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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天一出门雪森就有点惶惑不安,他觉得右眼皮像让线牵动着一样急促地跳动,也许那就是要出事的预感。雪慧是昨夜在台里做节目时给他的电话,说今天上午她在家休息。还在电话里极甜昵地说:“哥,我们快两天没见了。”雪森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头如同撞上一只老鼠,扑腾扑腾地跳。

  晚上他便很早地上了床,正在客厅里沉浸在电视连续剧的妻子张青也就忍痛割爱,关了电视跟着上床。一上床,就把个身子直往他的怀里去,掀着光溜溜的大腿盘着了他,紧挨住那双手就往他的胯间探,嘴里头娇昵喃喃地说:“我好想啊。”

  “早上不是给你了吗?”雪森眼睛紧闭着说,也许一睁开眼他会把持不住,张青那赤裸的身子真的很诱惑。

  “做不够的,又让我们那儿子吵了。”张青这边说着,就将一张水津津的口递了过来,他噙住了女人两片嘴唇。

  女人在刹那间伸手也就紧搂住了他,身子那么扭动在空中,毛巾被让她掀到了一边,裸露了只穿着一件窄小的粉红色裤头的身子,样子极像一条美人鱼。

  雪森就摸着她的裤衩夸奖着:“好漂亮啊,哪买的啊。”

  “前两天,在贵妇人,那内衣专卖店的老板娘还对顾客学说着:电视台的雪慧也在她那买的内裤,也是这个品牌。”一说到穿衣打扮,女人就变得津津乐道起来,那燃烧的情欲好像却消停了很多。

  “那老板认得你?”他问。

  “不认得,不过咱雪慧是名人啊。”女人说着。

  做名人真的好累,连穿着什么样子的底裤也让人说出来了。雪森这样想着,说:“你不要跟其他人一样瞎起哄。”他说着揽着她的身子就睡了。

  雪慧她家是住在一很高尚的住宅区里,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身居要职的高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

  楼道里静悄悄的,这个时候该走的人都走了。一开门,却见矮柜上新放上一个花篮。雪森上前看了看,又嗅了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不大懂花,只识得其中的菊花、玫瑰、康乃馨,还有一种好像是郁金香,别的几种就不知名了。十几种颜色各异的鲜花,让一蓬叫不上名的细碎小白花云一样烘托着,格外漂亮。有了这花篮,客厅的气氛就完全不同了。

  雪慧开了门,看着她穿的是一件真丝的月白色衬衣,把一头黑发衬得黑油油的,却又挽了个发鬓儿在头上,斜斜地堕在一边,越发显得俏生生。下边却什么也没穿,她递给了他拖鞋,雪森伏下身换鞋,正对着了丰满的微微后翘臀部的扭动,心里就嗖地一阵麻酥。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就势把她一拉,她一个趔趄险些踩着了他的身子,才一迈腿,竟跌进了他怀里来,雪森将她的身子高高地举起,小腹正对着了他的嘴脸,他就把她双腿抱死。

  她的衬衣没有贴身,朝上一看,就看见了白胖胖的两个大乳,乳头却极小,暗红如豆。腾了手就要进去,她扭动着身子不让进入。脸上就呈现着妩媚的笑意,这时她的目光迷离了,雪森知道这是美妙乐章的序曲,轻柔而幽远。迷离的目光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混沌,慢慢地变成了浓浓的雾霭,低低地飘浮在海面。

  她的眼睛轻轻地合上了,他有些激动,禁不住放下她的身子来,吻了她一下。她就伸出了舌头热烈地响应了。两个人越吻越动情,她的手就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

  雪森领会了她的意思,便抱着她软绵绵起不来的身子往卧室里去,她就喘了起来,咬着他的耳朵说:“我都好几天没有了。”

  她说着,眼睛又闭上了,雪森把她平摊在床上,一只手把衬衣的扣子解脱,衬衣分开了,像一颗大的活的荔枝剥开了红的壳皮,里边是一堆玉一般的果肉。

  雪慧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朝他胯下那东西摸去,刚刚隔着长裤触及,骤觉那东西粗圆有加,旋即做害怕状地缩了手,娇嗔说:“一下子就起来了,我真的爱它不够。”说着就褪去了他的长裤,却如何也扯不下来。

  正在疑虑,忽见是那东西高高耸立,将裤子撑着怎么也卸这下来。还得他帮衬着,才能将那东西降服,连同那短裤一并褪掉。顿时那东西长长大大地跳了出来。

  她手捻着,竟然围它不过,伸过另一只手才围着了它,两个手掌便合捻着,摩抚不止,却又嘻嘻地笑着:“真是件活宝。”说着扶着他的那东西照她大腿尽头那让人销魂让人迷荡的地方缓缓覆将下去,怎奈缝儿忒窄,虽然她奋力相抵,把个屁股努力耸起也不得进入半寸。她便心急地胡乱摇晃着腰肢,香汗淋漓。

  雪森探手一摸,那地方湿了一片,淫水沿着屁股而下,将绣花的枕巾染得半湿。他只得翻身而起,把她的身子横摆在床沿上,她也会意,双腿就张得大大的,扯过枕巾衬在她的肥臀之下,将那个地方狠狠地暴突出来了。

  此刻他悬挂在雪慧大腿根的那东西感觉到她毛茸茸的下面似乎在咻咻吸动,还有一小肉块在娇娇浮起,单等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就抹些淫水在那龟头上,用两个手指轻扶着根部,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听见雪慧“嗳唷”地一声,身子顿时瘫软,再也没了声息。

  雪森将那东西紧紧相抵,虽还没尽根,却也似进入了仙人洞一般,四周让那温湿的暖肉包裹着,美快无比,也就身体不动,屁股不摇,与她亲吻着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一会儿,雪慧才如虫子一样地蠕动,她悬起了腰肢:“哥,再入一些。”他将她那双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上,奋力一迫,便抵着一块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心中暗暗欢喜,耸身奋力再迫,她乐融融地承接着,将自己的双手托向腰际,让白皙的屁股高高悬起,口里咿呀地欢叫着。

  雪慧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像烟波浩渺的海面。这是他最熟稔的目光,一种无数次让他化作滚滚海浪的目光。

  雪森总是要看到她这种目光,才能真正满怀激情,不然他会觉得沮丧的。每次,他都这样地醉心品尝她那种无以言表的情绪变化。

  她早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却坐起来说:“我给你变个姿势吧。”下床来爬在床沿,没有言语,只是气喘不止。

  雪慧一沾着边就会大呼小叫,这是他所经历的,雪慧身上的痒痒肉特别多,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她经不起别人的撩搔。雪森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挺着腰际猛然抽送,抽则至首、送却尽根,竟数百下没有泄出半点,连自已都吃惊。

  这时,她的那里面一股滚烫的汁液喷将出来,他让那股汁液烫击得龟头猛抖,拚命地抵住她,一屈一张,体内那股激流便倾奔而出。他醉眼看着她如虫一样跌动,嘴唇抽搐,双目反白,猛地一声惊叫,窝在那里如死一般。

  回到了床上,她就赤裸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温存一会,就软软地瘫下了。她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

  雪森让她背对着我,试着选择一个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他离不开她的乳房,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它。在雪森的眼中,这是她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

  雪森很感动地抱起她,深情地亲吻着,手不闹了。让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那湿润的嘴唇抒情地翕动着,散发着醇香的气息。

  脸上涸着淡淡的潮红,享受着男人的体贴。她的目光水一样地流泻着,让他觉得仿佛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里。

  雪森感觉这时她已幻化成雾或云,在他呼吸吐纳之间同他融为了一体。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雪森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了动静,侧耳听听,又似乎没有了。他摇晃着雪慧,她睡意朦胧地哼了一声,只是更加紧搂着他。

  门锁转动了几下,门开了,雪森被眼前的景象击晕了。一男子也像根木头一样定定地站了几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样的红,紧紧的有力的握着拳头,那面上的筋肉,突起了梭角。然后,他咆哮着冲上前,一把掀起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雪慧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她让眼前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被电击一般,整个人处在半痴半呆的状态中。

  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呼唤。接着软软倒进雪森的怀里,好像她用劲扎紧的肌肉,突然间完全崩溃开来。他再把地上的衣服、裙子、腰带、碎碎片片扔到了门外。尖声怪腔地叫着、骂着,揪自已的头发。杯子粉碎的声音,台灯击中床头柜的声音,一只拖鞋落到了雪森的脸上,电视遥控器则击中了雪慧赤裸的肩上。

  雪森觉得两条腿抖颤得很励害,他的手指头也逐渐地同时也确实地从那被子放松,抓不牢了。他的两耳嗡嗡地叫,耳朵里发出了尖音和幽灵之音,脑子里翻转昏旋,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鬼影,于是他长叹一声,就心碎地坠下,向着那鬼影的怀抱中投去。

  “你们就这么恬不知耻,从哪时起就有这事?”他愤愤地说,和平时不同,是他那铜钟般的嗓子现在像打雷一样,而且有点沙哑。

  雪森捞起那薄被覆盖在雪慧的身上,自已赤条条地到了浴室拿了条浴巾盘绕在腰间。雪森挽着他的臂膀让他到外面,他奋力一甩,雪森一个蹒跚,险些站不住脚跟,雪慧这时一声尖叫,腾起一个赤裸的身子扶住了他。见雪慧不顾一切地袒护着雪森,他那模样更是气得紫涨了面皮,龇牙露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时,雪慧才感觉到自已身无寸缕,就到衣柜里拿出衣服,边穿边说:“事已至此,要离婚你就说。我也不多费一句,只是我求你这事别张扬出去。”

  雪森急急在客厅里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见雪慧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对他说:“你走吧。我收拾些东西也回家。”

  雪森望着他那个妹婿,他的脸上红通通的,像火烧的肉皮一样。他的脸上有一点奇怪的笑法,这种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气得厉害,谁也笑不出这样。如同一条丧家之犬,雪森逃也似的离开了雪慧家里。

  雪森跟妹妹雪慧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雪慧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唯一的亲人奶奶也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就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地生活在这世界里,那时他已经十九了,是个发育得很充分的高个男生。有一个象鸽蛋那么大的喉结,那双骨节突出、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么大,学校里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见识过他在中学生篮球联赛大出风头的投篮英姿,并且几乎都迷恋上了他。

  但雪森还是结束了学生时代,他进了一家做拖鞋的国营厂,在那地方挣着微薄的工资维持他跟小妹的生活。雪慧被挑选上了戏校,那时的她,胸膛上装饰着一对由于青春的催促而突出来的鼓蓬蓬的乳房,臀部圆圆地鼓起来,腰细细的,头发象波浪一般滑腻柔软,又象带雨的云彩一样黑。她的妩媚,优雅自然的举止,加上几分天真的娇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

  雪森的学徒工资根本无法维持两个人日常的生活,于是他在工余之际便学了裁缝,在所有亲戚那里借了钱购置一台上海牌的缝纫机。不到两年,他已是那一带小有名气的裁缝师傅。

  雪森特别擅长女式服装,他的衣服以时髦新颖而着称。

  而雪慧也全心全意地训练好她柔软得像花枝一样的腿儿。她的确竭尽所能,颇有成就,开始能在戏台上演出一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她在戏台上真象一株海棠似的袅娜,一种女英雄的轩昂气慨,含嗔带怒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露着脉脉的深情。她的唱词也很低回婉转。还有那武打功夫,在台上简直变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只看见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声娇柔的叱咤,不由得会使人心里战栗。

  她卸妆下台以后,便有许多年轻人疯狂地追踪上去,大概想认识一下她的本来面目,但是她已经让哥哥接走了。

  父母亲留给他们仅有的就是这处小院子,昔日的豪华只剩下一些残影,高墙深院,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着叫不出名的小草,是潮湿的地方,就生着厚厚的青苔。三月里的一天,天气晴朗,小院里一片芬芳。几天前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中依然能感觉到的几分潮湿。

  他们有一表姐赵丽出嫁就在对门,她时常在他家里走动,有时帮着他捎把菜带个酱油什么的,也在他们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时不是每个家里都有井的。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落,充满朝气,活脱是一头健壮的小母马。

  在后天井的厨房里,雪森正洗涮着饭后的碗筷,从那宽敞的窗口能见到丽姐正在井台上提水。很朴拙的一口深井,整块古老的岩石凿出圆圆的井口。镶着磨秃了的花边,井沿上年长日久,被井绳磨出一道道深痕。鲜绿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苍藓将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艳。

  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线。丽姐属于那种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是隔着一层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但他还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没话找话地说。

  由于她是蹲着洗衣服,不时要转身仰起头,大口地喘着气答他,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奶子,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雪森对于女性的身体,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着那双奶子。

  雪森的身体与肌肉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岁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有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个大人了,一个脸上身上都带有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丽姐知道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窜出来。丽姐的衣服都是让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会将剩余的布料为她的儿子做一件上衣,或给她做件内衣、裤衩。从没要她的钱,她也常来帮他干些熨衣服、纳钮扣之类的细活。

  院子里的通体被烈日普照,还没到了夏天,雪森还是浑身烧燥地难受。他就脱光了长衫,褪掉长裤,只穿件短裤头仰八叉倒在凉席上。

  表姐赵丽胸前的那两团肉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女隆胴体,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不去经常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一觉醒来,他发觉了身下有了凉滑滑的东西,方才倏忽记得梦中有过幸福的故事发生。急切间起身看视,裤衩上床单上有了一些异味的斑点。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着梦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软软的起落声,地面发出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而眼前却是一团翡翠的绿影,一脸很狐很狐的媚态。雪森针剌一般先夹紧了双腿,就一个肉团跳坐起来。

  香气更是浓烈地刺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见她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丽姐一步一步挪近来,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到了他的手。雪森看着女人微闭双眼等着他的赤身几乎要在那一触间软瘫下去的神色,狮子一般地跳下床来。

  “雪慧已经上学了。”她轻声地说。

  “雪慧上学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说。雪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着一袭薄纱似春衫的她,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在她充满暗示的目光下,雪森感到十分地迫切十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来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侧。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时,她也产生了同样别扭感觉。

  这个燥热的午后,本来该发生点什么事来,但却没有。那时候,已经有人过来做衣服了,当雪森急忙套起长裤时,他注意到这妇人对他说话时的媚眼和已经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雪森烦燥不安地趴在缝纫机上,神差鬼使地把件衣服做得惨不忍睹。

  他愤慨地将它扔到了一边,随便找块布料没意识地缝了件女人的内裤,这件窄小的三角裤让他平静了很多,他一口气不停地赶缝了几条,却是越来越轻薄,越来越是狭窄。而且还别出心裁地缀上了花边,一想到这东西将紧紧包裹住女人的那地方,雪森不禁又心驰神往。以致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对女人的内裤有种情有独钟的感觉。

  雪慧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戏校学戏外,其余的时间还跟她的同龄人一样上高中。她那已经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总显得鹤立鸡群。而嘴里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着一根赤豆冰棒。见到那些很鲜艳的内裤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来一件:“哥,这都是我的吗?”

  “当然,都给你做的。”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只能这样说。

  那些日子里,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已的脑袋,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咒骂自已,雪森都发现自已没办法平静下来。他的脑子里总是为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间,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狗一样,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窜。

  他为自已做过的这件蠢事,已后悔了无数次。可是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向着挂在那里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过去,当他解开扣死的裤带,掏出自已那东西,面对眼前瑟瑟作响微微飘动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雪森腾出左手,紧紧地压迫自已的下身,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幸福和沮丧,把他整个淹没了。火山一样的岩浆正从他的身体里喷出来。

  赵丽的丈夫王荣文是一个大她七岁的中学教师,常常梳理着光滑的头挟个很旧的皮包从巷里走到学校。有时,也会在晚饭后踱到他们家叹一杯茶。他来了,眼睛就不住地往雪慧的身上转。

  雪慧已经圆鼓起来的乳房,以及那尖硬的乳尖,十分耀眼地顶在轻薄的衣衫上。

  对于这么一个很老了的男人,雪慧也流露出不该有的轻薄神情。她直截了当地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睛,还立即情场老手似地向他挤了挤眼睛,不加任何掩饰地挑逗他。

  他像触电一样,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又好像做贼让人当场抓住,脸色顿时发绿发青。他的过份的失态,让雪慧感到莫名其妙。雪慧喜欢让人吃惊,尤其是喜欢让男人吃惊,她喜欢男人为她的举止言谈目瞪口呆。

  雪慧的不在乎的举止让他很不自在。“阿慧快十八了吧?”王荣文手扣着茶杯子问。

  “还没,不过快了。”雪慧对着他一个笑脸,就滑出欢快的步子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雪慧不知做什么地边做边唱起了戏曲,那声音清澈嘹亮悠远激昂。

  邻居的人有一传说,说是上夜听雪慧唱戏曲,下半夜就听丽姐哼无字词。雪慧晚饭之后无论是洗澡洗衣服都喜欢唱上一曲,而丽姐却是要去了上床,一挨上她男人就情不自禁地呻吟着,从不怕害羞不加掩饰。

  那时候没有电视,就是雪慧她们剧团的演出也是只能逢年过节或有重大庆典才会有的。人们除了在茶余饭后围坐一堆,说些街头巷尾的奇闻异趣,就是拿女人排遣这沉长的夜晚。丽姐作为这一带最亮丽的女人,自然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而雪慧比她表姐有过而无不及,更是常让人们论尽了头足。

  王荣文的目光也随着雪慧的身影进了房间里,嘴里却也没闲着跟雪森搭讪:“雪慧还跟你住一房里。”

  “是啊,现在对面房放了铺床,更是没地方了。”这院子并不小,但只有东西两厢房。好在旧时的厢房相对狭长,就在中间隔着一木板,前后放着两张床。

  他就说:“雪慧大了,该让她搬出来。虽说是兄妹,但终究是男女。”雪森只能唯唯呐呐地像鸡琢米般地点着头。这时,丽姐也就过来,赶上了这话,跟着说:“那也得看人家雪慧,她从小就没胆子。”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里间的雪慧就冲口而出。丽姐搬过小凳子,捞起了一件衣服在那纳着扣子。“你倒是回家啊,儿子还没睡哪。”她说着随着她手上针线的起落,那袖子就往上绾,一绾竟绾到了肩膀,一条完整的肉藕就白生生亮在他的面前,且又扬了起来,雪森就看到了胳肢窝里有一丛锦绣的毛,一时神情恍惚。

  “是啊,我要走了,还有一堆作业。你可别太晚了。”王荣文说着就起了身,还朝间里探了探头。

  “知道了,我就知你事多。”她嘎地一笑,忙耸肩把口收了,眼睛扑扑地闪。她一抬头,正好和雪森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十分轻薄地做了一个表情,雪森在她的引诱下,自已的眼睛也不安分地亮了起来。

  雪慧从房间里出来了,对他说:“哥,我找同学去了。”雪森就吩咐着她别玩得太晚。

  丽姐对着雪慧的背影说:“慧妹那身衣服好漂亮的,我也要做一身。”

  “好啊,我这刚有剩下的布料。”他赶忙说。她就扔掉了手上的衣服,立起身来:“你给我量身子啊,我要紧身的。”雪森就拿着尺子和纸笔,对着她的身子比划。一条软尺在他的手上,在她个曲曲折折,玲珑起伏的身子游走着,到了她高耸的胸间就停住不动了,手触到的是一陀热腾腾肉呼呼的地方,便不禁在那儿揣摸起来。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一个头就顶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格格浪笑着:“我就知你小子不老实,你小子不老实。”她的身体好像剔了骨头似的,撑了几次撑不稳,踮了腿往上举,她的腰身就拉细拉长,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他才扶了一下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却像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雪森一反腕儿搂了,两只口不容分说地粘合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动粗气。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她挣脱开我,径直就往房间里去。雪森也就尾随着她。丽姐对于他能跟着进入房间里感到满意。他的小心翼翼,同样让她感到兴奋和胆大。

  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恣态,打量着不知所措的表弟,然后走到了他的床前,十分放肆地脱掉衣服。她一件接着一件慢慢地脱着,脱一件,往床上扔一件,然后赤条条地站在那,不动声色地让他尽情欣赏。

  雪森意识到自已正受到了鼓励,突然克制不住自已的冲动,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十分笨拙地抱着了她,十分笨拙地在她的身上胡乱摸起来。他显然吓了她一跳,但是这种结局也是她希望发生的。

  她有些紧张,更有些兴奋。她任凭他在她的身上怎么摸来摸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疾走如飞,一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手如蛇游动,直取她的下身。摸着肉鼓鼓的地方,爱不释手。

  丽姐的脸血涌如潮,深深地喘起了粗气,同时她的手也在他的背上抚摸着。雪森的那东西急不可耐,在她的胯间乱戳,逗得她伸手探进了他的裤裆捻了那东西,那东西一挨她的手,似乎吃醉了酒的和尚,怒发冲冠,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已的冲动,他突然粗暴地将她推翻在床上。她羞愧难当,用手紧挡着脸,下边的屁股依旧摇摆不停,恰如风中扬柳,风骚万状。

  雪森一时琢磨不透,那东西滑来滑去,就是不得入内,也就掰开了她的双腿,加了些蛮力,挺身冲下,将硕大的东西直插她嫩生生的大腿中间,哪知因慌不择路,竟抵进了她的尿道口那里头,痛得她惊呼一声。

  这时的她秀眉微闪,娇柔容粉面。用手扶着,引着那东西朝她的大腿尽头。只听见秃的一声就连根没入,丝毫无阻。

  她是空前的疯狂,把他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好一番生死大战,抵命相搏,汗气蒸腾,喘如牛,浑身的肉皮子都紧绷得变了颜色,血涨得下身憋得慌,恨不得一刀子让它流出来流尽。

  丽姐在穿回自已的衣服时充满深情地说:“哪个女人嫁了你真有福份。”

  “什么意思。”他迷悯地问。

  “你不知吗,你那东西好有劲,还那么粗壮。”她没半点的害羞。

  雪森让她说得有点沾沾自喜了,朝自已的下身望着,那东西已软绵绵的像滩烂泥。

  “是头一次吧?”她俏脸含春地问他。他不知该怎样回她,只是点着头,她又过来,抱着他的裸体,嘴就在雪森的脸上乱琢乱啃,口里叫唤着:“我好喜欢啊,我好喜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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