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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破旧的街区里,一个穿着短裙的少女行走在满是废弃之物的破旧小路上。

  这里曾经是一片繁华的居民区,但是因为魔法少女和魔物的战斗而受到波及,大量的建筑被战斗的余波所破坏,剩下的建筑也大多无法居住,随着人们的搬离与时间的流逝,这里已经破败不堪,除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外,平日里见不到什么人影。

  短裙少女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废弃之物,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异样。

  如果被跟踪了,暴露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那些伙伴。

  少女在无人的街区与空气斗智斗勇,确认没有被跟踪后,快步绕进了一个小箱子里面。在警惕的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后,她敲响了房门。

  门那边并没有回应,少女又按照特殊的频率敲了几次,之后房门口才传来人的声音。又对了一番暗语后,房门才被打开了。

  “欢迎回来,柚子。”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屋内响起,等柚子走进房屋后,他朝外面瞥了几眼,才把门关上。

  “怎么样?”柚子问道。

  “人都到了,就差你了。”那个男人如是说道。

  柚子点了点头,走进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经过改造,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地下室应有的规模。偌大的地下空间被分出了许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前都由拿着武器的人警戒着。

  柚子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与其他的房间相比,这个房间并不宽敞,中间只是放了一张圆形的桌子就显得有些拥挤。圆桌旁已经坐了一圈人,只有一个位置还空着。

  “你来了,柚子。”为首的人开口道。

  房间里只有头顶有一盏小灯,照明效果十分有限,哪怕是坐在身旁都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从声音听出来说话的人是一名女性。

  “抱歉,遇到点事情,所以迟到了一点。”柚子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最后一个位置上。

  “没事,既然柚子来了,那我们也可以商量这次的计划了。”为首的女人开口说道。

  “关于我们魔女协会的『宝石补全计划』,我要先讲一下几点……”

  伴随着女人的话语,在场的几人开始交换资料,一同商量着这次计划的相关细节。每一步都十分的明确。

  等开完会后,房间里的人都陆续离去,房间里中剩下了柚子和那个为首的女人。

  “怎么了?”女人问道。

  “没什么啦,只是……我有个同学会和我一起去哪里。”柚子说道。

  “那不是计划里原本就有的吗?”女人问道。

  “这个嘛,她有点特殊啦。”柚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她的父母死在了魔法少女和魔物的战斗之中,所以……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是么?”女人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理解。如果你担心我们会因为她的某些举动而有什么动作的话,那大可不必。我们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谢谢委员长!”柚子说道。

  ……

  周末,『火绒花之戒』帕蒂亚地区展览会馆现场。

  因为此次展出的商品乃是奥地利的国宝,而且还考虑到魔法少女宝石这个特殊的因素,因此帕蒂亚地区政府对此次展会十分重视。

  在会馆的四周都设置了路障,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到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会馆附近千米的平坦广场上都架起了摄像头,天空上更是盘旋着数架直升飞机,控制调度室内的数十位特殊部门的人员监视着会馆的每一个角落,安保措施的规格根本不像是展览艺术品,而是按照国家元首级别的来。

  “哇,这次会展安保感觉好严格啊。”一个男同学说道。

  “是啊,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保安,百米就有一个岗亭,这也太夸张了吧?!”另一个同学也说道。

  那些保安看着也不像普通的保安,身材魁梧胜出寻常保安不说,还都戴着墨镜佩戴耳机,胸前鼓鼓的,如果真从衣服里掏出什么东西来也不会感到奇怪。

  “与其说是保安,不如说是特工呢。”柚子也说道。“看来上面对这次的展出非常重视诶。”

  “毕竟是魔法少女的东西。”雨宫止淡淡的说道,“对于任何与魔法少女有关的东西,政府都会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吧?”

  “这到也是,毕竟是魔法少女啊……”柚子有些惆怅的说道。

  在同伴中,雨宫止和柚子的眼神都有些微妙,只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彼此。

  前来看展的人很多,还没有进会馆就在门前的广场排了长长的队伍,队伍扭来扭去,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蛇。

  “话说这次展览的是那个魔法少女的宝石啊?”因为排队过于无聊,一个男同学问道。

  “是被称为『苍蓝之星』的魔法少女,名字叫『薄雪』,能力是可以增幅和治愈其她的魔法少女,听说是一个在她们内部是很欢迎的魔法少女呢。”柚子说道。

  “治愈系的么,就像是游戏里的奶妈啊!”一个经常打游戏的男生说道。“听着有点弱鸡诶,也不大重要的样子,只需要在身后放魔法治疗同伴就好了。像这样的角色为什么会受人喜欢啊?”

  “不知道呢。”柚子说道。“或许是因为有她在的话大家都可以放心的冲锋吧?——啊,我是说对于魔法少女们而言啦。”

  “嘛,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死掉了。”男同学说道。

  “唔,的确。”柚子点了点头,不过眼神中却带着失落。

  是啊,人都已经死掉了,连体内的宝石都被挖了出来,这时候再谈喜不喜欢,重不重要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希望未来魔物再次出现时,人类不会后悔吧。

  “柚子同学,你对魔法少女很感兴趣吗?”雨宫止冷不丁的问道。“我看你好像对魔法少女们很了解的样子。”

  “啊?!”柚子先是一惊,而后迅速平静下来。“一般般啦,我只是对超自然生物比较好奇,这些资料wili百科上都有的,随便搜一下就知道了,我也只是照着上面的说而已啦~”

  “这样啊。”雨宫止略微颔首,漆黑的眼眸让人看不透她的内心。

  “话说,雨宫同学你的头发颜色真好看呢,即使是在夜晚,也像是在发光一样呢。”柚子望着雨宫止的一头银发,十分羡慕的说道。

  雨宫止的标志性特点就是她的一头银发,如同南极的冰山,发隙间闪烁着冰层之下的细微蓝光,有着一种澄澈而通明的感觉,在夜晚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

  “这个啊,”雨宫止捋了一下自己的银发,眼中带着回忆的神色。“我的一个姐姐也这样说过呢。”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可惜她已经死了。”雨宫止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

  “诶诶,抱歉……”

  “没关系,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雨宫止粲然一笑,“她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我感觉她仍留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与我的再次相遇。”

  “唉……”柚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毕竟她是一个只会揉揉抱抱摸摸头的面点大师。

  还好她们此时已经排到了会馆门口,在经过一番查票过安检后,一行人终于进入了会馆内部。

  虽然这次的会展重点是『火绒花之戒』,但一个展会不可能只有一件展品,在会馆内还有许多一流的艺术品出展。这些艺术品虽然比不过奥地利国宝+魔法少女宝石的组合,但也都是其他一般会展上的焦点。

  比如一块来自古帕蒂亚地区的石板,上面刻画着一只奇怪的生物,疑似远古人类崇拜的某种神灵。

  但这个生物最奇特的一点是在它的身体上长着两个轮胎一样的东西,看着十分的奇怪。

  不过男生们对这种远古崇拜物与现代造物的结合非常感兴趣,因此几个男生与女生们分开,跑去围观那块名为『故勒顿』的石板去了。

  类似的事情发生多次后,柚子身边就只有雨宫止一个同伴了。

  “这些家伙,明明说好来看『火绒花之戒』的,结果跑去看什么石板和王冠了。”柚子有些抱怨的说道。

  “人的喜好不同,毕竟现在几乎没有魔法少女有关的新闻了,不感兴趣也很正常。”雨宫止说道。

  “唉,明明才过去十几年啊。”柚子叹了口气。

  “以我们人类短暂的生命来看,十几年已经很长了。而且十几年,已经是一代人了。”望着面前的人群,雨宫止神色复杂的说道。

  人类很难从历史中汲取教训的原因,大半也是因为自身的寿命限制。当人能够从历史中反思时,往往都已经老了,而世界运行的主力,却是年轻的人们,会犯和过去同样的错误也在所难免。

  两人朝着会展的主展区走去,因为陪展的展品质量很高,分走了一批流量,因此去往主展区的道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那个就是『火绒花之戒』了吧?”柚子踮起了脚尖,望向被人群包围着的前方。

  哪里有位于房间正中心的展示台,四周被特质玻璃挡板围绕,四个方向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人们只能在警戒线外围观。

  “应该就是了。”雨宫止说道。

  随着距离的接近,柚子手中握着的徽章开始颤抖起来,更加让她确信眼前戒指上的魔法少女宝石是真货。

  因为有着警戒线的隔离,二人最终在离展台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即使隔的这么远,依旧可以感受到从戒指上传来的特殊波动。在每个玻璃挡板的前方,都摆放着一个显示器,方便大家看到戒指的细节。

  柚子的拳头握紧,此时徽章的跳动十分的激烈,随时要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柚子看了一眼雨宫止,手指在徽章上轻轻一抹,四周的空间泛起了阵阵涟漪。

  与此同时,正在指挥调度室观察着展台区域的人员突然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慌张的说道:“有情况,摄像信号被切断了!”

  “什么?”负责人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在仪表盘上按下了几个按钮,屏幕却依旧漆黑一片。

  负责人尝试跟主展区的安保人员建立通讯,但是却失败了,她们的通讯频道里只有无意义的噪音。

  “报告,主展区的防盗门失去控制!”

  “报告,检测到魔力波动!”

  “报告,与主展区的一切链接被切断!”

  “报告,反魔力装备遭到不明人士的破坏!”

  ……

  一连串的声音同时响起,负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猜到了会有事情发生,因此做了极高的防备,连军用级的反魔力装置都用上了,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正在负责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之时,面前漆黑的屏幕突然间又开始显现画面。

  只不过画面的内容却并没有让负责人的脸色有所好转,甚至更加糟糕了。

  被强行封闭的主展区内蹲着几百号人,他们都双手抱头,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原本的精心挑选过的安保人员则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手里的武器也都不见了。

  在房间里还站着的,是一群穿着厚重防护甲,面部被面具遮挡住的人。

  更让负责人感到不安的,是持有切割设备的几个人,正在玻璃挡板前开始作业,切割设备的锋刃在特质玻璃上旋转,摩擦出的火花快要灼瞎负责人的眼睛。

  “你好,我们是『魔女联盟』,现在正式向你们发出以下通知。”一个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1.停止一切进攻预案。”

  “2.立刻直播主展区的画面。”

  “3.不要试图修复反魔力装置。”

  “我们手里有二百七十七名人质,他们的生命不在我们的计划当中,我们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前提是你们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

  “否则因此而造成的人员伤亡,我们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拿着武器的高大人影说完,抬头盯着摄像头,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分钟内,我们要在各个直播平台上看到我们的身影,晚一分钟,杀十个人。”

  “等一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负责人思索着要怎样说话,才不会刺激到对方,然而身旁的工作人员却说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们关闭了声音的接收端,您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见。”

  负责人到吸了一口凉气。

  对方完全切断了谈判的可能性,这群人根本不是在谈条件,而是在告知,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负责人看了一眼倒计时,立刻拨通了首相的电话,然而却只得到了首相推卸责任的回复。

  “我相信你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应对措施,此次事件由你全权负责。拜托了,中村君!”

  “八嘎!”负责人气的摔碎了手机。

  这明摆着是要他来背锅,要知道,无论是两百多人的生命,还是丢失了魔法少女宝石,都是极其严重的,最轻也得一辈子待在监狱里面。

  负责人脸色铁青,最后还是选择了两百多人的生命,命令部下转播了主会场的画面到各个直播平台。

  这些直播平台绝大多数都在第一时间封掉了直播,只有极其稀少的一些平台没有动作,而这为他们带了巨大的流量。

  毕竟,无论是直播抢劫,还是恐怖份子挟持人质,亦或者是『魔女联盟』这个名号,都十分吸引人们的眼球,而此刻这三者结合在了一起。

  有关此次『号称魔女联盟的恐怖分子抢劫魔法少女宝石』的词条立刻冲上了各个社交平台的热搜,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观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这份热度只会增不会减!

  负责人知道自己完了,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不久之后前来的政府人员把他带走。

  是的,一定会有人来的,只不过暂时不会。

  ——起码在这次抢劫结束之前不会,毕竟背锅的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然而他却失算了,一支佩戴有神秘徽章的队伍冲进了指挥室,命令工作人员关掉直播。

  “你们是谁?你们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负责人立刻站了起来,怒斥着这些突然闯入的家伙。

  “哈哈,我们当然知道事件的严重性——打着魔女旗号的恐怖分子试图散播恐慌。”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说道,“是你不懂,负责人先生。”

  “关掉直播他们会杀死人质的!”负责人怒吼道。

  “和魔女有关的一切都必须被清除掉,这是人类的基本原则。”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说道,他的手下已经强行关闭了直播。

  “那可是两百多条人命!”负责人睁大了双眼。

  “哪又如何?”男人坐在了负责人刚刚坐在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旁若无人的点燃了。“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死人,就在我们对话的这段时间里,就死了不止两百人,放轻松点。”

  “你个冷血的魔鬼,你的上级是谁?他能够承担的得起这么人生命的责任吗?”

  “首先,杀死人质的是恐怖分子,不是我。其次,我没有长官,我为世界政府负责,而且不管我做什么,都会说是你下的命令。最后嘛……”男人吐出了一个烟圈,微笑着说道:“我是天使,不是魔鬼。”

  负责人因为极度愤怒而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眉头微微一皱,身后的一个随从立刻一拳打在了负责人的肚子上,让后者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不要用你的手指对着我,先生。”男人淡淡的说道,“现在就老实的待在这儿吧,等我们解决事情之后还需要你来善后呢。”

  ……

  “雨宫同学,你害怕吗?”柚子抱着头,小声的说道。

  “还好。”雨宫止淡淡的说道。

  “雨宫同学你还真是镇定呢。”

  “柚子同学你不也是么?”雨宫止同样压低了声音,“完全不像是被绑架,随时可能会死掉的样子。”

  “我经常玩恐怖游戏嘛,这样感觉还挺刺激的呢。”柚子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害怕啦,你看我的腿都在抖呢……话说雨宫同学你是一点都不怕嘛?”

  雨宫止的平静已经超出了镇定的范畴,她除了声音压低了一点以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以前的我也会害怕,但当她们死掉后,我已经无所谓了。而且如果现在就死掉的话,或许还能在黄泉路上见到她们。”雨宫止面无表情的说道。

  柚子想到了雨宫止的父母都已经去世,难怪雨宫止面临死亡时没什么反应,或许对她来说,与父母一同死去才是最好的事情吧?

  柚子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们关掉了直播,倒计时继续。”从变声器里传出的声音让在场的人质都感到后背一凉。

  他们都知道倒计时意味着什么,那代表在三分钟的计时结束后,将会有十个人失去她们的生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恐惧的情绪已经在人群中散播开来。

  蹲在地上的柚子心中一惊,抬头看向那些被重装包裹的人,眼神中带着慌张。

  『不是说这个负责人一定会妥协,不会发生流血冲突的吗?难道情报失误了?』

  柚子回想起开会时首领的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在这次行动中失去生命。

  『三分钟后如果还没有恢复直播,真的会杀人吗?』

  柚子开始感到不安,因为这和原本的计划不大一样,她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伴杀人,尤其还是这些无辜的人。

  “雨宫同学,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杀人吗?”柚子问道。

  “会。”雨宫立刻答道。

  “啊?怎么会?我感觉她、她们不像是坏人啊。”

  雨宫止没有说话,只是用带着怜悯的目光望着柚子。

  随着计时器上的数字的不断跳动,柚子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不安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大脑。

  最终,数字跳到了零。

  “砰砰砰砰!”

  数道的枪声随着计时器的归零而同时响起,十个人随着计时器的归零而结束,倒在了自己的血液之中。

  剩下的人们都吓得尖叫了起来,然后又是几道枪响,人群的声音逐渐消减小,最后归于寂静。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恐惧的暴涨。

  柚子咬紧了嘴唇,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眼睛因为恐惧而瞪的很大,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

  她开始觉得害怕了。

  那些平日里的伙伴,此时居然真的开枪杀人,而且还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完枪之后的手一点也没有颤抖,平静的吓人。

  雨宫止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让濒临崩溃的柚子感到一丝安心。

  “雨宫,我、我好……”柚子刚刚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哭腔,巨大的痛苦让她难以再说下去。

  “没事的。”雨宫将柚子抱在了怀中,看上去冰冷的她,怀抱却十分的温暖,让柚子可以埋在里面哭一会儿。

  几个魔女联盟的人看到了这一幕,并没有出手干扰,而是不约而同的挪开了目光。

  首领则是轻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来到切割玻璃挡板的同伴面前,开口询问进度。

  “马上就好了,大概还需要三分钟左右。”同伴回答道。

  “好。”首领点了点头。

  三分钟,意味着还会杀死三十个人质。

  『希望柚子可以挺过来吧,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首领望着在雨宫止怀中抽泣的柚子,钢铁似的心中升起了一缕怜悯,但是没有丝毫的歉意。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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