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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相信没有一个曾经历过学生时代的男人会否认,跟女同学牵手回家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其叫人向往的程度是远远超过在学界取得全级第一名,又或是在国际性的电脑程式比赛得到冠军。

  每次当优异学生在台上领奖时,台下总有一群羡慕他的同学为其欢呼鼓掌,但大部份人都知道,那个为了奖项而付出青春的第一名,其实也很羡慕台下那些比自己更差的同学,因为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他可以很清楚看到,为他祝贺的男男女女都是亲昵地手牵着手的。

  当然,如果牵着你手的女同学是位美人,而她又羞答答地在你耳边说今天家里没人,那就更令人羡慕得想杀人。

  在被这位陌生的女同学拉着手的期间,我曾多次反问自己,这会否是黄尚王为了报复而设的美人计,目的是把我引到某个隐蔽的地方,然后以凶残的方法杀死。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不劳而获的午餐,也不相信凭自己那弱小的外型,会引来有如葵千花般美女同学的垂青,我明白到一定是另有别情。

  但如果因为知道有危险便却步,那又岂是作为男生应有的所为?人类能够在芸芸生态中脱颖而出,当上地球的支配者,大部份理由是凭藉人那不会在险境中退后的勇气。每个人都知道把旗杆插进陌生人体内是会得到性病,又或是会被捉去劳改,但绝大部份男人都不会逃避,仍是每星期准时去嫖。就是这一份不屈的精神,令世界得以不断发展,同时也推动时代的巨轮向前迈进。

  葵千花的手很软,嫩滑滑的彷似无骨。我不会无耻到第一天认识,就像色狼般直盯着她那俏丽的脸庞,沿路上只好一直把目光放在高耸的胸脯和挺拔的屁股上。

  我俩一起登上公车,和颜月舞不一样,葵千花是个朴素的女生,每天都以公车代步。以她的美貌,每位车上乘客都会偷望几眼,而那专业的司机叔叔更因为不只一次回头欣赏这位动人的女孩,而险些酿成可以提早把我们送回天父身边的交通意外。

  而即使是如何猥琐的眼光,你都只会看到葵千花报以一个柔柔的微笑。那有如下凡天使的良善笑容,叫即使再下流的色狼也都没法下手,你很难想像尘世里会有如此脱俗的女孩,也会为自已的亵渎思想感到羞愧。

  乘了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我便来到葵千花的家里。那是一个小康之家,跟颜月舞的豪华城堡不可比拟,却有一种叫人清新温暖的感觉,犹如当中住着的,确是一位善良的天使。

  葵千花告诉我,她的父母均在外地营商,一个月只有少于一半时间在家里,这也造成她平日要过着比较孤独的生活。为了不致太闷,她空闲时会去附近的慈善机构做些义工以打发时间。我对此感到很奇怪,以其不输颜月舞的美貌,在学校里理应也是一个大受同学欢迎的风头女生,为什么会过着如此朴素的生活?

  但葵千花笑笑的告诉我,没交男朋友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她父母经常不在身边,她不希望自己做出令他们担心的事;而另一个原因,就在踏入她房间的瞬间被揭开。

  “好厉害!”看到那一房的布置,我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女生的房间,抱歉,我是指正常女生的房间,颜月舞那间理论上不是一间房,而是一间渡假的酒店。

  我是从没想像女生的房间,原来是这个模样。

  “很出奇吧?其实我是女王的首席拥爱者。”葵千花不好意思的伸着舌头,向我笑说。

  我还是未能反应过来,实在是太多了,墙上、天花,甚至衣柜全都是贴满颜月舞的照片和海报,就是连书桌上也放满女王造型的人偶和首办模型,加上大头贴、月历和笔记本,任何一个角落都是颜月舞的影踪。

  由于女王在学校实在太受欢迎,懂得商场之道的校长也适时推出种种女王的产品在小吃部售卖,以慰解大家单思之苦。过去我只认为售卖对象是急于打手枪的男同学,没想到拥有最多的,竟然是一位女生。

  “从开学的第一天开始,我便爱上了女王。”葵千花望着自己的各样收藏,甜丝丝的说着:“我没看过一位女生是有那样的气势,女王是我们身为女性的骄傲,也令我为自己作为女性感到自豪。”

  葵千花指着以金边相架镶起的照片,那是两年前美国总统来学校演讲时,颜月舞向其献花的合照,葵千花感慨道:“看,就是站在大人物的旁边,女王仍没有输下的高贵,你怎可想像这样的一位女孩子,就跟我们读在同一所学校。”

  我点一点头,对大家都尊敬女王一事不容置疑,只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我?

  葵千花彷佛看出我的疑问,笑笑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爱好告诉才第一天认识的你。”

  我再点头,葵千花善解人意的说:“是为着上星期女王的传闲。”

  “女王的传闲?”

  “对,那时候听到关于女王的传闲,我也十分担心,恐怕最敬爱的女王会遭遇什么不幸的事情,幸好后来证实是讹言,才总算放下心头大石。”葵千花欣慰的道:“但这几天,我发觉女王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心头一惊,诚惶诚恐的问:“有什么不一样了?”

  葵千花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两张颜月舞的照片问我:“这两张分别是小吃部在事件前和事件后售卖的相片,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我拿在手里细看,完全没半点头绪,都是一样漂亮的女王,随便一张都可用作打手枪。

  葵千花指着昨天买的一张,解释道:“是女人的味道,你不觉得女王在回来后,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好像突破了作为女生的某些事情。”

  我开始流汗,没想到在再没守宫砂的今天,这种事原来是可以从外表看得出来。

  葵千花思想着说:“看见这张照片后,我开始怀疑传闻是不是真的,女王是否曾遭受侵犯?但从这几天女王的表情,又觉得没这个可能,因为她脸上有一种幸福的笑容,好像把女生最宝贵的东西交付给一位心爱的男生,如果是强奸,她是不可能有这种甜蜜的表情。”

  我不懂回答,曾立誓不会泄漏半句的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露出半点端倪。

  葵千花望着我,像是要肯定某件事说:“所以我在想,这段日子女王应该碰上了某位男生,还跟他做了某些事情,令她得到作为女人的快乐。而那位男生,就可能是传闻中被召到校长室的……你!”

  我脸色惨白,连忙摇头:“葵同学你误会了,女王高高在上,又怎会和我这种小鸡?”

  葵千花体谅的点头说:“我明白你有些话不能直说,我们都爱女王,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你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你是否……处男?”

  我的汗几乎连内裤都沾湿了,真是太聪明的女生,连破处这种事都可以从照片看出来,试问我这小鸡还有什么能瞒过她?

  看到我没有回答,葵千花彷佛认定了答案,继续问道:“我明白了。那第二个问题,你的第一次,是否发生在去年圣诞节的那几天?”

  我想说在圣诞节胡里胡涂失身的男男女女世上何其多,也不一定都与女王有关系,但是葵千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这样,女王的第一次,是给了小鸡你!”

  我面如死灰,想着如何跟颜月舞解释,我什么也没说过,一切都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看到我没有话说,葵千花笑得十分可人,像是相当兴奋的样子,她满心喜悦的说:“那么,我们也来做爱吧!”

  说完,葵千花把那纯白色的校服脱下。

  然后,我的弱小旗杆也一并竖立起来。


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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