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军绿色的六轮悍马狂飙在冰冷沥青路面,粗犷的造型、彪悍的轮胎以及动力强劲的引擎爆发出澎湃狂傲的咆哮。清明时节风物宜人,草长莺飞,眺望远方层峦叠翠,万物复苏,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景象。
我与叶倩开车赶往湖南衡阳扫墓。提前一天从北京出发,风风火火、马不停蹄,总算在隔天日落前赶到了衡阳。我们入住在衡阳当地比较出名的珠晖宾馆,因着名的珠晖山森林公园风景区而得其名。李萱诗和郝老狗就在珠晖山下置有豪华别墅,而且慷慨大方的送了我和白颖一幢当作礼物,位于斜对面。本该是她的盛情厚谊,即便我不感激涕零,也总得心怀感恩。恰恰是那幢别墅,成为我人生中又一处洗刷不掉的耻辱之地,赤裸裸的见证着我过往的伤痛与灰暗。我不知道白颖和郝老狗在那幢作为我们新居的别墅中苟且淫乱了多少次?至少作为我亲爱母亲的李萱诗至少铁定知内情,甚至还帮他俩乱搞打过掩护、做了淫媒!如是这般,我心底不由再度升起一股恶寒,唏嘘人类的良善往往总被暗箭所伤!
胡乱一阵感触,回到现实,明天就是清明节,又是哀思祭奠的日子。我和叶倩开了两间房,在餐厅随便吃了点食物,临回房时,她对我说明天扫墓要用的祭品她已经找人准备好了。我点头表示感谢,临了,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她的行头,紧身皮衣皮裤,有些嘻哈风格,熟媚诱人的丰满身材尽显无疑。奈何你一个四十岁的大龄少女,还真是有一颗永不妥协的萝莉之心!
她看到我的眼神,毫不在意的与我对视,柳叶细眉还故意挑动了几下,丹凤眼隐含笑意,赤裸裸的挑衅!
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年近三十的已婚男人败在一个未婚熟女面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道了句晚安,我赶紧逃之夭夭。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笑语,听得出来她此刻的心情极好,好像一段时间以来,挑逗我成了她一部分必不可少的生活日常,而且乐此不疲!
清晨早起,我们开车行至陵园,然后步行登阶而上。衡阳效外,苍山郁郁,鸟鸣啾啾,空气清新香甜。
父亲左宇轩一生光明磊落,带点儒雅敦厚气质。乐于助人的品质也是有口皆碑,一如当年无私帮助贫寒卑贱的郝老狗,从不计得失回报!而我也继承了他的优良品质,却不幸做了个引狼入室之愚徒。夺母淫妻、散尽家资,锒铛入狱,家破人亡。甚或当年老狗与李萱诗那个淫妇光天化日,就当着亡父的墓碑公然苟且淫媾,放浪污秽,斑斑恶行简直不堪入目、令人发指!
彼时的我懦弱不堪的躲于墓边草丛中目窥奸夫淫妇无耻交媾全景,李萱诗放浪形骸的淫啼如在耳畔,搔首弄姿的摆出各种下贱如母狗般姿势满足奸夫郝老狗的变态淫癖,仍似历历在目!故尔,彼时的我已然死去。不当人子的禽兽任凭奸夫浪母在亡父坟头淫媾而未挺身阻止,不单如是,我如今还十分清晰的记忆,彼时我目窥淫戏,裆下的阳根勃硬坚挺,恨不能以身而试,推开郝老狗而代之!恐惧本源于此,我这个畜牲居然对亲身母亲抱持淫念,想将自己粗勃罪恶的阳具捅入自己当年的出生之地?令人发指的邪恶兽欲就隐匿在我看似道貌岸然的躯壳中。何以自处?何以立于天地?
惶乱无果的遐思窜满脑海,悲伤如潮水涌上心头。物是人非吗?我还是我吗?
山风呼啸吹嗍,杂草摇摆不息。
父亲的墓其实只是个衣冠冢。当时空难亡故,我和母亲仓促赶往事发地点,未及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却已阴阳两隔。最终除了获得一笔不斐的赔偿金外,还带了一点辨认出来的属于父亲未焚化的遗物回来,母亲在此处为父亲建了一个衣冠冢,睹物寄哀思,天涯两相隔。至少,每年清明,我们能来此地对逝去亲者作一悼念和缅怀!
而李萱诗自从嫁给郝老狗后,似乎再未来过一次父亲坟头祭拜。她是自认为二婚改嫁后已经不是左家之妇,亦或是自知淫荡堕落,已无颜再见前夫?且由她去吧!天要落雨,娘要嫁人,如何阻止得了?
何况当初,传出衡阳闻名的美女教师居然要下嫁给郝家沟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老丑粗鄙,一无是处的老农民时,衡阳当地媒体社会版块都做过跟踪报道,可算是轰动一时,惊碎一地眼镜。李萱诗的大名更加如雷贯耳!
或许也是多年的一种不甘和坚持,李萱诗生性要强,当初被天下人蔑视的那一场婚礼,永远都是横亘她心尖上的刺。她是一个不甘平庸和失败的人,尤其更看重脸面,隐忍坚守何尝不是她对世俗社会的一种抗争和报复?
她就是要证明她李萱诗依旧是那只令万众景仰的凤凰,她生活的很好,不但家庭和美、子女双全,更能白手兴业,办公司,建山庄和奢侈豪宅,且凭自身能力,将一个又老又丑、目不识丁的老农民推上从政之路,竟也平步青云,一帆风顺,这难道不是能力吗?
她可以用无数金钱和心血开拓,开盛一个属于她的郝家沟王朝盛世。哪怕付出不计其数的艰辛,忍受任何牺牲,和着眼泪也要走到底。她将以一个成功者的形象再次矗立一方,来堵天下悠悠众口。
叶倩提着祭品递给我,我在父亲坟前一一置放,弯腰焚烧了纸钱。叶倩向父亲的墓碑鞠躬行礼,亲手放下一束白菊花,轻声对我说:“我在一边等你,有话你就对你爸说吧!”言毕旋身而退。
我沉默半晌,伸手掏出白沙烟盒,点上一根,轻轻插在坟前泥土中,敬亡父。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起来。
烟头明昧闪烁,青烟被随风吹散。猛吸几口,苦涩碱气入肺,又喷出口腔。抽完扔掉烟屁股,我一下跪在坟前尘土地上,膝盖硌着硬土有点疼痛,便如我此刻绞痛的心。
我双眼平视,对着父亲的墓碑,极力压制心底的波动,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出言语,但语气还是莫名其妙的带一点低沉音:“爸,今天清明节,不孝子来给你上坟。去年没有来看您,因为我在牢里待着。儿子说来惭愧,年近而立,却一事无成。不但没照顾好妈妈,连老婆也被人抢走,本来没脸再来见您。可我在牢里一年想通透了,咱老左家还没有死绝,儿子之前不当人子,辱没了您的清名,实在罪孽深重。不过您安心,但凡还有一口心气在,我必将用我的双手去报仇雪恨,洗雪耻辱!郝家沟那一窝奸夫淫妇,辱我左家太甚。从今天开始,我不但要追回属于我们左家的钱财,那些卑鄙、恶毒、无耻、下贱的狗贼和淫妇,都得付出代价!辱吾者,十倍还汝!您等着儿子的音讯吧,这事儿已经让您等了太久,我也等急了!自古报应不爽,天理循环,您放心,一个也不让他们逃掉!”一口气吐出心底的郁闷,整个人仿佛轻松许多。
我对着父亲的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立时迎来叶倩那两道清澈明亮的目光,像是在赞许亦或是询问?
“倩姐,我们下山吧!”我说道。
叶倩微笑点头,我俩迎着朝霞往山下行去。突然,我瞳孔猛得收缩一下,眼中怒意澎湃。叶倩显然不明所以,微微一愣。
离父亲墓地不远处,有一片山势较缓的平坡。树多年前就被砍去,只留下十几个光秃秃的低矮树桩,可以当凳子坐。另外,还隐约看出一间茅棚的痕迹,至少骨架尚在。随着风吹雨打多年,早已残枯破败,不堪一睹。
而我当然深知,这破落残址正是当年那个貌似忠厚老实,实则猥琐卑劣的狗贼郝江化美其名曰替恩公(左宇轩)守墓时临时搭建的栖身之所。他当初带着不可告人的邪念,所谓守墓,没准日日夜夜都在心里鄙弃和嘲弄我的父亲。大约没一年时间,李萱诗就让其得手,自然开始登堂入室、沐猴而冠,顺理成章地同李萱诗姘居在一起,鸠占鹊巢,夺母谋财,开始一条狗的发迹崛起之路。
我思及此处,愤怒油燃而生,对叶倩诉说了这段过往。叶倩终于知道这是我的心结所在,她很明事理,点点头,对我说道:“既然不喜欢,不妨一把火烧了它,也当作对过去的一种决别!此后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直面未来的生活,人,不能只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她说的很对,于是说做就做,她也帮着找来一些引火的茅草,而我则当仁不让的取出打火机将一团干草点燃。山上风疾,火势仗风升腾蔓越,燎原炽燃。眼看着昔日狗窝即刻化为灰烬,心底怒意也释放了许多。此情此景,让我不由想到,郝家沟的未来何尝不是如此?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回到山下,已及午时,我们先找了一地吃饭。叶倩一妥妥的北京大妞,纯正的北方人,自然吃不惯火辣的湘菜。因为当初有一个人,也即如此,那个人是白颖,也是北京人。
我尽量点了几个外邦菜,小鸡蘑菇、芹菜虾仁、爆炒腰花、小葱豆腐和鱼香肉丝、青蒸鲈鱼。
我之前在外资公司做销售,也算走南闯北,对食物适应性不在话下,而叶倩这个叶家掌珠居然也挺朴实无华,对菜式无半分挑剔,吃得津津有味。我投给她赞许的目光,她嫣然回笑。竟是给我笑谈,早上要不是跑得快,很可能让陵园看护人逮个正着,按纵火犯入狱吃牢饭了。我无奈她的脑回路惊奇,但对如此鲜活、真实的生活状态打心眼里羡慕。我这个卑微可鄙的囚者,早就亲手将自己埋葬在过去,回忆前尘往事唯有辛酸,我如何还能回到过去?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衡阳,我自然希望回左家庄老宅看一看。我的童年岁月几乎都在那里度过,回忆虽然苦涩,好歹总在布满蛛丝的角落里留存了一份青涩的美好,即使已经变得无比淡泊了,若有若无,可它依旧存在,不是吗?
在市集先买一些生活用品,我们打算在老宅留宿一晚。食品尽量准备一些卤菜、泡面之类的简易速食,也有冰红茶和北冰洋汽水。生活平凡而温馨,享受着平凡的人们其实很多都不懂真实而珍贵的美好!
驱车回左家庄,有80多公里路,路况也不好,幸亏开着一辆越野之王。也颠颠跛跛走了两个小时,毕竟是偏安一隅的小城镇,这里依然没有深度开发。所以说,资本总是现实的。
临近落日时分,我们俩终于抵达目的地。悍马停在一幢颇具典型上世纪八十年代风格的破败二层小楼前。左家原本人口凋零,家族近支已无,我们也不愿打扰邻居,只能用石头砸开已经锈迹斑斑的老式挂锁,推门而入,一股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差点令人恶心窒息,赶紧开窗通风,略作扫除。湖南本是湿气颇重的地方,故尔本地人喜食辣、爱喝酒,原因无非是祛湿去病的目的。
好在老宅还有电源,这倒免去了我和叶倩黑灯瞎火共处一室的尴尬。查看了一下太阳能热水器居然还可以用,也算可以洗上一个舒适的热水澡,找出电热水壶烧水,我对叶倩抱以歉意,委屈她将就一晚了。
叶倩反而毫不作做的耸耸肩,表示无妨。洗完澡,简单吃了些垃圾食品,我上楼准备清理两个房间准备晚上休息,顺便也回顾一下这许久未归的老宅。踏着板旧的木质楼梯自下而上,二楼比较低矮。墙壁上抹着斑驳褪色甚至多处掉落的石灰,窗户上多处糊着陈旧泛黄的老报纸,无处不在彰显年代感和过往悠长的历史!
楼上共三间房,父母曾经的卧室和幼时我的卧室,另一间格局雷同的客房。我预备清理我的房间和客房出来留宿,而父母的房间不想去扰乱,仿佛一个心中的桎梏,就是埋藏在心深处,不愿去惊扰或打碎那份曾经存在于我们三口之家的美好!
恍惚中弄好休息的房间,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最东侧父母的故卧,不知如何伸手推门,我已情不自禁进入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一般,令人诧异、匪夷所思!
打开房中电灯,老式的钨丝灯泡散发着昏沉沉黯淡光亮。正中一张雕花式大木床,带蚊帐的那种,靠墙摆放着木质壁橱,原先挂置衣物的所在。床头墙壁上我记得挂有父母年轻时候的结婚照,父亲穿草绿色军装,而母亲好像穿着洁白的连衣裙那种式样,那个老旧的年代很少有人穿西装,而女性穿戴婚纱则更是少见,纯朴的年代,人心却大都善良而朴实的!如今这幅照片不知道收藏到哪里去了,或者干脆已经毁了、扔了?我无从悉知!约莫、大概、可能也只有李萱诗曾偷偷回过老宅,睹物伤怀,便将那照片处理了。一切故旧,已不得而知。
我也无意深思,不过一丝微微的感触罢了!目光移到床另一侧,靠墙位置则摆放了一张写字台,上面还有一个带灯罩的台灯,父亲用的少,记得反而母亲常常坐在台灯下写着日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事无巨细,点滴汇聚成娟秀文字,透过她温情的笔触,跃然纸上,回味生活。
我幼时文科不大好,她很严厉的每日抽空督导我,看了许多中外名着,那时候家中生活水平尚可,而那些书都是她从各处借阅而来,我读完她再去还给人家。父亲总是微微一笑,并不置喙,其实内心当然明白她勤俭持家颇为有道!
我缓缓走向前,绕过床沿,坐在那张香樟木制成的写字台前。自然而然伸手去拉开抽屉,里边没有太多物件,只有几封泛黄的信件,用牛皮纸制成的封套,右上角贴着五分的邮票。信件大概有四、五封,从邮戳上看都是从长沙那边寄来的。我想之所以只有几封信,约莫是我十岁那年我们全家也迁到长沙生活,父亲跟写信的朋友同在一个城市了,自然也不用再通过书信联络。我带着好奇之心,晚来也并无杂事,所以轻轻抽一张信笺,阅读起来,字里行间都是一个叫何坤的男人对父亲的问候和感激之情,零零总总归纳,无非是这个叫何坤的男人跟父亲偶然结识,相交于微末。而父亲向来古道热肠,他总是会伸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从不计回报。故尔,他的朋友遍天下,也是他日后放弃国企铁饭碗毅然下海弄潮的最大倚仗。书信中内容大同小异,在不同年月和时节所写,前后约莫历时三年,后来到底是断绝了音讯还是住的距离近了,改了联络方式已无法考证。我把这四、五封书信都从头到尾略扫一遍,没有多少特别重要的事情,但其中按书写日期排列第四封信中提到对方祖传中医回春之术,谨慎的问及我父母房事状况,夫妻敦伦之事,尤其在那个相对保守的年代,如何轻率对外人道?而且,普通友人之间打听对方性生活方面的内容也颇为不恰当。而我自然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回复他的,不过,惊讶的是,何坤第五封信中居然附赠了一张中药古方,我不懂医道,自然无法评估此方究竟有如何精妙神奇之处。但不觉回忆童年过往,父母之间真实年龄整整相差了十二岁,母亲十八岁那年与三十岁父亲结婚,这种事情确实非常罕见。而且,由于母亲那时还在求学,结婚生子后申请休学一年,最终坚持完成学业。如今想来,也无非父亲年长却更成熟稳重,母亲爱慕父亲英俊儒雅的气质和不凡的才华,相携走到一起,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可是自我记事起,父母的房事的确不频,后来父亲由于经商的缘故而整日天南海北的忙碌,着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想母亲那时正值花信年华,自然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偏偏二人二十年婚姻一直都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也堪称佳话。端的也算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之选。不管如何,反正我自童年时代起,都几乎没有看到父母面红耳赤的争吵过!
只是,印象中依稀记得,大约在我八、九岁光景,母亲好像从市集买过陶罐器皿,我幼时好奇,还专门去询问母亲那物什的用处。母亲当时神情看上去有一些古怪,碎了一口,娇嗔道:“小孩子家,问东问西的做啥子?”我小时候比较惧怕母亲,当下也不再多嘴。然而,只过两天,父亲果然出差回来了,当天厨房中我就闻到了浓郁的中药味。如此结合起来,当初父母应该相信了何坤推荐的中药古方,而且偷偷试服过,至于功效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我到此也觉索然无味,拖开椅子正欲起身离开。无意之中,目光偶然触及到木床和写字台相邻的隙中,掉落着一本笔记本。好奇心使然,便弯腰屈身探下去取到手上,我对此感到熟悉的是,童年时时常看到母亲手捧这种封皮的笔记本写日记。结合结婚照的消失推测,那么大致是当时李萱诗至少回来过老宅一趟,处理一些旧时物件时不小心将这一本日记掉落而遗留。
左右得闲,忍不住又坐下身来翻看起李萱诗写的日记,其实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邪恶心理作祟,当然,如今的我对于李萱诗的所谓隐私已无任何心理负担。再说,郝家沟淫窝的大量照片、日记和视频资料如今都沉睡在我的密码手提箱中,虽然我至今尚未有心情一睹李萱诗和白颖诸女的淫浪丰采。
这本日记记录时间距今多年了。都是些很遥远的事情,无非李萱诗在政府当公务员期间的一些工作心得和日常生活琐事。林林总总,莫衷一是。有愉悦快乐,自然也有愁绪郁闷。生活便是如此五味杂陈,凡人皆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谁能摆脱?
当我突然在日记中发现李萱诗居然也提到了何坤这个名字时,也有一点小小的吃惊。她在日记中说,父亲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经商创业艰辛,身体和精神压力都挺大。于是渐渐感到夫妻生活方面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李萱诗也非常体谅丈夫为这个家庭所作的付出和牺牲,即使性欲没得到满足,也从未在丈夫面前表露任何不满。反而是丈夫一个多年前认识的叫何坤的朋友非常关注她和丈夫的身体和生活,甚至还赠送一张价值不可估量的祖传中医古方。那古方据说能调节男性身体机能,增强房事能力,甚至坚持调服还能增加阳物尺寸。她初时也不以为然,后来丈夫的情况每况愈下,心思终于有些跃跃欲试了。她心中思忖,试上一试也无妨,效果明显就继续,反之则立弃。然后,她下定决心买来煎药罐,按古方上的药材抓了几帖,算准丈夫回家的日子煎了一帖药试着哄丈夫服下,其后几日,每日一帖照服。神奇的事情终于发生,只服了五天,当晚丈夫性趣亢奋,搂着她欢好半宿,酣畅淋漓地满足了她一回。她心底快活起来,每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觉得生活既充实又甜蜜,身边又有一个乖巧懂事的优秀儿子,仿佛一下子对人生充满无限希望!然而,丈夫服完中药十帖之后,那阳物竟然不举,饶是她吹拉弹唱尝遍十八般绝活,依然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这可愁坏了人,接着再服了几帖中药,依然颓废不堪,自此而终,再不提药方之事。而丈夫老左对美艳娇妻也同样心有愧疚,此事又伤颜面,且不能对外人道。而后,钱越赚越多,回家次数也越来越少,好似不敢面迎妻子饥渴抱怨的眼神,随遇而安了。
本章结语:左宇轩是本书背影人物,可以说是第二苦主。他是一个大爱无私,光明磊落的好人。大丈夫仗义疏财,顶天立地。于家庭默默奉献,负重前行。鉴于西斯大佬对其偏爱,不敢多着墨,生怕笔力不逮而破坏了老左的美好形象!他应该属于气宇轩昂,那才是他的正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