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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软弱的底气

  原婉然腔子内一颗心好似沉寂片刻,而后像武戏开打,左突右冲,蹦蹦急跳,耳里脉搏似锣鼓铿锵。

  那边厢韩一对准他的新娘一啄再啄,是探索,也是爱不释口,亲起来慢条斯理,连绵不断。没多久,他察觉他吻的唇不住轻颤,所吻的人彷佛喘不过气,却原来原婉然头回亲嘴,忘了怎么呼吸,不知不觉闭住气,脸胀到通红。

  他与她额头相抵,“阿婉,用鼻子换气。”

  原婉然恍然大悟,“嗯,好。”她听到自己声音,软语娇喘,非常暧昧,口气却老实乖顺,这般腔调在学塾做学童答题很合适,夫妻缠绵来这套,傻不愣登,教她直想捂脸。

  韩一微怔,又贴过来。

  “真可爱。”覆上她唇瓣前,他低声说。

  原婉然睁大眼盯住闭眼亲吻自己的韩一,来来去去就一个念头:相公说我可爱,相公说我可爱!

  她胸中停了搬演武戏唱念做打,直接小鹿乱撞满地打滚,心绪轻快到脸皮史无前例厚了起来,巴不得满世界告诉,韩一夸奖她可爱。

  她心境宽转,合上双眸,任由韩一吻吮抚摸,鬼使神差地,他伸舌入她嘴中一探,凑巧两下里舌尖相触,双双过电似的彼此一颤。

  韩一的呼吸在那顷刻变重,开始解她衣物。这几天每日四回肌肤相亲,他业已工多艺熟,轻易将她剥个精光。

  轮到原婉然替他宽衣,小手微抖,却不再全然出于害羞恐惧。韩一拉着她亲昵,初时确实令人难为情,后来就变样了,当他爱抚她,她小腹下那身子深处,像有簇火焰在躁动,腿心却开始濡湿。

  方才两人舌尖狭路相逢,那簇火焰轰地一下腾高,她羞怯,更无地自容。她不敢分辨明白自己的兴奋与渴望指向何事,心中到底有数,这般反应大大违背她从小耳濡目染、一个女子当有的教养。

  那厢韩一捧住她小脸亲了一阵子嘴,又往下亲。

  这以前,他亲吻她身子仅限肩膀锁骨,在原婉然想来,今日自然依旧照章办理,不料他猿臂一舒,轻而易举将她带近自己扶起半跪着,于是她的酥胸几乎贴上他面目。

  “啊……”原婉然往后仰,一手挡住胸口,一手按在韩一肩上要推开。

  韩一双臂松开她些许,眼底带着探询意思,神情沉静温和一如往昔。

  在那熟悉的眼神中,原婉然心底鼓噪的羞愧一点点融化消失。

  她樱唇一抿,别开能滴血的粉脸,缓缓地、颤抖地放下遮掩酥胸的双手,让韩一如愿欣赏自己。

  韩一直捣黄龙,亲上她乳尖。

  “哈啊……”这着亲吻猝不及防,原婉然背脊蓦地打直,手按韩一肩头吸了口气。

  韩一嘴唇柔暖,胡碴却粗糙微刮,刚柔并济撩逗她敏感的乳珠,她虽避而不看,脑中却不由自主勾勒韩一哺含自己胸乳的画面。

  花径起了绞动,快感窜出,她倾向韩一,手倚在他肩上好支撑发软的自己。

  “唔……呼……”她的呼吸急了起来,腿心湿意大增,发烫的肌肤下有什么在盲动,在渴求。

  那东西是欲望,她在韩一接下来的爱抚中明白了。

  当韩一齿关轻碰她乳尖、带茧的手指拂上腰窝,他动弹她身上任何处,不只肌肤酥麻,下身秘境也不由自主收缩。快意一阵阵度上来,她羞于出声,按在韩一背脊的手抓紧再抓紧,末了乏力滑坐他身上,一道水色晶莹由桃源口划下腿根。

  韩一轻轻扶她躺回床上,没多久,感觉他分开她双腿,男根贴上娇花缝隙,坚实的触感立时勾起她花烛夜那次疼痛回忆,无法自抑身子微僵。

  韩一却不立刻进入,只将男根贴上她露湿花瓣与花核徐徐摩擦。

  “唔……”原婉然以指背捂唇细哼。上回韩一狎弄她花核,与这时的快乐相似,却更鲜明……

  韩一来回磨蹭,引出桃源口泌出更多春水,也让男根尽湿。这时他柔声道:“阿婉,我进去了。”

  原婉然心头揪紧,对疼痛的恐惧再度涌上,可韩一想要……

  她抓紧床褥,“嗯。”

  韩一的手轻巧翻开她滴露花瓣,将分身挤入蜜穴。

  原婉然呼吸重了起来,感觉男根肉冠慢慢撑开自己蜜穴口往里挤入,棱角一点点刮过媚肉。

  “唔……”她蹙眉咬住手背,这回痛楚较花烛夜减轻,到底还是疼痛,而且男根越是深入推进,她下体的疼痛便越重,如此一来,韩一的进势缓慢虽则体贴,却也延长折磨。

  说时迟那时快,韩一挺腰,硕铁贯穿水嫩狭径。

  “呀啊!”原婉然身子一弹弓起雪背,将手中床褥攒到指节泛白。

  花径彷佛被撑开撑满到极限,饱胀且疼痛,当下她再清楚不过,韩一完全进来了,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正如他彻底是她的男人。

  那厢韩一微动俯下身,连带推进深埋她体内的男根,她蜜穴的不适更加明显,赶紧求道:“你先别动。”

  于此同时,韩一低哑道:“我先不动。”他抚摸她面颊亲了亲,拂开鬓边碎发,“还是很疼?”

  原婉然羞于答话,半晌方才摇了摇头。这回不比上回疼,而且韩一刚刚替她整理头发,不过顺手为之,却轻手轻脚,她因此心底汪出蜜来,那疼又减了叁分。

  幸好嫁的是韩一,她尝试习惯丈夫楔进自己身子的挤胀难挨,一面偷眼瞥向他,却见他额角微露青筋,便微抬头要言语。

  韩一见状,便即低下头,与她贴脸凑耳,在她唇边聆听。

  “你……”她犹豫片刻,纤手怯怯搭在他健臂,细气喘息:“你也疼吗?”

  “不是疼。”韩一轻贴她脸侧,回话底下彷佛在苦笑,一会儿他问道:“阿婉,可以动吗?”

  原婉然见问,羞得不敢言语,转念忖道韩一声音透出隐忍,而自己确实不那么疼了。

  她擦过他的面颊点了点头。

  韩一开始动作,初时很慢,原婉然就觉得他一点点退出自己身子,再一点点进入,粗长坚挺的男根来回碾过花径,牵扯媚肉。这当儿,疼自然免不了,但再一阵子,花径起了几丝酥痒,抽弄越久,那种酥麻更鲜明,再来它甚至后来居上,盖过疼痛。

  原来,行房并不全是痛苦……原婉然忖道,在韩一反覆进入中频频娇喘,而且越来越舒服。

  “啊……啊……”曾几何时,原婉然受了身上人顶撞,便不觉蹙眉呻吟,一声声娇软暧昧,似快乐,似痛苦,似撒娇,似抗拒。

  声音落在正主耳底,震惊无已:这身子属于自己,再熟悉不过,发出的声响却这般陌生,比上回韩一爱抚自己花核还要淫欲露骨,绝不是正经女子应当发出的声音。

  “唔……嗯……”她连忙摀上嘴。

  韩一一面舂杵她身下小嘴,一面低头往她樱唇凑,她不忍拒绝,松手让他亲吻。可一放手,再经韩一捣弄,娇哼又溜出牙关。

  “啊……哈啊……”她又要掩嘴,韩一发话。

  “阿婉,出声无妨,我才好知道你舒服不。”

  原婉然暗忖,韩一既这么说,自己冒出淫声便不算轻浮浪荡吧?正寻思时候,冷不防韩一顶进一记深插,她禁不住蜷起脚趾,绵绵娇哼。

  那以后,她纵然压低声量,到底肯放出些媚音,再后来,则由不得她不叫了。韩一那话儿不小,又硬挺,抽送不论快慢,都强而有力,她花径里无一敏感处逃得过他肆虐,酥人的电流由窄径传至周身。

  “哈啊……相公……啊……相公……”原婉然频频呼唤令她快乐的男子。

  “阿婉……”韩一回应,看着身下新娘呻吟不绝,丽容泛霞,双眸迷离,胸前两团雪白浑圆在他冲击下,颤巍巍跳动。

  他兴致大发,伸出健臂架起她修长双腿,抵住蜜穴耸臀突击。

  “相公……啊啊啊……”原婉然惊呼,既为韩一加快攻势,也为他重重蹭过花径某处,快乐来得格外强烈,她原就畅美得身子发软,这一下直要化成水。

  韩一见她异常身软声娇,便挪动窄臀照方才路数顶去,换来身下人不克自持,叫得更响。

  从此他刻意往花径那处碾蹭。

  “哈啊哈啊哈啊……”电流似的快感持续上涌,原婉然星眸半合,仰起螓首,上气不接下气娇喘连连。

  韩一见她神魂缭乱,柔弱无助,分身灼硬已极,欲火炽烈,更是放开速度挞伐。

  “呀啊……相公……相……啊啊啊……”原婉然皱紧小脸,反手紧紧抓住床头栏杆,骇异世间居然有这么快活的感受。每次韩一撞上她大开的腿心,她的魂儿便高高飞起。

  她宛如疾风暴雨中的小舟,一个人整副身子颠狂飘荡,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同背下的床教他顶到摇晃不已,忘形发喊。

  韩一的进犯似乎永无止境,在她自忖不能再快乐时,将她推送至更高的半空。

  她神思涣散,茫然娇吟,朦胧视线里,韩一魁梧的身影罩在上空,按住自己不断冲刺,瞳眸精光迫人。

  她娇嫩的花径隐约掀起一种蠕动,陌生并且无从自抑,身子亦瘫软如泥不听使唤,小手再抓不住床栏杆,失力滑落床面瑟瑟发抖。

  快感如此激烈,教人颠狂到身子失控无力,原婉然不明究里,只当自己要活活给韩一捣弄死了。

  “不要……不要……”她迸出哭喊:“这样会死掉……”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推打韩一,教他架在臂上的光裸双腿胡踢乱蹬。

  男人的身躯是一堵墙、一座山,她击在他臂膀才两下,自个儿手便疼了,结果莫说推开人,压根动弹不了他分毫。

  韩一却自行动了,撤出她身子,而她犹自吁吁哭喘,泪珠不停滑落脸颊。

  韩一身形僵滞半晌,俯身捧住她面庞,呼吸犹带粗浊,口气却轻极了。

  “阿婉,没事了,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

  如果韩一不这么小心翼翼,原婉然自认能更快收住眼泪。

  幼年她在路上摔跤,爹娘瞥来一眼,催她快走便径自前行,她只能自个儿爬起,拖着脚追过去。类似的事很多,终于明白自己就一个人,软弱解决不了困难,必须极力坚强。

  眼下她正收拾心绪好强抑哭泣,听了韩一说话以后,居然管不住自己,泪水直流。

  那晚她尚无自觉,自己在韩一轻声细语中找到了软弱的底气,明白他顾惜自己,不必再独自苦苦支撑。彼时她哭个不停,不独发泄对于男女欢好的恐惧,从前一力扛到今日的诸般委屈悉数冲了上来,涌出眼眶。

  她哭着哭着,什么时候给韩一扶起抱住都不知道,就听他喉间微震,醇厚的嗓子在低低哼唱一首歌谣。

  那首歌乐音古朴,所用语言无一字她能懂,而节拍正如他抱住她摇晃一般徐缓柔和。

  她聆听他为她发出的歌声,不知不觉忘了哭,只是贴在眼前人温厚怀抱中,惟愿那双强壮臂弯圈抱自己,永不分离。

  终于韩一收了调子,低沉悦耳的歌声消失在空中,她依依不舍,依着他微动了动,滑腻胸脯蹭过他肌肤。很快她便觉出,他下身那根棍子硬了,硬得硌人。

  韩一松开她道:“我去耳房。”

  她应声表示知道了,待疑问他去耳房做什么,人已背朝她下床。

  韩一未着寸缕,全裸身形一览无遗。古铜色的肌肤在烛光下金黄微赤,宽肩阔背,因着光影分明,越显他肌肉厚实、脊线深凹;脊线没处,臀部挺翘起伏,双腿长直,周身洋溢雄性的壮丽。

  原婉然贪恋他的身影,纵然人隐入门帘后,盯住门帘也是好的。

  夜里寂静,她一颗心又扑在韩一身上,过阵子便捕捉到异样——房里游丝一般飘出彷佛是喘气的声响。

  难道韩一哪儿不舒服?她赶紧披衣而起,轻步走到耳房门口。

  微掀门帘,却原来韩一坐在凳子上,单手套弄腹下男根,俊朗的容颜昂起,皱眉闭目,说时迟那时快,他压抑低吼一声,青筋浮凸的男根打顶端喷出物事,在空中划出一道白浊。

  韩一的音容模样情欲横流,原婉然双颊飞红,慌忙松开门帘,踉跄避回床上。她手捂胸口,隔着肌骨,心跳得厉害,脑袋瓜里净是韩一在耳房的模样。

  正没理会处,不期然脑海闪过一句话。

  “等姑爷喷出白浆,灌进你身子,那事儿就算完了。送子娘娘庇佑的话,你便能怀上孩子。”她嫂子这么说过。

  原婉然如挨当头棒喝,韩一顾着安慰她啼哭,而今才在耳房喷出白浆,换言之,他们并未行房到底,不会有孩子。

  但韩一是为了留后才娶的她。

  ******

  Ⅰ这章第一次更新的版本总觉得还有细节不够到位,因此增修婉婉恐惧高潮的细节

  Ⅱ这次一碗夫妻还是没能开船到底,没有吊胃口的意思,就是听女生讲述性生活,有遇上好男人、让人替妹子高兴的例子,也听过遗憾的例子。比如女生明明疼痛,男生不管不信只图自己舒畅,比如将流血当作处子生理特征,误会诬蔑女生,比如不谙前戏,害女生血满床(夸张法)……

  初夜以后,不少女生还需要一段时间和经历去适应,发生关系时才不再痛楚,能否高潮则又是两说。就算即将高潮,还可能产生心理障碍要解决,比如担心欢好激烈时,表情扭曲难看,强自压抑,以及对性爱感到羞耻罪恶等等,放不开手脚等等。

  所以我写一碗夫妻开船一波叁折,韩一耐心等待,夫妻共同摸索,也写婉婉对性爱起先羞涩恐惧,对韩一(以及被关了一阵子的赵野)生情,互相信任,终于打开心防,终于享受跟心爱的人缠绵。

  另外,第一次发生关系要减轻疼痛,充分的前戏很重要,以后如何进入才是好,因人而异。韩一第二次圆房,采取先缓和,后一股作气进入,未必是最佳方法,必须当事的双方放开讨论。

  Ⅲ昨天深夜本来要回评,没想到小睡起来,网络坏了,整夜都没好,一度以为更新要开天窗,吓得我。幸好到今天快近中午回复正常了。不过因为昨晚没怎么睡,我先睡一下,起来再回评


第一一七章:软弱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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