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我的精神空间
又是新的一天。
也许不是……毕竟家里也没什么生物钟，累了就睡，困了就醒……
睡到下午然后再玩个通宵都是常有的事。
跟薇薇安刷牙洗脸起床，我呆呆的坐到了客厅。
这期间，蓓儿来客厅倒了杯水。
“昨晚睡得怎么样？”
“啊，还好。”
蓓儿点点头，回房里看书了。
“爸爸妈妈赛莉特出去玩啦～”
我点点头，薇薇安靠着我半睁着眼睛晃了晃手。
然后赛希莉娅姐妹带着赛莉特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娜娜去店里了。
希儿还在睡，莉莉丝可能醒了也可能还在睡。
薇薇安这个小懒虫枕着我的肩膀又迷糊下去了。
一切，过于平淡和日常，真实到，和曾经没什么不一样。
我出神地望着窗外。
正午的阳光……好刺眼……
“早上好。”莉莉丝下楼了，跟我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诶不是，现在已经中午了。”
“是吗？”莉莉丝眨了眨眼，“那就中午好。”
说完就拿着一瓶黑色饮料和吸管，坐到我身边。
“你手里的是……”
“可乐，你上次放冰柜里的还没喝完。”
“哦哦。”
“不过我刚拿的时候已经没几瓶了，你有空了记得补充点，我挺喜欢这个可乐。”
“哦哦好。”
“今天有什么打算。”说着吸了一口可乐。
“不知道，还没想好。”
“教会那边没联系你吗？”
“前几天菲娜跟我打过电话，她说……”
“电话？”
“嗯，通讯，就用这个徽章。”
“这不是……”
“你知道？”
“……研究部后期搞出来的传说级通讯器，听那边说接收范围可以达到全大陆，跨位面也可以用。”
“这么夸张？？”
“嗯，不过产量有限，至今也就造了那么几个，公主们都不够用。”
“话说你这个……”
“怎么了？”
“奇怪，我记得有影像功能的。”
“额，这个好像没有。”
“……那这就只是普通通讯石，至少上上代的旧产品。”
“行吧……”
“但是这也不对啊……”
“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徽章有编号吗？”
“有，我记得是……额你让我看一眼属性。”
“……嗯，是032号。”
“哦那应该不是了，没有那么后的编号。”
“行吧。”
“你刚说教会那边。”
“哦，菲娜跟我说这几天休息也没关系，有事会叫我。”
“这么对你放心？你不是说骑士团都近乎团灭了吗？不叫你去问询？”
莉莉丝还在摆弄这个徽章。
“嗯……大概是因为我在那边身份做的比较死吧，算是个金刚狼了。”
“金刚狼？”
“额，嗯……就是没人发现，而且身份非常正，非常铁……哪怕大主教都十分信任我。”
“是吗……”
“也可能教会那边特别忙，分身乏术。”
“……”
“也可能跟我学了个至高生命神术有关。”
“至高生命神术？”
“嗯，哪怕只剩个脑袋都能直接救活那种法术。”
“……”
“你怎么了？”
莉莉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
“额……”
“哈哈哈哈哈～”莉莉丝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没有，我只是，呵呵～看来不需要我担心了。”
说着这句话她抬头看我，她笑得很开心，很好看。
我心跳了下。
“赛希莉娅说得对……辛苦你了。”
“……”
“我先上楼了，晚上想我的话，可以来找我。”
“啊，嗯……”
“对了，徽章你着急用吗？我去找娜娜研究下。”
“嗯……教会那边不联系我就没事，真着急的话你让赛莉特联系我。”
“行。”
……
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我下定了决心。
“哥哥，你去哪？”
“我去塔里一趟。”
“塔里？”
“嗯，淫魔之塔。”
“今天还回来吗？”
“嗯……尽量回来。”
“那我等你。”
“……好。”
亲了薇薇安一口，我进入地下室传送阵。
……分割线……
淫魔之塔，塔顶。
塔顶？
不是，这里是哪？
面具酱？
【我不知道，应该是塔顶没错……】
我皱了皱眉，感觉有点混乱。
眼前的，是一间房间，额，一间……我无法理解的房间。
我无法去描述……因为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个’房间‘。
这里好像是无限的，又好像是有限的。
我是谁？我在哪？
我在说什么？
我……
『冷静一下，不要想太多，把这些东西当做你习惯里能认知的东西就好了』
“……”
这声音好似出现在孤帆面前的灯塔。
我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刚才那些无法名状的东西渐渐变成了我熟悉的，比如额……电脑？比如沙发……显示屏，书桌，床，操纵杆，一棵大树，还有，还有……还有……额，我头又开始痛了，总之大概是一些装饰物吧，我不知道。
总的来说，像个卧室，哪怕连个房顶都没有。
『那些不用看，随便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嗯……真要说话，不是很好形容，你就简单当我睡觉的地方就好了』
“……不是，我……”
『至于那些是我觉得你的世界有趣的，就直接搬进来了，怎么样，还行吧？』
一种，在一片辽阔无际的非洲大草原上摆了一张书桌和一张床的，类似这样的怪异感，很难描述。
『干什么，都让你直接见到女孩子家的闺房了，结果你就这幅表情？』
嘴动了两下，想要吐槽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沉默中，一道语气略带高昂的声音响起。
『命运啊，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明明这一路上都出了这么多意外了，但结果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
伴随着这句话，绯光也是终于凭空现身，还是那副看一眼就能大小头瞬间充血到爆炸的模样——物理意义上的爆炸。
『干嘛？你来不就是想问那个问题的吗？』
我看着她，没说话。
『不想？那行吧～』
说完，绯光就把自己丢在沙发上，拿出了一个手机形状的东西开始啪啪啪按。
我刚想开口。
绯光又突然看我。
『哎呀！难不成你专程来拜访，是来给我道歉的？』
说着还做了个吃惊捂嘴的’可爱‘表情。
嗯？哪里来的可爱？
我是真的有点无语了。
“我想说，如果你只是想营造一个装逼的氛围或者出场，你不觉得你刚那句话应该最开始就说吗？还有，那个’这么多意外‘是什么意思？”
『那没办法，要是不提醒你，你迷失以后又要说我这个哪个，我怎样怎样。』
“……那你直接给我弄塔顶就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看看吧，结果就是这样。』
绯光不理我并开始自顾自的玩手机。
我看了看四周。
“……你这塔……不怕被教会发现吗？”
『你离开以后就转移到异空间了，他们找不到的。』
“……所以果然是阴谋吗。”
『别发神经病，说了多少遍不是。』
“……”
这时我忽然发现，这个’手机‘的背面logo，是一只脑袋被咬了一口的q版兔女郎头像，眼睛还是两个叉叉。
『你过来干哈，昨天你骂我鸡婆的事我还生气着呢。』
“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
『救不了，别问了，没用的。』
“我说了，不是这个。”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
绯光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忍住打她的冲动，我低沉开口。
“……我想问问关于你，还有神明的事情。”
『你这人真是……这是问人的态度吗？』
“抱歉，我也知道我很无礼，但就是忍不住，而且我总感觉你好像并不介意这些不是吗？”
『嗯，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介意，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难道不是吗？我并没有回答你的义务和必要，之前那么多问题，也是我看你可怜才免费回答你的，别不知好歹。』
还在啪啪啪按。
“……你想要什么代价？”
『嗯～怎么说我也是尊神明，你不弄点仪式祭品啥的取悦我就算了，还敢惹我生气。』
“……我没那个心情。”
『所以你看我不是有在帮你转换心情吗？还帮你出主意～』
“……你明明就是越帮越糟。”
『是你不听的，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
『明明就说不过我，还’约约约我不跟你吵‘。』
最后几个字，嘴角向下发音加阴阳怪气。
我抽了抽眼角，又有点想打人了……
『想上我？』
“？？”
啥玩意儿？
我心里八百个问号。
『你不行。』
『会死哦～』
……，竟敢说我不行。
刚想开口反驳。
『要不要来一发试试？』
猛然出现的强烈第六感让我冷静下来。
“你什么意思。”
『你承受不住的，你的肉体，你的精神，你的灵魂，都承受不住。』
绯光放下手机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
下一秒。
『嘛，不要灰心，等你什么时候能解锁法则，人家会主动找你哒～☆』
比了个耶的手势加星星眼，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特效还一闪一闪的。
不行……
我发现我完全搞不定这家伙。
『嗯哼～呀哈啊啊～～～』
也就是在我愣神的时候，绯光扔下手机，很人性化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就这一个简单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检定，我瞬间硬的都快断掉！
『人性化是多余的啦』
“啥？”
『好了，废话也说够了，该来点色色了，这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你又……”
下一秒，我就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分割线……
这里是……
蓝天，白云，草地……
勉强站起身。
完全没来过的地方，但又感觉有点熟悉……
『还有记忆吗？没错，这里就是……』
“啊，我想起来了，xp系统的默认桌面就是这个。”
声音沉默了一下。
『不是…！这里是你精神和意识的空间。』
“啊？我的精神世界这么大吗？原来我这么牛逼……”
声音又沉默了一下，带着点咬牙切齿。
『……你的无知和愚蠢也成功的把我搞无语了。』
“……？”
奇怪，声音好像不是从脑海，而是从旁边传来的。
我转过头。
『你搞清楚！』
一只……超级性感可爱的兔女郎在说话。话说这个兔女郎怎么感觉轻飘飘的。
『这里是我给你扩充的精神世界！你原本的精神世界只有鸡蛋那么小！连只小鸡都装不下！』
刚想说点什么，但听完她说的话，我又愣了下。
“鸡蛋装小鸡，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句好像又把她搞懵了，她指了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喂！你！你来给他说！』
顺着方向转头。
【……】
是一具通体银色的……模特人偶？还是没有脸的那种。
【她的意思是……】
人偶说话了……
【在物质世界，鸡蛋装小鸡没有问题，但在精神世界，鸡蛋那么小的地方，没办法承载一只小鸡的生命】
“……哦哦，这样。”
【然后她觉得这种常识一样的东西，竟然用这么弱智且理所当然的方式问出来，特别是你刚才那副无辜又人畜无害的表情，让她特别想揍你。】
？？
『后面那段不用解释！』
【哦】
“……”
虽然有点羞耻，但我是不是奇怪的扳回一城？
『真受不了，你这家伙是这种人设吗。』
呵呵，看这家伙吃瘪还挺开心的，刚刚那下也肯定是面具酱故意的。
【……】
“……”
等等……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抬头，看着眼前的俩人，这时我才猛然惊觉。
“你你你你你，你们……你们什么情况！？”
『你在惊讶个什么东西，不会是意识还没完全进来吧。』
【进来了，可能是刚刚对话太紧凑没反应过来】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来……算了……』
“不是，你们，你是面具酱？你是绯光？为什么你们会是这个样子？”
『白痴，这么在意我们不如看看你自己。』
“诶？诶诶诶诶？？”
我的手？？我的脚？
没有胸？？？有鸡鸡！
没有小穴！！
天哪！！！
“我，我变回男孩子了！！！”虽然还是裸体。
但是既然都变回男孩子，裸体不裸体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我变回男孩子了！！！哇吼！！！耶嘿！！！”
『又不是第一次来至于这么兴奋么，哼，反正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您让他再开心会儿吧……】
“耶！！哇！！”
我激动地满地打滚。
『喂，叫够了没有。』
“哈哈哈，够了够了，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都说了是你的精神空间，自然是你本我的模样，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也是够可以的。』
“嗯？”
『其实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当然，毕竟属于潜意识，虽然会有点印象，但不会有清晰的记忆。现在你才算是在保留了全部意识的情况下进入这个世界。』
“这样么，我说怎么感觉这里好像在哪见过。”
“嗯？等等……我突然有不好的感觉……”
『啊～是的～没错～毕竟再怎么说是你的世界』兔女郎突然从中裂开。
“喂喂……”
『为了防止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搞事情……』露出中空的躯壳和一大堆触手……
“面具酱救我！”我转头就跑。
『所以……再来一遍！』瞬间将我扑住。
“不要啊！！”
【主人我也没办法QAQ】
“你还好意思卖……唔咕！”
『进来吧你！』
……
咕噜咕噜咕噜，摩挲摩挲摩挲。
’我‘的小脸泛红，满脸娇羞，超可爱的样子。
（又被穿上了，又变成女孩子了……还变成了可爱的兔女郎，白裤袜白手套的……但是脸好像不一样，这是谁的脸？）
因为被穿上，我已经没办法用自己的嘴说话了。
“我曾经的马甲，算是以前折腾出来的形象，本来是给那几个登塔的勇者准备的，结果最后也没用上。”
而是绯光在用我的嘴说话。
“这个耳朵可是真耳朵哦～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完全没有身体的控制权……明明是在被自己摸，’我‘的脸蛋却好像更红了。
“至于衣服，你就好这一口不是么，这套要是腻了就给你换连体白丝。”
（我真是谢谢你啊。）
（所以这个是你的人间体？）
“哈！算是吧。”
（……那个。）
“什么。”
（你之前说过，那几个勇者想要取到你，拯救世界，但是失败了。我现在明白你本体是把神剑，强到超模，所以拯救世界这部分我不怀疑，但是失败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之后看我心情回答你，但在那之前。』
啪，一个响指。
一条粗大阳具触手凭空出现。
（喂！你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现实里玩还是有点麻烦的，但是精神世界里那真是想怎么玩怎么玩。”
啪！啪！啪！
连续响指。
兽人，大屌肌肉男，触手，狗，马，哥布林，陆续出现围了我一圈。
（等等，你要干什么？！不，不要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