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记得
“如何报仇？”风素阳脑中徘徊着这么一个问题。
母亲现在已经完全沦落，想到风婉怡眼中瞳孔已经变成金色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只是一堆金色光点，风素阳觉得在她的心中自己不一定有公孙轩来得重要。
首先，风素阳需要搞明白皇室这么做的用意，公孙轩一个人肯定是没有能力迷惑住风婉怡的，只能是皇室出手，不过关键是原因。
“一定跟凤格有关。”风素阳琢磨着，“天人皇室不缺，母亲还只是一个小天人，专门为了这个不太可能。”
“可我对命格完全不了解。”风素阳苦恼，“只有找别人了。”
“而且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对抗皇室的，只有拉帮，其他势力应该不会看到皇室这么做的......吧？”
想到母亲一路上遇到的诸多天人，风素阳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妙。
“不会的。”风素阳安慰自己道，“他们怎么可能帮助皇室干这种事。”
“不过，有一些人还是不太能信任的。”
比如清微道人，母亲跟他的关系肉眼可见的不好。
风素阳仔细思考后，敲定了人选。
就找薛铃音了，母亲跟她的关系非常好，她应该是不会出卖母亲的，而且薛浩跟自己的关系公孙轩也是知道的，自己以这个理由去拜访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念及至此，风素阳站起身来，刚想去找公孙轩，突然犹豫了起来。
自己母亲之前就跟公孙轩在一起，之前精神不正常的自己可以无视，现在的自己的话，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在这种场景下出现什么破绽。
回想起母亲发出的靡靡之音，风素阳就觉得血气上涌。
“还是明早再去吧。”风素阳又坐了回去，“明天早上，他们大概率不会正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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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风素阳敲响了公孙轩的门。
“师兄。”强行压抑着自己心中激荡的情感，风素阳竭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你在吗？”
好一会，屋内才传出了一道无奈的声音。
“来了。”
“师弟你大早上的过来，有什么事吗？”公孙轩站在门内奇怪地问道，俊朗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风素阳。
“我想去找一下薛叔叔。”风素阳尽量不去看公孙轩的双眼，以免对方看出自己心怀怒火，恨不得挥拳打在对面的脸上。
“薛浩？”公孙轩奇怪地重复道，眉头皱在一起，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之人的不对劲，“你找他干什么？”
“薛叔叔之前教过我剑法。”风素阳回道，“我对最后一式有一些疑问，准备去请教一下。”
“这样啊。”公孙轩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怀疑，热情地说，“没问题，我喊许老送你一程，你直接去就行了。”
“如此就多谢师兄了。”风素阳说道，看似不经意之间又问了一句，“师兄你知道母亲在哪里吗？我要去跟母亲说一声，不告而别不太好。”
听到风素阳的话，公孙轩的嘴角扯了扯，眼角好似想往身后撇，但转动到一半就强行被撤了回来直视到风素阳的身上。风素阳注意到了公孙轩的眼神异动，不由得心中一冷。
“风奴~嗯~师傅的话我跟她说就行了。”公孙轩直接说道，一不留神喊出床上常用的称呼，让风素阳拳头一紧，“师弟你安心去吧。”
风素阳深呼吸了几下，勉强与公孙轩道别。
“那，师兄，我先走了。”
公孙轩摆了摆手，目送着风素阳的离去，皱了皱眉头。
“他要离开这里，应该不会出事吧？”
公孙轩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一些不对劲，风素阳的表情自己发现了，不过料想对面也不会有挣脱自己精神枷锁的可能，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人是复杂的，有一些别的异动再正常不过。
不过他本来打算将风素阳一直留在这里的，毕竟风素阳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不光是行为上的，最关键的在于风素阳修炼的功法……
他虽然不是第一个修炼的，但在另一种程度上，也是开了一个先河，会有什么变化公孙轩也不能肯定。
“算了，薛浩也是一名天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应该也能解决的。”
公孙轩不再多想，转身回道了自己的房间。
雕花大床之上，一具玲珑浮凸的绝妙玉体正躺在床上，除了一双修长浑圆的绝美长腿裹着一双薄薄的白丝增加情趣外浑身光洁赤裸，熟睡的美人玉容安静祥和，细腻的双颊微微鼓起，小嘴微张，随着呼吸吐出了如兰似麝的香气。
风婉怡侧躺在床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两团硕大弹腻的温香软玉，软嫩的脂肉弹性十足，两团堆在一起也没有任何塌陷的感觉，而是骄傲地并排挺立着，形状完美，是标准的半球形。
巨臀下是美人的纤细的腰肢，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鼓出了一个洁白的小小弧度，看得出来腹部下的子宫已经被装满了，湿润的黑森林下能看得到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花瓣。
公孙轩坐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将美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对着睡眼惺忪的疲倦美人，直接覆盖住了美人香唇，唇齿交缠之间贪婪地吞咽着对方的香津玉液。
风婉怡闷哼一声，即使人还不太清晰，但还是本能地抬高了自己的臻首，张开樱唇伸出香舌，乖巧地迎合着男人的侵略，将自己的肉体当做贡品献上，以求对方能在自己的身上获得更多的快感。
只要男人能高兴，那么风婉怡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值得的。
毕竟这就是自己的人生目标，风婉怡打心底这么觉得。
“师弟他要出去一趟。”公孙轩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还在与风婉怡舌吻，字词吐露得有一些不清晰，“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呜呜呜~~好~~主人~~说什么~~奴就~呜唔~~做什么~~”风婉怡口齿不清地说道，张开的湿润双目迷醉地看向身上的男人，一双玉手紧紧抱住对方，用自己肥嫩硕大的双峰摩擦着对方的胸膛。
公孙轩舌肌用力，摩擦着美人的香舌，胯下的巨物受到此刺激便得愈发巨大了，巨龙顶在了风婉怡幼嫩的雪肤之上，滚烫坚硬的触感让美人芳心迷醉，裹着白丝的诱人长腿曲起，磨蹭着硕大的巨龙。
公孙轩忍不住了，松开了美人樱唇，将风婉怡推倒在了床上，抱住一双白丝长腿，找准位置挺腰进入。
源源不断的美妙呻吟声随之从屋内传了出来。
另一头，风素阳走出门后，许老就迎了上来。
“少主跟我来。”许老说道，微微躬身，“马车我已经备好了。”
风素阳看着眼前恭敬的老人，心中叹了一口气，知晓自己肯定是摆脱不掉这个人了。
公孙轩不可能任由自己一个人出去的，肯定要放一个能放下心的人监视自己。
而自己也绝对不可能拒绝，不然就是直接告诉公孙轩自己已经摆脱了精神扭曲。
“有劳许老了。”左右无法，风素阳只能应下了，“不过我有一些包裹需要带过去，劳烦许老等我一下。”
那块玉石自己肯定要带上，留在这里太过不保险了，而且外面说不定有人会认识。
它能让自己变清醒，那么，说不定，对于母亲，它也会有效果呢？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种可能性极少，看母亲的样子已经完全病入膏肓，但感性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说得也是，不试一试自己肯定是不甘心的。
“但那也得我回来之后了。”风素阳心中叹息道，尽量不去想自己的母亲在这几天会遭到什么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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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风素阳又回到了青阳郡城，正好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薛浩还没有离去。
即使薛浩日理万机，但说实在从上次离开青阳郡到现在也不会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薛浩原本就不在薛家大院居住，薛家有一些大方向上的问题，还有堆积了很久的东西都需要他来过问，现在还在解决问题，一时半会走不脱。
风素阳下了马车，挥手推辞了要为自己带路的下人，一个人先行离开了，许老也没有在意，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直接在马车闭目养神，等待着下次风素阳的出行。
“先去找薛姐姐。”风素阳心中定计。
“我记得花苑的位置应该是在这个方向的。”
风素阳七拐八拐的，穿过千奇百怪的走廊回道，再一次走到了薛铃音精心打理的花苑。
深吸一口气，芬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并没有任何扰乱精神的作用。
不一会，风素阳就在花苑之中找到了薛铃音，后者正在一束蔷薇面前打理着荆棘，神情专注，一双纤纤玉手娴熟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
“铃音姐姐。”风素阳缓缓靠近，双手背在身后，试探性地问候了一声。
薛铃音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小男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恍然道。
“风素阳？”
“是我啊。”风素阳有一些奇怪，怎么喊自己全名，同时也有一点尴尬，看样子薛铃音对自己的印象不深的样子，但也没有多想，直接就问，“我今次来是想问姐姐一些问题的。”
“阳儿真直接呢。”薛铃音丢下手中的工具，笑道，“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我想知道关于凤格的事情。”风素阳问道，“母亲她的凤格，对皇室有什么用吗？”
“你竟然知道这个？”薛铃音好似有一些惊讶，“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龙凤祥和，对于皇室之人来说可以说是必得的。”
薛铃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前所有有记载的具备凤格的人都进入到了皇宫之内，无一例外。虽然说婉仪她逃掉了，不过也要小心一点。”
已经晚了。风素阳扯了扯嘴角。
嗯？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当然知道这个了！”风素阳惊道，“这不就是姐姐告诉我的吗？”
“我说的？”薛铃音歪了歪臻首，奇怪地说道，“怎么可能，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风素阳呆呆着望着眼前的丰腴少妇，“可我上次跟母亲一起来过啊。”
“别开玩笑了。”薛铃音白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婉仪来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风素阳说不出话，看着眼前的美人。
是我精神出问题了吗？
“铃音，你先回去吧。”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素阳扭头看去，薛浩正缓步走来。
“我来跟阳儿说。”
“可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好。”薛铃音有一些不安，“而且还说一些.......”
“回去吧。”薛浩打断薛铃音的话，“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薛铃音好似被薛浩的话说服了，看上去有一些犹豫，但还是站起身来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看着并肩站着的两个人，眼神有一些担忧，又有一些疑虑。
风素阳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之人的互动，等到薛铃音走后才将目光投射到薛浩的身上，意思很明显，在等着对方的解释。
“我们换个地方吧。”薛浩说道，大步往前走去，“客厅怎么样？”
“我都可以。”风素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所谓，转而大步跟上。
三分钟后，薛浩坐在客厅椅子之上，僵硬的脸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问吧。”薛浩说道，“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解答。”
“哦？”风素阳露出了带有些许讥讽意味的笑意，“无论什么都可以？”
“对。”薛浩点了点头，“现在我与他们的交易已经彻底完结了，之后再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我也没必要听他们的。”
“皇室为什么想要母亲？”风素阳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凤格对他们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个嘛。”薛浩说道，“一般来说好处是肯定有的，但也不大，关键在于这一届的皇室子弟之中出了一个天生带有龙命的人。”
“公孙轩？”
“这么直呼其名看来你是完全摆脱了对方的影响？”薛浩略有一点兴趣，但没有多问，“没错。”
“但他不是被太子赶出来了吗？”风素阳问道，“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薛浩说道，“皇室之间的明争暗斗外人并不清楚，但我也收到了些许的风声，公孙轩其实是占据全面上风的，现在太子已经被公孙轩干掉了。”
“宗族允许？”风素阳惊道。
“谁叫他拥有龙命呢？”薛浩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意，“而且你母亲也在。”
“话又说回来，这跟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最近的开天吧？”薛浩没有直接回答风素阳的问题，反而先提出了一个疑问。
“当然知道。”风素阳对这种疑问句回答疑问句的方式是非常不感冒的，有一点不耐烦的回道，“母亲跟我说了，全部。”
“那好。”薛浩点了点头，“凤格与龙命交汇，突破破虚的几率要至少大上五成。”
“就这么简单？”风素阳难以置信。
“还需要其他理由吗？”薛浩叹了一口气，“人都是要死的。”
“龙虎山我师傅要死了，清虚门清微老道要死了，魔门那边血煞宗宗主要死了，正巧出了龙命加凤格。皇室愿意出代价让风婉怡入皇族，所有人都同意了，只要有一名破虚现世，气机牵引下其他人的突破就会容易许多。”
“至于会不会被皇室趁虚而入，其实不会，皇室目前本就一家独大。”
风素阳喉咙耸动了一下。
“你明白了吧？”薛浩直起身子，凝视着风素阳的双眼，“即使很多人不喜欢或者看不惯皇室，但在这种情况下最多就是两不相帮，没有人会帮你的，这是真正的众望所归。”
确实，他说的很对。风素阳也能感觉到。
三大势力全部达成一致，属实是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吧。”薛浩说道，“泰安那边你回去了也没有用，而且被发现挣脱了精神枷锁皇室肯定不会放心，你可以在这里名正言顺地当我的弟子，我去跟二皇子写一封信，这点面子他应该也会给我的。”
“薛叔叔你之前不想这么干的，是吗？”风素阳双目下垂，看着干净的枫木桌面，喃喃道。
“是的。”薛浩点了点头，但也没有给风素阳任何希望，叹了一口气说道，“但你也要知道，我恩师也要死了。”
说罢，薛浩站起身来，走到身后准备去拿书信。
“薛叔叔你知道一块玉石吗？”风素阳突然问道，“方方正正的，好似散发着萤光。应该挺不凡的。”
“知道。”薛浩回头，眼神奇异，“玉石类的宝物不多不少，但皇室拥有的话，应该就是前皇朝所做的和氏璧。”
顿了一下，薛浩没有问风素阳为什么要问这个，继续说道。
“一般来说是太子手里，作为太子区别于其他皇子的特权。公孙轩一直想要，但是即使干掉了太子依旧没有找到。”
“这个东西有宁神的作用，修炼的时候带着有极大的好处。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功效。”薛浩意有所指的说道。
风素阳想起了这个盒子所在的位置。
公孙轩府上客房的卧室里。
大概是太子跑到二皇子那里拜访，顺带着将其塞了进去，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经过特殊处理的盒子灵觉也感应不到，而公孙轩肯定不会闲的没事去拆自家客房的床来看看有没有东西的。
真苟啊。即使是在这种被事实冲击得心神散乱的情景下，风素阳也产生了一股想笑的感觉，要不是自己机缘巧合下也绝对找不到。
这个太子倒是一个脑子很活的人。
“薛叔叔。”风素阳出声，喊住了正准备写信给公孙轩的薛浩，“不用了，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去。”
薛浩放下手中的笔，严肃的目光看向了风素阳，后者没有丝毫退缩，抬起头对视着。
“你既然下定了决心。”薛浩叹道，“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下，薛浩说道。
“你大概能在这里停留三天时间，公孙轩不会起疑心，时间一长估计猜都能猜出来你挣脱了皇室的精神枷锁。”
“足够了。”风素阳回道，“我想让薛叔叔看一下我这门功法，修炼起来好似有一些问题。”
“哦？”谈论到自己最为着迷的武学，薛浩明显来了兴致，“你具体跟我说说。”
“主要是修炼速度。”风素阳回想到这两天自己在马车之上的修炼，忍不住说，“太快了，大宗师和天人之间的壁垒我甚至都感觉不到。”
随着自己随身携带着和氏璧，修炼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它的帮助，痛苦都少了很多，寒气也不会溢出来，但这个速度依旧是很不正常的。
“确实有一点不正常。”听到风素阳的描述，薛浩皱起了眉头，旋即舒展开，“不过你吃了多少天材地宝，从翡翠心到千年雪莲，精神加肉身一个都没有落下，可能也正常吧。”
“还有就是这门功法好似是先修阴气的。”风素阳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正常吗？”
“我不知道。”薛浩摇了摇头，“地皇功法皇室的人几乎都没看见有人修炼的，我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有了解的也就是皇室内部的几位天人老祖了。”
“不过男身先练就阴气的也不是没有。”薛浩说道，“初期很难，不过如果成功了也是一件好事，后面再融入阳气成就大天人会容易很多，毕竟男身本身就属阳。”
“我这里确实有一些功法，虽然比不上三皇功法，但也足以供你修炼到小天人的地步了，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会练吗？”
“不了。”风素阳摇了摇头，“再换一门功法修炼时间会很长，光是属性转化都不可能在三天之内结束，而且至少这门功法是真的，而且品级极高。”
说着，风素阳站起了身来。
“要走了吗？”薛浩察觉到了风素阳的意图。
“是的。”风素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修炼壁垒的消失，那么就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冲上天人。”
“如果成了。”风素阳好似在自嘲一般说道，“那么我算是从后天到天人最快的吧？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绝无仅有。”薛浩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后无来者不敢说，但就记载而言称得上前无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