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即是道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简直无法无天，谁也别想让我从这里出去。」
一个肥硕的谢顶中年人大声叫嚷着，面对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没有一丝的胆怯，反倒是有些盛气凌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龙城商务局的郭副局长！你们这些军人，吃的用的退休金哪点还是我们供着的？在这里和我耍横，你们领导呢，给我叫过来！」
「我就是！」说话间一身热辣服装的余楠楠从后方走了过来，副局长看到这些军人的领导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性感大美女，原本怒发冲冠——呃，他好像没有头发。怒发冲头的表情也立刻柔和下来。
「哎呦，现在的女长官出来执行任务都可以这么穿的吗？你们到底是什么部门的啊？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吗？」
「我当然知道，把这些人统统请出去，不配合的就扔出去。」余楠楠看也不看副局长发疯怒吼的反应，径直地走进国立医院的ＶＩＰ疗养区。
副局长被几名士兵抬着扔了出去，他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反了，你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要你们好看！」
躺在病床上的段明各项数据指标很不理想，不光是全身的骨头多处粉碎性骨折，而且五脏六腑的器官都伤得极其严重，还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医学奇迹了。
国立医院的院长看着检验报告，摇头说道：「他现在神仙也难救活，我看可以准备后事了。」
送走院长，古冥还想着怎么安慰余楠楠，却见她脸颊羞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楠楠，你想说什么啊，古叔叔又不是外人，这里也没人了，你说吧。」
「他可以通过……」余楠楠想到那天在地下密室段明和胡可儿做爱恢复的样子，说到一半，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才能把这事说得不那么色情，一时间又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楠楠，你到底想说什么？」古冥第一次看到平时爽利的余楠楠变得如此扭捏，更加好奇起来。
「他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可以恢复身体的技能。」
「哦？这简直是超稀有技能啊。」
「呃，就是需要……需要男女媾和才行……」余楠楠指了指段明的裤裆。
古冥看了看越发羞涩的余楠楠说道「楠楠你不会和这小子已经那个了吧，你怎么知道他有这个技能啊？」
「古叔叔！你可别瞎说。」余楠楠这又把上次自己在夏家的经历说了一遍。
古冥频频点头，「看来这小子的确不简单，那我们赶紧来试一试吧。」
「啊？怎么试啊？」余楠楠心想莫不是要自己献出处子身？这怎么行！
「哎，不是让你来，去找几个女特工来不就行了。」
「哦哦哦……那我现在联系。」余楠楠关心则乱，国安局里的女特工们，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们会放下个人的利益和世俗的道德，为了情报和拉拢对方人员。她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身体，甚至自己的生命。
嘟……嘟……嘟……
正在值班的郝冷纤细的手腕上精致的智能表震动起来，闪着红色的光芒。
郝冷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来到僻静的角落，打开蓝牙耳机。
「喂，哪位？」
「要下雨了，记得收衣服。」对方是个浑厚男人的声音，正是自己的接头人的暗语。
「衣服昨天已经收了，不用担心。」郝冷回复到。
「９５２７，现在有一项紧急的任务，你离得的最近，在你们医院的ＶＩＰ疗养区２３０９号房间，你去了那里就知道任务了。」
「是，收到，保证完成任务。」郝冷挂断了电话，径直地向顶楼的疗养区走去。
不多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了门口，对着余楠楠和古冥敬了一个军礼，９５２７前来报到。居然是国立医院的中医主治主任郝冷，就算是她的丈夫想破脑袋这猜不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国安局的特工人员。
其实最近十年国安局在各行各业都安排培养了大量的情报人员，以前国家的主要的敌人是外国政府，而现在所有国家的主要敌人都变成了不受控制的超能者。所有的超能者对于国家来说都是潜在的威胁。为了监控超能者们，国安局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布下了一张大网，在各行各业安排了大量的特工情报人员，时时刻刻收集一切关于超能者的情报。
余楠楠也回敬了一个军礼，并简单地说了下段明的情况。
郝冷心领神会，她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而且自己天生性冷淡，对这方面本也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既然是任务，那另当别论。
郝冷来到段明的身边，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像这种生命垂危需要急诊的人向来和他们中医部并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刚才的专家会诊，她也没有被邀请参加。
她拿起床头的检验报告，确实很严重，只是这么严重的情况，他的神经系统可能都受到了伤害。能不能勃起都是一个问题。
她脱下段明的裤子，看着那个软趴趴的小弟弟，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人类的一个器官部位，海绵体组织结构。
郝冷开始依据自己的专业知识来分析段明的这种能力：「如果他真的能够通过做爱来恢复身体，还需要区分几种情况。一，是只要他自己达到高潮就可以恢复。二，通过女性帮助自己达到高潮，可以恢复。三，男性和女性同时达到高潮可以恢复。」
她带着手术手套，又将避孕套套在对方的小鸡鸡上。还特意向旁边两个「围观群众」解释道「我有洁癖，请见谅。」
玉指轻轻地在段明的阳具上来回的轻抚，不一会肉棒就高高地耸立起来。
「起来了！」余楠楠喊出声来，顿时又觉失态脸颊上火辣辣的。只能尴尬的笑一笑缓解气氛。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里都有一个必要条件，也就是他自己必须能够高潮，我们现在让他的海绵体充血，但还不能证明是否可以高潮，现在他的身体很虚弱，神经系统是否正常还需要验证。简单来说就是看看他现在还能不能射精。」
余楠楠葱指在硬邦邦的肉棒上来回的抚弄，又加了一些润滑液，肉棒顿时变得黏腻起来。这肉棒自己老公的大好多。郝冷心里默默想着，却突然看到坚挺的肉棒毫无预兆的萎靡下来。
「哎——这是什么情况。」余楠楠看着软趴下去的肉棒，心急的询问道。
郝冷立刻观察了床头的仪器，摇头说道：「他的神经系统看来也受了很大的伤害，需要先行治疗。不过他现在不光是神经系统的问题，他的整个身体机能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如果想要恢复除非奇迹发生。」
众人沉默，刚看到的一丝希望就如同暴风中摇曳的灯火，「噗」地一下子就熄灭了。
段明像是在梦中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周围黄沙漫天。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这里是地狱吗，自己这次是彻底死了吗？
放眼望去一条狭窄的道路直挺挺的通向未知的远方，道路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望向看不到头的道路，一个遥远缥缈的声音响起。
「段哥哥。」
「欣儿，是你吗？」
段明大声的回应，沿着狭窄的道路一路飞奔。
道路的尽头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铁索桥。对岸是一扇门，如同山一般高的黑色巨门中散发出莹莹的绿光。
铁索桥上无数的孤魂浑浑噩噩地向巨门前进。却也有不少人被锁链吊在桥下。桥下是炙热的岩浆河。
忽然段明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程断和程欣也被吊在桥下，程断似乎已经昏迷，整个人低垂在那里，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双腿似是被烤焦了一般黑漆漆的。
程欣忍受着炙热地煎熬，不时发出呜咽的哀嚎，段明看了心中绞痛。
「欣儿！」段明发疯一般就要冲过去，却突然被一道身影挡住去路。
「我劝你最好不要过去，你去了他们只会掉下去，到时候更惨，魂魄直接被阴罗狱火吞噬。」只见说话之人是个奇怪的中年，穿着半身白半身黑的衣服。
「你是……黑白无常？」段明想着这里既然是阴曹地府，那黑白装扮的也就只有黑白无常了吧？
「没错，在下正是无常。」
「你是无常？黑白无常不应该是两个人吗？」
「谁和你说的？」
「书上说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站在你面前，你已经眼见为实，还要拿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来反驳？」无常半张脸在笑，两外半张脸却面无表情，显得阴罗可怖。
段明看着远处煎熬的两人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心思和这个怪人理论道理。迫不及待地询问：「请问，如何才能救他们？」
「这是往生桥，前面是往生门。过了门就可以投胎转世了。他们被吊在往生门前的桥上，说明他们在人间还有牵挂未了，也许是仇，也许是冤。只有了断了尘世间的因果，便可投胎往生了。」
段明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要给程断和程欣报了仇，他们才能够投胎。可是自己也已经在地狱，说明自己也已经死了啊。又想起对方刚才说的一句话再次请教道：「请问，你刚才说我阳寿未尽什么意思？」
「你本已殒命，此次你遭逢大难，即使死了也不应该这里，想罢定是你和那两人纠葛羁绊太深才被牵引至此。你现在也可以通过往生门重新投胎，但你又是重死复生之人，是众神选中的复生者。所以你也早已经不是一般的凡胎。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有一丝生机。」
「还请告诉我如何复生，我一定要回去了断了他们的因果，让他们早早投胎。」
「随我来吧！」
无常带着段明一路行至一口深井前说道「这里是饿鬼道，是我往返阳间的通道。你从这里跳下去，便可回去，只是这路对你来说难走了些，记住在里面什么话也不能说。如果你心志不坚，只要说了半个字，顿时就会魂飞魄散彻底地消失。」
看向黑漆漆无底的深井中，不断的传出阴森骇人的尖叫。仔细的看去无尽的黑暗中还有输不起的黑色恶灵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着利爪。让这个井口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恶魔张开的大嘴。
「明白了，我走这条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段明在井口一跃而下，身体不断的下落。无边的黑暗袭来。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什么也看不见。
渐渐地风声像是催眠的靡音，风声中传来程断的怒吼「你是怎么保护欣儿的！」
时而又传来程欣的哭求「段明哥哥救救我！欣儿好痛苦。」
「哥哥，你在哪里？」
「段明，欣儿在喊你，你怎么不回答。」
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传来，段明咬紧牙关。眼中的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忽然又出现了自己的声音「你个废物，即使回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吊打。」
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是金刚和程欣的声音。
「小婊子，主人的肉棒爽不爽？」
「啊……呜呜……主人，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饶了段明哥哥吧……」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就连程欣痛苦的呜咽都听得真切，直到最后一句，听到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忍受屈辱，段明再也忍不住地咆哮起来。
「天杀的金刚，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否则我段明誓不为人。」
他话音刚落，顿时黑暗中无数黑色的手向他袭来。全身被无数只黑色的手拉扯着，这些手像是鉄钳一般。段明只觉得身体疼痛欲裂。
我还不能死！我要复仇！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段明的心中充满了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那些为所欲为的山口组超能者。
无尽的黑暗中，恶魔之力全开，他的身体上浮现出黑色的恶魔虚影！那无数双的黑手被震散击碎，但是又有无数的黑色大手向他伸出将他死死的缠住。
段明信念一动开启技能地狱之火，整个身体犹如燃热起来的烙铁。整个人泛着炙热的红色的光芒。他再次大声呼喊道：「谁也不能阻止我复仇！我段明对天起誓。害我所爱之人，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凡我所爱之人，再不让任何人伤其分毫。既然这世界混沌不堪，那我就将十恶不赦之徒屠戮一尽，既然这世界实力为尊，那我就成为这个世界的秩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即是道。」
顿时，无尽的黑色大手在赤红的火焰下飞灰湮灭。段明嗖的一声冲出了无尽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