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们俩的第一个晚上……就是这样了。」
秦雨岚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姑娘一样，不敢去看路家杰。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那天你们从酒店出来之后，你跟他回家了吗？」
「嗯……」
「待了多久？」
「待了……两天两夜……」
「做了多少次？」
「一共……刚好十次。」
「嚯！这么多次，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是……」
路家杰看着秦雨岚越来越红的脸蛋，听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不禁笑道：「你看看你，弄得好像是我在审问犯人一样。我刚才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我真的没生气，我们就像平时聊天一样，这样谁都开心。」
「我……就是……」
「就是什么？害羞？」
「嗯……」
路家杰有些奇怪地看着秦雨岚，随即笑道：「我说，你不至于吧？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怎么跟老公谈论点跟上床有关的事情，你还会害羞呢？」
「可……哎呀！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嘛……」
看到秦雨岚露出了他许久未曾见过的娇羞神情，路家杰由衷地感到开心，又有点愧疚。妻子的比他小十岁，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包括她在内的很多女人在这个年龄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皮肤仍旧紧致，面容尚未老去，身材也是如熟透了的蜜桃一般。这种女人，本就是应该尽情散发自己的魅力，可在自己身边，她却只能做着一个家庭妇女，每天操持家务，收拾好屋子之后看看剧，做做瑜伽。别人家的贵妇人都是享尽了乐子，可秦雨岚却只能算是衣食无忧，精神层面上远远没有那么丰富。
想到这里，路家杰问道。
「雨岚。」
「嗯？」
「你……你确定他是一个好人吗？我的意思是，不会哄骗你的那种。」
「如果只是这一点的话，我确定，他对我真的非常好。而且，他也是个性格非常好的人。当年在班级里的时候，就没有和他关系差的同学。」
「那我就放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的判断都是正确的，那么你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
秦雨岚听了，有些不知所措。
路家杰倒是没有停下，继续问道：「他有一个女儿，是吧，你和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们见过面吧？」
「嗯，当然见过。」
「她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他女儿挺喜欢我的，第一次见面，就管我叫妈妈。说真的，我也很喜欢她，很喜欢有个乖女儿的感觉。」
秦雨岚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晓彤她从小就很自主，并不算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孩子。但是清儿和她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到，她真的对有我这个妈妈感到很开心，也很依赖我。每次我过去，她都一直在笑。每次我离开，她都依依不舍的。她知道我是有老公的人，但是一点都不嫌弃我。不学习的时候，还会帮我做一些家务活。甚至在我洗澡的时候，她还会主动来帮我刷背，特别懂事。时间长了，我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她的妈妈了。看到她开心，我也会开心。看到她难过，我心里也不舒服。她下学期就要上高三了，看她成绩有了提高，我比她爸爸还高兴。现在快一年的时间了，她从二百多名已经冲到了前五十名了，有机会考上东海大学的。虽然她和晓彤，我都非常喜欢，都当作是自己的女儿来看。但是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比晓彤更像是我想要的那种女儿。」
路家杰看着秦雨岚的脸上渐渐浮上了一丝微笑，一丝带着母性光辉的微笑。在提到女儿路晓彤的时候，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表情。或者说，是路家杰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当年路晓彤高三的时候，他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似乎还不到半个月，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一切都是秦雨岚在做。
路家杰点了点头，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道：「听起来，你是真的喜欢在那边的生活。」
「我……是的，我确实很喜欢。」
「当年晓彤上高中的时候，我没能陪着你一起。现在能让你体会一下有人陪着你一起教育女儿的感觉，应该也挺好。雨岚，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
「我同意你去那边。」
「什么？」
「我说，我同意你去那边，和他们父女一起生活。至少，在那孩子上大学之前，你可以一直待在那边。这样的话，对你们都好。尤其是你说了，那孩子喜欢你，你在那边，她成绩会有提高。既然这样，你去照顾她一年，让孩子考个好大学，也算是我路某人做一件善事了。」
「那你呢？」
「我？我就先一个人住一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我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的调养一下身体，也好好锻炼锻炼。如果以后，你还愿意回到这张床上来睡觉的话，我得让你满意才行啊。」
「老路……」
路家杰抬起手示意秦雨岚别说话。
「不要拒绝，你一个人在家这么久，我这只是一年罢了。再说了，我也不完全是一个人，晓彤她们俩不就在旁边嘛。」
「我……」
「好啦，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生气，我刚才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你也先别太高兴，我有个一个条件，或者应该说是请求。」
「你说。」
「我……我……我想看你们俩上床，哪怕是偷拍也可以。」
「啊？！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想看看，你浪起来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结婚这么多年了，你在床上给我的感觉似乎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就算是我状态好，你顶多也就是喘一喘粗气，几乎没叫过床。所以我真的很想看看，真实的你，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是给你看。只是……文武那面……」
「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他那边我去找他说。你可以和他商量个时间，我们几个人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我已经同意让你过去了，那我总要看看，我把我老婆交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手上，你说对不。」
「算了，还是我跟他说吧，再让你开口，我都觉得太对不起你了。」
路家杰没有接这个话茬，说：「赶早不赶晚，干脆你今天就回去吧。正好今天周六，孩子应该在家吧？你回去了，也算是能给她一个惊喜。」
秦雨岚看着路家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周六哪会在家？马上要上高三了，周六早就开始全天上学了。只是周六放学早一点，不像周一到周五那样要到晚上八九点钟而已。」
「周六也全天上学？我的天，真是够累的。」
「是啊，我之所以喜欢待在那边，清儿的因素比文武更重要。说穿了，如果只是为了上床的话，哪怕是憋了很长时间，那做的当天抽出几个小时时间也就够了。但是陪孩子，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路家杰点了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更坚定让你过去的想法了。再苦不能苦孩子，你就不用操心家这边了。这一年，你就好好照顾那小姑娘吧。高考结束了也别急着回来，想陪孩子出去玩就去，让孩子高高兴兴地上大学。」
秦雨岚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听起来，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关心她。当年晓彤上高中的时候，你可是什么事都不管的。」
「那不是原来嘛。再说了，又懂事，学习成绩又好的孩子，哪个做家长的不喜欢。晓彤从小就没那么听话，我这经常不在家的人，偶尔回来一次都觉得头疼。像文清儿这样的女生，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喜欢。」
秦雨岚低下头，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同意我去那边了。」
「是的，真的同意。」
「那我一会儿就回去。早上给清儿煮了些排骨，让文武晚上给她做了吃。我还怕他做不好，反复叮嘱。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我自己回去做。」
「嗯，尽快去吧，把孩子照顾好了。」
「放心吧，我可比你关心她。你让我跟文武说的事情，我会尽快告诉他，然后给你一个答复的。」
「好，辛苦，路上注意安全。」
听着路家杰的语气，秦雨岚忍不住笑了一声，问：「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想让我立刻就过去，不想在家里再看到我了呢？」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在面对我的时候可能不如面对他们的时候自然、开心，你现在也应该更想要去那边。如果你喜欢在家里待着，我当然也不会让你一定要走。」
「面对你，倒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不能说呢。不过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更想去那边。」
「想去就去吧，不用担心家里。至少这一年时间，你就把那边当作是你的家吧。和你的男朋友……嗯，应该说是二老公，和二女儿，好好过。」
秦雨岚有些感动，站起身来，说道：「老路，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希望这些事能让你开心。」
说完，路家杰也站了起来，轻轻地抱了秦雨岚一下。
「走吧。」
秦雨岚转身向门外走去。但还没等她走出几步，身后便又传来了路家杰的声音：「雨岚，等等。」
「怎么了？」
「呃……家里的各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是不是……跟我说说。毕竟我对这些，几乎是一窍不通。」
秦雨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好，等我一会儿把事情整理一下，然后用微信给你发过去，也好让你随时看。我也想看看，你能坚持一个人生活多久。」
「放心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我一定不会请保姆的。实在不行，我就厚着脸皮去晓彤他们俩那儿。反正你的事，他们俩不是也都知道吗？」
「确实知道。我原来以为，小洋就已经算是最大方的丈夫了，没想到，你能比他还要大方。这要是让晓彤知道了，你让我直接住到文武家里去了，还不得让岳洋签更多的不平等条约啊。」
「你告诉过晓彤，这我知道。不过小洋他也知道你的事吗？」
「嗯，知道。有几次，我的车限行，还是他接送我的呢。」
路家杰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两个家伙，思想也太开放了了。」
秦雨岚看了看路家杰，似乎是犹豫着要说什么。路家杰见了，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想说就说啊。我连你跟别的男人上床都同意了，还能有什么能让我生气的事情吗？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雨岚咽了口唾沫，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道：「老路，你对你女儿……怎么看？」
「女儿？晓彤？哪方面的？」
「她……你对她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吗？」
「我……」
路家杰被秦雨岚问得愣住了。他刚刚才听到女儿的「求爱」不到一天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秦雨岚问到了这个问题。
「看样子，你对女儿也是有想法的嘛。」
「嗨，说起来，这丫头早上的时候，来这边了。她跟我说了你的事情还有小洋他们家的事情之后，说，最亲密的人之间就应该有最亲密的关系。我听了就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父女之间也是最亲密的关系，怎么没见她和我有那种关系。然后这丫头就反客为主，来劲头了，说什么就要跟我上床。我说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些事，这才把她打发走。」
「说真的，你如果想的话，就抓紧时间吧。正好，你现在还算有些体力，等以后真的老了，后悔也晚了。我不在家的这一年，你也可以攒一攒，恢复一些元气。到时候跟晓彤做，也不至于丢了你当爹的面子。」
「你一点都不反对？」
「当然不反对。你们父女俩关系好，我这当妈的看着也高兴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一码换一码，也是公平的嘛。」
「哦……」
路家杰点了点头，忽然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秦雨岚问：「你这么支持我和晓彤，那你和咱女婿……有没有……」
「啊？我……」
秦雨岚听了，俏脸顿时有些发红。
「哈哈，小骚货，被我给猜中了？」
「嗯……」
「说说看，你们俩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雨岚看看路家杰确实没生气，反而是有些兴致勃勃地等着听故事，这才也露出了一些笑容，点了点头，说：「就是，嗯……你没怎么去过他们俩家吧？」
「嗯，几乎没去过。我连咱们自己家都经常不回，更别说他们那边了。」
「他们俩在家里一直都不穿衣服。之前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次我早上去他们那边，结果进屋之后正好撞见小洋光着身子在健身……」
「等等，给你开门之前，他们没想过要穿一下衣服？」
「我有他们的钥匙的，只是之前几乎没用过。」
「哦，这样啊。你继续说，说详细点，我喜欢听。」
「我看到小洋在健身，自然也看到他肌肉绷起来的样子，特别性感，特别有魅力。那段时间，我刚和文武好上不长时间，身体刚刚被开发，性欲也有点强。看到小洋那身体，我就有点走不动了。正好晓彤也过来了，看见我盯着小洋的裸体发呆，就逗我说：“妈，怎么样，你的好女婿是不是很强壮？”我说“是，很强壮。”她又说：“那你想不想试一试？反正你现在跟文叔已经好上了。已经有了第一个相好的，就别在乎第二个了，试试年轻男人的冲击力好不好？”我当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点懵。那时候是夏天，我身上就穿着一套运动短袖和短裤，里面只有一条内裤，连内衣都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晓彤给扒光了。小洋……可能是没有想到我的身材保养的这么好。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下面已经硬起来了，又粗又长。晓彤把我拉到了他跟前，推到了他身上，说：“你一个大男人，还想让我妈妈主动啊，快点，展现一点男人气概。”然后……然后小洋就把我抱住了。他的胳膊特别有劲，身上还流着汗，说实话，被他那样一抱，我当时身子直接就软了，很快就被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下面也湿了。他们那个小健身房里面有一条没有靠背的长凳，小洋看我已经湿了，就坐在那长凳上面，把我放在他身上，就把我给……肏了。」
「那你感觉怎么样？爽吗？」
「当然爽了，小洋又年轻，力气又大，被他随意摆弄的感觉别提有多好了。和文武做的时候，我觉得有夫妻间做爱的感觉；和小洋做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被哥哥欺负的妹妹，甚至是被主人摆弄的玩具。」
路家杰咽了口唾沫，呼吸稍有些急促地问：「那之后呢？你们做过几次？」
「其实没多少次，算上那次，也就是……五六次吧。我绝大多数时间，要么在文武那边，要么在家里，有欲望也都在文武那边发泄出来了，留给他的时间很少。那几次，也都是晓彤出去玩，没回家，你也没在家。所以我们这两个独守空房的人，就凑在一起睡了。」
「这么刺激的事儿，你们之前居然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这种事儿，在还没有确定你的意思之前，怎么可能敢告诉你嘛。」
「现在呢？敢了？」
「嗯，敢了。」
「以后你不管和谁做，做完一定要告诉我。」
「哎呀，我又不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除了你，也只有文武和小洋了。」
「如果是他们俩的话，你可以随便和他们做。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在咱们俩的床上做就可以。」
「我在咱们家没跟别人做过。」
「在咱们家其实也可以，只要别是这张床就行。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我不习惯我睡觉的地方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我是个直男，受不了这个。」
「好，知道了。」
「那你快去那边吧，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就让晓彤过来。」
「哈哈，现在不装了？」
「不装了，不装了。家里有这么好的女儿，不吃确实是暴殄天物了。你也出发吧，我们各做各的事情。」
「那我也不耽误你的好事了。老公，和女儿玩得开心点哟。」
秦雨岚在路家杰的胯间摸了一把，便像是只蝴蝶一般翩翩飞离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