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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葳蕤苑总统套房,楚玥接过我递给她的矿泉水,一脸的风尘仆仆。

  她去衡阳市三天了,今天中午才急匆匆赶回温泉山庄。除了去谭家药铺取来大补汤和养颜汤,还替我办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前几天,我收到吴彤取自李萱诗三个孩子带毛囊的头发,她做事细致,每个孩子的头发都小心翼翼的用A4纸包好,各装入一个信封、标注好名字。

  我夸了她的办事效率,送给她一颗灵犀辟邪丹。她之前也喝过一两次何晓月调配、熬制的养颜汤,防止有沉渣毒质积淀体内,我还是让她服丹解毒为宜!

  楚玥带着孩子和我的头发,悄悄去衡阳市的两家三甲医院做了DNA亲子鉴定,今天终于取回了报告。

  默默注视那两个牛皮纸档案袋好半晌,我内心波澜起伏,无法平静。那里面给出的答案于我而言沉重如山,对于李萱诗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尽量控制双手不要颤抖,依次取出两张稀薄的纸张,一目十行地扫看,视线焦点落在末尾处那个数据上。

  【经医学遗传学DNA鉴定,01与16034-2基因相似度为99.99%,支持二者为生物学父女关系。】

  另一份报告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

  虽然我早有预期,还是被现实结果强烈震撼到了!李萱诗端庄典雅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疯狂之极的灵魂?

  郝家沟偏居一隅,地势、交通都极不便利,幸而李萱诗嫁到此地,为了丈夫的政绩和公司、山庄的经营花巨资修通了公路。不然,仅一千余人口的郝家沟至今只能延续祖辈的悠久传承:穿衣基本靠纺,吃饭基本靠党。致富基本靠抢,老婆基本靠想,治病基本靠躺。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

  因为一个李萱诗,使得穷山恶水的郝家沟脱胎换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金茶油公司的创办,生生为世代农耕的郝家沟村民开辟了一条致富之路。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

  多年的穷困潦倒习以为常,怨天又怨不得,祖辈又骂不得,浑浑噩噩就这般过呗!

  谁曾想,村东头的鳏夫郝江化拐来个美如天仙的俏寡妇一夜暴富,靠吃软饭一路当上了村支书、副镇长、副县长,凭啥?就凭他比侏儒好不了多少的身高?就凭他丑陋不堪的狗脸?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粗鄙恶俗的丑物就这么一朝得道,鸡犬升天了?连带着大房郝奉化一家都得势猖狂起来,一个个眼高于顶,惹人生厌!呸!

  这几天,不知道谁起的头,说郝家仗势欺人,鱼肉乡里,一大家子住着豪宅大院,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开着奔驰路虎,却连村民辛辛苦苦刨食的几个血汗钱都要来来回回拖欠,简直为富不仁!

  不患寡而患不均,眼红到哪里都是一种通病!更不说升米恩,斗米仇的典故,仇富本是一种绝症!

  金茶油公司。王诗芸正一筹莫展地听取下面采购经理的汇报。公司去年在东海银行的一笔贷款即将到期,金额足足有6000万,徐琳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

  公司原本就受市场饱和以及销售业绩的拖累,还要应付温泉山庄无休止的抽血,经营形势较为严峻,帐面上流动资金接近枯竭。

  拖欠一下茶农的承包款项也实属正常,哪个公司不拖欠供应商的资金?东挪西凑好歹要把贷款先还上,过段时间不是可以继续借贷?度过这个难关,公司下半年进入销售旺季,库存积压的产品都可以投入巿场,资金进一步盘活,公司也将进入良性轨道。

  在这节骨眼上,一向合作顺利的郝家沟茶农居然从中作梗,非得让公司先补齐去年拖欠的款项才肯卖原料给公司生产。

  而且,此次村民们的态度异常强硬,基本达成了攻守同盟,团结一致,好像后面有人在组织煽动一样。采购部跑断腿、磨破嘴也没能购买到一公斤茶籽。

  当然,公司也可以去周边县市采购,但必然增加极大的采购成本,光价格和运费这一块开支就会猛增。

  而且自去年开始,邵阳那边政府就大力扶持当地规模型茶油企业,致力于打造一个华夏茶油之都的蓬勃野心,不但品牌上形成竞争,连原料收购也展开了激烈争夺。

  金茶油公司如果连本地的原料都收不不上来,那么整个生产车间都面临停滞的威胁,工人没有工作会闹情绪,到时候销售停摆,银行催款,对经销商产生负面影响,恶性循环,出现整个公司自创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而郝家沟的茶农则无所谓,因为李萱诗出资修通了公路,与外界的交通便利起来,完全可以将家里屯积的茶籽卖给外面的公司,大不了价格降一些,但同样可以往茶籽里掺杂泥土、沙砾增重,一来一往几乎损失不了什么!

  这种形势,让女强人王诗芸也处于两难境地。她一时只想到了两个临时对策,第一,跟徐琳商量延迟还贷期限。第二,请郝江化出面,发挥他的乡土优势和官方影响,迫使茶农妥协服软。至于效果如何,她也没有任何把握!

  为今之计,她决定将此事上报给老师李萱诗,或许由她出面,无论闺蜜徐琳或者丈夫郝江化都更好沟通协调!郝家大院里,郝江化和李萱诗又斗了几天气,心情郁闷可想而知。当老爷摆谱也不过色厉内荏,真与夫人撕破脸皮,偌大的郝家立马玩完,不经意间竟似达成一种恐怖平衡。

  某日,郝江化又在夫人那里吃了瘪,正将一肚子怒火转嫁到绿柳头上时,多日未作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绿柳哽咽着跑开,郝江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阵紧张,立刻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接通:“喂!郑市长,我郝江化!”

  “郝江化!你个龟儿子还没死翘翘吧?当了太监,连班都不去上了,你他妈真以为县政府你家开的?你要是官当腻了就赶紧去主动辞职,别他妈拖老子下水!”郑群云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甚至不顾领导形象的口吐芬芳,可见真的火冒三丈了!

  郝江化听到“太监”两个字,整张丑脸都变绿了,呼哧呼哧牛喘起来,又不敢对那头开骂,当初明明对两家医院说好的保密治疗,还有王法吗?还有诚信吗?

  “郑市长你有事说事,我这几天不是在家休养嘛?”

  郑群云显然还在气头上,闻言又提高了几分嗓门,连坐得远远的李萱诗都清楚听到他的骂声:“休养?你不就切了根鸡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你一个副县长,天天躲在家里养”鸟“伤,人家组织部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告状来了。三天之内要么去办理辞职,要么正常上班,否则将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处分你!”李萱诗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假装咳嗽了几声,一张俏脸蹩得通红。

  气得郝江化差点跳起来摔手机,黑着一张人憎鬼厌的丑脸,拼命蹩着怒火,再三向郑群云保证三天内肯定去县政府报道才作罢。

  蹩屈又能如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可算是流年不利,怎么就莫名其妙把“鸟”玩没了?没“鸟”的男人还能算是个男人,那不就是太监吗?

  这辈子美女是再也肏不成了,好歹先把官位保住再说!那戏文里都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再想想郝新民的前车之鉴,丑脸一度又愁云惨淡起来。

  “夫人,你看郑市长都来电话催我去上班了,赶紧想个办法吧?我丢了脸你脸上也不光彩!”郝江化此际被上头一骂一吓,心里又立刻七上八下起来,即使是文盲大老粗也毕竟知道这事儿真拖不得了!暗骂了一阵曹芳“婊子”、岑筱薇“贱货”,最后还得认怂跟夫人讲和。

  李萱诗也不愿跟他这种蠢物置气,气大伤身,反害了自己!

  “你去县政府上班,肯定要安排一名有能力而且要信得过的助理,筱薇又不在身边,彤彤也肯定走不开,关键是这个人选伤脑筋!”

  李萱诗冥思苦想了一阵,忽然蛾眉舒展开来,有意无意地看了郝江化一眼,淡淡的道:“倒是有那么一个还算合适的人选,不过要怎么去说服他可就得瞧你自己的本事了!”

  郝江化如蒙大赦,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声谄媚恭维道:“我就说夫人是小诸葛吧!还有人敢不信?夫人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出名字吧,请个助理花点钱不就得了?”郝江化信誓旦旦的说道,一旦李萱诗看似帮他解决了难题,他立马摇身一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

  他好歹堂堂一个副县长,还摆不平一个小助理?

  李萱诗摇摇头道:“我说的人选其实就是郝杰,他好歹也算是大学生,文化方面肯定没问题,缺点处世经验倒也并不打紧,只要循规蹈矩想来也出不了大的纰漏!而且是你的亲侄子,也不用防备他会在文件上做手脚陷害你!只是”

  郝江化一听是郝杰,更是胸有成竹,吱声道:“阿杰这小子呀,不就一个电话的事儿?就怕他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娃子,人又愣头愣脑的会不会应付不了这份工作?”要在之前,他无论如何都要聘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助理,如今见到女人就窝火,男助理多好,既显得他郝副县长作风端正,一身正气。又眼不见心不烦,毕竟失了那功能,女的最好有多远离多远。

  他比较担心的是县政府上班,每天小便有点尴尬,还得备一包纸尿裤。

  或者像娘儿们一样蹲着尿,事后还得用手挤压腹部,把滞留的尿液排干净,每回还得用湿巾抹擦干净那个排尿孔!真他娘的日了狗,从此小便池都跟他无缘。

  李萱诗冷着脸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嗔道:“你没听说郝杰谈了个对象,好像是安化那边的姑娘,家庭条件很富裕,不过是独生女儿,要郝杰去倒插门,你大哥家基本都同意了,听说郝杰心里也中意那个姑娘,正忙着托人说媒订娉呢,这个当口你找他给你当跟班,还是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他会愿意?”

  郝江化却毫不在乎的一撇嘴,当即掏出手机打给郝虎。

  李萱诗一时没弄明白,明明找郝杰为何却打给郝虎?

  直到两天后突然听说郝杰的亲事告吹了之后,她才恍惚想明白了个中头绪。

  嫡亲叔叔为了自己的私利毫不犹豫的让堂侄去陷害自己的同胞亲兄弟,而且为了几千块钱做得毫无心理负担!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郝家人自私自利,生性薄凉由此可见一斑,李萱诗越想越悲从中来,自己的半生只因当初瞎了一回眼,就这样折在这方烂泥潭里了?

  我在山庄的未央阁前广场上,饶有兴致地跟欧阳云飞上尉学习军体拳,既防身有术亦可强身健体,何乐不为?

  这种拳术属擒拿格斗的技击类实用功夫,没有名称却内外兼修。大体套路由南拳中的咏春和蔡李佛拳演化而来,刚柔并济,克敌无形。

  我在山庄期间除了运筹帷幄,也着实有几分清闲无聊。排除与王诗芸、何晓月、吴彤以及楚玥姐床笫欢爱外,总得找点有益身心的活动。

  叶倩在温泉山庄这边待了一周就离开了,这次先要转道上海处理一些公务,然后去北京总部述职。

  王诗芸跟何晓月基本跟我玩双飞,每次尽兴欢畅的关头,何晓月乖乖替我“独龙钻”,而王诗芸则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已接近25公分长的硕大肉柱,一边面不改色,极为娴熟的拨通她老公黄俊儒的电话,说着郎情妾意,玩着男盗女娼。

  她向我坦言,如今要是没有一边给丈夫打电话一边肉体出轨的话,哪怕被我的骇人大屌肏都很难获得满意的高潮了!

  我不禁有点同情她,在性变态的不归路上愈行愈远。她当然不知道我的心声,只为讨好我,当真跑去三甲整形医院做了阴道整形手术,外阴部分还做了漂色。看上去果然粉嫩紧致了许多,我不由打趣,问她按我对她的使用频率,照手术开支分配方案结算,我的部分应付几何?

  她气得粉脸发白,当时恶狠狠地咒骂了我左家三代祖宗,换来的直接后果是前后双洞撕裂,双唇肿似火腿肠,次日当然在我的床上又躺了一天。

  不过,之后跟我交合放飞完事,必须问我要一块钱钢镚儿,她说这样能感受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高潮,既是出轨又似卖淫,女人果然是复杂的情感动物,在情欲的领域更加放肆追逐,令人惊叹!

  何晓月基本扮演逆来顺受的痴女角色,乏味了些,只会挨肏,叫床也是翻来覆去那几句!

  楚玥姐和吴彤二女倒是投缘,一个温婉如水,一个楚楚动人,在床上也配合默契,令我尽兴酣畅,无比满足!当然,欢爱之前她二人都服食了完善版养颜汤,性爱过程中高潮迭起,雨露滋润后皮肤红润,吹弹可破,既享受了快活极乐,又身心受益,对我更是如胶似漆,言听计从!

  期间,徐琳忍不住欲火又借着工作调研的名头跑来山庄,死死缠着我浪了两天,连床都不肯下,每回都必须要求我三洞齐开,尤其是后庭娇花,不可放过。

  这个风骚蚀骨的荡妇一边被我肏得淫声浪叫,一边埋怨我的鸡巴变大了也不提前招呼她一声,不然,她肯定把儿媳晴秋也招过来回味一曲婆媳乐。

  男人真的是得陇望蜀的食肉动物,经她一勾引,我的欲望开始膨胀。吃着碗里的骚浪婆婆,心里又痒痒的想着锅里的风流小少妇儿媳。

  又在一次将欲求不满的徐琳肏晕在床的间隙,我掏出手机忍不住给晴秋拨了个电话。

  电话好半晌才接通,我似乎听到抽水马桶放水的声音。

  “坏人,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吓死人家啦!要给我老公发现还不害了奴家的小命不成?”

  娇腻嗲嗲的娃娃音通过听筒送入我的耳膜,我不由嘿地一笑,调侃道:“那我的小秋秋倒是说说看,这么久都不给你左爸爸打电话,是不是忘了左爸爸大肉棒的滋味了?”

  “呜!坏人,坏蛋,就知道欺负秋秋,啊,害人家下面都湿了,怎么办嘛?”

  小少妇撒娇,听得我骨头一酥,连忙接口道:“那左爸爸一边肏你婆婆,再偷偷把现场声音传给你听,你用手指自慰到高潮好不好!”

  我以为她会害羞,会扭捏拒绝,没想到手机听筒中只传来一个娇媚而果断的声音:“好!”

  我情兴意浓,徐琳又被我干得迷迷糊糊,一边浪叫,一边讨饶。5分钟不到,我就隐隐听到听筒中发出一阵低沉但骚媚入肉的啼喟,如泣如诉,带着颤音久久不绝!

  我兴奋如狂,阳物一杆挺送,龟首猛地破开徐琳娇嫩的宫颈口,闯入花宫禁地,马眼一抖一抖地喷洒火热浓精。

  如此这般虚度时光,纵情声色犬马,我仿佛化作了狂浪恣欲的五通淫魔,生既如是苦,不若醉死欢梦,一别苦殇!

  欢笑声里,那串串堕落红尘的热泪剪不断,理还乱!

  直至此时此刻,我一套军体拳刚刚打完收式,从手机里听到一个久违了的声音,才如梦方醒,恍如隔世!

  手机是iPhone4手机,声音是久违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的岳父白行健。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已是次日下午,随行还有欧阳云飞上尉,他负责护佑我的安危。

  首都机场距离岳父家尚有40多公里,我们打车前往。

  途中我给岳父去了电话,告之我已经到了北京。

  岳父是高院副院长,岳母童佳恵也是财政部副部长,位高权重,出身俱都根正苗红。堂堂两位副部级高官组成的家庭哪怕放任祖国政治心脏的首都也实属罕见。

  这不单单代表了煊赫的门庭,更无形彰显了滔天的权势。而权利的魅力如同荆蕀,苍郁丛生,又非常凶险。

  车子来到玉泉路的部委大院,岳父母住地。原址是解放军政治学院,又分军队大院和部委大院,并没有现代化的摩天大楼,而是相当陈旧的苏联式筒子楼式样,年代久远,但是建筑品质仍然堪称当年翘楚。无论抗震防化,还是居住舒适性都是顶瓜瓜的。

  院门口警卫森严,欧阳上尉在此处与我暂时分别。

  我向警卫表明身份,对方按步就班进行报备、核实,并对我身体进行搜查,铁面无私!

  大院里的住户身份特殊,我虽然是白行健女婿,来部委大院次数并不是很多,算是生面孔。他们忠于职守,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我自然一一配合,毫无怨言!

  进门沿水泥主道行走,平坦宽阔的道路两旁栽种着笔直葱郁的雪松,如两排森严卫兵。尽头竖着一道水泥为底的影壁墙,上书五个金灿灿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心中唏嘘感慨,差不多已近两年时间没来这边了。时光荏苒,世事无常,今朝故地重临,又是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心境!

  凭记忆踟蹰而行,约莫百十步,左拐绕过一簇生机盎然的蔷薇花丛,便看到一排红砖墙。

  如此朴实简陋的房子内住着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部委夫妻,高居庙堂,却似处江湖之远,下班闲暇时间则同芸芸众生别无二致,宁静致远!

  摁下门铃,数息间一张精致素雅的脸庞出现于我面前。

  “京京!快进屋,路上累坏了吧?”岳母童佳惠热情而欢喜地迎我进门,柔情而纯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慈爱与怜惜。

  她是善解人意的女人,淡如水却浓似茶,颇受岁月眷顾的容颜依旧绽放年轻的韵泽与芳华,如诗如画,淡淡的情致混合一丝隐隐的忧伤,让端详的人片刻失神,仿似徜徉朦胧梦境。

  岳母牵着我的手,让到客厅一张棕色真皮沙发上坐下。

  “京京!你先坐吧,妈去厨房给你洗苹果!”童佳惠嘴角带着淡淡微笑,似恋恋不舍的看我一眼,才转身往厨房走去。

  她下班后换下了制服,乌黑绵柔的长发简单的绾在脑后,用一只碧绿的蝴蝶状发夹固定。上身着一件黑色紧身半袖针织衫,下身穿一条浅色竖条纹直筒裤,玲珑玉足配上白色平底鞋。一副清新脱俗的居家田园风装束,不仅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优美身段,更衬托出了她秀外惠中的独具气质。

  四十五岁的男人是一壶酒,醇香而浓郁。四十五岁的女人是一杯水温柔更透明!

  我却不经意的想起那首戴望舒先生的雨巷,那个江南烟雨中撑着油纸伞的姑娘。

  她的确是结着愁怨,但不是那个丁香姑娘,也不是徘徊在雨巷,而是忙碌在厨房。

  屋子里的装饰和摆设一如既往朴实而典雅,家具都是普通实用的。电视机是国产的29英寸长虹,我记得冰箱一直放厨房,应该也没换,因为我听到岳母开合冰箱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就确定还是那台海尔-阿里斯顿。

  至于墙壁上悬挂的那副独钓寒江图那是我记忆犹新的。通常领导家里都喜欢猛虎下山或者老鹰搏兔的画作,次一等也是八骏图之类,独独挂个蓑笠翁是什么境界?

  还有就是一般领导家里都摆个大鱼缸,改善风水的传统,而岳父家里只有几盆仙人掌和兰花。

  “京京!饿了吧?先吃个苹果垫垫肚子,饭菜很快就好!”童佳惠的声音很好听,清亮悦耳,比白颖的声线要柔和一点,比李萱诗则又显厚重一些,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叶倩,她音质恬然,使我喜悦,令我安宁。

  她温柔地递给我一个苹果,已经削好了皮,看不出什么品种,但看晶莹饱满的果肉,定然是十分香醇甘甜。

  长辈给晚辈削果皮可以是一种慈爱,也是一种寄托。彼时,我跟白颖闹小别扭,我为了哄她亲手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她却一把丢乐色桶里。恰好给路过的岳母童佳惠看到,数落了白颖几句,还主动削了个苹果安抚我。

  我说了句“真甜!”童佳惠就笑着说以后她都帮我削苹果。

  而这个“梗”今日再现,早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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