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主动性
「恭喜沈哥升职加薪，成为部门主管！」
小赵举杯敬道：「短视频可是当下的热门领域，各家公司都垒足了高薪，想要招揽这方面人才。沈哥只要发展几年，月薪三五万都跑不了，前途大大的！」
「你就吹吧，赵念。」
杨小沁不满地说：「连日语结构都蹦出来了，捧杀懂吗？当心我告你不怀好意！」
「嘿，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对沈哥表示由衷的祝贺。难得沈哥兴致，中午请咱们聚餐，晚上还要加码，我肯定要小嘴抹蜜啦。」小赵理直气壮地说。
「你要是真有诚意，等晚上能喝酒的时候，你再给沈哥举杯。现在下午还要上班呢，你捧着个果汁，各种话术讲个不停，瞎糊弄谁呢。」杨小沁不忿地回怼。
绿茶餐厅一隅，沈渊周一中午请客，来的同事不多，唯杨小沁和赵念而已。趁着两人你来我往，不断斗嘴的工夫，沈渊夹了四块三杯鸡，放进了自己碗饭。等到杨小沁发现时，他都快吃完了。
「沈哥，明明是我点的三杯鸡欸，都被你吃完了！」她不满地说。
「哎呀，真不好意思，那要不晚上聚餐，咱们接着来这家餐厅？」沈渊倒很得意，悠哉游哉地说，「我平时很少吃江浙菜，咱们三个也吃不了多少，还有很多花样没点呢。」
「我正要说呢，沈哥，就算你升职加薪了，也不能两顿饭都让你请。」杨小沁念叨着，「中午这顿就算你的了，等到晚上那顿，由我和小赵AA制，并把你给包了。不许反对！反对无效！」
小赵默默吃着粉丝蒸虾，眼神来回看着两人。
「好，好，那就不反对。」沈渊一脸无奈，「但我估计晚上，王哥应该能来蹭饭。毕竟是我的老领导嘛，正式请客肯定不能少了他。你们确定要把他也给包了吗？」
「我负责王主编的份，没问题！」小赵应道。
「那我就负责咱俩的咯。」杨小沁瞪着眼睛，一副你再反对，我就掐你的大无畏架势。
沈渊确实没想着AA制，但杨小沁的态度坚决，他也便同意了。中午的请客确实潦草了些，毕竟不能喝酒，总归是少了点啥。虽然杨小沁跟小赵都是亲信，这点细节无人在意，但他总归应该把事情办得更妥一些，比如晚餐时再加把劲之类的。
「话说回来，赵念这周末也有应酬呢。」
杨小沁闲聊道：「说是远房亲戚做客？」
「嗨，不值一提的小事。」小赵很随意地说，「无非就是炫耀，顺便在我家借宿几天。说是房租快到期了，但还没找到下家。话说沈哥那套房子咋样？」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价格不贵。之前是合租来着，后来邻居走了，但是押一付三嘛，房租没有退，就一直空着了。」沈渊的声音低沉，「房东倒是一直在招租，但这几年经济下行，想招到新的租客，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方便的话，沈哥可以给个价，我看我那个侄子能不能成。」小赵很随意地说说，「他有女朋友了，两人合租一间卧室，成本会很低，估计靠谱。」
信手拈来的事，沈渊便报了当前房租，小赵也不含糊，马上把信息发了出去。接着三人继续吃喝，期间沈渊的手机响了几次，显示屏都亮了，但他没有在意。
杨小沁看到来信，想要提醒，最后却没有吭声。
＊＊＊ ＊＊＊ ＊＊＊
「老师看起来很有心事，是遇到困难了吗？」
叶彤品着茶水，认真打量着面前女孩，「如果是我丈夫的问题，您可千万别瞒着我，他最近就像打鸡血似的，总缠着问我跟那个帅哥谈得怎样了。」说到这里，她幽幽叹了口气，「陶顺这个家伙，以前追我的时候，都未必有这么积极。」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迦纱放下手机，露出歉意的笑容，「看来你跟那个男孩发展得很快。」
「毕竟才刚毕业嘛。」
叶彤歪了歪头，似是想起了美好的一幕，笑得无比暧昧，「我都二十七八了，还是已婚人妻，要是这样一个年轻小伙都无法拿捏，岂不是丢死人了？」
话未说完，她瞥了眼迦纱，表情微肃，说：「你要是觉得这话题太背德了，我就闭嘴。」
「没关系，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迦纱轻盈地说道，「何况我也二十五六，不比姐姐小多少。但我跟姐姐不同，男朋友跟我差不多大，虽然他很会照顾人，但更多时候仍像个孩子似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辈子改不了的。」叶彤摆摆手说，「我丈夫不也是？三十多岁的人，居然还想着淫妻，也不顾家庭和睦。哪像我们女人似的，一年一个坎，永远都在成长。我估计明年都能当奶奶了！」
「叶女士还真了解男人。」
迦纱温婉地说：「那个年轻帅哥，应该正被你耍得团团转吧？」
今日的咨询，仍选在这间屋里。迦纱没有用躺椅，而是靠窗挨着茶桌，跟面前的女郎闲聊似的，惬意品茶，享受阳光。叶彤的心情爽朗，浑不似前几日咨询时的暗沉，话匣子一经开启，便滔滔不绝。
「妹妹，这种事情，肯定也要因人而异。」
叶彤喝完一杯茶，继续续杯，并悠然说道：「至少我丈夫给我挑人的时候，选的这个男孩，很没有威胁性。你懂我的意思吧？安全性是最重要的。若是遇到那种肉食系男人，就算我年长几岁又能怎样？有很多小流氓喜欢所谓的年上人妻呢，我肯定会被扒掉一层皮。」
「所以姐姐是怎么拿捏的呢？我挺好奇的。」迦纱的语调轻松。
「嗯……主动。」
叶彤思考片刻，认真地说：「对于腼腆的男孩，就需要我们女方主动、主动、再主动。千万不要矜持，无论想做什么，直接做就是。不用担心安全性，那都是提前观察过的。我们只需要注意，不要让男孩被吓到就行，除非你是超级大美女，能直接把他迷得团团转。」
说到这里，叶彤看向迦纱，轻松笑道：「不过倒是挺巧，我跟妹妹都很漂亮，如果遇到喜欢的男人，适当主动出击，肯定不会有错。妹妹怎么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方便说说吗？」
迦纱低头喝茶，同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可以，正好他今晚聚餐，应该回家很晚。」
＊＊＊ ＊＊＊ ＊＊＊
沈渊已经喝了六两高度白酒。
今晚的同事聚会，除了王哥、小赵和杨小沁，他新的下属也全员参加，占据了整个包厢的两张十人桌。没人逼他喝酒，他却饮了许多，最后还是杨小沁反复规劝，才把白酒换成果汁。
「真不让人省心，是吧？」女同事悄悄说道。
「李姐，您就别说风凉话啦，跟服务员要一杯解酒茶。」杨小沁妥帖微笑着，并顺便把啤酒瓶挪远了些：「沈哥，你先慢慢吃着，我到卫生间洗个湿毛巾，给你蘸蘸脸。」
沈渊右侧挨着小赵，同样没少喝酒，正顶着一张大红脸。他见状嚷嚷起来，想让杨小沁也给他递一张湿毛巾，却慢了半拍。沈渊则迷糊地坐直身子，从小赵桌前拿起白酒瓶，打算再倒一杯。
「哎呦，沈渊，您别喝啦。」
「我说真的，小杨都发话了，你想惹她生气啊？」
「杨小沁，这位又想喝呢，你过来管管啊。」
杨小沁快步蹿回座位，先是谢过李姐，然后从沈渊手里夺过酒瓶，横跨整张桌子，放到了王主编面前。接着她拿着湿毛巾，囫囵蹭了遍沈渊的红脸，然后翻过面来，再仔细擦了一遍。
「你现在去趟厕所。」
她淡淡地说：「回来后多喝果汁。」
「没事，小沁……」
「去！」
于是沈渊起身，跌跌撞撞，向着包厢卫生间走去。杨小沁一直盯着他，确认他锁门了，这才转身回来，又往碗里夹了一些凉菜。然后她打开一瓶新的果粒橙，倒了满满的一杯。
「沈哥今天好像挺有心事。」
小赵喝多了，迷迷瞪瞪地说：「明明很开心的日子，但他却总是走神。这都请两顿饭了，那句话咋说的来着，吃饭解压是吧。难道是老大布置的任务太多？今晚上光喝酒了，菜都没吃几口。」
「的确，空服喝酒，可是大忌。」
杨小沁看了看沈渊桌面上的手机，「而且他还搞了个三中全会……话说解酒茶还没好吗？」
喊来服务员才得知，餐厅居然没有解酒茶，杨小沁大怒。还好沈渊听劝，从卫生间出来后，就只喝果汁了。而且祝酒词的环节已经过去，他就算烂醉如泥也没关系。
「我还是跟沈渊早点退场吧。」
杨小沁紧盯着他，「他心里憋着事，估计大家再吃一阵，他就该耍酒疯了，最不济也是嚎啕大哭。我跟主编说一声，然后就送他回家。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先给我发消息。」
「呃……今晚好像是沈哥买单吧？」小赵赶紧提醒。
「没事，让领导先垫着呗。」
＊＊＊ ＊＊＊ ＊＊＊
送走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迦纱舒了口气。
窗外黄昏美好，一栋栋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绚烂的光芒。同事们都在准备下班，她却还没有走的意思，用电脑编写着文档。直到手机震动，她收到新的消息。
「我就快下班了，你到楼下接我吧。」
女人嘴里的马上，永远都不会及时，但手机却没有催促，一直耐心等候着。迦纱彻底忙完后，才来得及看时间，赶紧发消息道歉。对方微信秒回，称自己在大堂玩手机，饮料机的货品很齐全，便利店还有烤肠能买，一点都不寂寞。
「你真是太体贴了。」迦纱回复道。
专属的咨询室里，她打开衣柜，换上一套轻便的常服。
越是繁华的都市，人们越是忙碌。哪怕到了晚间七点，依然是人流匆匆。迦纱乘坐电梯下楼，刚经过大堂前台，便看到一名面熟的青年男生，正单独坐在沙发前。
「明轩，让你久等了。」
女孩飘扬的嗓音，回荡在宽敞的大厅里。路过的上班族们侧目，当看到声音的主人时，女性为之艳羡，男性更是惊艳，并羡慕地看向那个幸运的男孩。明轩从沙发前站起，远远地望着迦纱，满脸的笑容，并殷切地朝她走来。
「没事的，迦纱，我刷新闻看呢。」
他走上前来，牵过迦纱的手。
男生宽大炙热的手掌，攥着女孩纤细温热的柔荑，两人均是面红。迦纱望着面前的年轻人，温文尔雅地笑着，抬手擦过他的嘴角，说：「偷吃烤肠了不是，嘴角都没擦干净。」
「哎呀，还真是！」
明轩微窘，「我带湿巾了，给你擦擦手吧。」
恰好这时，一波上班族路过，大堂就此空荡下来。迦纱环顾四周，确认安全无恙，俏皮地笑了笑。她伸出擦拭嘴角的食指，指尖还带着烤肠的肉香，精巧地探进了明轩的嘴里。
明轩微微一愣，下意识含住了她的手指。
「喏，舔干净了。」
迦纱笑得灿烂，「你还要再尝尝吗？」
明轩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迦纱的身上，并没有关注环境。他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看向周围，颤颤地说：「我的妈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多害羞啊！」
「噗，不愧是我的男朋友，真可爱。」迦纱咯咯笑着，亲昵挽住他的胳膊，转身朝大门走去，「今天晚上，咱们怎么约会，你都想好了吗？」她温柔地说。
离开写字楼后，停车场的一角，是一辆黑色的丰田凯美瑞。明轩掏出钥匙，只感到神清气爽，内心澎湃汹涌。他望向身旁的女孩，因为自己的年龄低了很多，那种安全感真的很强。
「我全听你的。」他温柔地说。
「不是都说了嘛，明轩。」
迦纱的眉头微皱，「约会这种事情，理应是男生主动。由你负责安排当日行程，而不是我。女孩都喜欢有主见的男人，你需要让我觉得自己有所依靠，而不是反过来给你当妈妈，明白吗？」
明轩认真地听着，不断点头称是。
「所以，说了这么久，你的主意是？」迦纱末了再问。
「先吃饭，然后看电影，最后开房？」明轩挠了挠后脑勺，腼腆地应道。
「很惯例啊。」
迦纱歪了歪脑袋，「今天上午，我跟男朋友说了，回家会很晚，但没确定几点。如果吃饭再看电影的话，开房就要到凌晨前后了。我现在可是出轨状态，真要是包宿的话，你让我怎么编呢？」
两人已走到了凯美瑞前，但明轩没有急着开门。
他听着迦纱的分析，显得十分激动。
「那要不就不看电影了，咱们直接开房？」
「然后我早早回家，跟你做过之后，再跟男朋友做？」
迦纱笑得暧昧，「那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如果洗澡没洗干净，或者你给我亲出草莓了，让他发现怎么办？果然还是包宿更安全吧？天亮后直接上班，连家都不用回。就是需要编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们真的要……欺骗你的男朋友吗？」
明轩谨慎地问道：「我的意思是，这会不会也太冒险了？」
迦纱听了，笑容微敛，认真地看了看明轩，然后说道：「如果我欺骗他，说我工作很忙，今晚必须睡办公室了，但其实却在跟你开房做爱……你幻想着这些场景，会很兴奋吗？」
刚好一批上班族路过停车场，明轩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非常兴奋。」
他低声说道：「虽然我更希望的事情，还是你能作为我的女朋友，出轨别的男人。但是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本身就是出轨。所以我也很兴奋……但就是……会对不起你真正的那位男朋友……」
「他叫沈渊。」
迦纱淡淡地说：「我现在问你，如果我跟沈渊做爱……对……假如我们上周末刚刚做了一次……没错……我跟我的男朋友……就在家里……插入性交了……明轩……嗯……你果然……」
迦纱面朝凯美瑞，悄悄地探出手来，碰向明轩的下体。
「幻想我跟沈渊的性爱场景，让你很兴奋？」
「对的，迦纱。」
「原因呢？」
「原因……嗯……就还是那个道理呗……虽然他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但所以对我来说……也就跟前男友一个性质……毕竟我也爱你啊……他就是我的情敌……他跟你上床……我也会很硬呢。」明轩讪讪地说道。
「那岂不是说，我只要跟沈渊上床，就能满足你了？」
「嘿嘿嘿……嗯……这个嘛……」
「还是说，你还有其他的男性友人，也是你的意淫对象？」
迦纱贴近了明轩的脸，轻轻说着，「将你的欲望都交代出来，我会尽量满足的……你的这种绿奴癖好……我现在很感兴趣……就算为此勾引别的男人……跟他们上床……也是没问题的。」
在明轩看不到的角度，她的表情十分冷静。
迦纱冷静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明轩的耳垂。
然后很冷静地说道：「但在这之前，趁今晚吃饭的工夫，咱们得先编一个理由，把我男朋友给糊弄过去。」
「然后咱们就可以……做爱到天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