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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带,扫了桌上的桃花酒一眼,发觉自己手中还握着桃花酒的瓶塞,当下伸手将桃花酒取过,就要塞上瓶塞。
她才将桃花酒拿近,那浓郁的香气迎面扑来,不禁燻燻然的感到舒服非常,香气入鼻,喉头不禁觉得甚是乾裂,想喝些什么,四望寻找茶水,茶壶中却是乾的,全被桂青霜用来制作易容膏去了。
柳玉琼瞧了瞧怀中的桃花酒,闻着桃花酒发出的香气,口中乾渴更甚,心道:「找不到茶水喝,就向桂家妹子要一点桃花酒来解解渴好了,想来她也不会那么小气,借我喝一口也不给。」当下向桂青霜叫道:「桂家妹子,这酒借我喝一口行不行?我好渴。」桂青霜此时正忙於制作易容膏,不能分神,只听到柳玉琼说我好渴,以为她要向自己借茶水喝,却没注意到屋子里的茶水已经被自己用光了,想也不想,当下便应了一声道:「你喝吧!」
柳玉琼嘿了一声,心道:「可以尝尝鲜了。闻这气味这么香,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反正我也没喝过苗疆的酒,就喝一口试试看,解解渴。」将瓶子凑到嘴边,咕噜一声,仰首喝了一口桃花酒。
那酒入喉,香气更浓,当下便止了柳玉琼的口渴,而且还弄的她满嘴香气。
柳玉琼喝了一口桃花酒后,只觉得整个人彷彿被云雾簇拥,花海拥抱般,整个人飘飘然的,一颗心浮荡荡的,香气萦回,久久不散。渐渐地,一股热力自丹田中昇起,窜向四肢百脉,弄得她心脏怦怦急跳,脑中满是欲念绮思,挥之不去。肠胃暖暖地好似火炉,每一次呼吸就好像是用风箱鼓火般,越搧越旺,全身也就更是发红发热,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泛出媚光,脸上娇艳红晕,云霞满面,骚痒袭向下阴,登时坐立难安,『啊』的一声,双腿挟紧蠕动,甚是难过。
桂青霜听得柳玉琼叫了一声,随即问道:「怎么了?」回头一看,只见柳玉琼娇颜红似烈火,耳朵像是烧红了的木炭,额上冒出极为细小的一片汗珠,整个人如坐针毡般摇来摇去,一手扶在床头,一手似乎是忍不住骚痒在胸口掏摸,脸上红光闪动,鼻息咻咻,口中吐着热气,桃花酒则已经塞上了瓶盖,放在床上。
桂青霜吃了一惊,叫道:「柳姐姐,你怎么了?」连忙放下手边工作,冲到柳玉琼身边,将她扶住。柳玉琼一手搭着她的肩,一边还斜倚在她身上,吐气如兰,状甚难过的娇喘道:「你…你的…桃…桃花酒很…很好喝,不…不过…后…后劲好强,我…我快撑不住了。」
桂青霜瞪大了双眼,惊讶道:「你…你喝了桃花酒?」柳玉琼无力点点头道:「我…我刚才不…不是向…向你要来解渴吗?只…只是…喝…喝下去好…好奇怪…我…我全身好像…好像火在烧。」说着,忍不住身子扭晃,啊的一声,脸上春意盎然。
桂青霜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无奈,低声在柳玉琼耳边苦笑道:「柳姐姐,这……这不是普通的酒啊!也…也不是用来解渴的,是…是…用来…用来…增近闺…闺房之…那个的春…春那种药,唉,你怎么喝了?」
原来,这桃花酒不比寻常,它是一种药酒,由於在制作之时便加了数味壮阳催情的药物一同酿造,因此药力甚强。而且也就因为它是一种药酒,对於治疗内伤颇有奇效,少量的啜饮一小口还不妨事,但方才柳玉琼一阵口乾舌燥,急需茶水润喉,虽只喝一口,却是一大口,显然已经过量,登时惹得欲火烧身,身体发烫。
柳玉琼一惊,娇喘喘地问道:「那…那该怎…怎么办?」桂青霜脸上一红,低声道:「没有办法了,这药酒是没有解药的,你就是用冷水浇头,寒冰敷身也没有用,只有…只有找男人了。」说到这里,脸上已经红的像块红布。
柳玉琼胸口剧烈起伏,也是羞不可抑,只是她脸上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因此却也看不出来。当下喘息道:「妹…妹子,扶…扶我去…去找…找我师兄。」话声嫩媚动人,春意浓浓,语调呢喃,如怨如诉,听得桂青霜虽是女人,也不禁血行加速,心旌摇动,面红耳赤,低声道:「好,我立刻就带你去找云大哥。」
其时天色已晚,但桂青霜仍是异常小心,先将房门打开,探头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确定没人后才扶着柳玉琼来到云嶽的房间,伸手轻敲云嶽的房门。
云嶽正心想柳玉琼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才想要到桂青霜处问问,没想到就有人来敲门,当下呀啊一声,打开房门便看见桂青霜正扶着柳玉琼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关心问道:「我师妹怎么了?她的内伤复发了吗?」桂青霜摇摇头道:「不是,我们进去再说。」云嶽点点头道:「好。」当下让桂青霜扶着柳玉琼进了房间。
桂青霜将柳玉琼扶至床上让她躺下,同时悄悄对她道:「之后就全看你了。」说完,嘻嘻一笑。柳玉琼满面红晕,狠狠地瞪了桂青霜一眼,也对她悄悄道:「谁不知道你等下回去之后是不是也会喝上一杯,说不定还会喝的比我多呢!」说着,虽然全身烫热,仍然顽皮地对桂青霜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甚是俏皮可爱。桂青霜被她说的脸色一红,啐了她一口道:「没一句好话。」
云嶽见两人在床头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竖起耳朵想听,两人的对话已经完结。当下向桂青霜问道:「桂姑娘,敢问我师妹是怎么了?怎么…」桂青霜不等他问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云嶽一眼,神秘地道:「你有福了。」云嶽被她说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道:「我怎地有福了?」愕了一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内伤…」
桂青霜摇摇头道:「这与她的内伤没有关系,她的内伤复元的很快,没有复发,伤势很稳定,只是有点劳累,休息一下就好。」说完回头看了看柳玉琼,向她眨了眨眼。柳玉琼红云满面,心道:「这ㄚ头什么时候变得机灵起来了,还会向我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