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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兴云弄雨又春风

  诗云:

  玉盘隐隐香闺雾,春风艳雨又几度。

  唯恨圭儿抱时早,晕天黑地郎不去!

  却说黄氏当初守寡忍耐性儿,倒也不觉得怎的,自从搭上了阳武,到了腊月,孤孤凄凄,反觉难过,虽然与林玉有那么一二道儿,心里却不甚喜欢,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强邀阳武到家,要与他辞年。

  你道怎生唤做辞年?此乃北方风俗,到了这一日,不论长辈,同辈,凡至亲至友,定要到门一次,谓之辞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门一次,谓之拜年。黄氏只是要会会阳武,借此为由,指望与他弄弄。阳武只得进去,同黄氏吃一会酒,酒到半酣,着着实实又弄了一道,阴阳二物,也就辞了一辞。一更多天,阳武才回去,被姜氏说了儿句,阳武赤不敢言语。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黄氏只得应他,又与他弄了一遭,有曲儿道:小贼囚,你为何也来罗。他方才一边过,你又一边,是娼妓家要我把糟来跳。奴儿没了主,似墙花乱乱抛。小贼囚,若不是你走脚通风也,怎肯与你对。

  且说阳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学里去拜了文庙,投谒师长名贴,回来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见表妹作了揖,在他家过了午,顺便投了范家两个名贴,到家已是申牌时候。林玉路上撞见,原约定初四进去。

  这日,阳武在家侍奉母亲,直至抵暮,推说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仆来接。出了门,悄悄打从刘家后门过去,黄氏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绣带飘飘,真个仙子临凡,人间少有,有诗为证:

  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妆国色今春华。

  娥眉不锁嫣然笑,翠袖轻扬映碧纱。

  那阳武在灯下见了,爱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顾冰儿、林玉看见,上前搂住,叫声:“心肝奶奶,真个嫦娥出世了。”

  黄氏变了脸道:“我已将身许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称我是奶奶?可见你的心儿不真。”

  阳武忙道:“没曾过门,只得叫了一声,以后竟称为娘子何如?”黄氏才喜欢了,摆上许多肴馔,大家饮酒作乐。

  阳武二杯落肚,哪里忍耐得住,亲亲热热,搂搂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着酒兴,两个颠狂了一夜。

  阳武怕新年不在家,母亲嗔怪,道:“我且回去,索性初九初十,那时点了花灯,我只说朋友们请灯节酒,住在你这一两日,倒也不妨。”

  黄氏道:“我初十夜里,准在此悬望,在我家住个一两日,再让我去陪婆婆过元宵好么?”阳武应了,依旧五更去了。阳武心上,还记挂着紫依、玉珍两个妹妹,心中打算抽个空儿,去会上一会。

  阳武回家,趁着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只见得云芝表妹一次。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带点起花灯,直点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热闹。阳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云雨,那里还来看灯,这时节是轻车熟路了,竟走到刘家门首,天尚早。亏得黄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后门看街,看见阳武,急忙忙放了他进去,远远有人走来,几乎被那人看见。

  黄氏同入到了房中,问道:“这次相公为何恁般早?”

  阳武道:“我想着你温香软怀,哪里还坐得住?两只脚只管要走来了。”

  黄氏笑道:“我的亲哥哥、咱两个难割舍,早早娶了我去罢!”酒也不叫饮,饭也不吃,手扯着手,先在绣榻上弄起来了。

  那时候小冰儿已被再三吩咐过的,都不避他了,只是林玉有些拈酸,却不敢怎的。阳武这回过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乐,又无闲杂人进房,两人如夫妻,亲亲热热,弄了又弄,好不肉麻。

  初十那晚五更时分,阳武自黄氏家中回到家里。因久不见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阳武翻墙来至紫依后院之中,走至后楼门前,见屋内亮着灯儿,顺那缝儿一看,见只有雪儿一人在内,遂轻敲房门。那雪儿闻声出来,见是阳武,心中欢喜,还未开口。阳武问道:“心肝,为何你一人在屋内!”

  雪儿道:“小姐与玉珍表姐正在前楼与夫人、老爷说着话儿。”阳武一听玉珍也在,心中更是欢喜。

  你道玉珍为何也在?只因她在紫依家里遇上佳人阳武,心中时时想念,想那阳武在这点花灯时节,定来到舅舅家中与表妹相会,遂以到表舅家与表妹耍子为由,辞别母亲,昨日来此。阳武又道:“还劳请姐姐与小生传个话儿。”

  雪儿嗔道:“你只心肝、姐姐叫个不停,对我可有何好处?”阳武知她心事,笑嘻嘻走上前去,把那雪儿抱于怀中,进得楼中,反手把门闩上。

  阳武把雪儿抱到床上,那房间虽不比紫依处豪华,却也收拾得甚是干净。二人亦不脱衣,只偎在炕上,紧紧搂住,亲作一处。雪儿躺于阳武怀中,仰着头儿,把舌尖伸将出来,阳武忙忙用双唇咂住,把那娇美舌儿吸入口中,用力吮舔那香津。只咂得雪儿一阵颤动,舌儿好似化了一般。只觉得那舌儿、双唇甚是有力,把自己小口吮得滋滋有声,那香津不知被他吮了多少过去。少顷,阳武把肥厚舌头向雪儿口中伸去,雪儿顺势搂住,把那舌儿噙于口中,又是一番吮咂,两人那双唇好似贴于一处,久不分开。

  阳武一边亲那玉口,一边伸出一手揉摸雪儿酥胸。只觉得衣服下,那双乳甚是嫩软,如两个荷包一般。

  不一刻,那对乳儿在阳武轻揉之下,已变硬挺起来,那两乳头在衣下感觉甚是明朗。阳武心中性急,欲火顿燃,那玉茎在档中变粗变硬,不时跳动几下。只觉得那根部不时收紧,那玉茎却是胀了又胀,倦于档中。

  忙忙伸到雪儿衣下,把那乳儿又是一番揉弄,只觉得上面光滑细腻,坚挺高耸,两指捏那乳头如那红枣儿一般。

  此时雪儿只觉得身上如起火一般,甚是热烫,那双额更甚,胸中热浪滚滚,胸部酥软,痒麻异常,娇口急喘,胸儿一起一伏。腰下阳武档中那物儿,发胀变硬,紧梆梆顶在腰下,隔着衣儿,亦觉得那物儿滚热一片,忙忙抱紧阳武,用力亲咂,口中轻哼,淫声不断。阳武在雪儿胸部揉弄一会,把手儿抽出,顺着那衣服,滑到了雪儿阴部,那手儿插入那双腿之间,托住那沟间,把雪儿向前抱了一抱,紧贴胸间,那手儿便在那阴部揉弄起来。隔着那衣儿,便觉得雪儿阴部热气外泄,柔软一片,尤其那中间双唇,手儿感觉更是明显。

  不一刻,那淫水自阴内流出,渗过衣服,把那衣儿弄湿了一片。雪儿口中哼道:“心肝,莫在外面揉弄,里面甚痒,快伸进在内,把那阴部揉上一揉,为奴家止止痒。”

  阳武此时亦有此意,遂把那带儿松开,亦不褪下那裤儿,把手贴着雪儿小腹,伸了过去,你道二人为何不宽衣解带,只因此时为年节,正是寒冷之时,褪下衣儿,谁能受了?阳武把那手儿伸进去后,遂捂其阴部,上下一阵搓弄,那阴部早已遍湿。

  那手儿搓弄之时,手掌手背被弄个精湿,只觉得手心湿热一片,而手背刮有些凉。那手儿搓揉,雪儿却是淫声一片,夹着腿儿,扭着身儿,在阳武怀中抖动,口中直叫:“妙!舒服!心肝,美死奴家了。”阳武搓了一会,又用两指捏那唇儿,顺那缝儿,上下捏弄,不时轻轻拉起,一松,让那唇儿弹回,发出啪的一声咱,捏弄够了,把中间三指向阴内插去,拇指揉其小肉芽。

  雪儿不禁“啊呀”大叫一声,身儿扭动更快,双目紧闭,口中呻吟不断,只觉得阴内一股热水又溢了出来。顶那沟儿,流于裤上。身儿一动,感到那阴儿湿处,一片冰冷。那三指在阴内左冲右突,上下挑动,那拇指不停揉按那肉芽,阵阵酥麻传至全身,深及心内,那腹中如火燃一般,不禁把阴部猛缩几下,玉腿把那手指紧紧夹住,心中性急。忙忙侧过身子,脸儿正对阳武胸前,松开阳武那裤带,把个玉手伸入阳武档内,手指儿触到那玉茎,只觉得如火炙般滚烫,忙忙用手握住,把那玉茎从档中拉了出来,露于外面,向上翘起。

  玉手在上面用力套搓,不时用手把那玉茎紧握一下,只觉得那物儿如充气一般,圆滚滚,肉梆梆,那头儿如钻头一般,后面有一沟儿,手指在那当中一触,阳武便“啊”地一叫。

  雪儿方知那儿却是阳武妙处,遂用手指一阵挠动。阳武连声大叫,少顷,那头儿中间流出几滴浅白色水儿,粘于上面,如哭泣一般。雪儿只觉得好笑,用手把那玉茎一握,又流出几滴水儿,把那玉茎一晃,那水儿洒了下来,一滴溅于雪儿唇边,忙用舌儿一舔,只觉得咸咸粘粘,稍有腥味儿,心中欢喜,又是一阵猛搓,那水儿流出更多,雪儿忙用手接住,在那玉茎之上,摸了个遍,把那玉茎弄得湿了一片。

  此时,阳武只觉得浑身发抖,腹中欲火乱窜,那玉茎胀得难受,头儿骚痒难耐,阵阵快感涌向心间,不觉又把那玉茎胀了几胀,在雪儿手中跳动几下,手儿在雪儿阴部又是一阵乱插乱捏。

  二人相互操捏一会,忙忙起身,各自把衣儿褪尽,钻进被窝之中。此时炕正烧着,那被窝之内一片滚热。雪儿仰躺于坑上,阳武分开其玉腿,把个玉茎在阴部蹭磨几下,猛地插了过去。

  雪儿只觉得阴内瞬即便被塞满。那玉茎紧紧撑在阴内,头儿抵在花心之上,烫得雪儿一阵晕迷,忙道:“我的心肝,快快抽弄,把我那物儿捣烂,奴家也不怪你。”阳武双手微撑上身,抬起双股,一阵猛弄,把那雪儿弄得“呵呵”大叫,头儿左右晃动,胸前那对玉乳随雪儿身子上下摇摆,如一对白鸽一般。那乳头不时蹭着阳武胸部,挠得他酥痒入骨,欲火如火上浇抽般狂燃,双股用力,抽弄得更快,直把那阴内抽得淫水四溢,热如铁烙,那花心好似裂开一般。

  雪儿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呵呀连声,抽至三百余抽,雪儿叫道:“心肝宝贝,且停一会,奴家有些眩晕,忍受不住了。”阳武正干至美处,只觉得那玉茎甚是受用,哪里肯停,闭上双眼,紧咬牙关,双股急急下压,次次猛抵花心。雪儿身子摇摆不定,左右扭动,好似升天一般。阳武又插送百十余回,只觉得抉活难过,心中美极,好似碎裂一般,口中“呵呵”大叫,不顾死活,又是一阵猛弄。雪儿泄了三次。

  阳武又插弄几下,只觉得囊儿紧缩几下,根部如门儿将开,猛一用力,心内放松,那阴精好似快要喷出,忙忙把玉茎从雪儿阴内抽出,刚抽出,尚未出之时,那阳精即喷将出来,射于雪儿阴唇之上,只烫得雪儿浑身一阵抽搐,忙忙用手抚其阴部,把那浓厚阳精涂满阴部,被风儿一扇,雪儿只觉腥气扑鼻。

  二人抱于一处,喘吁不止,雪儿道:“心肝,奴家自出世以来,从未如此快活过,真真美死奴家了。”

  阳武道:“觉得美死了,不止姐姐一人,你家紫依小姐与玉珍小姐,亦是美死过几次的。”

  雪儿道:“你那物儿又粗又大又长,姐姐恨不得时时塞在阴中。”

  阳武道:“你那阴儿又嫩又紧,亦是有趣非凡。”二人调笑一番,忙忙用块布儿擦试干净,穿衣下床。

  阳武道:“小生已喂了姐姐一个饱,还请姐姐去将紫依与那玉珍暗暗唤来。”

  雪儿笑道:“那是自然。”上前又与阳武亲个嘴儿,出门自到前楼去了。

  却说那雪儿与阳武云雨已毕,悄悄来至前楼,见过主家,站于一边,不住向紫依使眼色,把那嘴儿向后楼处歪。紫依何等聪明,知阳武已到,遂向父母道:“时候不早,父亲,母亲要安歇了,女儿亦该回去了。”那吉昌鸿亦觉太迟,应了,与赵氏回到内室不题。

  且说紫依同玉珍来至后楼,在那书房前正遇见阳武,四人遂走进那书房内,三人坐于一桌前,谈些别后话儿。

  雪儿立于一边,紫依吩咐雪儿去取些酒菜,与阳武饮了几杯。三人心中不觉春心荡漾,遂搂着,亲嘴咂舌,亲热了一番,紫依道:“此处甚是不便,我等几人何不到楼内好好云雨一番。”此话正中凡人心意,四人又来至楼上,又是一番抽弄。

  这雪儿抽身上楼,与大家鬼混了多时,忽往腰中一摸,不见了白绫巾儿,心中甚是着忙,也不对旁人说,竟私自走下楼,往园中书房内寻找,这也不题。

  却说那服侍阳武的远儿,这夜出房小解,见阳武又不在房中,心中晓得公子又是干那活去了,心中热扑扑想道:“我何不也去听听风儿,虽不能够幸那紫依小姐,倘或逢着个丫头下楼做么的时节,与他高兴高兴,也出出这肚子里之闷气。”

  远儿思虑半晌,主意已定,遂翻出院墙,猫着腰儿来至吉家后院,攀上墙头,见那后楼灯亮,心中暗想:“公子此时定与那小姐云雨哩。”忙忙翻过墙,悄悄走进亭子旁边小书房边,往藤床上一看,只见一幅白绫巾儿,遂拿在月光里看,只见上边红白交加。

  远儿看了,已知那汗巾儿定是擦那话儿的了,想那女子定然不忍丢下,时时留于怀中,留个念儿。正然想着末了,只见楼下走来一个女子,穿花扶柳,穿着小袄亦不显粗笨,那女子袅袅婷婷走进书房里边。远儿心中性急,忙上前一把扶住。

  雪儿惊道:“你是谁人?”

  远儿道:“我是王家小官人的远儿。”远儿又道:“你是哪个?”

  雪儿道:“我是吉家丫环。”

  远儿道:“妙极!妙极!我二人天生一个好对儿。”

  雪儿骂道:“你是个浪男人家,咱是个女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我且问你。”

  远儿道:“你问我什么?”

  雪儿道:“有一条白绫巾儿,你可见到么?”

  远儿道:“有倒有,你莫非要么?”

  雪儿道:“我不要,我就来找了么?”

  远儿道:“给你便给你,只有一件,你还得给我。”

  雪儿明知远儿是要戏她,遂说道:“你先给了我,我再给你。”

  远儿真个将那白绫巾儿递与雪儿手里。雪儿接过绫巾,便扭了身要跑。远儿忙用手一搂,搂得紧紧,道:“你往哪里去,今夜不惧你上天。”随将手来解衣。雪儿用手去拦,那里拦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远儿将裤带儿解去,将裤子顿下少许,露出那白嫩嫩之大腿。雪儿待开口要喊,早被远儿用手把嘴捂住,那里还哼出一声。

  远儿又问道:“你还喊否?”雪儿见事已至此,喊亦无用,况让别人知晓,如何见人,遂摇了摇头。

  远儿见她已允,方才撤回手来。雪儿道:“这事原是两家情愿方才做得,如今我看你这天杀的,却来的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愿意,你可知我愿意否?”

  远儿道:“如今娘子少不得委曲些罢,你愿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愿意,也要玩耍玩耍。”远儿说罢,遂将雪儿抱于床上,那裤儿仍留于腿上,就着月色,见那阴内已流出水儿,忙忙用手插入两腿之间,着力搓弄。

  雪儿口中虽是勉强,心里早已淫兴狂荡,远儿揉弄片刻,早已隐忍不住,忙将自己裤儿褪至膝部,伏于雪儿身上。雪儿仍然道:“我不愿意。”远儿哪里听她,把身子往里一送,那物儿早已连根入进。

  雪儿又道:“我不愿意。”远儿佯装不闻,把那铁硬一般东西,着实抽将起来。抽了有二三百抽,只抽得雪儿香汗粘粘,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气吁吁道:“罢了!罢了!饶了我罢!饶了我罢!”远儿此时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抽弄了百十多抽,方才欲火大泄。雪儿被其最后猛然一顶,便大叫一声:“快杀我也!”

  远儿把雪儿紧紧相拥相凑,搂了半个时辰,那物儿亦不拿出,只在雪儿阴内四处摇晃。片刻,那物儿又如当初。此时雪儿亦觉阴内痒入骨缝,那物儿烫得阴部酥软快美,口中淫声不断。

  远儿被其淫声弄得淫兴又起,不觉把那物儿胀了儿胀,将雪儿阴内胀得满满当当,遂挺起双股,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了一回,如此反复不停抽弄,又抽弄了三百余回,直抽得那雪儿麻了一阵,丢了几次。

  见远儿正在兴头上,那物儿在阴内更觉雄壮,更觉粗大,塞得里面紧紧绷绷。远儿将那物儿不住抽插,在抽弄得雪儿阴内如火般烫热,热过了几阵,忽又觉一阵麻痛袭来,这一麻即麻了半刻。

  那远儿仍不停手,仍把那物儿抽弄个不停,次次采其花心。那两个核蛋,如两个铃铛船,在那囊内上下晃动,不时击于雪儿阴唇之上,不觉又抽送二百回。

  雪儿真个神酥骨软,道:“天杀的,我这厢真死了。”口唇发冷,两目紧闭。远儿见了,笑道:“好浪态。”一泄如注。有诗云:

  爱惜良宵片刻金,房内做尽万般情。

  佳人倒于藤床上,倦眼婆婆宛动人。

  远儿伏于雪儿身上,喘息片刻,两人方才各自起来,远儿仍旧越墙而去,不题。

  雪儿拿了白绫巾儿,也往后楼去了。到了楼上,只见阳武三人云雨已毕,正坐于床上,围着被儿暗暗耍笑。紫依道:“你这小妮子,到哪打团子去哩!只到如今才来。”

  雪儿道:“刚才咱们在后院书房内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于那床上,我去寻来了。”

  紫依道:“这后书房能有多远,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

  雪儿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书房里睡了一觉,刚才醒来,所以至今才来。”

  紫依将雪儿头上一看,只见乌云蓬松,脸上许多汗迹与先前大不相同,心中甚是狐疑,那紫依早看出几分破绽,遂又问雪儿道:“你这小妮子,还勉强支吾什么,何不把实话说与我听,常言说的好,虚的实不了,实的虚不了。”

  雪儿本是个心虚之人,被紫依问了这几句话,却似哑了一般,半晌不敢出声。

  玉珍旁边笑道:“雪儿你自请说了罢!你就有天大之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亏。”

  阳武在旁边亦说道:“我看你二人恁管得宽了,难道雪儿在后边睡了一觉,就坏了什么大事不成?”

  雪儿见阳武替她说了好话,遂喜欢得说道:“可不是么?”

  紫依也不往下问了,大家又暗暗戏笑多时。堪堪五鼓将尽,阳武辞别要走,这玉珍终是个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阳武,道:“这等终身大事已属郎君,郎君还须留一表记,妾等死亦瞑目矣!”

  紫依亦道:“这个使得。”

  阳武道:“既然如此,这有何难。”随将自己系腰之蓝绸子带儿解将下来,约有四尺多长,五寸多宽。

  将牙一咬,用手撕作两段,与紫依一段,与玉珍一段,又使雪儿取笔墨来。阳武提笔细想忽记一事,忙向紫依道:“娘子,再过两日,可知为何日子?”

  紫依一想,喜道:“正是去年我俩相识之日,不觉己过了一年。”

  阳武叹道:“时光真真转瞬即逝,人生苦短矣。”叹了一会,遂伏下身子,自道:“偶因观灯同游玩,结成百年好姻缘,吉纪二女配阳武,谁若反情天必遣。”阳武写完,紫依、玉珍各自收于身边,甚是爱借。

  紫依道:“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

  阳武低低道:“暖昧不明之事。”遂后低声道:“彼此名声有亏,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刚,何苦舍死拼命受用。圣人有云:‘少之时,戒之在色。’”

  紫依与玉珍含泪道:“郎君此去,不妇何日再得相会?”

  阳武道:“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大约不过待上半年儿月,待小生高中之时,定会差人传婚递柬,说合成时,那时鼓乐齐奏,咱再叩拜天地,齐入洞房,岂不是万分之喜?”紫依与玉珍听言,才止了泪,一齐点头,彼此难割难舍说了半晌话,阳武方才越墙而去,不题。

  却说紫依与玉珍见阳武去了,心中热扑扑的,就似无着落一般,又因一夜不曾睡觉,使雪儿重新收拾了铺,紫位与玉珍依旧脱衣而睡,雪儿也往西间床上而睡,这里不表。

  再说阳武过墙归家,书房里坐了。思想这雪儿丫环在后院睡觉一事,大有可疑,又见她乌云揉乱,脸上粉儿换了个干净,自己起初戏她之时,不过亲个嘴儿,后来与她弄时,亦不曾揉她乌云,摸她那粉儿。阳武忽然想到:“莫不是远儿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他亦摸到那吉府,偶然遇上雪儿,行此淫乱,也是有的。”心里又想道:“这雪儿我已收于身边为妾,若是真个为远儿淫乱了,岂不污了我之名声么?这便怎生是好?”

  阳武在房中走来走去,思量半晌,又忽然想道:“我阳武何必这般贪心,若是远儿果与雪儿有事,何不将雪儿就配了远儿,叫他两个做一对夫妻,岂不是件好事么?况且紫依、玉珍,还有黄氏,俱是美丽佳艳,天姿出群,亦足令我一生快乐了,何必再多纳一小妾。”思想多时,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题。

  却说远儿淫幸了雪儿,越墙回至家中,来到自己屋里,心中暗暗的欢喜,又寻思这丫环生得却也标致,那物儿也不大不小,刚刚容得自己那东西进去,觉得十分占了个巧儿,又想道:“我若娶了这个小丫环,也是我为人一场之快乐处。”又想道:“这丫环若嫁了我时,贪爱我这样,实诚疼爱,也是这丫环之福。”

  胡思乱想多时,只是睡不着,在床上辗转难眠,鸡叫之时,方才睡去,不题。

  十四这日,阳武又来至黄氏家中,也是合当有事,两个正在房里说说笑笑,忽然冰儿在房门口叫道:“奶奶,大房里媳妇来了。”

  黄氏闻声慌叫阳武躲过。那侄儿媳妇,带着二大群丫头径直进房里,看见阳武了。黄氏只得叫声:“侄儿过来,与我的侄媳妇作揖。”

  阳武晓得是假说侄儿,以便遮掩过去。遂深深作了个揖,抬头看那女子,略像见过一面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黄氏道:“侄儿在外房坐坐,我还有话要说哩!”

  那女子向黄氏福了回福道:“听得这里好灯,特到叔这里看看。若是叔婆高兴,同到二叔公白布巷里走走。”

  黄氏道:“我近日身子有些不爽,老是不耐烦,因此咱侄儿来问病,侄媳在此吃些饭儿,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罢!”遂叫冰儿快看茶来。

  你道那女子是谁?说来也巧,她就是刘家大房大儿子之娘子,范者才之女范碧莲。阳武只在灯下影得一影,认不真切。碧莲看得分明,况且同睡了一夜,时常摹拟了阳武模样,取些乐子,思思念念那有认不真切的么?心里想道:“明明是王官人,叔婆却认做侄儿,谁知已受用他一夜过了,我在此碍眼,趁着轿子在外,不如别了,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罢!”就立起身来道:“三叔婆既不回去,媳妇趁轿子的便,自去了,不劳赐茶。”

  黄氏巴不得她去,就道:“不吃便饭,难道茶也不吃杯儿。”

  碧莲听言,只得吃了茶,告别出来,心里气忿忿不过,道:“赛潘安的王郎,却被她占住了受用,如今我偏要叫破了她。”有诗为证:

  即食偕杷又呷醋,芳心婉转千万处,

  那般妙趣总独贪,妾之户儿合谁去?

  欲知范碧莲怎的弄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兴云弄雨又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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