乾乾净净……让蝶儿享受……那死去活来的滋味……」直到现在韩彩蝶方知,原来这等淫荡话最难的是第一句,只要第一句出了口,接下来的话根本无须靠脑子组织斟酌,本能地就脱口而出。她一边害羞得无以复加,心想:要死了,这等话自己也说得出来,给旁人听去岂不羞死自己?一边却不想也不愿停止,只娇滴滴地把心里话说出来,让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他的宠爱。
「唔……」
娇躯陆地一震,衣扣不知何时已在吴羽巧手下解开。那魔手不管不顾地探入衣内,滑过时不由得令韩彩蝶娇嫩肌肤颤抖连连。隔衣爱抚时已被他逗得慾火如焚,被慾火烧得敏感至极的肌肤给他那魔手触上,滋味强烈到让她根本忍耐不住。玉腿早已无力,只靠着双手挂在他的身上,不住轻扭的身子却不断将他的手引到深处,给予她更为强烈的刺激。
「不……不要……」
不知何时连裙扣都已被解开,内里更被剥得一乾二净,幽谷里满溢的春泉早已滑到腿上,让她的肌肤愈加香嫩细致,偏在此时一腿被吴羽一把抬起靠到他腰侧。韩彩蝶难堪刺激地一阵颤抖,竟被吴羽趁机贴上,那硬挺肉棒竟已溜出来,结结实实地贴在她玉股之间。湿润的春泉一触及情慾的火热,登时蒸腾出一片雾,灼得韩彩蝶幽谷里酥麻难当,不由自主地渴望被男人插入时,那饱胀满足无比、像是连芳心都被采撷的曼妙滋味。
只是韩彩蝶慾火焚身还保着三分清醒。虽说现在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在林园之中野合,对她而言连最渴望、最野性的梦里也不曾有过。现实间确实试过一回,可却是落入霓裳与玄裳二女手中时被迫的。被强迫与心甘情愿的差别便是滋味就算甜美,可被强迫的感觉与心花怒放下真心献上自己的美妙,硬是差了一大截。
「好……好郎君……别在这儿……呜……抱……抱蝶儿回……回房去……蝶儿要在床上……把一切献给你……」
「好蝶儿放心,会回到床上去的……」
吴羽邪邪一笑,封住韩彩蝶樱唇,令她一时间只能意乱情迷地喘息呻吟,全然说不出半句话。直到吻得她又软了一回,幽谷里汁液流出,润着他的肉棒愈发舒服之时才松开她,一边不忘为她宽衣解带,让韩彩蝶粉雕玉球、美得犹似天上神物的胴体渐渐暴露。
「不过郎君真的很想要的……好蝶儿……先在这儿给郎君过过手上的瘾,好不好?郎君保证……好蝶儿泄得心花怒放的地方一定在郎君的床上,不会有别的地方,嗯?」
「唔……郎……郎君……蝶儿的好郎君……蝶儿……唔……都给你了……」
被他逗弄得意乱情迷,虽说芳心仍有怨慰,这吴羽性子一来,什么地方都不管不顾,在月下林间就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可体内淫蛊之烈哪受得了他老于此道的爱抚?听他一说,韩彩蝶戒心顿泄,一时只知软绵绵地挨在他身上,任他那双魔手为所欲为,舒服得只知娇吟。
「哎……你的手……唔……好厉害……」
玉腿既已大开,硬挺的肉棒只在关前,充满情慾的火热气息不住熏灼,韩彩蝶只觉下体被慾望灼得再也没有办法忍耐。她一面热烈地拥吻吴羽,感受那霸道的舌头不住向她口中钻啄,探索着、汲取着她的香津,一面感受吴羽的手在汗湿肌肤上不住揉弄,带着体内的火乱窜乱烧。
紧贴他胸前的美峰早已胀满,两点硬挺蓓蕾难耐肌肤相亲的摩挲,酥麻得令她愈发渴望。韩彩蝶美目如丝地期盼着他,甚至连股间都不住向肉棒贴过去。
「好蝶儿……已经这么想要了?」
「当……当然……唔……」
身为女子的韩彩蝶本想含蓄一点儿,但所有矜持早在慾火狂烧下崩溃;他又爱不释手地把玩自己的胴体,玩得她情火难抑,那轻薄话一波波地来,早把她的需求推到高处。
韩彩蝶一边羞嗔着,一边却搂得他更紧。
「你这坏郎君……明知道……明知道蝶儿受不住你的……你的引诱……还这么玩蝶儿……唔……搞得蝶儿现在……嗯……什么都管不了了……啊……」
一声甜美到极点的娇吟,韩彩蝶美得差点没当场泄身。趁着她娇吟轻喘的当儿,吴羽虎腰一挺,那肉棒已突入了她,火热的刺激登时将韩彩蝶的幽谷迫得大开。
若不是她已被逗得慾火焚身,幽谷的毎一寸肉壁早已渴待男性雄风的侵犯,淫蛊的影响更令她的身心都渴待这一刻,慾火烧到高点,吴羽那肉棒的雄壮不是经验贫乏如韩彩蝶轻易受得的!
虽说如此,这一下充实仍令她承受得颇为辛苦。幸好吴羽也知她的苦处,挺腰动作轻柔细致,否则韩彩蝶还真吃不消。
感受着幽谷饱胀的充实感,只觉窄紧幽谷的每一寸都被他熨得畅美已极,几乎没有一寸不在他的淫威之下欢叫。韩彩蝶轻扭纤腰,驯服无比地贴紧他,合作无比地将肉棒一点一点地向体内吸去,口中更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这般肌肤相亲、灵肉相融,才是她最渴望的一刻。
「哎……好郎君……唔……你……好大……好硬……热……热透蝶儿了……」
一边呻吟,一边轻扭迎合,只觉幽谷被他充得满满实实,每一寸都快乐地享受被占有的滋味,偏生感觉他还没全部进来,韩彩蝶不由得又羞又怕。
想来先前吴羽在翔风堡占有自己时没有全力以赴,她既怕自己承受不得他的威猛,又羞于被他的勇猛彻底征服之后那飘飘欲仙的滋味。此时此刻她芳心里的百感交集不是言语可以描述于万一,只能娇媚地呻吟。
「好大……真……真美死蝶儿了……」
「好蝶儿……喜欢吗?」
听韩彩蝶呻吟得媚人,怀里的她仿佛变成一团湿透的火,搂来触感滑溜美妙又灼热得紧,配上她陶醉的媚态,实令男人为之销魂,更不用说幽谷里甜美火辣的紧紧啜吸仿佛舒服到骨子里。吴羽不由得轻轻顶挺几下,顶得韩彩蝶又是几声媚吟。
「嗯……当然……蝶儿好爱……爱郎君这……这宝贝……」
「蝶儿不怕……被郎君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吗?」
「嗯……这……」
风情万种地飘了他一眼,韩彩蝶轻咬银牙,含羞带怕地点头。虽已不是头一回尝到吴羽的床笫威风,但此刻在幽谷里的肉棒却是胀得她充实至极,仿佛再深入一点就会把她娇嫩的胴体撑坏。真要说来韩彩蝶不是不怕,可爱都已爱上了他,幽谷又已被他深深侵犯,便有三分惧意也早被慾火顶去九霄云外。
「蝶儿……是有些怕……怕怕的……唔……」
「那……郎君就收敛点了……」
吴羽话才刚出口就被韩彩蝶樱唇堵了,他自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唇啜舌探,好生享受一番才把韩彩蝶樱唇松开。难得主动的她虽是大羞却不能不开口。「不……别收敛……就算……就算玩坏……也就罢了……郎君……尽情玩弄蝶儿吧……蝶儿受得住……」
「蝶儿放心……」
好生观赏韩彩蝶又爱又惧、又想逃又不愿得罪自己的娇羞妩媚神情,真是愈看愈爱。吴羽不由得轻轻顶了两下,顶得韩彩蝶又一声娇吟,这才安抚着她。
「就算郎君尽情……也不会弄坏蝶儿的……这淫蛊就只有这点好处,让蝶儿虽是羞答答、娇滴滴,这美丽身子……却绝对受得住郎君的疼爱……就算感觉上弄得要死了……等蝶儿忍过去就会知道……这样子才叫美呢……所谓的欲仙欲死……就是要舒服得像这样子才对……老天爷造女人……就是要让你享受得了这等乐趣……」
「郎君……你坏……」
虽说听吴羽说自己承受得住,韩彩蝶的心总算放下,可他愈说下去愈是羞人,简直是说因为淫蛊改造自己,才让自己的身子淫荡到可以承受他的蹂躏。偏偏韩彩蝶自己都不能不承认淫蛊真的让自己变得太多,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粉拳轻槌他,恨他说得这般明白,却又爱死了肉棒深深顶紧自己的滋味,羞到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哎……」
韩彩蝶不说,吴羽却不会就此歇手。他轻轻顶了两下,令韩彩蝶又是一声娇吟,连粉拳都没了力气,迷乱的美目不敢看他,只贴紧他胸口。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吴羽的衣裳已飘然离体,自己身上只剩件外裳罩着,内里小衣不知何往,加上幽谷被他占得满满,这模样比之在床上和他赤裸身子交合也没甚差别,不由得羞得含泪娇嗔,却连泪都被慾火灼成雾茫。
「哎……你坏……不……不是说……要到床上才……才要了蝶儿……怎么又……啊……好深……你丨:哎……」
被他侵入时一双玉腿早已盘到他腰上,若非如韩彩蝶也难以立足,却没想到吴羽双手竟托到自己臀后,轻轻一提便将自己抱起,仿佛只靠肉棒撑住自己身子。芳心虽感叹他的雄风如此威猛,光靠那宝贝就能撑起自己,却不由得惊惧:这般硬挺阳物也不知自己是否吃得消?
韩彩蝶却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嗔怨他,吴羽便即动作,不过一步跨出她便嚐到其中威力。肉棒顺着她湿滑泉水深深顶进幽谷深处,仿佛不过区区一步就顶上她最深处的敏感地带。那刺激如此美妙强烈,顶得韩彩蝶什么嗔怒轻怨都忘了,娇滴滴地随着他的大手轻轻抛动,四肢水蛇般缠紧他,不愿有一丝松开,娇喘着感受火热深刻的刺激。
「好蝶儿……郎君说话算话,这就带蝶儿回房里去……好让蝶儿放心在床上浪个痛快……」
「唔……你……啊……」
虽知自己中了奸人之计,但满腹慾火早让韩彩蝶失去埋怨本能;何况吴羽每一步跨出,肉棒便在体内深处顶着、钻着,似是每一下深入都要将她的身子洞穿。
随着他愈行愈远、肉棒深刻进出,韩彩蝶的每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敏感深处的花心早被他的手段诱得冒了头;随着他的动作,敏感花心没有一次不被他攻陷,美得令韩彩蝶芳心不住荡漾。虽羞于这模样万万不可被人看见,却爱死了他侵犯自己的刺激。
「好……好深……唔……」
原就抱紧了他,现在韩彩蝶更不肯松手,尤其是身子悬空被他大手托在臀下不住轻抛慢旋,不只让肉棒更深刻、更全面地侵犯她的幽谷,再没一寸能够逃离,更令她饱满高耸的美峰在他胸口不住摩挲,醉人的滋味无可言喻。
韩彩蝶恨不得这边走边干、且淫且行的羞人滋味能持续下去,令自己在无比迷醉之中,身心都被送上无比美妙的仙境。光只是这样想像已令韩彩蝶仿佛身心都沦陷在最完美的梦中,快活得再不愿醒来,所谓欲仙欲死之美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