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侠柳依依
作为中土最强盛的宗派,剑阁并未因剑圣的去世而有所衰落,反而越发的强大了。而那位继任的新阁主,可以说是深居浅出,神秘莫测。倒不如说,剑阁有他没他都没差。
老剑圣很久以前就不视事了,宗派的事务从那时起由他的亲传弟子们打理。这新阁主上位,也未有要改变什么的意思。所以,虽然老剑圣去世了,但是对剑阁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大影响,日子就这样与从前一样一天天过着。
对那位来历不明又被剑圣钦点为继任者的新阁主,剑阁弟子们虽然好奇,却也无缘一见。
据说他甚至不是剑圣大人的弟子,而是来自南洲一个叫谕剑天宗的宗派…
其实新阁主大人是被剑圣大人寄放在外面的秘传弟子,他老人家临终前才召回师门授以重任…
周贞月、柳珺琸等人对这些传闻有所耳闻,但由于宁长久本人是无所谓的,她们也就没有下令整治谣言和澄清事实。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今日无事。
柳珺琸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紧身剑装,漆黑的长发束作高马尾,这男子般的装束于她身上并无不妥,反倒使她显得潇洒俊美、英武非凡。
市井上那些话本小说中的女侠剑客,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了。
这位剑阁二师姐刚刚结束了早课的巡视,懒洋洋地准备回到房间去补觉。以她在剑阁里的尊崇地位,自然是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小楼的。
「咦?」
当柳珺琸刚迈入大门时,却发现来一些怪异。
门和窗户是被打开过的,客厅的竹椅被人坐过,桌子上的杯具摆放的位置也与她早上出门时不一样了,那闯空门的贼人甚至嚣张地取出她珍藏的佳酿自斟自饮。
在剑阁,还没有哪个弟子敢随便进入向来以性格火爆闻名的二师姐的屋子。至于与她同辈的剑圣亲传弟子们,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是发信号在剑阁阁主大殿聚会,断然不会干出随便进入他人房屋这种事。
如果一定要在剑阁里找个罪人,那就一定是她那个小师妹柳希婉了。可是希婉前几日带队去别的门派访问交流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有贼人…」适才还懒洋洋的柳珺琸打起精神,那剑道尊师的气度又回到她身上了。柳珺琸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并没有准备叫帮手。她决定亲自找出那个闯空门的贼人,狠狠教训他。
誉满中土的剑阁柳二先生手握长剑,一步一步地走进小楼,身体里蕴养的磅礴剑气蓄势待发。通明的剑心能让柳珺琸不依赖双眼就能感知四周,她警惕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让柳珺琸越发愤怒的是,这个贼人好像真的把这里当做他自己的家一样,随意地摆弄她的物品。这坚定了她要暴打那个贼人的决心。
柳二先生在将小楼内外搜查一遍之后,却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现在,就只剩下她的闺阁寝室了。而她敏锐的感知也告诉了她,那儿有一个人。
女侠很生气,要知道,就连那个轻薄她的家伙都还没进过她的闺房。
柳珺琸悄悄推开了房门,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发现那个罪魁祸首正毫无防备地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看体型像个少年。
柳珺琸慢慢上前,将沉睡的少年翻了过来,当她看清少年的脸庞时,却一时发愣。
这正是剑阁的新阁主,也是与她有过鱼水之欢的男人—宁长久。
女子的动作惊醒了宁长久。少年慢悠悠地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望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女侠,微笑道:「柳二先生,好久不见啊。」
……
「所以,你为什么跑到剑阁来了?」柳珺琸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素手按着膝上的长剑,她颇有些审视意味的看着面前的宁长久。仿佛宁长久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就要拔剑动手一样。
宁长久倒不慌不忙,他咬了一口苹果,认真道:「我想念二先生了,不行吗?」
少年直白地表露思念,让柳珺琸芳心摇曳,但她仍旧不露声色,嘲弄道:「我看你是被你的娇妻美姬们赶出来了吧,一时间无处可去,便来我这里找存在感。」
柳珺琸虽然对宁长久身边的那几位女子不甚了解,却也听柳希婉说过赵襄儿与他欢喜冤家的事情,于是便以彼推之了。
「首先,我不知道希婉那小丫头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现在我严肃地告诉你,宁某人在闺阁中还是很威严的,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事。」宁长久正色道,他随后又靠近柳珺琸,暧昧感十足地笑道,「其次,珺琸也是我的娇妻美姬啊,我就不能来看看珺琸吗?」
「谁是你的那个?」柳珺琸微羞,「那不过是一夜鱼水之欢罢了,本女侠可没说过要嫁你为妻。」
「二先生难道是准备吃干抹净不认账吗?」宁长久非常惊讶和委屈。
「哼,那又如何?你还能抢本女侠做压寨夫人?」柳珺琸傲娇道。
宁长久逐渐贴近柳珺琸,眼眸里闪着微妙的情绪,「哦…压寨夫人啊。」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你离我远点。」柳珺琸已经感受到宁长久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了。她推开宁长久,小声道,「有希婉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奸细给你做内应,我跑得了吗?」
「你先让我做好准备,好不好?嗯…我还是觉得,有点突兀了。」柳珺琸害羞极了,多年来一心求索剑道的她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要嫁人了。
对于那一晚的体验,柳珺琸当然觉得美妙绝伦,可是也觉得未免轻浮。她迷迷糊糊就把自己交出去了,而且还是和希婉一起…剑阁的柳二先生哪怕苦修日久,成名多年,可内心深处还保留着少女的纯真。
在良辰美景之中,与心爱的男子融为一体,互补阴阳。
少女时的柳珺琸有时修炼厌烦了,也会抱着剑,如寻常女孩一般想象自己未来的如意夫君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后来日渐年长,也就渐渐遗忘,专心修道。
宁长久的出现重新激发了柳珺琸从前的幻想。
「都听二先生的。」宁长久手指缠绕把玩剑阁女侠的高马尾,浅笑道。
……
「呜…几点了?」
柳珺琸抱着被子,从早上的回笼觉中逐渐苏醒。她偏过头,却看见优雅文静的清秀少年正坐在床边,翻阅着一本她所写的《柳氏剑道简要》,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少年的身上,使他认真的神情增添别致的美感。
这安详美好的一幕被柳珺琸铭记于心。
在早上的谈心之后,柳珺琸便回房补觉了,宁长久则被柳珺琸要求打扫被他弄乱的屋子。
「二先生醒了?」宁长久合上书,朝她微笑。
「嗯…你,在看我写的书?」柳珺琸迷惑道。
宁长久拍了拍书的封面,温声道:「二先生真是文能提笔着书立说,武能握剑斩邪除怪呀,这本书写的很好,对剑道的理解已经超过许多自诩剑道大能的修士了。」
「以你的学识与修为,就不要折损我了。」尽管嘴上这样说,柳珺琸内心其实很高兴。除了已经去世的师父,也只有宁长久的夸赞能让她心生欢喜了。
也许,这就是恋爱?柳珺琸有时莫名其妙地想。
宁长久笑笑,轻声道:「该进午餐了,二先生要吃些什么?」
「不必了,我已经辟谷很久了…」柳珺琸边说着,边掀开了被子。
柳珺琸向来有裸睡的习惯,今日也不例外,于是,她便走光了。
少年愣愣地看着女侠修长曼妙的赤裸胴体,张口欲言,又不知道说什么。
柳二先生在看到少年的神情之后才发觉不对劲,她也愣住了。随后露出微笑,「好看吗?」
「我…」柳珺琸并没有尖叫,反而反将一军,这是宁长久没有想到的。
「好不好看?」柳珺琸以为宁长久没有听清,于是又一字一顿地问道。
女侠的豪爽大气却让久经色欲场的宁长久红了脸,他不复适才的优雅从容,留下一句「我去为你拿些午餐」便直接推门而出。
少年的落荒而逃让柳珺琸忍俊不禁,随后她也羞的脸红,暗骂自己真是不知廉耻。
柳珺琸本来是想反正那样的事已经与宁长久做过了,在心中认定的夫君面前展露身体无可厚非,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他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呢,柳珺琸愉悦地想着。
……
柳珺琸低头小口小口地抿着白米粥,她不时抬头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宁长久,发现他始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耳垂还有未消的红晕。
「喂,你有那么多老婆,我也被你作弄过了,不过是看了身子,你在害羞什么?」柳珺琸奇道。
「嗯…怎么说呢?柳女侠豪迈爽朗,宁某佩服。」宁长久摇头道。
柳珺琸觉得很好笑,「你是不是男人?扭扭捏捏的,比我小师妹还像个女孩儿。」
「我还是个少年。」宁长久一本正经地道。
「哈?」柳珺琸愣了一下,随后大怒,「你是想内涵我诱奸少男吗?」
「咳咳,当然不是。」女侠奇怪的脑回路让宁长久被茶水呛了一下。
「说起来,希婉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见她?」
「她带队出去交流了,这段时间不会回来。」
宁长久感慨道:「希婉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啊。」
「那是你没天天跟她在一块,熊孩子一个,欠打。」柳珺琸撇嘴,不屑一顾。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二先生一块教训希婉。」宁长久微笑道,「我是剑阁阁主,教训弟子是应有之义。」
「亏你还记得你是阁主呢?上任以来不干正事,玩弄女弟子倒是做的勤快。」柳珺琸数落道。
宁长久无奈道:「我想做些什么也没法子啊,你们已经把剑阁管理的很好了。而且,我玩弄的女弟子也就你和希婉两个吧?另外,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玩弄?」
「那现在珺琸来给我玩弄一下?」宁长久调笑道。
「想得倒美。」柳珺琸淡然道,「且等着吧,有你玩的时候。」
「那我现在能邀请柳女侠与我约会吗?」宁长久优雅地伸出手。
「不去,本姑娘决定今天在家休息,哪也不去。」柳珺琸懒懒地道。
宁长久看起来早有准备,他又问:「那二先生在家做些什么呢?有没有我能效劳的?」
「嗯…」柳珺琸手托着脸,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屋子你已经打扫过了,那你就帮本姑娘整理一下书橱吧。刚好我给剑阁的期刊赶篇文章。」
宁长久与柳珺琸简单收拾一番碗筷后,便到了书房里。
当少年看见那宽敞的书房与到处乱扔的书籍、报刊和卷轴以后,一时间有些咋舌。
「二先生,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宁长久诚恳地道。
少年抑郁的样子让柳珺琸很开心,她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宁长久的头,柔声道:「乖,好好整理,姐姐有奖励。」
「原来柳女侠还是这样…不拘小节之人。」宁长久努力找了一个委婉的词汇。
在柳珺琸温柔和善的目光中,宁长久四下看了看,决定先整理书本。
好在这些书籍的种类很单一,都与剑道有关,书架上也做好了分类,那么只要照做就好了。
「总论、分论、总则、分则、精讲、通说…」宁长久很是无语,他从前没有发现,原来人间的着作还有这么多花样。却不知谕剑天宗那边的图书是不是这样。宁长久耸耸肩,将怀中已经分好的一堆书塞到书架上。
在书桌前撰文的柳珺琸似乎看穿了宁长久的心思,她微笑道:「宁公子多多理解、多多担待咯。」
「啊啊,没关系,我应该做的,我身为剑阁阁主,为二先生整理书房,也算是为剑阁做贡献了。」
「嗯?」宁长久诧异地看着柳珺琸,在她鼻梁上,居然架了一副金丝眼镜。「你应该不近视吧?」
「大师姐对我说我平时看上去不像个着书的先生,建议我讲课写作的时候戴副眼镜,说是显得书卷气一些。你觉得呢?」
宁长久沉吟了一下,「嗯…确实还挺像模像样的。」
「学生为柳先生整理书房,柳先生准备奖励学生什么呢?」
「别嘴贫了,好处少不了你的。」「柳先生」轻笑道。
在柳珺琸沉浸于创作的时候,宁长久已经将偌大的书房收拾干净了,他毕竟心灵手巧,这点俗务还是能轻松完成的。然后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柳珺琸身边,看着她低头奋笔疾书。
正如周贞月所说,戴了眼镜的柳珺琸确实是像个文艺女子了,她神色认真的侧脸好看极了。
宁长久的眼睛逐渐从柳珺琸的脸落到了其他地方上。与早上那一身黑色劲装不同,她这一身显然是花了心思的,漆黑的秀发随意地束成一束,黑色的长袖连衣裙配上墨染的冰丝长袜,使她身上那种侠女的豪气全然洗去了,清纯优雅又带些魅惑的纯欲气质令人心动。
似乎还化了淡妆,这在宁长久记忆里的柳珺琸身上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女为悦己者容?」宁长久边想边笑。
当柳珺琸终于从文章中抽出神之后,窗外已然月朗星稀。她发现宁长久正在她身边凝视着她,房间看样子是已经整理好了。
「柳先生好慢啊,学生已经恭候多时了。」少年温和道。
「写文章不是做家务,急不得的,你要记住。」柳珺琸倒真像个老师一样,拍了拍宁长久的肩膀。
宁长久也乐意陪着柳珺琸演戏,「学生谨记在心。」
「来,先生这就奖励你,为你吹箫。」
「啊?」宁长久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他见到柳珺琸真的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玉萧时才发觉是自己会错意了。
「怎么?你不会是对先生想什么龌龊事吧?」柳珺琸笑眯眯地用玉萧敲了敲宁长久的脑袋。
「绝对没有。」少年一本正经地否认。
「那还算你尊师重道。」
柳珺琸于是低头吹奏了一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此相思意。」
一曲毕,精于此道的宁长久自然能听出来柳珺琸曲中情意。他从女子手中接过玉萧。
「我也为珺琸吹箫。」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柳珺琸望着宁长久,轻笑道:「就算是哄我,我也很开心了。」
少年与女子的手悄然相握,十指紧扣,天长地久。
「吃晚饭吧,我饿了。」柳珺琸舒展了一下久违活动的腰肢,笑吟吟道。
……
饱餐后的少年与女子坐在剑阁的情人坡上,一边看月亮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一些闲话。这里是剑阁门下的情侣们约会的圣地,眼下也随处是人,但大家都很注重礼仪风雅,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干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
宁长久与柳珺琸为了掩人耳目,稍做了一些易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又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如果让剑阁弟子们看见他们的二先生与一个少年一起来情人坡,当夜就要轰动剑阁乃至中土的。
不过让宁长久感到有些遗憾的是,柳珺琸出门前换上了那身男儿般的黑色劲装,其实黑色连衣裙与墨染冰丝也很好看啊。
这时,宁长久握着柳珺琸的手,打量着她柔嫩的掌心,柳珺琸的手掌在虎口与掌心覆有薄薄的玉茧,虽然也很软,但却能分明感到一种层次感。那是她长期练剑的证明。
嫁嫁也修习剑道,可她的手是很嫩的,这是因为她是天生的剑仙体。
宁长久这才发现,在他的后宫佳丽中,襄儿、小黎是神明转世,而今已经重登神位;婵宫、雪瓷就是神明;嫁嫁是剑仙之体,小龄继承了幽冥,希婉干脆就是剑灵化形。唯有柳珺琸是真正的凡人之躯。
他与柳珺琸,这算不算一种特殊缘分呢?
「我帮你削去它们吧?」宁长久抚摸柳珺琸手心的茧子,温声道。
「为什么?」柳珺琸歪着头,不解道。
「珺琸不觉得很难看吗?」宁长久笑道。
其实是很好看的,那些茧子均匀平铺,在月光的照耀下莹莹发光,像是白玉一样。
「不会啊,况且师父说过,这是我辈剑修努力修行的证明。」柳珺琸认真道。
「剑圣前辈说得对。」宁长久失笑。
「哎,你说,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呀,我苦修几百年,到头来还没有你二十多年的修行好。」
谈到师父与修行,柳珺琸双手抱膝,望着天上的月亮与星星,感慨道。
「嗯,其实,也不全是那样…」宁长久想了想,然后跟柳珺琸稍微解释了一下神明转生的事情。
柳珺琸听罢妙目圆睁,难以置信,「所以说,从有太阳时便有了你,你是太阳神帝俊的转生?」
「呃,怎么说呢?对于帝俊那些前尘往事,我是批判性继承的。」宁长久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种事说出去好像弄的自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色鬼一样。
「我真的是一个少年。」宁长久坚称。
「哦——」柳珺琸目光满是怀疑地看着宁长久。
少年一本正经地道:「总之,我告诉二先生这些事情,是想让二先生不要妄自菲薄,在凡人里面,你真的已经是超世之英才了。」
「总觉得被你这么一安慰,更抑郁了。」柳珺琸躺在草坪上,双手捂脸,闷闷不乐地道。
「来日方长呢,未来求索大道的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宁长久手掌一晃,变出一束玫瑰,捧到柳珺琸眼前。
「嗯。」
柳珺琸接过花,将微红的俏脸藏在花后。宁长久不知道的是,这是柳女侠第一次收到来自异性的玫瑰。
「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柳珺琸以花掩面,害羞地说:「那你背我。」
宁长久先是感到诧异,当他发现周围不时有背着女子走过的男子时便爽朗一笑。
「来,高小姐,唐某背你回花果山。」
「什么跟什么啊?你书都读岔了?我是高小姐,那你是什么?还花果山?」柳珺琸趴在宁长久的背上,伸手去捏宁长久的耳垂。
「我是齐天大圣与天蓬元帅的师父光明神唐生啊。」宁长久一本正经地胡扯道,嗯,其实也不算胡扯。
「是是是,那唐长老现在要带我去与你那二徒弟成婚吗?」柳珺琸搂着少年的脖颈,唇角勾起。
少年淡笑道:「二徒弟没有,只有本神,拒绝讲价。」
「你还打算强娶吗?淫贼。」
宁长久悠然道:「是啊,像柳姑娘这么水润的小娘子,我当然想抱回家好生宠爱了。」
「便宜你了。」柳女侠双臂缠紧,凑到宁长久耳边,吐气如兰,小声道,「背我去阁主殿吧,那里有师父的神位,我们参拜一下就算成婚了,然后,就给你…」
在夜晚的清风中,少年背负着女子,慢悠悠地朝远处的青山走去。
……
阁主殿内,灵堂。
「师父在上,徒儿今天要嫁人了,嗯…请师父庇佑徒儿与夫君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柳珺琸在上香之后郑重地向剑圣的画像跪拜叩首,祈求亦师亦父的老者的魂魄保佑。
宁长久想了想,也就妇唱夫随地一起行礼。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前世旧事,他毕竟是珺琸的师父,这个辈分是变不了的,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给够的。
礼毕,起身。
宁长久望着柳珺琸,微笑道,「柳姑娘自此以后就是宁夫人了。」
「宁几夫人啊?」柳珺琸嘲弄道。
「我们宁家一向讲究平等互爱,不排座次。」宁长久笑道。
「既然婚也成了,那便圆房吧。」
也许是这简陋的仪式让柳珺琸放下了心中最后一点隔阂,她又变成那个性格豪迈潇洒的女侠了。
柳女侠拉着宁长久的手,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就是阁主大人的寝室了,师父去世后我们每日也都有收拾的,可惜你这新阁主一次也没住过。」柳珺琸抿了抿唇,轻声道。
「今日不就派上用场了吗?这就是我与二先生的婚房。」
宁长久想去抱柳珺琸,却被她推开。
「我自己来。」
剑阁的二先生于是开始宽衣解带,她干脆利落地扯下了身上的黑色剑装与亵衣,这让宁长久有些遗憾,因为柳珺琸那酷似紧身衣的穿搭还蛮色气的。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宁长久凝视着柳珺琸赤裸的胴体。
柳珺琸身段前凸后翘,标致极了。
因为常年修炼剑道的原因,柳珺琸的身体要比一般的女子更加结实,肌肤也更加紧致。她的体型倒保养的很好,不像一些专门炼体的女修士,把自己练的浑身肌肉。
此刻宁长久将柳珺琸拥入怀中,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便搭在柳女侠那比一般的女子要紧实饱满的浑圆翘臀上。眼下美人在怀,这个姿势为宁长久提供了天然的便利,那么他要好好蹂躏一番这个高傲女侠曼妙的臀肉。
柳珺琸并不知道宁长久的想法,她低头吻住了这个比自己矮一些的少年。一双藕臂缠着少年的脖子。宁长久一边与柳珺琸热吻,一边用手掌按揉扭捏着柳珺琸结实饱满的浑圆美臀。柳珺琸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她捧着宁长久的脸,全身心都沉浸在与这个少年的唇舌亲密无间地接触上了。
但是以宁长久的阅历来看,柳珺琸的吻技实在是一言难尽,这个豪迈潇洒的女侠只是顺着自己心气在胡乱冲撞,给人的体验并不好。宁长久下定决心未来要好好教导柳珺琸接吻的技巧。
当然,那是后话了。现在宁长久的手掌非常邪恶地抓住了柳珺琸丰盈的臀瓣,尽情享受这紧嫩弹手的饱满肉感。
「嗯?你的手?」直到有些喘不过气了,柳珺琸才娇喘吁吁地分开晶亮水润的红唇,她这时也终于发现宁长久那可恶的手掌了。
「我在帮柳女侠按摩。」宁长久微笑道。
「呸,淫贼…」柳珺琸双目迷离,斥道。
女侠的娇臀让宁长久过足了手瘾,他伸手将柳珺琸束成高马尾的长发解下,任那青丝秀发瀑布般散落。
「你给我住手!」女侠厉声叫停宁长久的下一步动作,她将宁长久按在了床上,俯视着这个少年。
宁长久的衣物已经被他用术法悄然收走,现在,他们是坦诚相对了。
在宁长久不解的目光中,柳珺琸嗔道:「我要在上面。」
她用玉手高傲地摆弄着宁长久那早已硬起的龙根,心下有些害羞和恐惧。
「这么大的玩意儿,那晚是怎么插进来的啊?」
宁长久挑衅道:「柳女侠,难道是害怕了吗?」
「呵,本女侠岂会怕你这个淫贼?」
柳珺琸心一横,一手按着床作为支点,一手扶着宁长久的肉棒,对准自己腿间粉嫩的细小肉缝,腰臀抬起,慢慢地将那凶兽般的长棍引导进来。
随着那烧火棍般的肉柱挑开穴口逐渐深入,哪怕柳珺琸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仍旧觉得自己的下身仿佛是要被撕裂了,滚烫的温度简直是点了火。
「那晚果然是喝醉了吗?应该准备些酒水的。」柳珺琸一边强撑,一边胡思乱想。
当她愣神之际,手掌一时没撑住,宁长久的粗长肉龙便顺着柳珺琸滑嫩肉壁冲开层层关卡,狠狠撞上那花径深处的娇嫩花蕊。
「啊!」柳珺琸玉首昂起,娇躯绷紧,强烈的疼痛伴随一丝说不清的微妙快感冲击神经。她只得勉强用双手按着床面,上身后仰,双腿卷曲,使自己不至于丢人地倒下来。她尽管已经不是云英未嫁的处子,可说到底也才第二次与人共赴云雨,终究是难以忍受这骇人的凶兽。
柳珺琸虽然受苦受难,可宁长久倒是很舒适。身上女侠的嫩穴又软又紧,湿润的肉壁用力地环抱吸咬着整条怒龙,挤压的强大力度让宁长久神色略微扭曲,不知是快意还是疼痛。
宁长久此刻很想换个姿势,将柳珺琸那双健美长腿架在肩上,然后用力狠操她娇嫩花穴才好。又或者将她摆成四肢着地的跪趴模样,从后面大举侵犯一番。
不过,少年终究没有这样做,他的耐心还是很足的,陪这个高傲的女侠玩玩雌强雄弱的游戏也无妨。
等到柳珺琸稍稍适应了之后,她清眸似水,神情含羞带怯,柳腰尝试性地轻轻扭摆,那奇妙的快美之感便由着两人身体的连接处爆发出来,直冲脑海。
「怎么…这样?」柳珺琸迷惘不已,她自然不知道,这是宁长久在暗中使用合欢宗的秘术,不仅消解了疼痛,又放大了快感。
食髓知味的柳珺琸开始主动去追寻那绝妙的云巅神韵,她着迷地扭腰摆臀,胸上两只洁白肥美的玉兔随着身体晃动而欢快地弹跳,看得宁长久眼热心动。
人说小别胜新婚,对柳珺琸来说,初夜后久违的重逢同样是如此美妙。她在夜深人静时,也曾悄悄地将手指探进腿间,可纤巧的手指无论如何也复现不了那令人魂飞天外的快感。自然,潜心修道数百年的柳女侠是不知道世上有那么多奇技淫巧的。最终她只能羞恼交加地收回手指,然后把被子踢下床,埋怨宁长久怎么不来找自己。
「嗯…嗯,好…好美啊…」,柳珺琸一边摇动楚腰,抬放娇臀,任由那龙根一遍遍将自己送上云巅,一边又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放浪了,于是用嘴唇咬着手指,试图扼制那不由自主的娇吟美声。这位剑阁高高在上的二师姐,闻名中土的柳二先生,已经沉迷在与情郎的性爱中难以自持了。
宁长久将柳珺琸如痴如醉的表现尽收眼底,他想着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于是伸手去抚摸女侠的纤腰与酥胸,可未料却被柳珺琸摇摇晃晃地挥动素手拍了下去。
「现在…嗯,啊,是我的…回合…啊…」柳珺琸倔强地宣称道,可她这被顶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却着实可爱,声音中亦带上些许的魅惑,这反倒像是情人在床笫之间的打情骂俏了。
「夫人若是支撑不住了,可要及早向夫君求饶哦。」宁长久起了兴致,他颇想看看这倔强的女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要知道,连宁家大院中公认床上第一强的小白虎赵襄儿,在这种女上男下、自行取用的体位下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更何况是一介凡人之身的柳珺琸呢?
可惜的是,柳女侠的表现并没有超出宁长久的预期,她玉腿绷紧,嫩穴紧夹,在下身涌出清流无数之后便酥软无力地倒进宁长久的怀里。
宁长久听着柳珺琸在他耳边娇喘,抚摸着她秀挺的粉背,笑道:「夫人可真是娇弱的紧,连一回合都没走过呀。」
柳珺琸闻言,便忍不住要起身再战,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无论如何也支不起身子。
「你,且让我休息一下。」柳珺琸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而恼怒。
「可是你看,夫君还没有缴械呢。」少年吻了吻女子红润的脸,温声道。
柳珺琸也发现了,那可怖的凶兽仍旧在她下身空谷里匍匐栖息,让她娇小的嫩腔感到发胀。可她竟隐约之间颇喜欢这份感觉。
「你想怎么样…」柳珺琸心知难逃一劫,便傲气地询问道。起码气势不能输。
宁长久本想翻身将这傲娇女侠狠插一番,当他想到柳珺琸那玲珑凹凸、高挑紧致的身段后便改了主意。
「剑阁沐浴之处在哪里?」
……
烟雾缭绕的温泉池中,柳珺琸拿着毛巾细心的擦拭着宁长久,帮他洗净身体。
少年尽管比她矮一些,平时穿上衣服也显得清瘦秀气,可脱光后却是身材伟岸,肌肉结实。那雄性的美感令柳珺琸红着脸,心砰砰直跳。
「看不出来,你还挺壮的。」水雾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女子羞红的面容。
宁长久反手抚摸柳珺琸的腰肢与手臂,笑道:「珺琸看着纤细,其实也很结实嘛。」
「这样…不会显得很不够女人吗?你们男人应该都喜欢那种摸起来软软的女儿家吧?」柳珺琸抿嘴,轻声道。
「怎么会?结结实实的身体才配得上我的珺琸。」宁长久将头埋进柳珺琸湿润秀发,含糊不清地道。
「你这是在夸我嘛…」柳珺琸很无语,权且当他是在夸自己身体健康吧。
「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呀?」
在柳珺琸的惊呼声中,宁长久将她拦腰抱起。
……
两个人又回到了适才的阁主寝房。
这一次,宁长久赤身裸体,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翻阅着手中柳珺琸所写的一本剑术注解。
过了一会儿,一只素手胆怯地推开了寝房内置的更衣间。从那里走出来的女子,毫无疑问是柳珺琸。
「这衣服,怪里怪气的,哪里好看了?」
柳珺琸羞怯的声音让宁长久放下了书,他偏头看向了换衣后的女子,笑道:「珺琸平日里总是一身黑色紧衣,欣赏不来倒也正常。」
「哼,什么欣赏,依我看啊,这衣服肯定是你欺负女子用的。」柳女侠羞红了脸,嗔怪道。
宁长久笑而不语。
也无怪柳珺琸羞怒,这件衣服的确是过于有辱斯文了。
与其说是衣服,其实只是几片轻薄柔顺的黑色纱料而已。
从样式上看,勉强算一种露肩的连衣裙。可是它在胸的部分却全然不加布料,任双乳袒露人前,用几根丝带绕着乳根将其吊起。然后在乳尖粉嫩处贴上了黑色花纹的轻纱贴纸。胸下的部分倒正常一些了,然而超短的黑纱裙也仅仅遮住臀尖而已。在那轻纱之下,柳珺琸纤柔的腰腹若隐若现。腿心粉嫩之处的布料似乎厚了一些,那是因为裙内有自置的纱布遮挡,连接纱布的丝带从柳珺琸腿根穿过,到身后与乳根处的几条丝带缠成了一个活结。可以想象,当将那活结解下之时,这纱裙便会顺着柳珺琸光滑胴体脱落。
女子的双手套上了黑纱手套,双腿也穿上了由足尖到大腿中部的超薄莹亮墨染冰丝长袜。使本就纤长有力的美腿显得更加纤细朦胧。
这件极其情趣与色气的纱裙是从前众人在九幽殿里为叶婵宫换装时,宁长久在九幽殿的衣柜里找来的,同类型的衣服还有很多。他当然不能在众女眼前让师尊大人穿这种衣服,但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宁长久将九幽殿衣柜中的衣服全部收下,想着日后什么时候能用上。
于是今日,便让柳珺琸穿上了。
「看什么看?我这就去脱了。」柳珺琸羞怒不已,这纱衣已经击破了她的羞耻心。柳珺琸从来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作弄人的服饰。
「珺琸既然穿上了,为何还要脱下呢?」宁长久连忙起身抱住了柳珺琸,说道,「这不是很好看吗?」
「真的…好看么?」柳珺琸羞道。
宁长久夸赞说:「自然是好看得很。」
少年拥着盛装打扮的女侠,将她按倒在床上。
「珺琸简直是天生的妖精呀。」
「你才是妖精…唔…」柳珺琸顶嘴时却被宁长久封住了唇口。
这一次的接吻完全是由宁长久来主导的,少年高超的吻技竟令柳珺琸有些意乱情迷。她素手下意识地寻到宁长久的肉棒,握剑般握住,然后轻柔缓慢地撸动起来。
热吻后的宁长久望着媚眼迷离的柳珺琸,心知身下的女子已经进入状态了。
「你…给我…」柳珺琸吐气如兰,轻声道。
宁长久却不焦急,他打定主意要慢慢品尝这个傲娇可爱的女侠。
少年温热的嘴唇覆上女子性感的锁骨,双手则各自抓住一颗晶莹饱满的酥胸蜜桃揉弄。柳珺琸的胸围尺寸在宁家大院里固然比不上天赋异禀的陆嫁嫁、赵襄儿和叶婵宫,但是也足以傲视宁小龄、邵小黎和柳希婉这样的小姑娘了。非要说的话,倒是与雪瓷类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上身被肆意玩弄带来的感觉助长了柳珺琸身体里的情欲之火,她双手搂着宁长久的头,将他塞进了自己柔嫩乳间。
清幽的乳香沁人心脾,宁长久伸出舌头去舔舐柳珺琸娇嫩光滑的乳面。可只是舌头的轻微擦拭,也让敏感不堪的柳珺琸呻吟出声。
「珺琸这么敏感啊?」宁长久起身,捏了捏柳珺琸柔嫩脸颊。
「别废话…」被情欲所扰的柳女侠恼怒地说。
「呵呵。」
宁长久淡笑一声,他本想接着去品尝柳珺琸的娇穴与黑丝美腿,却发觉她已经像是一颗成熟的果实了,稍微一戳便能溢出情欲的果汁。
于是宁长久掀起了柳珺琸轻纱裙摆,撩开堪堪遮掩肉缝的丝带,萋萋芳草已经染上了水渍,他将粗长坚硬的龙根抵在了身下之人的蜜穴口处。
「珺琸。」
少年低呼一声便挺腰而入,那一刻,柳珺琸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爱与欲一齐涌上心头。凶兽冲开门户,迎着湿热的肉壁缓缓而入,在轻微的水声中,肉棒冲击嫩腔的层层障碍,直抵玉穴深处。
「啊…」
柳珺琸骤然爆发出一声长吟,红唇轻启,英气俊俏的脸上神情半是痛苦半是舒爽,那充实到过分的饱胀感令她忍不住夹紧双腿。
肉棒在深入之后便是缓慢有力地抽插,柳珺琸娇躯打颤,难以抑制地发出声声矜持又娇媚的呻吟,配合她身上性感无比的情趣轻纱,宁长久兴奋极了,挺动粗长的肉棒狠狠操弄她的美穴。
「柳女侠,舒服吗?」
「嗯…啊…闭…闭嘴…」
柳珺琸娇颜飞红,美眸轻合,娇喘魅音越发急促,晶莹白皙的肌肤逐渐浮上粉晕,黑丝长腿从足尖到大腿绷得笔直。
宁长久见状,便撕下了柳女侠乳尖的黑纱乳贴,然后一只手径直攀上那随着抽插晃动不已的高挺雪峰,手指揉弄那嫣红的乳尖,而另一座雪峰被宁长久将头伸过去一口含住,牙齿轻轻撕摩啃咬,舌头不住的舔弄,而下身一刻不停,粗壮肉棒在柳珺琸娇嫩紧凑的阴道中迅猛前进,将那满腔的琼浆玉液撞得四下飞溅。
「哦…」
柳女侠腰肢扭摆,圆臀抬起,修长曼妙的黑丝美腿紧紧缠着少年的腰。宁长久也顺势用双手抓住柳珺琸浑圆饱满的丰臀,几番抓揉之下满手香腻。
柳珺琸突然感到下身一空,原来是宁长久抽出了肉棒,恍惚之间她发现自己竟站在了地上,正当她思考之时,那又破体而入的肉棒打断了她的思维。宁长久按着她的背,使她被迫双手按着地板,双腿站直,柳珺琸身材的柔韧性极好,这令一般女子为难的姿势于她而言是信手拈来。然后身后的少年就用这样的姿势狠插着她。柳珺琸很快便理解少年这样做的用意了,宁长久双手扶着她的臀瓣,以此为受力点,大力撞击着她的花穴,不时还会用手掌在她的屁股上扇几下过过手瘾。在宁长久的顶撞下,柳珺琸亦步亦趋地向前爬行着。
这不就…和那些兽类一样了吗?柳珺琸突然冒出一个奇妙的念头。
宁长久推着柳珺琸在这间阁主殿中行走着,似乎是想要在每一处都留下他们战斗的痕迹。
那墨染的冰丝长袜已经被腿心流淌的蜜液濡湿了,柳珺琸的腿也酥软酸麻了,可宁长久却毫无停下的意思。
「你…轻些…别…别那么…快…」柳珺琸断断续续地道。
宁长久却抬起手在那被撞的通红的臀瓣上留下一个掌印。
「我厉害吗?」
「嗯…你最厉害了…嗯啊!好强…轻,轻…我受不住…啊!」柳女侠在对情郎的赞美与求饶中又被送上了云巅。
不知是过了多久,宁长久才一边喘气一边将最后一股残精送入柳珺琸早已黏糊糊的花径中。而这时,柳珺琸早已半梦半醒,一身情趣轻纱已经被乱七八糟的体液弄得一团糟了。
宁长久拥着柳珺琸,回到了床上,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