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必须离开这
艾文和艾咪怎么都没想到，事态竟然恶劣到如此地步！
一个女孩惶急之下，竟然从教学楼的天台上跳了下来。
“上帝，请你救救我！”女孩在跳下的同时，高声尖叫，叫声里充满了绝望。
随后，“嘭！”的一声巨响。
女孩重重砸在水泥地面上，血花飞溅。
她落地时头朝下，艾文和艾咪清楚看到，她的头颅如同一个高空坠落的西红柿，瞬间爆裂，鲜红的血液、惨白的脑浆呈喷射状飞出，溅满一地。
艾文捂住失声尖叫的艾咪，把她抱紧在怀中，不敢让她再看。
因为紧随在跳楼女孩的身后，又有两人跳下。
其中一人落地时如同女孩一样，头摔得像个烂西瓜。
另一个脚先着地，着地瞬间，艾文看到他双腿一折，断裂的腿骨带着鲜血从裤腿中穿出，接着“砰”地一声，他歪斜着摔倒在地，巨大冲击力让他的肩部立刻塌陷，“噗”，他口中飚出一口血，之后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并翻滚起来，直到被女孩的尸体拦住。
艾文惊讶地发现，那个断腿的男孩并未就此昏迷，只见他在女孩的尸体上蠕动着，用唯一没受到重创的手支撑，爬进女孩破裂头部形成的那滩污血中。
“我操！”艾文开始颤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我这是在地狱吗？”艾文呆呆自问道。
这绝对是地狱里才有的场景！
艾咪感觉艾文在发抖，她挣开他的束缚，扭头看去。
马上，艾咪也跟着哆嗦起来。
“艾文，我们是在做梦吧？”艾咪不可思议地低声叫道。
她和艾文看到的是，断腿男孩竟然在舔舐死亡女孩的脑浆和血液！
“不，那不是真的！”艾咪像梦游般喃喃说道。
接着，从教学楼裙楼那边转出几个人，艾文和艾咪看着又是一颤，那几个还算是人吗？
一个脖子上被咬开一个大窟窿，另一个满脸都是血，脸上挂着一个小圆球，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他的眼珠，还有一个外表稍稍正常点，但手里却拿着一只不知是从谁身上扯下来，还挂着布条的胳膊，不时啃上几口。
发现地面上的尸体后，三个类似于人的东西嚎叫一声，啃食胳膊的那位随手甩掉他的食物，率先冲上去，很快四个怪物为了地上那两滩脑浆和鲜血争抢并厮打起来。
艾文拉着艾咪离开窗户。
不用再看，最荒谬的事情发生了！
不是什么卫生事件，也不是什么暴力枪击事件，是生化危机！
是他妈的原本只该存在于电影和小说中的生化危机！
离开窗户后，兄妹俩面面相觑。
“别怕，艾咪。”半响后，艾文声音干涩地开口道：“那，那也没什么，电视里都看过。”
艾咪发蒙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艾咪！”艾文轻摇着艾咪的肩膀，又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后背上轻轻摩挲，“别怕，你去年看《行尸走肉》时，不是还幻想着爆发生化危机吗？”
“扑！”艾咪脱口笑了一下，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没事，没事，就当末世爆发晚了，原本说去年年底就会爆发的，你看都拖后四个多月了。”艾文安慰着艾咪，同时也在宽慰着自己，这么一说，好像他们真的赚了很多似的。
艾咪眼里有了几丝神采，涣散的眼光重新凝聚出焦点。
“艾咪，你有准备的，不是吗？”
艾咪精神振奋了点，她努力不去想刚才那惨绝人寰的场景，伸手在小脸上轻扇了两巴掌，感觉似乎还不够清醒，又跑到水槽边，用冷水抹了几把脸，转过头看着艾文问道：“真是丧尸吗？”
艾文朝她难看一笑，“恐怕是的。”
“这么会这样？”她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见艾文满脸无奈，她摇摇手，“好吧，我知道了，那不是假的。”
“靠，真他妈的疯狂！”艾咪嘟囔着，捂着肚子在艾文身边蹲下，“胃里真难受，我好想吐。”
艾文抚着她的头发，开始不停地深呼吸，他要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讨论或感叹的时候，甚至他们连继续恐惧下去的权力都没有。
这是生化危机，可能永远等不到救援，他们必须自救，而且还得要快。
“艾咪，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艾文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能平静面对了，他开口说道。
艾文一向是艾咪的主心骨，感觉到艾文的平静，艾咪狠狠喘了几口气，对着墙壁做了几个竭斯底里的动作，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打量了一下实验室，赞同道：“这里的确不能呆，我们得趁着丧尸还没扩散到整个校园，立刻离开，至少要离开这里，没有食物，我们就算不被咬死，也会活活饿死。”
“说得好，艾咪，还有什么是需要注意的吗？”艾文问道。
他这样问，一方面是要吸引艾咪的注意力，让她没时间去害怕，另一方面是跟自己比起来，艾咪或许真能算个丧尸方面的专家。
这源于去年全球流行的末世论，去年整整一年，兄妹俩无聊时，都在研究各种末世状况下如何逃生的问题。
艾咪出于对“植物战僵尸”游戏的喜爱，看了大量丧尸方面的资料，尤其是麦克斯·布鲁克斯所着的《丧尸生存手册》，艾咪简直爱不释手，有一段时间连睡觉时都枕着。
艾咪开始讲解一切她目前能够记起的重要事项，在她的讲解中，艾文走到窗户边，边听边对外观察。
刚才还在厮打的丧尸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断腿的还在啃食尸体。
教学楼里的枪声依旧在响，但稀疏了很多。
似乎有几个学生冲了出去，因为艾文看到十几个丧尸在朝校门外狂追，它们跑得很快，没有丝毫停歇，即使撞上了东西也不见减速。
艾文有些伤脑筋，丧尸们死亡之后，反倒把人体的机能发挥到极致，它们比活人更能跑，而且不知疲倦。
看到陆续有丧尸从教学楼正面朝西侧的实验楼这边转来，艾文觉得该立刻行动了。
“艾咪，就按你说的，我们先检查武器。你的手枪有10发子弹，我的有14发，总共是24发。”
艾咪耸耸肩，“维顿中学有两千多师生。”
艾文挠挠头，“那也没什么，我在温妮的宿舍里还有枪和子弹，只要赶过去，就能得到补充。”
“好吧，”艾咪行动起来，“按照注意事项，一旦决定转移，行动就必须迅速，那么，为了不让丧尸轻易抓住我，我得……”她扔掉风衣，又在实验室里找了个塑料头套把头发包住戴着头上。
“好了，我准备好了。”艾咪原地蹦了两下，右手抓紧她的小手枪，对艾文说道。
艾文递过一根实验用的金属架杆，“拿着这个。”
“做什么用？”艾咪伸手接住这根两尺来长的轻便杆子问道。
“右手拿枪，左手拿它，万一丧尸行动太快，来不及瞄准，可以先用这个拦一下。”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艾咪虽然经常跟他去射击俱乐部玩耍，十米静止射击也常常能打出好成绩，但那是平时，而且丧尸也没那么好的脾气，会站在那里任你把它射得全身是洞。
等艾咪接住金属杆，艾文同样左手拿起一根，右手把M9插回后腰，在实验室的工具箱里摸出一根一尺来长的撬棍，提在手上。
“你不准备用枪吗？”艾咪惊诧地问道。
艾文摇摇头，“先用这个吧，子弹不是很多，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行动时应该尽量保持安静。遇到零星丧尸，我们先用这个，争取悄悄地溜出去。”
艾咪立刻看向自己的枪。
“不，”艾文可不想误导她，“艾咪，只能我这样，万一遇上很多丧尸，你必须开枪，一切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重。”
艾咪点头道：“好吧，是打头吗？”
艾文笑起来，“既然电影里都那么演，就尽量打头吧。”
“那还真有点难。”艾咪吐着舌头说道。
“好了，最后确认一下目的地，是实验楼西面一百五十米左右的教工宿舍楼。艾咪，我们出实验室后，顺着走廊朝西走，从西边尽头的楼梯下一楼，然后出小门，之后可能就会狂奔，你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我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做你最坚实的后盾。”艾咪俏皮地说道。
“OK，拯救者艾咪，让我们出发！”艾文咧嘴一笑，率先朝实验室外间走去。
艾咪顿时精神大振，她抖擞着小声叫道：“出发！”艾文一句“拯救者”让她信心倍增，艾文都被她救过三次了，这一次艾咪相信也不例外，她肯定能再一次拯救他，也包括自己。
来到大门边，艾文附耳听了一会儿，示意艾咪朝后退。
直到艾咪退出六七米远，他放下左手的金属杆，准备开门。
艾咪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艾文为什么让她退出这么远，但她不好贸然询问，也不敢主动上前，她双手握枪，枪口直指艾文的身侧。
艾文看她一眼，示意门打开后，他会往左边移动，艾咪点点头，把枪口移到他右侧。
艾文轻轻扭开门把，慢慢往后拉。
拉到十公分左右，他停住了。
艾文有点诧异，刚才明明听见门外有动静，怎么门开了却没任何反应，难道是个活人？
他耐住性子，继续拉门，右手紧了紧手心里的撬棍。
突然，“嘭！”一声。
一股大力猛然撞在门上，饶是艾文早有准备，也差点被撞翻出去。
接着，一只灰白的带血小手从拉开的门缝中伸进来，一把抓住了门板。
艾文暗自庆幸，还好它是直伸，而不是捞进来的，不然说不定就被它抓着了。
看着死灰色手指尖上那色彩艳丽的指甲，艾文不寒而栗。
艾咪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不过她的手很稳，依旧平举着枪指向大门的右侧，她不但没有冒失开枪，甚至连枪口都没移动。
对艾文打架的水平，艾咪很信任，她不认为隔着一扇门，会有人能轻易打败艾文。
果然，艾文借着撞击往后退了退，让出大约半尺的距离，门瞬间被挤开，一个女孩把脑袋伸了进来，没等她有继续的动作，艾文已经把撬棍狠狠刺出，钢质撬棍又尖又利的头从女孩的右侧太阳穴一插而入。
“砰！”女孩在重击下，头一偏，整个身体撞在墙上，撬棍急追不止，顺着太阳穴被插开的窟窿一直深入了两寸多，才猛地抽了回去。
女孩蓦然到地。
艾咪捂住嘴，差点叫了起来，那不是先前跟她说话的那个要节食的胖女孩吗？
“还有一个！”艾咪醒悟过来，连忙提醒道。
艾文已经认出这个女孩，干净利落干掉一个让他信心大增，他索性把门打开。
果然，门外还站着那个雀斑女孩，她脸上被咬出一个大洞，看见艾文后，呲着牙，嘴大张着。
从艾文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两个连贯的洞，前一个因为抹了点唇膏，在死白的脸上妆点出别扭的红，后一个因为血渍发干，红中带着黑紫色，而且洞口极不规则，条条肉丝垂挂着。
她泛红的眼睛似乎还能看见人，盯着艾文猛扑上去。
“宝贝，既然节食，就别再想着吃肉了。”艾文嘲讽着，侧移一步，让开扑进来的丧尸，撬棍朝她后脑插去。
“扑哧”，闷响过后，丧尸不再动弹。
艾咪拿着手枪朝门口比划一阵，见再无动静后松了口气。
“艾文，你太残暴了。”艾咪抱怨道。
艾文这两下弄得门口全是血，艾咪都不知道等下该怎么走出去才好。
而且，她强忍着没说的是，她又开始恶心了。
“走吧。”艾文理解艾咪的心情，事实上，艾咪没吐，他就认为已经很棒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艾咪没去拿她的金属杆，等艾文走出去后，她双手握枪，连蹦带跳出了大门。
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失控。
一出大门，她就朝西边疾走，走得比艾文还快。
“艾咪，走我身后，帮我看着后面。”艾文拦住了她。
艾咪停下脚步，靠在墙上深吸几口气，然后朝艾文挥挥手，示意他接着走。
生物实验室位于实验楼的东边，去西侧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并且要经过楼正中那座宽大的主楼梯，好在楼道里灯全亮着，这让兄妹俩没那么提心吊胆。
很快走到主楼梯附近，艾文把脚步放得更轻更慢，艾咪也把身体靠在墙上缓缓侧移，这样她可以同时看到东西两个方向。
兄妹俩都不敢弄出声响，艾咪很快就感到压抑。
实验楼里太安静了，静得能让人不知不觉产生出幻觉。
艾咪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咀嚼、吸吮声，那声音不断在她耳朵边、脑子里缠绕，当屏住呼吸认真去听时，什么都听不见，可稍不留神又冒了出来。
艾咪突然间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太响了，好像整个楼道都能听见，又觉得心跳得太厉害，“咚、咚……”就像在打雷一样，好像能把全校的丧尸都吸引过来。
艾文停下脚步，迷迷糊糊的艾咪一头撞了上去。
“铛……”撬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艾咪惊得差点跳起来，艾文一把拉住她，戒备着看向主楼梯的转角处，他们现在离那还有三四米距离，但艾文已经感到不对劲，他朝艾咪做了个小心的动作，开始慢慢移动过去。
艾咪的心跳得更加厉害，该死的，她真想马上跳出去，然后不管不顾地把枪里的子弹全部射光。
深吸了两口气，艾咪勉强克制住冲动，但她忘记给艾文戒备了，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进主楼梯口。
很快，艾文不动了，他慢慢弓起身，两脚踩成丁字步。
艾咪也一动不敢动，她握枪的手颤抖起来。
这一次，她近距离看到了类似教学楼西侧丧尸啃食尸体的那一幕。
她确实听到了咀嚼和吸吮声，那不是幻觉。
现在，就在离他们不到四五米远，处于下楼那一段楼梯的中央，一个高大的丧尸正在啃食一具女性尸体。
丧尸啃得很专心，丝毫没注意到艾文兄妹俩的出现。
艾文悄悄上前一步，让开靠墙的位置，示意艾咪溜过去。
艾咪小脸扭曲了一下，那具被丧尸啃得七零八落的尸体太渗人了，她全身都在发颤，接到艾文的示意，艾咪一咬牙，索性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横移。
“艾咪小心！”艾文突然低吼一声，大步前冲。
艾咪挣开眼，就见丧尸朝艾文直冲过来。
那具丧尸接近两米高，艾咪腿一阵发软，该死，那是学校的一个体育老师，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艾咪哆嗦着举起枪，跟丧尸相比，艾文几乎小了一圈。
未等丧尸近身，艾文左手的金属杆飞快刺出，“唰”，杆尖刁钻地插进丧尸的左眼，艾文随即放手，然后下蹲右移，丧尸忽地从他身边冲过，他脚一伸，“砰”，丧尸被绊得轰然倒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艾文把撬棍插进丧尸的后脑。
“呼……”艾咪吐了口长气，看着脚下不足一米远的丧尸，又看看溅在长腿棉袜上的血迹，她头皮一阵发麻。
“艾咪，加油！”艾文拔出撬棍和金属杆，鼓励着艾咪，正要过去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就听见一楼下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艾文脸色一变，立刻对着楼梯口戒备。
“艾咪，照看好自己！”艾文再次提醒道。
艾咪打了个激灵，她听出那脚步声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这让她心里一颤，不能再成为艾文的累赘了，她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然后打起精神。
艾文这时已经无暇他顾，楼梯转角处一下子冒出三个丧尸，艾文一狠心，迎面朝它们冲下去。
借着往下冲的惯性，艾文半途中跃起，一腿踢飞一个，左手的金属杆刺出，他没有在意部位，只是借着俯冲之力把另一个刺得后退几步，身体刚一落地，右手撬棍就朝选定目标的眼眶狠狠扎去。
目标应声而倒，随着撬棍拔出，它眼眶里的黑血足足飚出两寸高。
艾文转身正要对被金属杆刺中的丧尸下手，背后却传来艾咪小声的惊叫。
原来艾咪正准备上前帮忙，一个丧尸却突然从三楼跑了下来。
艾咪本能地要往艾文身后跑，刚跑出一步，她就意识到，如果把这个丧尸领到艾文的身后，说不定就会把艾文给害死了。
她连忙转身往回跑，谁知脚下一滑，竟然摔倒了。
但错有错着，丧尸从她身体上空一扑而过，接着就被艾文先前杀死的那个丧尸绊倒。
艾文回头一看，心里大急，他叫道：“艾咪，快开枪！”但艾咪已经把枪摔了出去，而且摔得离她足足有五六米远。
艾咪一咬牙，连滚带爬朝手枪处冲去，嘴里仍不忘喊道：“管好你自己，我应付得了！”
艾文被这一打岔，已经失去各个击破的时机，他被缠住了。
脚一蹬，被他踢飞过一次的瘦小丧尸再次被他踢出去，他一转身，撬棍不管不顾地猛朝另一个丧尸头部插去，他已经顾不上选择位置，只觉得手一挫，手腕差点弯折，尖利的撬棍头扎在丧尸坚硬的颧骨上，丧尸被他刺得一个踉跄，艾文立刻抓住机会，撬棍一缩一伸，从他眼眶中插入。
这时，扑向艾咪而摔倒的丧尸已经爬起来，它转身再次朝艾咪扑去。
而艾咪翻滚着无限接近了她的手枪。
艾咪突然觉得眼前一暗，接着一只大脚擦着她的手踢飞了枪。
“靠！”艾咪在心里怒骂一声，却暗自吃惊，前面又来了一个丧尸？这下死定了！
艾咪咬牙不吭声，朝墙角滚去，她准备借着墙壁狠狠蹬一脚，看能不能滑出多远，以便有时间等到艾文回来。
艾文这时正要杀最后一个丧尸，他已经被咬住了，但好在丧尸咬住的是他裤兜里的手机。
被第二次踢倒的丧尸非常凶悍，它坐在地上不等爬起，就狠狠朝艾文的腿上咬去，艾文吃了一惊，腿飞快后移，但还是迟了，好在丧尸突然对鼓鼓囊囊的口袋感了兴趣，一口咬在手机上，发出“咔嚓”声响，它刚要张嘴再咬，艾文一挥手，撬棍从他的天灵盖直插而下。
拔出撬棍，艾文立马往楼上跑，回到二楼楼梯口，他微微一呆，然后笑了起来，只见艾咪双手握枪坐在地上，看着一个大个黑人青年把一根长金属杆插进丧尸的嘴里。
“艾文！”艾咪看见艾文后，两眼一亮，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着。
“艾咪，你很棒！”艾文乐呵呵地小声说道。
艾咪更加赦然。
“嘿，两位，快跟我来，我们得躲一下。”黑人青年抽出金属杆，对兄妹俩说道。
“快走！”艾文听到楼下又有了动静，低喝一声，与艾咪一起，跟在黑人青年身后，迅速朝走廊西边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