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三路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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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三卷是第一部的完结篇,剧情开始有了较大的推动,而且直至这一部的结尾,会有一个大反转,代表着凤凰的南荒势力篇到此结束,也会稍微挣脱低魔设定,出现一些强力的事物,目前第三卷基本及已经写完,有十几万字了,所以偶准备采取周更的形式稳定的发布出来。
不过老实说,就目前银耀的反响来看,后面整整五部的大纲可能就要荒废咧,虽然此文我自己觉得是越到后面越精彩,但几百万字的设定太长远,孤芳自赏我着实有点写不下去了(而且准备写写网络小说赚钱了,银耀后五部也许注定夭折),所以这第三卷我尽量精彩,给还喜欢这部作品的读者们一份不那么糟糕的答卷,争取像九州缥缈录那样,结尾虽然未完,但也可算作一个故事的落幕。
另外(尴尬的偷笑一下),其实我前几天突然想写一个英雄联盟的文,以新出的英雄“戏命师”为核心,设很多很多滴局,结合在召唤师峡谷又偶遇什么的,好好的摆弄一番瓦诺兰大陆的女英雄,不过貌似脑洞太大,一下子又是一大段剧情,精力有些不够了,只好暂时自己YY一下,不敢造次啊,好可惜呀好可惜,那么多美美哒女英雄哇……
PS:《网游之淫劫》也是更新了猴年祝福版的哦,催更的读者们可以自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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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食腐鸟惨烈的叫声在树林中不断回荡,林外的荒废的花田里,枯黄的花叶上沾着丝丝点点的血迹。一群甲胄破烂的士兵聚集在此地休息,倒在石头上的大旗邹巴巴的,隐约可见一个“刘”字。
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跨刀坐在田埂上,刀削的面容上挤满了憔悴,却依旧没失去身为首领的锐气。
“刘都尉,大伙饿了一天,都走不动了,如果再不想点办法,老弟兄们还好说,可是路上新收的三百多人,怕是要出问题了。”有持刀者询问。
这个目光深邃、气度沉稳的男子正是三个月前愤然辞官的易安都尉——刘新野。
他望了望四周,一股英雄无力的感觉愤懑在胸腔,良久才颓然说道:“杀马吧。”
询问的人点了点头,叫来几个人操办了下去。
“为什么要杀我的马!”不久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个悲愤的声音。
刘新野站了起来,望向三百多新来的弟兄那边,他三个月来东躲西藏,悄然穿行在山野中前往淮安,这一批人是他在路上遇见的各个被击破的小镇上流落的士兵。
“早该杀马了,不杀马吃什么啊,野菜都没有,你吃花吧!”这堆人里有声音在反驳,饥饿已经使他们失去了平日的沉稳。
“你倒是没有马,当然这么说了!”那个悲愤的声音嘶吼起来:“杀谁的马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杀我的马!快十年了,十年了!当初我领到它的时候,它才这么高,它很通人性的,不能杀,不能吃!!!”
这歇斯底里的咆哮没有震住这些陷入绝境的可怜人们,反而是激起了更多人的不满。
“你他妈怎么说话的,你的马通人性,我们的马就该杀了?”
“自私的混蛋!不杀马我们五百多人都得饿死!”
“就先杀你的,我的马才不能杀呢!”
最先说话那个人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周围对他指指点点的一群人,突然拔出刀来,众人的视线凝固了,不少人的手都按到了武器上。
“砰!”
石头上溅起了火星,他喘了两口气,再一次咆哮起来:“你们太残忍了,为了自己能活命,就要宰杀昔日的伙伴啊!王二,你是个骑兵吧,你的马当日若没救你,你他妈的早死在战场上了,张贵,你也是吧,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我的马,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我的亲人都死了,我……我只剩下它了啊……”
说道最后,他竟然哭了起来,粗糙的脸上老泪纵横。他的马儿长嘶一声,挤开人群跑到了他身边,用额头蹭向他的脸。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都涨红着脸,不由望向自己的马儿,发现它们也正望着自己。
没马的人却丝毫不顾忌这些骑兵的窘迫,依旧气势汹汹的逼问道:“人命不如马命值钱吗?难道要我们全部饿死?你的劣马不能杀,又难道要去杀都尉的良驹?”
那人一颤,仿佛是去了力气,只是用并不大的声音说到:“劣马怎么了……劣马不是马么……劣马就该死么……我们也是下等人……就该死在战场上么……那么多马……为什么偏偏要杀我的……都尉的马又凭什么不能杀了……”
“都尉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这个!”
“就先杀我的马!”刘新野沉稳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话语。
三百多道目光全部扫向了他,他大步走到这群人中间,朗声说道:“所有马都要杀,杀了大家饱餐一顿,剩下做成肉干路上吃,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活着去到淮安。”
说完,在寂静一片中他慑人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表情复杂的脸,再次开口,声音更加铿锵。
“但是!所有没马的人,都要记得骑兵兄弟的恩情,因为我们的马,就像我们的第二条生命,是我们最最亲切的东西,而今为了你们,为了换取活命报仇的机会,我们背叛了它。它是牺牲在保家卫国,抗击离军的战场上的,离军侵害我们的家园,残杀我们的兄弟,逼得我们要亲手杀死自己的战马,它们的仇,要一并算上,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亲手报了这个仇!”
“我们的马,是死在依旧存在的战场上的!”
“离军逼我们杀了自己的马,一定要报这个仇!”
震天的吼声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说完这些,刘新野手开始抖了起来。
“把我的马牵过来。”
“都尉,这……”
“牵过来!”
在众人复杂目光的见证下,刘新野抱住了跟随自己多年的白色骏马,抚摸着它柔软的鬃毛。
这个铁血男儿的眼睛红了,他从未感觉到它皮毛的气味是如此珍贵。但他还是拔出了利刃,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这五百人要活下来,要团结在一起,马,就一匹也不能留!
马儿歪头看着自己紧张的主人,安慰似的将脑袋靠了过去,刘新野心中一痛,平时果决的自己,竟然犹豫了。手臂越绷越紧,刀锋开始颤抖,他越发亲昵的抱紧白驹的脖子,长刀缓缓捅进了它的腹中。
白驹瞪大了眼睛,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却没有一丝挣扎,它还是那么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微微嗡鸣了两声,直到血液带走它全部的力气,双腿才跪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刘新野呜咽着,依旧紧抱倒下的白驹,一起跪了下去,一个劲的低声在它耳边呢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喧嚣的争吵完完全全的沉默了,此地只有鸟鸣和白马平静的呼气声。
它有泪水落下,它或许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主人了。
“我不要亲手杀……”方才险些失去理智的那个人先开了口,已经有些泣不成声,“谁……帮帮我……”
每个人都犹豫了,但最终还是有越来越多的马儿在嘶鸣中倒下,它们圆溜溜的大眼还在寻找主人的身影,它们不懂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主人会在地上抱头痛哭,不懂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敌人的人都带着悲色对自己痛下杀手,似乎除了驰骋疆场以外,它们什么也不懂。
伴随着火焰的升起,马肉渐渐被烤熟了,烤得焦黑,但没有士兵敢第一个去取食,也没有人觉得香。
第二天清晨,刘新野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五百穿着破烂,队伍却整整齐齐的士兵,他们不再是被打散的弃卒,胸腔中的仇恨让他们成为了刘新野的第一只利箭。
自古淮安出才子,烟雨迷蒙也多情。
城外一百里已是血气滔天,而温婉的淮安城里,却依旧是歌舞笙箫。
细细的雨珠抛洒得凤凰湖上轻纱笼船,撑起天地间的一道帷帐。帷帐之中,一艘艘锦舟里漫着恃才公子爽朗的笑声,吟诗作对,亦或抚弦高歌,比之靠坐歌坊听得歌姬妙音的贵家少爷更为风流快活。
而少许擦身而过的船头,是伊人盼顾,一袭素裙,一柄画伞,一片痴情。
才子这时总是危襟正坐,惹来姑娘们含春的目光,好为月下的幽会埋下红线。
“一头是山河破碎,一头是少女思春,儒雅风流,真是淮安才有的奇景啊。”刘新野按着头上的斗笠,带着五百人进入了安居乐业,一片温馨的淮安城里。
淮安城西是农舍田园,五百斗笠穿梭,淳朴的农民都只是叼着烟枪只看不问。
田园边上连接着凤凰湖,湖上游舟泛泛,一群公子从船内走出,提着酒壶,醉卧船头,你推我让之后,终是有一人大喝起来。
“一路清风压云柳,三生粉黛哭天朽。”
临近几艘船都有人探出头来,更是有一位豪放的白衣公子摇扇回应:“好!好一个哭天朽!”
偷跑出来的贵家少女们也将目光悄悄投了过来,对常常能看见的才子交流依然饱有兴趣。
不料吟诗那人将酒壶一抛,瞬间变了模样:“好个屁!湖上都是一群屁,天下有谁知我意?”
白衣公子脸色一下子白了,似乎受到了不能接受的侮辱,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善起来:“我好心称赞阁下文采,阁下为何说话这般失礼!可知我是……”
“酸,酸死了!”船头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蓝衣男子,俊朗不凡,他手臂晃了一圈,指天大喝:“淮安一城有清风,天下红颜恸哭中。哈哈,这淮安人人都以才子佳人自居,倒是包装得风雅不凡,可是国难当头,要你们这些卖弄风骚的人有何用?我姬贤渺不屑与你们为伍,我,我恨不得提枪上阵,恨不得割肉饮血!”
“哎,醉了,姬公子醉了,对不住了,萧公子。”陪同在船上的伙伴认出了白衣公子,连忙赔笑。
萧公子摇着扇子,高昂起头颅:“也罢也罢,我为淮安四大才子之一,自然是不会与这般不知那里冒出来的无礼的蛮士计较,先前只是看他还有几分功力,本想会他一会,不料怎是这种见识粗浅的人。”
已经被拉到船舱入口的姬贤渺大笑起来:“哈哈,风流才子萧逐昀,四大才子啊,哈哈,淮安无人识得我,等蛮子打到淮安城,你用你的才华去骂死他们吧,哈哈哈哈。”
“哼,可笑,可悲!”萧逐昀纸扇一折,愤愤的掉头回去。
萧逐昀回到船舱里,一位薄衫女子端着酒迎了过来,款款而笑:“萧公子何必与那种人动气呢,只会嘴上说说罢了。”
见到此人,萧逐昀展颜开来,潇洒的接过酒来:“还是宋姑娘有气度,不愧是淮安有名的才女。”
“萧公子过奖了。”薄衫女子掩嘴一笑。
“哈哈,宋姑娘,我们还是继续交流方才未完的风雅吧。”
“萧公子性急作甚。”薄衫女子红着脸,轻推萧逐昀,笑笑打打。
萧逐昀笑而不语,一饮杯酒,一抛轻纱,便将伊人搂在怀下,沿着圆臀抬起一条白皙的玉腿。
“哎呀,好痒……”
这只船慢慢驶入湖边的柳树下,灯火息去,才子才女间的情愫,总是要悄悄进行的。
“咚咚咚!”
淮安城西,一家院落的大门被敲开。
长衫男子手持油伞,望着敲门的人张大了嘴:“新野,你怎么来了!”
刘新野指了指远处农田边零零散散避雨的五百人,抱了抱拳:“公孙先生,冒昧打扰,说来话长啊。”
……
五万土着进入易安已有一个月。
奈何他们始终穿不惯钢盔铁甲,只有逼得工匠日夜不停的将五万套盔甲改造成只护住要害的简易战甲。
而且由于纪律比不得正规的军人,战阵训练也是成效甚微,索性他们天生强壮,军营武技倒是学得快,单人战力比之一般士兵还要强上不少。
而耶律松经过这一个月的休整与调遣,他一半的兵力——整整七万人——已经到达南方。三万进攻川西,三万逼向易安,剩下的一万全部合兵启灵。
三万大军军威滔天,将易安城外的树林都伐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驻下营寨。
颜雪衣在众将领的陪同下,登上易安城楼,远远眺望。
当看到敌方驻地直至易安城墙下都被清除了障碍,变得空无一物时,颜雪衣疑惑,喃喃的念道:“他们为什么将树木砍伐一空……”
一旁的萧若瑜听见了,素白战裙下一条美腿反踩城砖,小脸噙着笑意的靠着城楼,一边剥瓜子一边天真的说道:“那还不简单,他们认为击破易安易如反掌,想耍耍威风呗。”
颜雪衣摇摇头,却是转身问道身后的严复:“严大人,你可知晓这次带军的人是谁?”
严复抖袖,回答道:“斥候回报,耶律松遣骠骑将军吕桦为三军统帅,不过他身在川西,这边想必是他的副将莫速尔,中原名字铁沁儿。”
颜雪衣微微一惊:“铁沁儿……女子?”
“是的,”严复点头,“不过公主殿下可不要小瞧她,她可是生生从赤旅营中爬上来的,比之一般的男人要强上不少。”
“再强也就是个女人,能成啥气候。”死活都要跟着大家登上城楼的火雷列儿突然嚷嚷起来。
严复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愿与他一般见识,只是继续对颜雪衣说道:“这三万大军中,有足足一万赤旅,我们加上土着部落,虽然有了六万的兵力,但战场战斗力太分散,估计对拼起来讨不了好啊。”
是啊,虽是一万对比六万,但赤旅之威建立在铁铮铮的灭国之祸上,这一比较,竟是让人心中没底。
颜雪衣点了点头,又望向战场,目光扫向周围的树林,沉默了。这时火雷列儿又大叫起来:“说什么呢,我们人多了一倍,直接冲出去干翻他们啊!”
“怎么跟严大人说话的呢!你有骑兵吗?你就在这片空地上往前冲?够对面方放几轮箭了?冲到跟前还剩多少人?”严复身边一个将军鄙夷的对着火雷列儿说道。
“那该怎么办!你说!”火雷列儿不服气。
那个将军冷哼一声:“以逸待劳!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他们若进攻,我们依城死守便是。”
“等一等,不对劲!”颜雪衣凝望战场已久,美眸中异彩闪动,突然开了口:“各位,我虽然不懂战法,但是却总觉得有一些不妥,你们看,他们像不像是故意伐开出笔直的空地,要吸引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下意识的以为他们会从正面进攻,那样我们固然好守,只需放箭即可。但是,倘若对方遣出一只赤旅从林子里绕过来,从城墙角靠近,然后贴着城墙走呢?”
严复瞳孔一缩,连忙趴上箭垛,探出头望去,有几位将军经颜雪衣一提醒,也是变了脸色。
只有萧若瑜和几个土着一脸不解:“那会怎样?”
“许将军说过,赤旅能在黑夜中保持有良好的视力,而且据山岳要塞获得的情报,他们拥有一种威力巨大的攻城火雷,倘若被他们靠近,那便是……”颜雪衣飘然立在城墙上,衣摆被微风扬起,她似乎又回到帝都的城墙上,只是如今的她不再颤抖,反而声音里带上一丝寒冷。
“夜袭城门,顷刻破城。”
众人突然的感觉到一种升腾自脊柱的寒意,几位将军连忙抱拳,恭身问道:“如何防范,请公主殿下明示。”
颜雪衣长望树林,忽地美眸里狠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屹立在城楼之巅,发丝飞扬,豪气云天。
“今夜,火烧赤旅!”
……
赤旅大营,主帅军帐。
一个背影火辣,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跨剑而立,身上貂裘与精铁巧妙交织出的贴身盔甲让她散发出一种成熟的诱惑力。她站在帅座,身后半跪着几员威武的男子。
“听好了,铁屈,带上火雷和衍兽眼液,按照计划行事。砍树已经消磨了我所有的耐心,老娘已经等不及了,我今夜就要拿下公主小妞!”
……
川西边界,银甲大军死守子午谷,交战双方已经丢下了近万具尸体。
汗血马上一位脸色苍白的俊公子被簇拥在更为精锐的部队中。
一位将军走到他面前,带着些焦急:“少主,外面,外面来是的黑欲枪骑。”
“没想到,耶律松连这只骑兵都派来了,咳咳。”姬浩渺用白布捂着嘴咳了起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病态,上次在战况胶着的启灵被突然从后方出现的三千赤旅偷袭,仓皇的躲避奔波让他伤了元气。
己方两万骑兵冲锋,抛下了七千具尸体才回到谷内,这样的战绩任谁也不能平静的接受。
“退吧,谷口布守本就吃了不能使用箭阵的亏,现在黑欲骑也出现了,我们在这里抵不住他们的冲锋。”姬浩渺淡淡的说着,然后率先调动马头,待马完全转身之后,又朝身侧补了一句:“仓叔,我们虽然退走,但是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的进谷,此谷虽短,不能有效的埋伏,但是用来换掉他们一些命还是没问题的。”
说罢,姬浩渺向一个甲士挥了挥手,才从容的离去。
那个甲士双手奉上三只箭头奇异的铁箭,对仓垩说道:“仓将军,这是少主特地为黑骑准备的透骨箭,专门杀伤那种防弓铠甲,而且箭上有毒,见血即死。”
仓垩神色一滞,颤抖的接过这三支箭,喃喃念叨:“少主既然准备好了一切,为何不……”
“这种箭目前在沂水打造,这次出军只带出了第一批的三千支,少主说,歼灭黑骑,另有一役。”
“三千,”仓垩看向撤退在最后的盾兵,又看了看等待命令的弓手,叹了一口气:“哎,以黑骑之精锐,恐怕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急,每一个弓箭手也最多射出三箭,看来这次,为了换掉黑骑是要放弃一千条性命了啊。”
……
黑夜似墨风慢慢侵染,逐渐昏暗,寒意逼人。
易安城两边的树林里,铁屈带领着共计六千赤旅正急速前进。按照铁沁儿的计划,六千赤旅占领住易安的城门,再怎么也能坚持到大军杀至城下。
脚下枯草败叶沙沙的响着,遥遥的已经可以从树缝间望见易安城墙上的火把了。
“火把怎么都插在那么里面,这样子城墙下面完全就漆黑了啊,这不是更加利于藏人吗?我怎么有不好的预感。”看到利于己方行动的布置,铁屈脚步一停,反而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回事……”
微风刮来,铁屈没来由的一个寒颤,正准备继续行动,却突然闻道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火油!
他猛地寻找起来,忽地瞥见树枝上零零散散的挂着些瓶子,若是不仔细观察,倒像是疏零的树叶。
“糟了!”恐惧瞬间在他脑海里炸开。
“铃铃。”
可是已经有人踢到了铃铛,催命般的清脆碰撞声在林中绵延的响起,那漆黑的城墙脚下,突然燃起了一朵朵小火,映照出一个个弓箭手冷漠的面孔。
“快冲出去!”已经来不及退后了,树林的出口相对来说近一些,铁屈暴喝的声音震得周围的铃铛更加颤响。
“放箭!”城墙下的易安军官冷喝起来。
密密麻麻的火箭飞入林中,随着部分瓶子被箭头击碎,高温的火油撒成天火,淋在树干上,淋在赤旅的身体上。
“啊!”
火焰瞬息间燃成熊熊火海,惨叫声起此彼伏,训练有素的赤旅也经不起这样的疼痛与愤怒。
“嘭!”
除却火焰外,更要命的是赤旅携带的火雷!
每一颗火雷炸开,都是一层火浪掀翻大片残肢断臂,以及一颗颗碗口粗的大树,几个呼吸间,赤旅就损失惨重。
铁屈眼睛都红了,他拼命的往外飞奔着,同时掏出怀中的红色小瓶,一口气喝光了里面所有的液体。
“嗷嗷!”
火焰中响起野兽般的嘶吼,不少未被火油撒中的赤旅纷纷掏出瓶子一饮而尽,在进入奇异的状态后发狂的向外奔去,心中只想着撕碎城下放箭的人。
此刻,颜雪衣独自登上城墙。
树林燃起的熊熊烈火跳动在她的黑色眼眸中,她带着笑意把目光转向更远处的离国军寨。
这一战,是她立威的第一战,倾尽了全部兵力和将领,正真的目标,是全歼三万离军。
“呵呵,公主殿下好雅兴啊。”
蒙丝汗的声音在颜雪衣身后响起,可是她没有转身,也不说话。
走到颜雪衣身边,蒙丝汗捻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嗯,公主殿下真神机妙算啊,这火焰看得我也沸腾起来了呢。”
“蒙丝汗,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这里可是易安城。”颜雪衣转过头来,目光有些清厉。
蒙丝汗笑了笑,弯弯的胡子向上翘起:“我的公主殿下,你是在威胁我吗?可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我只是提醒你,中原有中原的尊卑,你别乱来。”
“哦,乱来?”蒙丝汗拖得老长,然后猛地从颜雪衣身后抱住了她:“尊敬的主母,你也算嫁给我了的吧,而且人都被你派去打仗了,我们做点什么,谁会看见啊?”
“你放手!”颜雪衣挣扎起来:“这可是在城墙上。”
“那咱们往后退一点吧。”蒙丝汗环住颜雪衣的腰,往后走了几步。
“你别太过分了!”颜雪衣脸色十分难堪,却被蒙丝汗紧紧的搂在身前。
“我尊你一声公主殿下,你可别翻脸不认人了,这里不会有人看见,我一定要在这里要了你!否则,我立刻带人回去!”
“你!”颜雪衣愤怒的侧过头,方才的好心情全部没了。
蒙丝汗则是成竹在胸,得意的看着颜雪衣别过来的的半张脸:“我这不算违反约定的要求吧,你想要军队,想要保守住你在部落里的秘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两人旖旎了一会儿,颜雪衣终是泄了气:“你……你放开我……我知道了……”
“这才乖嘛。”蒙丝汗露出胜利的微笑,他尝试着挑战颜雪衣的底线,这次成功了,向着彻底控制住颜雪衣的目标迈出了一大步。
颜雪衣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四下望了望,有些幽怨的瞪了瞪蒙丝汗,心情复杂的慢慢蹲了下去。
离军大营中,铁沁儿亲自披甲,火辣的身材跨在马上显得英姿飒爽,她拔出长刀来,大声喝道:“传令三军,铁屈已经袭城成功,易安外燃起了大火,我们全速前进,杀进易安!”
军令一层一层的传了下去,整齐的二万人化作一个庞大的战争机器,一个个军阵步履整齐的向前开动。
“唔……唔……咕咕……唔嗯……唔……咕咕……唔……”
城上只有蒙丝汗的半截身子立在箭垛之间,下方的弓箭手队形被燃着火焰的野兽赤旅冲乱,大家都忙着殊死拼搏,没人知道他们的公主殿下正蹲在立他们不远的地方,被蒙丝汗粗长的阳具贯满了喉咙。
肉蛇一进一出,每一次都拉出大量的唾液流进颜雪衣的胸口,下巴都亮晶晶的颜雪衣眼角挂着因干呕感而溢出的泪滴。她前后耸动着脑袋,薄薄的嘴唇将蒙丝汗的大肉棒吮吸得“咕噜咕噜”的。
“好了,”蒙丝汗享受了一阵,然后按住颜雪衣的脑袋将肉棒一退,整只湿漉漉的肉棒带着粘稠的银丝从红润的小嘴里被抽出。然后他拉起有些缓不过气来的颜雪衣,将她往城墙上一推,说道:“公主殿下你来看啊,那些离国士兵都快烧焦了,居然还能从火堆里冲出来,撞进弓箭手的队伍里。”
顺着一个个人形火炬看去,颜雪衣也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蒙丝汗则是趁这个机会,将颜雪衣的裙摆一下掀起,“噗呲”一声将肉棒插进了微湿的肉穴。
“啊嗯……”瞬间插到底的摩擦感让颜雪衣一个闷哼。
蒙丝汗紧紧拉着颜雪衣的细腰,翘起嘴角嘲笑道:“什么嘛,居然已经湿了,你的士兵在下面为你付出生命,你却在这里因为我的大鸡吧而这么爽。”
“混蛋!”颜雪衣双手撑过城垛,咬着牙骂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啪!”蒙丝汗狠狠的一个抽插,腹部撞击在颜雪衣雪腻的翘臀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咦啊……”剧烈的快感让颜雪衣一个踉跄。
“公主你太淫荡了,进来一下你就软,连士兵的死活都不关心了,看来要找个机会让你的士兵们都插插你才行啊,不然他们知道了你的真面目,都不会给你卖命了。”
蒙丝汗一边说着,一边按住颜雪衣的肩膀狠狠的肏干起来,又粗又长的肉棒一下下的撞进花心,将敏感的蜜穴研磨得水流不止,被蒙丝汗说得羞耻不堪的颜雪衣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城下的混乱没持续多久,生命力尽去的赤甲士兵终于化作了焦炭,倒在地上。弓兵们松了一口气,在队长的带领下,没有受伤的继续前进,将参与到阻击大队离军的弓箭阵里。
冰冷的箭垛上,撞击了许久的翘臀已经有了淫靡的水声,在这种情况下被干得快感连连的颜雪衣羞愤得俏脸滚烫。蒙丝汗却还嫌不够似的,一把拉开她的上衣,揪出一对坚挺丰满的奶子,五指按上那涂满口水的滑腻乳肉,对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影搓弄起来。
“真是好手感,柔软滑腻还那么有弹性。”
“你疯啦!”被压在箭垛上,颜雪衣半个身子都是露出来的,双乳被人吊在外面揉搓,要是遭谁看见了,自己还有脸活下去吗。
“哇,你兴奋了?”蒙丝汗乐在其中,手指扭住两颗乳头,抽插得更加欢快:“哈哈,好紧,你怎么突然变紧了,喜欢被看?”
粉嫩的乳尖兴奋的硬起,敏感的胸部传来无尽的快感,颜雪衣只得死命的摇头:“不是不是……嗯……啊……怎么……嗯唔……怎么可能……哦……啊……”
“别装了,让大家都看看你的淫乱的样子吧!”
蒙丝汗拉住颜雪衣的双臂,往后一掰,颜雪衣上半个身子就仰了起来,一对浑圆挺拔的雪乳赤裸裸的在空气中随着身体的律动上下颤抖,一波波乳浪煞是诱人。
“不要……”颜雪衣吓得哭了起来,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敢见人:“不要啦……呜呜……”
蒙丝汗不为所动的继续这样肏干,颜雪衣被有力的大手箍住,身子又被肉棒弄得酥软不堪,被迫不断的在城墙上抖动美乳,将高贵的身体暴露给地下的士兵看。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蒙丝汗猛抽狠插,下下的撞得颜雪衣向前耸动,肉棒将她的蜜穴搅拌得一塌糊涂。
索性没有回头开小差的士兵,也没有靠近城墙的士兵,否则,他们会看到他们高贵不可亵渎的公主被人提在城墙上干得口水滴答的样子。
火雷列儿这时也走上了城墙,看到半裸的颜雪衣被蒙丝汗压在箭垛上干得“嗯嗯”直叫,他当即大喝一声,表示对两人偷情的不满。
“啊!啊啊啊……”
正临近高潮的颜雪衣被吓得双腿一软,顺势往地上跪了下去。蒙丝汗的肉棒被扯得拔了出来,这一悠长的拔出加上突然的惊吓,弄得颜雪衣紧紧抱着城墙到达了高潮,张开的蜜唇汁水喷溅。
蒙丝汗慢慢转过身去:“你怎么也没跟着大军前去?”
“你管我干嘛,你不也没去嘛!”一边说着火雷列儿已经脱起衣裤来了,边脱边抱怨:“再说,要是去了那不是就错过了这个好事啊,哎,中原这衣服穿也难,脱也难。”
脱光了之后,火雷列儿连忙将颜雪衣拉起,抱到城垛上放好,然后扶着她的双腿,肉棒对准蜜穴狠狠地一戳。
“怎么你也……唔哦……啊……哦……哦……”
刚刚高潮完的敏感花径又被肉棒占领,颜雪衣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声。若是有人从城下往上看去,一眼便能瞧见一双朝着天晃来晃去修长玉腿。
“公主啊,白天我还有事没问你呢,我看你安排打仗比那些将军什么的还要厉害,是不是学过那什么兵法啊?”一边用力的操着,火雷列儿居然还一边问起问题来。
“你……嗯……哦……哦……我没……学过……啊……嗯……啊……”粗壮肉棒飞速的抽插,将那光秃秃的小穴插得泛起白沫,一波一波的快感支配着颜雪衣的身体,窘迫的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心里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袭击?”
“嗯……哦……哦……啊……猜的……嗯……啪……推测的……慢点……啊啊……”
“不可能,你是不是不想教我?”火雷列儿认为自己被敷衍了,生气的掐住颜雪衣的脖子将她半个身子推到了城墙外。
悬空的危机让颜雪衣下意识的绷紧全身,死亡的恐惧让她喘不过气来:“没有……啊……嗯啊……真的……快拉我进去啦……啊……没骗你……嗯啊……哦……哦……”
“啊,要夹断我啊!”突然收缩到极致的阴道让火雷列儿的大肉棒根本插之不动。
“啊!会死的……啊……嗯唔……啊……拉我进去……嗯……呜呜……”颜雪衣双手挥舞,带着哭腔的喘息着。
“哼,你要谁拉你啊。”
“啊……老公……老公求你救救我……唔……嗯嗯……”
“可是这么干你好像更爽。”
“不……不要……我会让你更爽的……老公……呜呜……”
“好吧,哈哈。”火雷列儿最终大手一拉。
脱离高空后颜雪衣哭着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但是在和蒙丝汗配合似的站到她身后,和火雷列儿一起将她夹在中间的不久之后,呜咽转变成了幽幽呻吟。
铁沁儿的大军已经已经冲到了一半,在她眼中易安已经唾手可得。
可是突然有人传来呼喊,她回头一看,自己粮草所在的军营竟然燃起了大火。
“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四千守军吗,怎么被人放火!”铁沁儿怒吼了起来,声音虽不及男子雄厚,但也异常响亮。
“报告将军,我军大营,被,被人攻破了。”
“胡扯!那么多人是怎么绕道我们后面去的,前面树林都燃着火,难道他们白天就出城一直潜伏着吗!”
铁沁儿话音刚落下,一道爽朗的笑声就响了起来:“哈哈,还真是,铁将军也不笨嘛。”
许昌元手持双锤,遥遥对着铁沁儿大笑不止。
待他笑声落下,无数黑箭藏在夜色中,随着“咻咻”破空之声铺天盖地的落进离军大队里。
“我们中埋伏了!”
“不要慌乱!”
铁沁儿的副将叫喊起来,离军弓手虽被射倒了一大片,但剩下的却是反应迅速的抽箭还击起来。
“你,老头,纳命来!”怒不可遏的铁沁儿带着骑兵,策马杀向许昌元。
许昌元同样是大喝一声,他带头挥锤,身后的骑兵也拔剑冲杀而去。
离军慢慢的被截成两段,树林中的土着抛下弓箭,大吼着持刀冲了出去,与离国步卒厮杀在一起。
听着战场上滔天的吼声,已经高潮了三次的颜雪衣扭动着白嫩的身子,在两个男人中间被干得哀呼不断,轻盈的身体被两人轮番的抽插玩弄得跌宕起伏。
“不要了……哦……唔……哦……好深……哦……啊……又要来了……啊……啊……”肉体兴奋的颤抖着,颜雪衣被弯曲到火雷列儿肩膀上的小腿伸得笔直,脚趾都扣在了一起。
“骚货公主,啊,越夹越紧了,射给你这个淫乱的女人。”
“唔……唔……呜呜!”
战场上的厮杀进行到白热化,火雷列儿也抱住颜雪衣丰腴柔软的屁股射冲刺了起来,龟头一下下冲进她的肉穴,精液强有力的喷击在她最娇柔的深处。
“啊……好烫……嗯嗯……哦……哦……”
射精之后,火雷列儿拔出肉棒,抠弄着那微张着的小穴,一股一股白浊的精液随着她身后蒙丝汗的的抽送被抛成了弧线。
战场上铁沁儿和许昌元已经大战了两百多个回合,许昌元的大锤在铁沁儿的身上几次擦身而过,已经崩掉了她的大半盔甲。使贯了双锤的许昌元力量何其惊人,但她一介女流,硬是用刀扛住了他无数次的进攻。
“唔……嗯……唔……嗯……嗯……唔……嗯嗯……嗯嗯……嗯……嗯……”颜雪衣喉咙里甜腻的哼声已经变成了无意识的行为。
“哈哈,看啊,恭喜公主殿下,你要赢了。”
娇软无力的身子再一次全裸的被蒙丝汗摆上城墙,身后是巨大男根贯入菊穴,颜雪衣不由自主的吐着小舌头,“呼呼”的被肏的无力反抗蒙丝汗的展示。
蒙丝汗紧贴在她背上,抓住两个挺拔高翘的美乳,大力的揉搓着。颜雪衣跪在箭垛上,娇小的身体也随他的冲击猛烈晃动着,被数次高潮带去全部体力后,任人摆布的她无法再因为羞耻而挣扎了。
“快下去……唔……嗯唔……唔……啊……屁股……要来了……啊……不要在这里……嗯……哦……”
“高潮吧,再高潮一次,用屁股高潮,被这么多人看着好兴奋的吧!”
蒙丝汗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回响在颜雪衣的耳边,柔嫩的肉体终是承受不住激烈的摩擦,快感强迫她带着泪水屈辱的再一次高潮。
“啊……啊啊……嗯……哦哦哦哦哦……”
蜜穴一张一合的滴落淫水,后庭的直肠也痉挛起来,颜雪衣张大了嘴,不顾一切的呻吟出声,一股股淫汁喷落到城墙底下。
“嘡!”
铁沁儿战到了极限,终于是被许昌元击中,跌下马来。
“将军快走!”
不等许昌元追击,一片红色的盔甲便涌了过来,隔绝了两人之间的空隙。
最终,仅存的三千赤旅服下秘液,在战场上突破所有阻挡,成功救走小腿中了一箭的铁沁儿,狼狈的逃窜向启灵。
半个时程后,除了突围的赤旅,两万大军只有五千人逃离了战场,易安之战俘虏了离军六千余人,歼灭九千。
而当大将们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去拜访安排此次战役的颜雪衣公主时,她只是在房门间露出一个头来,细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要先休息了。”