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我跟王丽结婚了。没有婚纱,没有婚宴,没有迎亲的车队,也没有婚礼上的红地毯。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平淡的就像人的正常呼吸,平淡的就像饮了一杯白开水。
就在我和王丽办理了结婚登记的当天晚上,我们两家在长城饭店吃了一顿晚餐,算是对我们结婚的庆祝。
“子昊,小丽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今后互敬互爱,志同道合。”王少华的神色严肃而诚恳。
“是,我会的,王先生。”我点头答应着。
“还叫王先生啊?该叫爸了。”坐在我旁边的王丽用手推我的肩膀。
“哦,爸。”我急忙改口,像是刚醒悟似的,不过,我想我叫的很勉强。
我妈,王丽的妈和王少华都朝着我笑了。
“来,这是我和你爸一起给你们买的结婚戒指,戴上吧。”王丽的妈说着把手上两个精美的戒指盒分别给了我和王丽。然后,我打开,戴在手指上。
“我给你们做了两床新被窝,新里儿,新面儿,新棉花。以后就好好儿过日子吧!”我妈说道。
“谢谢妈。”王丽脑子机灵,妈叫的很甜。
吃过饭之后,王丽的父母就直接回他们家了,于是我,王丽和我妈三人一起回到了我们家。
我的小屋经过了重新的调整,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床上用品全是新的,我曾与我妈“争执”没必要全换新的,反正住不了几天我们就回新加坡了,凑乎得了。但我妈坚持说,就是一天,也要全换新的,为什么说是新郎新娘呢?我妈一提到新娘,我的心倏然一颤,多少年来,我心中的新娘一直是英子,那曾经是我一生的承诺,然而……
我妈这几天也累了,她回来之后就早早地睡了。
王丽脱了外衣,身上穿着那天我给她买的那件毛衣,默默地坐在床沿上,似乎有些不习惯,神情显得些许的茫然。
“睡吧!”我把门关上,说了一声。
“我去洗澡。”王丽从床沿上站起来,去找她带的换洗衣服。
“好吧,你先去洗。”我说完之后就仰靠在床上那叠起的一摞被子上。
终于发现,人生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无法选择。像出生的时间、地点、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又以何种方式出生,上什么样的学校,接受怎样的家庭和社会教育,怎样长大,都不是我们自己能主宰的。但是长大了就没法回头了,来时的路上已经歪歪斜斜地印上你的足迹。
当你发现那个曾经让你心动的诺言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中灰飞烟灭,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伤口愈合了依然留着伤痕,往事已经刻骨铭心。再多的悔恨和泪水,再有意义的补偿也唤不回消逝的生命。人生的路注定是一条单行道。走过了的,就不能再回头了。即使回头,已经不是来时的路。
“人生就像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的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这是人所无法抗拒的悲哀。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上我们只活一次。人生各个阶段都有特殊的意境,构成整个人生心身上的历程。童年是一场梦,青年是一首诗,壮年是一部小说,中年是一篇散文,老年就是一部哲学。
不能回头,我们就只能无悔自己的每一次选择,珍惜眼前的一切,一步一个脚印,努力走好每一段人生。但是我还是要为英子而感到内疚。同样是欺骗,有时候我不知道哪一个结局对女孩子来讲会更残忍:是身体还是感情?英子走进了我很痛恨的李军的家,成为他的新娘。
我和她的约定也随着也许会有纷飞的鞭炮的碎片而掉进阴暗的角落。虽然有时候会暗暗地担心英子的未来,但是那个是她自己的未来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我常常这样对自己讲,虽然声音轻得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夜阑人静,王丽洗完澡回来,坐在镜子前梳理她的头发,她那乌黑的秀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娇美而丰满的身躯披着一件崭新的丝质睡衣。那睡衣下挺立着巍巍颤动的乳房,随着她的身影幻出美丽的波影。我静静地欣赏着她那轻巧的动作,屋里弥漫着她那成熟而醉人的芳香,而且似乎越来越浓愈。
“你洗去吧。”王丽整理着头发,扭头对我说,只见她的脸上飘着一抹动人的红霞。
“哎。”我答应了一句,便去了浴室。
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任那温热的水流在我的身上肆意的浇洒,我使劲地将头发用双手往后捋去,仿佛这样可以把过去全部忘记。有人说:想念一个人是件无可奈何的事,只要忍一忍,就不会有爱、有恨、有痛苦了。
也许是这样。苦苦的等待已经载不住梦的牵挂,思念的藤也不再长出绿的渴望,长长的蔓更是日渐枯萎憔悴。满目的沧桑,满眼的离愁,都化作这溅起的水花,无声地滑落、飘散……
我回到屋里的时候,王丽已经把床铺铺好了,两条被子整齐的铺叠在床上,她盘腿坐在床上。似乎显得有些腼腆,坐在那里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她的样子显得有些紧张,她两只手的手指正不自觉的交插在一起,由于用力太大的缘故,手指间的回血显的不很流畅,使得手指的颜色有些发白。
“睡吧。”我说着就爬上了床。
“怎么睡?”王丽深情地望着我。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说。
“好吧。”她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只是矜持的笑了一笑。我想她可能是问是俩人睡一个被窝还是各睡一个。
于是王丽掀起里面的那个被窝挪动着身体。我盯着她,看着她慢慢的撩开被头,可以说,她完全是那种可爱型的女孩,她不花枝招展,不卖弄风情,她,清丽,可爱,纯净,似乎清纯到了极点,使我不忍心去碰她。她每一个动作,我的心就悸动一下;她好象是只天鹅,雪白的,我看着她,望着她。
她注意到了我,转过头,也望着我,那时我们四目对视,我这时,从她的眼睛中,我读出了些希望,那是一种曙光,对新环境充满希望的曙光!不过,在这种场面,有些尴尬。所以,我有些怯弱地再次选择了逃避。
回过头,心里也有些紧张,我也不知道此时的感觉是幸福还是忧虑,心中忐忑不安的,完完全全的控制不了自己。
或许这点被她看出来了,她笑了笑,对我说:“快睡吧,还耗着干吗?”
那声音,通过耳膜,通过听神经,传到了大脑中,却不知为何,悸动着我的心,总的来说,那是个“甜”字。甜的我真不知怎么做才好。我振了振精神,转向她,她很轻盈的笑了笑。
她那种很专注、很深邃的眼光,让我感动。她的皮肤是那么洁白、明澈、光亮;很有韵味,与皮肤相对应的,是她的秀发,黑色的发质,黑的有光,黑的健康,如瀑布般自然的垂落着。
在脸上,最独特而且也是最吸引我的,就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她的眼睛满含着柔情!真的,在那柔情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幸福,流露出了光明,流露出了希望……
有了这双眼睛,她显得更加诱人,那眼神仿佛要带领你走进她的内心世界,也更加为她增加了一份神秘感。想起我妈说的话,好好儿过日子吧!走过这漆黑而寒冷的冬夜,明天,将会是怎样一个温馨明媚的日子!
“子昊!”王丽忽然开口叫我。我吃了一惊,抬头一看,见她翻了个身,脸朝着我。
“我睡不着!”她说,“你呢?”
“是不是有点激动?”我问。
“你不激动?”她反问。
“激动,是有些激动。”我说。
“那你刚才老说睡吧睡吧!”她有些嗔怪我。
“那不睡干吗?”我问。
“你傻子啊!”王丽露出两排可爱的牙齿,可爱极了。
“我发现我现在是挺傻的。”我说。
“你傻?你要是傻,那天下没有聪明的人啦!”她飞快地说。
我先是“嘿嘿”地笑了,然后说:“你真的认为我很聪明?”
“对呀,你不但聪明,而且还什么都懂。”
“那哪儿叫懂啊?都是瞎白话。”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挺喜欢你讲的故事。”她的语气好象很好奇。
“故事,还是笑话?”我问。
“什么都行啊!”她追着我。
“得了,都是些带色儿的,你想听吗?”我本来不太想讲,觉得太唐突了。
“说吧,没事儿,听别人说夫妻之间说点成人笑话,还可以增加点情趣。”她说。
“好吧!”我想了想,决定找些不太恶心的,“那给你猜个谜语吧,这你一定行。”
“那到不一定,你说吧。”
“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分开两条腿,就往眼上搁。打一日常动作。”
我说完她吃吃地笑起来。
“猜呀!”我说,“你别往歪里猜,提醒你一下这动作你妈常做,我们几乎不做。猜吧!”
她一听我说她妈常做,先是一楞,更是吃吃地笑个不停,我也笑了,她边笑边说:“猜不着,你说谜底吧!”
“戴眼镜啊!怎么样?你想歪了吧!我们不需要戴,可你妈一天得戴好几回。”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得更厉害,半天后换了口气说:“嗯,有点意思,还有吗?”
我没想到她还想听,又说:“也是谜语,还打一日常动作,先提示,你刚才还做过,’一头有毛一头光,出出进进冒白浆‘,猜吧!”
她一听就咯咯笑了,说:“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很清楚的重复一遍后说:“好好想想,刚才你还做过!”
她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猜不着!”
“你刚才去浴室干嘛了?一件件数。”我卖着关子。
“我没干什么呀,就是洗澡,然后刷牙……,噢,我明白了,哈哈哈,逗死了!”说完又一阵大笑。“还有吗?”她笑着说。
我干脆翻身头趴在枕头上,对她说:“还说啊?我这些已经让我们公司的人兴奋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你比他们反应快,他们一个也没猜着。好吧,再来一个,’新婚之夜‘打’水浒传‘里头的人名儿。”
这下王丽猜不出来了,我就开导她说道:“新婚之夜要干什么呀,从这里想啊!”
“新婚之夜,嗯,入洞房啊,干什么?”她说。
“对啊,入洞房干什么啊!”我故意追着她不停地问。
“…入洞房,……,跟水浒有什么关系啊?”她还是不解,但语气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看她实在猜不出,就提示她,“什么史进,宋江什么的!”
她稍微琢磨了一下,捂着嘴笑起来,过了一会好奇地说:“都是什么呀,我猜不全,你别逗我了,快说!”
我就一个个名字慢慢讲给她听,她越笑越厉害,但我说到最后三个解珍、解宝、阮小二时,她笑得双手直撩被窝。好一会儿都停不下来,而且开始咳嗽了起来。我看她咳了许久都没停,赶紧爬过去对她说:“别笑了,别笑了!”然后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停住。
她翻身仰面躺着,胸部挺立着在起伏不停,她的身上似乎轻轻拥围着一团团氤氲、迷蒙的气息,散发着一缕缕不绝,绵长的风韵。她带着微笑,噙着泪,也蕴含着快意。我知道爱其实是为了让人的心灵百倍千倍地敏感,伸出感知的每一个触须去全身心地接受这世界的一切赐予:欢乐、痛楚、希望、躁动、忧伤、喜悦……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消逝着,我们彼此间的距离感也在飞快的消失着。在她那里,我也找回了曾经失落的情感……我们之间的隔阂也在慢慢的消融。
她把手伸给我,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微微抖动着,眼睛里泛起了幸福的泪花。她不仅美丽动人,而且善良温婉。在她的温柔里,逐渐感受到了一种爱的情愫。
我一下子搂住了她,看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幸福的样子。我感觉到一种雷击的震撼,短时间内我的身体仿佛腾空而起,被飞速吸进时间隧道,逆向地旋转,飘摇,幽幽地坠落到往昔之地。
我开始疯狂地亲吻着她,她是那么的陶醉。我把她的睡衣全部脱去,在她高耸、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上吮吸,抚摸和揉搓。
我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肌肤直到她那已经淫液横流的阴部,跟随而来的是由王丽喉中倾出的呻吟声。
这时,我已感觉自己越来越亢奋,大口地喘着气,身体燥热,欲火高涨,浑身象要爆发。我爬到王丽的身上,她立刻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我,我趴在她那饱满高挺的乳房上,一种久违的愉悦油然而生。
王丽把双腿抬了起来,我的阴茎已经到了她的穴口,当我稍稍的向后弯了弯身子,准备向前推进时,王丽就挺起臀部往上一顶,我就进入了她的体内。王丽的阴道非常的紧,那种温热、湿滑和裹包的感觉令人格外舒畅。
王丽的阴道已充满淫液,当我的阴茎完全进入她的体内时。突然,她身体一抖然后用手推了我一下。
“怎么了?”我身体往上抬,抽出来,用手支撑着。
“有点痛。”王丽眉头轻蹙。
“可能是很久没做的原因吧。”
“不知道,”王丽说着往我的身体下面看去,突然惊奇地喊到:“天哪!”
“又怎么了?”我问。
“怎么会那么大?”
我支撑不住了,趴在她的身上,说:“你好象没见过啊?”
“以前没有在意,也不敢细看,没想到你是这么大。”
“没事儿的,我会慢慢的,我不会弄痛你的!”
“不是因为这个……”王丽神情变得阴郁。
“哪又是因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她。
王丽没有说话,她那乌黑的眸子里含满忧郁,变的黯然。
我搂紧她。我听着她的呼吸,闻着她的体香。片刻,她叹了一口气,说:“你爱我吗?”
“爱!”我不加思索。
“要真的爱呀!”她的眼睛闪着期盼的光芒,就像在等待着期盼已久的人出现。
“当然!”
然后她幽幽地说道:“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听我们同学说,女人都喜欢那种东西大的男人。”
我听后不禁笑了,说:“那你应该感到高兴啊。”
“但是你一旦与别人有染,他们会不惜代价地把你枪走。”
“哎呀,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你发誓,你不许跟别人,你只是我的!”
“好好好,我发誓,我只跟我的小丽一个人!”
“你真好!”王丽又紧紧地把我抱住,使劲地吻我。她的舌头几乎探刺了我口中的每一部份,而她的手则不断的在我的身上摩挲。
我的欲望又高涨起来,我把她的腿又抬起,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开始抽动,而且节奏越来越快。
“喔……舒服死了!”王丽不自禁的发出低吟。当她高潮来临时,就好像是爆炸一般。她的整个身体不停的摇摆,阴道里更是强烈的收缩。好久好久,王丽才平静下来。
王丽张着嘴示意我吻她,在我深深的热吻时,我压在她的身上,又开始了再一次的进入她的阴道。疯狂地抽动。
“喔……喔……天哪!喔……啊……太美了……太舒服了…”王丽的身体剧烈的颤动着,我奋力地抽插着。
我终于射了。我继续不停的耸动着下半身,享受着喷射的快感。只见王丽红红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冷却的火山又扒开了。深深的海底被翻腾了。记忆深处最幽秘的橱门轰隆隆地拉开,飘出尘封已久的熟悉气味。那夜,在床上,我们终于可以没有顾忌,没有牵绊,没有罪恶地以一种极度放松的心态经历了从来没有过的高潮。在身体和灵魂结合的那一刻,去体验夫妻之间的默契和融合。
王丽恬静安然地沉沉入睡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我,久久地不能安眠,我在想我的这几年,我想了许多,忘了许多,做了许多,错了许多!
什么是爱?有一种爱,沉稳安静,温婉似涓涓溪流,清澈透明,安静地沿着窄窄的河床,在人生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浪花飞溅。温柔地与溪畔青青草,点点花相依相傍,相亲相守。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起床。我妈准备的早餐凉了再热,热了又凉。
当我和王丽洗漱完毕,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我妈的脸上不断掠过欣喜的笑容,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欣慰和喜悦。
为了在北京过春节,我向公司又续了几天的假,王丽也给她工作的医院打电话把假期延长了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王丽在北京到处游玩。我跨上自行车,她坐在后面,与梦中的情景一样,只见她长发迎空,身后都是一样的蓝天白云,她把手中的鲜花撒向天空,顿时,满天的落花纷扬。
一天,我和王丽去万春亭上看夕阳,景山公园的万春亭,是北京皇城内的最高处。据说,日日忙于工作的人,想放飞一会儿自己的心情,那就去万春亭上看夕阳。
冬日的黄昏,在寒风中拾阶而上,一天喧躁的都市生活,会随着你放缓的脚步,被那一级级的石阶所覆盖,渐渐沉淀下浮躁的心情,满眼金黄色的大屋顶,会为你铺垫出一种平素里少有的情趣。
从景山兴高采烈地回来,突然李军打来电话。
“林子昊,我是李军。”李军带着一种傲慢而得意的语气。
“干吗?”我冷冷的回答。
“新加坡的房子该交了吧!”
“怎么交?”
“春节之后,我去新加坡,你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会找你办理。”
“哪英子呢?”我问。
“英子的事儿你就甭管了,到时候你交房子就行了。”李军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手里拿着话筒怔怔地待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