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雪恨
肖队今天眼皮直跳，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摸了摸手枪，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知道女儿在家吃了没有，他有点胡思乱想。
「队长，车靠边减速了。」
下属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先不要惊动他。布置场地，包围这里。」
肖队看了看前面的建筑，东方银座会所。
警察们有条不紊的执行着任务。肖队点燃一支烟，静静的等着。
「队长，所有路口已经封锁完毕！」
「好！出动！」
他扔掉烟头，第一个跳下车，这次的行动，他一定要扬眉吐气，将功补过。
「慢着！」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姓韩的？你怎么来了，不要掺和我的行动。」
肖队拧起了眉头，这个家伙给自己竞争队长以来，一直就跟他不对付。
「我有局长的授权，这次行动，我要跟随协助。」
韩队不卑不亢的迎上来。
协助？是监视吧？肖队心里说，难道小雅向局长告状了？不管了，先把红哥抓了再说，有功劳谁也不敢动我。哼。
一队人面和心不合的冲进大厅，开始清场。
「警察！执行公务！」
他们迅速把人群分割开，并没有造成慌乱。检查证件的，监视各个出口的，和会所经理解释任务的，各自忙着。
肖队早带着一队人冲在前面，开始清理包厢。经验丰富的他知道，大鱼从来都是在包厢活动的。韩队一声不吭，只是带几个手下紧紧跟着他，这让他有些不快。
踢开一个包厢，里面的少男少女惊叫着，还有几个赤条条的身子的拿起衣服遮掩着。
「又是乱搞的小屁孩，下一个！」
肖队看也不看，今天，他没空理这些杂碎。
才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呢。他又冲开一个房门。
「干什么！」
几个中年人抱着花枝招展的女郎正在唱歌，怀里的小姐们尖叫着。
「警察！执行公务！」
肖队懒得理他们。下一个。他挥挥手。
下一个包厢门从里面锁了，挺声音很安静。肖队紧张了起来。一般的包厢是不会安静的。他一挥手，所有警察都包围了这里。
砰！
肖队一脚把门踢开，烟雾中，两个人影在沙发和地上躺着，再熟悉不过的烧锡纸味道冲进他的鼻子，他心里狂喜，这是尖货！人赃俱获！
不用指挥，警察们流水一般冲进来。直接向着两个人扑了上去，对于潜在的毒贩，喊不许动这类的词是没用的，一定要先控制住才行。
「已经控制住局面！」
警察们按住这两个人，确定他们无法挣扎，这才看清楚。
两个人都是女的，地上的那个已经停止了呼吸，瞳孔也已经放大。她的身上紧紧缠绕着羊字型的束缚带，宽大的带子勒紧肉里，双手被一个单手套紧紧的连在一起，双脚被反弓连在手套的末端，形成四马攒蹄的姿势，口中含着口球，口水已经打湿了身下的地毯。好严厉的束缚！而鼻孔出血的迹象表明是吸食了过量的毒品。
另一个也是女人，年龄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穿着暴露的露脐装，超短裙和网眼丝袜好像夜店里的常客，肖队一阵厌烦，一脚把她踹到地上趴着，双手拧到身后上了背铐，然后把脚也铐在一起。她痛苦的叫了一声，似乎有点迷糊。
「队长，3公斤海洛因，还有没用完的针剂。」
警察们搜索着现场，「这里还有一些美钞，应该是刚交易完。」
韩队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肖队不喜欢他的旁观，但也无可奈何，他狠狠吐了口痰。转身朝向地上的女子。
「红哥在哪！~ 」
「什……么……我……」
她还在迷糊的状态，可能也吸高了。
肖队不耐烦，把她的双脚的铐子往身后死命一扳，然后铐在了双手的铐子上。
她疼的大叫一声。
「我让你清醒清醒，」
肖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饿头抬起来，然后他呆住了。
「爸！」
肖然手腕一痛，恢复了神智。突然发现自己的爸爸凶神恶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所有的警员都愣住了，包括看戏的韩队。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太过离奇了。
竟然是肖队自己的女儿！还穿着这样性感暴露的衣服，出现在命案的现场。
时间突然仿佛静止了。
肖队的眼睛瞪得大大，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剧烈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你怎么在这，爸爸救我，放开我！」
肖然发现自己双手被铐在身后，双脚也被反弓着拉到一起。她扭动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许多警察都在用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怒。
肖队浑身一阵阵无力，之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中，他知道，自己被红哥设计了。一切都完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女儿。肖队颓然坐倒在地上，一刹那仿佛老了很多很多。
韩队最先清醒过来，他稳了稳情绪，吩咐手下。
「还愣着干嘛，现场取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几个警察迟疑的架起肖然。按照避嫌的规矩，要给她换铐。
「爸爸救我！」
肖然的驷马铐被解开了，但是另一副板铐在身后紧紧卡住了她的一双小手。
「你们谁敢动她！」
看到女儿被铐，肖队突然来了力气，冲上去。
「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嚣张？」
韩队冷笑一声，「控制住他！局长已经发布命令，拘禁候审！」
几个警察冲上去架住肖队，肖队像野兽一样怒吼着，但终于难敌众人，被制住了。
「爸爸！」
肖然双手被铐在身后，看到爸爸被制住，突然弹起身来，一脚向着他们踢过去。
「啊！」
其中一个胖胖的警察躲闪不及，腰眼狠狠中了一脚，痛的他弯下腰去。
「你敢袭警！好，绑上她，狠一点！」
韩队狠狠的说，肖然以前借着老爸的势子，没少在他们头上耍威风，很多警察都苦不堪言。现在正好教训教训她。他们把肖队架出去。然后围上了肖然。
「我来。」
被踢中的胖警察抽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警绳，抓住肖然的头发，狠狠的掼在沙发上，他首先把肖然的双手反扭到身后，然后先不捆绑，而是高高拉上去，然后用膝盖死死顶住她的双肘，自己一发力，狠狠的把手腕拉到快到脖子的高度，然后用膝盖顶住，把双腕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紧接着，双肘也被绑在一起，一点空隙都没有。
肖然大声喊痛，拼命的挣扎，但是哪里比得过警察的力量大。
胖警察满意的笑了笑，又抽出一条粗粗的绳子从手腕的绳结穿过，然后抓住她的头发一把抬起来，粗绳直接勒过她的小嘴，又紧紧绕了五六圈。肖然痛的大声叫唤，但是一张嘴，粗糙的绳子就深深勒进口中，于是只能紧紧咬住这一大股绳子。胖警察慢慢收紧了绳子，肖然的双手被高高吊起，头也不由自主的抬到最高，直到后脑勺顶住了双手，一丝一毫也不能动弹。嘴里勒着麻绳，也只能痛苦的轻声哼哼。双肘被绳子在身后连在了一起，小胸脯高高挺起，本来就遮不住多少的小衫更是露了一大块雪白的部位出来。
这还没完，一副厚重的脚铐锁住了她的小脚，穿着细跟的高跟鞋，她几乎没法保持平衡。短短的链子更是只能一扭一扭的小步挪动着。
两个警察就这样直接架着她出了包厢，外面的舞池里人头攒动，都在看着这边，肖然的出现引起一阵喧哗。
「绑的好紧啊，肯定是犯了重罪。」
人们交头接耳。
「看她穿的那么暴露，肯定是小姐，不过也不至于绑成这样吧。」
「是啊，嘴还勒着呢，你看那双手吊得都碰到头了。」
「脚上也铐着呢，肯定是贩毒。」
肖然就这样在上百号人的围观下，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出舞池，走进大堂，在人们品头论足的眼光和议论中，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穿着超高跟鞋的双脚，高吊着的双手牵动着勒住小嘴的麻绳，痛苦的哼哼着，就这样屈辱的高抬着头，分开人群，钻进了警车。
人群之外，红哥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这次，刘娜一条人命，自己的女儿染毒，加上通匪的指控，姓肖的肯定要关押一段时间了，通知以前他送进去的兄弟，现在他也进来了，报仇的时间到了。」
红哥终于露出了笑意，「让他死容易，让他生不如死，似乎也不是很难。你说是吧，小兰。」
「佩服。」
兰姐言不由衷的称赞道，「小雅怎么办，她和刘娜关系很好，而且知道计划的一部分。」
「放心，」
红哥胸有成竹的说，「我早就考虑了一切的善后，早在她下班的时候，我已经请了清道夫去解决她了。」
「清道夫！」
兰姐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喜欢在处理之前虐杀，不知道会不会节外生枝。」
「你放心，这只是他的小爱好而已，大事上面他从不会出乱子的。」
红哥点燃一支烟，拍了拍兰姐。「你怎么在发抖？」
「我只是累了，先去休息了。」
兰姐低头躲开他的目光。
「好，你也辛苦了，安排一下，去国外休息几周吧。」
红哥看着她略显瘦削的背影，深吸了一口烟。火光明灭，烟雾渐渐遮住了他的面庞。
「我这是在哪？」
刘娜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身上只是有点酸痛，没什么大碍。记得那天兰姐给她注射了一只针剂，自己就失去了知觉。这和计划不符啊，本来应该一起清扫现场，然后赶快离开现场才对。
「兰姐！」
门开了，是兰姐。
「你不要说，听我说。」
兰姐急匆匆的说，「现在小雅很危险，我被红哥怀疑了，只有你能够救她，其他的不要问。不要联系任何人。这是地址。干掉那个人，才能救小雅。」
兰姐塞给她地址和一把枪。
「红哥想杀你灭口，我用一个舞女当了替身，他很快就会发现了。你救了小雅，」
兰姐看着她，突然顿了顿，「或者，你不愿救小雅的话，我们都在码头这个地址会合，然后远走高飞。」
「保重。」
兰姐急吼吼的说完，转身走了，走之前，两个人紧紧捏了捏手。
刘娜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并迅速的消化着这几句话。和小雅的一幕幕在眼前飞快掠过，一起受罚，互相游戏，受虐的泪水夹杂着无上的快乐。她暗自点了点头，把头发扎到脑后，握紧了手中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