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楚芸只披了一件浴袍,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手里拿着眉笔,慢条斯理地画着眉毛,心里却涌起一阵阵烦躁。
已经是第五天了,那个披侬天天来,一来就是折腾一整夜。楚芸是整夜整夜的不得安生,被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变着花样翻来覆去的玩弄,搞的筋松骨软,精疲力尽。
不过,从心底来说,她还真有点怕他玩够了、不来了,因为这几天她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把周围的环境看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有把握地结束自己生命的办法。他不来,就意味着自己彻底没有机会了。
披侬过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楚芸的束缚可以暂时解除。龙坤对他这个朋友似乎非常看重,为了他,这些天其他的男人都不碰楚芸了,连龙坤本人也不例外。有时候,楚芸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是披侬的女人的感觉。
今天吃过晚饭,快到披侬平常过来的时间,楚芸大着胆子试着向阿巽提出想要化下妆,阿巽去请示了龙坤,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第一次在披侬来之前就解开了她的手铐。
楚芸好早就注意到浴室梳妆台上这些五花八门的化妆品了,她一直在打这些瓶瓶罐罐的主意。但披侬一来,不是把她弄到浴室里和她共浴就是在床上把她弄得狼狈不堪,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他的视线。
现在好了,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坐在这里,踏踏实实地研究这些瓶瓶罐罐了。尽管仍有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虎视眈眈,但毕竟没有人真来打扰她。
楚芸装作在细心地化妆,其实是在仔细地研究这些瓶瓶罐罐能否变成一件可以帮助自己脱离苦海的工具。可她越看越灰心。
面前的瓶瓶罐罐虽然足有几十种,有金属的也有玻璃的。可每一个都是造型圆润,她连开了十几瓶,竟没有找到一个锋利的口沿。而且所有的器皿都做的那么敦厚结实,要想不引人注意地打碎一个变成一个趁手的工具几乎是不可能的。
楚芸现在有点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学化学。现在面对这么多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她也不知道哪一种是可以帮助自己立即结束生命的物质。
她无精打采地化着妆,心情越来越烦躁,甚至有点后悔这两天这么曲意奉承这个粗野的陆军少校了。她已经隐隐听到阿巽他们几个在议论,那个叫披侬的家伙过两天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可能就不来了。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自己心底的计划还一点都没有眉目,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彻底堕落到无可救药了。
楚芸放下眉笔,顺手拿起一小瓶去皱水打开,用小刷子蘸了,轻轻地在鼻翼两侧涂了起来。一股甜丝丝的酒精香气逶迤而至,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一个念头像火花一样灵光一现。她手一抖,赶紧把小刷子插回了玻璃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念头吓了一跳。可转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不能马上实行自己的计划,等着自己的将是无底深渊。想想着恐怖的未来,现在冒什么险都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传来了披侬的大嗓门:“阿芸呢?阿芸在哪里呢?”楚芸心里一惊,赶紧拿起粉刷,在脸颊上轻轻涂抹了起来。
人随声到,披侬笑呵呵地出现在楚芸的身后。他双手捧住楚芸的头,在镜子里端详了半天,又把她的脸捧起来,脸对脸不错眼珠地左看右看。
楚芸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好像已经被他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她的心砰砰直跳,心虚地垂下了眼帘。
披侬嘿嘿地笑出了声:“小宝贝,你今天可真漂亮啊,简直是天仙下凡!看来你真的回心转意了哦。看来我披侬今天又有艳福了,哈哈……”
楚芸心头一松,暗暗出了口长气。羞涩地抬眼看了披侬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瞪着两只牛铃般的大眼紧紧盯着自己,眼中像要喷出火来。
她下意识地缩紧了肩头,可已经晚了。她胸口一紧,一只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胸脯,握住她一只丰满的乳房有力地揉搓不止。
楚芸条件反射地想抬手去挡,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双手竟然好像抬不起来了。最不争气的,是自己的小腹中好像也是暗流汹涌,几股热流来回乱窜,下身忍不住地一阵阵酥痒,像有小虫子在爬,已经有什么黏滑的东西在悄悄地向外流淌。
楚芸有点慌了。她知道这是阿巽给她用的药在作祟。这几天,只要披侬不在,那个阿巽就在不停地给她检查,不停地给她用药,不停地按摩她那些敏感的部位。他们是要把她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她知道,如果不能马上终结这一切,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志都会乖乖地向他们投降的。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伸手攀住披侬的大手,娇柔无力地对他说:“披侬大哥,别这样,人家难过死了。”
披侬反手抓住楚芸的皓腕,另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插进她两条肥嫩的大腿中间,在腿心处猛地一抹,又飞快地抽了出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亮在楚芸的面前,朝指尖上上点点水光努努嘴笑道:“阿芸小姐都湿成这样了,在想什么呢?”
楚芸抬眼一看,看到了他手指尖上的粘液,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她垂着头小声嘟囔道:“快放下吧,羞死人了。”
话音未落,忽然两只大手搂住她的腰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两步跨到浴缸旁边。把她放在浴缸边上,一手拧开了水龙头,一手随手扒掉了她松松垮垮披着的睡袍。
楚芸呜地叫了起来。一双雪白的手臂搂住披侬的脖子,把红嫩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披侬大哥,我渴了,先不要洗澡,先喝点什么好不好?”
披侬稍稍一滞,慢慢抬起头,不相信地看重楚芸的脸:“嘿嘿,阿芸今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难得阿芸今天有这样的雅兴,披侬我当然不能扫兴。好,我去弄点喝的,我们一起尽兴。”
说着放开了手,扶起楚芸,捡起地上的睡袍胡乱披在她光溜溜的身上,拥着她走到了外面的卧室。看着楚芸慵懒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随意地整理凌乱的睡袍,他笑呵呵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披侬就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笑眯眯的龙坤和两个跟班。两个跟班把一瓶上等法国香槟和一瓶名贵的红葡萄酒和几个高脚酒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龙坤拿起法国香槟,砰地一声打开,熟练地倒了三杯,分别递给披侬和楚芸,自己也拿起一杯,朝楚芸举了举,嘴角带着诡秘的笑意道:“听说阿芸回心转意,龙坤我也是万分高兴。这就对了,人生苦短,何苦和自己过不去?你老公派人送钱来,就是要你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等着,也许明天他们就满足我们的条件了。那时候,我收回我的投资,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大少奶奶,相夫教子。我们相安无事,说不定还成了朋友了呢。”
楚芸心中一阵隐痛。她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但她还是强颜欢笑,举起了酒杯:“谢谢二位的关照。阿芸年轻不懂事,有冒犯之处,就请原谅吧。”说着把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龙坤和披侬见了,都是笑逐颜开,同时举起了酒杯。龙坤一口把杯中酒喝完,随手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暧昧地朝披侬眨眨眼道:“我还有事,披侬老弟一定要陪美女尽兴哦!”
屋里只剩了披侬和楚芸两个人,披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一手拿起酒瓶,一手端起楚芸的酒杯,送到她的面前说:“喝掉喝掉,别那么斯斯文文的,看看老哥!”说着举起了自己已经喝光的酒杯。
这正中楚芸的下怀。她知道,大家都这么清醒她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的。于是她端起自己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披侬再次斟满酒杯。
披侬一把将楚芸搂在怀里,端起一只酒杯送到她的唇边,喘着粗气道:“阿芸,喝!”楚芸轻启朱唇,刚要说“我自己来”,披侬手腕一翻,一股琼浆已经冲入了她的口腔。楚芸被呛的猛咳了起来,嘴里的酒大部分都撒在了睡袍上。
披侬见了,将杯中的残酒倒进自己的嘴里,一口干掉。两只大手也不闲着,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楚芸身上仅有的睡袍,将她光溜溜的身子揽在怀里,笑嘻嘻地又端起了一杯酒。
楚芸心说,不能让他这样灌下去,否则一会儿自己就不行了,肯定要误事。她赶紧伸手抓住酒杯柔声说:“阿芸自己来。”说着顺手接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披侬看着楚芸的动作大摇其头:“阿芸真是大少奶奶的做派,这么喝酒怎么能尽兴!”说着又倒了两杯,顺手端起一杯,一口灌进嘴里,然后搂住楚芸,把嘴凑了上去。
楚芸摆头想躲开他,谁知他力大无穷,一条臂膀像铁铸的一样死死箍住了她无遮无掩的身体。一张大嘴不由分说堵了上来,一口叼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楚芸呜呜地哼叫着拼命躲闪,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条肥厚的大舌头从披侬的嘴唇中间钻了出来,毫不费力地撬开楚芸的樱唇和贝齿,长驱直入,冲进了她的口腔,一股热乎乎的酒浆也随之涌了进来。
楚芸忍不住呛咳了起来,赶紧伸出舌头,一面抵挡男人的舌头,一面紧吸了两口,把自己口腔中的酒液吸进喉咙,这才喘上气来。
谁知披侬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咬住她的嘴唇,吱吱地吸吮了起来,一条大舌头也在她的嘴里来回翻腾。楚芸无奈,只好由着他尽情地吸吮,两条舌头很快就你来我往地纠缠在了一起。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一瓶香槟很快就见了底,那瓶名贵的红酒也下去了大半,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楚芸喝的头晕脑胀,披侬的眼睛也红红的,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个精光,搂着楚芸赤条条的身子上上下下亲个不停。
楚芸的脑袋晕乎乎的,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恍惚。茶几上摆了一片高脚杯,酒杯里琥珀色的残夜挂在杯壁上,一道道淌下来,在她眼中就好像是自己血管里流淌的血液。
她有点着急,万事俱备,但她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她在寻找着最好的时机。披侬显然也喝的有点晕头转向,大半的酒都被他喝了。他一手搂着楚芸,另一只手拿起酒杯,自己灌了一口,又杵到了楚芸的唇边。可他一倒,才发现酒已经被他自己喝光了。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着端起另外一个酒杯,发现也是空的,拿起酒瓶一倒,一滴酒也没有了。他砰地把酒瓶放在茶几上,抬了抬身子,却又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他手臂一挥,揽住楚芸光溜溜的身子,搂在自己的怀里,又不管不顾地亲了起来。亲着亲着,另外一只大手悄悄地摸向了楚芸的胯下,一把插进她两条肥白的大腿中间,按住那柔嫩的花蕊,大力地揉搓起来。
楚芸本来在药力和酒力的作用下就已经有些难以自持,只是因为想着自己的事情,竭力压抑着内心不停涌动的热流。让他这么一搓弄,下面很快就咕叽咕叽春水泛滥,她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失控了。
更可怕的是,披侬在酒精的作用下兽性大发,呼吸呼哧呼哧地越来越急促,手指已经情不自禁地插进了楚芸的下身,越来越深入,越抠越无所顾忌,而且他渐渐地把楚芸的身子向下压去。楚芸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胯下那可怕的东西越来越硬了。
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行动了,否则,被他压在下面,开始做那龌龊的事情,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看看茶几上那一片亮晶晶的高脚杯,她知道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这是她付出了肉体和尊严的代价才换来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其实她好几次差点就动手了。可她早就注意到,床边有一个厚实的羊毛脚垫,她必须躲开这个脚垫,让杯子掉在床头边上硬实的木地板上,否则就将前功尽弃。
楚芸在披侬的上下夹攻下拼命扭动着身子,手臂被他搂的死死的,好不容易脱出一条腿,用了吃奶的力气找到了角度,趁着披侬在下面一轮疯狂的抠弄,她在挣扎中猛一踢腿。哗地一声,茶几上那一片玻璃杯和酒瓶东倒西歪,有几个酒杯如愿以偿地掉在了地上,啪地摔的粉碎。
在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楚芸和披侬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同时一震。披侬仍不肯放开楚芸,可楚芸却拼力拨开他的胳膊,起身看了一眼,然后夸张地叫了起来:“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着挣扎着翻身下床,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玻璃残片。
隔壁的监视室里,五六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大气都不敢喘。看了一会儿,坐在当中的龙坤对手下说:“停,倒回去再重新放一遍。”
监视器上的图像倒回了两分钟以前,一帧一帧慢放了起来。忽然龙坤一挥手:“停!”画面停了下来,画面上,一只白皙的小手抓着一片尖利的玻璃残片伸向了床腿的后面。
龙坤得意地笑了:“小骚货,跟老子玩真的啊!这回你算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