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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郝江化这老狗正走投无路之际,何坤伸出橄榄枝,一拍即合。

  甚至连来龙去脉、事情原委都不想追问一句就痛快的答应了给何坤办事。只隐约知道何坤要他去故意装乖卖惨,接近一个妇女,并引起她的同情心,然后再撕下伪善的面具,狠狠羞辱、肏她一次,何坤会提前派人安装好偷拍设备,将那个强奸或者迷奸过程清晰地拍摄下来。何坤顺利拿到视频后,就给郝老狗一大笔钱,再去北京他女儿何慧工作的大医院治疗小狗的白血病。

  事情环环相扣,天意有时弄人。

  那年我和白颖婚后,我陪同母亲李萱诗从北京返回湖南。李萱诗在火车上看到一份过期的报纸,上面登载了一个不满八岁的可怜小男孩身患白血病生命垂危的报道。家人带他四处求医、颠沛流离、已倾尽所有积蓄,几近绝望。希望社会各界好心人能够奉献一点爱心,踊跃捐款捐物,救死扶伤……

  后来,我当然知道了,这份报道是何坤专门为我母亲李萱诗准备的饵。哪怕不在火车上,在其他一些场合,李萱诗定然也会看到这篇报道,故尔,结局是注定的。

  之后的事,是我极度不愿回忆的苦涩心殇。然而又都是真实发生的梦境!从此我痛不欲生!从此我失去母亲!从此我一无所有!从此我坠入深渊!

  李萱诗被郝老狗成功迷奸,并以视频为要挟不敢声张。郝老狗尝到天仙化人的李萱诗的美妙肉体后欲罢不能,心思活泛了起来。并没有将视频交给何坤,而是继续跟李萱诗共度春宵!

  李萱诗挣扎反抗了几回无果,渐渐沉溺欲海,空窗日久,正是空虚寂寞,欲望饥渴之时,虽然老狗丑陋、猥琐,但一个深陷欲望的熟女品尝到胜似甘霖的肉欲极乐之后,身心快速沉沦,再也回不到当初!

  何坤自做自受,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与郝老狗彻底撕破脸皮。郝老狗抱住了李萱诗的大腿,春风得意,早就不把何坤放在眼里。

  李萱诗为了奸夫之子尽心尽责,四处奔走活动,最终帮忙募捐到善款八十一万六千七百玖拾玖圆,当然,这其中也包含李萱诗、我和婚妻白颖三人的爱心奉献十万元。不但足够小狗治疗白血病,还富余不少。

  看着出双入对、恋奸情热的李郝二人,何坤才明白自己一场辛苦算计,终为他人作了嫁衣。怒火中烧,终于彻底失去理智走出了昏招。找了七八个青皮混混行刺郝老狗,没成想却被老狗反杀擒拿。

  最终,何坤也成功将自己送进了监狱。呜呼哀哉,苍天何欺?

  何坤委托律师找郝老狗妥协,付出两张药方和10万块钱的代价换得郝老狗的部分谅解,但毕竟属于雇凶杀人的恶性刑事案件,依旧被判了八年刑期。

  郝老狗生性奸诈多疑,趁何坤写药方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威胁。说这两幅药方自己会去北京找何坤的女儿、女婿先试用。何坤心防早破,无可奈何地提笔写下龙精虎猛大补汤和素女合欢养颜汤的方子。世间万物,果然一物降一物,恶人终须恶人磨!

  自此,郝老狗满载而归,开启一条恶狗的逆袭之路。

  郝老狗奸诈、贪婪,得陇望蜀的本性,对李萱诗这个如?似漆的姘头也隐瞒了他获得珍稀壮阳、滋阴古方的事,以致大补汤和养颜汤后来成为郝家沟淫乱助性必备良药之时,还傻傻的相信是郝江化得自一个行踪飘忽的游方奇僧之手。

  饶是李萱诗聪明绝顶,兰心蕙质,亦未料到她会亲手将绝户方传给儿媳白颖,也间接害惨了自己的大儿子左京。

  固然她当初亲手为前夫煎煮过汤药,然时日久远,她不可能分辨、回忆起各味药材。其次,在郝家沟现场无数次亲临体验大补汤的神奇功效,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成为好丈夫郝江化“借刀杀人”的帮凶?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当初郝老狗在逼迫何坤写药方时,何坤哆哆嗦嗦说明绝户方与大补汤的秘密后,那种对何坤的蔑视和得意的眼神!

  人心叵测,翻云覆雨,或一念之间,或与生俱来,莫可名状!

  潮起潮落,也概莫如是。

  据特勤局人员审讯何坤的口供,当时何坤还吐露出一个极大的隐情,令我和叶倩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

  何坤讲述他入狱服刑一个月后,他的女儿何慧匆匆从北京赶到湖南长沙星城监狱探视。父女相见,情形尴尬又唏嘘。彼时,何慧已是北京户口,在北京第一人民医院血液内科工作,而且已经结婚,丈夫是同医院110急救中心随车医生,地道的北京人。

  何坤判了八年刑期,长沙的药铺自然无法打理,关门歇业是迟早的事。他这段时间在监狱里回顾过往,思虑甚多,却从未能正视自己的道德廉耻、为人底线。此刻一门心思地怨恨起郝江化和李萱诗,终日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他推测李萱诗是迟早要嫁给那个衡山县穷乡僻壤的老农民了,界时,极有可能携卷亡夫留下的万贯家财带到郝家沟那个穷地方置产兴业。郝老狗性喜渔色,贪得无厌,正好方便自己侄女何晓月混入郝家沟行报复之事。

  何晓月是何坤同宗侄女,家里一贫如洗,兄弟姊妹又多,实在负担养育不起。后来被父母卖给沅陵一户普通人家当童养媳。不到18岁就怀孕生了一个儿子,营养不良加上早产,孩子出生后查出脑瘫,智力低能。何晓月伤心憔悴,度日如年。未久,婆家又偷偷帮她丈夫找了个屁股很大的乡下女人传宗接代,她只能偷偷垂泪,不敢声言半分。在风俗尚且愚昧的乡下山村,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

  翌年,那乡下女人果然不负所望地生下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何晓月生活开始悲催。婆婆、丈夫都不待见她,只将她当作牛马一样干苦力的牲口,那乡下女人母凭子贵,更是时时处处针对她,何晓月几乎陷入绝望!

  某日,一个从长沙回来的老乡偷偷告诉她,她的族叔何坤在长沙开了药铺,发了大财,这里既然过不下去,何不去长沙投奔叔父,总少不了她一口饭吃?

  她挣扎思虑良久,唯今之计,也仿佛只剩下这条活路了!

  一个月后,何晓月和丈夫离婚,带着夫家抛弃的儿子亮亮奔长沙而去。

  餐风宿露,忍饥受冻,好不容易来到省会长沙,果然繁华锦绣,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宽阔马路和络绎不绝的穿梭人潮,喧闹沸腾,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在何晓月眼里,这里真是梦中向往的天堂!

  问了好多口讯,惶惶然找到何记药铺,心里的大石方才落下。何坤倒并未苛待于她,毕竟同族近亲,自己也需要靠得住的帮手,安排她跟自己学一些药理常识、懂得分辨各类中草药材。

  何晓月心怀感恩,做事十分勤奋卖力,但唯独文化底子太薄,需要充电。为了不影响白天作活,她跟何坤借钱报了夜校读书。兢兢业业,平时还帮何坤做家务,浆洗缝补。

  何坤对这个侄女也另眼相看,传授她一些药理医道,薪酬倒也颇为丰厚。

  便如此,何晓月在何坤药铺工作了将近六年,直到何坤事发入狱。

  何坤在接待室叮嘱女儿何慧,让她处理掉长沙的药铺。再暗中观察李萱诗和郝江化的一举一动,并资助何晓月生活,以为日后利用。

  何晓月自打失去何记药铺的稳定工作,收入也断了,幸亏堂姐何慧一如往常的救助,不然又要再度陷入困境。她自己吃苦无妨,可儿子亮亮长期治疗,急需大量的金钱。无可奈何,她只得跑去劳务市场找了份保姆的工作,自力更生。

  时光如梭,转眼一载光阴流逝而过。某日,何晓月意外接到堂姐何慧的电话,竟让她去星城那边的监狱探望何坤,有事交待她去办。何晓月感念叔父的恩情,懵懵懂懂的赶到星城监狱。

  接待室里,何坤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派她混入郝家沟,伺机对郝江化服用的大补汤里偷偷加两味药材,半年之期,可保郝狗断子绝孙,却又不影响他的正常男性功能,不知不觉出口恶气。

  何晓月遇事胆怯,慌慌张张欲待拒绝,却又说不出口。末了,在何坤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妥协应承下来。

  临别时,何坤又对她一番耳提面授,事无巨细,交待地一丝不落。

  何晓月唯唯诺诺,一一记挂在心。

  不久后,何晓月果然凭借秀丽丰腴的姿色和身材,又具备不俗的医药常识,顺利进入郝家大宅。先担任大院的内务管家,处理诸般繁琐的生活事务,而后被郝老狗奸淫得手,纳入后宫。凭着谨小慎微的性格和与世无争的处世作风,竟颇受李萱诗和郝江化的双重信任,两年后又担任了温泉山庄的主管工作。如鱼得水,风光似乎仅次于郝家山金茶油公司的总经理王诗芸。

  在郝江化每次淫乱前喝的大补汤中她都偷偷加入适量的雷公藤和棉籽,帮老狗断子绝孙!

  数年间,她亲眼目睹了李萱诗事业的崛起,在衡山一带几可呼风唤雨。郝江化小人得志,不可一世,饱暖思淫欲。郝家大院夜夜笙歌,淫乱纵欲,放浪形骸!后宫佳丽从李萱诗及下,徐琳、王诗芸、她何晓月以及晚一点加入进来的岑筱薇和吴彤,真可谓环肥燕瘦、柳绿花红。莺莺燕燕们妖娆冶荡,尽堕风流。媚态浪妍,欲痴欲狂,欲死欲仙!

  出乎她意料的是,最后连白颖这个娇艳无匹,出世绝尘的高门贵女也殒落在丑鄙不堪的郝江化胯下,纵情如狂,放浪形骸的丑态令徐琳和她这种熟女少妇都汗颜。而自家婆婆李萱诗却对公媳扒灰视若无睹、不以为然,且亲身披挂上阵,婆媳双飞、共侍一夫的淫荡胜景也是历历在目,不可名状!

  她在心底为大少爷左京默哀,不是说上天怜悯世人?无辜如他,何以需尝此羞辱业报?

  彼时,何晓月进入郝家大院早过半年,据她默默观察,郝江化长期宠幸的女人们都没有产下一子半女。唯独李萱诗居然在郝萱之后,又成功诞下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儿子。

  何晓月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通透其中的道理。她自忖对药理药方多年来的拿捏,虽不敢说炉火纯青,但这种对症下药的事,对她来说万无一失,也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结果?

  推敲了无数遍,隐隐得出一个出乎意料,又似是而非的答案。只有一种可能,那李萱诗的做法又太让人看不透了?

  我和叶倩此时也正面面相觑。对坐在珠晖宾馆房间内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面带惊疑的对视。

  叶倩当初观看了郝家内宅部分淫乱视频,也阅读了李萱诗的其中几本日记,内容极尽淫乱放荡,看得她面红耳赤,不适之下某些张页一扫而过,并未细嚼,疏漏难免!

  如若不然,即可解惑释疑,又何需与我争执?唯有感叹世事无常!

  “何坤秘密派何晓月卧底郝家沟,目标第一步就是要让郝老狗断子绝孙,何晓月既然答应执行,而且为此还付出了自己的肉体,照她作事严谨、按部就班的风格,应该不大可能出现纰漏。可这两年来,确实郝老狗身边的女人再无所出,可偏偏为什么会在李萱诗身上出现变数?这根本说不通,也不科学?”叶倩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连珠炮似的说出她的疑问。

  我也是大惑不解,反问她道:“你不是阅读过李萱诗的日记吗?上头就没有记载这件事?”

  叶倩俏脸一红,狠狠瞪了我一眼,羞碎道:“姐一个守身如玉的未婚女孩子,看这种污秽的东西哪能逐字逐句去细品?我不是指望你看完告诉我嘛?”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徒呼奈何?我确实至今都未曾寻获勇气一探密码箱中的秘密,可心中魔障未尽,该受此难。

  若单说李萱诗婚后生的大女儿郝萱倒还说得通,那是在何晓月下药之前怀上的,甚至后来我仔细推测过,这个小孽种是李和郝在婚礼之前的交媾中怀上的,李后来在嫁去郝家沟不足八个月,郝萱就出生了。从而也从侧面印证了郝老狗年岁不小,可依然具备下种能力的。

  那么,细思极恐的答案来了。何晓月当然没有寻私舞弊,她一直遵循何坤的旨意在行动,细节上应该也出不了大的差错。所以,相当于给郝狗身边的所有女人成功避孕,可为啥李萱诗成了漏网之鱼?而且还是一炮双响的那种?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恰恰因为太过惊世骇俗,我和叶倩都没有宣之于口。

  是的,最科学的解释只能是李萱诗偷偷瞒着郝老狗,还有婚外性行为。

  这无疑让我对李萱诗的观感更觉拙劣。放荡若斯,虽不说人尽可夫,瞒着合法丈夫怀野种,也光彩不到哪里去?

  叶倩了解我的感受,轻叹一口,转而说道:“左京!我知道你现在依然无法面对你母亲、妻子和那群女人的淫乱视频,我看过一些,场景画面确实不堪入目。其实,你要报复,至于手上有没有实物证据根本无关紧要!郝家沟众人,奸夫淫妇无一不恶!但是,在我看来,你什么时候可以正视那些污秽肮脏的东西之时,你才真正坚强到可以走出你自己的心结。再回首,原来的过往都已经风清云淡了!”

  叶倩说的当然不无道理,我何时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深处,何时才能真正走出自己打造的牢笼。心之所陷,泣血杜鹃!

  何晓月发现李萱诗成功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至使她让郝江化断子绝孙的任务功败垂成。不过,她心中暗暗笃定,李萱诗生下的孩子绝对是野种。若只是捕风捉影地跑去告诉牢中的叔父何坤,依何坤的歹毒阴险,定然会要求她对李这两个无辜的孩子下毒手,这是她万万下不了手的,是为人的底线。是最起码的人性。她何晓月自己就是一位母亲,深知女人生养孩子的不易。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好女人,但她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义无反顾地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也在所不惜!故尔,当她亲眼目睹李萱诗和白颖、郝江化,也包括那些女人都串通好了联手欺瞒耍骗左京的情景时,深深替左京感到过不值,即使她忘了她自己也是那群女人中的一员,而且对白颖和左京下药,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矛盾,而且健忘!

  叶倩端正了一下坐姿,眼睛却睨着我看,半响说道:“我想你的复仇计划应该要展开了吧?怎么样?打算从哪个女人身上开始突破?”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声道:“何晓月!”

  叶倩居然妩媚一笑,性感而迷人,我居然有心跳加速的感觉,爱美之心,人之常情,我亦不能免俗。

  “嗯呐!”叶倩搞怪般吐了吐舌头,甜甜说道:“何晓月脱光衣服,身材可很有料的!”

  我立时被她打败了,不想理她。

  叶倩继续挑衅地看着我,笑嘻嘻地说道:“你都在苦窑里蹲了一年,男人长期不发泄听说会憋出毛病,听姐姐话,那帮女人,你就当收点利息呗!而且再怎么着,总比夜总会的小姐干净多了!呵呵……”没说完,她自个儿就差点笑出眼泪。

  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至于对郝家沟的女人干什么事,我也并不执着或者有任何心理负担。真正伤害我最深的是李萱诗和白颖,其他人无非过客。即使我的曾经的发小岑筱薇,那更是背道而驰的两列火车,宿命纠缠,停泊茫茫!

  过了一会儿,叶倩玩笑够了,又正色起来,说道:“手提箱里的资料中还有我们收集的郝家沟关联人员资料,这部分内容你可以先看一下,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我说:“嗯!今晚我仔细看一下!”沉默片刻,我抬起头,对着她明亮的大眼睛说道:“倩姐!我想既然游戏开始,我想我也该去温泉山庄泡泡温泉,至少我也有那里四分之一的股份!”

  “当然”叶倩点头如捣蒜,见她又开始搞怪,我不由失笑。她白了我一眼,随即又换上明媚的笑容,嗲声嗲气地说道:“没事再找几个大波妹推推油、按按摩,再松松骨什么的那可真逍遥自在喽?”

  “倩姐!”我深情款款地与她对视!

  “你是不是想要对我表达点什么?比如说,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没关系,说呗!我听着呢!”

  “啊!什么呀?”她顿时慌张起来,我窥见她两耳根迅速变红,见她仓促起身,扔下一句“额!太晚了,我先回房睡觉了!”转身离开。

  我一阵失笑,耸了耸肩,心道:还治不了你丫了?

  关好房门,顺手点上一根白沙烟。吸上几口,才从床底下取出那只手提箱,快速输入一串密码,“咔嚓”一响,箱子终于打开,找出一个专门标注的卷宗。我重新坐在沙发上,随手将右侧的落地阅读灯调亮了一些。随之,宽敞的房间霎时明亮许多,橘黄色的光线显得极为柔和。

  恍恍惚惚中,我又想起左家庄老宅的写字桌和台灯,那个一头乌黑靓丽长发,喜欢穿白色连衣裙的风韵少妇,日复一日地端坐在那张香樟木台子上静静地写着日记,灯火映照那一具丽影窈窕而梦幻,只闻笔尖触及笔记本莹润的纸张上发出“沙沙”的细语,偶尔传来几声窗外的虫鸣犹如和声,更衬托夜色如水,谁是美人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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