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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周末,睛。万里无云。

  长沙黄花机场,我和楚玥姐一人开一辆车,提前15分钟,等候从天而降的客人。

  准点,国内到达的口子陆续有旅客迤逦而出,而我只关注其中五位。

  欧阳云飞上尉走在一行人最前面,精神抖擞,步履轻盈。其身后四人,两男两女,高矮胖瘦不一,年龄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戴着眼镜。

  岳母童佳惠果然守信,这四人都是她手下的精兵强将,此次被安排集体休假,暗中以私人身份协助我进行财务核算。

  先将四位财会高手秘密送到衡阳珠晖山别墅,当年李萱诗送我和白颖的那套“耻辱之屋”。

  我本不愿动用这处房产做据点,可把人员安排到温泉山庄又太过显眼,容易打草惊蛇。毕竟李萱诗的闺蜜徐琳是银行系统的高层,稍一露馅就可能引起对方警觉。虽然我也不会特别在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屠狗计划在加速收网。我还需要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要投入到其他方面,比如如何处理这群女人,比如调查我父亲坠机背后的真相。

  珠晖山风情大道的尽头,屹立着两幢各自独立的别墅,位于大道两端斜对而立,可能是设计时忌讳两家大门正对影响风水,故尔作了这般布局。

  两幢别墅属于同一时期建筑作品,款式、颜色和面积都一模一样,而且是比较独特的中式风格。

  盖因李萱诗深受传统文化熏陶,审美标准更趋向博大精深的国风。这一点从温泉山庄的许多细节布置都可窥其一斑。而我骨子里更是传统文化的坚定拥趸,虽曾屈尊外资企业,信仰和传统价值观不受丝毫影响。

  两幢别墅唯一的不同仅限内部装修,李萱诗喜好古色古香的古典底蕴,而我和白颖当初年轻,更认同新中式的简约中和。

  别墅内部前两天我已经找家政人员细致地打扫过,清洁干净,一如初貌。

  其实,坦率的说,这幢别墅居住的时间真不长,彼时,我天南地北无定处,白颖也基本留在北京工作和生活。

  它最大的作用无非是掩饰和成全了白颖和郝老狗的偷情,可悲的沦为“白铁无辜铸佞臣”一般的淫秽污垢之所。

  是它的不幸,更是我的悲哀。

  通过叶倩的帮助,我已经让人在别墅中安装了高配制电脑和各种财会专用设备,之前也细心地询问了岳母童佳惠一些注意事项。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如今这阵东风已至,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安排了几名特勤队员守护别墅,主要是为了护卫几位专业人士的安全。

  我们开了个简易的碰头会议,作相互介绍。并由我向几位阐述事情的大致脉络和基本诉求,关于我所知的一些情况也毫不避讳的和盘托出。

  至于财产归拢的全貌我并不清楚,当初也没有向李萱诗询问和查实。这项工作就需要几位专业人士负责追踪、核查。

  图穷匕见,水落石出之日相信已不再遥远。

  而后,我留下一辆本田CRV给专家用,便和楚玥、欧阳云飞驱车返回温泉山庄。

  车辆驶入山庄大门,执勤的保安赶紧立正敬礼。

  沿着沥青主路往葳蕤苑方向慢慢行进,沿途拐进一段鹅卵石铺就的辅路,约莫有500米距离。路两侧栽种了翠绿常青的棕榈树,当年李萱诗心血来潮从异地购来的树种,小心栽培,细致苛护下,6、7年时间勉强长到了1.3米的高度。

  小时候她常跟我说起她小时候老家庭院里就栽了两株棕榈树,长大了还有果,可以食用、榨油和入药,也被称为菩提果。

  回到葳蕤苑,欧阳云飞上尉将一份档案袋交到我手上。

  “左先生,鉴定结果是叶副局长亲手封存起来的,中间没有转过任何人的手!”

  我点点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事涉隐私和白家的关系,不得不慎重对待。欧阳离开后,楚玥姐见我凝重的神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需要放水洗个澡吗?”她说。

  “不用了,我没事!”我说。

  楚玥也离开了我的房间,空阔奢华的套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坐上沙发,先点燃一支香烟,借尼古丁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下一刻或许冰冷残酷,或者温馨甜蜜,最终取决于我手中的一张纸。

  欧阳上尉交给我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档案袋,上面除了“档案”两个字,别无其他LOGO。只是封口缠线处盖了一个蜡戳,防止结果泄露。

  我沉默片刻,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刻终将来临,而我唯有坦然面对。

  刮掉封蜡,松开缠绕线,迟疑片刻,我深吸一口气,还是缓缓抽出那张纸。

  俄顷,纸张从我手中滑落,飘飘荡荡,犹如断线的风筝。

  郝家两房撕破脸皮,分道扬镳,衡山县副县长郝江化第二任助理又尥蹶子了。

  文盲副县长急得团团转,临时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一周假,越想越懊恼窝囊,三文钱难倒英雄汉。一个破助理居然逼得他堂堂郝副县长焦头烂额。

  幸亏还有夫人这个小诸葛,出谋划策,逢凶化吉还得倚仗她,其他婊子母狗通通靠不住。

  之前与郑群云串通合谋,摆了夫人一道,虽说不该,亦非他本愿。可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字天出头,为夫君的仕途舍一回肉身天经地义。

  如今夫人怨念颇重,也怪她不得,毕竟作为名媒正娶的大妇作此苟且之事实在有伤颜面。

  但此事极为隐蔽,天知地知,遮掩一下也就过去了,只当被狗咬一口。

  又不是黄花闺女,也没有少一块肉,再说真正吃亏赔本的还不是他这个苦主?郝江化如是想。

  心中一定计,好似豁然开朗了,裂开大嘴阴阴一笑,露出一口令人恶心反胃的大黄牙,猥琐不堪,教人厌弃。

  当下先去人民医院看了看小天,萎靡不振的样子令其又是心疼又是忿恨。

  交待红鸾好生服侍就匆匆离开了。小天走仕途接班的希望已断绝,如今已成废人,传宗接代的使命只能寄托在另外两个小儿子身上了。至于那一个无法公开的秘密,是他立于不败的根基,终有一日,会像戏文里说得,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幻想到那一天,郝江化便热血沸腾,瞬间又充满斗志。郝家大宅也不急着回去,索性驱车直奔温泉山庄。

  夫人么,好面子,只要他老郝迂尊降贵,腆脸求上一求,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的,以往数不清的经验证明,皮厚屌大是他老郝走上人生巅峰的不二法宝。

  如今二宝去其一,虽少了些把握,但他手中还握着不少好东西,比方说视频,一放出去,那些女人立刻身败名裂,当然,作为男主角,他的结局也是玉石俱焚,故尔,这件证据只能用来恐吓、威胁,真正立竿见影的还是那几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没见夫人早已认命的束手就缚了?

  既入郝家沟,生是郝家人,死是郝家鬼,这是天意宿命,黄天厚土,凡人只有遵从的份。

  一路得意洋洋,驱车来到温泉山庄门口,不长眼的保安郝铁牛居然不让他入内。

  郝江化摇下车窗,指着郝铁牛一顿臭骂,对方鼻孔朝天,愣是不为所动。

  气得郝江化七窍生烟,推开车门便欲动手。谁料一霎时立马有5、6个手握橡皮警棍的保安围拢上来,对他虎视耽耽。

  “妈屄的,你们这帮兔崽子反了天啦?没瞧见老子是谁吗?”郝江化只觉脸面丧尽,自家的地盘作为主人居然被一群奴才下人挡了驾,贻笑大方啊!

  僵持不下,莫可奈何。呼呼呼生了半天气,丑陋的脸盘子又紫又黑,却越不得雷池半步。

  只得掏出手机给夫人李萱诗拨打电话,嘟嘟嘟响了半天,那边也没人理会。气得跳脚暴走,差点就将手机当场砸碎。

  虎落平阳被犬欺,郝江化实在无颜多待,恶狠狠地丢下几句咒骂,灰溜溜地钻进黑色奔驰掉头走了。

  李萱诗早就得到了门卫的通报,何晓月更把现场详情跟她作了汇报,心如明镜,气定神闲。

  哪怕是最迟一个跳船逃生,京京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溺水身亡?

  转身上楼,轻轻关上房门,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魏鹏魏律师吗?我李萱诗,对,你明天上午来一趟温泉山庄,我需要你帮我起草和准备一些法律文件!”

  何晓月已经走了,山庄虽然经营状况不理想,但事无巨细,她委实分身不开。

  吴彤见李萱诗迈着优雅的步伐下楼,隐隐似察觉了某些端倪,心思暗动,玲珑剔透。

  “彤彤,若是有一天我是说京京和颖颖的关系真的维持不下去了,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儿媳妇?”李萱诗循循善诱,如水的明眸却似满含无限真诚和企盼。

  “啊!”吴彤闻言娇躯一震,羞涩不堪,俏脸酡红,蚊吟道:“董事长,您说什么呀?京哥和白颖姐历尽劫波肯定也能破镜重圆,和好如初,再说两人孩子都这么大了,哪能一辈子劳燕分飞?”

  李萱诗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心如明镜,自家儿子玉树临风,惊才绝艳,本是凤毛麟角的人龙之姿。而今脱离桎梏,王者归来,仿佛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一般,且据何晓月、吴彤、王诗芸诸女描述,床笫雄风惊世骇俗,阳根伟硕无匹,端的是女子梦寐以求的恩物至宝,世间难觅。

  女子一朝与他合体欢好,品过其中妙不可言的云雨滋味,无疑都会心神莹绕,思之成狂。

  难得一见的俊俏有情郎啊,哪个思春女子不爱煞想煞?

  “小丫头还口是心非,明明脸上都写得一清二楚喽!”李萱诗又逗她一逗,对吴彤她是真心喜欢,姑娘纯彻、明媚、婉约、灵慧、知进退,除了家世背景,倒真比白颖更适合京京。

  吴彤俏脸通红,妙眸水波盈盈,宛若出水芙蓉,聘婷秀雅,已初具魅惑人间的风情。

  “董事长,刚刚老爷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说请您再帮他寻个助理,否则他在县政府开展不了工作!”吴彤一时适应不了李萱诗目光炯炯的逼视,稍显窘迫,立即转移话题。

  “哼!那老东西除了玩女人和混吃等死还能成什么事?”李萱诗对郝江化不屑一顾的蔑视,皇朝酒店的遭遇令她如坠冰窟,心底对郝家的最后一丝情份也消磨殆尽,彻底湮灭。

  “不过,助理倒确实应该找一个,找别人我不放心,不如彤彤你过去顶替几天吧?相信也不用多久,至于接送萱萱,我自己来就行了!”

  “额?”吴彤闻言诧异万端,不敢相信李萱诗会做出这一决定。

  衡山县人民医院,郝小天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无神,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

  红鸾瞧他可怜,温声开导道:“少爷!你那个伤医生不是说了可以治好的,以后你结了婚稍稍节制一点,基本上还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

  小保姆心善,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然而郝小天那日还是隐约听到了医生分析病情。他的生殖器受到外力创伤,又因服用大剂量春药海绵体长时间充血,差点造成坏死。

  治疗结果应该是不影响基本生活,也不用像老爹一样切了做太监,不过性功能肯定会大打折扣,而且丧失了生育能力。

  一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太子不是成了笑话?郝家王朝的传承不会因他而断绝,继承人随时都可以换的,无非多等几年罢了!

  数日来他脑海中一直盘旋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已经同他告别。而久旱逢甘霖和他乡遇故知又干他鸟事!

  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而他除了萱诗妈妈当他块宝的那几年尝到了点幸福滋味,一头一尾都活在“悲惨的世界”里。

  “病人今天情绪怎么样?”一身白大褂的罗医生准时进来查房。

  红鸾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罗医生,还是老样子,我家少爷整天闷闷不乐,不爱说话。”

  罗医生微微一笑,也不多作理会,让她照例用轮椅推郝小天去X光室拍片。

  原本是应该照CT的,可罗医生说CT机正在维护检修,照X光效果一样,而且费用也便宜很多。

  小保姆没有文化,对医生的话奉为圭臬。只是去年她爹骨折也来医院照过X光,那会儿约莫进去不到一分钟就拍好片子,可少爷每次都要在里面磨蹭一个小时,也不知道什么名堂?

  无论如何,医生治病救人总有道理,怎么说怎么照办就是了。比如说拍片拍个一两次也差不多了,怎么到了少爷都得天天拍?红鸾虽然奇怪,却不敢置疑医生的权威,兴许是因为老爷是副县长的缘故,医院特殊对待罢了。为此,她还向罗医生投注了充满感激和敬意的眼神。

  郝龙手里提溜着两瓶浏阳河大曲,一袋椒盐花生,老大不乐意的出了村头杂货铺。

  郝和尚今天来院里砌隔墙,估计要两三天完工。做的是底工,由东家提供材料,他出手艺,每天在东家屋里吃两餐饭、一包白沙烟,当然完工后还要结工钱。

  龙虎兄弟已生嫌隙,自然谁都不愿吃亏。这施工期间招待伙食按一家一天轮,今天是第二天,轮到郝龙家。

  午时开饭,菜式摆了一桌,郝龙暗生闷气,这又不是过年过节,整一大桌菜不花冤枉钱?

  往常他跟郝和尚做工,碰上抠一点的东家,吃都吃不饱。

  桂英这娘儿们不但风骚,还尽败家,心里嘀咕,嘴上哪敢放个屁,惧内又不是一年两年了,习惯了就好。

  他一上午给郝和尚递砖拌灰的打下手,忙前忙后,着实又累又饿,洗净手便待上桌吃饭。

  殊不知,刚端来一副碗筷放在郝和尚面前的桂英狠狠瞪他一眼,喝斥道:“你个浑人,坐什么坐?一点眼力界没有,还不去村头整两瓶白酒,难道让郝师傅吃干饭呀?”

  郝龙忿忿不已,心中叫屈,哪家东家中午还供酒的,吃醉喝高了晌午还干啥活?

  屁股都沾上板凳了,只得愁眉苦脸的站起来,取了钱往村头走去,一路委屈埋怨,肚子还咕咕叫个不停。

  两地离得不太近,走道花了时间,等买完酒出店铺已经花了十多分钟。

  刚待迈腿往回赶,隐约听到两句身后传来的嘀咕声,貌似杂货铺老板娘与村里的长舌妇的声音。

  “这个活王八呀!娶个媳妇尽便宜了别人!”

  “谁说不是呢,看着五大三粗的货裤裆里那玩艺儿不行哎!”

  “嗨,我瞧桂英生的那个小妹陀没准也不是他的种,戴了绿帽子还帮奸夫养野种,啧啧!”

  郝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跤,一张马脸都绿了。平常也偶尔听到过有关媳妇的风言风语,他也不在意,谁叫桂英长得水嫩?乡下婆子瞎嚼舌根呗!

  但是前几日都捉奸在床了,还是一对妯娌共侍小叔子,惊世骇俗,人伦尽丧了。

  可见桂英水性扬花,早就勾三搭四了。这个伤风败俗的荡妇,跟他这个丈夫行个房每每都推三阻四,原来外面有野汉子在喂?

  郝龙愈想愈怒,甩开膀子往家赶,拼着被桂英臭骂一顿,也要问问她除了郝小天还被谁日过?

  心里有火,一溜烟就赶了回来。想着先把酒给郝和尚喝着,自己拉媳妇儿去里屋问话。

  一进正厅,餐桌上的饭菜动也未动,奇怪的是桂英跟郝和尚却都失了踪影。

  饶是郝龙再憨昧,心底也不禁升起不好的预感。脸色更沉,阴郁的快滴出水来。

  呼出一口浊气,轻声细步朝卧房找去。

  “嗯哼,快点,肏得好深,快活死了,用力捣几下,大屌真得劲,哦!唔唔!舒服死了!快点肏几下过了瘾就歇,那死鬼该回来啦!”走近房门口,桂英骚浪的淫叫声已传入耳中。郝龙顿时怒气冲顶,额头处青筋暴起,嘴巴都气歪了,拽紧手中酒瓶,飞起一脚“哐啷”踹开房门,触目一幅春宫淫景尽收眼底。

  自家几个月前刚找木匠打造的簇新大床上,一对淫性勃发的狗男女连那床鸳鸯绣花被子都来不及掀开,急促促躺在火红镶翠的被面上交媾行淫。

  桂英上衣完好,下半身脱得赤条条,她平躺着,雪白的双腿大开,洞张淫靡骚穴,秽汁浪水横流。

  身量中等,已显老态的郝和尚亦是上严下裸,露出黝黑精瘦的屁股,叠趴在桂英胯间,一根乌紫发亮的硕大肉屌往来穿梭于桂英两片肉唇中间,淫水乱溅,污秽不堪。

  郝和尚抽送势猛,力大无穷,肏得桂英娇啼浪呼,媚眼半合。胸前一双玲珑袖珍的小奶子隔着薄绸衫竟然也晃出了几圈乳浪,显然未戴胸罩。

  木床摇响震天,“嘎吱嘎吱”声不绝于耳。

  当此男欢女畅,情焚似火的紧要关头,猛听得“哐啷”巨响,房门瞬间洞开,一条粗壮如塔的人影飞扑而至。

  床上交欢行媾的男女尚未生出反应,暴喝声响若惊雷:“肏你娘的郝和尚,拿命来!”一只装满酒水的玻璃瓶子势大力沉地朝着郝和尚光秃秃的大脑袋上砸落。

  说时迟,那时快!

  “砰”地一记闷响,脑壳碎裂、血溅浆涌,瓶破酒洒,吃痛闷哼,众声混淆难分。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仿似要掀破屋宇。桂英苍白惊怖的脸上溅满殷红的血污,顺着尖叫张口,一股白色的脑浆淌入她嘴里。

  郝龙霎那间如同抽空了浑身力气,颓然跌坐到冰凉的磁砖地上。

  “乒乓”手已脱力,剩下的那瓶浏阳河瞬间掉落地上砸个粉碎,刺鼻的透明酒液淌满一地。

  自古奸情出人命!贪得半晌帐里风流,每多误了卿卿性命,悔亦晚,恨亦迟,只问值当不值当?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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