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清晨,一阵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拿起床边桌子上的电话。
“醒了吗?”我还没有回应,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呀?”我还处在似醒非醒的懵懂状态。
“你大姐!”她这一声提高了八度的音调才把我从混乱的意识中拉了回来。
“哦,平儿。”
“我等了你一宿的电话,你是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我给忘了,昨晚英子生气了,把我弄得头昏脑胀,凌晨三点才睡觉,我哪还有心思给你打电话?”
“我就知道你跟英子不会很安静地过日子的。你看是不是?”
“你就别火上加油了,今天我得去给她认个错,商量商量哪天去把证领了。
也省得我妈老为我操心。”
“那你就等着受罪吧。”
“没那么严重吧。哎,平儿,我这次在美国见到肖亚东了,我看,他人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你呀,是太顺了。别看你玩女孩子总是得心应手,那是因为你条件优越和运气好。但是其中的狡诈和丑陋你未必都知道?”
“有什么狡诈和丑陋?我还真不知道。”
“像你这样的男人,容易招女孩子的喜欢,但是也很容易被男孩子嫉妒。等到你吃亏的时候,你恐怕哭都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行了,电话里不跟你多说了,见面再谈,下午我来接你。”
“那……”钟如萍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手里拿着电话,愣了三秒,“Shit!”我不禁低骂了一声口头语。
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起身,想着平儿在电话里说的话,我直摇头,女人啊,真弄不懂。
阳光穿过布帘轻柔的射了进来,地板上凌乱爬着的沙砾在光的擦拭下越发的刺眼。飞扬了一天一夜的雪花,今天停止了。大雪静静地下了一夜,仿佛覆盖在了我的心上,把所有的情感全浸湿了,分分明明看到英子那愠怒的面容,分分明明感觉梦中瑶瑶将我抱紧,分分明明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睁开眼却感到都变得模糊不清。
想起曾经的那个誓言:你是我未来的新娘。那个理智的约定,如今却被现实击得粉碎;那个牵手时的约定,此刻只徒剩苍白和幼稚。
望着窗外,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天空上的云朵在自由地移动,鸟雀也在自由的跃过空中,总以为人是最自由的生物,有手有脚有思想,却不知,人活着最不自由。
一阵阵隐隐的痛袭上心来,逐渐地绞紧,我闭上眼,无力地把头靠上窗沿。
有人说:恋爱谈得愈长,结婚的可能性就愈低,所以有时候恋爱的长度与结婚的可能性成反比。
或许是因为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日子久了,会结婚但不是为了爱情,而是责任感的驱使。这时才慢慢的发现,当时的那一段感情其实不是不爱,只是时间太久了,太长了,把爱情给磨掉了。
起了床,从小屋里出来,家里静悄悄的。妈不在,可能又去给我买早点了。
无力的关上了浴室的门。洗漱起来。
从浴室出来,又听见我的手机在响个不停。
“干嘛呢?这么久不接电话?”李军在电话里抱怨着说。
“洗脸呢,刚起床。”
“昨晚没睡好吧?我是提醒你今晚的聚会,别忘了,望星楼。”
“没忘,哎,李军,英子她怎么样?”
“还行。”
“什么还行?她后来还在生气吗?”
“我说,哥们儿,这事儿她能不生气吗?这世界上要是说有可以不吃饭的女人,兴许能有几个。但是不吃醋的女人,可一个也没有!”
“新加坡的事儿你给英子说了?”
“我要是说了,你还能这么呆着吗?”
“那好,我说,李军,你还是跟英子保持点距离,我知道你还是……”
“哎,哥们,这你就不对了,我是在履行我的工作,是雄哥交给我的任务,我给人家打工,我就得听人家的。对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郭瑶瑶又粘糊上了?”
“什么叫粘糊上了?老同学见面吃吃饭,聊聊天有什么不对吗?”
“行啊,这我管不着,不过我可在北京见到王丽了,你们的事儿我可全知道了。好啊,哥们儿,我佩服你。不过,这锅里碗里总不能全给你一人吧。”
“你要说什么?”
“好了,再见,拜拜!”李军最后阴阳怪气的挂了电话,而我却陷入在云雾之中。
“昊儿,过来吃饭了。”我妈的喊声使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哎,来了。”我突然感到有些惶恐,精神恍惚的走向餐桌。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闷着吃饭,我不经意的抬头望了我妈一眼。发现她正在盯着我看,没有任何端倪,直到她慈祥地向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习惯的用手拂过我的头发。了解了做一个敏感的女人未必的明智,我移开了视线,继续吃我的早点。
下午很早钟如萍就来到了我家,本来想中午睡个午觉的计划也落空了。我妈不冷不热地接待了她,看得出,我妈很不愿意这些女人来找我。
“阿姨,去年我们去新加坡,子昊接待了我们,现在子昊从国外回来了,我也来看看,也顺便看看您呀。我这儿给您带了点东西。”钟如萍说着把几盒像是美国参的礼品盒递给我妈。
“来看看还带东西干嘛,快坐吧,我这儿子呀,对他顺眼的,他就忒热情,他要是不顺眼的,理都不理人家。”我妈接过钟如萍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钟如萍脱了外衣,坐在沙发上,捋着滑在脸颊上的头发。
“阿姨,您可是养了个好儿子,您看子昊他,帅而有型,英俊潇洒,而且见识广博,还善解人意,这样的男孩子不多啊!”
“你就别夸他了,就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一个人晃荡,还有什么好?”
“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吗!对了,阿姨,呆会儿,我跟子昊出去谈点事儿,是工作的事儿,您同意吗?”
“怎么能不同意呢,况且你们谈工作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好,去吧。”
钟如萍是个善于公关的女人,她不仅有让人羡慕的容貌,而且聪明,智慧,待人接物总是显得温柔而从容。她跟我妈聊了会儿天之后就边穿衣服边对我说:“我们走吧,子昊。”
“妈,我走了,晚上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别忘了,今天去看看英子。”我妈最后叮嘱我。
“知道了。”我答应着。
之后,我和钟如萍从我家出来,坐上她开的红色的丰田轿车。
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堆着很高的雪墙。路上有人行色匆匆,有人步履悠闲。嘈杂的人声和车声交替冲击着我的耳膜。放眼望去,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机器仍在轰鸣。城市的天空越来越狭小,看不见飞鸟的痕迹。只有一群灰色的鸽子,在密密麻麻的楼群间寂寞地盘旋,一圈又一圈。
“冷吗?”钟如萍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不由分说地把手放在我手上,我没有拒绝,其实我很想告诉她,真的很想她,我反过来握着她的手,柔柔的,白白的,很细腻,很惬意……我很欣赏她宠爱的眼神,感觉她气味的包围,有些淡淡的甜蜜。
她眼眸明澈而坚定,不同于初次相见的错愕和迷留。
我微笑,抬头。
平儿一个人住在天通苑,是一套两居室的出租商品房,离市区很远,房子的租金比较便宜。她自己开车。我默默地看着窗外交叠的楼群,想着自己的心事。
“北京的变化不小吧,你看这全变成房子了。”平儿侧脸望了我一眼说道。
“哦。”我简短地敷衍,漫无目的地摇开车窗,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寒风带来尘土的气味,似乎整座城市都在盖房子,高耸的吊车随处可见。
“怎么?你不舒服?”
我慌乱地掩饰:“没有,有点冷。”我急忙又关上车窗,幸好她专注于前方的路面,没有察觉。这时,我的头皮被针刺似地胀痛起来,迅速传达到身体每一根神经。
车子拐进环境优美的住宅区。
“到了,就是这儿。”平儿歪着头微笑着说道。
“嗯,环境还行。”我没看她。
我跟在钟如萍后面,进了她在天通苑的房子,房间的基色是淡淡的玫瑰色,落地窗帘,精致的美式家具,闪着隐晦光芒的铜质把手。
“我们到家了。”平儿走进卧室拉开窗帘,将一扇窗开直,让白色窗幔依然垂着。家具上的防尘布和粉色床罩被她收进宽大的壁橱,她拍了拍从没用过的枕头,说:“这是给你准备的。”
她把回家路上买的大束百合仔细地插进精致的玻璃花瓶,灌了些水在瓶里,又洒了些在花瓣上,那些百合顿时生机盎然地在转角梳妆台上绽放。她又到客厅里拔掉了电话插头,拿了瓶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
我耐心地等着,看着她来来去去的忙碌并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我发现墙上有挂着的画,画家的山水很大气,花鸟充满生趣,题字更是笔力遒劲,很值得品赏。我还发现有画还有摄影,写意又写实。我一幅幅地静静欣赏着,用心捕捉美感,体会作者的用意,宛如身临其境。
秋日长城拍得气势万千,令人心潮激荡,漓江烟雨也百看不厌,沉浸在那份宁静柔美里。
我站在一幅玫瑰前时,仿佛有清晨的雾若有若无,玫瑰们顶着露珠,特别清新娇美,红艳欲滴,欣欣然,充满灵性,生机勃发,真是生命的颂歌。不由得觉得自己沐浴着晨曦,心中的郁闷有些释然。
站了很久,直到有某种第六感让我不经意地往旁边转过视线。恍恍惚惚接触到的是一双黑亮深沉的女人的眼睛。好深邃的眼睛!我的心沉沉地跳了一下,人不禁呆住,然后周围的一切似乎在这一瞬静止了。打破这静止的是一个惊喜的声音:“子昊!我想死你了!”钟如萍深深地把我拥在怀里。
钟如萍在我的眼里,真的是很特别,很风情,她看似端庄优雅,但心里又奔放不羁,骨子里又很有自己的分寸感,有所为,有所不为,实际上就是典型的现代女性的性格。而且更难得的是,她冰雪聪明,反应机敏,暗露锋芒却又点到为止,总不忘给人留有一定的余地和台阶。
拥着她,我顿然感到一阵温暖,这时她的形象又变了另外一种,她高兴得像个在我面前撒欢的小妹妹。
“有的人喜欢我却不懂得欣赏我,有的人欣赏我却不真正理解我,有的人可能既不懂得欣赏我也不理解我,而有的人却既理解我又欣赏我还特别喜欢我。子昊,但愿你是最后一种哦!”她在我的怀里叨念着。
天!我晕!简直被她的绕口令给绕晕了!
“今晚住这儿吧,嗯?”她停顿了一会接着说。
“那哪行?”我尴尬地把她推开,走到沙发附近,想打开电视看。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也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你是我在这儿接待的第三个男人。”
“啊?”我惊诧,盯着她看。
“惊讶吧?”钟如萍向我诡异的一笑。
“谁是第一个?”
“你还记得上次去新加坡的那个黄总吧?现在这世道,你要想在公司里混得好,就得有靠山,黄总年轻有为,将来英子的爸一退,他就接班。”
“你现在变得也这么世故?”
“这都是社会给逼的。”
“那第二个?”
“李军。”钟如萍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情。
“李军?”我是真的惊讶了。
“你别往那种事上去想,我知道李军对我不怀好意,但我不会让他得逞。你别看他傻大黑粗,他可阴着呢!”
“就他?”我对李军真的是不屑一顾。
“当然,论条件,他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他老爹厉害。现在进了市里,英子的爸都得敬他三分。再说,李军这人正事不灵,但歪门邪道忒邪性。我看你玩不过他,别看他对你羡慕不已,骨子里还不知道怎么恨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感到一阵困惑。
“他把你们三个人的事全告诉我了,而且还告诉我说他在新加坡给你找了两妞。还问我进展情况。”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说,我当时已经看出他的心计。”
我陡然感到一阵晕眩。原来他是处心积虑。我没再说话,坐在沙发上抽烟。
感到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我眼睛盯着闪动的屏幕。我不想再碰她。
“子昊,我知道,我是一个已婚的女人,认识你的确是一个意外。但忘记你真的好难,有时候差不多忘了,可往往又会因一点小事情感触而想起你来。当初我以为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不是很大,我应该可以很快忘了你的,可是错了,分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我错了。前段时间我曾想借助网上来忘了,想找一个情人来忘了你,但很难,与我聊天的每一个人的好与坏我都会与你相比较,一比之下当然是没有下文啦。借助别人来忘了你,这方法可行吗?”
“肖亚东是个不错的男人,你不应该不理人家。”我说。
“你不要提他,其实我能轻易和你上床,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要报复,报复肖亚东,报复英子。”
“他们没有那回事儿,你可能错怪他们了。”
“我没有,是你被他们骗了。”
我在钟如萍面前,我总是感到她的智慧要大大的超过于我。
她依旧脸带笑容的靠进我的怀里,我推开她,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委屈。
她依旧笑着,拉我的手,放在她的唇上,我灼伤似的摔开她,叫着:“我就要结婚了!”
她象个受伤的孩子,怯怯地看着我。似乎疼痛汹涌而来,我感到愧疚。我低声的对她说:“平儿,我的平儿。其实我比你更痛。”
她看起来就象是赌气似的,她伸手环抱着我的腰。她的脸颊紧紧的贴在我的耳边,“子昊,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打胎了。”她说。
我吃了一惊。我扭头看她,感到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那烟灰倏的坠落了。
“有了,你?”我问。
“现在没有了。”她说。
我感觉自己发冷。我看着前面的镜子。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一样滑润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温暖而暧昧。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感觉自己的身体是空的。
空荡荡的空。
我踌躇了半天,又问:“是谁的?”
钟如萍停顿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了的冲我笑了一下。这一笑,叫我困惑而焦虑。
她没有回答我,又把脸颊靠在我头上,说:“而且还是个儿子,真可惜。”
我突然感到心里像有针在刺的疼痛,我眼睛潮润了。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
她也走了过来,她环绕住我的脖子,她垫起脚去吻我的脸颊,我发现她却忽然有了少女般的羞涩。她抱着我,慢慢的说:
“子昊,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这些。我想要的,只是你现在抱紧我,给我你最热烈的亲吻。用你的温情用你的力量融化我。在你怀里的那一刻,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眩晕的感觉。我真的渴望时间能为我们停留。你的吻是那么的坚强有力,一点也不象你温柔的外表,我喜欢。”
她又把我的手拉上来,紧紧的握着,说:“你把我的手握住的时候,我就舍不得松开。我的手安静的、完全的被你那双我最喜欢的手所包容,不留一点点缝隙。这种被人宠幸被人象小女人一样对待的感觉真好。在别人那里,我没有这种感觉。”
于是,我紧紧地握她的手,似乎我在向她道歉,向她表示自责。是我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仿佛看到她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床上,忍受着疼痛,取掉了有我们两人血液的小生命。
“子昊,你知道吗?我刚从新加坡回来后的那无数个夜晚,我都在失眠,都在想念着你的怀抱你的吻,想念着你的身体你的温柔。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
钟如萍几乎是哽咽着说:“真想在你的怀里,静静的老去。没有昨天,没有明天,也没有未来。”
我的鼻子忽然很酸,我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子昊,难道我真的会爱上你吗?我真舍不得你走,我真的好想让你陪我度过这个寂寞的夜晚。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的。”
她那如泣如诉的话语让我感动,她的脸红了起来,那样的娇媚动人。感动和爱意全涌上来,再也忍不住了,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抱进卧室,放到了床上。我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里,疯狂的亲吻她。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脱去她的衣服,完全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凹凸有致,曲线分明,性感妩媚,她的风骚和激情更鼓励了我的欲望,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胸间,我的双手,脸颊,嘴唇,舌尖贪婪而疯狂地在她那丰腴高挺的乳房上游动,她呻吟着。当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臀部激烈地扭动,而且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一阵阵的狂风暴雨似的狂潮之后,我们瘫倒在床上。
我不能不承认:钟如萍对我来说,是激情,是欲望,是诱惑,是欢愉,是一个让自己燃烧的女人,是不可抵抗的魅力。
这是一种痴情的浪漫。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情怀。这是与心爱的人同生共死的心愿。这是为心爱的人死而无悔。“你是我此生最爱。”这是人世间多少痴迷的男女都会有的一种浪漫。
曾经看到有个网友在网上这样写到:做爱,做得忘了时间,做得忘了工作,做得忘了地域,做得甚至忘了我们是人类。我们换个姿势,把器官结合,咬噬着相互的身体,吸吮着相互的液体,没有比这样更再接近原始的方式了。
假如我注定只能留给你一样东西,那么我只把我的身体留给你,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比身体更能贴近生命本能、爱情本性的东西了。
这一天,我们就这样在床上无休止的纵情欲海,高潮连连。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忘记了时间。似乎窗外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我们迷醉在性爱的滋美和欢愉中。看着自己粗壮坚硬的阴茎在钟如萍的黑森林中飞舞,她的淫穴被抽动得唇肉翻飞,一阵阵持续的痉挛,她的心神激动得不得了。
钟如萍两手用力的搂紧我的身体,阴部往上紧顶着阴茎的根部,子宫里喷出一股股热烫的阴精,荒置已久的肉欲终于获得解放。
“铃!铃!铃!”紧要关头外面的门铃响起,同一时间我把一股股的精液噗噗噗的射入钟如萍的阴道深处。
“这会是谁呀?”无数次的高潮过后,她酣畅的舒展娇躯,神智慢慢恢复过来。
“我去看看。”钟如萍从我的身下爬起来,穿上一件睡袍,关上屋门,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屏息静听。
“谁?”钟如萍的声音。
没有回应,很静。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李军啊,干嘛呀?”还是钟如萍的声音。
停顿了一会儿,“找人!”李军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们不能进去!”钟如萍喊了起来。
“砰”,屋门开了。
“英子!”我一下子惊呆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我身上的被子被掀掉了。
她挥起手,“啪”一个大耳光抽过来,打在我的脸上,然后又是一个。她疯了似地抓我挠我,我身上全是血印了。她喘着气,面部扭曲。她骂着,王八蛋,畜生,她咒我不得好死。
“你们这对狗男女!”英子又冲过去,一把揪住钟如萍的头发,又拉又搡,“你这个婊子。”她嘴里骂个不停。
我在一片恐慌中,穿上了裤子。我看到李军在一旁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