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北方的气温骤降,因为迎来一场难得一见的雨水,雨势不大,但却淅淅沥沥持续了一整天。南方多地尚未换下短袖,北京这边估计下月中旬就该统一供暖了。
清晨是在闹铃的惊扰下苏醒过来,略带疲倦,却想起今天要去首都机场接机,心情又无端复杂起来。
前日衡阳珠晖山别墅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或许这份荒唐又苦涩的记忆会就此伴我一生,永难磨灭!
岑筱薇和一双大洋马被欧阳云飞他们带走秘密押赴北京,徐琳又紧接着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妾侍拜大妇的戏码,直接将白颖和李萱诗架在火上烤,连得本就心情复杂低落的岑菁青也进退维谷,尴尬倍至。
闹剧自然不了了之,叶倩凭借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和从容不迫的风仪震住了局面,但我依旧“铁石心肠”地借用风情大道斜对面“我家”别墅里的电脑打印了离婚协议书,在众人的“见证”下逼着白颖签了字。
白颖纵使万般不愿也终究明白了什么叫曲终人散,给彼此一个体面,给过往的不堪划上句点。
眼泪如同决堤的河,冲刷蔓延着眼眶、脸颊和衣襟,或许满带悔恨和绝望,无尽的呜咽,也换不回时光的倒流,爱与恨的界限终究在咸涩滚烫的液体中变得模糊。
临了,她倒是也不再牵缠,透过泪雨依稀的眼眸最后望向我,仿佛要将我的面容深深刻入脑海,而后又看了叶倩一眼,转身便走,其余在场诸人她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上一眼。
当门关上的刹那,我在心底轻轻说了一声:忘了未名湖,忘了石拱桥吧!也许那次邂逅从来都未曾发生过!
彼时,别墅中静谧的可怕,我不知道众人都在想些什么?而我心中的苦涩和波澜又能同谁倾诉?人生从来没有负我,从前只是我自己并未抓取,喜怒哀乐的平生将永不复见,怅惘的情怀又需要多久才能够平复?
直到何晓月断断续续将她受叶倩所托与岑筱薇虚于委蛇,甚至无奈扮演苦肉计,又使了一回她“下药”的拿手好戏,金蝉脱壳,联系上叶倩才使得藏困在珠晖塔顶层近两日的吴彤和三个孩子脱厄。
李萱诗心惊肉跳的听完,其间则不停地抹着眼泪,往昔那个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般的绝世佳人仿佛一去不再复返!
柔弱的更贴近女人的原貌,烟火气也更加趋于真实,人性的展现基于方方面面,但更重要的是得拥有一颗纯粹的心!
经历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少惨痛应该铭记心间?所谓的欢乐都是寄居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上,醉生梦死、自欺欺人的黄梁梦一朝醒觉才知前尘如烟,蹉跎了时光!
而后,我陪着叶倩、楚玥姐以及徐琳、岑菁青回到北京,李萱诗、吴彤、何晓月和三个孩子暂留衡阳珠晖山别墅,其实也不过暂住,那两套别墅很快都会出售变卖,她们也会转而搬回星城的老宅居住,徐琳和吴彤还得多花心思在酃湖乡白鹭潭的湿地生态保护区内开发事宜上,据说当地勘探出了丰富的地热资源,界时完全可以进一步投资温泉疗养和生态旅游的新概念,聚拢人气,创造经济效益。
而和白颖的结局,我也唯有满含抱歉的口吻与岳母童佳惠电话告知,一言难尽的心酸苦涩,通话中彼此都数度陷入无言的沉默,唏嘘感伤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也许这是早就注定的结局,我们差距出身过于悬殊,又或许性格迥异,始终坚持不到相儒以沫。
分开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与祝福,彼时白首偕老的期许今生未能如愿,相逢一笑泯恩仇,只是相见应无期!
回到北京之后,我和叶倩就在红叶山庄的地下秘室审讯了岑筱薇三人。
效果不甚理想,岑筱薇表现得出乎意料的顽固,打着以拖待变的盘算,很不配合。
其间,让岑菁青以视频的方式跟她进行过两次劝导,效果甚微,岑菁青也通过我的转述而了解侄女的底细,芳心凉彻,意兴阑珊。
其实特勤局也基本掌握了岑筱薇的具体动向,连续对其进行秘密监控,也是逐步挖出了一些隐藏较深的伥鬼。
国之大,疆域广袤无垠,熙熙攘攘,浩瀚而纷繁,其间难免鱼龙混杂,滋生一些奸佞小人,数典忘祖,卖国求荣。
国家安全,便是防微杜渐,鉴别侦缉那些蛇鼠狼狈的害群之马,还复宇内靖平,四海和谐。
那两名大洋马爱丽丝和玛丽亚身上挖掘不出太多具备价值的东西,只是挂着留学生的身份,涉及外交事务,必须迅速突破坐实罪证,以免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外事摩擦。
我和叶倩商量,华夏换届之期迫在眉睫,为免养虎成患,猎狐行动时机已经成熟,应该可以收网了。
当然,这是一盘错综复杂的大棋,牵一发而动全身,行动细节必须深思熟虑,百密而无一疏。
整个行动牵扯庞大,国家安全部所有力量都会全力介入,包括特勤局四大行动组。
而特勤局主要针对的目标都是与海外反华势力存在牵扯的十数个重要人物,其中就包括了童家父子。
秘密缉捕童家父子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因果循环,有始有终。
而就在酬谋待定之际,我意外的接到一通来自高丽的国际长途。故尔,也就有了这次的接机。
首都国际机场位于顺义区,但却受朝阳区管辖,位于北京市东北方向,距离天安门大约25公里。拥有两条4E级和一条4F级跑道,是国内仅有拥有三条跑道的国际机场(另一座是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年运载旅客数达到了7300多万人次,仅次于美国的亚特兰大,稳居世界第二。
我开了一辆灰色的Jeep牧马人越野车准时等在机场出站口,这辆车也很拉风,但相比于叶倩的六轮悍马低调了许多。
欧阳云飞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上次行动失利他险些背处分,还是叶倩和我尽力斡旋才逃过一劫,心中是否感激涕零我并不知晓,只是用熟惯了,他也的确具备守口如瓶的良好品质,又称心又称手。
航班准时无误的降落,没让我们等得焦心,只是当一袭白衣素裙,缥缈纯净的婀娜身姿步近我的视线,我却整个人如同石化,呆若木鸡!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鬼我不会相信,以假乱真的孪生兄弟或者姊妹也确然存在,但若说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我承认我依旧大吃了一惊,揉了几下眼睛,最后不得不坦承科技的神奇。
“王诗芸,你究竟想搞什么鬼?”我极度恼怒,几乎带着愤恨嘶吼出来,而嗓音中掺杂着轻微的颤抖却是连我自己都始料未及。
“哟嗬!你的表现真的好令我失望哦!”白裙少妇挑了挑细弯如黛的蛾眉揶揄道:“左京,你难道不应该眼含热泪、喜出望外,哽咽又无奈的说道,颖颖,只要你跟郝江化那老东西断绝关系,我还是会原谅你的!哎呀,你的表现好败人设啦!”
她痴狂的笑了起来,声音肆意而挥霍,前仰后合,胸前高耸颤颤的玉峰抖出一片耀眼的乳浪,冷艳又浪荡,妒世忌俗的癫狂状,眼含无尽笑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冷冷的对视她,从一时的诧异中恢复冷静,只是心中仍然波涛起伏,并未曾让别人看到罢了。
“在郝家沟足足当了几年的替代品你还不够?这是玩上瘾了?”
王诗芸挑衅地斜眼睨我,故意扭了扭弱柳般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是风情万种的道:“替代品又怎么啦?俗话说,人肏脸,狗肏屄,上床压在身下的明明是自己老婆的脸,下面肏弄的却是别人老婆的屄,想想都刺激吧?咯咯咯!左京,还是那句话,但凡你强势一点,只有你随便上别人老婆,哪里会戴上绿帽?”
我怒气勃发,眼神愈冷。
王诗芸则半点也未收敛,冷笑不止,道:“你自己老婆管不住,出轨扒灰当王八了却跑来迁怒别人,害得无辜之人无处栖身,东躲西藏变成鬼,别以为施舍几个小钱帮我整容了下半辈子就可以心安理得?老娘即便化作冤魂也要缠着你,不死不休!”
她似乎怨气冲天,意犹未尽地接着道:“你若不收留我,走着瞧,老娘天天上大街找又老又丑的乞丐肏屄,先气死童佳惠、白行健,再找上门让刘鑫伟父子肏,你玩他们的老婆他们同样玩你【老婆】,呵呵,那该多么有趣?哈哈哈”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脸色铁青,拉开车门就猛地将她冷艳无双的丰满娇躯推入车内,不顾数米外眼观鼻鼻观心的欧阳云飞突然醒悟过来露出的诧异眼神,两步窜入驾驶室启动汽车,呼啸绝尘而去。
车后座惊呼方罢,又断续传来妖媚诱惑的撩拨:“急什么,待过几年,童多多长大成人,奴家将她洗白白送到老爷的床榻上给您开苞。郝江化痴心妄想数年未成的美事不就轻松落到了你的头上?玩仇人的女儿,搞母女双飞好刺激哟!呵呵,你若是真有胆,索性把李萱诗也推倒肏了,把鸡巴捅进老家去,母子乱伦交合,云雨滋味世间极致,欲死欲仙呐,拖上我还可以双飞【婆媳】,又是师徒同欢,六洞齐开”
我状若疯虎,暴喝一声:“闭嘴!”右脚却猛踩油门,Jeep牧马人宛如离弦之箭射向马路。而北京的交通令人绝望,牧马人并不是叶倩的六轮悍马,亦没有悬挂白底红字的特殊牌照,混入车流不多时已变成龟行蜗速,踟蹰不前!
堵车真是一件让人沮丧的事,而怒气无处宣泄的我更加暴躁,死命拍打着方向盘,反引来此起彼伏的咒骂。
渐渐,理智逐渐恢复,头脑自然冷静下来,王诗芸的疯狂极端我是早有领教,但依旧低估了她疯魔般报复又自虐的妄举。
彼时念及王诗芸确然遭了悲惨厄报,一念之仁,便将她悄悄送至一衣带水的高丽国整容,考虑帮她换个身份好重新开始生活。
她的半生命运仔细想想也是悲剧的缩影,踌躇满志却败给上天,碾作微尘。
我对她的报复是她阖该承受的,无须扯什么情由?她要怪也唯有责怪自己的命,只是结局稍微惨烈了一点。
故尔,生出一丝恻隐之心,帮了她一把,助她整容只是其一,未了还打算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其实除了预想中衡阳酃湖乡白鹭潭湿地生态旅游开发,我还粗略规划了好几个商业类项目,其实赚钱并不需要很前卫、很高精尖的项目,普通的一些生意照样能赚到钱,就看你怎么去运营,还有投入资金的实力以及寻找一个人优质合作伙伴。
这些项目自然多了去了,不用耗费精神思索太久。首先,我手上有两个秘方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财富,并且也有谭家这个放心可靠的合作对象。
跟谭叔已经初步磋商过,他自然满口赞成,言说等独子谭永林出监便可着手进行,当然准儿媳常德姑娘才是代表谭家的首席执行官,儿子无非是顶了块招牌。
我们打算合资成立【花露药业】,主要生产两类保健品,男用补肾丸定名【金刚】,女用养颜液唤作【媚香】。
此外,还准备与露鹏律师事务所合作创建一家大型法务咨询服务中心【晴天】,交给晴秋打理。
再成立一家高档美容美体专业会所【夏娃的秘密】,一家女性内衣品牌【霓裳羽衣】,甚至想筹备一家专业教育机构【忘忧草】,针对学龄前儿童的早教服务。
心中设想一旦实现,整个商业版图将具备雏形,那么,集团化发展也必然运应而生,【暮雨集团】呼之欲出!
而单单只凭借我手上的几个亿资金远远不够,办理银行贷款以我和叶倩的身份都不合适,但我根本不用为资金发愁,因为某个海外秘密账户上静静的躺着超过30亿美元。
黄俊儒确然是个秉性敦厚的男人,彼时也深受妻子王诗芸出轨的伤害,令我感同身受的是“黄多多”同样并非他的亲生骨肉。
深切的悲哀足堪怜悯,而他其实比我更称职于“父亲”这个称谓。究竟是基于胸怀还是多年相依为命的养育共处,他们“父女”间的感情显然纯粹而深厚。
妻子的丑事曝光弄得人尽皆知,他也活成了同事、朋友茶余饭后的笑谈,灰头土脸犹如过街老鼠。男人最伤不起的是脸面,最不能丢的是气节和尊严,而他这几样都丢得一干二净。
悲伤逆流成河,从颓废到振作的距离漫无尽头。一切都得靠自己从沼泽中爬出来,尽管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还存在意义?
挣扎与自我拯救的迷途中,突然又传来妻子王诗芸涉嫌盗窃公司5000万巨款的惊人消息。而后有警察上门调查盘问,再之后一切又归复寂寞,生活依旧一潭微澜不惊的死水,人生简直暗无天日。
拽着手上亲子鉴定的报告,两行辛酸已极的泪水扑漱滚落。多年亲情一朝割裂,纵使铁打的汉子也百孔千疮。
也想绝决的飘然而去,彻底告别这悲催的日子,所谓骨肉相连不过一场骗局和愚弄,不如干脆硬起心肠一走了之!
转身的一刻又软下心来,眼前不断浮现出孩子无辜又绝望的眼神那日,突然接到妻子的电话,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字邮寄过来,并委托一个名叫白珊珊的闺蜜前来领走女儿多多。
黄俊儒一时呆愣了许久,对着话筒没能说出一句话语,终于要结束了,桥归桥路归路,为何心头瞬间变得堵塞?
黄昏的落日下,看见一袭素洁白裙的少妇从一辆灰色的Jeep牧马人越野车上下来,冷艳孤傲,绝世无双的容颜,缥缈袅娜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都说美人如玉,但眼前的女子当真是从画卷中走将出来一般,淡妆浓抹总相宜,曼妙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总觉得这等不世出的绝色佳人就不该沾染哪怕一丝一缕的人间烟火气!
“黄先生你好!我是白珊珊,受好友王诗芸女士所托前来接走多多!”白裙少妇清婉的语调竟觉似曾相识,也许只是幻觉罢了,头脑中十分卑贱地映现妻子王诗芸的身姿容颜,突然发现二人竟有六七分的相似!
黄俊儒呆呆凝立当场,思绪飘忽不定,但卒握一双小手的手掌却不由自主紧了一下。
“黄先生,你怎么啦?”飘逸出尘的白裙佳人似是不解的娇声问道,语气冰冷,感觉不出多少温度。
那名半躲在黄俊儒身后约莫六七岁大的小女孩相对同龄孩子显得更单薄瘦弱一些,一双眼睛却如同暗夜里的星光闪闪发亮,正腼腆而畏怯地偷偷打量眼前美若天仙的少妇,熟悉又陌生,亲近又排斥。
白裙少妇只随意瞥了她一眼,旋即将视线重又投到萎靡不振的黄俊儒身上,见他头发油腻蓬乱、胡子拉渣,不修边幅,而且一脸苍白、茫然,双眼黯淡、消沉、布满血丝,哪有昔日智慧深邃,沉稳练达的学术带头人模样?
芳心没来由一阵酸楚、绞痛,粉脸上却愈发冰冷,径直上前两步伸手便去牵小女孩的手。
“噫!”那小姑娘顿时像一条被踩着尾巴的小蛇,“嗤啦”一下飞快躲在黄俊儒身后,只剩一片沾满酱汁的粉红色雪纺公主裙的裙角在风中飘扬。
黄俊儒回过神来,混沌的双眼望了望停在路边不远处的Jeep越野车,隐约可见驾驶位坐着一个短发的年轻男人。
我此刻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透过后视镜随意看了几眼,人间际遇,聚散终有时,感伤已经抒发太多,亦经历过莫可名状的悲欢离合,人生皆苦,生死茫茫聚散匆匆,竹密岂防流水过,山高怎阻野云飞?
顺其自然一颗平常心犹为可贵,但又有几人能够勘破功名利禄的诱惑,又有几人能够挣脱爱恨情仇的魔咒?
摇下车窗,我掏出一支白沙烟点燃,青烟袅袅18散窗外,恰被一阵薄凉萧瑟的秋风吹得散乱,寒意刮过我的侧脸,时近立冬节气,意味着生机开始闭蓄,万物避寒冻而进入休养生息。
须臾,只听车门开启,我恍惚回神,通过后视镜观察,见到一脸寒露的王诗芸扯拉看惊慌含泪的小女孩上了车。一大一小坐在后排却一个往左另一个蜷缩在右侧,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无措地抓看粉色小裙边,小脑袋言拉看,只是胸前的小连衣裙处沾湿了一大片。
我启动汽车,最后从反光镜看了看宛如石雕般伫立原地的那个悲伤的男人,无声无息,渐渐融入于凉风残霞之中……
只是当我全神贯注握看方向盘的时候,王诗芸的眼角泪光盈盈,告别,或许是世上最伤人的事情!
无言的沉默中只有引攀强劲蓬勃的嘶鸣,带看数名心无所依的离人孤影驰向远方。
王诗芸要求新身份证上姓名填写“白珊珊”,我颇为恼怒,但她固执地坚持着必须姓“白”,至于“珊珊”那就跟“媛媛”或者“芳芳”没有区别,只是信口胡谄而已。
我不明白她的怨念为何如此深重?一曲悲歌也总有尾声散尽,何苦不放过自己还要影射别人?
玉泉路东段那地儿眼下房价居高不下涨得离谱,就在离岳父岳母居住的部委大院五公里远,那里有我的房产。
人去楼空的地儿,蛛网盘结,毒味盈室,处处显露物是人非的黯然。
自然,此处便是昔年我和白颖的婚后新居,是我亡父左轩宇亲手为我们提前置办的。
签离婚协议之时,我将这处房产包括衡阳珠晖山的别墅都欲归置到白颖的名下,夫妻缘尽,两处房产算作划下的休止符,千万往上的财富让她傍身,亦算是夫妻一场决别的礼物。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白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除了银行账户上的100多万现金存款外,她只留下了那条昔年我赠予的钳金项链,价值数千。
那么,两处房产我只能择机处理掉,斑驳的刺痛唯有湮灭在时光里才会结痂。
恰逢王诗芸自高丽国回来,一时想不起合适的地方,反正此处空置了一年多,就暂且让她们母女栖身,尽管心里也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